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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转帖] 西行漫记之老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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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转帖] 西行漫记之老莫版 (373 reads)      时间: 2018-8-11 周六, 下午2:42

作者:加人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莫非



一、梦圆金色大厅



晋煤蓝焰合唱团放歌维也纳金色大厅,老莫作为62名歌者之一,心绪之澎湃、之昂扬、之激奋、之倒海翻江,竟然无法言表。








把维也纳金色大厅图片弄成电脑桌面已经半年,半年来,我经常对着这张图片出神。世界上确实存在几个神奇之地,它不是你的故乡,你的祖上也从未有人领略过它的色彩和气味,但它顽强而孤傲地长期占据你的梦境,以致于当你的双脚与金色大厅舞台的木地板零距离接触时(我曾脱掉鞋子五体投地以示敬畏),仍然会觉得身处梦幻之中。此情此景搞的老莫精神恍惚,如痴如醉,造成老莫应对失当,不说是失态,起码也是技术变形:1.王总和万指挥要求老莫摘掉眼镜,老莫不听。因为当时老莫心底跟金色大厅有一个对话:你可以看不清老莫,老莫却不能看不清你。2.省里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要采访老莫,被老莫推开。不是由于紧张,紧张什么,又不是没有接受过采访。也不是由于激动和慌乱,而是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真真是思绪万千感慨万端啊!


似乎是为了对自己的失礼有所补救,演出结束后老莫首先找到两位记者,跟他们交谈了1个多小时。我说我现在最想说的话是:我们总算不辱使命。因为我感受到现场气氛之热烈程度甚至超过祖英、谭晶MM的演唱会。我说我再次想起朱董事长15年前说过的话(原话见拙作《老莫侃音乐之三——开篇 下》)。记者打趣说: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我无言以对。还能说什么?如果老莫说当时想到了使命,想到了集团公司领导的厚望,想到身后的500万矿工兄弟,那是在说假话,因为说的不是事实。事实是:当时在老莫眼前晃来晃去的无数张面孔居然全是一些早已离去的人:我的老妈妈,我插队时的大队书记王玉田,我的英年早逝的同事、朋友郭振齐、范稳……。准确的说法其实应该是,在踏上维也纳金色大厅舞台的一瞬间,老莫基本上疯掉了。


世界最高级别的音乐圣殿——“金色大厅”,居然没有对应的英语、德语译名。这让老莫一度困惑不已。据导游说,在维也纳,你对出租车司机说你要去the Golden Hall,十个有九个半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儿。原来,所谓“金色大厅”,只是奥地利音乐之友协会大厦的一部分。大厦除了大音乐厅,还有展览馆和档案室,展览馆定期举行收藏品展览供人参观。(非常不巧,我们没有赶上开放展览馆)。档案室(原为勃拉姆斯的办公室,他临终前一再嘱咐,要把他珍藏的几千册音乐书籍和乐谱全部捐献给档案室。)一边的书架上放满大量历代手写的、木刻的、铅印的音乐书籍和乐谱;另一边是一排铁箱,藏有音乐大师的乐稿、书信和其他手迹,其中有莫扎特的乐稿:《最后一个交响曲》、舒伯特的手稿:《未完成交响曲》等,档案室中间的一长排桌子,专供研究者查阅资料之用。就是这位旅居维也纳的德国音乐家勃拉姆斯(他的《匈牙利舞曲》《摇篮曲》脍炙人口,我们耳熟能详)曾经说过一句话:“在维也纳走路,请千万留心脚下,别踩着音符。”哦,我终于明白。这就是(这才是)音乐之都——维也纳的风采和神韵。奥地利音乐之友协会大厦和世界上任何一座大厦一样,也是用一砖一石建造起来的,不过它的砖石材料特殊:那是海、莫、贝、舒等等一代又一代音乐大师的才华、心血和生命。而金色大厅,则是用一部部恢弘壮丽又精美绝伦的交响乐凝固而成的黄金、钻石般的结晶体。


“你们凭什么进入金色大厅?”从去年到今年,不断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坐在维也纳至萨尔茨堡的大巴车上,仍然是前面提到的两位记者,把问题改成:“国内大型企业无数,合唱团无数,为什么偏偏只有蓝焰合唱团能够进入金色大厅呢?”并指名让老莫回答。老莫想了一下,答道:合唱团很多不假,但我们有钱啊,大型企业不少,但我们会唱啊,所以就来了。到底是记者,立刻指出老莫逻辑上的不周延,说:难道国内既有钱又会唱的团体就你们一家?老莫只好再加一条:我们集团公司领导有胸怀有见识。记者满意了,说对,领导开明才是最关键的一条。也幸亏没有继续追问,如果再问:难道全国既有经济实力又具艺术水准领导又有远见卓识的团体就你们一家?老莫还真不好回答。往后再碰到此类问题,不跟他们罗嗦,老莫就回答两个字:天意。


天意如此,人意又如何呢?


