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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眼睛说瞎话。第一篇是前言,当然没有实例,后面两篇你数数我举了多少实例吧。不准再跟我的帖来捣乱,否则我申请隔离令。 -- 小小衲 - (0 Byte) 2010-1-31 周日, 上午5:03 (161 reads) |
若迷 [博客] [个人文集] 警告次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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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若迷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标题: 从天马之道一瓣香,到老笛小笛三遗矢 (1)天马之道是青城剑法的根本 (293 reads) 时间: 2009-2-26 周四, 下午10:40
作者:小小衲 在 芦笛自治区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天马之道一瓣香是什么? 就是 “严格”与“分析”。
老笛小笛三遗矢是什么? 就是 “静止”,“片面”,“孤立”。
芦老啊,不是我吃饱了撑的给您找麻烦,而是树欲静风不止。王泓左举老笛(笛卡儿),右引小笛(您老人家),要将我青城派灭门啊。所以我骨鲠在喉(这次没有用错字),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小王聪明,是真聪明,一眼看出了我关于爱因斯坦的言论中未发之意。
他小人家质疑道:
“小衲兄, 你还是坚信你的青城派剑法比芦老的清晰思维更加高竿, 是不是?
你在《说说我生命中的重要人物》的贴子里,借爱因斯坦来推销你的青城派剑法,
你说:“这讲的是一个做物理学的精神。一个 big picture;一种透过表面看本质,劈断细枝末节,放眼整座森林的思维方式。一种探知宇宙中统一规律,涤除玄览而寻道的追求。这是一种气魄,是分子生物学--这种现代零敲碎打钟表匠--所缺乏的气魄。因为这种气魄,科学才成为科学,科学才是”道“,而不是鸡零狗碎的雕虫小技。每个大学的分子生物系大楼里都TNND应该高悬这句话。这句话指引着我的科学兴趣直到如今。”
你也不想一想,如果不去鸡零狗碎地研究一棵一棵树,你怎么能抓住整座森林的本质,抓住那个”道“。
其实, 青城派剑法的最佳代言人不是爱因斯坦,而是马克思。马克思的唯物史观,辩证法和政治经济学,内容不同,但其思维方式是一致的,统统是青城派剑法。没有细节的分析,没有严格的定义,只有气魄宏大的轻率结论。就拿“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这句话来说,这个“尽”字就没有定义,一天干几个小时才算“尽所能”?海景大屋,山顶豪宅这类稀缺物品怎么各取所需法?马克思是不会go into details的。掌握了清晰思维,回过头去看中学政治课教的那些马克思的东西,全TMD是大而无当的白痴言论。
马克思用青城派剑法放眼整个人类社会,结果给人类社会带来了巨大灾祸,一百五十年后,小衲兄正在用青城派剑法放眼整个地球生态,每想到此,我就为地球的未来捏一把冷汗 Sad 小衲兄,你是研究生态环境的,对吧”
并且后来又引用了老笛;
“要认识一个复杂事物, 正确方法就是老老实实, 不怕麻烦地去分析与综合. 捷径是没有的. 芦老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说了很多了, 非常透彻, 但是就是没法说服小衲兄改邪归正.
实际上, 四百年前就有西方高人说过芦老同样的话, 抄录在这里与小衲小魔分享:
1. 除了清楚明白的觀念外,絕不接受其他任何東西;
2. 必須將每個問題分成若干個簡單的部分來處理;
3. 思想必須從簡單到複雜;
4. 我們應該時常進行徹底的檢查,確保沒有遺漏任何東西。
------ 笛卡兒”
这里小王的论述既有对青城派剑法的误解,又有对老笛和小笛(芦笛)之道(有别于天马之道)的迷信。
先说误解。
其实青城派剑法和天马之道是相通的。(我的心和芦老的心也是相通的。我坐在这儿,就能闻见他身上的烟味。)
天马之道是什么:我早已总结过了,就是两个词,严格,和,分析。也就是上面老笛的第一和第四条:“除了清楚明白的觀念外,絕不接受其他任何東西”; “我們應該時常進行徹底的檢查,確保沒有遺漏任何東西。”
在做科学研究的时候,青城派剑法同样需要严格和分析。同样需要逻辑。否则就是伪科学。这我说过许多遍了。而且认为中国的科学界和伪科学界都应该好好学习天马之道。“严格”和“分析”是做科学最最最最最基本的态度和方法。偏偏中国的“科学家”不懂。而且不仅仅是一般的学生和教授,甚至某些院士(这里说的还不是何祚庥那个混蛋,说的是几个别的院士),也搞和稀泥,真TNND令人震惊。(我给你两个说,国内的学术界,水平真是令人吃惊的低。这决不是因为没钱,国内学术界现在有钱得很,最根本的原因是他们不懂,也不愿易懂天马之道。)
小王说“青城派剑法。没有细节的分析,没有严格的定义,只有气魄宏大的轻率结论。” 又说 “ 要认识一个复杂事物, 正确方法就是老老实实, 不怕麻烦地去分析与综合. 捷径是没有的. 芦老在这个问题上已经说了很多了, 非常透彻, 但是就是没法说服小衲兄改邪归正.”
