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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中国宏观经济与改革走势座谈会纪录(笔记稿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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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中国宏观经济与改革走势座谈会纪录(笔记稿2) -- 安魂曲 - (11907 Byte) 2006-4-08 周六, 上午9:27 (310 reads) |
安魂曲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2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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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魂曲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贺卫方:所以,我赞成刚才维迎教授他们提出的有健全的理性的声音,我想我们能不能慢慢的形成小的群体,这和改革的群体人有差距。比如说我个人追求这样的目标,我先不把话说透,不管喜不喜欢听,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几篇演讲在网上传播的比较多,我明确的说希望共产党形成两派,希望军队国家化的问题,希望解决大是大非的问题,我是建设性的态度,希望新闻自由,包括十三个学者上书,我们提出自己的看法,我们因为侵犯了自由,践踏了法律,而且有一个在法律上没有任何机构,不断的行使媒体的生杀与夺之大权,这样的体制是什么样的体制?严重违反了《宪法》说的,任何的活动都是在宪法的基础上活动,自己打自己的耳朵,中宣部、团中央中选部,我们整个党没有注册登记。一个民主的国家,最基本的要求,团体要有一个资格,才在法律上有被起诉和起诉的权利资格,我们没有,我们参加了这个组织,我在这个组织20多年,但是它没有注册登记,这是很麻烦的事情,那他行使的权利是什么权利?是法外权利。这是严重的违法,依法治国怎么说?胡锦涛同志说,我们要严格纠正全国人大和各级人大都要严格的纠正各种违宪的行为,但是他本身就是一个法律之外的机构,怎么违宪呢?无从谈起。我们明确的清晰的表达观点是否更好的形成改革话语的形成,有些人偏向说改革错了,当然这也不见得不正当,我同意立平说的,有些人在体制类畏畏缩缩、忍辱负重的往前走,别说错话,还有一帮人不是体制的敌人,到底清晰的表达了自己,这样形成了更好的一种平衡。过去我说的第三种人,往往变成敌对集团,现在敌我矛盾非常强烈的存在,很多的人说海外的敌对势力和国内如何地结合起来。我们要和敌人剥离开来,我们不是敌人,是朋友,我们不是朋友,我们非常爱你,爱这个党才有话直说,不爱才不说。所以,我想形成这样的机制。 我接下来简要的讲一下法制方面的几大的问题,点到位置。 第一方面是权力架构方面的严重的混乱,这不是法制的、宪政的模式。比如说党和议会之间的关系,党和司法之间的关系,党和政府之间的关系,这个问题到了必须要解决的时候了。刚才杨东平教授说教育最大的问题是什么?我认为在这。党和教育的问题,大学里面有没有必要成立党组织的问题。这是第一个问题,整个权力架构的反宪政。 第二,人大本身的反议会性质。它不是一个议会,我们的人大是每年一度的全世界最大的Patay,每年大家都来,说参政议政,刚才我接到一个短信,说这次人大时间短了,就开九天半,我认为一天不开都好。
杨启先:这次网上报导说这次“两会”的保安人员动用了65万人。