有一处不尽人意的地方,老莫不得不提。中国人谁都知道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刀不要在鲁班门前弄斧的道理,可是我们却憋着嗓子用“欧洲唱法”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唱完5首中国民歌。反而与维也纳童声合唱团、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学院合唱团合作的大型声乐套曲《The Spirit Of Music》(音乐的精神),我们却被(!)要求自始至终用“中国唱法”演唱。作曲兼指挥(他还是本届音乐节的艺术总监)的詹若.沃思先生排练时连唱带比划,一再强调说他要的是“The Voice of Chinese”、“Sound of yourself”,不用翻译我们就都知道他在说什么。也幸亏这首《The Spirit Of Music》和被我们演绎的激情四射的《矿工万岁》,不然的话,还真不好意思用“放歌”一词。这虽然是个技术问题,但对我触动极大,我要在《老莫侃音乐》系列专门辟出一章,从专业层面展开探讨和检讨。要检讨自己的地方是:问题虽然想到了也提出了,但在应该坚持的时候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坚持。

不管怎么说,维也纳金色大厅的舞台老莫是真真切切地登上了。这是千真万确的,不容置疑的,也是过去做梦都想不到的。演出结束,在舞台侧门的台阶上,我与王总紧紧拥抱,我说:不白活一回!顿时两人泪流满面。再见,金色大厅!再见,维也纳!你们等着,有生之年,老莫争取再来一趟。





二、萨尔茨堡



大约20年前,老莫还在平定师范教音乐的时候,看过四、五遍美国电影《音乐之声》,其中头两场是连着看的。当时很为这部电影的音乐倾倒,同时也为它的风光迷醉。想:就算美国能拍到这样优美恬静的湖光山色外景,那城堡、宫殿、教堂、民居、街道景致是怎么拍的呢?美国才有多少年的历史呀。现在才知道,原来《音乐之声》的拍摄地正是奥地利的萨尔茨堡。

萨尔茨堡(Salzburg )地处整个欧洲大陆的中心,以秀丽的风景、深厚的文化、悠久的历史著称。1756年1月,莫扎特诞生在这座小城,1908年4月,卡拉扬也诞生在这座小城。海顿、贝多芬等多位大师曾在这里居住、写作,许多音乐史上举足轻重的作品都诞生在这里。正因为如此,每年定期在萨尔茨堡举办的音乐节、戏剧节、舞蹈节等等国际性文化盛会不下二十个。

告别维也纳,我们所到的第一站就是萨尔茨堡。可惜我们只能在萨尔茨堡停留3个小时。更令人遗憾的是那天下午阴云密布,天上一直下着小雨,让我们无法充分领略她的丰姿,只能站在萨尔茨堡大教堂门前的沙地上聆听一会儿钟声,在粮食大街(又译“谷街”)转上一圈。在粮食大街9号(莫扎特故居)门前,我想进去看看,导游不让。匆匆忙忙在莫扎特广场的铜像下面照了张像,就被一男一女两个导游象轰羊一样赶回到了大巴车上。这次欧洲之旅,我最不满意的就是这两位导游兼翻译。俩人都是十几年前移民到奥地利的华人,现在受雇于一家旅游公司。他俩德语好不好我不敢说,英语似乎连我都不如。两人带我跟酒店服务台咨询和交涉网络接口和费用的事情,我早听明白了,两人仍然日日忽忽。男导游的汉语很好,可是发现他有时信口开河,比方他居然把1958年的慕尼黑空难与1972年的慕尼黑惨案混为一谈。女导游则连汉语都说不利索,听得让人着急上火。要光是翻译水平,老莫也不会计较。不能忍受的是两位导游把热情主要放在导购上,每到一地先领大家逛商店,这样可能他们个人会增加一些额外收入,却让我们与一辈子难得一见的名胜古迹失之交臂。在萨尔茨堡,我很想看一眼卡拉扬的塑像,可他俩都说不知道在哪儿。我坐在车上生闷气,又不能发作,因为坐在前后左右的都是我的领导,不想给他(她)们造成就是老莫事多的印象。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当纳粹的魔瓜开始攫获德意志民族时,一批享有世界声誉的德、奥音乐家面临着历史上前所未有的痛苦抉择:或拒不与纳粹合作并因此流亡异域,以人格和艺术来抗议极权政治;或顺从纳粹的意志而让自己的艺术人格蒙羞,成为“不配指挥贝多芬”的人。很不幸,富尔特文格勒,卡拉扬,小约翰施特劳斯被列为后者,是其中最为显眼的3个名字。历史是公正的。二战结束后,人们在萨尔茨堡竖了一座真人大小的卡拉扬塑像,塑像不比真人大,也不比真人小。可见,世人并不会忘记他们的过失,但也没有忘记他们的艺术。据说,为纪念卡拉扬诞辰100周年,人们将在2008年把维也纳卡拉扬艺术中心迁至萨尔茨堡。

