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

登录 | 登录并检查站内短信 | 个人设置 网站首页 |  论坛首页 |  博客 |  搜索 |  收藏夹 |  帮助 |  团队  | 注册  | RSS
主题: zt《人民日报》通讯: 触目惊心发人深省——大贪污犯王守信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神通?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罕见奇谈
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作者 zt《人民日报》通讯: 触目惊心发人深省——大贪污犯王守信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神通?   
ice
[博客]
[个人文集]

游客









文章标题: zt《人民日报》通讯: 触目惊心发人深省——大贪污犯王守信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神通? (241 reads)      时间: 2005-12-24 周六, 下午10:29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用《人民日报》通讯反驳马悲鸣对刘宾雁“刀笔杀人”的诬蔑

请注意,该文于1979年8月16日发表于《人民日报》。文中对王的犯罪事实的揭露、对王的定性,都要早于刘宾雁的《人妖之间》(发表于1979年9月《人民文学》),任何对当时中国情况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被《人民日报》定性为贪污了50余万人民币(当时普通职员月薪数十元)的大贪污犯,必死无疑。刘到下一个月才发表的《人妖之间》,对王被判死刑,没有什么影响。另外,从文中也可以看出,王的罪状也不是私设小金库本身,因为金库藏币九十三万,王集团的贪污金额仅五十余万,是她们占为己有的部分。所以王案根本不是什么冤案。从文中可以看出,王的赚钱手段,主要是煤“加价”,即将国家调拨平价煤以高价卖出,但是开两张发票,平价部分入帐,加价部分不入帐,这和后来愈演愈烈的利用价格双轨牟利的腐败行为别无二致,和市场经济情况下的正常盈利毫无相同点。

刘先生的《人妖之间》,对王的犯罪事实和定性,并没有超出这篇《人民日报》通讯所记述的范围。说王案是冤案,说刘先生刀笔导致王被判死刑,都是别有用心的谰言。而马先生为何如此不顾事实给刚去世的刘先生罗织这样的罪名,原因难道竟如马先生的自供所述:

“我之所以掉转枪头反攻民运,是且仅是一个原因∶就在我扫荡土八路的同时,背后遭到郑义射来的冷箭。”

难道刘宾雁先生不幸身属民运,更不幸的是郑义夫妇与刘先生过从甚密,并且在刘先生的治丧活动中出力甚多,在辞世之后,就该遭此污蔑?希望这些都是我胡乱揣测,希望马先生不至于堕落至此。


============================
《人民日报》通讯
触目惊心发人深省——大贪污犯王守信为什么有那么大的神通?
姜照远;艾丰;品端
(1979.08.16)

四月二十三日,本报曾刊登黑龙江省破获一起重大贪污集团案件的消息。人们对吞噬社会主义财富的蛀虫充满了愤恨,同时也在思考着这样的问题:象王守信这样的坏人,是怎样混进共产党的?王守信一伙为什么能够贪污多达五十三万多元的巨款?为什么在长达七年的时间内,他们可以在省、地、县一些机关通行无阻,还被评为“先进单位”、“先进人物”?带着这些问题,我们来到案件发生地宾县以及省、地有关部门采访。

“造反”起家的政治暴发户

文化大革命一开始,王守信这个人称“小白鞋”的旧社会的放荡女人、宾县煤建公司(后改名燃料公司)常泡病号的收款员,一反常态,跳将出来,组织了一个只有两个人的“捣黑窝战斗队”,积极“造反”。她得到当时握有实权的县革委第一副主任的赏识和支持,压垮了“对立面”,夺了权。她煽动一些人揪斗煤建公司领导干部,把他们赶到农村劳动;她捏造罪名,制造假案,把另一派群众组织的头头关押了七十九天。于是,这个善于钻营的家伙,一跃成为全县“响当当”的“造反派”。“造反”就要当官!“造反”就要入党!这是王守信的目的。她揪斗煤建公司党支部书记时说得明白:“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要求入党十年了,你不发展,我早够条件了!”

果然,没过多久,经那位赏识王守信的县领导干部提名,王守信被任命为县商业系统革命委员会副主任。紧接着,这位领导干部又对商业革委会党的核心组组长说:“王守信的组织问题,你们要帮助她。”授意发展她入党。但是,王守信不光彩的“老底儿”,使她在党员大会上没有得到通过。于是,这位领导干部又在县直机关干部大会上批评:现在有的支部不纳新“响当当”的“造反派”,纳新“老好人”!施加压力的结果,使得人们今天在王守信的档案里发现了这样的奇怪现象:县革命委员会宣布,从一九六九年九月十九日起,撤销商业革委会。但是九月二十日,这个已被撤销的单位,居然召开党支部大会,通过了王守信入党。十月四日,由这位领导干部主持的会议上,居然根据已撤销的支部做出的决议和盖着已作废的公章的材料,批准了王守信入党!

