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最高级别的音乐圣殿——“金色大厅”,居然没有对应的英语、德语译名。这让老莫一度困惑不已。据导游说,在维也纳,你对出租车司机说你要去the Golden Hall,十个有九个半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儿。原来,所谓“金色大厅”,只是奥地利音乐之友协会大厦的一部分。大厦除了大音乐厅,还有展览馆和档案室,展览馆定期举行收藏品展览供人参观。(非常不巧,我们没有赶上开放展览馆)。档案室(原为勃拉姆斯的办公室,他临终前一再嘱咐,要把他珍藏的几千册音乐书籍和乐谱全部捐献给档案室。)一边的书架上放满大量历代手写的、木刻的、铅印的音乐书籍和乐谱;另一边是一排铁箱,藏有音乐大师的乐稿、书信和其他手迹,其中有莫扎特的乐稿:《最后一个交响曲》、舒伯特的手稿:《未完成交响曲》等,档案室中间的一长排桌子,专供研究者查阅资料之用。就是这位旅居维也纳的德国音乐家勃拉姆斯(他的《匈牙利舞曲》《摇篮曲》脍炙人口,我们耳熟能详)曾经说过一句话:“在维也纳走路,请千万留心脚下,别踩着音符。”哦,我终于明白。这就是(这才是)音乐之都——维也纳的风采和神韵。奥地利音乐之友协会大厦和世界上任何一座大厦一样,也是用一砖一石建造起来的,不过它的砖石材料特殊:那是海、莫、贝、舒等等一代又一代音乐大师的才华、心血和生命。而金色大厅,则是用一部部恢弘壮丽又精美绝伦的交响乐凝固而成的黄金、钻石般的结晶体。
有一处不尽人意的地方,老莫不得不提。中国人谁都知道不要在关公面前耍刀不要在鲁班门前弄斧的道理,可是我们却憋着嗓子用“欧洲唱法”在维也纳金色大厅唱完5首中国民歌。反而与维也纳童声合唱团、萨尔茨堡莫扎特音乐学院合唱团合作的大型声乐套曲《The Spirit Of Music》(音乐的精神),我们却被(!)要求自始至终用“中国唱法”演唱。作曲兼指挥(他还是本届音乐节的艺术总监)的詹若.沃思先生排练时连唱带比划,一再强调说他要的是“The Voice of Chinese”、“Sound of yourself”,不用翻译我们就都知道他在说什么。也幸亏这首《The Spirit Of Music》和被我们演绎的激情四射的《矿工万岁》,不然的话,还真不好意思用“放歌”一词。这虽然是个技术问题,但对我触动极大,我要在《老莫侃音乐》系列专门辟出一章,从专业层面展开探讨和检讨。要检讨自己的地方是:问题虽然想到了也提出了,但在应该坚持的时候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坚持。
走进啤酒馆,我先在那支著名的乐队前面听了一会儿。网上介绍说这是一支五人乐队——1支小号1支长号2支圆号和1把抱贝,但我看见5位演奏者旁边还空着1把椅子,上面横放着1支中音号(好像叫阿尔顿或巴黎顿),前面支着谱台。如果五位乐手中有人兼吹这件乐器,没必要在狭窄拥挤的小舞台上另外再支谱台,所以我分析应该还有一个人,不过临时缺席罢了。他们的演奏正如网上看到的介绍,极其精湛。30欧元点1首曲子,按说不贵。前几年老莫锁昌老司等人在舞厅伴奏,点1支曲子也要收200块钱,水平却比人家差老鼻子了。据说这个乐队可以演奏7、8首中国曲子,还会演奏《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正在吹一支舞曲,曲调很熟悉,就是死活想不起来名字。然后又吹了一支爱尔兰民歌《Long Long Ago》(很久很久以前)。酒馆里人声鼎沸,比北石店赶会还要喧哗热闹。离乐队近的地方已经坐满了人,转来转去好不容易找到1个空位坐下,才发现已经到了另外一个大厅,乐队的演奏既看不见也听不清了。
Google Earth(古狗地球)虽然是个好东西,可惜至今还没有搞出中文版,你要找个具体的地方很不容易,比方找“晋煤集团”,只能在满屏满眼的英文字母当中找到“BEISHIDIAN”(北石店)的字符串才能下手。老莫以前不知道,德国至少有两个地方叫法兰克福(Frankfurt)。费了老半天劲找到了一个Frankfurt,却是位于德国波兰交界之奥德河畔的法兰克福,而我们要去的法兰克福,在德国中部的美茵河畔。(赵勇博士研究极深的“法兰克福学派”应该就是说的这个城市,它是大文豪歌德的出生地,想来聚集一帮文学大师在这里搞个学派之类似乎顺理成章。不过还是不敢确定,等以后找机会问问赵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