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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唐夫 长篇小说:揭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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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 唐夫 长篇小说:揭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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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次数: 2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3891
经验值: 330971
标题:
ZT 唐夫 长篇小说:揭密
(396 reads)
时间:
2005-7-24 周日, 上午1:37
作者:
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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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议院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长篇小说:揭密 (之一)
唐夫
想不到昨天把话题引子拉开,便有了滔滔不绝的情节。
……..
顿时,我们都忘记了维纳斯依然如故的永恒沉思,从这间石雕艺术馆长廊里漫步出来,又转进罗浮宫宽敞的艺术大厅里,各式各样色彩动人的油画,将历史长河栩栩如生的展现,一个个名人在墙上观赏着游客,拿破仑呼风唤雨的大纛,万马千军奔腾浩荡的气势,依然在辽阔的战场如厮杀般赫然有声,耶稣殉难的血滴,威廉皇室的宫廷,长裙拖逸的王女,乡间澄黄的秋色,以及落日溶金的暮霭,欧罗巴骑着宙斯神牛在草木丰茂的新大陆……,所有历史垒叠的重大事变,都在罗浮宫里为游人的神色而展现。那么多人流的摩肩接踵,熙熙嚷嚷,竟然声息轻微,好象都为这庄严肃目的辉煌历史篇章震慑。这些法兰西人(包括拿破仑本人)收藏的人类珍品杰作,象默默祈念的浓郁情诗,溶入了这充满浪漫色彩的金壁宫殿,艺术的感染力无穷无尽的透过亮华洁净的木质地板,浸透蔓延在整个宫殿的空间。
“你怎样看待罗浮宫呢?” 随着我的提问,她睁大眼珠,慢慢的抽出被我握住不放的手,抿笑般掐了我一下,就凝神稍微一迟疑,便将那白里透红的脸蛋上的口唇移动,象滚圆的樱桃在旋转:“依我说呀,罗浮宫就象一颗珍珠,将巴黎当成蓝天来镶嵌。那玢射的光华,吸引着五洲四海的艺术信徒,不辞辛劳的追溯而来。”她犹豫片刻又说:“嘻嘻,你我不就是么?”
这么美的语言,琴弦般的韵律,出自她那绝代佳人的容颜,真是恰如其分,我不由暗暗惊异。为不扫兴,我惯用不伦不类的炫耀话语的旧病复发,便开始了大言不惭评说:“从我到过的世界其它三处艺术收藏比较,纽约大都会的繁杂珍品会没有这里的内含丰富秀丽,伦敦大英博物馆的苍老作品没有这里的荟萃青春艳丽,彼得堡冬宫的草率布局没有这里的巧夺天工。拿人来比喻,她有登徒子无法形容的流盼,非增一分减一分可喻的幽回深远;她还有西施般的开朗,坦率,放达,她丰富的历史典故如帝室皇后般的神韵令人俯仰是瞻。就价值量而论,人们有过大概的估计:在这里的每份画前,你只要观赏五分钟,从开馆到关门目不转睛的看,也得十年!”听我这么故弄玄虚的吹说,她张大口舌不能做声,曲线迷人的前胸起伏不定,随之而侧身并行过来。
“走、让我们去看蒙娜丽!”她竟然不由分说就挽起了我的手臂,象一颗常青藤缠上老黄角树,不由我半点迟疑便起步绕向一间间楼堂画室,按照墙上指引的图标索引。我笑笑对她的举动发出了抗议:“你这是敌我不分啊!”
“嗨,孙中山还要联哦联共嘛,我这是‘扶’‘住’农工。”她那敏锐的思维还来得更快:“你当过老知青,现在做‘苦’工,那当然是争取的对象喏。”
“革命者的语调是不同,可我觉得看蒙娜丽莎,还不如看你。”说出这话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热汤起来,生怕会出现尴尬的局面。
“乱说,蒙娜丽莎其实是男的。”她才无所谓呢,即口回答,应付自如。明亮清澈的眼珠,引人入胜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特殊职业者。我真想要是插言在旁边,不知要妒忌到何等伤心病狂的境地。唉!我叫我得天独厚呢,顿时觉得生活在欧洲真好,喜幸于那年我毅然离开了美国,不想看那里的华人继续受苦。
“你当这里也是‘海川’,由你瞎说!”
“唉!今天别说‘海川’了。我说的是真的,蒙娜丽莎是达芬奇照自己的模样画的,连这典故你也不知道,还冒充文人呢!嘻嘻…….你也爱画,还粘贴了不少出来,我都见过,以后呀,你就把我的样子画成你吧。”
我急忙摸着胸口,脸色苍白:“你可别吓死我了。”
“哈哈!真是胆小鬼,看你写文章那么放肆,原来是玩假枪的逃兵啊!”
听着她轻轻的孱笑,如蜜蜂的唾液密布在我心胸,那还真有说不出的意味醉甜。
2005-5-1 凌晨初稿
长篇小说连载:揭密 (之二)
唐夫
“你看,这里人好多。”她轻轻推揉我一下,低声耳语:“真不同境地呢!”
当我们走到游廊尽头,象游过峰回路转的迷途,豁然开朗在眼前是一间比较宽阔的展室,面积不超于网球场,古香古色的情调,十分亮丽的采光角度,将人们的注意力集聚在右侧,超出头顶高度的半墙上,这就是流芳百世的达芬奇真迹原作,那长方型的不到半人高度的画框凹进墙里略有半尺深度,平墙的防弹玻璃加(无色的)红外线保护,突显出罗浮宫里无比珍贵的装置。这幅意大利的国宝,被法国人弄来炫耀的精品几经失而复得,越显出其无比的价值。
聚精会神而又鸦雀无声的崇拜者们象教徒进了教会圣殿,肃然起敬,默默无声,蒙娜丽莎侧身目光象一尊圣母,又象一位女神,在深沉的黛青色田野山丘水流中,如一首绵延不尽而又韵味沁人神魂的长诗,任由那迷人微笑的嘴唇轻轻述诵,似有声,又无声,胜有声,潜于声,幽深于旷远,艳丽于端庄,鬼斧神工的颜料,流畅在少女身上,性感柔畅的线条,丰满圆润的体态,和祥雍容的仪表,在达芬奇的笔下展现出天国风采,漾溢万古传颂的纸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一见便是一醉。艺术的真实,超脱的女性,美妙的神韵,不但让天下男人折腰,也使生灵为之痴迷。
我凝神的想着,一个念头在心底流露:真不知蒙娜丽莎是不是达芬奇曾经有过的情人,或是象有人揣测为作者的佣女,可能两种身份都有吧?凯撒有埃及艳后之尊,罗丹有抱女模之狂,歌德有少年维特之烦恼,马克思有婚外海伦之迷……,人之情之爱,这万古常青的标题,是永恒的神灯,迷幻而又遥远,离奇而又玄秘,有的为之渴求终身,有的为之神魂颠倒,有的为之付出生命,想到此,我感觉无限的迷惑。旁边的她紧靠着我,那眼神正与蒙娜丽莎双目交汇。要是达芬奇还在,我们会是何等的线条出他的手笔?我又在胡思乱想了,哎!人的古怪念头埋在心底,象萤火虫在夜空里暝灭闪现。幸好思路不受限制,我有点不知所措,偷偷的看她一眼。
那瞬间,我俩成了塑像,一丝不动。
“哎!巴黎真美,罗浮宫真奇。”我不由端起酒杯流露感叹。她淡淡的一笑:“想不到吧,我们能在这里见面。”话语象微波逐浪,将我的酒杯推出涟漪。在这举世闻名的凯旋门前的香舍里大街上,巴黎最中心的迷人夜色,透过灯火辉煌的街头,蔓延在这幽暗的小厅,脱离了闹市的喧嚣而沉寂在这诗意盎然的酒巴。
“看你发给我的电子邮件名称,该叫你丽莎才对。扔掉你在海川的网名吧。”我看着她真朴的面容,没有半点修饰的丽质,一幅恰到好处的东方女人秀色。
“我幼时,爸爸就这么叫我,当然你可以这么喊。”她调皮的笑笑:“幽叔嘛,不对么?其实,我是读了你写的外公一文,才让我更思念逝去的亲人。老实说,读你的文章,那几天我哭了好几个夜晚。你呀,写散文不好么,要陷到政论里去和别人厮杀,多不应该。”
“所以你才两面三刀!对我反戈一击?”