王守信拿到了“党票”,很快成为县燃料公司的党支部书记、革委会主任,集党政权力于一身,一下子成了政治上的“暴发户”。为了扩展自己的势力,她用同样的办法把她所需要的人拉进党内。几年来,经她一手把持,发展了十二名党员,其中已批准的十名,占燃料公司现有十七名党员的将近百分之六十。这十名中间,七人根本没有经过党支部大会讨论就入了党,支部决议是伪造的;三人是带着严重问题混入党内的。

王守信贪污集团的主犯——白石营业部主任马占清,是个吃、喝、嫖、赌、贪“五毒俱全”的坏家伙,自称“白石山寨主”。一九七二年九月,王守信召开支部会,让大家“讨论”马占清入党的问题。有个党员刚刚提出一点不同意见,王守信便把脸一沉,大声训斥说:“咱们的党员都象马占清,我还知足了呢!”于是不经表决,强行通过。材料上报时,马占清的家庭、社会关系都还没有调查。等到一年半后马占清被批准入党的时候,他早已是个罪行累累的贪污犯了!

再看看王守信亲属入党的情况吧:大儿子原是小学教师,文化大革命中借帮派势力提为公社副主任,入了党。入党不久,就因强奸女青年未遂受撤职处分。二儿子在县五七干校临时学习了三个月,他乘机伪装积极,通过“走后门”,入了党。王守信的一个妹妹入党,更令人啼笑皆非。白石粮库党支部讨论她入党时,本人还没写过申请书!在上报材料时,为了表明此人早就“要求进步”,特意叫她爱人伪造了三份入党申请书,分别注明的时间是:“一九七一年”、“一九七五年”、“一九七六年”。今天,人们发现了他们“巧妙”手法中的一个小小的“疏忽”:一九七一年、一九七五年的申请,竟然写在一九七六年印刷的稿纸上!

文化大革命中,王守信一家六口,除她的丈夫原是党员外,就有她本人、大儿子、大儿媳、二儿子四人入党,若加上她的弟弟妹妹,就是六人入党。群众说她是“全家造反,全家当官,全家入党”。

帮派统治的“独立王国”
群众气愤地把宾县燃料公司叫做“王记公司”。的确,王守信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按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王法”,在这里建立了一个“独立王国”。

王守信控制的燃料公司党支部,什么党内民主、党内正常生活,什么集体领导、党员作用,统统被抛到九霄云外。在王守信当支部书记期间,只开过一次党内“民主生活会”,发动大家批评一个党员。因为这个党员在布置环境时贴了几条标语,王守信怀疑其中一条是针对她的。

六十多岁的车库保管员只对王守信分派的额外“任务”分辩了几句,就遭到她一通大骂,接着从光荣榜上把这位县商业系统先进生产者的名字撤下来。她气还未出,竟追到另一间办公室,动手打了这位老职工!

王守信布置工作,别人不能批评,甚至建议也不行。“长个屁股就要当家?领导派的是我,不是你们!”这是她的口头禅。她坐车出去送礼,职工不许问、不许看。不然,就是一顿臭骂:“扒着狗眼,专门盯着领导!”

对专横跋扈的王守信,群众早就进行了斗争。一九七五年春天,正是王守信大肆贪污的时候,有人给领导部门写信检举她贪污万元巨款。有人违反党纪国法,把这个消息泄露给她,她立即用两瓶酒把那封检举信“换”到手里,打着冠冕堂皇的招牌,组织全体职工参加学习班,规定每人必须写出心得,以便她暗中核对字体。在长达几个月的追查中,有的职工被罚站,有的职工被“隔离”,有的职工被批斗、搜家。有的职工连爱人也被拉来陪斗!因此事而被排挤出去的职工达十人之多!此后,王守信下令:所有职工星期日一律不许休息,“免得搞阴谋诡计!”任何人不许在办公室交头接耳。

王守信知道,光“硬”的不行,必须软硬兼施。她经常用小恩小惠拉拢腐蚀干部和工人:给困难补助,给盖新房,发给皮大衣,婚丧嫁娶送礼、送钱;她还常常把她准备拉拢的职工叫到一边,悄悄塞给几十块钱:“这是我给你的补助,拿去吧,可别对别人说呀!”就是被她排挤走的人,临走也要给点“好处”。这样,就使一些觉悟不高的干部和工人对她感恩戴德,服服帖帖按她的旨意办事。几年来,她把对自己有“威胁”的人调开,把同伙、亲信安插在公司的各个关键岗位。这个五十多人的单位,先后被她排挤出去十五人,调进二十二人。调进的这些人中,有十四人是她的亲属和省、地、县“关系单位”领导干部的子女。一个以她为“奴隶主”的帮派控制了整个公司。王守信到白石营业部,只消伸出四
个手指头,她的同伙立即从黑金库中取出四万元现款,装进她的提包而不问用场!

