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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春风桃李未淹留——与真才子网上谈文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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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春风桃李未淹留——与真才子网上谈文录   
所跟贴 春风桃李未淹留——与真才子网上谈文录 -- 芦笛 - (29366 Byte) 2006-12-07 周四, 上午8:59 (2186 reads)
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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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春风桃李未淹留(二) (360 reads)      时间: 2008-10-22 周三, 下午10:59

作者:芦笛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说明:刚才才发现因为尺寸受限,本文只贴出了一半,剩下那半在此:

此说我不能同意,首先,到底古文是否和口语一致,是个至今还在争论的问题。有的人认为从一开始古文就和口语脱节,原因是当时的书写很不方便,得用刀在“汗青”上头刻,所以只能是一种类似速记的记录。另一派则认为“语”和“文”是后来逐渐分开的。我看这个问题因为缺乏过硬证明(总不能让西汉古尸复活说话吧?),是个先天就决定是不可能解决的无解题。不管怎样,我坚持认为,白话文一直没有变成主流文化,只是在元朝得到短暂的兴起,在明清基本作为草根文化,受消闲士大夫的玩赏而已。刘坚先生举的那些例子,丝毫不能说明白话文的正统地位。敦煌变文乃是民间没多少文化的宗教狂热分子弄出来的,《世说新语》记载的口语更是毫不足奇。要讲这个,《史记》里大概记录了更多的口语,如陈胜称王后,他的老乡去看他,惊叹道:“夥颐!涉之为王沈沈也!”那“夥颐”二字就是方言口语。类似的生动对话在《史记》里比比皆是,难道能说史记是白话文作品?如此说来,那“呜呼”据说在古代念“啊哈”,而“兮”据说念“啊”,莫非那也是白话文?要谈诗歌,魏晋南北朝的诗歌特别是乐府要比唐宋的诗词好懂得多。但这些东西都不可能和白话文写作有什么直接的传承关系。首开通篇用白话文写作的确是一种先驱式的创造性活动,说起来要比写古文难得多。前者是创新,后者不过是守旧而已。


四、北胡南汉?


昨晚睡下去后突然想起一个异端邪说:其实真正的“炎黄子孙”是马来种黄人,住在中原一代的老祖宗和如今的两广、湖南、福建人同源,后来因为不断的民族融合,北中国人变成了蒙古种,只有南方几个省的人还是马来种,所以,其实北中国的人是胡人,而南中国的人自称汉人还更有三分依据,呵呵。从文化上看也是这样,所谓的“中原音韵”,其实只被南方口语保留了下来。听日本人发汉字的音就知道,那发音保留了唐代的古音,但听上去完全是南方人的发音。不光是音韵如此,音调也这样。北方人连个四声都看不住,把仄声字给活活弄丢了。死人还守得住六块板子呢,何况是偌大的一个音调?嘿嘿。

这就是闹“民族主义”的好处,闹来闹去就跟德国人干的那样,开始研究谁的血统纯粹,哼哼。

拉杂就答这些,多谢先生关于契丹文、女真文、蒙文的原理说明,看来这玩意可以算是表意文字和拼音文字的混合,真有意思,不过恐怕不如纯拼音文字那么方便。大概朝鲜语也是这么着吧,那模样也是一个个方块。

2002-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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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儿﹑子”的来历兼侃元杂剧



徐仰药


一:论“儿﹑子”的来历


上回我举《西山一窟鬼》的例子来驳老芦的以“儿﹑子”二子做后缀的汉语双音节词起源于元代之后的错误结论,老芦不服气,说你给出的例子无非是老子儿子孙子婆子娘子女子妹子的“子”,跟人称联系在一起的“子”都应该不算,因此你说了半天等于白说,老芦的“儿子发生学”毫发未伤,依然故我。这倒也罢,可气的是他居然耍赖皮说《西山一窟鬼》根本不是宋代话本,理由是“那文字读来一点都不古朴,似乎是明代的味R”,所以即便我那些儿子孙子们都成立,也不足以反驳他的观点。