这话让我哭笑不得。老哥我好歹也是个非著名物理学家,潜著名生物学家,将著名生态学家,怎么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如果没有老老实实,不怕麻烦地去分析综合,我的文章是怎么发到 Science 上去的?是请编辑吃炒仙人掌吗?不说我这个水货了。老爱,爱因斯坦,那是特著名物理学家,如果没有细节的分析,没有严格的定义,他怎么能搞得出出气魄宏大的相对论?
所以,青城派剑法的根基是天马之道--“严格”和“分析",而目标是“god's thought" "big picture";
这是小王误解的之一。
小王的误解之二是他以为我小衲认为 “青城派剑法比天马之道更加高竿”。 正如我上面所说,在做科学的时候 “天马之道” 必须是 根基。这是个大是大非的问题,其他的都可以谈,但是这个不能谈,不但不能谈,而且要保持一百年不动摇。
但是,科学,尤其是自然科学,只是人类生活的小小一部分。早在那个谁谁谁发明了“科学家”这个词之前(老啦,前两天刚看过,现在就忘了,对了,是英国的哲学家数学家威廉 休厄尔)科学研究就已经是人类中极少一部分人的事情。生活中大部分事情,不能仅靠(注意了啊,我说的是“仅靠”)天马之道去解决。在很多情况下就必须和稀泥。
也就是中国人说的 ”合情合理“,除了”合理“,又时候必须要”合情“。 比如小笛,小衲,小王和他们的妈妈发生了矛盾,以理度之,是老人家的错无疑,但是,女人,受再高教育的女人也基本上都是不讲理的(我没受多高教育的老婆除外),你要和她们讲道理,搞“严格分析”,大多数时候都是火上浇油,尤其是和老辈人讲话,很多时候你不能叫真,是不是? 所以,只能和稀泥,等稀泥把火给压下去后,再施展天马之道。
我师父说”真善忍“同修。有些时候,给别人提出意见,你的道理是”真“的,但是你必须”善“意地去讲。不能只顾了”真“,就不顾”善“。(其实这是我自己的错误的说法。如果修得好,就不会真善相违,不过那只有大觉者才做得到。我教育老婆的时候,所有的真理必须是带着唾沫星子以高分贝而出的。呵呵)。
小到一个家庭,大到一个社会,如果事事都”严格“和“分析”,那就没得活得了。水至清则无鱼,芦至察则有小衲及稀老舅捧着。
孔子,(我实在想不出不被反革命群众痛恨的人物来,西方可能应该有吧。达尔文,嗯,是芦老前辈的所推崇的英国人,他太太是虔诚的基督徒。可是科学是科学,生活是生活,两个人恩恩爱爱。嗯,这个例子举得不好。待我明天上厕所的时候再想想),孔子,说“从经从权”。也是讲个通融之道。“仁” 到了最高境界,大概和“真”,和“天马之道” 也是可相通的吧。
小到做人,大到治国,稀泥要和得好是很不容易的。明朝的官员们,就没有和好,被灭了,清朝的官员,也没有和好,也被灭了。三代以下,我看,没有和的好的。 但是只凭天马之道的治国的也成问题。只是这些问题一时还看不明显。芦老前辈大概是没有机会看到了。我儿子多半有看到的一天。(这扯远了,欧美国家,由于严格执行天马之道所带来的的问题,不是我能说得清的)。
所以,综上所述,在非自然科学领域,青城剑法也不是“比天马之道更加高竿”,而是对天马之道的一个补充,辅佐。我早就说了,天马为正,青城为奇,天马为主,青城为辅。
说了这么多废话,还没有说到我真正想说的,想了好几天的话题 --- 小王所迷信的,小笛所提倡的, “静止”,“片面”,“孤立”,也就是老笛的第二条--“必須將每個問題分成若干個簡單的部分來處理;”
为了不引起歧义,误解,鸡同鸭讲,我们把山外的青山楼外的楼全部搬开。不说大众生活,不说治国,不说政治经济,不说历史学,只集中在自然科学领域。
老笛是 17世纪搞数学的,小笛是80年代学工的,而且是准备带了花岗岩脑袋去见老笛的,所以不去说他们。而你小王是21世纪的大学生,老哥我则不得不给你醒醒脑了。说不定此文也能让芦老前辈痛哭流涕,痛改前非,哭着喊着要吃我的炒仙人掌呢。(我要请他老人家吃饭,可是他总是不给面子。我昨天晚上已经和老婆说好了,如果他老人家法驾光临,我夫妇必扫榻相迎,待以上宾。)
小王质疑我说:“ ‘迪卡尔的话正是现在人们所反对的’, 你在说疯话吗? 那可是一个受过教育的人都应该知道的常识啊。”
