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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稻与谋道----反击芦笛之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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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一枭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4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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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海一枭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在《男儿一恸鬼神愁》一文中,老枭表达了对恶制暴政的痛恨、对百姓苦难的关切,对“天下大事”的忧虑,发出“安得三千豪侠士,天安门上哭神州”的感慨,被芦笛讥为“不过是矫揉造作、装腔作势的廉价狗血”,并赐我“惊天一嚎家”的嘉名。
人是一种多面体,即是自然人、经济人,也是社会人、政治人。只不过各有所偏,有的狂一些,狂者进取,积极入世,偏于道德自由,有的狷逸一些,逸者出世,狷者有所不为,偏于审美自由,多数人则温柔敦厚乃至平庸乡愿些。老枭如家无隔夜之粮,当然先要为稻梁谋,没空成天上网忧民骂党与老芦打嘴仗了,老杜那种“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的大公无私精神,释迦牟尼那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有一众生未度,誓不成佛”及割肉喂鹰的博爱无我境界,甚至汪兆铭那种“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侠烈风采,皆非我辈凡俗可及。但我吃饱喝足之后,发现政治如此黑暗、现实如此丑恶、民众如此苦难、世间如此不平,忍不住想放声一嚎,何假之有?谋稻也谋道,忧己亦忧天,何空之有?“委婉地诉说了一个俗人平庸的烦恼”,真实,“怀才不遇、伤时忧国、愤世嫉俗、体恤民艰”也真实,“错失青春悔已迟,落花岂有再登枝?当年多少寻常事,抱恨重寻尽是诗” 是真情流露,因“求索何汲汲,忧思每忡忡。夕忧天欲坠,朝忧岁将凶”而表达“枭婆枭婆尔莫凶,我欲与尔醉千盅。放声一嚎惊天一恸不为家穷为途穷”之念,也是真情流露。“爱某个平庸的小男人或小女人爱得死去活来”与“爱国爱民”并非水火不相容。
确实,象老枭这样的傻瓜已经很少了,成稀有动物了。有些人“潜心追求一己福利”,有的人则更关心社会和政治(不一定是为了“要为国家、为民族轰轰烈烈地干出一番事来”),这原很正常,一个健康的社会本应是多元化的。不正常的是,中共为了维护特权统治,千方百计将民众的眼光从政治上引开,为此不惜毒化社会风气、摧毁传统美德,不惜把整个社会往极端愚昧、冷漠、犬儒的邪路上推。
于是,当我党和政府及贪官恶吏侵犯人权、草菅人命、欺压良善、助纣为虐、循私枉法、警匪勾结、猫鼠一窝的时候,当它们肆意剥夺言论自由、严密监控媒体网络社会舆论、严酷迫害和无情打击民主义士、反腐斗士、正义之士、爱国志士、网络异议人士、自由知识分子的时候,当中国在中共的领导下已成为世界上最大的造假之国,当国家的根本大法被一再亵渎、践踏,成了一文不值的废纸的时候,当国家利益一再被虚化和非正义化,成为特权利益、官僚利益的同义词代名词的时候,当中共为了缓和西方国家的人权攻势欺骗国内人民维护特权统治大搞很弹外交、大肆出卖国家利益的时候,人们早已心如铁石、麻木不仁了,大家都争当缩头乌龟、“包包二奶,打打麻将。国家事,管它娘”了。
其实,政治乃众人之事,与每一个人都密切相关。落后反动的专制政治不仅殃民祸国,也直接或间接地剥夺了包括我在内的每一个人的权利、自由和尊严。只是经过数千年的愚民教育、数十年的党化教育,大多数中国人的灵魂已经彻底麻木迟钝了,严重缺乏对真实的敏感、对尊严的敏感、对责任感的敏感,不知道党和政府封锁信息监控與论践踏自由以言入罪等行为,都是对每一个人人格尊严的侮辱侵犯。
