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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马之人之必读--《心弦》(连载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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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爱马之人之必读--《心弦》(连载之六)
dekuanyu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136
经验值: 4231
标题:
爱马之人之必读--《心弦》(连载之六)
(189 reads)
时间:
2002-6-02 周日, 上午11:41
作者:
dekuanyu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苦~~~~也!来此一趟端的是不易得紧!万分感谢所有的“排忧解难”的好人!!!
下周我小人家要为稻粱谋去也,故今日不揣“倒行逆施灌水”之嫌,勉力将《心弦》的剩余部分鼓捣上来。万祈斑竹大人海涵!!!
――――――――――――――――――――――――――――――――――---
嗨!今天又到了周末了,搞来了一篇好东东,献给马悲鸣马老倌儿和所有的热爱草原、草原人民、马儿的老少爷们儿!
据说这篇东东在蚊骼后期便在地下流传了。七十年代末也曾在北京的大学校园里见到过不同版本的手抄本。为了搞到它,我小人家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
这里套用樊弓樊老倌儿的话,献给列位网友:
“还是那句话,若是喜欢我小人家搞来的这篇文章,千万发个帖儿叫个好。我小人家ZT文章就图一声喝彩。拜谢!”
不是给我喝彩,是给原创者了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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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弦》(连载之六)
李大同
6月12日
“赛努?”一声清脆的问好打断了我的思路。
“赛,赛白努?”我习惯地回答着,睁开眼一看,“喝!小孟克巴特来了,过来,柴乌(喝茶)!”我递过一个碗去,心里暗暗琢磨:“这小家伙干什么来了?”
“阿哈(哥哥)!我想骑你的马!”
“优格呢(什么)?”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奇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小孟克看着我的眼睛,脸腼腆得发红了,勇敢地回答说:“我想骑你的青马去赛马!”多么干脆!
我不由得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啊呀!我的青马可不老实,你骑得了吗?”
“斯那门儿!‘巴勒格台额木呢个’尥不下我来!”小孟克的眼睛直发亮。
嗯,值得考虑,如果真能骑得了,倒解决了这两天我日思夜想的大问题。我既意外又高兴。
我开始用绝对挑剔的眼光审视他……
个儿是真矮,最多也就到我腰这么高,两只小胳膊又瘦又圆,手倒有些不相称地粗大,眼珠滴溜溜地转,一副机灵鬼样,嘴角甚至还带点刚毅,就是留着方方正正小平头的脑袋大了点,这倒没关系,也许有助于判断情况和辩别方向呢……
小家伙被我看得不好意思了,赶紧低头喝了口茶,忍不住马上又抬起头来请求道:“行吗?B阿哈,就让我骑吧!我‘拉布挨河怪’(肯定不怕)!”
“别急,别急!”我绝对满意了,赶紧从箱子里翻出块月饼放在他手里。小孟克规规矩矩跪起一条腿,接了过去。“先喝茶!待会儿让你试试!”
天下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的小孩儿!
门“哗”的一声被推开了。A兴冲冲地一步跨进来,嚷着:“B,我可物色了一个好骑手,你琢磨是谁?”猛一低头,看见小家伙坐在边上,“嘿!小孟克跑得还挺快呀!直接来了吧!”
原来,A一清早出去就是找合适的小骑手去了。转了好几个营子,不是小孩儿骑术不好,就是大人怕青马不老实,不放心小孩。结果在路上碰上小孟克,死乞百赖地缠住A,非要骑青马不行。
A和我一样,完全满意。怕他家长不同意,跑到乌力吉那儿一讲,却是出乎意外的开通:“不怕我们的孟克巴特尔坏了你们的马名你们就要!我们蒙古民族的‘呼呼德(孩子)’没有怕屁股破的!”
小孟克大概在A还没有到他们家就直接跑来了。“怎么样?蛮出色的吧!”A得意地眯起眼,打量着小家伙。
老天爷怎么这么照顾我们,送上门来了!简直……!
“走!小平头骑士,看看你的骑术!”我一跃窜到门口,真有点变态了!
