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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潘多拉魔盒是谁打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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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潘多拉魔盒是谁打开的?   
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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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潘多拉魔盒是谁打开的? (441 reads)      时间: 2002-8-27 周二, 下午2:06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潘多拉魔盒是谁打开的?





出尘





【谁打开的?废话,当然不是我,我又不是潘多拉。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怪不自在的,您看我长得像潘多拉吗?】



正文之前,先说一段网上“舍身饲虎”的典故,这可不是什么类似于佛学里佛祖见幼鹰饥饿而割自个血肉喂鹰的那个舍己为鹰的佛家大无畏的故事,其实不过是网上中文论坛里一段不值钱的闹剧而已:脾气爆燥的爱国贼汗青同志不知咋地鬼迷了心窍,也想加入到网上轰轰烈烈的“讨芦运动”里去,可又怕武功不济,像先前那些讨芦先驱们一样在心狠手辣的大汉奸芦笛手里“永垂不朽”了。明知此去讨芦凶多吉少,但不知是为良心还是道义还是爱国热情什么的驱使仍想走这不归路,过把瘾就死(这段形容乃是根据芦笛本人的叙述改编,至于汗青老弟的东东我读过两则,然碍于文采见识实在无法恭讳,结果看过的没记住,没看过的怕倒胃没再看,只好引用芦笛的海吹神侃了,如引用有误,那也是芦笛的误导,青老弟若心有不忿,当先找芦笛算账,不过怕那又得引出第二段“喂老虎”的典故了),遂在出征前于亲朋好友那发下这“舍身饲虎”的悲壮,意思是说他这遭去惹芦笛,就是去喂老虎了,做好了体无完肤的准备,没想再活着回来了。当真是闻者心酸,听者落泪,大有荆壮士风潇潇兮易水寒、左中棠抬棺西征之势。结果可奈芦笛这无良的老虎日里遇佛吃佛、见鬼吃鬼,饿急了还会自己四处游荡觅食,也不见得怎么挑嘴,却偏偏嫌我青弟肉酸,送上门来尝也不尝,害得我青弟虎口脱险,“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冒出这么一段来,只是想说明一点:这人都是有脾气的,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想理直气壮地去翻芦老汉的自留地里的地瓜,就自然要想到芦老汉那守候已久的鹤嘴锄会打将过来。同理,换到如今中国的汉族与各兄弟民族之间的矛盾里,也就是这么个缘由:若非主张激进的汉人去惹少数民族,那末那些少数民族兄弟也不至于仇汉仇到如此地步;同个逻辑,仇恨少数民族的汉人也能说:若非少数民族同胞侮骂他们又闹独立,那末他们也不会翻这历史旧账喊打喊杀的……到底责任在谁,是谁先挑起这仇恨的火焰?要弄清楚这个可就得从中国历史那乱七八糟的剪不清、理还乱的老皇历里去刨垃圾了------这可比论证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还要费事。不过可以肯定地说,罪魁祸首,便是这万恶的“民族主义”。



“民族主义”这个东西有许多个版本及各自的历史渊源,单从字面上来看,和“爱国主义”、“民主主义”、“宗教主义”一样,似乎看不出什么了不起的害处【还是废话,出尘你这小子怎么老大不小了还这么没长进?别不懂装懂乱放厥词,丢人一斤多少钱知道不?教你个乖:这世上凡冠个“主义”、“正义”的玩意儿,群众们呐!就得提高警惕了,因为这些冠冕唐煌的东西背后一般都有些个伟人圣贤英雄好汉这些异于常人的家伙躲在暗处虎视耽耽,知道不?】。但人首先是感性动物而后才是理性动物,这点不论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都无二至。当感性压倒理性时,“民族主义”、“爱国主义”在西方白人国家就会衍化出“白人至上主义”、“白人种族优势论”等等,严重的就酿成二战时期德国的纳粹,轻点的就是今日的光头党和极端排外的右翼组织。在日本就成了所谓的“大和魂”、“武士道精神”,衍生出种种仇恨蔑视亚洲其他国家、民族特别是对劣等的“支那人”的蔑视的理论和意识……这一切若再配上该民族天生的凶悍、顽强的民族个性,便会最终衍化成二战日、德纳粹法西斯的那种惨绝人寰的历史悲剧来。



