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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转帖]夭折的海明威式硬汉:析“一天的等待”中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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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转帖]夭折的海明威式硬汉:析“一天的等待”中的男孩   
lemon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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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 性别:男

加入时间: 2008/08/03
文章: 2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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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转帖]夭折的海明威式硬汉:析“一天的等待”中的男孩 (442 reads)      时间: 2013-6-26 周三, 上午10:23

作者:lemon25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摘要:硬汉形象是海明威创作的主题之一。本文旨在探讨众多硬汉形象中的一个硬汉雏形——“一天的等待”中的男孩,分析其在死亡厄运的阴影下如何保持其硬汉本色并顽强斗争,结果因自己的误解而失去硬汉人格;通过分析他的典型意义,尝试从一个新的视角评价海明威式硬汉形象。
关键词:硬汉雏形;死亡;男子气概;人格

引言:世界文学巨匠海明威被介绍到中国后,国内关于海明威研究可谓方兴未艾,海明威以含蓄而简约的语言塑造了一批不惧死亡的硬汉形象,他们具有英国哲学家贝特兰·罗素所说的“绝望中的勇气”。海明威曾说过,“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感受到死亡控制之下所产生的对死亡的反抗。”[1]然而“一天的等待”①中经历过“人生最大乐趣”的九岁男童硬汉形象却往往被忽视。男孩误认为死亡已然向其逼近,一天内经历了由悲观绝望到压制惧怕,再到坦然接受死亡的心路历程,表现出与死神抗争的可贵勇气,这是海明威式硬汉普遍具有的男子气概。他的特殊性在于:一、其男子气概超越了年龄界限,二、这个硬汉雏形最终未能成长为真正硬汉便中途夭折②。笔者认为这与男孩对“压力下的风度”的误解和过于执着不无关系,他的夭折是形势发展的必然结果。笔者同时还认为,他是海明威式硬汉的一个缩影,研究他相对简单的心路历程将有助于理解其他海明威式硬汉形象。硬汉雏形他年纪虽小,却似乎不乏处变不惊、独当一面的老成,默默承受病痛,虽然连一向粗心的父亲也看出他病得不轻,他却毅然用“我没有病”来拒绝休息,因为男子汉不能退缩,可见,男子汉的准则——在压力下保持自己的风度——已深深烙在幼小的心灵上,这也是性别赋予他的使命。这种压力下的风度能从海明威的许多作品和他的亲身经历中找到印证,是海明威式硬汉的灵魂。男孩已经能悟出男人要以男子气概来应付生活压力,像海明威的其他主人公一样,他俨然是众多硬汉形象之一。然而男孩的年龄局限导致思维方式简单。由于不懂区分华氏与摄氏温标,当得知自己有102F的高烧,便足足一天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在死亡面前,男孩有苦闷,有惧怕,甚至悲观绝望,他躺着“一动不动,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然置之”,没有心思听父亲讲海盗故事,父亲打猎归来,还是“面色苍白……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盯着床的另一端”。对生的留恋和对死的恐惧还是自然地流露出来。可见,男孩是兼具成熟与不成熟人格的典型。