我没有说疯话。在自然科学领域,我好像还没见过不变的常识。牛顿力学屹立了300年,最后还是引来了20世纪初的物理学革命。 而笛卡儿的话,正是我的老师们,同事们,朋友们,学生们,竭力反对,并且已经成功颠覆的。(我这里可不是说胡德的伪系统生物学。我跟你两个讲,现在江湖上的系统生物学,从哈佛到西雅图的研究所,全是伪的。挂羊头卖狗肉而已。是掌握了先进工具的新时代的铁匠。)
这个话题要分三方面来说。
一是 老笛思想的巨大成功与失败,以及气魄宏大、高屋建瓴的“整体思维” 的必须。
二是 气魄宏大、高屋建瓴的“整体思维” 与 “鸡零狗碎” “零敲碎打”的匠人的区别。
三是 气魄宏大、高屋建瓴的“整体思维” 与 “鸡零狗碎” “零敲碎打”的匠人的互补。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小衲要去睡觉了。周末再续。
作者:小小衲 在 芦笛自治区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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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从天马之道一瓣香,到老笛小笛三遗矢(2):老笛的无奈(我可没说小笛啊) (180 reads) 时间: 2009-2-27 周五, 下午1:35
作者:小小衲 在 芦笛自治区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info
先讲一段题外闲话。共产恶魔兄弟说:“树和森林只能是一种递进的层次关系,某个层面意义上的树,在更低的层面上它就是森林。从科学发展的过程看,并不只是从低层次向高层次构建的过程,而是双向的。绝对意义上的最底层次是不存在的。”
真是英才啊。曼德布罗特如果听见这个话,说不定要收你为徒了。曼德布罗特是“分形”的祖师爷。8,90年代分形真是风靡一时,各个领域都在搞分形。分形里面有一种叫“自相似分形”,这也是人们最感兴趣的。大体说来,就是把一个系统拿出一小部分来,放大来看,和整个系统感觉上是一样的。比如说菜花,蕨类植物的叶子,云彩,山峰,棉花的价格波动(把一月中的波动曲线拿出来,放大,整个形状和一年中的波动,10年中的波动曲线是很相似的。)。
前些日子,是曼德布罗特80(or 85 or 90)岁大寿,PBS 专门拍了一部纪录片,讲述分形在五个领域的应用。其中的一个说的是我大师兄如何将分形运用到生态研究上。基本的意思就是共产恶魔兄弟说的:“某个层面意义上的树,在更低的层面上它就是森林。” 只不过我大师兄用天马之道,“严格的分析”把这个道理数量化了。 他和他的学生们在波多黎各的森林里,测量了整个森林的植物的高度和直径的分布。然后又砍下一棵大树来,测量这棵树上,所有的枝枝丫丫的长度和直径的分布。结果发下这两个分布基本上是一样的,仅从图上看,任何人都分不出哪个是大树的,哪个是森林的。有力地支持了共产恶魔兄弟的光辉论断。
这件事情教育了我。中国有很多很好的乡俚民谚,什么“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小事见精神,滴水见太阳“,等等等等,按照我们的科学院士的说法,都包含着”朴素的现代科学思维“。 不过,也就停留在”朴素的“水平了。谁也没有用天马之道去分析,使这些思想数量化,严格化。
所以我认为,我们的落后,不是因为我们不会遗矢(片面,静止,孤立),(遗矢谁不会啊,虽然我儿子这两天有些便秘,我老婆拼命让他喝水),而是因为我们太懒,不愿意做细致的,艰苦的严格和分析。国内的很多人听见个什么系统论,控制论,协同论,什么老三论,新三论就 hyper 的 不得了。拼命的往我们老祖宗脸上贴金,说这些东西我们早就有了。(最可笑的是一个院士说,我们在商朝的时候就有了”鸡尾酒疗法“的朴素萌芽。朴素萌芽,呵呵,这就是竹蜻蜓和宇宙飞船的区别了)
下面接着说老笛。
老笛和小笛是有不同的。广大的反革命群众没有注意到小笛也承认”一饭三遗矢“的局限性。(参见《理性之外别无认识》芦老前辈答别提网友)
老笛的思想300年来在欧洲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这个就不用说了。对中国人来说,最大的,也最明显的刺激就是从杀人的技术到救人的技术全面的落后。于是某些人就数典忘宗,要全盘西化了。(呵呵,说的就是你,芦老太爷)