几年前老莫在一篇网文里写过这样的话:妥协是一个充满智慧的高贵字眼。现在看来这种说法大有问题,起码不能这样一概而论。你看,卡拉扬与纳粹妥协了一下,给历史留下深深的遗憾;老莫跟导游妥协了一下,错过了拜见大师的机会。显然,妥协在这里肯定不是一个褒义词。

没能拜见卡拉扬,怎么也要拜见一下莫扎特。来到莫扎特广场,老莫踩着41号交响乐第一乐章的节奏,绕莫扎特铜像走了两圈。有人大呼小叫:莫老师,站好给你照张相……,我连忙制止。在这种地方,不要说叫莫老师不敢答应,就连“莫扎特门下走狗”你敢自称吗?

大巴车驶出萨尔茨堡,开上高速公路,直奔慕尼黑而去。望着渐行渐远的萨尔茨堡,眼看着那条把萨尔茨堡分为老城新城的美丽无比的Salzach河(究竟该叫萨尔茨河还是萨尔萨多河,到现在也没搞清楚,TNND!)消失在苍茫天际,竟是心生几分眷恋,几分惆怅。

这就连走马观花也算不上啊。一路上,我一直在生导游的闷气,不想说话,更没有讲笑话的兴致。女导游几次请我“活跃一下气氛”,老莫都没有搭理。



三、慕尼黑

傍晚时分抵达德国第三大城市慕尼黑。导游先带大家到一家中国人开的小店买东西,无非是瑞士军刀、钻石项链之类,然后在一家中餐馆吃晚饭,最后来到宾馆住宿,已是深夜了。拿到房卡正要回房间,导游宣布了第二天的计划,说要在慕尼黑停留一个上午。孤陋寡闻的老莫,除了知道慕尼黑是世界啤酒之都,有个大啤酒馆外,就剩下“慕尼黑惨案”“慕尼黑空难”“慕尼黑条约”这几个黑乎乎的名词了。于是嘟囔道:把这一上午时间留给萨尔茨堡多好。到了房间,一看墙上有宽带网接口,大喜。赶紧下楼跑到宾馆大厅服务台问人家上网的资费,服务台的金发姑娘笑咪咪递给我一张卡片,上面印着用户名和密码,并且醒目地印着“NO PAY”(免费)。更是喜出望外。

这会儿我才意识到,我们已经离开奥地利,来到另一个国家——德国了。两国都是欧盟成员国,难怪在路上没有注意到国界、关卡之类的标识和设置设施。德国人的严谨在一些细小的事情上都能够体现出来。比如免费就是“不需付费”,用“NO PAY”而不用“FREE”。大概德国人是怕你把Free理解成“自由”和“随意”,怕你产生“用的好随便给点钱”的误解吧,呵呵。


打开电脑插上网线,网速极快。几封带照片(总有10多MB)的邮件发完,连10分钟都不到。(后来到法兰克福、阿姆斯特丹、巴黎,就再没碰上这样的运气。最糟糕的是布鲁塞尔,我们住进一家中国人开的酒店,在大厅里,老莫为万指挥发一封不到2M的电邮竟然用去55分钟。更令人发指的是,老板根本不讲同胞情义,操极为难听的闽南国语,粗暴凶悍地硬是让老莫从羞涩囊中掏出10欧元。10欧元折合RMB100多元,这在国内付老莫1个月的网费都绰绰有余,而在比利时王国之首都布鲁塞尔,刚够付不到1个小时的网费——还是这种慢得不能再慢的破网。创下了自94年上网以来老莫网络资费的天价纪录)。


更新了我的博客,浏览了几页新闻,便打开新装的Google Earth,找到Munich(慕尼黑)鸟瞰起来。一鸟瞰不要紧,发现自己真是太浅薄太浅薄了。慕尼黑原来是一座伟大的城市,它所拥有的博物馆、雕塑、宫殿、教堂、塔楼、喷泉的数量,几乎相当于其它德国城市的总和。半天时间哪里够用!算来算去,最后无可奈何地给自己定了一个屈辱的“慕尼黑协定”:反正哪儿都看不成,不如就在HB啤酒馆喝杯啤酒算了。


慕尼黑HB啤酒馆跟慕尼黑大啤酒馆不是一个地方,这一点常常被人搞混。慕尼黑大啤酒馆就是个大,据说跨越两个街区,但名声比不上慕尼黑HB啤酒馆。HB啤酒馆也叫皇家啤酒馆,在希特勒“啤酒馆暴动”(也有历史书称“啤酒馆政变”)之前已经非常著名,因为它的面积仅次于大啤酒馆,而它的历史比大啤酒馆还要久远。自从1923年11月8日希特勒带领冲锋队在此劫持了巴伐利亚邦的军政首脑后,慕尼黑HB啤酒馆更是名声大噪,不要说慕尼黑,就是整个德国、整个欧洲、整个世界,也再找不出一家啤酒馆能比它更显赫。


