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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ZT亦明：我和方舟子分手、决裂的前前后后（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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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T亦明：我和方舟子分手、决裂的前前后后（十八）   
xyzxyz






加入时间: 2004/02/15
文章: 2188

经验值: 183
文章标题: ZT亦明：我和方舟子分手、决裂的前前后后（十八） (398 reads)      时间: 2007-12-11 周二, 上午12:35
作者：xyzxyz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B、 “科唬”：吓唬人之“唬”

在“科普”转基因问题时，方舟子实际上是身兼三职的：首先，他是科普作
家，是主流科学界的代言人，要向无知的中国大众普及科学知识；其次，他是资格
认证权威，任何对转基因问题发出一点异议的人，都要受到方舟子严厉苛刻的资格
审查；第三，他是保护神，即对那些转基因商业公司、那些主张推广转基因植物的
人士，他似乎肩负着“加以保护”的使命。前面，我已经充分地证明了方舟子科普
的本质就是“科唬”，就是以主流科学界的牌子来唬弄人、欺骗人，而他本人实际
上却无知得可笑。在本节，笔者要讨论分析方舟子的第二个身份：资格认证权威。

首先要说明的是，方舟子这个自命的资格认证权威，他要审查资格的对象，包
括全世界所有的人——除了支持转基因技术的人。也就是说，任何人，只要你敢对
转基因说半个不字，你都要受到方舟子的审查。普通大众对转基因食品的安全性发
生怀疑，——无知；新闻媒体对转基因问题发出些许异响，——造谣；社会团体指
出转基因的风险，——伪科学；政府机构对转基因产品设置管理措施，——政治阴
谋；即使是主流科学界对转基因的潜在风险提出一些防范措施，也要被方舟子嘲笑
一番，说他们“过於慎重了”；而对于那些对转基因的问题提出了某些证据的科学
家，方舟子更是心狠手辣，一概宣布他们没有“资格”。

在这个世界上，从联合国到民间团体，从罗马教皇到美国总统，从诺贝尔奖得
主到知名科学家，有谁会象方舟子这么霸道、这么蛮横呢？他凭什么如此的不可一
世呢？就凭他那“让天下学人蒙羞”的无知，和“抄袭自己的盟友”的无耻？ 答
曰：是，但不全是。

a 方博士与中国公众的两次肉搏

方舟子“科唬”转基因的开篇之作，《转基因作物的是是非非》（作于2001年
5月），以这样的句子结尾：

“转基因作物的反对者，甚至包括活跃分子，大多其实并不了解转基因技术是
怎么回事。目前的这场恐慌，不过是因无知而恐惧的又一个例子。”

从此之后，“无知”这个标签，就被方舟子贴到了中国消费者的脑门子上。而
他用来证明中国公众无知的一个主要“证据”，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证据，就是不
知他从哪里听来的一个笑话——“以为转基因食品要转变人体的基因”。

2004年12月15日，《中国青年报》发表方舟子的《别怕，不是要转你的基
因》。在这篇文章里，方舟子又以他惯常的救世主姿态，悲天悯人地说：“我接触
过很多反对转基因的人士，发现他们有一个共同点：并不知道转基因是怎么回事。
许多人望文生义，误以为转基因食品要转变人体的基因，为此忧心忡忡。”“那些
反对转基因最激烈、嗓门最大的人，往往并不知道自己在反对什么。”

2005年1月，方舟子在《环球》杂志上发表《为什么说转基因食品是安全
的？》，继续重复着同样的话：“我所接触到的害怕、反对转基因人，甚至包括一
些自以为在媒体上为公众仗义直言的新闻工作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不知道什么是
‘转基因’。许多人望文生义，以为‘转基因’是要转变人体的基因，担心吃了转
基因食品会把自己的基因转掉了。”

方舟子知道“基因是什么”吗？方舟子知道“转基因到底是怎么回事”吗？任
何人如果读过我前面的文字——除了对於“玉米花粉”内容之外，其余全部得到方
舟子的默认——就应该知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是一个特大号的“No”。也就是因为
方舟子的蛮横、无知加狂妄，所以他才激怒了中国的公众。

