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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t彭小明：男儿有泪不轻弹———与俞力工先生商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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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zt彭小明：男儿有泪不轻弹———与俞力工先生商榷 (209 reads) 时间: 2003-5-27 周二, 下午9:47

作者：Anonymous 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男儿有泪不轻弹

———与俞力工先生商榷

彭小明

谈心

本报2003年第三期刊登了俞力工先生的《与哈美派一席谈》。从一席谈看，文章似乎

是促膝谈心的口吻，可是从称呼看，把对方称为哈美派，哈某族或哈某派，不是规范的

普通话，常见于台湾文坛，肯定是贬义，但到底贬到什么程度，大陆人不太知道深浅。

文尾使用“猥琐”这样的形容词，分明是相当鄙视的意思，显然又不像是谈心的文章。

行文也确实没有秉烛谈心的意蕴，完全是一篇自我表白。

从文章题目开始就直呼“哈美派”，谈话的气氛已显紧张。不同意见的朋友再用哈共

派、哈独裁者派（普通话用“媚某派”）回敬之，论辩的气氛就变成了谩骂和扣帽子

了。从讨论的角度看，如果称之为主战派（当然时间范围缩小了）主和派，比较恰当些

，客观些。

据了解，力工先生从保钓运动（反对美国将钓鱼岛主权给予日本）就开始了论政生

涯。他出身台湾，留学北美，侨寓中欧，始终保持中华民族的民族情怀，正是中文读者

关注他文章的原因之一。

将心比心

力工先生说“在发生了天安门事件和冷战结束这两件大事以后”，“本人绝大多数评

论都是围绕美国的扩张主义”。“随着国际上（六四后）对中国政府铺天盖地的批评和

谩骂而逐步减少对中国的批评”。真的叫人倒吸一口冷气。当坦克和机枪向手无寸铁的

学生青年疯狂扫射之后，先生倒减少了对中国政府的谴责；当美英主持正义国家向独裁

者（米洛舍维奇、萨达姆等人）发动外交和武装攻势的时候，先生却花费决大部分笔墨

展开斗争。先生所提到的正义感和“七十年代所熟悉的美国精神”究竟在哪里？

既然先生提到天安门事件，又做了这一番自白。作为来自大陆的中国人非常想告诉先

生一点关于六四的评价。中国大陆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决不会认同中国共产党开枪屠杀人

民的罪责。中国共产党政权是当代世界专制历史极长、非自然死亡人数量极大、贪污腐

败最严重也最厚颜无耻、其血腥罪行至今根本没有受到彻底清算的现存专制政权。它不

仅不肯认罪，而且百般狡赖，倒打一耙，乔装打扮成弱小民族卫士招摇撞骗，所以在国

际上遭到广泛的谴责，不仅是罪有应得，而且亟待国际法制的制裁。

中国共产党掌控了国内所有的报刊杂志和广播电视，又投资研制了世界独领风骚的网

路监控系统（最近获得国家科技一等奖），用以监控互联网上一切敢于表示不满或者嘲

讽的议论，好比先生当年发表一点因为保钓对美国和国民党政府的不同意见，国民党终

究没有将先生长期监禁或处死；而杨子立、黄琦和刘荻等人，大概也跟先生保钓时仿佛

年纪（刘荻是年仅22岁的北师大女生），却被秘密逮捕，或判处长期徒刑，或不判刑，

不释放，杳无音信。这些具有独立思考精神的青年是中华民族的精英，共产党人太虚弱

，太害怕真理，于是对他们采取镇压手段。法国著名作家左拉曾经不惜自己的声名和既

得利益为德雷福斯冤案拍案而起，发出“我控诉”的怒吼。终于彪炳史册。所谓大量的

对中国政府的批评和谴责，其实包括了这类正义的怒吼。这些声音难道不是先生所熟悉

的美国精神的一部分吗？恰恰是在这些问题上，美国的知识界和许多政治家都采取了揭

露和批评中国政府的态度。这些言行真正体现了美国精神。中国的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对

于他们的同情和声援表示感激，绝对不是什么哈美派。反抗暴力专制的团结之情不容侮

辱。

何曾“铺天盖地”