相对同龄人,他勇气超常,毅然决定独立承受死亡带来的厄运,以外表之平静掩饰内心之苦闷;相对成年男子,他缺少智慧和沉着,其思维可谓再简单不过:一旦失去男人的尊严,便什么都不值得骄傲了,甚至连生存也没有了意义。存亡之际,在生存的形式和意义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后者,这正是众多海明威式硬汉的生死抉择。然而这一抉择恰是悲剧的开始。男孩的选择并非偶然,亦非本性使然,其成长过程不乏类似的教育。父亲雪地狩猎时超人的勇气、毅力和对恶劣环境的乐观态度,在幼小的心灵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父亲两度欲读《海盗故事》这类充满冒险和斗争的书给男孩听,暗示了父亲的期望:男子汉要勇敢,不能向痛苦低头。父亲在男孩的人格培养上起了关键的作用,男孩逐渐形成了超越年龄的男子气概,执着于维护男子的尊严。可见家庭教育将这个包袱强加给了男孩。关于硬汉雏形的心理分析这种家庭教育规定的性别角色显然有悖于自然规律。荣格曾提出:“人格是一粒种子,它只有通过整个人生的漫长阶段才能得以发展。一切人格都有确定性、整体性和成熟性。但是,这三个特性不能也不该指望在儿童身上出现,因为它们会使儿童失掉童真,从而使发展流产,出现一些早熟的小大人。”[2]。父亲的影响使男孩的人格过早地确定、全面和成熟起来,使男孩成了能迎合父辈的期望,会掩饰对死亡本能的恐惧,并反劝父亲不要大惊小怪的小大人。然而,海明威式硬汉是在与厄运作斗争中成长起来的。与他们相比,男孩显然缺乏年龄的基础和经历的积淀,这也预示了悲剧性结局。男孩对“压力下的风度”的执著与热衷,正印证了菲利普·杨(Phillip Young)对海明威式男子气概的概括:“这是人生,你当然是输了,要紧的是你被毁灭的时候怎样保持你的风度。”[3]。这个误解显然使男孩措手不及,他内心是有恐惧的,但维护男子汉尊严仍然是他的第一要务,他不向父亲透露表明他的确已经保持了风度,一个九岁男孩决定独自面对死亡,他的勇气是巨大的,是这勇气使他在父亲离开去打猎的短短时间内决定坦然对待死亡。从父亲归来后与儿子的对话中,不难看出男孩虽然心有余悸,却已经做好了随时接受死亡的准备,说自己“不担心但是他不能不想”。“不担心”说明他已将“死亡作为一种美好的事物来接受”[1],他已将人类最大的厄运——死亡置之度外,在某种意义上他业已是一个成功者。结果已经不重要,因为与死亡作斗争,他只有粉身碎骨,“在与对手的斗争中是个失败者,但在精神上、心理上取得了胜利”[4]。“不能不想”因为他内心还弥漫着莫名的恐惧,“想”表明他在极力控制着。他唯恐自己不合一个勇者的标准,因为他曾在父亲面前失态。海明威硬汉能做到“在死亡面前面不改色,在挫折和失败面前无动于衷”[1],而内心的恐惧无疑让他担心自己的努力会付诸东流。激昂的斗志和内心的困惑激烈地碰撞着,然而悲剧在于:当他终于能够坦然接受死亡之时,却得知原本是虚惊一场,而且误会根源正是自己的无知,这样的玩笑超出了男孩的承受力。死亡的警报解除了,而生的消息对他的打击仿佛比死亡更大。当一整天的努力付诸东流时,他放松了对自己所有的控制而不能自已,以至于第二天“为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会动辄哭起来”。可惜的是从死神手中夺来的仅是他的躯体,勇敢的灵魂已经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无影无踪了,一个硬汉就这样夭折了。然而,与其说这种夭折是由于对温标的误解,不如说是由于对男子气概的误解,因为后者加深了悲剧色彩。他认为最重要的结果恰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一天的战斗中实际已表现出的非凡男子气概。他无疑已经是个维护了硬汉形象的英雄,勇敢地与死亡持续战斗,最终的失败远不如过程能说明问题。尼采说过,悲剧“借助悲剧英雄的形象,使我们从热烈的生存欲望中解脱出来,并亲手指点,提出一种别样的存在和一种更高的快乐,战斗的英雄已经通过他的死亡,而不是他的胜利,充满预感地为之做好了准备”[5]。硬汉的死亡是必然的,海明威式硬汉最终都以悲剧性的结局来证明自己。真相的揭露之所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因为男孩对结果的执著,而迷失了勇敢的自我。荣格的人格面具理论可以解释硬汉雏形夭折的缘由。