（1） 关天茶舍事件

最早就转基因问题公开向方舟子挑战的人，很可能是网友肉唐僧（真正ID是
“肉唐僧__”。 为了叙述方便，笔者以下简称他为“肉唐僧”，把两个下标线略
去。希望这位网友不介意。）他在2004年4月19日在关天茶舍贴出网文，《大豆里
的阴谋——听方舟子的讲座》，全面批驳方舟子过於转基因问题的科唬。（见：
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96710.shtml）。这篇文章，就象一
年前野鹤的文章一样，马上把方舟子刺激得一跳老高，他在当天就写了《造谣是伪
科学者的最后武器——评肉唐僧〈大豆里的阴谋——听方舟子的讲座〉》一文，作
为答复。

据方舟子自己说，这个事件的缘起是这样的：

“4月17日下午我在北京三味书屋应‘三思科学’和‘关天茶社’的网友的邀
请，做了一个《科学地看待转基因技术》的讲座，无非是普及一点遗传学、转基因
技术的知识，消除一般人对‘转基因食品’的不必要的恐慌。讲座结束后有十来个
人提了问题，不管提的问题是多么外行或不着边际，我都心平气和地做了回答，只
有对一名自报是‘关天茶社的肉唐僧’提的一连串问题，我针锋相对地一一做了驳
斥。我平时并不上‘关天茶社’，因为这个讲座的缘故，为了熟悉一下听讲的网
友，以便能使人与网名对上号，特地去那里看了一下，发现那里反科学、伪科学妄
人不少，其中给我印象比较深刻的就有个‘肉唐僧’，自称是个‘新拉马克主义
者’，仿佛全世界生物学家对进化论的理解，还比不上他这么一个生物学的大外
行，需要由他来给生物学研究指点出一条‘新拉马克主义’方向似的，把无知当博
学，把愚蠢当高明，正是网上常见的伪科学妄人的典型。他违反讲座主持人宣布的
‘一个人只能提一个问题’的规定，向我连发一批自以为尖锐的愚蠢问题，明摆着
是来挑衅的，我也就毫不客气地给反震了回去。他现在张贴这篇《大豆里的阴
谋——听方舟子的讲座》，把这些问题重提了一遍，大概算是一种反弹。”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sohu/transgenic4.txt)。

详细介绍肉、方的这两篇文章，会占用太多的篇幅。但是，如果略过这场肉搏
大戏，那就会象是方舟子在《玉米花粉的妄想狂笑话》的附录中，把我的文章“中
略”一样，使读者怀疑其中是否藏有什么猫腻。怎么办呢？有办法。感兴趣的读
者，可以直接阅读方舟子的那篇文章，看看方舟子对肉唐僧的逐条反驳是否合理。
而对於那些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方舟子的文字上的读者，我在这里为你们提供如下
数据：

肉唐僧的文章四千九百余字，方舟子的逐条批驳共四千三百字；在方舟子的文
字中，出现了14次“造谣”、 9次“弱智”、3次“谣言”、2次“妄人”，其他的
词汇，如“无知”、“浆糊脑袋”、“大脑短路”、“很低的智商”、“智力低到
这种程度”、“装傻”、“真傻”、“胡说八道”、“满嘴谎言”、“谎话连
篇”、“撒谎成性”各出现一次。也就是说，方舟子每写一百多字，就要使用一次
污辱性字眼儿。

方舟子曾不止一次地说过，“骂人骂不好，骂的人比被骂的难看”。显然，方
舟子对肉唐僧的破口大骂，应该属於“骂得好”的，因此“骂的人比被骂的好
看”。但问题是，肉唐僧在自己的文章中，并没有一句骂人的话，——一位方舟子
的粉丝在肉唐僧的帖子后面发表评论说：“感觉方舟子全篇好象都在不带脏字地骂
肉唐僧是笨蛋或是扯谎，就如同肉唐僧的那篇帖子里通篇暗示方舟子是骗子或蠢货
一样，实在是搞笑和痛快啊”——方舟子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呢？难道就是因为
“那篇帖子里通篇暗示方舟子是骗子或蠢货”？

