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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dch网友,兼忆我在国内的投稿经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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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博客] [个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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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317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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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答dch网友,兼忆我在国内的投稿经历 (1014 reads) 时间: 2009-8-15 周六, 上午1: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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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芦笛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答dch网友,兼忆我在国内的投稿经历
芦笛
刚才进来,看见小d(可不是《阿Q正传》上的小D)回贴,赶快下去看了他的补充说明。对不起啊,是我没明白你的假想实验设计,这里给出我的答案来吧。
假定科技已经发达到了可以在原子水平忠实的复制人类,这种duplicate copy与正本(template)在原子水平(其实好像分子水平就够了)完全等同,那么,这两人到底是共用同一个自我意识(换言之也就是具有同一个灵魂),还是各有各的?
我的回答是,当然是两个独立的生命,各有各的灵魂。
这种假想实验其实早就做过多次了,那就是同卵孪生:本来是一个胚胎,却因事故在子宫内分裂成了两半,变成了两个人。这两个人的制造蓝图完全是同一套,基因完全一样,彼此的器官可以互相交换而毫无免疫排斥反应,输血就更不用说了,但毕竟还是两个人,盖人家长了两个大脑,生活经历不一样,记忆也不一样,于是就具有了两个灵魂,因为生命的本质就是感知:现存的感知和记忆中的感知。记忆中的感知,就是所谓灵魂或曰自我意识。离开记忆,也就没有了自我意识,也就丧失了灵魂(不好意思,这是我青年时代写下来的随感录之一,但我至今仍然认为正确)。古人所谓失魂症,说的其实是丧失记忆者。我写过篇《情深胜海》,说的就是这种失魂症患者:肉体活着,灵魂却彻底丢掉了,盖他/她完全丧失了记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因此,记忆是灵魂存在的必要条件,没有记忆当然没有灵魂,但即使两人具有相同的记忆,也不能说是同一生命。最有力的例子就是连体胎。连体胎和同卵孪生发生机制相同,只是分裂发生在妊娠后期,于是没有完全分裂,粘连在一起了。他们的血循环是联通的,身子粘连在一起,有的甚至连脑袋都粘连在一起,共用同一个躯干。这种人的记忆当然只可能是一样的,而且要把他们physically地划分为两个人,有时根本就没有可能(如共用躯干者,你能说那躯干是谁的?),但人家可是两个人,有两个identity。
我看过部电视文献片,有两位共用躯干的孪生姐妹各有各的名字。例如一个叫Iris, 另一个叫Mary。你若叫“小爱”,答应的只会是Iris,绝不会是Mary。人家虽然连脑袋都粘连在一起,可照样把彼此分得清清楚楚,并不会犯迷糊。有时两姐妹还会吵架,说明两个独立意愿发生了冲突。
不仅如此,即使完全同一的自我意识,也未必是同一生命。你那实验隐含的问题就足以说明这点。假定科学家们为我制作了一个duplicate copy。待到那家伙醒过来后,他当然具有与我相同的记忆,相同(identical)的自我意识,自以为他叫芦笛,老婆是谁谁,孩子是谁谁。这肯定要给我的家庭带来困扰,好在小是夫妻老是伴儿,倒也没有争风吃醋的问题,只是我太太侍候一个老不死就够了,再弄一个来她可万万吃不消:)
