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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敦请“民运”秀星们从速表态   
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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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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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敦请“民运”秀星们从速表态 (560 reads)      时间: 2003-11-08 周六, 上午6:06

作者:芦笛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敦请“民运”秀星们从速表态





芦笛





前天斗胆给“民运”秀星们献策,请诸位履行前言,一同回北京闯关,要求与刘、杜一起坐牢,以此向共党施压,迫他们迅速依法处理两案。考虑到诸位“形勇而实怯,外圣而内烂”的“辩证作秀逻辑”,我筹措再三,反复掂量了利弊,觉得此举有惊无险,不但丝毫不会危及诸位安全,而且能给诸位挣来巨大的政治资本,实属有百利无一害的“超级安全秀”。那道理已经在文章中透彻地说过了,想来诸位既然是强迫性芦迷,断无错过该文之理。



可奇怪的是,到现在也不见有哪个英雄好婆出来回答一声。如果有谁觉得我说的没道理,此举有可能危及诸位安全,则不妨把他(她)的恐惧讲出来,让大夥儿帮着合计合计。如果老芦考虑不周,此行确有风险,则我相信大多数坛民们也不会像古迷先生那样丧天良,生怕诸位当不了英雄,总是能谅解诸位难言之苦的,是不是?



诸位这么不言不语地使脸皮顶下去倒不妨,怕的是以后再没脸上台作戏。本来,那“愿陪刘荻坐牢”的豪言壮语,又不是谁用枪顶在诸位后背逼着诸位发的。现在国内网友已经被诸位的局诈坑了一个进去,难道诸位就能装作天聋地哑,指望着众人忘记了诸位当初“掷地有声”的誓言?



我早就说过,作秀没关系,但不能作坑人秀。显示非凡勇气当然是您们的神圣人权,但不要欺骗国内网友跟着您们跑龙套,因为人家不在您们占据的安全戏台上,比不得您们,说那话是真用身家性命作抵押的。您们作出这种伤天害理的秀来,完全是欺骗同志为您们作垫脚石,正如“六四”学运领袖用累累白骨敲开了美利坚的财富之门一般。



老实说,这档子事,这就如同当年立果殿下小舰队于新野等三人的直升飞机给我英勇的人民空军迫降后,约定一起开枪,饮弹自尽(或吞枪自尽,两种表达都非常奇怪),结果于和另一家伙真的自杀了,那李某人却对天一枪,然后向我英勇民兵投诚,争取宽大处理一般。您们说是不是?干出这种下作事来,就算是您们不会受良心折磨,可又还有什么脸对天下人?莫非良心和面皮此消彼长?



因此老芦不揣冒昧,在此敦请诸位迅速拿个说法出来。就算不想去或是不能去,总得给大家解释解释吧?In the mean time,小的放一段旧段子伺候诸位爷们娘们。



下面这《芦版胭脂扣》是我在今年1月28日和2月1日两天写的。那时老马约我一同戒网,我没答应,他就吞枪自杀了,过后又从棺材里爬出来说我说话不算话,我于是便写了下面两个段子调笑之。那本意是搞笑,并非“影射文学”──我怎么也不可能想到10个月后会有今天这一出吧?



之所以想到这玩意上去,第一当然是因为诸位就像那约定自杀而悔约的“14少”一样(说明,那完全是拿老相好斑竹14开玩笑,他本人也没计较,所以芦敌们的文字狱功夫可以免了),第二则是因为我看23少似乎喜欢这种上不得席面的东西,所以投其所好。可惜现在大有“13+16”的坦克碾碎23带来的短暂的“布拉格之春”模样。这帖子虽然在众议院贴出过,并未被删除,说明并不犯规。不过老芦现在是监外执行,小心点没错,所以尽可能把犯斑竹“洁癖”的话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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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版《胭脂扣》





芦笛





上篇



老马,你看过《胭脂扣》么?那是我见过的拍得最好的香港电影。情节是:某大少(奸坛的14少?记不得了)爱上了个女戏子,家里不同意,于是两人相约服毒同赴黄泉,再作夫妻。女方当然是毅然徐仰药而死(或许不是徐仰药,是疾仰药,记不得那动作的疾徐了)。14少却临场怯阵,如立果同志小舰队的李某人那样对天开一枪,撇下孤雌栖栖皇皇地独归阴曹。可怜她不知道14少的薄幸,以为是中途走散了,于是便遍索九幽18狱,找了许久仍未找到,于是又返回阳世来找。