贺卫方:所以,人大的财政职能这方面的东西太多。 第三方面,严重的问题是宪法第35条规定的政治性的权利普遍得不到实现,比如说结社自由,比如说游行示威自由,宗教自由,几个基本的权利实现不了。 第四方面是没有独立的司法体系。我们的司法体系现在正在稳步的下降,司法的地位稳步的下降。现在周永康同志到最高法院视察工作,肖扬向周永康同志汇报工作,全世界讲法制的国家没有一个国家敢叫最高法院的首席大法官向警察头子汇报工作,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最近开的是“十六”大,“十六”大政治架构很严重的值得我们关注的趋势,越来越不独立,最近党对司法的干预不断地的强化,而不是弱化。 第五方面,我们的规则政出多门,越来越混乱。最高法院说,涉及到拆迁的问题,法院一律不受理,法律受理不受理什么案件,是法律规定的,我们拒之门外。规则混乱不堪,红头文件高于法律。 第六是民法上的基础就是私有制,尤其是农村的土地问题,下一步一定要推动私有化,土地真正的私有,而不是集体制度的方式,否则农民最受损害。 第七,交易安全方面的保障问题,这也涉及到司法独立问题,法律的明确清晰问题,涉及到其他方面的问题。 总而言之,经济改革越来越和法制方面的东西关联在一块,这我们看到了这样的趋势,这样的会议,大家携手共同做一些事情特别的有必要。
迟福林:我们今天是内部的座谈会,讨论一些很难讨论的问题。
张曙光:刚才听了好多非常好的发言,我想讲几个问题,一个是争论,刚才说的都不错,本质是利益的争论,而且这个争论还有两个特点:一是打着意识形态的招牌,二是这场争论其实来源、根子在高层,是高层挑起的利益争论。如果没有高层的某种支持、某种纵容的话,高层的趋向不是这样的话,也不会这样。就拿刚才说的“孔宪泉”对物权法提出的意见,也是高层的意思,有点像大字报的味道。可能这几个特点是需要考虑的。改革的过程很简单,以至于到现在到底形成了什么东西,我不想用别的带有某种褒贬词义的话,我们知道,市场经济有多种模式,美国是一个,法国是一个,韩国是一个,新加坡是一个,有各种各样的概括,中国有点像,对于德国的市场经济,我觉得形成这样的东西,刚才几个人说到了,首先与我们的选择有关的。这一点,我同意杨继承的一本书讲的话,就是《毛泽东的遗产》,毛泽东闹革命解决了什么问题?解决了民族问题,中国把帝国主义赶跑,中国人致力于世界之林,但是毛泽东遗留的两大遗产:一是经济上的贫穷落后;二是政治社会的专制、统治。这两个遗产,谁都不可能离开这个东西,这是我们的基础。所以,改革二十多年,在坚持另一个遗产的情况下解决贫困问题。由于贫困,由于这两个问题我们致力于世界民族之林,我们基础不牢,腰杆不硬,我们要解决这两个问题,到现在来看,确实贫穷落后的事情大家看到了,事实摆在这,他刚才说的是单边独进,而我们也可以看到,另一个遗产现在还是在继承另一个遗产。所以,我想考虑一下,几种市场经济其实是市场经济和市场经济,民主社会和专制社会,有四种模式结合起来。昨天有一个人在讲,陈志武讲了四个东西,几个框架,他把现在把中国放在第四种,非市场、非民主、非议会的里面,我认为不恰当的。实际上中国现在是一个非民主的、非待遇制的,但是是一个市场化。其实经济上的很多的自由度比人家好多了,现在市场的经济自由度大了很多。从这一点来说,从世界上来看,尽管市场是一个多元的,和政治上基本可以说是一致的。但是,世界上凡是有市场经济,不一定有政治民主,但是,有政治民主必然是市场经济。所以,从中国现在的状况来看,我觉得中国现在形成了这样一种状况。 现在有个问题,刚才孙立平讲是共产党和市场结婚结合在一起,这里有一个前提,不是市场的转向,而是共产党的转向。我们可以看,改革开放前,共产党完全站在工人、农民一边,是小米资本家,现在共产党又站在业主一边,对付工人、农民。
贺卫方:所以,我说不能叫结婚,叫通奸,因为违背了原来的宗旨。
张曙光:这个变化可以从各个方面看出来。比如说广东现在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现象,就是农民工打工断资在职,因为劳动条件、卫生条件非常差,农民工到那以后断资的问题发生相当多,所以,现在珠江三角洲从乡镇医院等等都有断资在职,而且供给的原因,基础提高的很快。但是,这个现象说明什么问题?而且相应的能够给农民工提供的法律的部门,比如说番禺的打工者之家,现在仍然不让它以非盈利组织登记,以盈利组织登记,而且公安局、工商局经常到那名义是检查,实际是给我老实点。另一方面来看,今年一件事情非常清楚,中石油政府给它补100亿,以什么名义补?“819”给它一定的行政能力在里面,而且补200亿,说是由于价格的原因。刚才有人说,资源这一块补偿占用或者计价占用,占用了多少?而且这是补给外国人的。