另外，先生所谓“对中国政府的批评铺天盖地”的说法也是违背当今现实的。中国大

陆的新闻媒介全部掌握在宣传部的手中。这些监控比国民党的新闻监控严厉百倍都不

止。南京政府时代中国出了鲁迅茅盾郭沫若等许多左派作家，共产党统治中国大陆后，

不要说没有人敢在文学上稍露反叛情绪，连胡风这样的左派文艺家仅仅因文艺思想与毛

泽东有一点不同意见，就被关押二十五年（据说世界上法治国家最长的徒刑，“终身监

禁”，一般也仅二十五年）。彭德怀那样的开国元帅只因为民请命而被打击迫害致死。

海外的华文报刊，中国当局或者出资购买，赔本经营，花钱买舆论（文汇报和大公报，

欧洲时报）；或者利用国家资源许诺给媒体资方好处，生意优惠，即使没有利润优惠，

也有回国待遇规格优惠，（例如高级领导人接见、出席某种级别的高级宴会等等虚名

）。同时又以国家暴力相威胁，如果坚持批评政府，将来回国会有“麻烦”，做生意会

有“纠纷”，媒体的老板就会向敢言的主笔、编辑打招呼，如果还不奏效，就可能另请

高明。经过如此威胁利诱，还怕不产生华侨的马屁报纸（例如欧华侨报）？如果某媒体

巨富是位洋大人，他们会设法让他偶然结识一位大陆美人，跟他生下一男半女，然后再

从枕边宣传祖国的大好形势。香港媒体曾是长期自由的典范，可是主权回归以后，港人

总有国内亲友，谁都会害怕不发“大陆回乡证”的麻烦，于是香港的多数报刊都学会了

回归新词“自律”。即使自律了，中央还不满意，于是基本法二十三条如紧箍咒一般正

在拟定。大陆的广播二十四小时多语种反复，中央电视四台无远弗届，海外的华语电视

台也有多家是北京拥有资产的媒体（如凤凰台）。

台湾的新闻界过去的确有“三句不离

共匪、共谍”的笑话。可是恰恰是先生所说的八九十年代之交，开始了大变化，国民党

台湾化日甚一日，台独派不关心大陆，不愿意得罪共产党，希望跟共产党逐步达成妥协

，所以决不轻易批评共产党，尤其在非涉台事务上决不激怒共产党。台湾民主是一种岛

民狭隘意识形态影响下的民主，带有明显的局限性，在统独幽灵的笼罩下，缺乏普世性

的人权民主关怀（当然并非绝对没有），台湾社会也对大陆社会缺乏常识和关切，当然

也罕有深邃恺切的批评。更有一批坚持中华民族认同的人士，眼看中华统一理想在李登

辉魔障下砰然梦碎，于是转向中国共产党人投怀送抱，例如李敖。但是他们在大陆的待

遇规格是严格内控的。过去水利专家黄顺兴夫妇离开台湾，回归祖国，一度成为全国人

大代表，可是当他们表达了三峡问题的不同意见以后，他们的代表资格就不再延续，最

后黯然离开大陆。哪里有什么铺天盖地对中国政府的批评？海外批评中国政府的声音实

在是太微弱了。

著名的大参考是一位留美学生自办的网上杂志，严重的腿伤也无钱医治

，博讯网也是一群加拿大留学生自助建立的网上新闻。在美国创办中国之春的王炳章博

士最近被绑架回国判处无期徒刑。北京之春杂志倒是多年接受过国民党的资助，可是民

进党执政以后，北京之春就失去了经济后台。香港的开放杂志坚持时政批评的态度，主

编金钟先生就被吊销了回乡证。批评中国政府是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的。先生经常给两岸