我给青马带上了嚼子。孟克脱掉小马靴,“啪、啪”往两边一甩,光着脚雄纠纠地走过来。
青马显然还有些认生,歪着头看着小家伙,不安地打着响鼻。我用身子遮住马眼,一手抱起孟克,(真轻,最多有一袋面重!)试着往马身上放。青马前窜后退,放了几次也没放上去。
小家伙有点急了,小脸儿涨得通红。他突然挣脱了我的手,一把抓住了青马的“门达(肩甲鬃)”,“我自己上!”没等我说话他已经一手抓缰,“嗖”的一声伏在马背上了……
青马横刺里大步腾挪着,竭力想弄明白背上有个什么怪物。可是小孟克简直就像胶一样贴在马背上,纹丝不动。
“哎呀!不行!‘低勒怪(挺不住)’吧!”A和我都慌得大叫起来。话音没落,只见孟克一翩腿,已经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青马低头弓腰地跳了几下,突然飞跑起来,一道灰光似的隐没到对面的沙窝子底下去了。没等我们悟过劲儿来,只见青马驮着小黑点,像兔子一样,一耸一耸地跃过两道沙梁,不见了!
“不行!不保险,得去看看!”A急忙跑到马桩子那,解开马,撑起马杆,“哗”的一声翻上去,急打一鞭,冲青马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不会是摔下去了吧?真倒霉!试骑就掉下去了的话,以后就别想再叫小孩儿骑了!……马跑了倒是小事,把孟克摔坏了咋办……
我不安地来回踱着步,焦急地注视着前面任何可能冒出马来的山头……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动静。完了!肯定是掉下去了!怎么向家长交待?我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突然,脑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我急忙扭头一看,哈呀!我们的小英雄回来了!
只见小孟克身子向后仰着,一手拽缰,一手抹汗,兴奋地对我嚷着:“阿哈——!牙骂日(怎么样)?!我没吹牛吧!”青马摆动着头,轻盈地大颠过来,对背上的“怪物”也毫无反应了!
A横杆纵马,从东边的平地上冲了过来,老远就听见了他的大叫:“B,没问题!纯属马猴子……”
6月16日
正式训练倒是和平时不一样,参加训练的马都按照赛马的规矩,扎起了“灯笼”尾,绑上了“顶花”。就是青马没有,咱还没见过这个世面。
分场里得空的人都跑来了。颜金老太太腆着大肚子,跑来跑去的招待着人们。
人们下了马以后,都首先走到准备跑的几匹马跟前,转来转去,细细地打量着,然后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微笑交头接耳地走进包去。
最得意、最有把握的是乌日根大队的道尔吉和红旗大队的占布勒两人。他们俩都是马倌,一人牵来一匹红马。一名“敲闹(狼)”;一名“绝特格勒(鬼怪)”——一般说来,马的怪名字都意味着这马有些特长。
道尔吉和占布勒这哼哈二将,使出了他们所有的本事,叫雅干西勒的人简直抬不起头来:
“……哎呀!咱俩的红马今天都‘以吉勒怪(没有伴儿,意思是没有对手)’跑来,把第一、第二拿走,可真有些不好意思啊!”
“就是嘛!早晨我就说人家自己的训练,咱们来把第一拿走,回头人家不参加那达慕大会可怎么办……”
真是没治了!谁叫咱雅干西勒的马没跑出过好成绩呢!任他们踩吧!
“扎!龙德格依勒森(来了)!”老颜金高兴地招呼起来。
我赶紧跑了出去。
“怎么样?B,都准备好了吗?”
“嗨!凑合呗!龙怪(“怪”系蒙语对老人的尊称)!来,别的队来了不少马,您来相相,他们实在是‘东东午列借那(吹牛太甚)’!”
“是吗?”老头子不紧不慢地拴好马,走了过来。
道尔吉和占布勒的马拴在棚圈的西侧,头花用细细的花布条扎着,挺友谊地在互相啃着肩胛,跟它们的主人一样!
龙怪以他那富有经验的老马倌的眼光仔细地打量着,看了看前裆,又绕到后面看了看后腿,点了点头说:“也烂怪赛汉毛驴(没说的好马)!”然后用手刮了刮两匹马脖子上和土粘在一起的汗渍,让人摸不着头脑地笑了笑。
“怎么样,龙怪?”我急忙问道。
“看看咱们的马去!”老头子没有马上回答。
我们走到雅干西勒的三匹马跟前。青马、红马、黄马扎在一堆,头一点一点地躲着苍蝇,尾巴灵活地“刷刷”地来回扫着。龙怪抚摸着刷得油光发亮的三匹马的身子,又按了按马的后腰,饱满而不下垂。
“嗯,”龙怪抿了抿嘴,没等我问,趴在我的耳朵上低声说:“今天的前三名,我看是这三匹的!”
