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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外公引起的：初.....恋

幽灵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2
文章: 6051

经验值: 0

标题: 因外公引起的：初.....恋 (719 reads) 时间: 2004-8-24 周二, 下午3:22

作者：幽灵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初.....恋

唐夫

对不起，海川的朋友，我现在一写啊：多少成年旧事都在浮出眼前，多少逝去景物都在雾显隐约，多少亲友故事都在心潮澎湃。写我，写我，写我啊……….！他们纷纷呼唤。于是，我只好随心所欲，想到谁就写谁。我的连续篇章未了，愧对读者，请等等吧，让我先“断章取‘意’”。

此文提示：外公和结拜弟兄之间的怪事，成了两家永远说不清的迷。

其间又涉及到我的初恋，就这么开始的。

初恋、很神秘，很奇特，很诱惑。弗洛伊德对此有专门篇章心理描述。初恋、象雾里看花，象水里捞月，象万花筒里寻宝，满目的迷幻灵仪。我从醒事起，就和一位孃嬢认识。她修长的身材，秀丽的仪态，黑色的长辩，我读红楼梦里的修尼绝色美女妙玉的模样就想到她，典型的瓜子脸，净白的肤色，大大的黑眼珠，水灵灵的看人，象秋水里月光。从我来人间对女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她，穿一件大红的半长外套，活跃的形态，天真浪漫的步伐，有时她走一步要跳一步，或轻轻的掂步，真迷人，远远看她就象一朵红艳盛开的移动花朵。十多年后的孃嬢长得亭亭玉立，如诗经里颂唱的罗裟姑娘，走到哪里都会让人盼顾。孃嬢的爸爸是我外公的另一结拜弟兄，我们叫他嘎嘎（重庆人对外公的另一称谓）。她叫我的妈妈为姐姐，我应该叫她小姨，但无血缘关系，就以较为普通的孃嬢称呼。嘎嘎的家和我们家门对门，仅仅四五米隔街。那是片平民住宅区，街是指较宽的过道，没有商店。所以，我和孃孃天天开门即见，两小无猜，有童心童德，没有青梅竹马，没有摘枝运气。

童年的第一个女友就是这位小孃孃，没有读书之前，她拉着我的手在街头奔跑，或者漫步，玩孩子游戏，孃孃不但教我，总由我任性，她的耐心就象她的灵气那么永恒。谁叫她是长辈啊。孃孃说活就象歌声那么清丽动听，一如她的模样。那时候她走那里我跟那里，手拉着手，说是两辈人，其实我象她的弟弟。孃嬢是孤女，亲近我。她是嘎嘎（为国民党军官）在行伍年代中抱养的孩子，据说老家是偏远农乡。那时候的孃嬢，不但成天和我玩耍，剪纸呀，画画呀，上街走路，我们两个小小的孩子，跑跑跳跳，她还教我‘修子’，（这个‘子’的发音别异，只有四川人这样说，修子是孩子们在地上画框格，用一线穿起的几颗算盘珠子，一支脚独立在框格，从第一格起步，一格格的踢动珠子，触框格线就保留级别罚停，让对方也这么踢，也然，双方彼此竞争升级，最先到达最后格算赢。那是五十年代的孩子游戏，芬兰学校为孩子地面修饰线条。考虑周到些）那时候我才会走路不久，就静静的在旁边看她和那些同龄的女孩‘修’作，她空了就与我玩，牵着我一步一步的跳。有时候我耍赖，明明触线了，我不干，要重来，她也让我，因为我比她小得多，小六岁啊。

孃嬢名叫李良臣，男孩子名，可见他的爸爸心愿，良臣则栋梁。孃嬢读书成绩从来第一，名声在外大人们都拿她当榜样教育孩子：“看！人家李姐姐，多争气呀！读书都是奖状拿回来贴墙。”我的妈妈也总要我学孃嬢，说只有跟孃嬢玩才不干涉。妈妈常说：“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师娘学跳神（意思是跟坏人就学坏，师娘就是巫婆）。”五十年代，孃嬢算年长的孩子，我们这伙孩子多数一两岁之差。孃嬢上学以后，我就爱看她读书做功课，小小的凳子，就摆在门前，彩色的铅笔，小小的书包，在她的粉白的手边，作业本子上有她一笔笔的写画，一个个黑字出现，象一幅幅图画跃然纸面，孃孃的字很秀丽，就象本人那么漂亮。她那么认真的面容，一丝不苟，偏斜着头，还拉着我的手来试。如果她用粉笔在墙上涂抹，手指头有了颜色，看我入神的时候就在我的脸上一划，她就乐得哈哈，然后又给我擦掉。这才是我想进学校，想读书的第一念头。每天当她上学去了，我会觉得孤单，等她长长的小辩甩动在街口，红红的衣衫飘动，我就跑去迎接，然后看她解开书包，拿出书本，只觉得看见她就愉快。她念书的神态也很别致，吐词很清楚，声音不大，悦耳，我看着她念字就呆呆细看，那神秘的一个个小方快，象天书那么给了我无穷的遐思，什么意思全然不知。

在我正要读书的时候，孃嬢突然不理我了，面若冰霜，视若寇仇，看她这样，就象革命女烈士要上刑场。我不能理解，也难受，竟然不敢再招呼。我已经无法用词汇形容这种感情，那是因为嘎嘎永远失去了妻子，从此这个家庭只有父女俩相依为命，直到嘎嘎的生命终结…….

【待续】

2004/8/24 早上，家中。

作者：幽灵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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