“一个人能扮演出某种性格,而这种性格却未必是他本人的自我,其目的只是为了在社会中给他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而获一席生存之地”,“双重人格的一极极度膨胀,通过压抑另一极而获得生存……其赖以生存的基础是脆弱的,随着真实人格的力量的增强到一定程度……必然会瞬间发生解体。但是人格的解体和重构并不代表人物获得新生”[6],因为获胜的人格常常不与社会意识相适应,甚至遭到批判。男孩不愿向父亲透露心声,是要掩藏对死亡恐惧的真实人格。父亲的期望像一个包袱,使恐惧处于被压抑状态,故而男孩在病痛和死亡时表现出勇敢和镇定。但这绝非一个九岁男孩的真实自我,而是为了迎合父亲的期望而扮演出来的。男孩内心有两股势力——勇气和恐抑的另一极力量不断增强,当本能赋予他的对死亡的恐惧增强到一定程度,扮演出来的以勇敢为核心的男子气概便于瞬间解体。于是在结局时男孩抛开了思想包袱,真正做回了九岁男童,表现出性格中真实的一面,即一个涉世未深的男孩本能的恐惧。虽然这样的童真显然与父亲的期望格格不入,但它是真实的。男孩没有理解这样一点:通过与死神的战斗,驾驭不为社会接受的一方面人格,他实际已经体验了人的生存乐趣,这是男子汉成长的必经阶段。只有敢于与死亡搏斗的人才能体会“更高的快乐”。男孩的结局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精神的死亡,这是值得深思的。次日的“重生”与之前的斗争对比性地暗示了战斗的结束将意味着硬汉人格的死亡,升华了主题:即战斗中的海明威式硬汉才是真正幸福快乐的,战斗一旦消停,他们便连生存的意义也失去了。卓玛说海明威式硬汉“力求用精神上的不败来挽救自己不幸的命运。同时用积极的行动来摆脱现实的困境……为的是向世人证实自己的价值,显示自己大无畏的抗争魅力”[7],因而他们不顾一切地压制弱的一面。很多时候,海明威式硬汉明知自己打的“永远都是一场败仗”[8],却仍矢志不渝地希望彻底获胜。悲剧性在于他们始终在“只身与一种他们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力量作斗争”[8],从不驻足享受那恣肆汪洋的快乐。结语硬汉雏形的夭折折射出硬汉人格薄弱的一面,即他们内心世界潜在的恐惧,它隐藏得极深,是人的自然属性,是人类对生之渴望的副产品,却得不到他们的正视。在人类社会演变过程中,男人为了证明自己的男性气质,必须压抑恐惧心理,并且耻笑那些懦弱的男性形象。可这种恐惧却永远不会消失,于是上一代希望下一代能够发扬勇敢的一面,将这种期望强加于下一代,勇敢、睿智等便逐渐成为男人一词的联想意义和评价男性社会价值的标准之一。而实际上他们的价值体现在战胜自我的过程中。如果他们能正视恐惧,对自己宽容一些,那么与人分享自己的战斗经历便无可厚非,也就不至于因缄默而变得无法挽回。重新审视硬汉的评价标准十分必要。男孩人格的最终崩溃,是因为不能理解男子气概存在于战斗过程中这一事实。勇者在战斗中并非丝毫没有恐惧,他们之所以成为勇者是由于战胜恐惧中表现出的勇气,换言之,是这种恐惧成就了勇者。在性别赋予男性巨大压力和期望值的同时,如果重压下的海明威式硬汉能正视这种本能的恐惧,正确理解“压力下的风度”,在追求征服快感的同时,更注重体验斗争的快乐,他们的战斗便会少一分悲凉。男孩若能做到这点,这次经历便将是一次磨练,一次宝贵的促使其成长为硬汉的必然经历。压倒男孩的不是他心中的恐惧,而是只注重结果的硬汉评价标准。   ,他已将人类最大的厄运——死亡置之度外,在某种意义上他业已是一个成功者。结果已经不重要,因为与死亡作斗争,他只有粉身碎骨,“在与对手的斗争中是个失败者,但在精神上、心理上取得了胜利”[4]。“不能不想”因为他内心还弥漫着莫名的恐惧,“想”表明他在极力控制着。他唯恐自己不合一个勇者的标准,因为他曾在父亲面前失态。海明威硬汉能做到“在死亡面前面不改色,在挫折和失败面前无动于衷”[1],而内心的恐惧无疑让他担心自己的努力会付诸东流。激昂的斗志和内心的困惑激烈地碰撞着,然而悲剧在于:当他终于能够坦然接受死亡之时,却得知原本是虚惊一场,而且误会根源正是自己的无知,这样的玩笑超出了男孩的承受力。死亡的警报解除了,而生的消息对他的打击仿佛比死亡更大。当一整天的努力付诸东流时,他放松了对自己所有的控制而不能自已,以至于第二天“为了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他会动辄哭起来”。