问题是,既然他有我的记忆,那他也该记得我曾同意让科学家复制我,也该知道我是正本,他是副本。所以他遭受的感情打击恐怕要比我严重万倍,盖他和我一模一样,无法失去亲情。到老来还要逼着他放弃老伴走开,这种打击对那小子可能是毁灭性的。但矛盾之处在于,他既然和我的感情定式一模一样,也就不会喧宾夺主,要抢走我的家庭,所以他还是只能放弃,默默走开,一边在心里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一边去构思迅速结束自己的生命的对策,盖他既然和我一模一样,当然也就缺乏生存欲望。
因此,我这种人实在不是复制的好对象。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困难,咱们现在忽略家庭等等具体问题不计,将问题简化为不涉及到财产和家人的所有权问题,只看这自我意识问题。那么,他和我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窃以为,他和我还是两个独立生命。咱俩和同卵孪生兄弟的区别,只在于咱们的分叉点要晚的多。孪生兄弟从降生那天就开始分叉了,而我们的分叉则从他从机器里钻出来开始。所以,他和我具有相同的自我意识,也就是他identify himself as Ludi 。这点不容怀疑,但这并不等同于他不是独立于我的另一个生命。如果咱俩分开,他回到中国,我留在海外,则此后的经历完全不一样,写出来的文章内容必然大不相同,甚至思想会发生重大改变都难说。当然思维方式不会改变,否则王希哲也不是毛共余孽了——早说过,人过了一定年纪,思维方法便难以改变。
但这不是指思想内容。例如那家伙回去后,耳闻目睹了大量烂污现实,有可能松动了原来死硬的反革命立场,转而支持暴力革命,就此给捉将官里去,放出来后写出了非常生动的回忆录。而留在海外的我仍然在鼓吹反革命,写出来的文字高度脱离国情。于是网上就有了两个芦笛,名字一样,相貌一样,才能一样,文风一样,速度一样,但鼓吹的思想可能不大一样。
这就是说,从理论上说,总有一天,人类能造出具有完全相同的identity的两个人,但那毕竟还是两个独立的生命。复制对象的年龄越小,两个生命显示出来的差异也就越大,盖内心世界的形成固然主要是基因决定的,但环境的模塑作用也很重要。经历分叉的早晚,与趋异程度成正相关。
顺便说说我在国内仅有过的一次投稿经历。70年代末期,我看着大批牛鬼蛇神出笼,文化界群魔乱舞,而我一直在担心的“秋后算账”仍然迟迟未来,于是见贤思齐,跃跃欲试,想去玩玩文学。但我这人胆子奇小,不敢如郑义那样写具有政治性的小说,因此只敢玩科幻,遂捏造了一个中篇,名曰《永生的烦恼》,梗概如下:
主人公的名字记不得了,是个垂危的国宝级的老数学家。此前他全身的器官都更换过了,但这次是大脑衰竭,没治了,而大脑可是没法换的,换了大脑,人也就丧失了全部记忆,失去了自我意识,丧失知识的积累就更不用说了。换脑只能制造出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聊斋》上有世界历史上最早的换头手术报道,乃是古代中国医学高度发达的证明。可惜报道者蒲松龄弄错了一个微不足道的细节——她太太若换了头,就再也不是她太太了,醒来以后只会对着丈夫大叫大喊:你是什么人?为何我会睡在这地方?若把我的脑袋移植到小衲身上去,活下来的不是小衲而是老芦。
因此,为挽救国宝,大夫们提取了他的全部记忆分子(那阵参考消息上说,人类的记忆分子已被证认。其实记忆似乎没那么简单,还涉及到特殊神经环路的问题。还是让老非来给大家科普吧),再用细胞克隆的手段把他复制出来,将胚胎用特殊的生长刺激素催大,再将记忆分子植入他的大脑。如此复制出来的人不但具有完全相同的遗传信息,而且具有那老科学家的全部记忆,因而也就忠实地延续了他的生命。最后的产物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但完全继承了老科学家的头脑以及灵魂。
那小说写得还是挺生动搞笑的。那天老科学家出院时,他儿子去接他,从他面前走过去都没认出他来。不料却听得休息间的沙发上传来他爸苍老的声音:
“钰儿,我在这里。”
那50多岁的“钰儿”扭头一看,那声音竟然来自沙发上坐着的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他魂都给吓掉了,正张皇间,却又听到那小伙子分明地说:
“扶我起来。”接着做了个“钰儿”再熟悉不过的不耐烦的手势。
“钰儿”魂飞天外,仔细打量那小伙子,似曾相识,愣了半天才想起来,那是他父亲青年时代的模样,他曾在父亲的影集里见过。
“你怎么啦?发什么呆?”父亲不耐烦了,“还不快扶我起来!”