所以,政府的屁股坐在国内的业主和国外的业主之间,就偏向国外的业主,而在国内的劳工和业主之间,他就偏向国内的业主。所以,这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我再讲一个问题,过去讲市场解决效率问题,政府解决公平问题。我认为市场是可以解决效率问题,因为竞争本身使得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寻找它最有利的实现自己的目标的途径,这是竞争的一个最基本的东西。但是,问题在于政府是不是能解决公平问题?有可能解决,有可能不能解决。这个事实在国外内的状态里面已经清楚的东西,我们现在的状况到底是政府在解决公平问题,还是在加剧不公平的问题?看很多表面的现象,似乎是平民政府,似乎我们要解决这样一些问题。但是,说实在的,以这样的东西来解决不是这样的问题。比如现在教育里面的经费的问题,用在基础教育是5%,用在高等教育是95%,为什么用在高等教育95%?而且对学校现在来说,不要独立思考,只要听话、不惹事就可以。政府的一个很重要的办法就是大家都去追求金钱,都朝这个方向努力,为什么这样?恐怕政府并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最后一点,更严重的一个问题,我们看社会的领域,大家把领域分为私人领域和公共领域,恐怕要再看在这两个领域之上的另外一个领域,就是社会伦理公共领域,或者是自主公共领域。我们说的公共领域是强制性的国家领域,而那个领域是自主的公共领域,而这个领域,不管理论上怎么解决,理论上有分歧的,但是,西方的发达国家的市场经济的成功恐怕对于这个领域归属有相当大的关系。大家想这个问题,在传统社会里面这个领域的归属是和政治领域相结合的。不管西方的思想也好,还是传统的儒家社会思想也好,这个领域和那个结合在一起,社会的文化统治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西方进入现代社会以后,这个东西和国家的公共领域脱离出来以后,它回归到私人的领域里,马克思主义说和资产结合起来。从唐德到“哈毕马斯”这些人说这个社会有一种公共性,我们不管分歧,但是这个东西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再来看,我们的社会说实在的,我们转型以后遇到非常大的问题,消灭伦理的基础,整合社会的伦理基础,我们现在是在小米层面,为什么?我们这套意识形态,这套东西,说实在的连最上层都把它当做弃物在里面。当他移交权利的时候,他去说遵守宪法,维护宪法,按照宪法办事,但是当权力到手之后就完全不管这个事情。这套东西没有人,整个市场化以后,又把整个的潮流向金钱方向去,这个社会里没有这套观念,所以,我们把整个的市场转型以后,伦理公共领域的基础全部破坏。所以,这个结果是什么结果?所以,确实对中国的问题恐怕要多一些更深层次的思考。我同意刚才卫方讲的,我们把这样一套民主、自由、宪政、法制、市场已经在社会的现象的层面已经形成,确实是这样。我们现在直接的可能是要解决这些问题,但是,有一条,前面我们已经是单边独进了,后面一定要注意这个问题。因为恐怕简单的一个三权分立、简单的新闻自由能不能保证这个社会,我看值得打一个问号。我自己回过头来想,我们过去把转型过程看的太简单了,从经济领域里扣这些东西,俄国的什么东西,其实太简单了,就是把政治问题都考虑进来都不够,还需要有一些更深层次的思考。
迟福林:今天上午十一位同志做了发言。研究会请大家来开这个会,就是在当前比较复杂和比较的关键的改革中间阶段,就当前的改革形势以及下一步的改革听取大家的意见,我们希望能够形成一些东西,对促进改革产生一点作用。所以,很希望在今天下午的讨论基础上,我也想,对在座的各位专家来讲,更现实的讨论有助于我们在推动改革方面起到一定的作用。
主题:中国宏观经济与改革走势座谈会时间:2006年3月4日下午13:30地点:杏林山庄六层会议室
石小敏:下午有两单元,三个小结,一个小结要讨论医疗改革,有两位领导同志发言,还有一个是教育改革。 第一位发言请宋晓梧同志,他是东北办的主任,是分配司的司长,并且前几年国务院在搞医疗体制改革方案的时候,他是文件的起草人、调研人员之一,下面请宋晓梧讲一下医疗改革。