他们殉情之时大概是20、30年代,女鬼回到阳间的香港来却已经是70、80年代了。自然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市容根本不是她记忆中的,连北都找不着,更别提她的情郎了。幸得一对在报馆工作的夫妇同情收留了她(这种善事我也能干,反正不需供养吃喝,一个大子都不掏,何乐而不为?)。因为在报馆工作,自然寻找起来就比较有门道些,查旧报什么的是轻车熟路。最后终于查出了14少的下落,告诉了那女鬼,女鬼大喜若狂,郑而重之地略施粉黛,款点樱唇,打扮了一番,当晚便由那贤伉俪(贤老姘?待考。没机会验结婚证,谁知道是否无照经营)带着去找。



半夜到了那个地方,女鬼只觉心动过速,两股战战,目眩足软,眼见与情郎相会就在顷刻,真不能相信这盼望终死的好事就真的发生。与此同时,鬼心中自然还涌动着一股酸酸的暗流:他竟然没死!竟然置海誓山盟而不顾!竟然忍心骗奴家独赴黄泉路!(唱)



一帆风雨路八千,

把奴家抛闪在黄泉。

遍觅冥河无所见,

却原来他、他、他……他他他他他偷生享乐在人间!



喂呀!(哭,抖水袖,续唱)



但见新人笑得金牙黄灿灿,

岂知旧人泣不成声鸳鸯泪涟涟!

我恨不能效活捉王魁之冤死妇,

可惜未在阴间花钱上勾魂速成班。

我恨不能学报仇雪恨之秦香莲,

可惜包大人中了资产阶级糖衣弹,

听说昨天玉帝派李靖去抄家罢了官,

思来想去,想去思来无从了断……



(在台上团团乱转良久,白)



唉!我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低头摸出了当年的定情物---胭脂扣,边抚弄边唱)



孰谓世上只有薄情女与痴心汉?

小女子一片痴情可对天!

他纵然负我一万次,

也难断我柔肠千百转!

何况玉郎岂是薄幸郎?

定是他家人抢去了毒药碗。

再说当年他爱搞民运学马列,

从不信地下有阴间。

若是他知道奴家日日想,夜夜盼

以泪洗面,洗面以泪,

泪眼望穿,望穿泪眼,

早就学会吾尔开希神跑术,

硝烟未散就跑到旧金山!

唉,

我不该胡思乱想,三心两意,

胡乱猜疑玉郎情意不坚。

我不该青红不分,皂白不辨,

错把情人当仇人,羞愧难言!



(白)



14少哪,我的心上人!



(唱)



原谅我眼不亮,心不明,是个糊涂人!



(举着胭脂扣边跑边喊)



14少,心上人,情哥哥,我来了!!!!!!!!!!!!







下篇





刚才在坛里看见老马又从棺材里露出头来,于是觉得那写了一半的《胭脂扣》非得续完不可。我在这儿跟大师学习逻辑不打紧,却忘了棺材里躺着个猪八戒,牵肠挂肚地惦记着下回分解,又不好意思把那猪拱嘴伸出棺材盖来,瓮声瓮气地问:



“师兄,那美人后来找到了我没有?如果没找到,你能领她上这儿来么?”



这当然是取笑,师弟幸勿在意。说实在的,见多了教授一类的伪君子(=君子),我现在真觉得你这假小人(≠小人)特别可亲可喜。所以想把《胭脂扣》写完,算是给师弟拜年的一点小意思吧。



不过你说我骗你死,这话可冤枉了我。我本来是独自寻死,你自己要出来殉情,生怕我一人在阴间形单影只寂寞得紧,陪我同赴黄泉。我不干你还不饶,给死人下最后通牒,逼得我把那些旧帖子贴出来,你这才吓得真要死了。我不干,你说什么要跟我“兑车”,还不红不黑、不清不白地乱说一气。饶是如此,我还说明,你死不死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只要不再来劈棺就行了。你还是痴情不改要缠着我陪我死。我有什么办法?那毒药又不是我骗你喝进去的。



马儿阿,我跟你说,驴哥哥以前老是欺负你,现在觉得很不好意思。我捏住的你的七寸,其实是输得起的汉子气慨。你若自忖被驳倒了,无力反驳,便呼啸一声走他娘,当真是高手风范!其实你如果像教授那样死不认输,而且连说过的话都有本事赖掉,我还不是只有干瞪眼?你虽然酷爱扮演小人,也会胡搅蛮缠,但有一条真是响当当、硬梆邦、亮闪闪、硬铮铮,那就是说过的话从来不赖。就冲你这英雄气慨,请受师兄我大年夜一拜!