其实，肉唐僧到底是不是在造谣，方舟子只要把自己的讲座底稿公布出
来，——方舟子口才不好，众所周知。他外出讲座，不可能没有底稿——，就一目
了然了。可是，尽管方舟子批肉文批得口沫横飞，青筋暴露，但他就是不肯这么
做。而且，在自己的粉丝把讲座记录——当然是充满着阿谀奉承之辞——公布出来
之后，他还要加上一句按语：“此文对讲座内容的记述有一些不准确的地方，不一
一指出，请以我的有关文章为准”。（见：虎甲《纪实*观感：方舟子大侠谈转基
因技术》前按语）。

方舟子为什么要别人“以我的有关文章为准”，而拒不公布自己的讲座底稿
呢？这是因为，方舟子知道在媒体上发表文章，白纸黑字，无法更改，所以他出言
还比较小心谨慎。而在作讲座时，方舟子面对的绝大多数人是自己的粉丝，为了要
显示自己的“厉害”，显示自己的“一等一全才”，显示自己的“科学斗士”风
采，他说话要大胆放肆得多。而那些放肆的言辞一旦被人揭露，方舟子就会利用讲
座言论空口无凭这个特点，极力抵赖，说别人造谣。

比如，那个“虎甲”就说，在讲座中“方博士显示出他的嫉恶如仇的斗士精
神”。这和肉唐僧后来说的“他对于反转基因技术的人士持感情色彩如此强烈的观
点，令他的立场失去了公正和可信度”完全相符。（见：肉唐僧：《转基因、标记
和大国小民的内裤》，
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96950.shtml）。可以想象，方舟子
在那个讲座中，对那些持反对转基因观点的人仇恨，是怎样的情不自禁而溢于言
表。在公开媒体上，他自然要有所收敛。

确实，根据《大豆里的阴谋》，方舟子在那个讲座中是大放厥辞。一位叫做
ruthxf的方舟子粉丝，在这个帖子后面发表感想说：“从肉兄文中所诉来看，方舟
子似乎成了另一人，发言完全不似往常那样逻辑严谨。要知道，方舟子是考G出国
的，在国外又受过系统的科学思维培训，其文章多带那种GRE风格（逻辑严谨、层
次分明、论证思路清楚…………，简而言之，非常理性）。可这次发言怎么会这样
呢？”还有一位叫做“旋风之马”的人发表评论说：“刚看了肉唐僧的那篇文章，
感觉还有点疑惑，但再看了方舟子这篇实在是豁然开朗。也算是见识了什么叫道听
途说，什么叫耳听为虚，要不是看了方舟子的逐字反驳肉唐僧的转述，还以为他们
说的是两场讲座呢。看来人的主观意识对相同事物的不同理解还真是差的太远了。
或者真像方舟子所说的有“阴谋”论吧，简直不敢想象肉唐僧对方舟子的原话的转
述到了造谣、撒谎的地步了。”

也就是说，从肉唐僧的记录中，人们可以轻易地看出方舟子的那个讲座和他平
时的文章，有着截然不同的风格和特点。那么，肉唐僧到底是不是在“造谣”、
“撒谎”呢？答案是：不可能。

首先，肉唐僧在文章的开篇说，“我是抱着支持的态度去参加方舟子关于转基
因的讲座的。听完之后，我当场表示：我决定站在他的对立面。”而在此之前，笔
者也没有发现肉唐僧有“反方”或“反转基因”的言论。——关天茶舍现存肉唐僧
在《大豆里的阴谋——听方舟子的讲座》之前发表的文章19篇可以为证。实际上，
在讲座之前，方舟子的粉丝在关天茶舍曾大造声势，肉唐僧还曾经参与，只不过在
一个叫做“学部_委员”的网友指出方舟子是“一个迷信科学的民间科学家——自
以为什么都懂，从来不肯认错；一个心胸狭窄的打假英雄——确实干了些好事，但
打假时，也报私仇；一个喜欢出风头的人——对名气的渴望超越了对真理的热爱”
之后，他附和了这么一句：“支持学部委员。对方应该藏个心眼。”（《邀请北京
网友与方舟子座谈“转基因技术”》，
http://cache.tianya.cn/publicforum/content/no01/1/95189.shtml）。可见，肉唐僧不过
是要对方舟子 “藏个心眼”而已。另外，方舟子说他在讲座之前，曾到关天茶舍侦
察敌情，他也没有发现肉唐僧具有“反方”或“反转基因”这两个特点。因此，肉
唐僧并没有造谣撒谎的动机。