但是正如我曾指出过的,老笛思想所处理的,在20世纪50年代以前,都是简单的,线性的系统。 这些东西,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整体等于部分之和,是可以线性叠加的。也就是说,你弄清楚了各部分元件,你基本上就知道了整个这个东西怎么运转,功能是什么。比如,iphone,苹果电脑,宇宙飞船,用日常语言来说是复杂的,但是实际上他是个简单的,线性系统,没有不可预知性 (电脑死机毕竟是偶然),你控制,调整某一个元素,就会精确地知道其他元素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而到了20世纪中期,由于科学,和技术的发展,人类探知宇宙自然的能力,渐渐的发展到了可以接触复杂系统的程度。 所谓复杂系统, 就是,各部分元素之间的关系是非线性的。 用老百姓的说法就是,整体大于部分之和。实际上人们日常接触到的大部分都是复杂系统,比如生物体,生态系统,股票市场,政治选举,人口政策,等等等等。
对于这些系统,老笛的思想就遭到了挫败。
在量子力学里,人们认识到,单独的(孤立的)谈论一个粒子没有任何意义。粒子的性质和它所处的测量环境密切相关。在经典物理里面(片面的,孤立的,静止的物理学里面),描述一个系统的运动需要两个量:位置和速度。这两个量是可以片面的,孤立的分开测量的。但是在量子力学里,事情就起了变化。这就是测不准原理:你无法同时精确测量这两个量。这不是因为仪器的精度不够,技术不发达,而是因为系统的内禀性质不允许。
在生理学里,解剖测量这一套用的都是老笛的”静止,片面,孤立“。然而现在人们发现,在人体里面,各个子系统是非线性的耦合在一起的。你”静止,片面,孤立“去探知每个子系统的信息,必然要破坏它们之间的联系,而子系统的很多功能和性质都是在这联系中体现的。失去了网络环境,单个系统的性质会非常不一样。
这里我要强调的是,这不是王泓老弟所说的”分析“ 然后 ”综合“的问题。 因为除非一开始就把它当作一个整体来看,你是无法在”片面,孤立“了以后,再把它综合起来的。原因就在于非线性。
很多系统的整个性质就在于它是一个整体。比方说一个网络里(这个网络可以是社会网络,生态网络,神经网络,计算机网络,生物化学网络)有很多元素,彼此互相连接。你改变连接A,某个元素可能呈现这个性质,改变连接B,元素可能呈现那个性质,同时改变A和B,元素可能呈现新的性质。你说你如何去”片面和孤立“吧? 正如我以前说的,在很多复杂网络里,单个的元素没有任何意义,有意义的是它们之间的互动。
在生态学领域,人们认识到,每一个物种的行为,演化,基因表达,都离不开其于其他物种的互相影响。奥德姆兄弟,那是现代生态学的泰山北斗,他们编的教科书,基本上是每个生态学研究生的必读书。他们认为,”人们必须发展一套统一的生态系统理论,并用数学的,统计学的术语加以精确描述“(我不知道他们哥俩儿上不上芦员外的后花园里来,他们这说的不就是青城派剑法和天马之道的结合吗?) 下面还有更好听的: 奥德姆兄弟继续道:“这样一种理论必须是整体性的,而不是还原论的。” 他们曾抱怨道: “在科学技术研究中充斥着还原论,以致超个体的系统无意中遭到忽视。” 什么叫“超个体的系统无意中遭到忽视”? 就我小衲的理解就是“片面,孤立的” 研究个体。
总而言之,我的意思就是说,笛卡儿的思想适用于简单的线性系统,而在复杂的非线性系统中必然遭到失败。原因就在于,在这些系统中,单个的,孤立的元素不能存在,而单个地孤立地讨论一个元素没有任何意义。
下面我想就我自己的科研项目,举几个具体例子,以澄明青城派剑法的妙处。
先吃个午饭回来再说。
对了,可以把一篇旧文摘下来。虽是旧文,但是王老弟可能没看过。
第一,对很多系统来说,你不知道要往下分析到哪一层次,才能对整个系统有个清醒的认识。 用物理学术语来说,就是,你不知道 degree of fine-graining。 芦箫手闲拆收音机,可能就拆到二极管,三极管这个层次,他有没有试图把二极管再分解成线圈,这个极,那个极?有没有把线圈再分解成胶皮和铜线? 有没有把铜线再分解成原子? 有没有把原子再。。。。。对于收音机这个简单系统,要了解它的原理,机制,芦箫清楚地知道,分析到什么层次就可以停止了。 但是,但是,但是,对很多复杂系统,人们是不知道的。有人说了, 科学本来就是要往下不停地探知,本来就没有个头。 且听我往下说。