宋晓梧:安排我和延风同志讲,我和延风同志是多年的老朋友,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调研报告提出了医药方面存在的问题都是非常具体的,非常实在的,都是存在的。具体也不展开谈这些问题,主要是对社会上流传的两种观点谈一点想法。 一是认为医疗改革整体上是不成功的,再有就是认为医疗整体不成功是因为走了商业化的道路造成的不成功,这里面有关于医疗的市场失灵,政府不应该干预等等这方面的问题。由于时间的原因,我谈谈主要的观点。医疗改革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各个国家有各个国家的国情,就我们国家目前的情况来看,它至少包括三个大的方面:医疗保险、医疗机构的管理体制和药品生产流通体制三大方面。笼统来讲是应该市场化还是不应该市场化,这不好讲。三大块中还有子系统,医疗系统有国家的强制医疗保险,还有个人可以到医疗公司购买的系统,如果不具体分析,总体来说由国家包起来或者个人负责也不明确。医疗机构也不一样,医疗机构有国家的公立机构,也有民营的医疗机构,在民营的医疗机构又有盈利性医疗机构和非营利性机构。国家管的应该都是非营利性的,由于改革,有些政策不相配套,或者过去对医疗卫生体制改革缺乏认识,存在着偏差,存在着医院两制,本来是国家的一个医疗机构,但又自己单独办了一个专门的诊所或者专门为社会上有钱的人服务的机构,又变成盈利性的,是一院两制,甚至是一院一制的也进行创收,不符合公立医药机构的。药品有处方药,有非处方药,还有任何国家都管制的带有毒品性的麻醉药,也是完全放开的。 笼而统之的说医疗改革是市场化还是什么,要详细去分析,恐怕要费一般工夫,现在从三个层次来讲,每个层次又进行具体的分析。我觉得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我们这些年医疗体制改革起步晚了,进展慢了,改革的力度小了,长期形成的一些问题至今没有得到解决,不仅是患者,包括医院的医生、医院的院长,对医疗的现状和医疗的意见非常的大,我觉得这应该从正面来认识这样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怎样解决这些问题,造成问题的原因是什么?分析又不一样了。有一种看法说是改革的大方向错误。刚才小敏介绍了,我是曾经担任国务院职工医院医疗保险制度办公室的主任,后来又搞了将近五年的从事医疗体制改革和农村的新的合作医疗政策的设计,对具体情况我还了解一些。看这些问题,今天上午大家谈到从一个改革大的背景来看医疗卫生体制改革,从改革大的背景来说,我们长期以经济建设为中心,这没有问题,把社会事业放在比较后面一点。在经济改革里面,又是以国有企业改革为中心环节,十二届三中全会明确定了,多少年都是这样的。在这种背景下,卫生事业作为社会事业,它的进展与经济事业的发展不相称,相对落后,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看大的改革背景,而不应该说就应该这样。 再一个是改革长期以国有企业改革为中心环节,从而造成了对社会上不同的群体和国有企业职工和非国有企业职工,有的就是一般的老百姓,有的是民营企业的,对社会保障制度或者公共产品应该从全社会充分考虑不同人群的平等方面来讲就不平等,从而就造成了社会在医疗公共产品上提供的不均衡。最大的不均衡就是农村和城市,农村没有国有企业,以国有企业为中心环节就没有农村的事,当然还有其他的原因。从大的背景来看,医疗改革出现诸多问题是可以承认的。 改革进行到这一步,我们认识到经济建设和社会建设这两条腿,一条腿长,一条腿短,这是温家宝同志讲的,已经认识到这个问题,开始解决这个问题。从全国来讲,一概从什么时候开始医疗改革?从1994年、1995年就开始搞了,当时是计划经济体制,离着医疗体制改革就很远了,当时实行了由政府的附属物变为独立的自负盈亏的经济实体,过去实行的劳保医疗已经失去了经济基础。在农村作为人民信用社的结合体,也失去的经济基础。在医疗方面没有符合社会主义制度的医疗保险制度,所以各地是各行其是,出现了五花八门的保险制度,全国很不统一。今天上午罗力同志讲地方政府可以充分发挥它的创造性、主动性,但是在全社会公共产品的提供方面,各地如果是五花八门,不平衡,劳动力的流动会受到影响,也会造成一系列的问题,这些方面是不正常的。