其实，肉唐僧所揭露的，是方舟子几年一贯制的观点，——和美国转基因商业
公司的宣传材料基本一致，外加一些自作聪明、自以为是的东西——，只不过他在
媒体上说得比较隐晦圆滑，而在私下场合说得毫无顾忌而已。

比如，肉唐僧的记录有这样一段话：“另一个他常用来指责对手的词汇，则是
‘阴谋’。比如，欧洲不是非洲，人家科技和教育很发达，总不好意思说全欧洲都
愚昧吧？那怎么办呢？方先生的逻辑是这样的：不向美国转基因食品开放市场，完
全是因为在该项技术上与美国相比失了先机，于是只好转而保护自己的农产品。因
此，这完全是欧洲的一个政治阴谋。”

对此，方舟子反驳道：“这也是造谣。在整个讲座中，我在最后才提到‘阴谋
论’，针对的是侯美婉在《基因工程是美梦还是噩梦》中所声称的分子遗传学家为
了商业利益而向公众隐瞒基因工程的危害这一论调而言的。我从来没有指责对手搞
‘阴谋’，更没有说反对转基因是‘欧洲的一个政治阴谋’。我指出一些欧洲政客
出于和美国打贸易战的需要而反对转基因，是造成转基因恐慌的一个原因，在回答
听众提问时，我还特地解释为什么这么说不是‘阴谋论’。‘全欧洲’当然并不都
愚昧，欧洲的科学界就是支持转基因技术的，一些欧洲政客（例如英国首相布莱
尔）也是支持转基因技术的。”

说“一些欧洲政客出于和美国打贸易战的需要而反对转基因”， 这不就是说人
家在搞“政治阴谋”吗？你方舟子指控人家搞阴谋，然后再“特地解释为什么这么
说不是‘阴谋论’”，你以为别人的智商都不及你的百分之一啊？假如我先证明方
舟子抄袭了人家的文字，然后再特地解释说：“我的意思不是说方舟子是小偷”，
那么，如果别人问我，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时，我该怎么回答呢？——方先生能不
能指教一下？

实际上，这个“阴谋论”是方舟子的一贯立场，只不过他在中国媒体上没有象
肉唐僧那样，给这个立场加上“阴谋论”的标签而已。比如，在2003年第一期的
《环球》杂志上，方舟子说：“欧洲各国对转基因食品的抵制，更多的是出于与美
国打贸易战的考虑。”(《“转基因食品”恐慌传到中国》)。2004年12月30日，方
舟子对《国际先驱导报》记者说：“目前对转基因的反对势力主要是在欧洲，一则
为了跟美国打贸易战，拿转基因作为反对进口美国食品的借口；二则绿色和平组织
在欧洲势力很大。”（《专访著名生物化学博士方舟子：转基因不是怪物》）。

其实，早在2004年4月，就有人看出了方舟子对肉唐僧的反驳是胡搅蛮缠。当
时，一个叫做“结构”的网友在《大豆里的阴谋》后面跟帖说：

“肉和尚说：方舟子‘甚至认为中国不需要对转基因食品做标记，以免“无知
的大众”对转基因食品产生歧视’。而方舟子说：【这是造谣。我列举了几条反对
标记的理由，并无这一条，我说的是如果政府强制标记转基因食品，则是在暗示转
基因食品有害健康，会误导消费者歧视转基因食品】

“方舟子这段话我反复看也还是没不明白。他那黑括弧中说的‘如果政府强制
标记转基因食品，则是在暗示转基因食品有害健康，会误导消费者歧视转基因食
品’，这不也正是肉和尚说的方舟子‘甚至认为中国不需要对转基因食品做标记，
以免“无知的大众”对转基因食品产生歧视’吗？两人所言看不到什么差别，怎么
构成反驳？？？怎么能说肉和尚是在‘造谣’？？？

“也许方舟子觉得他没说过‘无知的大众’这种词组，但这个词组却并不是问
题的关键，何况也很难排除方舟子就完全没有这个意思。”