王守信的“独立王国”所以能够存在,因为它并非“孤立王国”。在林彪、“四人帮”以帮代党、以帮乱党的路线影响下,宾县地区帮派势力也曾相当不小。同王守信一样造反起家的一些人,控制了县里一些重要部门的实权。他们得了王守信的好处,就同她彼此串通、互相利用。县财政科一位副科长不顾财经纪律,在财政科的帐上,给王守信立了个黑户头。王守信请客送礼需要细粮和饲料,县粮食局一位副局长就违反党的政策给她“批”,自己也从中捞一把。王守信需要安插私人、扩大势力,县劳动科就有人给她搞空转空调。王守信成车成车地拉一、二类物资送礼,县工商科就有人给她开运输证明。县农办一位负责人在文化大革命中挨过王守信一伙的“整”,后来看到王守信的势头硬,在经济上有油水,也“贴”将过来。

“人情”为饵的新剥削分子

宾县人说王守信“神通广大”:别人搞不来那么多的煤,她能搞;别人要不来汽车,她能要;她能够让别人的儿媳妇更名改姓冒充女儿“顶班”;她可以通过“活动”随意给人长工资……。

她的“神通”何来?主要是利用由于林彪、“四人帮”的破坏而泛滥起来的请客、送礼、走后门等不正之风。王守信象苍蝇逐臭一样敏感,知道“现在时兴这个”。她的算盘是:你以权谋私吗?好,我就投你所好,为我所用。松花江的鲤鱼是送礼佳品,她叫公司添置了两张大网,派人捕鱼,以便以鱼“钓鱼”。猪肉、蔬菜、瓜果等农副产品,是送礼请客的好东西,她以改善职工生活的名义,非法占用二百二十亩农田作为“生产基地”,把相当一部分产品拿去“喂”那些她要用的人。一些干部的子女上山下乡往上调的问题不好解决,她就搞了一个“知识青年点”,做招工、招生、参军的“跳板”,在这些人还没有“跳”走之前,不上工也可以照拿数目不小的“工资”。她就用这种办法“抓住儿子,牵住老子”。

请看送礼的规模吧:王守信的二儿子说:“每逢过节,光我骑车送礼的名单就有七十人。”王守信说:“每逢大节,光送礼的酒,没有几十箱(每箱二十四瓶)下不来!”据不完全统计,自一九七二年以来,王守信一伙请客送礼的金额达六万多元。各种物资有:酒八千四百多瓶,烟三千八百多盒,肉八千七百多斤,生猪五十九头,鱼八千九百多斤,鸡蛋一千多斤,粮食六万多斤,饲料九万多斤……。如此大量“物资”从小小的宾县燃料公司源源发出,就象一张一张捕鱼的网、一个一个钓鱼的钩,向着被她选中的那些部门和干部撒出去,而得意地坐在松花江畔总揽纲绳、手执渔杆的,正是那个犯罪分子王守信。

再看看几个落“网”上“钩”者的情况吧:

一九七三年下半年的一天,王守信找省燃料公司副经理高玉斌,打算“蘑菇”两辆汽车。高玉斌毫不掩饰地说:“你以为要车那么容易?得托人、挖门子、请客、送礼!我这次出去调车花了不少钱,公家又不给报销。”(实际是开白条报销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王守信立即看透这是个“吃主”,赶忙说:“没关系,弄车花的钱,你们报不了,我们报。”王守信回县以后,很快让她的“副手”把一千元装在信封内,带进城,送给高玉斌。于是,经高批准,将省公司的两辆汽车批给王守信。就这样,前后七次,光高玉斌自己承认的受贿款就有一千八百多元。几年来,经高玉斌批准,共拨给宾县燃料公司六辆汽车,一台加油器;还挤掉别县的指标,多批给宾县二千六百吨煤。