“钰儿”只好忙过去扶他爸。他爸颤颤巍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佝偻着腰,靠在“钰儿”肩上,艰难而缓慢地走向出口。大厅里的人都看呆了:一个50多岁的老汉扶着一个老态龙钟的20多岁的壮小伙一步步地蹭,“钰儿”只觉得无比狼狈。
但“钰儿”的难堪很快就变了味,随着他爹逐渐蜕去“记忆惯性”那层壳(许多患者在截肢后患肢还痛得要死,其实那肢体早就割下来喂狗去了。那就是“记忆惯性”),年轻躯体中的活力自然而然地喷发出来,而他爸的全新面目实在与那个德高望重的前辈老科学家不般配。
更糟糕的是,科学家们当初在克隆他爸时,嫌他身体太羸弱,于是参照最有名的足球明星的基因图谱,合成了一套运动基因,取代了他爸原有的运动基因。现在这基因开始起了作用。他爸过去讨厌运动,从小就是个老成持重的书呆子,如今却成了个手脚不停的挺能杰儿:踢着球出去,顶着球回来,作着金鸡独立的姿势,用单腿逐级跳上楼梯,还天天在他房间里练拳击,打沙袋,震得楼下的吊灯直摇晃。从小也是少年老成的“钰儿”实在难以接受这生龙活虎的新爹,倒是孙女小欣心花怒放,完全成了她爷爷的铁姐儿们。
后来这爷爷和一个年轻女士好上了。那女士是什么来历,我已经不能记忆。但爷爷可是国宝级大师人物,观瞻所在(那时还没有翁杨恋),岂能随便作奸犯科?于是只好顶着两重身份,在研究院里,他是那个嘴上没毛、然而却故作老成庄重的老前辈数学大师;在市业余足球队,他是技艺超群的中锋。队里谁也不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他对陌生人也绝口不提,更不说他的真实年龄。那女的整个给蒙在鼓里,还以为她的心上人真是个小伙子。
最后这女士(对了,这女士似乎是个钢琴家)登门拜访黄教授(就让他姓黄算了),目的是去说服他老人家同意让小欣(不是这个名字,要雅得多)如愿以偿,从数学系转到音乐学院去。黄教授乃是数学世家,他儿子和他在同一数学所工作,小欣当然别无选择,也只能学数学。但她虽有数学天份,却对数学毫无兴趣,只想弹钢琴。可她家家长强烈反对。这女士非常欣赏她的才华,觉得应该尊重她本人的兴趣,为此鼓足勇气登门,去说服那国宝级大师人物。于是秘密戳穿,黄大师羞愧之下,夺门而逃,一直逃到国外去。
“钰儿”本来就在心烦意乱,这还不是他爹做大不尊、时时处处让他难堪的问题,而是他发现他爹枪毙了一篇非常出色的数学论文。这事给他极大的震撼,他这才发现,虽然他的新爹忠实地、完整地、准确地继承、捍卫和发展了旧爹的头脑,但问题恰出在这里:他爹的思维方式已经结了蚕茧,再也不可能突破已有框架,作出革命性创新了。而这就是他为何看不出那篇论文的划时代意义,反因它的逻辑不够严密而觉得是荒诞无稽的。“钰儿”这才意识到,复制天才其实毫无必要,哪怕是爱因斯坦,也有一定的“才能寿限”,过了那“寿限”,就再也没有当初的创造力了。无论是牛顿还是爱因斯坦,最伟大的发现都是青年时代作出的。头脑的僵化未必是身体因素造成的,多半是知识积累使然。
当然黄教授后来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于是他给家人留下了封信,说他的新生命已经使得他无法再扮演那个早该结束的角色,如再不下台,非但会给家人造成难堪,而且于国家毫无益处,因此他决定辞职去踢足球。那对他还是个崭新领域,不会受既有知识所困。他最后一次利用了爷爷德高望重、一言九鼎的身份,发话让小欣去学她真正喜爱的专业,“钰儿”不要强迫她去作家庭荣誉的牺牲品。
故事结尾,那黄教授加入了国家足球队,满世界乱跑踢足球。他走到哪里,那年轻小姐就追到哪里。但直到今天,教授都还没松口,同意和她结婚。
那小说我觉得写得还是可以的,从几条线展开,行文风趣幽默,而且还抖了不少包袱,甚至还用上了当时最时髦的意识流手法。看过它的人都说好,很逗很有趣,而且还有点耐人寻味的哲理。我也信心满满,把它投到当时的大型文学刊物《钟山》。焦灼万状地等了半年后,稿子给退回来了,说是与该刊物的方向不符,建议我改投科普杂志。NND,我那分明是文学作品,如果科幻不能登文学殿堂,则威尔斯也不能算文学家了。于是我又改投本地文学杂志。这次等了将近一年都如泥牛入海,我遂找上门去。那编辑在杂乱堆放的稿件里刨了半天也没能找出来,跟我讪讪道了个歉。我也懒得跟他吵,长叹一声便走了。
那阵子可是没电脑,连复印机都还未引进(似乎是我上硕士生时才引入的)。我那中篇小说可是一个字一个字“爬格子”爬出来的,而且就那么一份,并无duplicate copies,就这么冤哉枉也地呜呼哀哉了。就算毫无水平,光是付出的体力劳动,也不该遭此暴殄吧?
现在想来,国内文学编辑完全是文盲。不知道他们在90年代末听说小羊多利的新闻后,是否会想起我那在70年代末写的科幻小说?