“对……,当头棒喝呀。不过,也是为你好嘛。”她狡黠的目光流露的秀丽的面容上,尤显出天真活泼的神情。她哼了一下:
“我恨你!”
“为什么!”
“巧言乱德!这么恶毒的语言,我要没齿不忘。”
“哈哈!”我开怀大笑,隔开几张咖啡桌上的希疏对坐的法国伴侣都扭过头来,我急忙压低声音:“那是见你用阴阳笔调作文骂我的话,我说话从来肆无忌惮,你铭记在心?是你让海川的网友不知所措,曾经为你叫好的开始报怨,批驳你的便为拍手称快。你倒好,嘻嘻哈哈的‘乱弹’琴。”
“不然,怎么能使你迷途知返呢。”丽莎现出童真的愚顽。
“好、我们今天不谈海川。这里是巴黎,浪漫圣地。明天我们去巴黎圣母院,体会雨果笔下的荒谬之恋,怎么样?”
“其实,我最不喜欢你的文章。”丽莎诡秘的说出令我吃惊的话。
“此话怎讲?可我还以为是以文为友呢!”
“好、照你说的,今天不谈海川,我空了再对你一一声讨。”丽莎的口气十分硬度。
此时此刻,昏暗迷离的灯光在酒巴里闪灼,丽莎拿出地图查阅明天要去的线路,我知道怎么去,赛纳河的流水我早就涉足,除了凡尔赛宫在远郊以外,巴黎的几个主要景点的距离都很相很近。但我不愿打搅她,看她那青青的秀发披撒额前,指头在图上移动,任性的她我已经领教。
静悄悄的厅室里,可见到透明的落地门窗外的车辆无声的来回,凯旋门象一蹲巨神守卫着巴黎,明媚的街市,橙黑的夜空,吸引了我和丽莎按照迷藏的方式在罗浮宫里“奇遇”。
人生的缘分,
象夜空对映的繁星,
在散漫的流逝中
也许有碰击的花卉。
我突然想到这样的诗句。
2005/5/2 O初稿于凌晨六点
长篇小说连载:揭密 (之三)
唐夫
将目光收回的瞬间,我细细的打量着丽莎的模样,她娴静的查阅着地图,汉白玉般的肌肤光洁滑润,那额头下翘起的鼻梁,再延伸到嘴唇的线条那么谐调,明亮的眼珠上黑黑的眼帘,浓密的睫毛,随眼皮不时颤动,细长的指头,似曾摸过贝多芬的音韵,如她仍然象我最初见到的照片的模样,再披上蒙娜丽莎的黑裙,嫣然淡淡的微笑,一定会是迷倒巴黎,要是早几个世纪,她不但会让卡桑洛瓦倾倒,会使尼古拉大帝忘形。而今的她恰到好处的瘦削,漾溢着东方女性的窈窕柔美,又是天造地设的杰作。上帝啊,你真伟大。我笑容满脸的漫思〔贬义的说色迷迷的也可〕不巧被她抬头看见。
“你笑什么?”她微微惊异盯着我,目光充满诧异。
“毛泽东说,不斗行么;而我是不笑行么?”我诡辩的掩饰后又坦白:“其实,我是在品尝胜利者的滋味”。
“你胜利?得了吧,可别在我面前夸夸其谈,谁笑到最后,还没一定呢。”
“我想我的信没有白写,那可是不怀好意的开始啊。你使我想起曾读到一本欧洲小说,里绘一位八十岁的老作家旅游中居住在一乡间别墅,每天听到隔壁院落琴声靡靡,开窗望去,一位十八岁的绝色少女在弹练钢琴,呵!这可动了他的凡心,便孜孜不倦每日一信,最后稳操胜卷。而我的文字能使你远涉异国,投奔巴黎,在凯旋门下,在香舍利大街的酒巴里与我侃侃而谈…….,而我可没有八十呀?”
“你别高兴太早,八字还没一撇,我拿你取乐,你拿我攻心,异想天开。”丽莎嫣然一笑:“好!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宾馆去。”
“我们……?”我愕然!
“算了吧,我知道你那酸样的旅游,睡汽车里可不是我的特长。去把你车里的行李带走,房间在你要我来巴黎捕捉你之后就定好了啦。”看到我如释重负的样子,丽莎露出了胜利者的自豪。
“要是我从来不对你讲我的廉价旅游方式,那今天你会这样。”
“工人嘛,还能有什么方式。”丽莎站起来说“我知道你没安好心,感情传染可比疾病快。”
“你可别瞧不起领导阶级呀。”我帮她折好地图。
丽莎这崭新的黑色奔驰600型,轰鸣在塞纳河岸边的长堤,我们又饶过罗浮宫前的城门边的石桥,夜色里隐略可见右边巴黎圣母院塔峰的针尖。“巴黎呀,你终于被我征服。”我轻轻的默述。再看丽莎专注开车的严肃神情,似在讥笑我的轻浮。
进到这豪华的宾馆,丽莎和我在柜台经理处取了钥匙,从电梯到十层楼顶层我们在走廊的大红地毯上无声的行走。丽莎把她的携带挎包递给我就去开门,我抬头看见门号是54的铜牌黑字,觉得这个数不知是巧合呢,还是丽莎别有用心的选择。随她进去一看,我不由惊异。
“你该不是订的总统套房吧?”