A也凑了过来,我高兴地把老头子的预言告诉了他。嘿!他好像早就料到似的:“早晨我就这么琢磨来着!”
“都来齐了吗?外队还有要参加的马吗?好吧,我看可以往那边走了!”龙德格环视了一下大家说道。
“扎”,大家都站了起来。当然,老头子是谁也公认的权威组织者。
公其格今天出人意外地显示出集体主义精神。他有点过于严肃地把几个小骑手叫到一边,低声嘱咐:“你们三个今天谁也不许吵嘴,自己的马跑第几都没关系,主要是压住外面的马,别听他们吹得响……”小骑手们瞪大了眼睛,频频地点着头。
“拉骂!(赞叹声)”公其格的形象突然高大起来!
龙德格走到我身旁,轻声说:“最好你跟着去放一下。青马还有些怕小孩儿,万一……”
“扎!”我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一路上,小骑手们都是兴高采烈的。蒙古民族的孩子们从小就长在马身上,都把能够骑赛马的马做为自己幼年的最大光荣。为了这个,他们甚至不惜每次训练完后,晚上痛苦地让额吉用带盐的浓茶去洗磨破了的屁股。
今天,雅干西勒的三个孩子抱成了一团,时不时轰着马日根队骑红马的小孩:“插香(一边儿去)!”
这小骑手可不像他们的马主人那么得意,听到斥责,无可奈何地拨着缰绳离得远一点。红旗队的小孩儿干脆就一个远远落在后面。
我有点可怜他了,走过去问道:“叫什么名字啊?”
“钢巴特。”
“以前骑过赛马的马吗?”
“去年旗里那达慕骑过。”
“也是这匹红马吗?”我开始注意起来。
“就是!在旗里跑第八呢!”小家伙一下自豪起来。
啊!怪不得老头子一看就说是好马呢,还真还有点来历!旗里第八?!我不觉心头沉重起来,早晨的自信突然无影无踪了……
小骑手们在数着自己的马拉了几泡屎,听起来是那么天真可笑:
“哈!又拉了!已经四次了!”
“咪尼毛驴拉布洪空牙布那(我的马跑起来肯定轻飘飘的)!”
“我的马还尿了一泡呢!”
骑黄马的小家伙由于自己的马既不拉又不撒显得不大高兴,拼命地反驳着,好像既不拉又不撒才是马能腾云的征兆。
唉!小家伙们,你们知道些什么呀!
走了两个多钟头,可算到地方了。地势平坦,沿着一条牛踩出的小道,一直是个大上坡,足有十里长!马的力量如何,到坡顶上就可见分晓了!
“好了!就在这儿!下马休息一会儿,呼日登奢吉巴嘎来(快拉屎撒尿)!”我大声吩咐着。
小骑手们光着脚,躲闪着地上的草刺,围到我身边来。我尽量生动地给他们讲着老规矩:“嚼子要拽紧,好好认准方向,不到终点不许打马,到人群前时要发出漂亮的长吆‘喝嘿——依’。这才是正经骑赛马的孩子哪!”
绷得紧紧的张张小脸是这么聚精会神地听着,其实,他们上马时,阿爸们何尝没有嘱咐过千百次呢。
“好了,就这些,小勇士们,毛驴的(上马)吧!”
我转身找孟克,想把他抱上马去。这小家伙倒好,早不知什么时候窜上马背去了,“嗒嗒”地颠到我跟前,那快活、自信的目光好像在说:“看!阿哈,没有你我也能行!”
“散早克斯,斯早克斯(排好)!”我让小骑手们摆成一行。
“预备——跑吧!”我一面大声发令,一面抖缰纵马狂奔起来……
我骑的这匹黄骠马,“短奔子”以快驰名,可今天简直像个猪!我拼命地驱驰着,一个个的小脑袋却都眨眼间掠过我的身旁。一会儿,就只能看见模糊的背影了……
我恼火今天怎么找了这么个倒霉的差事,也恼火黄马今天怎么这么不争气,我甚至毫无道理的照它的脖子上狠狠地打了一鞭……
好不容易才气喘吁吁地爬上了大坡,前面的马离我至少有十多里了。只见数道尘烟在前面滚动,到底是谁的马早就无法分辨了!