走进啤酒馆,我先在那支著名的乐队前面听了一会儿。网上介绍说这是一支五人乐队——1支小号1支长号2支圆号和1把抱贝,但我看见5位演奏者旁边还空着1把椅子,上面横放着1支中音号(好像叫阿尔顿或巴黎顿),前面支着谱台。如果五位乐手中有人兼吹这件乐器,没必要在狭窄拥挤的小舞台上另外再支谱台,所以我分析应该还有一个人,不过临时缺席罢了。他们的演奏正如网上看到的介绍,极其精湛。30欧元点1首曲子,按说不贵。前几年老莫锁昌老司等人在舞厅伴奏,点1支曲子也要收200块钱,水平却比人家差老鼻子了。据说这个乐队可以演奏7、8首中国曲子,还会演奏《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吹一支舞曲,曲调很熟悉,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名字。然后又吹了一支爱尔兰民歌《Long Long Ago》(很久很久以前)。酒馆里人声鼎沸,比北石店赶会还要喧哗热闹。离乐队近的地方已经坐满了人,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找到1个空位坐下,才发现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大厅,乐队的演奏既看不见也听不清了。

喊过侍者来,本来要点一杯黑啤,可是话到嘴边突然觉得没有Black beer的说法,又一下想不出来该怎么说,只好临时咽回去那个Black,光说了个beer,不一会啤酒端上来了,不是黑啤。不过说实话,就这杯不是Black的beer,真它娘的好喝!正要仔细品味,刚喝几口,男导游就挥舞着小旗找过来了,一见我就喊:快走快走,就等你一个人啦!可怜俺这杯价值6欧元的啤酒——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慕尼黑啤酒啊,就这样被俺仰起脖子粗俗不堪地灌将进去。这还不是雅观不雅观的问题,这是在暴殓天珍!罪过啊。

慕尼黑啤酒果然名不虚传,端的好劲道!再加上喝得又快,一杯啤酒产生的效果不弱于半斤北京二锅头。老莫晃晃悠悠往出走,见在离乐队不远的地方坐了一排黑头发黄皮肤的亚洲人,过去一问,不是日本人,也不是韩国人,而是福建的一个旅游团。幸好不是日本人,不然的话,老莫没准儿真敢掏给乐队30欧元,点一曲《大刀》听听。

没喝啤酒的时候,老莫还心里暗暗嘲笑希特勒搞政变怎么挑这么个地方,喝完啤酒,老莫开始佩服希特勒:地方没有选错。别说是在1923年,就是现在,如果老莫嘴唇上贴一撮小胡子,站在桌子上双手叉腰大喝一声:人民革命从此开始!跟着起哄的恐怕不会连一个人也没有。


四、莱茵河



来到欧洲的头4个晚上,我们一直住在维也纳的金字塔酒店(PYRAMID HOTEL)。那家酒店的房间里不能上网,上网只能去大厅。大厅里有一台电脑和3个宽带接口。头天晚上,大厅里有些闲人游逛,我不敢贸然拿出手提电脑,因为我的WINDOUWS XP不是正版,怕惹麻烦,所以就用大厅那台“公家”电脑上网。那台电脑配置不低,网速也还说得过去,可惜键盘排序古怪,操作系统又是德文版WINDOUWS,没有中文输入法不说,连中文页面都不能显示。新浪(WWW.SINA.COM.CN)打开后是一屏乱码。反正我也不困,信手胡乱输入几个能记得住的网址浏览起乱码来,跟大厅那些人耗着,耗到他们都回去睡觉,就可以拿出我的本本了。结果耗到深夜两点(国内时间上午9时),还有个老外不走。他也拎个电脑包,我忽然想到:这人是不是也跟我的顾虑一样呢?于是就把“公家”的台式机让他先用。那人连连道谢,跟老莫客气了半天,说他是美国人,叫什么什么名字,要给家里还是公司发封邮件。他还不如老莫,根本用不了这台德国电脑,抓耳挠腮半天,死活输不进@去。还是老莫帮他输入了这个@,才算是发成了邮件。趁他在台式机上忙活,老莫从容端出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插上网线,拿过烟灰缸来,点燃香烟,游哉优哉写起“博”来。那个美国人后来也学老莫,用上了自己的电脑。见他也吸烟,老莫便把烟灰缸往他那边挪了挪,他赶紧再挪过来一点,很有礼貌。这样,两人各上各的网,互不干扰,偶尔相视一笑。我拿起我的红塔山烟盒示意,他也拿起他的烟盒示意一下,由于双方都吃不准对方的意图,可能是表示想交换一支烟吸吸,又都不好意思先说,所以就没有换成。老莫第一次跟“国际友人”面对面坐了2个多小时,那种感觉很奇妙、很新鲜,也很愉快,很舒服。

