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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答王希哲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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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博客] [个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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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31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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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芦笛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再答王希哲先生
芦笛
首先说句废话,“芦生”是老高三的,大概比先生大上几岁,嘻嘻。
下面答先生。
先生说:
<<食客没有作厨师的义务。食客批评了厨师,便要食客下厨自作厨师毫无道
理。
但先生不是食客。先生对中国是有义务的。现在的民运是伪的,先生“说
得清清楚楚:本人的“扫荡”,目的是促进伪民运“伪转真”,那么先生
与民运的关系,就像是一部汽车驾驶舱中的两个司机。先生既然批评甲司
机为伪,那么对满载13亿人的汽车的危害何等大,甚至危及自身。那么,
先生就绝对有义务作一个真司机亲自来开车,试试。”>>
愚以为,无论是我所用的食客和厨子的比喻,还是先生所用的的司机和乘客比喻,都说的是服务员和被服务者的关系,正如政治家和人民的关系一样。被服务者有充分权利报怨厨子的服务水平太低,或态度粗暴。而厨子绝对无权利请食客住嘴,否则就得自己下厨亲作。即使是先生的比喻也是如此,乘客有权批评司机的驾驶技术、质疑司机有无驾驶资格,但乘客绝对没有什么“绝对义务”亲自开车,也从未听说过有哪个司机抗议道:“那么你自己来开!”这原因很简单:并不是所有的乘客都会开车,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因此而自动丧失批评权。
先生这段话的毛病还不止此:
第一,我从未说过整个民运都是伪的,相反,我从来认为民运是个鱼龙混杂、良莠不齐的大杂烩,从未说过要将整个民运“扫荡”了。我反复说过:民运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不是共党破坏的结果,而是因为自身的堕落。民运拯救自己的唯一道路,是宽容接纳非共反对派的批评,将自己暴露于独立知识分子的监督之下,否则只会彻底烂掉。
第二,先生或其他任何民运人士,现在并没有在驾驶“满载13亿人的汽车”,我真不明白像先生这样杰出的民运理论家,怎么会出现这种幻觉。正因为吃够了共党那无法撤换的伪“司机”的苦,怕历史悲剧重演,我才出来得罪倒共派,发动“扫荡”,目的一是检验想当“司机”的人的驾驶资格,二是为将来人民质询执政党作个预演。不幸的是,贵同袍高寒先生用他自己的网上表现,生动地向全天下证明他就是个毛共伪民运分子。如果这种人上台,中国只会倒退到暗无天日的毛时代中去,那时人们就连称赞袁世凯、嘲骂孙中山的神圣人权都要被剥夺。这些事实,充分证明了“扫荡”的必要性,也证明了“扫荡”确实使得某些伪民运分子暴露出来,使人民对这些人提高了警惕,减低了因为他们上台而使中国再陷于万劫不复的危险。
<<另,也许我们批评共产党,是因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但共产党不是
这个问题。问题是,共产党对人民用专政的手段只准自己当家,不准别人
竞争也来当家试试。既然柴米如此之贵,当家如此之难,为何不见共产党
像我对你先生那样建议一声:“人民啊,你们也来组个党,当一下家试试
好吗?”
若共产党有了这样天下为公的态度,还要民运干什么!>>
先生说得极对,中共确实不准人民批评,否则就是“打击中国光明面”,就成了“反革命”。正因为如此,老芦才出来试试民运人士是否也是如此。不料高寒先生奋勇“
迎击”于前,先生倡“不干者无权多嘴”论于后。其实先生这问题,我早在几月前就在《向民运人士进最后一言》中说过了:
<<我在小说《虎子的天空》里借美国人林肯思对中国人春莲说:
在我们国家,是政治家想法讨人民喜欢。而在你们国家却倒了
过来,是党要求人民喜欢它。的确,只有共党极权政体,才会
无耻到强迫人民去热爱、忠于他们,甚至把这当成公民的首要
义务和责任,把“反党”当成了叛国罪。
在这种政体下长大的人干“民主革命”,当然就容易把党教会
的那套童子功带进“新事业”里来,下意识里期待着人民的感
激。如果听到的不是感谢和支持,则难免要效法中共把对方当
成死仇加以迎头痛击。不幸的是,这正是“扫荡”以来发生的
事。
我实在想不通,众多的民运人士里,为何就没个杰出之士有这
么点见识,能看到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就算老芦真是国安部
派到海外来扫荡民运的别动队,他至少还在一部分不明真相的
群众里有点欺骗性的影响吧?您这么把他当成“中国的黑暗面
(包)”痛加打击,难道不会引起他人反感,至少要吓跑一部
分中立的人?须知贵党并非执政党,效法中共“杀鸡训猴”只
能是“惹鸡吓猴”,不但鸡杀不死,骂得更厉害,连局外的猴
子都吓跑了。
要停止这种愚昧的自伤行为,就得消除那种委屈心态,抑制住
“毛主席领导我们大反击”的强烈冲动。而要做到这点,恐怕
得牢牢记住这么几个再明白不过的事实:
一、民运政党不是执政党,没有镇压的权力,所以,一切镇压
异见的企图只能让自己身败名裂。
二、民运政党不是执政党。它们能否在未来中国执政,取决于
自己能否成功地讨好人民,取得人民的欢心。所以,民运人士
不但不能指望人民感激自己,而且还得向西方政治家和政党学
习,去揣摩民意,千方百计地讨好人民。不但要磕头如捣蒜地
求人民相信自己、选举自己,还得拿出具体可行的治国方针来
说服人民自己真有治国能力。
三、民运政党不是执政党。所以,它无权以人民领袖的身份动
不动给人民发号召,下命令,根据“一个时期的中心任务”,
喊出一个惊天动地的口号来,以为那就是民运人士的专业活。
干这种我党才有资格(枪杆子赋予的资格)干的事,只会让中
立的群众厌烦──谁在国内没见够了这些名堂?难道跑出国来
还要来看这些官方社论?