“给你部长级待遇,还不行么!”说罢丽莎脱去外套,我放下提箱和挎包,拉开门边的挂衣橱,取下一个精致的衣架,帮丽莎挂好衣服,她进到客厅里取出冰箱里的葡萄酒,倒出半杯给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在沙发前的玻璃茶几上,再将落地台灯按开,便走到背后的落地挂帘变,哗的一声拉开,透明的全幅玻璃门外是阳台,回头对我说:“你来看,这才是罕见的巴黎景色。”我端着酒杯就走出去。啊,巴黎,这举世闻名的不夜城,灯火辉煌,如夜空里的银河千帆旋舞,远远的香舍利大街象一条黄龙在滚动,埃菲尔铁塔高高的磁破夜空,闪烁光芒的灯辉靡靡眨眼,我扭头看丽莎,她已在客厅的沙发上端着酒杯,静静的沉思。
2005-5-3初稿于凌晨三点
作者:幽灵 标题:长篇小说连载:揭密 (之四 - 2005-5-2 23:09
长篇小说连载:揭密 (之四)
唐夫
我转身进去,才发现客厅的中间两边有门,各为一间卧室,右边的一间较大,中间是宽大的双人床,房间里呈棕红色调,似有皇宫意味。对床面的墙上有蒙娜丽莎油画正对。最里面有另外一个小门,那是洗漱间兼化妆室,设施和墙面都是乳白色调。我退出来,再到左边一间里看,里面是一张仅有单人床的卧室,色调为淡黄色,洗漱间略小,仅有对面那间宽大的卧室一半面积。墙上有幅拿破伦和一群幕僚在滑铁卢山头俯瞰千军万马酣战的油画。一时间,我顿时明白了丽莎的用意。
回到客厅里,我打了个呵欠,疲乏象喷泉般充满我浑身的血液,就自然平静的对丽莎说:“睡了吧,今天的精力超支了。”她望着我没有说话,目光送我进到小房间轻轻的关闭了一半的门。我就解衣上床,不管客厅人怎么着想。突然,门外的灯光一下熄灭,没有了声息。
我倒在床上,回忆着这两天的历程,不由打开台灯,将笔记本电脑放在被子上,阅读着丽莎给我的邮件,从认识到我离开芬兰之前已有上百封信件保存在内,那奔放的文笔,坦率的语言,诚挚的交流与破析,将一个高傲而倔强的女人的内心世界展现。我不由叹息:真是文如其人啊。随着合上眼的同时,我将电脑轻轻放在旁边灯桌上。
窗外已经朦胧的明晰,我腾身驾驭起早年练过的太极神功,来到丽莎床前。
她那裸露的身躯,象芙蓉出水的洁白,我摸着她一丝不挂的肌肤,象流沙起伏如锦缎般的线条,是那么滋腻圆润,那馨香的气息美妙的辐射,象一座盛开香花的林园,一种微电颤动着我的每一个细胞,心扉麻腻腻的酥软。捧起她的笑脸,象捧着一朵美丽绽放盛开的莲花,鼻尖对鼻尖,眼珠盯眼珠,庞脸贴脸庞,我的舌尖已点进她的嘴唇,叩开玉齿,搅拌着她的舌尖,品尝,细闻……,一阵阵异常体香从她的体内透出,将我诱入神魂颠倒、五光十色的仙境,那是麝香,还是花香;那是药香,还是糖香,都不是,是一个精灵的奇香,给我以神奇的诱惑,这情景,那机缘,似梦幻,又似仙景。曾经康熙有过香妃,而今我有了丽莎,神仙莫及。
我久久迷恋着那摊开的体态,那滑腻,柔软,细嫩的体肤在我的手指游弋,软软的弹性,温温的热度,那圆圆的,隆隆的凸出的乳房,戴上珍珠般的乳蒂,含苞待放,色彩鲜艳,隐隐约约发射的磁力,让我不能不贪婪的吻、吸、舔、触,甜在五内,鲜在鼻息,香在口舌,嫩在唇齿。
这对珍奇的乳房,半圆挺拔,高耸酥胸,软软欲坠,象桃子、象瓷器、象灯泡、象山峦、曲线的美术,弧形的工艺,巧如鬼斧神工,美似天造地设,是上帝的杰作,人类的精英。这么美的模样,只能在欧洲名画上,在大英博物馆里,在罗浮宫中的石雕上,在维纳思的胸前,在希腊女神的透明披纱里有过。而今这弹性的,摇曳的,诱惑的,圣洁的乳房,似有隐隐声歌漫舞,竦悚摇摇欲滴,看一眼好醉,碰一口好嫩,闻一息好香,一摸就魂飞魄散,不知人间天堂,而只有惊叹颤栗了。面对这珍奇的乳房配在这柔嫩酥胸,让我恨不得自己成了雨果笔下笑面人,情愿嘴巴被修理为碗口直径,才可能完全覆盖上去,让舌尖裹成圆规的中心点,尽情的螺旋。而我只有含着乳蒂,轻轻的摇摆,是神奇的甜蜜,一种隐秘的滋味喷射着,象一股灵泉,浇灌着我的心扉,随这酥胸微微应合我弹动奏着舌尖的旋律,丽莎的目光象被酒熏染,迷离而神采,那双嫩姜似的指头贴粘着我的背脊,紧紧的压揉,甜蜜的声调和气息在口鼻之间喃喃咀语,花一般的面容,浑身如泥。
再欣赏她均匀的线条,光洁的皮肤,精妙布局的五官,象排列整齐的彩队在广场检阅:鼻梁高高,嘴唇小小,眉毛黑黑,眼珠亮亮,那是对多么动人的眼珠啊,大理石采光的黑色的眼珠,那神采象一个星球在转动一个世界,里面有我的笑容,我的神态,是迷漫我心窍的窗棂。这眼珠就让我浑身酥软,睨视无措,每道光色都要我在天堂和地域之间徘徊,这眼珠我在多少的不眠的夜晚,进入了多少个奇妙的遐思。而今,它水灵灵的,明亮的,亲切的,甜蜜的光色,让我禁不住伸出舌尖去探去舔。这眼珠让我神不守舍,在这清灯暗照的夜床,我紧靠它,靠着这黑色的眼帘,那么楚楚动人,那么玉壶光转,那么的强烈吸引。
这眼珠里有猫的宁静神态,有豹的敏捷形影,有龙的高傲狂姿,有虎的霸气横溢,接近它我象羊儿在草场咩咩活跃的欢快,象兔儿在窝边唧唧安祥的伲态。这对美丽的眼珠啊,会使西施的浣沙溪水更明、更透、更倾城倾国;会使昭君的塞外更远、更遥、更朦胧深旷;会使文成公主的使命更加辉煌、更加诚挚、更加定国安帮。这眼珠会使所有的帝王将相跪拜,会使烽烟滚滚,莫非撩拨淡淡一笑,会使所有的干戈化为玉锦。如果所有的总统帝王要能见到这样的眼珠,哪里会有连绵的战争,不息的恐怖?怎会让这个星球疮痍满目,这本是灿烂的明珠旋转在银河系里熄熄生辉,那也就是太空中的眼珠。而今我有了这晶蕴的眼珠,我就有了一个乾坤,一个宇宙,一个无边无际的世界,我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上帝啊,你对我是多么的厚道……!