一九七四年底,县纪律检查委员会副主任(当时是县纪律检查员)杨振清正缺钱用。王守信主动找上门,借给他一百元。他平时买煤、拉柴需用汽车,王守信“慷慨”地给了不少方便。就凭这份“人情”,当一九七五年春天,有人写信检举王守信贪污问题时,这封信落到了杨振清的手里,他不仅没有按信追查,反而把信交给王守信,并向她交底:“信到我这儿也就算完了。”结果,一封对贪污犯的检举信,招来了坏人的一场镇压。

松花江地委有一名政工科长和一名政工干事,同王守信的大儿子刘志民是“酒肉朋友”。刘为了调到省里工作,以“借”和“给”的名义,给他俩一人三百八十元,一人五百元,他们竟然把刘志民受处分的材料从档案里偷出来!

“人情大于王法”的歪风所以能够被王守信用来兴妖作怪,除了林彪、“四人帮”的煽动以外,出同某些干部、特别是领导干部的个人主义思想分不开的。他们“一想自己二想家,三想孩子干点啥”,如果谁为此送来人情,那当然是被看得很重的。省经委有位副秘书长同王守信关系密切,互相利用。他把自己的孩子安排在王守信的“知青点”,王守信把在哈市买的房屋腾出一间,借给他的女儿婚后居住。逢年过节,他常常和爱人一起坐着汽车到宾县去看“王老太太”。一九七八年春天,王守信借口“看病”,公费“飞”往广州、上海游山玩水,这位副秘书长又给张罗买飞机票,又给联系高级宾馆,还让儿子陪同前往。王守信上飞机那天,居然有以这位副秘书长为首的好几位省、地部门领导干部携同家属
到机场送行。这位副秘书长对王守信所需的木料、玻璃、化肥、汽车、煤炭等物资,总是大笔一挥,有求必应。直到工作队进入宾县燃料公司以后,这位省里的“大干部”还去看望王守信。

善于伪装的大贪污犯

据查证,王守信一伙从一九七二年以来,仅用煤“加价”这种办法就非法骗取了一百二十九万元的巨款,除上缴一小部分掩人耳目外,扣留了九十三万元,藏在黑金库,供自己支配。她们从这笔款项中,共贪污五十三万六千余元。其中首犯王守信贪污五十万零三千九百七十元。王贪污大量钱财,购置了多种高级消费品。破案后,除收缴了四十一万多元赃款外,还从她家清查出价值四万余元的赃物。计有:电视机三台,电唱机、电风扇、录音机各一台,收音机十一台,照相机两台,缝纫机六台,自行车五辆,手表十八块,鸭绒被二十三床,毛毯四十六床,各种皮大衣二十二件,狐狸皮筒三十八张,各种皮鞋六十多双,各种名酒六百零九瓶,高级香烟一千五百五十盒,等等。

王守信这个大贪污犯,平时装出一副“艰苦朴素”的模样:身穿大襟旧棉袄,围着褪了色的围巾,脚穿打补钉的棉胶鞋,用纸卷旱烟吸,她把燃料公司的经营管理搞得混乱不堪,却又大修门面,大搞基建,给人一个“确实在搞一番事业”的印象。她借本公司职工参加装卸煤的由头,从中提取“装卸费”,或用以收买职工,或请客送礼,或从中贪污,但向上级却宣扬这是“革命化”措施。为了把自己打扮成“兢兢业业”、“辛辛苦苦”的管家人形象,她上下班经常早来晚走,还亲自同职工一起参加体力劳动,甚至在节假日替看门人顶班。正是由于这些假象,加上我们某些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的官僚主义,致使王守信一伙打着“先进”的招牌,长期逍遥法外。县主管部门和县革委会某些领导同志,过去认为“王老太太”很泼辣,很能干,全县烧煤全靠她,知道她送礼拉关系,也没制止。县里缺化肥,还派她出去跑。听到群众对他们一伙有反映,也只当作一般的“不正之风”,没有认真追查。

狐狸尾巴要永远藏起来是不可能的。随着“四人帮”的垮台,群众解除了精神枷锁,他们敢于揪住狐狸尾巴,寻根究底,终于使王守信一伙落入了党和人民的法网!

中共黑龙江省委《党的生活》记者姜照远
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生艾丰
本报记者品端*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返回顶端
显示文章: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罕见奇谈 所有的时间均为 北京时间


 
论坛转跳: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不能在这个论坛添加附件
不能在这个论坛下载文件


based on phpbb, All rights reserved.
[ Page generation time: 1.20707 seconds ] :: [ 26 queries excuted ] :: [ GZIP compression enabl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