与之相类似的还有历史更悠久的宗教问题,大凡宗教信仰都缘自人类的感情需要,宗教首先需要的是感性的信仰而后才是理性的理论包装。严格地说宗教无正义邪恶之分----都信奉各自心目中的神,那别的神自然是邪神,别的教自然是邪教,别的宗教学说自然便是不能容忍的异端邪说【难以忍受,你到底懂是不懂啊?佛教有这么霸道吗?下回说话小心点】。这点在基督教与伊斯兰教之间的历史上发挥的淋漓尽至。只是到了近现代,基督教逐渐脱胎换骨,脱离狂热,在理论上日渐完善,与现代文明社会相协调,并发展出普遍能为世人接受的道德观和价值观,成为一个符合人性的、以劝善为主的宗教;与之相对应的伊斯兰教却几千年如一日,教义中的狂热、蒙昧、血腥、暴戾一点也没减少,已经与现代文明社会越走越远,而且近来原教旨主义更是泛滥成灾,“提着血衣上天堂”,又是飞机撞大楼又是人体炸弹的,戾气越来越重,如果伊斯兰教没有自己的马丁.路德.金,几乎可以断言其将来是不可避免走向淘汰。



这里便是“民族主义”与宗教狂热的相通之处。虽说世间无绝对的真理,谁也没资格以正义自居,斥别人为邪恶,耶和华与安拉都没这资格【谁说的?告诉你,毛主席就有这资格,你敢怀疑他老人家说的话?就你这态度,放到三十年前,最少是个现行反革命】。但作为人类,还是有一个能为各阶层、各信仰、各民族的世人所普遍接受的道德准则-----那就是人道主义:谁爱世人,谁便是真神,上帝爱人,上帝便是真神;同理,谁视人命为草芥,谁便是魔鬼,真主安拉视异教徒的人命为草芥,那安拉便是魔鬼。以此类推,不论哪国哪族哪种的“民族主义”的理论,如果它尊重生命,特别是异国、异种、异族的生命,那无疑谁也无权斥责其为邪恶;但它要是认为可以把自身的繁荣与荣耀建立在别的民族和国家头上,视异族异种为猪狗,可以任意地屠戮,那自然与纳粹同源,无论其“我们的正义”再书煌而堂之,也无法洗脱它青面獠牙的血腥形象。



其实所谓民族主义只是一种群体归属感的延伸---对自己所处的族群的认同和责任感,由此产生种种如依赖、爱恋、自豪、崇拜的感情。这是很原始的一种集体主义感。在某些热血型的人眼里,族群更成了偶像和图腾,成了可以奉献生命乃至一切的对象。这种感情放在大处就是人种、民族、国家、宗教、党派……放在小处便是宗族、家族、省域、地域、帮派……这种群体归属感也就是这个群体得以繁衍和发展以及与其它群体竞争中保持强势生存的根基,换而言之,哪个群体的里成员要是都丧失了这种归属感,对本族群不再认同了,觉得不再值得自豪、不再值得依赖了,便失去了成员的奉献,那么这个族群消亡以及被取代的日子也就到来了【真是竖子不足与论,我公司里那些技术骨干天天嚷嚷着要跳槽,咋不见我公司倒闭?怎么,回答不出,噎住了不是?】。细究起来,为本民族的生存发展而与异族在战场上拼个血流成河肝脑涂地,同为本村的水源而抛妻弃子地与外村人械斗拼个头破血流坐牢吃二两,在本质上并无区别,都是在为本族群奉献自己的暴力【忍不住纠正你一下:美国青年上外国打仗是为了给军火商创造订单】。同样,如果宇宙中不只地球一个文明,在我们这个星球外还有成亿上兆的文明,也像联合国似的组成某个星际联盟,那么哪天地球人(不论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还是俄国人)在星际社会中遭到了外星人的歧视或不公平对待,一样能像本国人在外国受辱那般在全球人心中产生同仇敌忾,这与农民争水源也无本质区别。