“一、二、三……”啊!有三匹马开始领先了!是谁的马?!“啾!啾!”我越发气急败坏地催着黄马快跑……
正在这时,我看见在最前面的三道白烟中有一道突然向右冲去。
“嗨!怎么搞的,简直是全部向右跑去了,不会是青马吧?……嗯!拐过来了!拐过来了!这还差不多!”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在终点这边的大梁上站满了观看的牧民。远远地听得见他们嘈杂的争论。这儿离终点还有五六里地,可能……不!肯定胜负在这里就已经见分晓了,不然人们决不可能无动于衷地停留在这里。
坡上的人们看见了我,有两个人飞马向这跑过来。他们显然是想告诉我些什么,可是我的脑袋正在“嗡嗡”作响。
我不听!我不愿意听!我宁可自己看到青马的下场!二里、一里……,已经清楚地看见人们牵着自己的马在遛圈子了,我的心“怦怦”地跳起来……
朝鲁追了上来,“哎!B,你的青马……”真讨厌!多嘴多舌的,我烦恼地堵起一只耳朵,“你的马第一……”喊声顽固地在另一个耳朵里响了起来。
“什么?!”我赶紧扭过头去。“你说什么?我的马?青马?!”
“哈呀!真了不得!‘乌呢勒强嘎依日森(强劲地冲到终点)’!再跑十里别的马也追不上!”
“你胡说!别骗我了!”我假装不相信地反驳着,可觉得嘴笑得快咧到耳朵上了……
我们俩并排跑到终点。一眼看见A正牵着青马在急速地遛圈子,所有的人都向我投来庆贺的眼光。
老龙德格的稳重劲也不见了,孩子似的笑着,跑过来使劲拍了下我的肩膀:“包勒毛驴阿布见达(青马太棒了)!哈哈……”
我简直是傻乐着听着人们激烈的叙述:青马第一!公其格的红马第二,可惜跑歪了一段路,要不大概也和青马一块儿到了。乌日根的和红旗的两匹红马是倒数第二、三名,而且快到终点时“迷恋毛的森(明显不行了)!”
什么“鬼怪”啦,什么“狼”啦,统统“德密(那么回事儿)”!
公其格在对急急忙忙想溜走的道尔吉大叫:“道尔吉!别走呀!多光采啊!你的‘第二名’真不错!”
道尔吉尬尴得鼻子直发紫,一边溜号一边反击:“你高兴个啥呀!一个老牧民拴的马跑不过一个知识青年拴的马,我都替你脸红……”
这句话起作用了。公其格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这个毛(坏蛋)道尔吉,真能挑拔离间!”我暗暗骂道。
A牵着青马过来了,是那么仔细地在给马刮着汗。我赶紧翻身上马,过去把青马接了过来。A简直有点舍不得把缰绳递过来,而且又是这么会心的一笑……
我慢慢地牵着青马遛着,爱惜地端详着。嗯,呼吸已经完全平复了,看来五十里地对它说来并不算什么!毛被汗水打湿,全都紧紧地贴在身上,显得苗条了一块。咦,嘴角上的红东西是什么?血?!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俯下身去仔细一看,没错,就是血!我着急了,急忙大声呼唤龙怪:“龙德怪!快来看看,青马嘴咋啦?”
老头子跑了过来:“牙丧(怎么啦)?嘴出血啦?嚼子勒的吧?乌吉牙(我看看)!”他提起嚼铁,看着马的嘴和舌头……
“哈!散宝勒了(这下可好了)!”突然,老头子一拍大腿,直起身子来。我完全糊涂了!怎么倒好了?
“操勒丧(穿透了)!这下可不一般了!”龙怪更高兴了。
我可是更弄不明白了。“什么‘操勒丧’?龙怪?”
“不是嘴的血,是胸里的血。马胸里的废血跑出来,是要大大地长进的标志!这是老“咬斯(经验)”啦!”老头子兴奋地讲着,又对我神秘地一挤眼,意味深长地说:“这下,公其格的红马可就不……”
我无法形容听完这句话后的心情……
公其格牵着红马遛过来了,脸色铁青,看也不向这边看一眼,心里琢磨什么呢?