从青青的秀发抚摸面容,对鼻尖的亲吻,延伸到颈项,胸乳,肚腹,肚肌,我象只啄木鸟在轻点探索,一个精灵,一个尤物,一个天造地设的美和爱的原版,我游弋在她的肉体由上下滑,再下滑,滑到两腿之间,用手垫起她的臀部,那隆起的阴毛绒绒簇簇,贝壳似的黑缝象一座宫殿的密门,被我轻轻扮开,鲜红的肉壁象海藻戏游波纹,似强大的电波震激,我的浑身已经滚热发烫,我的心跳已经急剧加速,我的神智接近癫狂,我忘乎所以,我浑身颤抖,我急急翻开自己两腿间上扬坚强硬挺的阴茎龟头,就象春天翻开一朵开放的花蕊,那半圆的口尖已经红红的张开,细嫩的包皮已经蜕开,蘑菇一样粗壮,旗杆一样的直立,象即将升空的火箭,周围的经络象一条条青色成龙,争高直指,饱满的精液在睾丸里已经汹涌澎湃,象无声处来临的惊雷,象等待号令一触即发的百万雄师,浑身的血液已经激烈沸腾,灵与肉的感觉已在闪光的临界点。
才笑说我的蚯蚓只有微软微电,一瞬间它就在诱惑中昂首为怒目金刚,做了齐天大圣的兵器,一场挑战是凯歌和锦旗揎动的床单。她在诡秘的微笑中暗暗用劲把我的大腿拌开,伸缩自如的躯体已经滑到让我只见黑发摇曳在前,她的嘴唇贴紧我的阴茎,舌头在上面轻轻的旋滑,然后是温暖的咬着这传播生命的蒂带,这只雄壮的,山羊般的昂首的阴茎,给张开成“血盆大口”,痒痒舒坦和痛快。
于是,我们急急的转身复位,头碰着头,胸贴着胸,腹粘着腹,阴毛擦着阴毛,我那可爱的蘑菇已经伸入她的天地,那微微皱眉的紧张痛苦之后放松和愉快,她尽情享受之后的笑脸,勘探着幽泉似的深谷,有巨大的海蜇在那里山呼海啸般的激烈颤动和吸收。我们光溜溜绞织成面条,缠紧,绞弯,深渊的被窝,成了急流交汇,彩云弄霞,似两只青蛙交迭,似一对青蛇交尾,在宽阔的床上倒凤颠鸾,似两只顽皮的猫狗游戏。
从痒痒的摸索进入阴唇,到那热温的海绵包裹了我的整个阴茎,恨不能吞进我全部的球丸。这是神秘的使命,这是上帝造就了人类的肉身犁铧耕进沃土,象雄鹰穿进森林,象油田迎接着开采的钻头,象一座宝库开放了芝麻的门,里面是何等金碧辉煌的宫殿,是何等灿烂流云的幽深海底世界。
我们愉快的拍节让床头呲呲伴奏,我们象波涛般的起伏喧哗,随床沿欢欣的呲嘎,呲嘎的节奏声,入之越深,感觉越奇,用力越巨;神情越欢,上下越快,润滑越稠。你那双腿间的缝隙,一会深,一会浅,一会紧,一会松,如河流似海涛,任我游弋,再游弋,进进出出,一进一出,再进又出,再出又进,乐此不疲,周而复始,举一反三,返宗还祖。我们紧紧的抱着,我们灵巧的翻滚,我们此起彼伏,我在她的体上耸呀耸,她骑在我的腹上遥啊摇,上下,左右,前后,高低,所有的几何图案,所有的反差线条,所有的空气在房间里旋转,所有的物体在旁边观战,神情是那么要命的欢快,我的点击是这么激昂的舒畅,随着她那扭曲的肢体,象一片摇动的海洋,一波波的推动浪潮,一阵阵的起伏,时而汹涌澎湃,时而宁静涟漪;又象地壳裂开的岩浆在奔腾,流动的高温,要将我溶化,烧烤和灰烬。我们在呻吟,在喘息。
此时此刻,我们把野蛮和文明,原始与进步,粗鲁和温柔通通胶合在床;我们把生命与灵魂、把血肉与精神组成诗句,组成看不见的闪电,听不见的雷鸣,觉不到的海啸,组成奏不完的神曲,组成这夜色包裹的星球磁力,飞向黑洞激奋的中心……!
“起来了,你睡着也笑,昨夜当高干了吧?!”
突然间我被推动,睁眼一看,丽莎笑盈盈站在床边说:“你睡得酣声大作,都中午时分啦。”
哦!原来是梦。
2005/5/3 初稿于早上六点
作者:幽灵 标题:长篇小说连载:揭密 (之五) - 2005-5-4 23:46
长篇小说连载:揭密 (之五)
唐夫
一觉醒来,随手打开台灯,我挣开眼睛就看见墙上的拿破伦遒劲雄姿,油然想到这个令意大利人羞愧的后裔,这个改变历史举世闻名的战神,从更变国籍的痛苦中崛起。在这里创下惊天动地的丰功伟业,巴黎是他用硝烟涂抹的血迹发迹,也是他丢盔卸甲抛弃皇袍的地方,从荒岛上魂归故里,直到今天他还静静的躺在巴黎荣军院里,为法国辉煌的荣誉而遗憾的传播。
多少年前读到他的生平传记,感叹他为了前途和事业,决然割爱与初恋情人黛雷丝,投拜在约瑟芬裙下,让这个女人给了他辉煌的篇章,让波澜壮阔的时代亲吻着他的面额,欧洲任他挥斥,世界任他旋转。然而。失恋的创伤终身埋在他心底,对黛雷丝的爱直到他生命终结。最后见面是恋人作联军受降人,让他解下滑铁炉这把宝剑,是为了保存战士的生命而屈,还不如说他是对黛雷丝的终身忏悔。人啊,多么复杂的综合体,都是命运的奴隶。
想到此,我油然想到昨天的情景,初见的瞬间,丽莎并没有当我为桃花扇笔后的孔尚任,幸哉!丽莎曾给我的信里有这样的话:“从看过你的照片和文章而言,我真不知怎么比较欣赏二者之一。”这小姑娘的大胆,泼辣而又坦率的跃然纸上,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厚重的窗帘不让一丝微光进来,寂静还漫步在整个空间,丽莎一定还在熟睡中,我抬手一看表,糟糕!忙起来拉开窗帘,外面是车水马龙,艳阳当空,繁华的楼房建筑群密集铺展,埃菲尔铁塔拔地而起,直指蓝天。我转身匆匆洗漱完毕,来到客厅。这里仍然安静,我走到门边的冰箱里取出饮料,慑手慑足的拿起杯子细细倒入,在抬头欲饮的同时,看到挂衣橱里已空空如也,挎包和衣服都不在,我一惊。丽莎的卧室门还关闭着,我走过去轻轻磕门:“丽莎,起来了么?!”没有声息,我慢慢推开一点缝隙,立即猛然揎开,床上被子半开,人呢?我纳闷了,那枕边的灯桌电话机下一张白色信签吸引了我疾步走去,纸上压着我的车钥匙,她来过我的卧室并取走,那时我一定在呼噜中的酣睡。
纸上时清秀的文字:“……… 你睡得好香,我不打搅你的美梦,把歉意留下,愿你见到这信的时候,不要责备我的非礼。因为接到一个电话,一件重要的事需要我处理,不得不立即回去,我的手机关闭。
知道你崇拜雨果,你去圣母院好好体会吧,可别羡慕打钟人的机遇,我可不会上断头台。
……… 需要早餐的时候你照电话上的指示号,会有伺员送来。多住几天吧,结账的事不用你考虑,你的车已经在这宾馆的车库里了,有什么需要帮助,可告诉店堂经理。
哦!寂寞的话,应召女郎服务电话拨012,嘻嘻…….。
丽莎”