但据我了解,《西山一窟鬼》明明是宋话本集《京本通俗小说》中的一卷,鲁迅说这个集子仅存七卷,“每卷一篇,曰:《碾玉观音》,曰:《菩萨蛮》,曰:《西山一窟鬼》,曰:《至诚张主管》,曰:《拗相公》,曰:《错斩崔宁》,曰:《冯玉梅团圆》。”既然《碾玉观音》是宋话本无疑,那么《西山一窟鬼》也肯定没错,除非鲁夫子撒谎,那又另当别论。而且我还发现《碾玉观音》中有这么一句:

“……这(以上)三首词,都不如王荆公看见花瓣儿片片风吹下地来,原来这春归去是东风断送的。”

这段正宗宋话本的句子看起来不但一点不古朴(不过那句“风吹下地来”的“来”字,确实是极古的口语),而且还有个可爱的“儿”话音呢,这回铁证如山看你老芦还能怎么说。呵呵!

光这一个证据,怕老芦依旧不服,我再引一段吴自牧的《梦梁录》你搂搂:

“说话者,谓之舌辨,虽有四家数,各有门庭:且‘小说’名‘银字儿’,如烟粉灵怪传奇公案扑刀杆棒发迹变态之事……谈古论今,如水之流。”

小说为何叫“银字儿”我不清楚,但肯定出自民间口语则无异议。由此,老芦的“元代以后形成论”势必被我打断一条腿,且看那另外一条还能支持多久。

《西山一窟鬼》的例子的确没有说服力,所以到底是不是宋话本从此不去管它,甚至连确证无疑的宋话本都可以撇一边不去翻它们。原来,“子”字的证据还有更古老的。南北朝时期的吴均曾著《续齐谐记》一卷,里面有个“鹅笼之记”的志怪故事,大义是说:一个卖鹅的人去赶集,半道遇见个书生躺在地上,说自己脚疼走不了了,非要钻到鹅笼子里让卖鹅的挑着他走。卖鹅的觉得好笑,心想这么点大个笼子你如何钻得进去呢?没想到那个书生没费力就进去了,而且“笼亦不更大,书生亦不更小,宛然与双鹅并坐,鹅亦不惊。”卖鹅的挑着也不沉,心里纳闷,走了一段路后在大树下歇脚。书生走出鹅笼说要请卖鹅的搓一顿,卖鹅的说好啊!于是奇迹发生了。但见书生“口中吐出一铜《奁子》,《奁子》中具诸肴馔。”

“奁”是古代女人梳妆用的镜匣,与人称无关,因此可算是铁证一件(闻此芦笛腿骨顿裂,呵呵)。故事还没讲完,后来那书生又从嘴里吐出一年轻女子来,轻薄够了倒头睡去。那女子也不简单,和那书生一般手法,也从口中吐出一男子,不用说是他的情郎了。之后如此这般男的吐女的,女的吐男的,变魔术一样吐出一大串,看得卖鹅郎目瞪口呆。这故事本出自佛教《譬喻经》,“吴均尝览此事,讶其说以为志怪也。”(段成式《酉阳杂俎》语)另有晋人荀氏作《灵鬼志》,也把这个故事演绎了一番:

“太元十二年,有道人外国来,能吞刀吐火,吐珠玉金银,自说其所受师,即白衣,非沙门也。尝行,见一人担担,上有《小笼子》,可受升余,……”

引文到此为止,以下内容与吴均叙述大同小异,无关宏旨,《小笼子》一出,芦笛双腿尽折,顿成残废。梁任公言:“吾爱吾师,但吾更爱真理。”小徐不才,于真理伍的向来执着,决不因人而废,所以只好得罪了。这个话题到此就应告一段落,可老芦所说的“银子”,“金子”这两个词是否也同“笼子”一样古已有之呢?我绞尽脑汁也回忆不起来,于是只好变考证为猜想,线索就从我上次提到的“交子”往后导,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交子”发明于北宋,《宋史。食货志》记载:

“真宗时,张泳镇蜀,患蜀人铁钱重,不便贸易,设质剂之法。一交一缗,以三年为一界而换之,六十五年为二十二界,谓之交子,富民十六户主之。”

也就是说“交子”的使用最早开始于宋真宗时的四川,最初为民办,到了仁宗年间改为官办,而且限定了发行数量。宋徽宗时推行于全国,除闽浙湖广外,通行于各路。“交子”的“子”因古人的天干地支计算法而得名。

到了南宋,又发明了关子和会子等纸钞,流通方式与北宋的交子相同,后只有会子通行,以至于关子根本不为人所知。与南宋对峙的金国由于铜矿稀少,钱用不足,因此,贞元二年迁都中都后,即印造交钞,与铜钱并用。蒙古人灭金宋建立元朝后,更是完全实行纸本位制,禁止用金银作为货币参与流通。久而久之,“交子”成了货币的代名词,以至于象纳兰所说,到了现在蒙古语钱的发音还是“JIAOS”呢。由于宋金元三朝大量采用纸币后都出现了通货膨胀导致经济崩溃的严重后果,因此纸币在明永乐之后被彻底淘汰,银两制钱又恢复流通。出于语言的习惯,人们从元朝开始就在金银后面分别加上了个“交子”的“子”字,于是“金子”,“银子”的叫法就诞生了。如果我这个猜想正确的话,那么“金子”,“银子”等双音节词就应属地道的“汉造”,与“胡风”无关。相反,倒是蒙古人从汉语中借来了“交子”这个词,作为蒙古语钱币的统称。


二:元杂剧的渊源


对于杂剧,老芦是只知有元,不知有宋,更无论五代和脏唐了。王国维在其《宋元戏曲考》中说“宋金以前杂剧院本,今无一存。”所以也难怪老芦不知道,根本也是无从知道。杂剧之所以“杂”,是因为合动作,言语,歌唱三者为一身。“动作”行话叫“科”,言语包括“宾”和“白”,“宾”是两人对着说,“白”就是自言自语。唱就不用说了,元曲元曲,怎能没有曲子。

有戏就有角,杂剧本就是一俗物,更加不能免俗,当然角色发展需要一个过程,具体先后顺序我是搞不清,所以干脆不说为妙。总之,净末旦丑一个也不少,还有副净和副末的名堂,起源好像比净和末要早,一个在宋初,一个在宋末。北宋欧阳修致梅圣俞简有:“正如杂剧人,上名下韵不来,须副末接续。”云云,黄山谷也有词云:“副靖(净)传语木大,《鼓儿》(再捉芦笛痛脚一回)里且打一和。”

无论唐诗,宋词,还是元曲,其实都离不开音乐。只是时间久了,音乐的形式由于种种原因而失传,比如没有通用的记谱法,所以只剩下这些可以用文字记载的“歌词”还保留至今。我想,恐怕再往前的骈文汉赋,楚词,乃至《诗经》的《雅颂》等篇章本皆可以入乐。因此,诗的流变不可能不受音乐的影响。而南北朝时“魏齐周三朝,皆以外族入主中国,其与西域诸国,交通频繁,龟兹,天竺,康国,安国等乐,皆于此时入中国;而龟兹乐则子隋唐以来,相承用之,以定于今。”(王国维语)与音乐缘分最深的曲自然不能例外。

“曲”的形成可以追溯到五代乃至晚唐,先为“小令”,次为“合调”,再次为“套子”,最后形成四个套子或五个套子的“杂剧”,这个“杂剧”专指“元杂剧”。元以前的杂剧花样百出,不象元杂剧“四折一楔”那般规规矩矩,但总不外“动作”,“言语”,“歌唱”三个基本元素,只不过各有侧重罢了。比如唐代歌舞剧流行,辽宋滑稽剧大兴,南宋及金的杂剧则以故事情节取胜。元朝杂剧定形以后,唱成了最主要的,且每一折只有一个角色在唱,其他叫色只能作说白与作科,都是主角的陪衬,故事情节尽在唱里面体现,这是和西洋戏剧最大的区别。