专制政治不仅影响到每一个人的精神生活,也影响每一个人物质生活。不说中共炫耀的生存权如何不完整,老少边穷地区还有多少同胞置身严重的"匮乏"之境,就说环境问题、教育问题、医疗问题、假冒伪劣商品食品问题等,就与每一个家庭的生存息息相关。在中共领导下,义务教育成了一大国家谎言,教育产业化让大多数家庭不堪重负,生存环境严重恶化,医院成了当今最黑暗、最缺德的产业,假冒伪劣产品泛滥成灾,无毒不成食、无假不成货呀。
所以,老枭之辈忍不住想放声一嚎,是为了国家民族和广大同胞,更是为了自己、自己的妻子儿女、父老乡亲呀。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只是心肠较热、爱心较富、胆子较大、正义感较强又特别敏感特别推崇自由,还喜欢瞎忙,而已。枭婆忙洗农做饭忙接送小孩,还嫌太闲,非找活干不可,乃忙世人之所忙;老枭忙着读书思考写作,忙着忧民之瘼、忧国之衰、忧天之坠、骂鬼之恶,乃忙世人之所闲。两者层次不同,境界各异,其实都是一种病或障,都属享不了清福进不了“常乐我净”的涅盘境界的凡夫俗子劳碌命啊。
老芦把我与汪兆民和“晚明东林党人、晚清革命党人、20年代中共志士、30年代救亡图存的爱国愤青、40年代反饥饿、反内战的民主愤青、60年代“解放全人类”的红卫兵小将、89年民主愤青”等相比,认为中国就是被我这类“嚎客”嚎坏了,以致“江河日下、国将不国”了。
这真是太果酱了(谐音过奖,同时果酱糊糊的,又有捣酱糊之意)。老枭所谓的“惊天一嚎”,仅仅是在网上、在海外讲几句真话实话内心话而已,怎么能与那些有实际行动的革命战士、民主志士相比?老枭之嚎,与热衷于朝廷政争晚明东林党人、致力于打砸抢的红卫兵小将们,性质天壤悬殊,又有什么可比性?这不是把鸿鹄燕雀牛皮马屁煮成一锅了么。
而且,要上述“嚎客”为中国不断退步负责,也太高估他们了。别说“晚清革命党人、20年代中共志士、30年代救亡图存的爱国愤青、40年代反饥饿、反内战的民主愤青、89年民主愤青”有功无过或功大于过,便是晚明东林党人、红卫兵小将等,也并非什么罪魁祸首。老芦的历史眼光啊,与古代那些把亡国之责往妇人身上推的道学家有啥子区别。
鲁肃先生说得不错,西方民主的发生基础不是别的,就是个人主义。我早在枭文《自由主义素描——答客问之一》里说过,自由主义的形上学基础是个人主义,个人主义包含着人的尊严、自由、隐私、平等、自我发展和政治个人主义、经济个人主义、宗教个人主义、伦理个人主义、认识论个人主义、方法论个人主义等一系列概念。自由主义可概括如下:它强调个人权利,以个人为社会的基础,主张用契约方式建构社会关系;倡导和实行宪政和法治,以保护个人权力和维护契约的正当性。老枭抨击中共,宣传民主,就是因为只有民主制度才能保障个人自由,放声一嚎,旨在为自己也为同胞争自由,而不是要“去裁判别人的活法”,因为“人人自由,而以他人的自由为界”。如果人人都珍视自己的自由而不放弃了,老枭还有必要整天上网大嚎么。
其实,老芦自已不也与我一样,是心肠较热、爱心较富、正义感较强又特别敏感的老家伙,不然,他就不会几年如一日地上网痛骂毛共、抨击专制、唯歌生民病了。在《送东海一枭网友》中他说:"早有人刨出老芦的旧作,预言老芦一定要回来,说:'他忍不住的'。当然忍不住,只要当一天中国人,这钟就得撞下去,至死方休。倘一点天良尚存,谁又能忍住?'不见可欲,其心不乱',真要动心忍性,除非是瞎了聋了哑了,再也见不到那些乌烟瘴气。否则春蚕到死,蜡炬成灰,总要伤心,总要失望,总要恨铁不成钢,总要象闻一多先生那样痛苦地哀吟:'我来了,我喊一声,迸着血泪:这不是我的中华,不对,不对!'"。这不活脱脱另一个老枭么。
他写《鸿鹄休笑燕雀情》,我想纯粹是出于争强好胜心理,为了把我批倒批臭,没想到自打耳光了,忘了自己在序枭著时所说的话:“鉴于现在的社会病态,中国最需要的还是一大群像老枭这样有胆识、有爱心的发牢骚、讲怪话、抨击时弊、指责教训政府的独立知识分子,去启迪民智,逐渐形成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民间压力集团,去迫使政府尊重民意,实行政治改革,平稳走上和平演变的康庄大道,才能让国家避免一头栽进革命的惨祸,再一次全国玉石俱焚。”(芦笛《浩歌两间一狂生》)。
大伙儿欣赏欣赏这位著名独知肿脸上自个的大红巴掌印,不亦乐乎。
东海一枭200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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