报刊写些文章，多少应有些稿费收入。批评中国政府的人，基本上就被剥夺了在国内发

表文章的权利。海外的网站多是没有稿酬的，即使某些报刊有些稿酬，作者也绝对不能

赖以为生（台湾作“维生”）。

国内的批评者，更加令人肃然起敬。方励之、王若望和

刘宾雁被剥夺写作权利，何青涟女士发表中国的陷阱，最后被逼到只身出逃，余杰因为

锋芒毕露结果不准在毕业后进入现代文学馆工作；刘晓波曾关押经年，在国内没有发表

文章的权利；朱学勤、刘军宁等人都受到整肃，这些当代文坛名人尚且遭际如此，默默

无闻的批评者命运就更加难以逆料了。据说“美国精神”中的一部分就是支持正义，同

情弱者。先生以自身习得的美国精神作判断，觉得应该站在强弱两方的哪一方呢？先生

推荐了两个反叛的美国间谍的文章。间谍人物总有几付不同的面孔，再加上变节，未免

太令人疑惑。这里倒想推荐先生和大家阅读上述几位批评家的著作，（网上相当方便

）。他们的道德文章在近些年誉满校园和文坛，他们的风骨、操守和观念相当令人折

服。

国际新秩序

国际秩序的新思维是什么？历史证明，尊重人权民主的国家之间绝少战乱。主要不靠

国际制约，单靠各自良性循环。世界之不稳定源于独裁国家的专制统治。

先生的文章里列举了国际法和条约，国际刑事法庭和联合国监核组等机构，说这是国

际上普遍遵守的行为规范或准则。但是实际上，除了1945年纽伦堡和东京的战犯大审判

以外，人们似乎想不起这些法庭的更多的权威来。有趣的是，由新闻界广泛报道、联合

国一再呼吁尽快制止的南斯拉夫种族清洗案，其中的主犯米洛舍维奇本人也已经被他们

本国人民引渡到国际法庭，而先生自己所写的文章还是一再对此表示怀疑。足见权威的

不足。国际法和国与国的条约比较具有约束力。但是也暴露了很多缺憾。

先生曾有过保

卫钓鱼岛主权的抗争经历，美日之间私相授受，令两岸人民义愤填膺；不仅如此，俄罗

斯宰割中国一百四十四万平方公里的东北土地，江泽民暗中签署协议，从此永远失去了

合理争议的权利，永远失去了图门江出海口岸。除了领土问题，主权高于一切也是一个

越来越遭人诟病的问题。一旦国家的政权获得国际的承认，不论这个政权是武装夺取的

还是民主选举产生的，不论这个政权奉行的是“主权在民”，还是“主权在党”的方针

，执政的集团就有权为所欲为，干尽伤天害理、滥杀无辜的事情？在主权至上不受外来

干涉的盾牌后面，希特勒大量虐杀犹太人，斯大林建立古拉格群岛，毛泽东饿死三千多

万无辜的人民，波尔布特杀害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口，萨达姆动用生化武器对付反抗的库

