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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的俄罗斯“反世界”(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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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蛮的俄罗斯“反世界”(一) -- 芦笛 - (5218 Byte) 2009-10-22 周四, 上午9:09 (2572 reads) |
秋风萧瑟
性别: 
加入时间: 2009/10/22 文章: 17
经验值: 9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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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风萧瑟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谢谢芦笛先生提供的这么好的评论文章,为此我专门注册了ID来发表回复以表示支持。我想将任不寐先生的《灾变论》里面一些涉及俄罗斯的文字摘录出来,供先生参考一下。还有就是金雁秦晖两位学者今年发表的一篇作品,希望您在写后续章节的时候可以加以参考。
http://www.chinesepen.org/Article/sxsy/200908/Article_20090808033009.shtml
金雁 秦晖:“向后看就是向前进”?
俄罗斯文化和中国文化一样,其内部也是盘根错节非常复杂的,其野蛮性正如如芦笛先生所描述的那样,任何一个在这个国家居住过的外国人都可以感受得到。但是作为中国人,面对俄罗斯文化,我还是想引用任不寐先生作品里面的话语“....她是俄罗斯的灵魂为了抵御寒冷和麻木而生起的火炉,或者说,她是一种精致的感冒。不过我的承认,这种感冒的确传染...”,俄罗斯文化在某种意义上面给了我们母国文化所缺少了的很多东西,哪怕是厌恶这个国家的中国人,如果你足够诚实,也得承认这个“野蛮”的国家还是给了你一些特别的东西,是你母体文化中所缺少的东西,这可能又会牵涉到宗教,是这个论坛不那么收欢迎的话题,但是,离开了宗教来谈俄国文化却感到缺少了些什么。
我希望在您的后续文字里面也看到,为什么俄罗斯文化的野蛮性可以影响并且传染给我们,为什么那些俄国人学会了的精致的欧洲文化在我们的文化里不仅仅无法生根,甚至小小的萌芽也很容易在我们自己的土地上生长。
以下文字摘自任不寐先生的《灾变论》:
所谓权威人格,就是处处表现自己与众不同并高人一等,表现自己“有权”支配他人。而一旦面对更强的权威,马上变成十足的奴才,并真诚地表现出崇拜之意。如弗罗姆的高见,权威人格是“施虐和受虐的统一”,它似乎内含一种悖论:担忧被权威毁灭却又渴望以权威(包括想象自己是权威)毁灭别人。这种心理状态在全世界“贱民”(尼采)或“阿Q”那里普遍存在。俄国人也说:“我认为,矛盾情绪是我的国家的一个主要特征,没有一个俄国的行刑人不担心有朝一日也会沦为牺牲品,同样,连一个最可怜的牺牲品也会承认(至少对他自己承认)他具有成为行刑的人的精神能力。……我认为,这种矛盾情绪正是奉献甚少的东方打算强加给世界其余地方的‘福因’。世界似乎正准备接受它。”(4)世界正准备接受这一“东方福音”,源于整个世界生存竞争(特别是由于由于人口危机和生态危机)也在恶化,力量和利益日渐成为国际社会的经济动物们的“外交政策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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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灾民理性,这就是实用理性。实用理性不是没有信仰,没有上帝,但它的信仰就是“活命”,它的上帝就是“吃穿”和“财物”。弗兰克说:“俄国人为生命的无意义而痛苦。他们尖锐地感到,如果单单是‘象大家一样地活着’——吃、喝、娶妻生子、为生计而劳碌、为平凡的庸俗的快乐而快乐,那就是迷茫地漂泊在无意义的旋涡之中,有如被时间之流冲走的木片,面对必然有终的生命而不知为何生存于世。他们全身心地感到,应当不是‘单纯活着’,而是为了什么而活着。”(15)如果夸张地说,欧洲人为生命的有意义而快乐、俄国人为生命的无意义而痛苦,那么中国人完全不同:我们为生命的无意义而快乐!对于基督徒来说,生命当然是无意义的,但是,人能意识到这个无意义并对之反思;“寻找生命意义本身也就是‘是生命有意义’”(16)。对灾民理性来说,“生命有意义与无意义”,这个问题有什么“实用”的“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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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类似的原因,文学抒情过剩也是俄罗斯的文化现象。中国文学是诞生在饥寒交迫里的一种自慰,俄罗斯文学则是诞生在冰天雪地里的一种温柔。她是俄罗斯的灵魂为了抵御寒冷和麻木而生起的火炉,或者说,她是一种精致的感冒。不过我的承认,这种感冒的确传染,这可能同这个世界不断机器化——一种新的寒冷——有关。俄罗斯文学是一杯热酒,可惜斯大林在这只酒杯中倾注了太多的鲜血,在20世纪,这红色的酒杯破碎了,她在倒下的瞬间,将欧洲染成“粉红色”,将亚洲染成了猪肝色。俄罗斯文学怀有一种宗教情结,也怀有一种思想冲动,但中国文学完全是审美的,她自身就是宗教,就是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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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无根基性”是真正俄罗斯精神的特点(17),那么它同样是中国精神的特点。区别在于俄罗斯精神认识到了这种迷失而成为了大地上的流亡者,而中国却把自己的无根性当作根本、把肉身的根性当作精神的根性而沾沾自喜。“实证主义”或灾民理性“在中国已经变成了“否定性宗教”。所以梅尼日科夫斯基说:“中国精神的根基,老子和孔子的学说,是完善的实证主义,没有上帝的宗教……对于彼岸世界没有任何秘密,任何深入和渴望……这里的世界就是一切,除了这里的世界没有彼岸世界。天空——不是开始而是终结,而是大地无始无终的延续。…到处是力量与力量的对抗,而不是上帝与上帝的对抗。”(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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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灾民社会,“群众”大多数是穷人,于是对群众的爱就经常表演为对穷人的爱,而对穷人的爱——正如弗兰克所指出的——就变成了对贫穷(物质的与文化的)的爱。如果说在俄罗斯知识分子的思想里,“财富虚无主义”和“文化虚无主义”多少有些真诚的话,那么在中国知识分子中间则表现出更多的伪善和酸葡萄心理。想想那些“穷人革命家”对“婚姻自由”的追求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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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秋风萧瑟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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