可惜的是从死神手中夺来的仅是他的躯体,勇敢的灵魂已经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无影无踪了,一个硬汉就这样夭折了。然而,与其说这种夭折是由于对温标的误解,不如说是由于对男子气概的误解,因为后者加深了悲剧色彩。他认为最重要的结果恰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一天的战斗中实际已表现出的非凡男子气概。他无疑已经是个维护了硬汉形象的英雄,勇敢地与死亡持续战斗,最终的失败远不如过程能说明问题。尼采说过,悲剧“借助悲剧英雄的形象,使我们从热烈的生存欲望中解脱出来,并亲手指点,提出一种别样的存在和一种更高的快乐,战斗的英雄已经通过他的死亡,而不是他的胜利,充满预感地为之做好了准备”[5]。硬汉的死亡是必然的,海明威式硬汉最终都以悲剧性的结局来证明自己。真相的揭露之所以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因为男孩对结果的执著,而迷失了勇敢的自我。荣格的人格面具理论可以解释硬汉雏形夭折的缘由。“一个人能扮演出某种性格,而这种性格却未必是他本人的自我,其目的只是为了在社会中给他人留下一个好的印象而获一席生存之地”,“双重人格的一极极度膨胀,通过压抑另一极而获得生存……其赖以生存的基础是脆弱的,随着真实人格的力量的增强到一定程度……必然会瞬间发生解体。但是人格的解体和重构并不代表人物获得新生”[6],因为获胜的人格常常不与社会意识相适应,甚至遭到批判。男孩不愿向父亲透露心声,是要掩藏对死亡恐惧的真实人格。父亲的期望像一个包袱,使恐惧处于被压抑状态,故而男孩在病痛和死亡时表现出勇敢和镇定。但这绝非一个九岁男孩的真实自我,而是为了迎合父亲的期望而扮演出来的。男孩内心有两股势力——勇气和恐抑的另一极力量不断增强,当本能赋予他的对死亡的恐惧增强到一定程度,扮演出来的以勇敢为核心的男子气概便于瞬间解体。于是在结局时男孩抛开了思想包袱,真正做回了九岁男童,表现出性格中真实的一面,即一个涉世未深的男孩本能的恐惧。虽然这样的童真显然与父亲的期望格格不入,但它是真实的。男孩没有理解这样一点:通过与死神的战斗,驾驭不为社会接受的一方面人格,他实际已经体验了人的生存乐趣,这是男子汉成长的必经阶段。只有敢于与死亡搏斗的人才能体会“更高的快乐”。男孩的结局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精神的死亡,这是值得深思的。次日的“重生”与之前的斗争对比性地暗示了战斗的结束将意味着硬汉人格的死亡,升华了主题:即战斗中的海明威式硬汉才是真正幸福快乐的,战斗一旦消停,他们便连生存的意义也失去了。卓玛说海明威式硬汉“力求用精神上的不败来挽救自己不幸的命运。同时用积极的行动来摆脱现实的困境……为的是向世人证实自己的价值,显示自己大无畏的抗争魅力”[7],因而他们不顾一切地压制弱的一面。很多时候,海明威式硬汉明知自己打的“永远都是一场败仗”[8],却仍矢志不渝地希望彻底获胜。悲剧性在于他们始终在“只身与一种他们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力量作斗争”[8],从不驻足享受那恣肆汪洋的快乐。结语硬汉雏形的夭折折射出硬汉人格薄弱的一面,即他们内心世界潜在的恐惧,它隐藏得极深,是人的自然属性,是人类对生之渴望的副产品,却得不到他们的正视。在人类社会演变过程中,男人为了证明自己的男性气质,必须压抑恐惧心理,并且耻笑那些懦弱的男性形象。可这种恐惧却永远不会消失,于是上一代希望下一代能够发扬勇敢的一面,将这种期望强加于下一代,勇敢、睿智等便逐渐成为男人一词的联想意义和评价男性社会价值的标准之一。而实际上他们的价值体现在战胜自我的过程中。如果他们能正视恐惧,对自己宽容一些,那么与人分享自己的战斗经历便无可厚非,也就不至于因缄默而变得无法挽回。重新审视硬汉的评价标准十分必要。男孩人格的最终崩溃,是因为不能理解男子气概存在于战斗过程中这一事实。勇者在战斗中并非丝毫没有恐惧,他们之所以成为勇者是由于战胜恐惧中表现出的勇气,换言之,是这种恐惧成就了勇者。在性别赋予男性巨大压力和期望值的同时,如果重压下的海明威式硬汉能正视这种本能的恐惧,正确理解“压力下的风度”,在追求征服快感的同时,更注重体验斗争的快乐,他们的战斗便会少一分悲凉。男孩若能做到这点,这次经历便将是一次磨练,一次宝贵的促使其成长为硬汉的必然经历。压倒男孩的不是他心中的恐惧,而是只注重结果的硬汉评价标准。