我颓然坐在丽莎的床上,这里还保持着她的体温,我再倒下去拉着被子盖上,顺手牵动枕头抱着,这就是“丽莎“,她的头发和面容就靠在我肩旁,细腻的手轻轻的点击在我胸前,呢喃小语,昏灯半明……。我散漫的胡思乱想,突然一种羞愧自责的念头出现:不,我不能这样对待丽莎,她是维拉斯,是达芬奇的作品,我不能轻慢她,我怎么会有这么的卑鄙的想法。丽莎是一蹲女神。我是凡夫俗子。再想:如果不是因为两天来的长途驾车,不是心情振奋的携游罗浮宫,以及浪漫的酒巴夜谈,长时间的精力体力的消耗,以及兴奋过度而累积的疲惫,我会昨晚立即睡去?但见丽莎预订的房间已经表示距离,我还能张狂放肆么?在静静的夜里,丽莎独自睡在这床上会怎么想?也许,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睡觉而离去。这个聪明绝顶而有娴淑内慧的姑娘,是多么的令人琢磨不透啊。
得到她,一定要得到她,用生命作为冲刺,我暗暗发誓。
我突然振奋起来,拿起电话,叫来了早餐。
2005/5/5 凌晨初稿
三
从巴黎圣母院回到宾馆,我的心情与前一夜极端反比。怀着对丽莎那无法忘怀的笑靥,走进房间就打开电脑,反复阅读她的信件,这是认识以来最好的安眠药。散漫的翻阅中,注目于月前的一信上:“…….我们可是要打个赌才能见面,照授受不亲古训办,设一道火墙,你只要答应这点鸡毛蒜皮(现代嘛)事,那我们便可无拘无束结伴旅游。你骂过我是国安,就当你还在铁窗被管制,让我享受半点狱卒之乐,押你“游街”,可以吗?”好调皮的人儿,调侃不失幽默。昔日戏言旅游事,今朝都到眼前来。我慰然叹息,要是元稹活着,如何感受?
文字,是多么令人振奋的妙药,心有灵犀的文字吐露,是最好的享受。写作啊,真是麻醉佳品,不但令人想入非非,还可磨砺情操,刺激迷幻,这是人生最大的自由,将七情六欲化与五味相间。从离开文字狱的东方,我不知道何时沾染上这精神鸦片,一天不写就惘然若失。照这个坏习惯,我将心绪灌注指头,不由自主在键盘上点击:
“…… 昨夜长长的睡眠,好象不但没有消除疲惫,反而更甚。不过,这不影响我的钢筋铁骨(借你恩赐的赞誉)奔波自如。当然,今天的游览别是滋味,谁叫蒙娜舍我而去,只有用文字作咖啡。
你去后,喧嚣的巴黎是显得有点寂寞,透过繁华斑斓的建筑色彩,我隐隐约约看到古塞纳河畔的村落,最先的高卢人,原始的木房小桥。恍然间一变,崭新的巴黎城市如流星般凌空而降,此时此刻的埃菲尔铁塔好象吃力撑着蓝天,凯旋门下旋转的车辆不再雄浑奔驰,而是疯狂的横冲直撞;谢天谢地,法国梧桐宽慰着我孑孑独行的身影。饶着塞纳岸边以及河上的桥梁,我慢慢开车转来转去,周日的城市安静可馨,街市人迹稀少,商店关闭,走在那石块镶龛的路上,令我心思浩淼,浮想联翩:行伍从军的拿破伦信徒司汤达怎能从尘封的他人旧稿里撰写出“红与黑”的色调,野心勃勃的于连似否在此――我如今步行的道上――与侯爵的女儿拉莫尔小姐挽手并肩,心事忡忡怀着对市长妻子雷纳尔夫人的思念;可怜的巴尔扎客自己穷得一贫如洗,却让高老头含泪为市利贪婪的两女儿流泪缠绵,搅捏着自己最后的廉价银具。在巴黎的小巷我已寻找不到“伏盖”旅馆残朽的蛛丝马迹。我还想过大小仲马父子愈合的伤痕,儿子才是父亲最好的作品。我甚至细心下望,地上是不是还能找到莫泊桑那丢失的项链,免得他只有令人嘘唏的离奇结尾;我还想找卢梭从钟表匠的工具销售的橱窗,怎能钝锉出呼风唤雨的共和言论,将路易十六送上绞架……。巴黎,神奇的巴黎,一幕幕历史镜头变换的情景激励着我沉思、这颗人类的明珠,法兰西的杰作,而今是乳色主旋的城市,人才荟萃,灵气轩然,为人类进步的史页篇章涂上斑斓的色彩,也为偏执的马克思引来残缺的奇谈怪论,把人类(至少对中国人更是如此)推进百年灾难的深渊。话说长了,你要笑我多愁善感,就别管那么多吧,还是谈谈圣母院。
我去的时候很晚,教堂礼拜早已结束,瞻仰的人们长长队列依次鱼贯而入,几个中国西装革履的旅游团队观光而来,有人对我点点头笑笑,我回之也然,没有招呼,这些公款旅游的勤务员,赌场和夜总会以及酒巴是他们意趣,要是雨果还在,以他那执傲的脾气可能会站在门口叉腰横指。我独自在门外那片石头广场上倘佯很久,作画的艺人们各自铺普开位置,在石头地上撑起画架,用印刷好的圣母院图案做底,有的正在为游客勾描头像,有的向旁观的笑颜简介。我曾想做这样的艺人,背着画夹,浪迹天下,可我做事虎头蛇尾,画了几月就扔掉所有。你要和我在一块,我会产生为你画一幅的冲动。
此时的碧空照耀着巴黎圣母院的塔尖,这座费时两百来年和历经八百多年历史的巨型工艺品,被劣质匠人修改,被法国大革命破坏,在毁损与修复中吞噬了多少时代的创伤,那精湛的石雕刻画出千奇百怪而又意趣丰富的故事。这个古老的人类建筑奇迹,我当它是上帝珍藏在地球的珍品,雨果称其石头雕铭为波澜壮阔的交响乐。看到它,我心中一个个人物晃动,轻佻可爱的吉卜赛姑娘和她的乖戾的山羊,俊美浅浮浪荡的年青军官孚比斯捆着奇丑可怖而又憨厚正义可敬的怪物卡席莫多,还有他那阴险刁钻养父克洛德巴黎主教,
我站在圣母院的广场,想着如果你是爱斯美腊达,让我模样怪餍也心甘情愿。
圣母院里面光线幽暗,高颂的石头圆柱撑起这石头建筑,与外面正好相反,十分的简单朴实,木栅栏里一排排木椅,排列着圣经……., 突然我失去游兴,就漫无目的散步在圣母院后面那柳树般的垂叶下的靠椅上,望着塞纳河水就在旁边清清流逝,想不雨果描述的情景,是凌空拔地的石雕建筑在江边,而眼前真实的圣母院距离江水还有上百米之遥…….。
说多了,你嫌我罗嗦,时间不再,我的呵欠来了几次,今晚就睡在你昨天的房间,也算授受不亲吧。
不知你今晚会不会使用电脑,如果现在能收,请简单给我回复,免得担忧。”
写罢,我接上网络,一打开邮箱页面,便见到丽莎用天使图案传来的邮件。
“……,接到母亲的电话,我最近要回国,你不是说要去上海么,让我们一周后在在蒲江堤上见面吧。哦!还想起一件事,舅舅部里的商务代表团要去芬兰与诺基亚商谈手机技术投资,他想了解你的所在国家状况,我读过你的那篇“漫话芬兰”散文,你直接给他寄去,我对他说找芬兰朋友帮助。对你的介绍是华人报社编辑,你可别说你是工厂清洁工啊,国内人看问题另样,不多说了,我没有时间停留,立即关机。
授受之语!”