再看看方舟子在作于2004年5月14日的《转基因，标不标记？》中怎么说：

“一般人对‘转基因’为何物，所知甚少，甚至误以为是要转人体的基因，再
加上反科学组织的误导，那么人们见到‘含转基因成分’的标记时的心理，就和见
到‘含致癌物’的标记时一样，会以为是有害成分，导致恐慌而加以排斥，这对并
无害处的转基因食品是不公平的。而且，要强制标记转基因成分，并不只是简单地
贴个标签，还要有检测、分流（与非转基因食品分开）、管理、监督等方面的投
入。加拿大政府资助的一项研究表明，这将会使食品价格上涨10%。将这部分额外
费用摊在所有消费者身上，对那些并不在意吃转基因食品的消费者来说，也是不公
平的。”

两相比较，肉唐僧哪里造谣了？他不过是把方舟子那含沙射影的意思挑明了而
已。所以说，方舟子对肉唐僧大动干戈，主要是因为肉唐僧揭露了他科唬的真
相——把他那些圆滑的辞藻，用通俗直接的话语复述了一遍，结果，方舟子的本来
面目立即暴露了出来。

也就是说，方舟子说肉唐僧“弱智”、“造谣”，其实都是他在自己打自己的
嘴巴。但是，他自己并不觉得是在丢脸，反到以为自己打了一个大胜仗。2005年5
月5日，方舟子在把肉唐僧《印尼的萝卜，能不能带出中国的泥？》“立此存照”
时说：

“有人曾告诉我，在我写了《造谣是伪科学者的最后武器——评肉唐僧《大豆
里的阴谋——听方舟子的讲座》》(XYS20040419)之后，肉唐僧没脸再在网上混下
去了，至少是换了个笔名。现在看到博客中国的内容总监康国平在隆重推荐肉唐僧
的这篇新作，我才知道那个说法是不确的，肉唐僧的脸皮要比任何人想像的都要厚
得多，仍然在道貌岸然地散布关于我的谣言，只不过换了个地盘而已。为了大众的
知情权，对这种人倒是应该贴一个标记：骗子。”

对於正常的人来说，在肉唐僧《大豆里的阴谋——听方舟子的讲座》的之后，
“没脸再在网上混下去”的人应该是方舟子；在写了《造谣是伪科学者的最后武
器——评肉唐僧〈大豆里的阴谋——听方舟子的讲座〉》之后，“没脸再在网上混
下去”的人还应该是方舟子；在发表了《造谣是伪科学者的最后武器——评肉唐僧
〈大豆里的阴谋——听方舟子的讲座〉》这篇文章之后，方舟子更应该“没脸再在
网上混下去”。只不过是，方舟子所说的“脸”，实际上是指“嘴脸”——谁的嘴
巴大，谁的脸皮厚，谁就 “有脸再在网上混下去”。方舟子控制着新语丝，又有大
批有嘴无脑的粉丝，——在关天茶舍，方舟子的《造谣是伪科学者的最后武器》至
少被他的粉丝们张贴了四次（关天茶舍至今保存有四篇，被删去的重复张贴有多
少，现在已无从得知），并且跟在肉唐僧的帖子中两次。所以，仅是靠“嘴”，方
舟子就可以“有脸再在网上混下去”，——他实际上并不需要“脸”。

靠虚张声势、靠气势汹汹、靠人多势众、靠死不要脸，方舟子“打赢了”科唬
的第一场肉搏战。

（2） 《中国青年报》事件

在见识了方舟子在网上和网友掐架的无赖相之后，也许有人会对方舟子在公开
场合掐架时的表现感兴趣：方舟子还不至于那么不济吧？

2004年12月15日，《中国青年报》发表方舟子的《别怕，不是要转你的基因》
一文。从标题上看，这似乎又是方科普作家的一篇教育“无知的大众”的科唬文
章。其实，这个故事应该从六天前《南方周末》的一篇头版头条文章说起。但在这
里，我们暂且略过这个故事，只看看方舟子在报刊上与人辩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别怕，不是要转你的基因》中，有这样两段话：

“大米做为中国人的主食，其安全性问题要比任何一种食品都更能触动中国人
的神经。但是我们并没有见到转基因食品的反对者有什么证据来支持他们对安全性
的质疑，反而有许多证据表明目前上市或准备上市的转基因食品是安全可靠的。反
对者只能采用‘现在证明是安全的并不能说明将来就没有问题’这种狡辩。