注释:

① 原文及译文分别见《大学英语(精读)3》(学生用书和教师用书)(董亚芬总主编,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年8月)

② ②夭折:本文指男孩男子气概的消亡,不是指生命的结束。

③ 参考文献:

[1]曾繁亭.孤独的雄狮[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150,296

[2]荣格.荣格性格哲学[M].李德荣编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3,258.

[3]威廉·范·俄纳康编   

注释:

① 原文及译文分别见《大学英语(精读)3》(学生用书和教师用书)(董亚芬总主编,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6年8月)

② ②夭折:本文指男孩男子气概的消亡,不是指生命的结束。

③ 参考文献:

[1]曾繁亭.孤独的雄狮[M].石家庄:河北人民出版社,1999,150,296

[2]荣格.荣格性格哲学[M].李德荣编译.北京:九州出版社,2003,258.

[3]威廉·范·俄纳康编.美国现代七大小说家[M].张爱玲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8,202.

[4]汪介之.外国文学教程[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280.

[5]尼采.悲剧的诞生[M].北京:三联书店,1996,31.

[6]叶青,黄文.“奥尼尔《榆树下的欲望》象征艺术手法探究”[J].南京师大学报,2003,(6):122.

[7]卓玛.“重压下的行动哲学——从《五万元》中杰克的形象看海明威笔下的硬汉性格”[J].青海民族学院学报,1995,(2):125.

  .美国现代七大小说家[M].张爱玲等译.北京:三联书店,1988,202.

[4]汪介之.外国文学教程[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0,280.

[5]尼采.悲剧的诞生[M].北京:三联书店,1996,31.

[6]叶青,黄文.“奥尼尔《榆树下的欲望》象征艺术手法探究”[J].南京师大学报,2003,(6):122.

[7]卓玛.“重压下的行动哲学——从《五万元》中杰克的形象看海明威笔下的硬汉性格”[J].青海民族学院学报,1995,(2):125.

[8]常耀信.美国文学简史[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299.作者简介:丁燕卿(1980-),男,江苏江阴人,南京审计学院外语系助教,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惧——在激烈碰撞,并且对死的恐惧似乎强于他竭力维持的勇气,于是会有悲观和绝望。他需要释放内心的恐惧,又要维系勇敢形象,因而再三劝说父亲离开房间,留出属于自己的空间。房间象征了他的内心世界,父亲的存在使他感到压抑和不安。男孩真实人格的一面,即被压抑的恐惧,即便在勇气处于高潮时也从未消失,男孩决定坦然面对死亡之时,看似无所畏惧,却两眼发直,内心的恐惧仍耿耿于心。此时,生的消息使危险骤然消失,对恐惧的克制也随之解除。可是此举却使原来被压


  [8]常耀信.美国文学简史[M].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1990,299.作者简介:丁燕卿(1980-),男,江苏江阴人,南京审计学院外语系助教,硕士,主要从事英美文学研究。惧——在激烈碰撞,并且对死的恐惧似乎强于他竭力维持的勇气,于是会有悲观和绝望。他需要释放内心的恐惧,又要维系勇敢形象,因而再三劝说父亲离开房间,留出属于自己的空间。房间象征了他的内心世界,父亲的存在使他感到压抑和不安。男孩真实人格的一面,即被压抑的恐惧,即便在勇气处于高潮时也从未消失,男孩决定坦然面对死亡之时,看似无所畏惧,却两眼发直,内心的恐惧仍耿耿于心。此时,生的消息使危险骤然消失,对恐惧的克制也随之解除。可是此举却使原来被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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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Day's Wait
by
Ernest Hemingway

He came into the room to shut the windows while we were still in bed and I
saw he looked ill. He was shivering, his face was white, and he walked
slowly as though it ached to move.
'What's the matter, Schatz?'
'I've got a headache.'

'You better go back to bed.'
'No, I'm all right.'
'You go to bed. I'll see you when I'm dressed.'
But when I came downstairs he was dressed, sitting by the fire, looking a
very sick and miserable boy of nine years. When I put my hand on his

forehead I knew he had a fever.
'You go up to bed,' I said, 'you're sick.'
'I'm all right,' he said.
When the doctor came he took the boy's temperature.
'What is it?' I asked him.