我知道,这番苦口婆心的话,没有几个民运人士能听进去。不
管怎样,本人遵照文盲痞子国的国情,编一个易唱易记的歌谣。
以后诸位如果又觉得委屈气恼的话,不妨唱上一遍,或可有助
于消结化气:
西风吹,
屁股累。
现在世界上究竟是谁求谁?
不是人民求民运,
而是民运求人民。
不是民运骂平民,
而是平民骂民运。
聪明多助,愚蠢寡助,
“18岁前的偏见”的威力不可抗拒不可抗拒!
谁敢说有什么客观规律历史潮流?
谁敢保证民主事业一定会在中国胜利?
这事成不成还得看咱们的哄骗功夫外加运气。
如果不练出唾面自干的起码功力,
想执政是再过一万年也没戏!
如果民运人士有谁觉得这太不公道,
受不了这种窝囊气,
那现在不干也还来得及。
说到底,
没谁拽着您的衣角,
苦苦哀求您去解放神州大地!>>
我想,这大概足以回答先生这段话了,用不着我再解释一下当政的和在野的政治家的区别了吧?即使在西方,我也从未听见过哪个执政的政治家说:“你嫌我干的不好,你来干呀!”或许先生听见过这种话?
先生说:
<<但是否还可批评先生一下?
是先生首先关心我与石磊的辩论,提出。“希望这次先生和石先生内
斗”如何如何。但翻过来就说“先生和石磊先生有什么过节,在下一律不知,
也毫无兴趣知晓”。我对先生的解释,倒成了“浪费唾沫。”说明先生为人,
不很诚实。这便影响了先生向我叙述的先生与高寒先生内斗历史的可信度。
拿眼前来说,在下从未开罪过先生,先生却似乎对希哲有先天的仇恨。不知
为何。>>
我又不是神圣到碰不得的民运人士,当然可以批评,只要不是高寒式的辱骂,则我一定心平气和地和人家讨论,决不会“迎击”。
不过我觉得先生这里的批评似乎是诡辩,为识者不取。首先,我从来没有“关心”过先生“与石磊的辩论”,instead, 我关心的是坛里的清洁卫生,而这关心是很有根据的,因为先生以前辱骂过我是“狗子”,后来还在给我的回答论证了骂人文学的伟大性,阐明由文气带出来此类珠玉是极为自然的。为此,我不揣冒昧建议先生在和石先生内斗时注意语言卫生。不料却被先生曲解为我“关心”先生“与石磊的辩论”,趁机对我讲了一通石的坏话。本人很不喜欢这种迹近挑拨离间的作法,所以请先生不必与无关者浪费唾沫,还是寻正主的晦气是正经。这本是任何一个正派的旁观者都会做的事,不料却又落了个“为人不很诚实”的罪名。看来先生的文字狱吏手段着实高强,佩服!
我想,似乎没有必要再向先生解释,我不是民运人士,所以,我和高寒先生之间的冲突,根本就谈不上什么“内斗”,那不过是独立知识分子对伪民运的批评引来伪民运人士长达几近一年的辱骂、诽谤、造谣和骚扰而已。我和先生讲这往事,并不是要先生相信什么,而是好意提醒先生不要蹈他的覆辙,在天下人面前自毁民主政治家形象。不过这种事其实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早从高寒先生那儿悟出来了。
说到我“似乎对希哲有先天的仇恨”,先生言重了,而且荒唐到科盲地步----仇恨怎么可能是“先天的”?嘿嘿。老芦不像某些“爱憎分明”的伪民运人士,根本就没有仇恨的官能。不过坦率地说,我对先生的印象实在好不到哪儿去,第一是领教过先生的为文彩文气必需的“狗子”,第二是至今以下令枪决“火线临敌投降”者为荣,毫无知耻忏悔之心。我想并不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不过,我倒不同意罗雀门先生的意见,欢迎先生之初衷未改,仍然希望先生能在此多多赐教,只是若能注意控制文气的流向,不把文彩华瞻的那些珠玉带出来,则全坛幸甚!
其实我这里根本就说错了----我无权代表“全坛”说话。事实上,这儿就有人喜欢那些“富有宇宙感的人生理解”。如果先生一气之下走了,或听了我的劝告,从此吝赐珠玉,则大概又要有人伤心欲绝,泪眼盈盈地出来哭诉“有才华的诗人的自我放逐”也,所以,先生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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