第五个晚上就住到了慕尼黑。前面说过,由于慕尼黑那家宾馆房间里可以免费上网,网速又非常之快,所以老莫不但在线浏览了慕尼黑,还把第二天(第六个晚上)要去的法兰克福鸟瞰了个够。


Google Earth(古狗地球)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惜至今还没有搞出中文版,你要找个具体的地方很不容易,比方找“晋煤集团”,只能在满屏满眼的英文字母当中找到“BEISHIDIAN”(北石店)的字符串才能下手。老莫以前不知道,德国至少有两个地方叫法兰克福(Frankfurt)。费了老半天劲找到了一个Frankfurt,却是位于德国波兰交界之奥德河畔的法兰克福,而我们要去的法兰克福,在德国中部的美茵河畔。(赵勇博士研究极深的“法兰克福学派”应该就是说的这个城市,它是大文豪歌德的出生地,想来聚集一帮文学大师在这里搞个学派之类似乎顺理成章。不过还是不敢确定,等以后找机会问问赵博士)。


从维也纳、萨尔茨堡、慕尼黑一路看过来,到法兰克福,会生出“你从远古走来”的感慨。那些城堡、宫殿、雕塑、教堂,那些已经熟悉和习惯了的哥特式、巴洛克式、洛可可式风格的尖顶圆顶,在法兰克福完全被林立的摩天大楼取代。其实法兰克福历史上曾是神圣罗马帝国皇帝举行加冕典礼的地方,宫殿、教堂之类建筑不会比维也纳、慕尼黑少,只不过在二战轰炸中全部变成废墟。战后重建的法兰克福完全是一派现代大都市风光,是德国摩天大楼最多的城市,也是世界著名的金融中心,还是著名展会城市——每年要举办很多国际博览会,如图书博览会、汽车展等。

从慕尼黑到法兰克福途经一条大河。老莫觉得它应该是多瑙河,问导游,导游说不是,也不说不是多瑙河是什么河。当时太阳已经落山,光线较暗,大桥两边的栏杆又高又密,车在桥上疾驰,透过车窗无法拍到理想的照片。回来查地图,认为这条河就是多瑙河。在维也纳见到的多瑙河不是主流,是一条人工引入城内的支流,这次虽然见到主流了,却未能仔细观赏,真遗憾。这条地球上流经国家最多的“蓝色多瑙河”在老莫眼前一闪而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路上,老莫一直在跟两位热衷于导购的导游冷战。不论是在维也纳、萨尔茨堡,还是在慕尼黑,每到商店门口,无论导游吹的如何天花乱转,老莫偏不进去,故意站在门口抽烟,专门气他们。也许是法兰克福没有那种适合旅客购物的商店,也许是导游已经感觉到大家对逛商场的反感,总之在法兰克福没领我们逛商店。我们在美茵河边站了一会儿,上大铁桥上照了几张像,一共没有待了2个小时,就招呼我们上车,向科隆出发。老莫讽刺他俩说:别急啊,应该让我们看看车展,每人买辆宝马、奔驰才对,这样你们提成也值得一提,光领我们买个钥匙链儿,买俩巧克力,多没劲呀。说得他俩挺不好意思。

欧洲之旅最让老莫开心的事情是:终于看到了这几条大河——多瑙河、美茵河、莱茵河、阿姆斯特丹河、塞纳河,将来有一天要能看上一眼泰晤士河和伏尔加河,那么几乎所有的欧洲著名河流老莫就都见过了。老莫土生土长在干旱缺水的黄土高原,这大概就是非常喜欢河流、湖泊、海洋的原因。象长江、黄河,广东的珠江、广西的漓江、肇庆的西江、岳阳的洞庭湖、昆明的滇池……一看见它们,总是心花怒放,留连忘返。对山却没有这么高的热情和兴致,虽然也登过泰山,游过黄山、庐山,远远没有江河湖海给老莫留下的印象深刻。古人云:仁者乐山,智者乐水。怎么看老莫都不象一个智者,倒是比较接近仁者:为人处世低调谦和,懂得忍让妥协,善待小动物等等。那为什么这么喜欢水呢?难道是古人的笔误,写反了吗?站在美茵河边,老莫看着两岸的摩天大楼倒映在宽阔的河面上,碧波荡漾,心情激动不已。想:只有如此伟大的河流才会孕育出如此伟大的人物啊(歌德1749年出生于美茵河畔)。