'One hundred and two.'
Downstairs, the doctor left three different medicines in different colored
capsules with instructions for giving them. One was to bring down the fever,
another a purgative, the third to overcome an acid condition. The germs of
influenza can only exist in an acid condition, he explained. He seemed to

know all about influenza and said there was nothing to worry about if the
fever did not go above one hundred and four degrees. This was a light
epidemic of flu and there was no danger if you avoided pneumonia.
Back in the room I wrote the boy's temperature down and made a note of
the time to give the various capsules.

'Do you want me to read to you?'
'All right. If you want to,' said the boy. His face was very white and there
were dark areas under his eyes. He lay still in bed and seemed very
detached from what was going on.
I read aloud from Howard Pyle's
Book of Pirates
; but I could see he was not

following what I was reading.
'How do you feel, Schatz?' I asked him.
'Just the same, so far,' he said.
I sat at the foot of the bed and read to myself while I waited for it to be time
to give another capsule. It would have been natural for him to go to sleep,

but when I looked up he was looking at the foot of the bed, looking very
strangely.
'Why don't you try to go to sleep? I'll wake you up for the medicine.'
'I'd rather stay awake.'
After a while he said to me, 'You don't have to stay here with me, Papa, if it

bothers you.'
'It doesn't bother me.'
'No, I mean you don't have to stay if it's going to bother you.'
I thought perhaps he was a little light-headed and after giving him the
prescribed capsule at eleven o'clock I went out for a while.

It was a bright, cold day, the ground covered with a sleet that had frozen so
that it seemed as if all the bare trees, the bushes, the cut brush and all the
grass and the bare ground had been varnished with ice. I took the young
Irish setter for a little walk up the road and along a frozen creek, but it was
difficult to stand or walk on the glassy surface and the red dog slipped and

slithered and fell twice, hard, once dropping my gun and having it slide over
the ice.
We flushed a covey of quail under a high clay bank with overhanging brush
and killed two as they went out of sight over the top of the bank. Some of
the covey lit the trees, but most of them scattered into brush piles and it was

necessary to jump on the ice-coated mounds of brush several times before
they would flush. Coming out while you were poised unsteadily on the icy,
springy brush they made difficult shooting and killed two, missed five, and
started back pleased to have found a covey close to the house and happy
there were so many left to find on another day.

At the house they said the boy had refused to let anyone come into the
room.
'You can't come in,' he said. 'You mustn't get what I have.'
I went up to him and found him in exactly the position I had left him, white-
faced, but with the tops of his cheeks flushed by the fever, staring still, as

he had stared, at the foot of the bed.
I took his temperature.
'What is it?'
'Something like a hundred,' I said. It was one hundred and two and four
tenth.

'It was a hundred and two,' he said.
'Who said so?'
'The doctor.'
'Your temperature is all right,' I said. It's nothing to worry about.'
'I don't worry,' he said, 'but I can't keep from thinking.'

'Don't think,' I said. 'Just take it easy.'
'I'm taking it easy,' he said and looked straight ahead. He was evidently
holding tight onto himself about something.
'Take this with water.'
'Do you think it will do any good?'

'Of course it will.'
I sat down and opened the
Pirate book
and commenced to read, but I could
see he was not following, so I stopped.
'About what time do you think I'm going to die?' he asked.
'What?'

'About how long will it be before I die?'
'You aren't going to die. What's the matter with you?'
Oh, yes, I am. I heard him say a hundred and two.'
'People don't die with a fever of one hundred and two. That's a silly way to
talk.'

'I know they do. At school in France the boys told me you can't live with
forty-four degrees. I've got a hundred and two.'
He had been waiting to die all day, ever since nine o'clock in the morning.
'You poor Schatz,' I said. 'Poor old Schatz. It's like miles and kilometers.
You aren't going to die. That's a different thermometer. On that

thermometer thirty-seven is normal. On this kind it's ninety-eight.'
'Are you sure?'
'Absolutely,' I said. 'It's like miles and kilometers. You know, like how many
kilometers we make when we do seventy in the car?'
'Oh,' he said.

But his gaze at the foot of his bed relaxed slowly. The hold over himself
relaxed too, finally, and the next day it was very slack and he cried very
easily at little things that were of no importance.


作者:lemon25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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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浩荡可扬帆 傲游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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