所以,从1994、1995年试点开始,国家才逐步重视这个问题,解决这个问题。从医疗保险入手,在医疗保险里面想解决过去大锅饭、铁饭碗的时候,医疗费用严重浪费,企事业单位不堪重负的时候,这个时候就提出搞医疗个人帐户,自己要出一些钱,针对当时的情况来说,我认为当时提出这个意见也有一定合理性。后来我们很快感觉到单搞医疗保险是不行的,因为医疗保险和养老失业不一样,养老的钱退休后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失业的钱就花给失业的,而医疗的钱是必须听医生的。 当时医院有三个经济来源,一个是国家财政补贴,一个是医院的医生服务费用,比如动手术费、门诊费,再一个是国家给药品的批零差价,15%-20%的差价,到了90年代中期就变成以药养医的机制,那一代财富机制就促使代付要多开药、大开药,这是搞经济学家的人都明白。我买来100块钱的药拿来卖150块钱,所以要多卖药,卖好药。当时财政支出的时候说吃药片,现在是弄设备,比如CT,检查一千块钱,从而造成医生们自己集中钱买CT等设备,后来发现了,也做了一些控制,但里面具体的数据今天没有时间说。今天说吃药片,药片停止了医院吃什么?这当然是国家财政补贴的问题。像延风报告当中提到既然是公立医院,国家应该保医院,当时80%-90%的医院都是由国家控制的,目前还有95%,数字完全不一样。开会的时候我们就讨论,既然是公立医疗机构,国家就应该包了,财政部说要包98%的医疗资源,完全由财政部供给,全世界有哪一个搞市场经济是这样给的,财政包不了这么多钱,至少相当一部分应该变为民营的,任何国家也不是说都是公立医疗机构全部包下来,国家负责基本医疗费用,其他的医疗自己发展。所以,把国家确实要包的包下来,给你补足,剩下的放开,这样解决了以药养医的问题,就牵涉到医疗资源管理的问题,医疗机构作为事业单位,在整个事业单位没有明确的情况下,而把它变为盈利性的。企业做法和事业的做法就不衔接,不愿意改,最好的办法是既吃国家的补贴,又在外面赚钱,赚了市场经济的好处,又赚了医院的好处,两边的好处都赚,这改起来比较困难,不是一天两天能改起来的。但改革的方向大致是确定的,要把医疗机构分类管理,医疗资源要调整,国家保基本医疗,同时发展个人的医疗,医疗机构要分类管理,这些想法大致是可以的。对于农村医疗投入问题,国家也给予了明确,到2000年的时候出台医疗保险的三项改革配套指导意见,到2002年底才出台了进一步加强农村医改工作的中央国务院的建议。到2003年政府就换届了,马上SARS来了,就是公共医疗,有一些现象根本没有得到扭转,现在说医疗改革总体不成功。我对这些有一些想法,与其说医疗改革不成功,不如说起步慢,进展缓慢,力度小了,各地政府还在抓GDP,很少有政府下力量抓医疗建设的问题。我抓医疗改革,很多都是医疗资源不平等,我们开会的时候,彭佩云同志说我一不管钱,二不管人,所以推动起来非常的难。抓项目时,很多人都跑到发改委去抓项目了。所以,这个要放在大背景上看。我说这个,绝不是说我们的医疗搞得很好,还有很多问题。但是你站在进一步推动改革的角度来说,站在否定改革的角度来说,更有利于下一步的工作,具体的问题还要进行分析。 还有一个问题简单说两句,是不是由于引进市场机制,搞了市场化,所以就把医疗机制搞错了。从计划经济下的政府完全垄断医疗的体制转到市场经济当中来,在医疗体制中引入市场经济,有部分的市场化,我认为这是必然的,至少国家不能再管100%的医疗机构,有相当一部分的机构要民营化。再一个,对医疗机构的管理还要引进市场的操作机制,比如对人的管理。我到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去,有五家公立医院,关了两家医院,我们很关心,关了医疗机构,人到哪儿去了,医生怎么处理的?中国难就难在人才上,人家说我是自由职业者,签了合同,自己找工作去。我们的公立医疗机构不能引进这样的人力资源进去进行调整。笼统的说,医疗体制改革由于走了商业化的道路才导致失败,我对这个也有不同的想法。恰恰应该明确医疗机构就应该引进市场机制,有部分医疗机构就应该是民营化,而不应该国家都拽在手里,这样才会造成竞争机制。不像过去的公立医院,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都受不了那个罪。 