这里面有个 trade-off,你往下探索到80%的层次,可能只花你一分精力时间, 再往下探索20%可能就会花你100分精力。这个东西不是线性的。比如一张照片,100万的像素,就看得很清楚了,你想要达到400万像素,价格马上就上去了,却不会得到太多的信息量(清楚程度)。在实际工作中,你不可能无限地投入时间和金钱,所以,如果有个大的图景,big picture,高屋建瓴的看问题,就会有个指导作用。
但这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下面两个原因。
第二, 对很多系统来说,你知道要分析到哪一个层次,但是技术上做不到,不允许。这种情况多海了去了,北徒问了,在一个匣子你无法拆开的情况下,你做些什么?zzzz 网友说的更明白: “如果外星人留一部车,复杂到有30亿个密码子,拆开分析就破坏了整个动态关系,即使测序准确完整,那也是一本读不懂的天书。这时黑箱理论就起作用了。只注意多变量输入和输出之间的关系,建立一个动态数学模型。再不断通过数据分析,逼近真实状态。”
第三,最重要的是第三。
对绝大多数的复杂系统,即使你能清楚地知道每一个TNND 最细小的元素的最精确的行为, 你还是搞不定整个系统的行为。 为什么? 混沌,非线性,蝴蝶效应,blah, blah, blah。
人类的那个什么什么基因图谱,不是花了30几个亿搞出来了吗? 难道人体的奥秘就搞清楚了?
物理学不是很发达了吗,量子电动力学可以精确的计算基本粒子的行为,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面十几位。难道所有由基本粒子组成的系统 (比如说我儿子)的行为就搞清楚了?
股票市场的行为,由个人的经济行为决定, 假设你能测量每个个人的经济行为,难道你就能预测股票价格?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搞分子免疫学的那帮人,把问题分析到了不可思议的细致的地步,让我看着都眩晕的地步,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回答我提出的最简单,而又最重要的问题: 免疫应答时会消耗多少新陈代谢能量。
研究呼吸系统的人,解剖学,生理学细致到细胞层次的数据几十大本,却不了解宏观上肺的功能和结构的相应性。
必须要注意,这都不是个 “分析 -->综合” 的问题。 因为在这些问题上,你无法综合。你把每个人的行为叠加起来,就能得到股票市场的行为吗? 所以,我前面说了,“综合” 和我讲的“top-down” 截然不同。
我上面说的问题,不是说“综合已有的数据” 就可以解决的。 在这种时候,你必须采取一种从上而下的,top-down的思路,然后结合 bottom-up的具体的,分析式思维得到的数据,才能有个清晰的图景。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这个问题,有点太学术化了,但是可以用通俗的语言说一说。 这也是我在以前的那个 “说控制” 的帖子谈到过的。
在一个复杂网络里,每一个节点,比如基因网络里的基因,细胞因子网络里的细胞因子,社会关系网络里的每一个人或每一个家庭,飞动的鸟群里的每一只鸟,游动的鱼群里的每一只鱼,这些节点都是受整体控制的。 每个点的行为会根据整个网络的行为变化而变化。你把这些点从整个网络中拿出来,隔离出来,他们的行为会有极大的不同。 我这儿有很多例子,但是太专业化了,所以就不提了。但是相信大家可以想象出来。 就说每个人,他在公司的行为就和在家里不一样,和朋友在一起就与单独一人时不一样。
那么对这种系统,这种网络,如果你不用整体的,宏观的,由上而下的思维,而用芦老的,拆解式的,分析式的,还原式的思维,你怎么去认知? 这个问题,请芦老务必 回答。 呵呵。
旧文结束。
小王能不能回答我上面的问题?
吃饭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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