尔德人。没有人可以制止，这难道是合理的吗？应该说从希特勒灭犹大屠杀被揭露开始

，主权论的局限性已经暴露无遗。上个世纪的冷战对抗，更加凸显了主权论的阙失和局

限。执掌了国家政权的共产党人正是在国家主权不受侵犯的旗幡下戕害了比希特勒虐犹

更多倍的平民，（希特勒杀犹太人六百万，斯大林至少两千五百万，毛泽东八千万，波

尔布特两百万）。根据在德国的库尔德人的口述，伊斯兰独裁政权的残暴也是极其骇人

听闻的，萨达姆杀害库尔德人、什叶派人民和本国其他人民的数字有待新的民主伊拉克

政府来统计）。

新的理论已经出现雏形。那就是人权高于主权。在告别国际联盟，建立

联合国的时候，罗斯福夫人已经起草了人权宣言，但是在联合国宪章的第一条里没有写

入人权，只写了保障世界和平和安全。仅仅提倡人权高于主权，还不具备可操作性。力

工先生批评美国没有设法改善国际机制和法律。但是这种改善是美国一家的责任吗？有

关人权的多项法案，在联合国一直受到以苏联为首的共产党集团的抵制，苏联垮台以后

，抗拒和玩弄人权概念的首恶不是别人，正是中国共产党。作为缺乏民意基础的独裁政

权，他们当然不会承认人权高于主权。面对这些理论冬烘、却又掌握专制军事力量和经

济力量的对手，联合国几乎没有改善机制的可能。联合国又重新走入国际联盟

voelkerbund的老路。 1933年国联调查组查明是日本侵占中国，制造满洲国，对日本作

出裁决，可是日本拒不服从，国联没有权威打击恶棍。后来日本法西斯坐大。

这次伊拉

克战争，德国和法国反对动武跟中国的反对并不相同。因为德国和法国拟定的方案是加

大压力，利用联合国的力量，进驻伊拉克，最后解散萨达姆政权（主权代表）。实际上

也是一种人权高于主权的解决方式。（相反中国政府声明却强调保障伊拉克领土和主权

的完整）。不过，德法的方案能被萨达姆接受吗？他会放弃惟我独尊的权力和金瓷铺地

的宫殿吗？美英联军选择了主动宣战。中国青年批评家余杰已经做了最形象的比喻：萨

达姆是一个流氓成性的恶棍，伊拉克人民是这个恶棍家里的妇女和儿童，联合国安理会

是胡同的居民委员会，而美英联军是这胡同里抱打不平的街坊。恶棍在家里胡作非为，

残害妇女儿童，居委会犹豫不决，任侠好义的街坊破门而入，解救妇女和儿童。

赶走或杀死恶棍，解救妇女儿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或许居委会也会经过多日的妥协

，终于照顾各家邻居的既得利益，最后组成居民联防队，再去制止暴行，联防队主力依

然是这几位街坊，可是妇女儿童早已受尽凌辱，甚至死亡。

联合国决议下达之后，萨达姆忽而哭闹，忽而微笑，今日然诺，明日坚拒，不是流氓

无赖是什么？民法裁决一般都有强制执行的机制。美英联军的行动实际上是一种未经授

权的强制执行。历史上总是现实对法规有所突破，然后再改善旧法或制定新法。

美国是最不谋求世界霸权的强国

许多反战论的朋友都担心苏联崩溃以后，美国失去了制衡的对手，必将独霸世界。我

们看一看现代历史。二战以后，以美国为主的联军摧毁了纳粹德国，解救了法国，对日

本实行了军事占领，后来又在台湾和韩国驻扎海军和陆军。与此对峙，苏联也在东欧和

中国、蒙古驻军，（中国东北的驻军1959年撤离）。两相比较，苏联控制下的东欧完全

呈现出殖民地的疮痍之态，卫星国的官方和民间都绝不允许对苏联说“不”。反苏就是

反革命，（在中国反右时期，批评过苏联的知识分子，无不打成右派）。工业上依赖苏

联，百业凋敝，捉襟见肘。东西德的差距自不待言，战前工业相当发达的捷克，在四五

十年殖民统治后，国力和民生都跟卢、比、荷等西欧工业小国拉开了很大距离。然而相

反，在美军占领下的日本和德国逐步恢复了主权（仅按国际法限制军备），阿登纳和勃

兰特都有各自的对苏策略，人民更有对美说不的权利。现任外长费舍就是当年反美浪潮

中的混世英雄。

不仅如此，在经济实利方面，美国也全力扶助德日两国迅速发展，创造

了战后的经济奇迹。日元和马克成为与美元鼎足而三的强势货币，竟成为美元最强劲的

竞争者。古今中外哪有这样宽容而大度的霸主？就拿这次反美反战运动来看，当年由美

军解放的法国和美军长期驻扎的德国是反对美国政策的主力，由美军驻防的韩国成为民

间反美浪潮最汹涌的国家。美国的霸道威风在哪里？台湾更是一个典型的实例，台湾反

美的强烈令大陆同学吃惊不已。第七舰队进驻多年，台湾朝野却都强烈反美，几乎是逢

美必反。国民党人痛恨美国“接受现实”承认北京，忘恩负义，党外和后来的民进党人

痛恨美国始终不肯支持台独，在上海公报里写上了两岸的中国人都承认一个中国。不仅

台湾朝野反美，大陆反美，由于美国积极干预国际事务，难得面面俱到，结果反美成了

一种东西方现代政治的常年时髦。真正分析美国政策的理想主义成分反而是很不时髦的

事情。改革开放以后，中国共产党始终是反美前锋，可是中国经济如果没有美国的投资

已经到了无法生存的地步，如果没有美国的电子和棉纺市场，就到了无法养活千百万失

业工人和农民的地步，相反美国对中国经济的依赖远远没有如此病态，可是美国并没有