在科隆停留的时间更短。匆匆吃完午饭,到科隆大教堂转了一圈,就又要发车走人。这回是老莫不干了,积压好几天的怒火终于爆发,对女导游说:到科隆不让我们去看看莱茵河,老莫将记恨你一辈子!如果这是你们旅游公司的安排,老莫一定要去投诉,去告它!女导游见老莫真生了气,下车跟司机和男导游商量了一下,回来问老莫能不能跑。老莫说,干别的不能跑,看莱茵河还不能跑?能跑!于是跟着导游穿过大街小巷直奔莱茵河跑去。半路上碰见宁洪发,我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他说要去看莱茵河,他也不问还有多远,扭头跟着我们就跑,这样,全团就只有我俩近距离观赏过莱茵河,我俩拍的几张照片也成了炫耀的资本,逮住谁给谁看,而且谁看了都后悔说没有跟我们跑步去看莱茵河。也不知道他们是真后悔假后悔,但我知道,换了是我,肯定要后悔一辈子。

莱茵河最南端的纬度也比山西晋城高(大约在北纬50度),时间又是初春,应该是一年当中水量最小的时候,可是它看起来比美茵河更加波澜壮阔。老莫认为这是一条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河流。塞纳河你可以说它艳丽漂亮,多瑙河你可以说它端庄秀美,阿姆斯特丹河你可以说它奔放豪迈,美茵河你可以说它宽广敞亮,可是莱茵河不行。单就老莫看到的这一段,这些形容词没有一条适用。把这些形容词加到一块都放在它身上,也完全不是那意思。更难以描述的是你的感受,那种压力、那种震撼,大概只有小时候躺在山顶上凝望蓝天的感觉能够与之类比。莱茵河既没有惊涛拍岸也没有怒吼狂啸,就那样缓缓地从容不迫地闷声不响地向前流淌,好像流的不是水,不是液体,而是某种无比坚硬顽固的东西。它是一股巨大的令人恐怖的力量,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何障碍都显得微不足道,任何阻挡它的企图都会变成笑话。塞纳河中间有两个小岛,我国的长江也有几个“中流砥柱”,但是莱茵河起码我看见的这一段没有这些东西——它让我觉得不应该有,也不可能有。仔细听,你能够听到它的声音,非常低沉,象是遥远的春雷,属于次声波(也叫超低频,频率低于20赫兹,耳膜不能明显感受到它,但是身体尤其是内脏能够感受到)。不能用语言、文字描述,能否为它配一段音乐呢?很难很难。非要配一段音乐的话,老莫觉得只有贝多芬第三交响乐(英雄)之第一乐章勉强能用,还必须是卡拉扬指挥柏林爱乐乐团演奏的那一版,除此以外,提都不要提。

五、布鲁塞尔铜像之谜

欧洲名城布鲁塞尔给老莫留下的印象欠佳。大巴车从阿姆斯特丹出发到巴黎,按高速公路标记的里程计算,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正好处于中间位置,于是我们在该市住了一宿。第二天上午离开布鲁塞尔开往巴黎,大家在车上聊天,我说:每一座城市其实跟每一条河流一样,都有自己的秉性,或开朗张扬、或内敛羞涩、或宁静恬淡、或阴沉忧郁……总能够让人们感受到它有别于其它城市的独特的内涵。便有人问,那你说说布鲁塞尔是个什么性格,老莫嗫喏半天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最后说出一个不很常用的词:乏善可陈。这词不能用来描述城市的性格,不过它说出了老莫对该城的肤浅但却真实的观感,并且能找出几件支持这一说法的事情。

就算奇慢奇贵的网络是那个华人酒店老板的个人行为,不应记在整个城市的账上,原子城和小尿童于连塑像总不能说是个人行为吧,它们可是布鲁塞尔闻名于世的两处景观。小尿童的传说非常动人,为纪念这位一泡尿拯救了布鲁塞尔的小英雄,比利时人在1619年为他竖了座高达60厘米的青铜塑像。小还罢了,位置也十分不醒目,居然摆在一条小街的拐弯处,害得两位导游领我们转过来转过去走了好几圈,愣是没有发现。这个塑像据说被偷被抢过N次(这里N大于10),有一次甚至引发了市民的暴动。 这就让老莫不好理解了:怕偷怕抢,你把它弄大点啊!搞成纽约自由女神像大小,往布鲁塞尔大广场一竖,你让他偷。再说原子城。原子城是模仿原子结构用不锈钢建成的现代化建筑。椐导游介绍,中间的原子核和周围的N个电子都是圆球状的展厅,连接这些圆球的杠杆是走廊和电梯。导游没让我们进去参观,只让我们远远站在下面照了几张像。没进去没进去吧,反正它不会转。我当时的想法是:布鲁塞尔自己没有牛人,就不能从外边请上几位?好歹要让原子转起来才对啊。假如把款项打到晋煤集团账上,让我们再来搞一个,集团公司领导很可能跟老莫想法一致:要么不弄,要弄就弄个会转的。至于这个不会转的,当然不会扔掉,拉回来稍加改造,就是一座选煤楼。