看到这小家伙的命令,我翻阅出几年前的拙笔随即粘贴:
漫 话 芬 兰
芬兰之美,真有天造地设,鬼斧神工之妙。字面的意思,应是芬芳秀兰吧。
从飞机向下展望,徐徐飘移的波罗地海,湛蓝沉墨,从星罗棋布的岛屿,慢慢延伸至英姿迷人的芬兰海湾:兰天青幽幽、碧空似洗;白云银璨璨、翩翩起舞。绿绒绒的森林覆盖大地,十八万多个美如明镜的湖泊,千姿百态。林间清风翳翳,水面波光粼粼,函映群芳,环绕锦绣,不是仙境,胜是仙境。青波漫漫涟漪,候鸟轻轻翱翔,田野逶迤推浪,农家鳞次远近,广厦,小舍,红漆,黄木,白窗,花卉,纷纷涌簇,万般点缀。在广袤的乡间,豁然一幅欧洲名画,迎面兀显。这情景:天上人间,人间天上。
据说,地老天荒的时候,芬兰在冰川下的海底,被神奇的造物主辛勤揉搓,千呼万唤,才露出海面。是他在平整的大地推冰琢玉,挥日洒月。以慈肠柔心,把冰山溶化,将海洋消退,形成迷人秀丽的千湖翠玉回环,万倾碧波争艳。其数量之庞多,湖水之洁净,堪称世界一绝。水质如琼浆玉液,沁人肺腑,透明清澈,直接饮用,味道淳美清凉纯净。一次,我的盲肠手术后护士就用水管缓流冲洗伤口,让我的脸色一阵苍白,她依然红颜笑吟。在这日已缺水的世界,平头百姓的用水竟如此奢华,难怪芬兰人的宴席佳肴,都有这杯透明的君子相交作陪,如此爽口润心荡涤阴阳之后,待人自然善良坦诚。
据历史考证,九千年前,芬兰人就在此奏起了生活的旋律,逐猎和捕鱼而丰衣足食,这是个没有过奴隶制度,没有过占领与掠夺的民族。友善,平等,和睦象空气般的自然必需。她在七个世纪前被瑞典的基督传道士影响后,自然的归化到瑞典版图。在南部居住的多数是中欧移民,德国人,法国人,俄国人,匈亚利人。他们的本土语言在十六世纪才形成书面文字,属于匈亚利语系范围,可见最初匈亚利人比例稍多。
芬兰气候微冷,让病虫都死去,留得大地清爽洁丽。芬兰的桑拿(Sauna)浴很热,其蒸汽汹涌喷薄,揉腻肌肤,痛快淋漓。这里是流行世界的桑拿浴的发源地,古时用木材烧石块,现在多用电炉上铺石块,洒水喷气,同时在炉上烧拷香肠,饮酒为趣.房屋稍微小巧玲珑,较封闭就行。芬兰人度假,离不了湖水和桑拿浴。乡间湖浜,座座别墅旁边,总有青烟徐徐的小屋,一条宽阔的木跳板桥,从桑拿室伸向湖心,蒸浴之后跳进碧波,就象铁錾烧红了下水。芬兰朋友相见,三言两语便拿起浴巾,遥手一指“走,去桑拿!”。那“泼嗤,泼嗤”的水雾被烈火生腾,香肠烤上味,啤酒引下流,光溜溜畅谈世界,热乎乎展开胸怀。真好朋友,男女老少超脱神仙。即是结冰的严冬,人们从火红的桑温浴里跑出来,在松软的雪白上翻滚几圈,便往湖上敲开的冰窟挑下去,再起来就是浑身钢筋铁骨。曾在滚滚硝烟的战地,芬兰士兵任随飞弹流枪,依然在桑拿浴里松驰。
那是1939年冬天,百年罕见的酷烈寒冷袭降临芬兰,斯大林说两周内要把苏联军队开进赫尔辛基检阅。芬兰人把手走出桑拿室,就操起老枪。他们不信螳臂不能挡车,以少对多,以弱对强,硝烟滚滚一百零五天,苏军几十万伤亡,芬军才损失九牛一毛。斯大林只好把自己的前线司令官脑袋敲掉,芬兰不好意思了,就给他一座城池,免得继续宰杀伙计。一年后希特勒侵俄,芬兰随便收回土地。后来德国虚了,芬兰再显宽宏大量。即使与德国联盟,犹太人依然受到芬兰人民保护。相比之下的法国,瑞士到今天还很不好意思提起往事。要是我们也有芬兰民族的软件,那丢失的5百多万平公里的土地,慰安妇及南京博物馆等系列词汇怎能问世。遗憾清末时,被俄国抓去的中国战俘在赫尔辛基修战壕时都消亡了。不然,留得几个回老家传经送宝,钓鱼岛恐怕是钓虾岛,何忧将成为钓鲸岛呢?这么说,我得回去做桑温拿。
芬兰是十九世纪初被俄国从瑞典版图里割裂,1917年初列宁和德国交易,承认芬兰独立。后来派地下党去芬兰破坏安定团结,还是德国来帮忙维持了现状。现在俄国的黑手党多来芬兰倒爷。只有俄皇尼古拉大帝的铜像依然矗立在主教区的广场上,赫尔新基的一条中心街就以此命名。至今不少俄国政要来此缅怀辉煌的过去。
真怪,这里没有任何天灾人祸,地震,洪水,狂风,暴雨好象也善解人意,自觉靠边站去。基督似的平等自由,天使般的友善和睦,是芬兰人的特徵。这个国家没有矿藏,没有资源,仅有的林木,他们用来保护生态。他们购买俄国(前苏联)的原料来造纸,居世界四大纸国之列。芬兰的纸张人均使用量居世界第二位。那洁白精美的书籍,拿在手就粘住眼睛。公共场所都有纸巾免费供应,人人手脚干干净净,街头没有追逐扒手的游戏。
芬兰的电子通讯技术也高居世界前列,NOKIA(若基亚)公司横跨世界。意大利人是举国并用芬兰手机。美国人漫画欧洲连猫代狗都被手机串链,应算芬兰首当其冲。据统计,人均50%有手机电话。据美国的电台节目上对NOKIA的97年初报导,它的手机电话销量96年跃居世界第二大国,超过瑞典,仅次于山姆大叔(当我再次修改此稿时,它已经超过美国了)。芬兰的电子技术受日本青睐,皇军的不少产品技术,也是从芬兰购买后去“八格呀鲁的干活”。在芬兰大约30%以上的家庭有了电脑,其更新极快,质量好,价格高,销量大。芬兰的化工,机械,冶炼,造船等等产品技术也是世界前列。陈永贵最喜欢芬兰化肥,万吨粪船乐此不疲,年年依然。芬兰造的豪华巨轮,远销美国,加拿大,日本,澳洲等国。他们没有煤炭,没有铁矿,他们的钢材优质畅销。任何产品,只要是芬兰出产,就令人放心。他们的客户是德国,法国,英国等十几个世界老牌商界行家。对文化的传播,芬兰政府也不遗余力,教育免费,介绍各国文化书籍等及目可见。三国水浒,红楼梦,金瓶梅,唐诗宋词等书,图书馆里举手之劳。这里健身房,运动场,公共设施的林园,广场比比皆是。学芬兰语很有趣,需要巧舌如簧,芬兰语精细入微,语法如魔法,天花乱坠,令人不着边际。而且必须先学语法,后用词典。芬兰人人是语言天才,大多数人会四五门外语。一位操十门外语的朋友能用汉语与我交谈自如,俱说在其所会的语言里居中下程度。