说穿了,这种群体归属感就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得以凝聚人心得以发展生存的根本,没有“民族主义”,一个民族便不会为抵御外族入侵而浴血奋战;没有“爱国主义”,便没有青年心甘情愿地参军上战场抛头颅撒热血。而做为个人,人是群居动物,社会动物,个体是很难离开群体独自生存的,即使是像我这样最个人主义的个人主义者也不可能离开社会钻到深山老林里去做野人,也必须在一个由“民族”、“国家”等名义组成的群体里生活,奉献自己的点滴绵力。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打个比方,像漂洋过海的华人,就算离开中国这个群体转而到美国这个群体里生活并为之效忠,也一样很难完全抛弃自己的肤色、种族,而常常与一些华侨社团勾搭在一起,有的甚至就住到当地的唐人街里去。这个很简单,因为白种人有白种人的归属感,黑人有黑人的归属感,他们各自有着各自的主流,除非个别,大抵和别的种族是很难相互融在一起共享鱼水之欢的,哪怕你操着一口比白种人更流利的英语,能用他们的母语写出比他们更好的文章,甚至你的名字叫“汤姆”、“乔治”、“史蒂文”而不是“张三、李四”。



说起来这既是一种现实的需要也是一种情感,但遗憾的是这种情感也是最像吗啡一类的毒品,能够轻而易举地调动人的机体分泌出大量的激素,麻痹人的神经中枢从而失去正常的判断力和思维能力,产生种种精神性的狂热。这类精神性的狂热有时是用现代科学还无法解释的,就像恋爱一样,热恋中的情人们往往会有些出人意表的表现,局外人是很难窥其究竟的。据说希特勒就有这种狂热的魔力,相传听他演说的德国妇女,在离去时其座椅上常常是湿哒哒的------也就是说希特勒光用嘴说就能使那些女听众兴奋不已直至达到高潮【打住打住,真的假的?希特勒又不是里奥纳度那样的白脸小生,一个长得忒丑的小老头,还不如俺们毛主席长得高大英俊,能有这魅力?况且他演说的无非是宣扬纳粹法西斯日尔曼天下第一那些民族主义的东西,既不是黄色故事,也不是SEX现场回放,能让女人达到高潮?真是妖言惑众,打死不信】。



“麻痹人的神经中枢从而失去正常的判断力和思维能力”?为什么这么说呢?再打个比方,我们都知道秦桧,也知道秦桧是南宋朝的宰相。当然秦桧是个金国奸细,是个害死岳爷爷的大大汉奸卖国贼,更是千把年来从文人学者到贩夫走卒都知道的典故。但是“谁都知道”的事并不代表是真正的史实,这里面一样有不合情理的地方,一样有鲜为人知的事情。像赵无眠就曾就此论证过,秦桧身为宋国的宰相,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宠了,在一个国家里,这个地位可谓是除了皇帝外尊贵的不能再尊贵的了。既然如此,那末他为什么还要做金国的奸细而要处心积虑地将大宋国断送?这便是不合情理之处:以秦桧在当时的地位,就算他为了金国把宋国灭了,那难道金国的王公贵族们能再给一个比做宋国宰相更尊宠的位置吗?秦桧在发迹前是个汉族的书生,对他来说宋国的荣华富贵显然远比金国来的享受。要是用上西方的无罪推断论,那么说他是个奸细卖国贼,在犯罪动机上就不成立。而鲜为人知的事就是:当年北宋新亡,金国大军势如破竹,亡宋指日可待,也正是秦桧凭着他与金国的密切关系说服金国统治者休兵议和(其间也有韩世忠等爱国将领意外地挫败金国军队的功劳,增加了议和的筹码),从而才有了苟延残喘的南宋小朝庭,这也是他所以在赵构那得宠的主要原因。对当时金国的统治者而言,最大的失误便是听了秦桧这个吃里扒外的衰汉人的花言巧语,没有一鼓作气灭彻底灭了宋国,以至于待残宋政权在南方站稳脚根后反攻倒算,留下后患无穷。从这层上来说,秦桧也有保家为(非“卫”)国之功,不论他动机如何,是为了个人荣华富贵还是不想汉人政权彻底完蛋。但这段历史因为后世史家及国人的民族感情所限,是断然不会书写的,若不是赵无眠先生那样的汉奸,平常中国人也不会往这层上想并加以考证。