马拍完了,下面接着演戏。



上回说到女鬼高叫“14少,情哥哥,心上人,我来也!”向某建筑工地的黑影中朦胧可见的一个人影扑了过去,却立即又停了下来,何也?到近处才看见,那人倒确实是个男人,不过是个老男人,而老男人属于风化了的男人,其实不是男人(请教授恕罪,这些性学哲理你不懂,发发慈悲,千万别把这当成芦某闹出来的逻辑笑话贴出去)。



话休絮烦。却说那女鬼跑到近处,展开一双妙目一看,顿时目瞪口呆,只见那老头龟背蛇腰,龙行虎步,不过那龙乃是母猪龙,虎则是壁虎,满头银丝闪亮如钓鱼线,一口烟牙龌龊似老鼠屎。鹑衣百结,颈肤千折。眼角鱼尾纹如日本海军太阳旗,条条向外放射,肺中痰鸣音似中国长春解放牌,声声震人心弦(这对仗是一塌糊涂了,好在你也不懂这些,哄你不但绰绰有鱼,而且掉掉有龙)。



但见那风化了的男人走到暗处,抖抖索索地解开衣服,对着墙角。女鬼并非二八处子,自然知道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赶快站住把鬼脸转过去,却又忍不住偷眼望望,但见春雨点点,甘露纷纷。女鬼此时不禁想起在阴间跳蚤市场上买到的二手旧书《十字军》,那是一个东德作家写的美国在诺蛮地登陆后的事。书上一个趾高气扬的美国将军和法国将军共同更衣(文言“如厕”之意),在后者身旁鄙夷地想:“他虚弱到连尿都撒不直”。这当然是美帝国主义分子不懂抛物线这种18岁以前积累的偏见的生动表现,有谁的能是直的?除非在太空梭里。女鬼当然知道这科学道理,不过问题是老头害了前列腺肿大,那本是老男人容易得的毛病,所以当然只能春雨点点,甘露纷纷也。



话说阴间一日,阳世一年,这相对论本是咱们老祖宗发明的。女鬼在阴间不过过了几十天,自然粉黛如故,朱颜未改,万万没想到当年英俊挺拔、风流儒雅的14少竟然变成了这么个糟老头,又是震惊,又是失望,唱道:



“早也盼,晚也盼,望穿双眼,

渡冥河,还阳世,飞越关山,

只说是,无望众里寻他千百度,

谁料想,情哥哥,就在眼前!

我待上前相认,

执手相望泪眼……



(趋前,复又翩若惊鸿地掠回,续唱)



只是他,只是他,

他何以不再是当初那美少年?

我也曾海誓山盟发誓愿:

海枯石烂心不变!

如今这海未枯,石未烂,

可叹偏偏无处觅朱颜!

海枯喜煞打渔人,

石烂发了水泥厂,

美少年变成老厌物,

莫非还得我去打工来赡养?”





却说女鬼踌躇未决之间,又见那老头抖抖索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在黑暗中闪闪发亮的物事来。女鬼一喜,以为老头还有点养老的银子,这打工的事是不必干了。不料再定睛一看,老头已将那物事在膝上抚平,原来是张香烟盒里的锡箔。老头在那锡箔上倒了点白粉,然后打燃打火机,在锡箔下烘烤那粉末。粉末冒起青烟,老头便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吸进去,眉宇间露出无比畅快欣然的样子来,仿佛作了活神仙。



女鬼虽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但根据20、30年代的生活经验,也能猜出那无非是鸦片烟的最新版本,如同红糖变成白糖一般,黑的变成了白的。她长叹一声,再也忍不住,终于冲了上去,站在老头面前。



“是你么?14少?你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老头万没想到会从斜刺里冲出个程咬金来,以为是港署辑毒的,吓得白粉都掉在地上,瘫坐在地上一迭连声地叫“阿色饶命”。女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厉声喝道:



“我不是警察!你抬起头来看看我是谁!”



老头抬头一看,吓得魂飞天外:“你、你、你不是玉堂娇么?阿娇,你不是死了么?莫非你在阴间阴魂不散,咽不下这口气去,今天特地来捉拿我归案?”