“如果我们接受这样的逻辑，那么我们也可以质疑任何食品的安全性。比如，
我们更有理由质疑杂交水稻的安全性。转基因水稻转入的不过是一种或少数几种我
们已知其功能的基因，而杂交水稻却是把成千上万个我们还一无所知的基因混杂在
一起，尽管我们目前没有发现这会有什么隐患，但是谁敢保证将来就一定不会被发
现有问题？”

方舟子用质疑杂交水稻的安全性来为转基因植物的安全性辩护，任何稍具常识
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是在“狡辩”。实际上，方舟子的潜台词是：只许你们种杂交水
稻，不许我们种转基因水稻？不让我种转基因水稻，那咱们就谁都别种！

对於方舟子的狡辩，有一个笔名“沈树”的人，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质疑
〈别怕，不是要转你的基因〉》，发表在2004年12月22日的《中国青年报》上。其
中说：

“区分转基因水稻与传统的杂交水稻概念大约是需要点儿专业知识的。转基因
作物转入的基因往往是异种生物的基因片段，比如将某种细菌的抗虫基因转入水稻
制成抗虫水稻，将某种鱼的抗冻基因转入西红柿制成抗冻西红柿，这种事情在有限
的时间尺度内是不可能自然发生的。而传统的杂交育种是通过生物自身的繁殖行
为，筛选利用同种或近亲种之间的基因排列组合，这种育种行为其实是对大自然的
模仿。

“作为生物学博士的方舟子其实应该明白，转基因技术是空前的非凡的发明，
它让人类的行为开始有了造物主的意味，水稻杂交转移的哪怕千百个基因，能与转
基因水稻中转入的哪怕一小段细菌DNA简单类比吗？”

沈树的文章，写得合情合理，虽然文字很温和，但内功颇强。比如他说“区分
转基因水稻与传统的杂交水稻概念大约是需要点儿专业知识的”这句话，就是在暗
示方舟子没有这方面的专业知识。这对於整天就怕别人瞧不起自己的学问的方舟子
来说，无疑象是被蝎子咬了一口。他立即在次日的《中国青年报》上撰文反击，题
目是《如何看待转基因技术？——答沈树〈质疑《别怕，不是要转你的基
因》〉》。（注意：沈树的质疑文章是在方舟子的文章发表之后一周才见报的，而
方舟子反驳沈树的文章，却是在第二天就见报。由此可见方舟子和这个《中国青年
报》的关系非同一般。）

在文章中，方舟子反驳沈树说：

“沈树认为我做为生物学博士，却把转基因和杂交做类比，是没有专业知识的
表现。到现在为止我还没见到哪个生物学家认为我这个类比有硬伤，虽然有很多生
物学家在读我的文章。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专业知识的是沈树。虽然转基因作物转入
的基因往往是异种生物的基因片段，但是不同物种的基因的化学性质都是一样的，
调控机理也相似，所以这种操作并不会产生什么‘违背自然规律’的怪物。事实
上，在病毒的作用下，跨物种的基因转移在自然界是会发生的，转基因技术和杂交
技术一样，也是‘对大自然的模仿’。沈树说‘这种事情在有限的时间尺度内是不
可能自然发生的’是一句外行话，果真如此的话，人们还担心转基因作物与杂草发
生基因交流的风险干什么？”

上面这段话，充分显示出了方舟子的蛮不讲理和无知。他为自己辩护，提出了
三个理由。第一个，“没见到哪个生物学家认为我这个类比有硬伤”，本身并不是
理由——即使方舟子能够证明“有很多生物学家在读我的文章”。这是因为，方舟
子是一个“斗士”，谁惹着他，他和谁斗，这已经是“很多生物学家”的共识。谁
敢和一个街头牛二讲道理呢？再说，哪个正常的“生物学家”会把方舟子说的话当
成是讨论学术呢？难道一个谬论只是因为无人答理，就自然而然地成为真理了吗？
所以说，方舟子是在用蛮横的逻辑来为自己辩护。