这又是个高智商的民族,仅有500万人的小国啊,翻开英美今年版的二十世纪百科全书,第二,第三位就是芬兰人。以S字母开头的是世界享誉世界的第一流建筑学家萨理恁父子(Saarinen Eliel,Saarinen Eero)在赫尔辛基,巴黎和美国留下出类拔赘的建筑手笔。全世界儿童无不喜爱的童话故事<<白雪公主与七个小矮人>>就是芬兰作家阿列克塞所写。而今流行的<> 姥咪妈妈的童话故事,就是芬兰女作家妥菲.艳淞(TOVI.YANSSON)的名著。享誉全球的数学巨人Lars.V.Ahlsors出生在芬兰。驰名世界数学“解析函数值分布”理论的创立者,也是芬兰数学家若尔夫,涅瓦林那(ROLF.NEVANLINNA)的杰作。著名音乐家西伯柳斯生长在此,以他命名的音乐学院是欧洲名流聚会胜地。芬兰的姑娘很美,世界选美不乏几获佳冠。芬兰的田径运动员帕委.喏儿宓(PAAVO.NORMI)荣获九块在奥运会金牌,这纪录一直保持到96年,才被美国人追赶上来。芬兰的男子在世界大力士比赛,总是独占鳌头。
芬兰的首都定在南部海边赫尔辛基市,那是俄皇的旨意,(前都城突尔古在西南部海岸一个城市) 这里景色秀丽,风景宜人,气候温和。以她的柔美姿色,亭亭玉立,被人赞誉波罗的海的女儿。它没有高大耸立的楼层,但建筑典雅端庄,精巧别致。石雕的欧洲建筑风味处处可见。城市交通井然,布局合理。有地铁,有轨电车,公共汽车辆辆崭新。交通舒畅轻松,一般的交通工具里,空空如也。有一次我从中部城市乘火车回返赫尔辛基,整节车厢就我孤家寡人在观赏乾净舒适,漂亮悦目的空位。这里的租车几乎全是“奔驰”。这里海运港口,四通八达,辗转德国,或大西洋地中海欧洲诸国。这里市内公园密布,林木成荫,令人爽心悦目,流连忘返。人们缓缓漫步,市容悠悠井然。无论是大街,小巷,堂内,室外,见不到灰尘,更没有废物,连行人的道路,也摸不到一点污迹。无论是高速公路,或市区里,公路旁边都有一条平整的自行车道,与人行道并列划线分别。这样的道路舒适安全,可那投下的资金,也非天文数字得了。国计民生啊,应该考虑一劳永逸。
这个人口仅五十万的首都,吸引了数百万的游客年年观光。芬兰人和祥好客,没有排外情绪,社会秩序非常的良好。世界著名首脑会议多在赫尔新基召开(继布什后,克林顿又和叶尔辛在此握手)。这个年青的城市,建都不到两百年的历史。她曾被大火烧毁过,也曾被苏联飞机狂轰烂炸成废墟。但今天的赫尔辛基,凡是来观光的客人,无不为她的悠闲,静柔,安宁而迷住。在芬兰,我到过不少城市,都很美,很清洁,各具特色而又宁静。
这里市景繁华但不喧啸,建筑秀美而不拥塞。她是世界上少有的空气清爽的首都。
这里博物馆图书馆星罗棋布,赫尔辛基人口比不上中国的小县城,市立公共图书馆之多,近的隔街而已,里面有音乐室,儿童乐书室,电脑室,学习写作室,单间隔音会议讨论室,简直把学习与精神享受连在一块。书籍任人租借,不限量,图书馆还专为借书者指定的书购买。也可以帮你从市里任何一家图书馆调来书籍,免费服务。甚至医院的病床边,也有图书馆人员推车巡回送书。现在任何图书馆里,都是电脑管理,自己一查即可以调运,免费电话就在旁。这里家家书香,人人博识。它是世界扫盲最早的国家。一百年前就没有人不会读报了。赫尔辛基大学是欧洲名牌大学,声誉全球,在欧洲更为学人青睐。其余大学也是星罗棋布,遍及全国。
大慨只有基督精神,伊甸园的模式的解释芬兰,才有逻辑答案。
许多黑黄老外来芬兰报怨:唉,福利太高了,养懒人啊。不久,他们的亲友也钻了进来,一块向政府抱怨。生活在芬兰的孩子与妇女的享受可能是世界之最。母亲除了享有三年全薪的养育期外,另有奖励妈妈津贴费,孩子按人头领钱,生的越多,给的越多,功夫在肚皮。就连妈妈生育的时刻,做爸爸的也有一周的助产假。这里任何人只要带个不能步行的孩子,就乘车免票。孩子十八岁后(包括部份高中时期)有学习赞助费,租房补贴70%(租私房的89%)。可以贷款求学,将来慢慢还,不操急,还可以免除税款。孩子读书从小学到大学是免费,小学到中学九年为义务教育,全部经费包括午餐都是免费供应。高中是书籍不免费(部份也是国家发给),学费仍然免。大学是书籍自理,学费全免。 政府还为醉鬼提供免费喝酒,定量供应,醉鬼们不吃这一套,街头摇摇欲坠胜于忠字舞。不时可见街头摇曳的酒鬼,啤酒仰面倒下。警察扶去坐几天牢,麻烦政府花五千马克去支付。
芬兰从六十年代前的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到八十年代中期,就一跃而成为世界先进国家之一,国民经济雄居世界。论地理和战略位置,以及资源都没有丹麦,瑞典,挪威,冰岛优越,然而,却并列为北欧高福利国,还以钢城铁墙姿态,阻止了苏联欲望。据联合国95年的政府记录报导,世界一百八十多个国家里,芬兰与中国都在第四位上,廉腐之间,反比而已。