王国维说:“辽金之杂剧院本,与唐宋之杂剧,结构全同。吾辈宁谓辽金之剧,皆自宋往,而宋之杂剧,不自辽金来,较可信也。至元剧之结构,诚为创见,然创之者,实为汉人,而大用古剧之材料,与古曲之形式,不能谓之自外国输入也。”依本人看来,杂剧形式应为中国自创,但曲的由来不能摆脱西方之影响。

至于纳兰所说:“杂剧里的蒙古语特别多,以至于现在的元曲研究学者都得有一本蒙汉词典。”虽然略显夸张,但并非虚言,细想起来,还真不少。如元杂剧中的“孛老”这个角(老年男人)八成就与蒙古语有关系,其他的象“家克什”,“也么哥”等词,恐怕也非汉话。《汉宫秋》中的“把都儿”及“不如送他去汉朝哈刺”的“哈刺”,则绝对是蒙古语的译音。《西厢记。第三本第二折》中“小生是猜诗谜的社家,风流隋和,浪子陆贾,到那里扢扎帮便倒地。”的“扢扎帮”也应是蒙古语。除此之外,蒙古人的风俗习惯对汉人的影响在元杂剧中也有充分体现。比如元杂剧中普遍呼妻为“大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如:

“别的女人怀胎十个月分娩,我这大嫂十八个月不分娩。”(《元曲选。合汗衫》)

“家里有个丑媳妇,叫出来见大人。大嫂!你出来拜大人。”(《鲁斋郎》楔子李四白)

“大嫂,我是你丈夫岳寿。”(《铁拐李》四折岳寿白)

诸如此类的句子还很多,恕不一一列举。

称谓与姻亲制度有关,这种呼妻为嫂的兄弟共妻制不是中土的风俗,而来自于夷。《史记。匈奴列传》:“匈奴,其祖夏后氏之苗裔也。。。。。父死妻其后母,兄弟死,皆娶妻妻之。”《三国志。乌恒鲜卑传》:“父兄死,妻后母,执嫂。”执嫂就是“报嫂”,也即是娶嫂为妻。《清稗类钞》云:“盖匈奴之俗,父死娶其后母,兄弟亡收其妻,元人入主中原,其风不败。”由匈奴至鲜卑,再到蒙古,一脉相承,历千年而流风不减,我想自有其游牧民族的道理。

这种影响在小说中也有体现,生于元朝的施耐庵在其著名的小说《水浒传》中让武大呼潘金莲为“大嫂”,武松则呼之为“嫂嫂”。“嫂嫂”是真正的嫂子,而“大嫂”则是对妻子的专署称谓。关于元杂剧,我大致只了解这么多,再深入的论述则不是我这种准票友半瓶子醋的功力所能企及的了。


200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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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徐大少

芦笛

刚才才拜读徐家阔少的回应,佩服之至,只是双腿粉碎性骨折,只有坐在地上喝彩了。我看网上年轻小子(子又来了)就你最是身手不凡,这坛里光有你也就令人流连忘返了。

一、鬼子何朝?

你把宋人话本篇目一列出来,我立刻就想起来那一窟鬼的确是宋鬼,因为那几篇我全都看过,而且是在一起看的。不过,我可没铁嘴钢牙地咬死那不是宋鬼,只是表示怀疑,问你是否肯定而已。早知你如此“无一字无出处”,也就可以省去了这一问了。

“小笼子”倒的确把我罩死了,没的说,那“子”显然不是蒙古人的后代。

二、花瓣儿与银字儿

两证有力之至,不由敝腿不折,但你还是没解决这个问题:为何全国人民中就北京人这儿化韵使用得最凶?它和老那说的“糊味R”有关系么?