与之相类似的是当年刘少奇的冤案:刘少奇以一国主席之尊,最后却被政敌咱们伟大的毛主席打为“美蒋特务”而惨遭整死。当时全国人民都没这个思维:刘少奇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主席,那末他给美蒋做特务有什么好处?难道“事成之后”美蒋还能给他个总统当当?当然,这个不属本文的主题“民族主义”的范筹而应归类于“宗教信仰”里去------毛共式的共产主义信仰便是地道的神权社会的宗教信仰,在当时的信徒中能够轻而易举地产生同激进穆斯林同样的热度。这里只举这几个典型的例子,以此证明一旦一种情感(或“民族主义”、或“宗教信仰”、或“理想信念”)驱于狂热甚至只需一点热度,便足以影响一个人甚至整整一个群体的正常思维及判断力了。弄清楚了这点,便对如今在中国轰轰烈烈的“民族主义”产生的原因有个理性的认识了。



自芦笛与一些民运志士起,常常都认为如今在中国泛滥的这个“民族主义”的洪水猛兽是我党所放出来的,我党便是打开魔盒的潘多拉。我们现在来论述一下是不是如此。我党自建国起,便轻易放过了与中国人民有着不共代天的日本法西斯,连经济赔偿的那白花花的银两都不要,如此高风亮节,更别指望他们去提倡什么民族仇恨一类的东东了。在私,我党能得以咸鱼翻身,完全是凭籍小日本的侵华战争,若不是小日本将国军打残,根本轮不到我党乘隙坐大。并且在当时的国际社会中,新成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是个除了苏修这个魔头承认外再无一大国肯理睬的孤儿,那时“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以放弃日本的赔偿去换来日本的“友好”就兀显得何等重要了;在公,中国以马列立国,共产主义在早期是唯一的宗教信仰,唯一的意识形态和精神指导,最终目的就是消灭阶级和民族,与民族主义是不兼容的。那时的主体,便是不留余力地反美仇美,因为美国支持我党的死仇国民党反动派,是对新成立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最不怀好意的国家(对中华民国未必不友好,还千里迢迢地赶来帮忙打鬼子),这点一直是宣传的主旋律,直到现在也未有所改变。关键是美国处处表现的与中国为敌,并且大有将中国扶上前苏修这个邪恶魔王头把交椅做文明世界靶心的势头,以至于拥共反美,不拥共也反美,宣传力度不需要太大,只需挑几个来自美国的报道就能收到奇效。



反美反的是美国反华帮对中国和华人的敌意,以及美国民主社会的模式对我党执政的威胁,与“民族主义”风马牛不相及。当然,早期我党因为政治需要不反日而亲日,但日本对中国造成的创伤实在是太严重了,并且多年来一直表现的丝毫没有悔意和歉意,这种仇恨不是我党不提倡乃至压制能够弥消的。这便是为什么日本没有像美国及欧洲国家对中国内政比手划脚,而中国政府却处处刁难日本政府的原因------如今我党的党魁们本身也是中国人,是中国人便免不了有那种“群体归属感”,像江伯伯那样整天把“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挂在嘴边的老人家,就更显然是个民族主义者了。妓女爱国,有赛金花;强盗爱国,有水泊梁山……妓女和强盗都能爱国,那官僚爱国就更没有值得吹毛求疵的道理了。



我党这些年提倡仇日算不算“民族主义”?算,当然算,但其实这与穆斯林式的复仇主义更加接近。事实上就算是换成国府重新上台或民选政府上台,它即使不提倡仇日,不要求日本政府道歉,那也无权遏制国民的仇日情结。