因为是在晚上,夜色蒙胧,灯火远远谈不上辉煌,所以被维克多•雨果誉为“欧洲最美“的布鲁塞尔大广场看起来也就那么回事。其历史渊源,其壮观宏伟,跟天安门广场不在一个级别。老莫一边心里暗暗不满雨果大师的言过其实,一边信步走出大广场,来到一个离大广场不到200米的小广场。这时遇到一件现在想来十分蹊跷的事情。

老莫见一群人围着一尊坐像一边大声喧哗有说有笑,一边轮流跟坐像合影,其中一半是我们团的人,另一半我不认识,是来自国内别的旅游团的华人游客。借着照相机闪光灯不停的闪烁,我看清楚了这是一个老年人的铜像,手里拿一本打开的书,眼睛没有看书,而是目光呆滞地看着远方,表情苍凉而冷漠,左腿上趴一条小狗。铜像比真人大差不多一倍,他坐着我站着,我还不及他的肩膀。离铜像左侧不远处坐落着一溜咖啡馆、酒店、旅馆之类的建筑。那个不认识的旅游团的导游正把其中的“白天鹅”咖啡馆指给人们看,说马克思、恩格斯就是在那座咖啡馆里写下撼动整个世界的《共产党宣言》。他说的大致没错,不过不够严谨。即使两位导师在布鲁塞尔写下的是《共产党宣言》,那也是初稿,与后来在伦敦发表的《共产党宣言》差别甚大。但他言之凿凿斩钉截铁地宣称坐像是马克思,这就不由得让老莫疑窦顿生。老莫记得,青年马克思遭到比利时政府驱逐离开布鲁塞尔以后再没有回来过,布鲁塞尔为何要为他塑座铜像呢?塑的这么老,还塑的这么大,估算一下,这座铜像的材料够塑二、三十个小尿童不止。比利时一直就叫比利时王国,并没有改变过政体,更没有加入过欧洲共产主义阵营。在首都之显赫位置为共产党创始人(也是资本主义的掘墓人)塑一座纪念铜像,老莫绞尽脑汁也替老牌资本主义国家比利时王国想不出一个理由。等不来我们的导游,老莫只好鼓起勇气对那位不认识的导游提出自己的疑问。导游沉吟良久,先说出一段让老莫略感宽慰的话。他说,欧洲国家嘛,对公民的表达一般不会横加限制,你崇拜谁,信仰谁,纪念谁,政府是不管的。这话让老莫产生幻觉,天真地以为谈话完全可以继续,就说:那也不该塑这条小宠物狗呀。就算马克思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有时间有精力,恐怕其捉襟见肘的财务状况也不容他养狗。不料导游瞪我一眼,说出一句话让老莫大跌眼镜:按你的说法,这人不是马克思?那就只能是恩格斯!他可比老马有钱多了。我靠,问题不能往下探讨了。眼见得游客换了一拨又一拨,抢着与铜像合影留念,有站在旁边庄严举起拳头作宣誓状的,有搔首弄姿勾肩搭背的,还有干脆坐在铜像怀里哈哈大笑的,不一而足。老莫心里真它娘不是个滋味。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则也无所谓蹊跷。导游信口开河,再严重也就是个误导。别说导游,就是导师,说错的话、办错的事还少吗,怎能苛求导游的话就一定得句句是真理呢。不过老莫总觉得事情多少有些怪异,铜像究竟是不是马克思,应该不是一个复杂问题,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难道比费马大定理还难解?前面说过布鲁塞尔的网络奇慢奇贵,后来到巴黎还是不能上网,所以一回到北京,老莫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插上网线,上网查询、搜索,非把这事弄清不可。在google输入“马克思坐像,布鲁塞尔“,回车,页面显示:

约有 131 项符合马克思坐像布鲁塞尔的查询结果

打开第一条网页,是一篇感情充沛、大气磅礴的文章。避免断章取义,全文粘贴如下:


……但最让我心潮澎湃、思绪万千的还是比利时布鲁塞尔广场上的马克思铜质坐像和天鹅咖啡馆《共产党宣言》诞生地。马克思铜像的基座很低,约五六十公分高,没有多余文字,仅朝路边的一面镌刻着马克思的名字和生卒年份。马克思端坐在基座上,上身端直,双目炯炯,平视前方,透出哲人的理性、智慧,仿佛铸造师把人类把握未来、反思既往的全部思维都倾注在了主人公身上。站在铜像面前,就像和活着的伟人对视,他能以强烈的震撼力激荡起每一位瞻仰者内心深处情感的波澜。遗憾的是,我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完成一位中国人,他忠实的信徒对他的虔诚揖拜,哪怕献上一束鲜花。我只能鞠一个躬,将我心灵深处深情的爱戴、崇敬,全部融进弯曲成九十度的身躯里思绪还在回忆当中,考察团的领队,突然指着距离铜像不到一百米的一座小楼,大声说:看,那就是著名的天鹅咖啡馆,马克思就是在这里完成了伟大的著作《共产党宣言》。此时,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飞奔向前,站在马克思、恩格斯等人经常出入的地方天鹅咖啡馆前,举手了紧握的右手,以一个中国共产党党员的身份进行了庄严的宣誓,重温入党誓词:“我志愿加入中国共产党,拥护党的纲领,遵守党的章程,履行党员义务……”此时,我仿佛看到了马克思和他亲密的战友恩格斯在昏暗的灯光,废寝忘食,殚精竭虑,一句句地写,一字字地推敲;听到了1848年年初,《共产党宣言》如惊雷般在欧洲上空炸响,同时也响彻世界东方。《共产党宣言》的出世,标志着马克思主义的诞生。19世纪末,中国人在《新青年》杂志上看到了被片段译成中文的《共产党宣言》。1920年8月,陈望道先生翻译的《共产党宣言》第一本全中文版出版。一批先进的中国人从此建立起自己的信仰——共产主义。从此,中国开始了伟大的五四运动,拉开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序幕,马克思主义第一次在中国大地上得到实践。之后,马克思主义又在中国大地上迅速传播。中国离不开马克思主义,没有他就没有中国的革命、建设和发展;同时,没有中国的革命、建设和发展也就没有发展的马克思主义。而中国的一切又离不开中国共产党。因此它们是血脉相连,息息相关。1921年,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成立了中国共产党这一无产阶级先锋队组织。从此,他领导中国人民,历经了第一次国内战争、第二次国内战争、红军长征、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把中国和中国人民从两半社会解放出来,建立了新型的人民民主专政的新中国、新社会。建国后,中国共产党人和中国人民进一步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开始了社会主义的建设和发展。改革开放、一国两制、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等一系列治国方针,无不体现当代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发展,也形成了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和科学发展观等一整套的治国方针和策略。
作为一个共产党人,作为一名为国聚财、为民造福的地税干部,我宣誓:将以科学社会主义的发展观统领地税工作,执法让国家放心、服务让纳税人满意;作为一名中国人,我们可以欣慰地告慰马克思、恩格斯,中国共产党将继续遵循他们的主义,带领中国逐渐走向富裕、文明和强大。


拜读以后,老莫惭愧地低下了头,或者说,老莫低下了惭愧的头。再看前面老莫对铜像的描述,观察之粗浅、文字之低劣、情感之贫乏、斗志之不昂扬,简直让这颗惭愧的头无法再度抬起。不过这篇雄文也不是没有毛病。1.作者光顾着与伟人对视,没有看见或是没有提到那条小狗是怎么回事;2. 没有提供一张“镌刻着马克思的名字和生卒年份”的照片;3. “1848年年初,《共产党宣言》如惊雷般在欧洲上空炸响,同时”并没有“也响彻世界东方”。那年是第一次鸦片战争的创口还在溃疡化脓的清道光二十八年,清政府除了割地赔款以外,似乎没有推出什么受惊雷影响的“新举措”。两年后洪秀全发动金田起义,打的是“拜上帝会”的旗号。洪天王自称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是耶稣的弟弟。想像力当然可算超一流,不过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他还是没有听到惊雷。当时要有网络,“响彻世界东方”就不是臆想了。那样清王朝绝不会还能苟延残喘60多年。洪网友也不会打那样一个不靠谱的旗号,搞出来的动静肯定也要大不知道多少倍。

还是回到铜像上来吧。铜像究竟是不是马克思呢?按这篇文章所说,当然毋庸置疑。可惜在131项查询结果里面,除这篇文章外,后面的130项都与此无关。也就是说,它是孤证。证不怕孤,只要举证有力,比方附一张“镌刻着马克思的名字和生卒年份”的照片,老莫也就不再劳神费力地查了。翻着这131项“查询结果”,老莫离答案不是越来越近,而是越来越远。翻完131项,事情更是奇诡无比,扑朔迷离。一怒之下,老莫把自己拍的照片(由于当时相机电池乏了,闪光灯亮不了)和疑问贴到一个常有海外留学生出没的论坛求解,跟贴倒是不少,居然没有一个回帖能算得上是回答。后来有网友提供中国驻比利时王国大使馆的网址,建议去访问一下。老莫打开网址,左看右看,找不到能够留言的地方,最后找到一个“中国驻比利时王国大使馆领事处”的电邮地址,赶紧发一封E-MAIL过去。没有回音。再发,还是没有回音。

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搞得老莫茶不思饭不想地郁闷了半年,至今没有答案。TNND,这都是什么事啊!




超妙绝赞。实在不能不使劲顶一下。 -- 小小衲 -


为提导擅自改回原标题,並将其收入莫非文集,请谅解,谢谢! -- 芦笛 - )







作者:加人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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