三、金银之子

你的猜想有理,但无法解释那子字无不包:桌、椅、窗、房、箱、柜、梳、刀、剪、锯、镜、裤、鞋、袜、金、银、李、梨、桃、栗、句、例、笛。。。等等,我看最方便的解释还是老那说的,古代汉语中可能有S结尾的单字,当然不一定是外国进口的。不过老那说汉字可能开头是一字多音节,我看倒没有道理。后来我想起来,日本人进口的唐音都是一字一声(据说入声字全是两声,算是例外,我看值得研究这是日本人自己的改动,还是进口时就那样),所以老那巴赫猜想不成立,起码唐时汉语已是单音节语言。

交子是宋人发明,为元人袭用,所以蒙古话管钞票叫JIAOS毫不足奇,那是从中国学去的。元代使用纸币为马可波罗那色目人报导过(我很怀疑老马真的来过中国,因为他对中国城市地理的描写与真实出入太大,据说元代官方档案中也查不出他这个“枢密使”来,那天正想问老那也没问成,你能证实此问题么?),确实是在明成祖时代废除,因为古人不懂财经理论,不知发行纸币需要有金准备或银准备,只知一味乱印,而且印刷水平太低,易于伪造。但你说这金银从“交子”来似乎有点勉强,那铜钱又怎么说?当然也有叫“铜子”的,但不像金银那样普遍。铜钱不加子的原因其实很简单:本身已是双音词。根据汉语“偶数美”的特点,加上去变成“铜钱子”很蹩嘴。不过《聊斋》上老鸨骂嫖客道:“坏了我家钱树子”,似乎听来又不别扭,“狗腿子”、“京油子”、“卫嘴子”也如此,不知何故。不管咋的,“金银子”之徐解反正有点牵强。

我想这“子”的说法大概是民间白话兴起来的,其实恐怕真的跟胡人无关。最有力的反证就是凡是与文人有关的名词,例如文房四宝全无带子的,当然琴棋书画中有“棋子”一说,不过那可能是取其小而多个,如同种子一般。但到底是在何时风靡全国,并广泛覆盖大批名词,恐怕真值得研究。据你的考证,早在晋代便有“小笼子”,可见彼时个别名词已经开始“子化”了。

四、元人杂剧

徐论实在,五体投地,无话可说,唯有摸着断腿发呆矣,只是个别地方有点疑问:

“孛老”“家克什”“哈刺”确像蒙古话,但“也么哥”、“扢扎帮”断为蒙语则太勉强,这两者一是语助词,如“兀的不急煞人也么哥,兀的不急煞人也么哥”,这“也么哥”专用在这种重复场合,说是蒙古语恐怕武断,而后者似乎是像声词,如同“哗啦啦倒地”一样。其实这问题一问老那就知道,可惜他“扢扎帮”走了,兀的不气杀人也么哥。

如果照你这么把看不明白的话都归成胡话,那王实甫《西厢记》上,张生对崔莺莺首次耍流氓时唱道:

“投至得见你那多情的小妳妳”

那“投至”和“妳妳”也是蒙古话了?其实那是彼时的白话,“投至”意思是“等到”,“妳”,其实今天写成“奶”字,所谓“小妳妳”,其实指的是“鸡头肉”。可见古人和西洋爱好不同。对巨乳的崇拜其实是进口货。上次马兰女士在文化论坛谈此问题,我就告诉她这不是中国传统,她还举飞天为证,本当反驳,但人家是女的,不便打断其双美腿,何况又是说这种上不得台盘的事,于是便闷声了事。

总而言之,老芦佩服之至,今天的年轻人真是了不得。以后不敢再和你争论了,免得双手也给打断了,非得活活饿死不可。此帖大少不必复了,复了我也看不见。以后有什么大作,若蒙惠寄一份,不胜感激。

2002-9-5

作者:芦笛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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