频繁动用它的经济强权来威胁中国政府。美国是最不谋求世界霸权的强国。

人类已经告别了殖民主义时代。不论是美国的主战派人民和德法两国的反战首脑都没

有把进攻伊拉克的联军想象成历史上的殖民征服者。只有中国的官方宣传才这样把美国

描写成“侵略，占领，吸吮资源”的殖民狂。将这场伊拉克战事说成是一场石油战争，

是典型的妖魔化手段，是恶毒的无赖栽赃。

美国绝不是没有错误。越南战场上（在1972年禁止化武条约之前）美军使用过化学武

器。美国曾有为保卫和平，战胜法西斯立下奇功的英勇官兵和罗斯福总统、艾森豪威尔

将军，以及为建立联合国、起草人权宣言而殚精竭虑的罗斯福夫人；也有公然主张扩张

主义的另一个罗斯福总统（1901－08年在任）。为牵制更大的专制霸权苏联的扩张，五

角大楼支持过一些伊斯兰极端组织，在苏联崩溃以后，它们发展成为恐怖主义泉源。九

一一事件，美国已经体尝了自食恶果的惩罚。

有限选择中的最佳选择

由于美国曾有被殖民的历史，人民最有不愿被奴役的经验，又有世界上相对最完善的

民主制度、自由宪法及其相关条款的修正案，可以有助于尽可能避免或纠正重大的失

误。相对其他的任何大国，在当前没有完善的国际管理机制的情况下，由美国自告奋勇

来充当国际临时警察，是不得已的选择，也是现存有限选择中的最佳选择。选择支持美

英联军的举动，并不完全意味着全盘否定反战的国家和团体。只有那些维护独裁者的反

战活动是必须否定的。其余的反战活动是人权民主外交的题中应有之义。反战是对美英

联军的制衡和警醒，反战的汹涌声浪和画面，令联军将士念念不忘自己仅是替天行道、

除霸安良的仁义之师，而不得跨越雷池半步。

联军凯旋之后，联合国可以思考怎样改进国际机制，建立国际新秩序，类似将德法方

案程序化。至于如何确认惩治的对象，其实并不繁难。伊拉克几乎具备所有独裁国家的

明显特征，经历过独裁统治的人民及其知识分子是能够分辨出来的。国际惩治决不以领

土和资源为目的，而仅以解除专制为极限。例如，美英代表人权民主，进驻伊拉克成为

合法；共产党出兵进攻台湾，因为共产党拒绝民主人权，而台湾已开始享有民主，所以

不合法。一旦人权高于主权的原则能够进入国际法治秩序，确立权威，独裁国家利用国

家主权、民族主义的避风港必将面临崩溃。

美英联军造成了一些人民和自身官兵的误伤，尽管努力避免，毕竟总有生命和财产的

损失。其中据说还有萨达姆军队发出干扰电波造成的误导，造成导弹偏离目标而误伤平

民，也有伊拉克防空炮弹造成伤亡，故意栽赃美英联军的情况。流血，尤其是无辜者的

流血，当然是痛苦的。可是不要忘了。如果萨达姆专制不被推倒，还将有多少谔谔之士

死于非命？会有多少无辜的人民“被驱无异犬与鸡”？近来报刊上常有一些伊拉克流亡

者的自述，可资证明，惜乎不太系统详尽。这里推荐先生读一读最近入选的华夏文摘增

刊第332期。在中国大陆，在完全的和平时期，专制政权竟然残害这样才华横溢、豆蔻

年华的多位不同的未婚女子。最小的年仅十九岁。其中的血腥和残忍，简直令人心神痉

挛不已。她们是在文革年代流血牺牲，可是八九六四又发生血案，现在女大学生刘荻又

遭逮捕。力工先生持守中华民族情怀，千万不可认同萨达姆式的中共政权。这个政权一

面利用爱国蒙蔽人民，一面坚持独裁统治，并无监督制衡，经济实力又在迅速增长，这

才是一种危险的新型法西斯潜在乱源。先生秉承知识分子的良知和中外学养，宜当大声

疾呼，批评中国政府；更为合法制裁独裁暴政建立国际新秩序而不懈努力。2003年四月

德国导报第三版

伊拉克战争已经接近尾声。萨达姆专制政权如鸟兽散。伊拉克人民欢呼美英联军的胜

利，将独裁者的铜像推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人民的态度已经表明这场战争是符合人

民利益的。

讨论究竟这场战争该打不该打，主要也是要看对伊拉克人民是否有利。

讨论这个问题的一个前提是，到底承认不承认，人权高于主权。如果还在这个问题上

躲躲闪闪，或者干脆认为主权高于人权。那么在主权至上的盾牌下，镇压不同政见人士

，动用什么武器杀死平民，都是主权范围内的事情。我们中国人听惯了中国政府的这类

论调，什么“不准帝国主义干涉我国内政”，“严重地伤害了中国人民的感情”。审判

魏京生的时候，天安门杀人的时候，逮捕法轮功的时候，国际上一片谴责之声，中国政

府就重复它的主权论来了。

联合国大会不是世界人民代表大会，联合国安理会不是世界人民政府。仅仅是一个世

界协调单位。之所以不能成为一个权威的政府，也是因为苏联长期与西方冷战对抗。苏

联衰亡之后，中国成为拒绝和玩弄人权理论的主要对手，在伊拉克危机以前，联合国早

就不可能享有权威。

是西方民主国家的理论家和政治家，提出了人权理论，把人权放在高于一切的地位，

于是主权至上论立刻就相形见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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