方舟子的第二个理由最为无知。一个分子生物学博士，说“不同物种的基
因……调控机理也相似”，就象是一个天文学家说，“月亮和太阳都差不多，它们
都是发光的天体”一样，其“无知”的程度，简直是需要用天文单位来计算。实际
上，真核生物和原核生物的主要区别之一，就在於基因调控机理的不同，这是任何
学过分子生物学的人——包括本科生——都应该知道的事实。而方舟子这位美国博
士，竟然在中国的主流报纸上大言不惭、有恃无恐地炫耀自己的无知，这可以说既
是美国教育的悲哀（美国的博士也鱼龙混杂），更是中国媒体的悲哀（在大报上写
专栏的作家也可以是个二百五）。方舟子当然不会知道，在研制bt转基因植物的初
期，科学家面对的主要难题之一，就是细菌基因与植物基因“调控机理的不相
似”！ 也就是说，方舟子在用无知来为自己辩护。

蛮横的逻辑和来自无知的无畏，是方舟子在中国成名的两大利器。因为这两大
利器无往而不利，所以方舟子在与人辩论的时候，难免会得意忘形，自以为天下无
敌。人在得意忘形之际，就会信口开河。所以，方舟子接着提出了自己的第三个理
由：“事实上，在病毒的作用下，跨物种的基因转移在自然界是会发生的，转基因
技术和杂交技术一样，也是‘对大自然的模仿’。”对于这条理由，笔者在前面已
经批驳过了，并且猜测他是偷窃了侯美婉的一句话，但没有把人家的意思搞懂。在
《玉米花粉的妄想狂笑话》中，方舟子对我的那个猜测和批驳，没有一个字的反
驳，因此相当于默认了这个指控——偷东西都偷错了。

沈树是《中国青年报》记者刘县书的笔名，他和方舟子在《中国青年报》上的
辩论，到此为止。由於这个辩论是以方舟子的文章收场的，旁观者会以为方舟子又
是大获全胜。一个网友就认为，“方舟子占尽上风”。 不过，沈树还是看出了方舟
子的学问的深浅，他在网上又发表了另一篇文章，继续和方舟子展开论战。在这篇
文章中，沈树指出，“方舟子根本未对沈文中提出的主要证据和思想作出切实的回
应，而是断章取义，歪曲原意，又以专家自居唬弄外行了”。“方舟子这是在原先
的狡辩上再叠加一个新的狡辩”。（刘县书：《新年快乐》，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liuxianshu.txt）。

但是，沈树究竟是对这位美国博士还有敬畏之心，对他言之凿凿的“在病毒的
作用下……的基因交流”，感到困惑不解。他在答辩中这么写道：

“我倒不是说永远和绝对不发生这种事，沈树的原文也不是如此表述（比如某
些病毒的感染过程与转基因操作就有类似处，但还是有质的区别——病毒基因利用
宿主的复制系统来复制自己，是不稳定的、不可遗传的，而且这个过程绝非好事，
学病毒的沈树当然知道这样的假说和个案）。”

也就是说，沈树让方舟子的无知给唬住了。方舟子是网络掐架专家，他坚信
“谁掐最后一把，谁就是赢家”这个信条，所以，他在网上掐架有两个策略：在没
有胜算的情况下，采用“下不为例”策略——在掐了人家一把之后，马上宣布掐架
结束，然后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在胜算在握的情况下，则要和对手死死纠缠，不把
自己的本事全部显示出来，不把对方掐得死去活来，决不罢休。沈树上面露出的破
绽，自然逃不过方舟子的法眼。所以他接着写了一篇《答〈中国青年报〉记者刘县
书的批评》，发表在新语丝上。其中说：

“刘县书为了增加其评论的专业性，自称：‘刚好我也学过几年生物……’我
从网上查到的资料获悉，刘县书为北京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毕业。据我所知，人民
大学为一所文科学校，并无生物系。我不知道刘县书如此自称是什么意思，是说自
己本科读过生物或曾经自学过生物，所以就可以训斥一位分子遗传学方向的生物学
博士在遗传学问题上不专业？”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liuxianshu.txt）。

假如方舟子是一个正常的学者，他在“获悉”沈树的专业训练之后，本来应该
问自己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一位分子遗传学方向的生物学博士，却被一位本科读
过生物或曾经自学过生物的人训斥？”可是，毫无自知之明的方舟子，却反其道而
问之，以自己的那个MSU博士学位来压人。这样的笑话，对於毫无幽默感的方舟子
和他的粉丝们来说，当然不会觉得滑稽。