这当然也不能单怪那些文学编辑。即使我改投科普杂志,那小说也未必会发表。正如老金说的,国人是“信仰型思维”,而西方用的是critical thinking 或曰“批判型思维”,前者以一大堆莫名其妙未经证明的定式为思考前提,而后者则从检测思维的前提开始。正是这根本区别导致了国人缺乏原创性思考能力。楼下诸位转贴或介绍了许多学说,没有一种是国人能想出来的。
那还是高档货,中低档咱们也没戏。最能暴露国人没有逻辑思维能力的,是中国彻底缺乏两门文学:推理小说与科幻小说。这是必然的,因为创作这两类文学作品,都需要相当严谨的逻辑思维能力,后者还要具有别开生面的想象力,而这在中国可是紧缺货。
比比中苏文学就够了。同样是受制度的桎梏,可老修的作家就是能在那紧箍咒的制约下,创作出一系列第一流的破案小说与惊险文学以及第一流的科幻小说。前者称为“肃反文学”,其实也就是阿加莎•克里斯蒂作品的等价物,至今我还记得《红色保险箱的秘密》,后者则有轰动一时的《水陆两栖人》。
用科学的眼光来看,《水陆两栖人》受时代限制,其虚构基础完全无法成立——在人体内植入鱼类的鳃并不能造出两栖类新物种来。但在当时倒是无足深责,盖靠异种移植创造新物种乃是当时的热门课题,有的苏联科学家真做过这种研究。以致后来哄传斯大林曾命令科学家试验用人和大猩猩杂交,想制造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体力超强的亚人类来作炮灰。这消息前段在西方流传过一阵子,后来被证伪。但《水陆两栖人》毕竟写得非常生动,情节离奇惊险。而且,有的优秀科幻小说还极有前瞻能力。
前段哄传Nibiru即将和地球相撞,我立即就想起了苏联科幻小说《客星之谜》:苏联科学家与美国科学家同时独立发现了一颗新行星。随着时间过去,那颗星越来越大。不久科学家们便算出,它是正对着地球飞来的。这消息在西方引起了极大恐慌。许多人醉生梦死,花天酒地,有的人则自杀,犯罪率直线上升,教会则趁机出售天堂门票赎罪券……总之是一片混乱。
科学家们遂建议召开全球科学大会,探索解决危机的手段。苏联科学家也参加了那次大会。发现那颗新星的美国科学家建议,用诺亚方舟的方式解决这危机:在各国挑出优秀童男童女,将全世界的宇宙飞船集中起来,让徐福同志带领他们前往天外寻找仙山琼阁,而其他人则在地球上坐吃等死。苏维埃科学家则反对这主张流露的资产阶级悲观主义与精英思想,提出用超级氢弹去攻击客星,使得它改变方向。大多数与会者同意了这方案。
于是苏联制的超级氢弹就用火箭发射上天了。全世界屏息以待。可就在导弹即将进入客星引力场之前,客星却突然刹了一下车,降低了飞行速度,致使导弹错过了目标,飞入浩瀚的太空中去了。与此同时,发现客星的那位苏联科学家观察到,客星赤道上发生了火山爆发,而这就是客星突然减速,躲过了飞弹袭击的原因。
此后发生的事更奇怪:客星不但改变了速度,而且逐渐改变了飞行方向。理工干面包都知道,两者其实是一回事,无论是改变速率还是改变运动方向都是加速度,都意味着需要动力或受力。然而那客星却不断改变方向,最后不但不再瞄准地球,反而飞到太阳后面去了,就此消失在太阳之后,地球上再也看不到了。要解释这怪事,只能假定那客星并不是流星那种无动力的宇宙流浪汉,它的飞行速度和方向都是被人操纵的!
原来,那个客星是银河系中某个遥远的星系中的一颗行星。当地居民的文明程度远远超过地球。但该“太阳系”的太阳冷却下来,变成了红矮星,居民们无法生存下去,便打主意搬家。这搬家特殊之处在于,他们不是效法徐福,打造方舟,让寥寥几千名童男童女逃难,而是开动整个星球,让它飞到适于生存的太阳系中。人家早就看中了咱们这风水宝地,准备搬来跟咱们做邻居。
于是该星球的居民便被悉数冷冻起来,进入冬眠状态,只留下一伙负责驾驶星球的人。他们把该星球的质量的1/100化为光能,从一极发射出去,获得了巨大的反冲力,驱动该星球脱离绕日轨道,飞入太空,瞄准地球飞来。当地球发射出的飞弹前往攻击时,那些值班的科学家们随即开动赤道火山,反推作用使得星球及时减速,躲过了飞弹。此后他们又靠这把戏不断修正飞行方向,直到飞到太阳后面,进入地球的绕日轨道,成了与咱们永不见面的邻居。换言之,地球绕日轨道上多了个新行星,只是它在太阳那边,与地球一道,成了个太阳双肩挑着的一对水桶。
这构思是何等新奇!谁会想到开动星球去逃难?一百个作家中,有一百个大概都只会想到上面说的那两招:发飞弹或派徐福。便再过50年,中国作家大概也写不出这种作品来。我记得中国过去唯一的“科幻作家”便是叶永烈,写的那些烂玩意真是狗屁倒灶。幸亏他似乎还有自知之明,后来就改行去写“纪实文学”去了。
总而言之,东西方思维能力的差距无所不在。如果有朝一日咱们的科幻作家也能写出《隐身人》那种构思奇特的小说来,则吾国庶几可算扫了盲了吧。
作者:芦笛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上一次由芦笛于2009-8-15 周六, 上午5:06修改,总共修改了4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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