老小子,不服气吗?下次训练再见!
6月17日
今天早早地就喝完了茶,该干什么了呢?自然,还是侍候我的宝贝。
我牵着青马,走到井边,往槽子里倒了两斗子清凉的井水。青马“咕嘟嘟”地喝着。“不够?那就再来一兜!”一连气喝了三兜,青马这才抬起头来,打着呵欠,吧哒吧哒嘴,品着味道。
“走吧!伙计,该给你挠痒了!”我把马牵到桩子旁,拿起大刷子,一下一下地刷着……。
昨天有些没刮干净的汗渍渐渐都消失了,青马的毛一顺向后发着暗光。“好极了!”我退后一步,满意地欣赏着,“可以去大嚼了!”
我把它牵到一块好草地上绊开,钻进包里。
A躺在那里,晃着二郎腿,抱着一本书,嘴里在念念有词:“在细胞内葡萄糖和氧起化学反应,生成二氧化碳和水,在反应同时放出能量。这些能量一部分用来产生热量,维持体温,另一部分储存在一种特殊化合物——三磷酸腺苷中……”
“你看什么书呢?”我突然感到发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兴趣。
“人体生理知识。”
“我看看!”我一把把书抢了过来,下面的话使我的每根神经都跳动起来了:“……然后组织从三磷酸腺苷中吸取需要的能量,进行各种生理活动。例如肌肉收缩、心脏跳动等能量,就是从三磷酸腺苷中得到……”一阵电流似的狂喜!
“难道咱们不应该给青马补充一点诸如此类的东西吗?”A“霍”地坐了起来,说道。
“怎么不应该呢!难道不是完全必须嘛?!”我还处在惊喜之中。可马上又觉得有点凉,“上哪儿去弄这玩意儿去呢?”
A把头往女生包的方向一摆,得意洋洋地说:“什么也逃不出我这侦探的眼睛!我早就发现她们存着不少,还是什么‘四维葡萄糖’呢!”
“那她们就给啦?”
“嗨!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咱们当然先好言好语地讨,实在不给,就来个三请不如——一偷!所谓先礼后兵者是也!”
哎呀,我的老兄!你可真够出类拔萃的!
“老董啊!”A把脑袋探出包门去吆喝着:“请过来一下,有要事相商!”
老董走了进来,坐在门槛上,可能刚打完奶缸,溅了一身奶点。“啥事啊?”
“啊!是这样,”我紧张地在脑子里编造着词汇:“青马取得了这么好的成绩,我们发现你们比我们还高兴,因为这主要是在您的亲切关怀下取得的,可现在青马据说还需要补充一样物质,而这目前只有你们的强大经济基础才能解决……”
“哼!我早就知道你们不怀好意!怎么,又想让我们施舍点什么啦?”老董挺高兴,好兆头!不过是先摆摆架子!
A在一旁插嘴了:“不是想让你们施舍,很简单,青马想吃点……”
“想吃点葡萄糖!”我赶紧补充道。
“什么?”老董的两个眼睛都瞪圆了:“给马吃葡萄糖?!你们的破马高贵到这个地步了吗?!不给!不给!”
我可急了,赶紧翻开书递了过去,舌头也有点发滞:“您,您别这么果断哪!不是马高贵,理…理论要求这样啊!”老董半信半疑地接过书去,默默地看着,我一边指点着段落,一面紧张地注意着她的表情……
她的眼一离开书,“怎么样?!”我和A几乎同时叫起来。
“唉!拿你们这些疯子,简直没办法!”老董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
“哈哈!到底是牧民哪!”A和我相视大笑起来……
青马可不愿意享受这种特殊待遇,溶化了葡萄糖的水它看也不看!只好强制了!
女同胞们用纱布给缝了个小口袋,里面装满葡萄糖后绑在嚼铁上,然后硬给它带到嘴里。青马吧哒、吧哒,不管它怎样吧哒嘴,小口袋也掉不出来,一口袋葡萄糖马上就溶化在唾液里咽下去了。
看着青马那个难受的样子,我实在感到有点委屈:好朋友,难道这不是甜的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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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kuan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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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山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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