女鬼原来一直不敢相信那老头就是14少,但一听这话,最后一丝希望也烟消云散了。她再仔细端详了那老头一番,只见虽然他又老又龌龊,但眉宇之间还是能够依稀看出当年的轮廓来。她一阵心酸,眼泪便扑簌簌滚了下来,什么也说不出来。



老头一看心里更嘀咕了:这么大的委屈,不是活捉王魁的架式难道还能是什么?于是便半坐半跪地在地下“悲鸣顿首”,边顿首边悲鸣道:



“玉堂娇,小阿娇,我的心肝肉儿,

休怪我,14少,毁约背盟。

我本想,手挽手,与你赴黄泉,

只恨那,毒药苦,过不了喉咙。

我从小,娇养惯,从未吃过苦,

那毒药,没喝完,没能死成。

高堂在,痛责我,为色忘家,

我高家,14世,一脉传种。

父母爱,祖父宠,金堂玉马,

都盼我,振门庭,耀祖光宗。

却为了,女戏子,遽尔轻生,

岂不闻,不孝三,最大无种?

闻此言,羞得我,汗流浃背,

因此上,负了你,未能相从。

到如今,悔已晚,再说无用。

只盼你,抬贵手,饶我一命。

从今后,每年里,七月中旬,

我一定,烧钱纸,请你受用。



(白)



呜呼哀哉,伏唯尚飨!”



女鬼一听,原来残存的一丝情意顿时无影无踪,嘿嘿冷笑道:“14……少,不,那个,唔,14老,你以为我是来要你的命的么?你看看你活成这个窝囊样,这条命还值几个钱?”



“那你可别这么说,蝼蚁尚且贪生,而况人乎?岂不闻好死不如赖活?就算我是天字第一号废了儿,也不该厌世啊。我热爱生命,热爱生活!”



“哼哼,这也配叫生命?这也配叫生活?你这种热爱法,跟古人的愚忠有何差别?既然如此热爱生活,为何不去热爱真正的生活,要陶醉在网络制造出来的幻影中过干瘾?这世上还有比你活得更卑微的人么?难道不管多窝囊都得活下去才叫勇敢?难道热爱不值得热爱的卑微生活才叫革命的乐观主义精神?



实话告诉你吧,幸亏你不想死,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拿你咋办呢。这青春少妇弄个连尿都撒不直的老废物来,算是作爹呢,算是作爷爷呢?你倒跟我说说看,呃?有道是自古嫦娥爱少年,当然自古君子慕少艾也就不用说了,反正人过五十还在作风流梦就该送精神病院!



我跟你说实话吧,丰都城的警备司令,也就是过去叫的城隍爷,早就看上了我,要我去作他家的第N奶。人家是革命干部,长征老战士,家里有的是使不完的银子。虽然是革命老干部,可人家保养的好,看上去比你年轻二十岁不止。而且人家有的是上贡来的伟哥,不至于像你一样春雨点点,甘霖纷纷。我有如请你去作‘形夫而实爹’,不如去拜他作干女儿,让他作我的‘形爹而实夫’,这就是辩证逻辑,懂么?”



女鬼一口气说到这里,沉默下来。良久,她长叹一口气,从怀中掏出胭脂扣来,痴痴地凝视着,两行清泪缓缓地从双颊上滚下来,唱道:



“胭脂扣,扣鸳鸯,

一扣拴两心,胭脂描良缘。

犹记昨日情郎脸贴奴家面,

絮絮誓言耿耿此心可对天。

生不同衾死同穴,

愿效梁祝化蝶双双舞翩跹。

讵料毒药是离药,

美满良缘是孽缘。

说什么神仙美眷,

怎敌他似水流年!

良缘只合梦中有,

爱到极处须当化云烟。

美景唯从梦中寻,

盼梦成真是疯癫。

若非奴奴心太痴,

又何至今日如此堪破镜花缘!

归去来兮十四少,

还君信物从此两无挂牵!”



唱完,女鬼冉冉在空中升起,继而化为一缕青烟,烟雾中徐徐落下一件物事来。老头接住一看,正是他当年赠给女鬼的定情物胭脂扣,当下心头一阵狂喜,算计着把那现已罕见的古董卖了,能从东海一毒枭那儿买回多少“四小姐”来。



【完】

作者:芦笛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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