位于北极的芬兰,室内总是四季如春,永远恒定在摄氏20度。无论室外零下多少度,人的体温不受威胁。冬天,我经常冬天出门穿很少,汽车里已经被暖气按时烘热,坐公车更暖和,走在凉爽的大道,呼吸到凉嗖嗖的冷气,舒服!要真的觉得冷,路边的商店,进去看几眼又是热血沸腾。
我时常在路上,总会看到退休的老人,手里拿着塑料袋,到森林里,或清洁工没有去到的角落,有什么垃圾,就收集起来放去垃圾箱,不少的老太太,专门从商店里买来鸟食,喂养海鸥候鸟。他们不把灵雀和下酒菜想到一块儿,听着鸟语时也不流口水,湿脚背。
我曾驾车从城市到原野,从乡村到湖畔。从南部的海边,到北头的山峦。那光洁平整的公路,铺设在森林和莽原,交错在城乡,象地毯似的彩带,为汽车欢快歌唱。和谐的自然景物,令人眼目一新。五色翎尾的山鸡,松鼠,麇鹿,落雁,沉鱼,在道旁,在空中,在水里,翘首眺望,那亲昵的神态,和人类多么友爱。我真忍不住想靠近它们,合上一影,大慨是羞涩,或陌生,它们轻轻腼腆摇步,欲近又远。顽皮的麇鹿,嘻闹在路道,向汽车频频点头。林间的鼠兔常是一闪而至,要与车轮较量,太顽皮,又轮回一轻轻性命。这辽阔处女地,是野生动物栖息的乐园。这海洋,平川,湖泊,森林和原野,是神韵的谐调,令人顿觉仙风道骨依双肋旁生,丹顶鹤骨由额前突出。超然避世,幽幽脱俗,海天空阔,莽原逶迤,心领神会,妙处难说。生命于此好像有了真正的归宿。
天堂么,或是圣境! 而这里的确芬芳兰秀啊!
揭密 N三连载 续
唐夫
第二天我启程回到芬兰。
一周后在上海,那天的丽莎是红红的笑脸,她斜撑着蒲江长堤栏杆,半侧着身躯对着我,波光似的眼珠流漓如水,淡黄的春装外套胸前撇上一朵指头般大的玫瑰花饰。艳阳从外滩对岸的东方明珠那边照射过来,集中在她身上象佛光环绕般闪灼。
“你看上海怎么样?这么多的老外都蜂拥而至。 总算是进步比吧?你总不承认,对祖国你是只有反调。”她说话时,傍边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几对外国人老老少少漫游散步,有的拿着相机在拍摄。站宽阔升高的堤面上看去,随势弯曲而鳞次栉比的大楼建筑镀满灰色隔着公路,面对长堤环江耸立。
“相比之下,我喜欢赫尔新基的海滨,那种相间海湾的堤岸,对映海面和岛屿,碧蓝的罄空,幽幽的白云,自然生态的美,是这繁荣不可比拟。”我看着蒲江对面,那边除了高耸如鹤立鸡群的东方明珠,然是矮矮的房楼拥塞,不由感叹。
“谁不说咱家乡好啊!”
“我记得有人说过这样的话:故乡原是先辈羁旅中的最后一站。从这个意义而言,人是没有故乡的。”
“你这人真怪,总是不少奇谈怪论。刚才见到南京路的住宅楼层上有衣服晾出来,也要发些谬论。”
“但我也赞扬了上海的出租车司机的风范呀,那大概在中国算最好的,至少比重庆有天地之别。”
“我说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呢,到底承认了还是有好的。”
“唉,遇见只吐象牙的嘴,我能不逢场作戏么?”
“打你!”丽莎推了我一下,半真半假的嗔怒。突然说了个令我吃惊的消息。
她的母亲要见我。
在上海宾馆豪华的房间里,我见到丽莎的妈妈,一个仪态轩昂,丰腴而又风韵的女人,面容上看得出丽莎的形态,只是端庄含蓄得多。
“丽莎有事出去了,趁现在有空,我想单独和你谈谈。”她转身去打开一个小柜,从里面拿出拿出一迭照片递给我说:“你看吧。”见我惑然的神色,她又笑了笑说:“别昏倒。”
不看则罢,一看我真的感觉头昏目眩。照片上一个脸上布满雀斑女孩,几乎半秃的头发斜披到耳边,无神的眼珠一只狰狞闪烁,一只几乎瞎掉的萎缩,干枯烟黄而充满皱纹的肤色,象行将就木的老伛,肩膀斜倾,双手比例明显失调,一手长,一手断。一张半裸的照片上满是疥癣的背脊,再加正面的脓疮,就象流离失所在街头的病儿。双足有些内盘,一只腿粗,一只腿细,一只足背拱起,象古代缠足的三寸金莲,末端只有四个指头,另一边扁平宽大,六个指头分开象发牙的树丫。
看我双手开始打抖,丽莎的母亲苦笑:“这才是真实的丽莎,我要你知道。”
“不……不可能,为什么……!”我惊恐万状得半天说不出话,在豪华装饰温暖的客厅象冰窟般寒冷。
“不为什么,我知道你会这样。”看她这时候平静的外表,真是个罕见的冷酷女人。随后她说:“你知道现代科技吗,连人都可以克隆了,还有什么人间奇迹不不能造出。再告诉你吧,丽莎的眼睛是用狼的眼珠,她的手嘛,用的熊掌整形,还有乳房,那全是人造乳胶塞进去,就象泥塑的工艺品,要怎么样就是怎么样。皮肤我是花钱从农村进城打工妹的臀部取下。为了她,我花了上千万美金,在美国最好的医院聘请的最好的外科医师,用最好的环境设施。总之,丽莎是我翻造出来,就让她成为三十年前的我。”
“你知道她刚才为什么匆匆的要出去吗?”
“不是说到同学那里取件首饰吗?”
“她是同性恋者,约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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