接着，方舟子这位洋博士指着沈树这个土学士的鼻子教训说：

“即使刘县书学过几年生物，也肯定没有学好，正是‘以专家自居唬弄外
行’。 ……人们担心转基因作物会与杂草发生基因交流，不仅仅是指这种由于杂交
导致的基因流动，也指以病毒做为载体导致的跨物种的水平基因转移（horizontal
gene transfer）。后者是近十几年来才引起生物学界注意的遗传现象，刘县书对此一
无所知，以为是奇谈怪论，还好意思以‘学病毒的’的自居，是什么年代学的病
毒？”

俗话说，失意不能落志，得意不能忘形。一个人之所以不要得意忘形，是因为
一旦忘形，自己的狐狸尾巴就可能会露出来。方舟子的狐狸尾巴就是，他所说的那
个“在病毒的作用下……的基因交流”，原来就是“近十几年来才引起生物学界注
意的……跨物种的水平基因转移”。

此时，沈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在给方舟子博士讲解了一大
套“水平基因转移” 的基本知识之后，沈树发出了这样的疑问：“这种现象被发现
后，正有许多科学家和环保学者用它来说明转基因技术未知的风险——方舟子倒知
道这事!？可在谈论转基因技术风险时怎么不说说？！（在《别怕》和《如何对待转
基因技术》中不提这个词）倒在欲衬托我无知、强调转基因的自然属性时振振有词
说出来了！”（刘县书：《让我来说说方舟子如何断章取义、筛选事实》，
http://www.xys.org/xys/netters/Fang-Zhouzi/bingdian/liuxianshu2.txt）。

《让我来说说方舟子如何断章取义、筛选事实》全文共一万七千多字，但上面
这一段话，可以说是其中的点睛之笔。确实，侯美婉正是用基因水平转移现象“来
说明转基因技术未知的风险”的。而方舟子的立场是与侯美婉完全对立的。但是他
一方面“在谈论转基因技术风险时”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一方面“在欲衬托沈树无
知、强调转基因的自然属性时振振有词说出来了”。这就暴露出了此人对待科学的
态度。凡事只要对他有用，他就不惜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对方舟子来说，“掐赢
了架才是硬道理”。“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真理，嘴巴咧得大了，也就有了真
理。”可惜的是，遮挡他的无知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窗户纸。这张纸被他在得意忘
形之际无意捅破，结果让沈树“大开眼界”——美国的博士，竟然也有水货。

在被沈树再次“训斥”了一番之后，方舟子一定对自己的轻敌感到懊悔。他於
是匆匆地写了一篇不到三千字的《刘县书是如何断章取义、筛选事实的》，然后就
草草收兵。那么，在这三千多字中，方舟子都写了什么呢？让我们欣赏一下这篇文
章的第一段：

“针对我《答〈中国青年报〉记者刘县书的批评》(XYS20050120)一文，刘县
书在中青论坛贴出《说说方舟子如何断章取义、筛选事实》，洋洋洒洒上万言，据
说以后还要仔细教训我‘写作的思维方式如何“简单二分”、如何缺乏自我质疑和
开放态度’，我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趣和他纠缠下去。我尤其没有兴趣来和他继续
讨论生物学的专业问题，虽然他自称是‘一个足够仔细、聪明、学过点生物学的读
者’，因此能够看出我的硬伤。他不配。不过是一个曾经读过几年生物学基础课程
的学士，对生物学入门都还谈不上，许多基本概念都还糊里糊涂的，怎么自我感觉
那么好，要来跟我比谁更专业？新语丝网站在华人生物学家中那么受关注，全世界
那么多华人生物学家在读我的文章，有的还对我非常不满、巴不得我闹笑话，如果
我敢在生物学问题上胡说八道、‘冒充专家吓唬外行’，轮得到一个生物学学士来
教训我？何况刘县书承认‘沈树’就是他的化名，那么他对我的所有批评，我都可
以当成是对我反驳沈树文章的反弹，无非是在泄私愤，更不值得认真对待。实际
上，如果他一开始不是以中国青年报工作人员的身份评论我与‘沈树’之争误导读
者，而是明明白白地让读者知道他就是‘沈树’，所以他的评论不可信的话，我根
本就懒得理睬他。”

也就是说，到最终，除了打“资格”牌之外，方舟子是一无所有了。难怪他把
自己的那个博士学位看得那么重——那是他吓唬对手的唯一的、也是最终的王牌。

作者：xyzxyz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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