再一个问题就是跳出医疗保险来看大的改革问题,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制约,就医疗本身谈医疗改革很难谈。我就医疗改革谈三个体会:一是财政说没钱,包括农村也没有钱。但是,现在看各地市的办公楼哪一个不是富丽堂皇,网上有一个把中国的办公楼和美国的办公室对比,显然中国是一个发达国家,美国是发展中国家,因为这部分钱都用在医疗上。以国有企业为改革中心环节,确定一个思路,就很难从全社会成员当中看公共产品,这也不是医疗能解决的。2001年社保报告当中都写了。还有一个是搞医疗保险,搞了搞去就是政府部门在那里协调,真正受到影响的老百姓的发言权很少,这就是一个利益主体的诉求问题,听不到利益主体的诉求。在一次国际研讨会上,哈佛学院的一位校长肖庆云院长跟我探讨,拿了一个表,说你们参加体改办的有,卫生部的希望把卫生管住,医疗部希望多卖药,说怎么没有看见工人、农民的意见呢?这是更深层次的问题,更不是医疗改革的问题了。在相对错综复杂的背景之下,要想推进医疗体制改革,尽管大家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如果没有更深层次的问题解决,下一步改革我觉得也相当困难。 这是我对于医疗问题简单说这几句。我下面用5分钟的时间谈一下关于一次分配讲求效率效率,由农民工素质低而造成的。这个观点很普遍,农民工工资低是由于农民工的素质低的原因造成的,现在的农民工供大与求,这是市场决定的。现在的市场经济首先有一条,反对就业歧视,这是国际劳工组织专门有一条的,我们对农民工的身份界定相当于国外对外国公民的约定,这不符合一国公民有公平权利的。农民工进城有户籍制度的限制,因为是农民工,没有城市户口,所以农民工的工资可以任意压低,这是市场法则吗?不是,这是行政手段控制的结果。第三条,工资问题的理论,过去讲是生存工资理论,后来到工资基金理论,然后到边际工资理论,这就是说只要供大与求,工资必然下降,这是没错的。但这是原始积累比较初期的工资理论,我们研究经济学为什么老用人家18世纪末19世纪初的工资理论。现在任何书上都讲工资分享理论、工资集体谈判理论。如果按照集体谈判理论,农民工就有权集中起来谈工资,在国外现在谈工资没有结算情况是怎样的,没有结算的情况下工资是怎样的。说中国没有工会,不对。我们的工会在政府提倡职工下岗的时候他们也在提倡职工下岗,而且是劳模要替国家分忧,带头下岗,这是人民日报和中央电视台报道的。这个问题是不是真的按照现代市场经济的规律确定农民工资,不是,这里面有很多非市场的因素压低农民工的工资,所以我有一个观点想谈出来,要确定农民工的工资,按照反对就业歧视的原则和集体谈判的原则,农民工的工资根本不应该那么低。
石小敏:谢谢宋晓梧,下面是葛延风同志发言,是国家发展中心社会部的主任,他是医疗改革不成功的提议人。
葛延风:我们那个报告出来以后确实引起大的反响和引起大的争论。总体来看,刚才小敏同志讲现在的争论大概有几个层次,总体上我们属于第二个层次。 现在的争论点,刚才宋主任也讲了有几个点:一是关于对不成功的一个具体的判断;现在看来,也许当时我们应该找一个更确切的词,这个词确实不太符合中国人的说话习惯,这是一点。二是到现在我认为,包括课题组的同志认为,我们有些话并不是没有依据。比如按照官方卫生部调查的结果,现在全国老百姓当中49%的人有病不敢去医院,29%的人,将近有30%的人该住院不住院,各方面反映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已经充分说明了这个问题。三是从国际组织和世界卫生组织对公平性的评价,对卫生健康投入的绩效评价,我们从80年代以来是持续大幅度的下滑。在我们投入大幅度增长的情况下出现一系列的问题,要说成功,至少说不出来。 还有人讲另外一个问题,我们现在医疗服务水平大幅度上升了,很多过去治不了的病能治了,很多过去没有的设备都有了,在一些大城市的医疗的设备水平甚至超过了欧美国家,这是多大的成绩,不说是成绩也不好说,在老百姓总体收入水平比较低的国家,我们培养这么一个高消耗的部门是否合理?我认为这也是要打问号的,这是第一个问题。
高尚全:改革以前有多少人看不起病的?
作者:安魂曲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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