说到这里就要提提,中国人为什么仇日?许多中国青年为什么仇日仇到几近疯狂,甚至几乎走入魔道快变得比他们所恨的日本鬼子还日本鬼子了。这就是因为日本人举着刺刀将中国人开膛破肚的形象在他们眼里实在是根深地固,一听到“日本人”三个字立马想起血红的膏药旗狞笑的仁丹胡,一想到“日本”两字就与血淋淋的刺刀联系在一起,本能地不寒而悚,这几乎成了一种生理性的条件反射。就我来说,我认识一些日本或有日本血统的朋友,他们的中文很好,学识丰富,在我眼里他们无不是风度修养一级棒的绅士,与他们交谈很开心,就像与谈吐、修养很好的中国人交谈一样愉快。其中有一位有日本血统的韩国朋友,我与他几乎可以无所不谈,谈文化、谈历史,谈美国、谈中国,甚至最敏感的侵华战争。他可以认真地告诉我因为在日占期间日本对韩国、台湾的幸勤经营,以至于到现在许多韩国人、台湾人碰到日本人都十分尊重,以会说日语为荣;我也可以告诉他不仅台湾、韩国,连大陆的许多东北人都有这种恋日情结,并且告诉他为什么东北人不恨日本人而南方人却对日本人恨之入骨的原因……在这种心平气和的交流中(什么玩意儿,典型的汉奸风格嘛),我根本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妥。但是我相信一旦我再次踏入抗日战争继念馆、博物馆,看看那些血腥罪恶的历史照片,看看那些日本细菌部队的遗址,我估计可能不用半个小时,我脑子里也会产生开一架飞机去轰炸东京的念头。所以我现在基本上是尽量避免去接触这些可能揭起中国人对那段历史疮疤的回忆的影片、小说、报道什么的,因为我要看多了这些东西也一样多少不可避免地被激起仇日的火焰,从而很可能影响我对现今日本人的正常判断,因为我很清楚,我毕竟是个中国人-----这种感情便是群体归属感,便是“民族主义”,它不可避免地将衍生出仇恨、报复这些副产品来。



这种带仇恨色彩的“民族主义”当然不会是中国汉族人的独家生产经营,在中国版图内的蒙古人、维族人、西藏人他们也有他们的历史旧账捏在手里,这便是现今中国民族矛盾激化、扩大的重要原因之一。在历史问题上,不是我党政府去掩盖、淡化、涂抹就能一了百了的,这种驼鸟策略只能是让汉人们在听到少数民族兄弟翻旧账时目瞪口呆地发出:“什么?还有这回事?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的惊叹!把头埋进砂里只能瞒住在党面前乖乖的汉人,人家少数民族对自家吃过的亏可是一代一代地笔传口授------这样不成了老祖宗刻薄嘲讽的那个掩耳盗铃的傻子了吗?你把自个耳朵捂住了,是听不见了,可少数民族同胞的耳朵却捂不住,他们听得见,他们对汉人对不起他们的那些往事可没忘【不过对本族对不起汉人的历史也是把耳朵掩住:“没听见”、“没听见”】,他们有他们的民族情感,一旦自豪了、有觉悟了,就自然免不了产生出些“主义”来,这些问题可不是汉人及汉人政权们把头捂在砂子里就不存在的。



【同意同意,说到中国民族问题,本来咱们汉人占着人家的地盘就已经理亏了,少数民族的民族意识不是汉人政府用每年支边的那白花花的银子可以收买的了的。所以汉人们就更应该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瑾慎、注意言行,不要再刺激人家的民族自尊,做那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傻事,那无异于迎风吐唾沫,冲风撒尿,被窝里放屎,图那一时嘴巴痛快,结果却玩死自己】



除了反美及仇日宣传之外,我党近些年在这方面所做的无非就是嚷几声“安定团结”、“与时俱进”而已,最多像江伯伯那样喊几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其实凭良心说,他这口号也没甚大毛病。关键是他只喊口号却不说具体,比如什么叫中华民族的“复兴”?是十三亿中国人都有钱了,都小康了?农民伯伯都开着桑塔那去公社交粮了?还是所有曾经属于过中国的领海、领土都“回归”祖国了?还是像中式纳粹分子们臆想的那样取代美国成为世界老大?还是………这种宣传口号留下太多的想像空间,中国人近几百年来吃够了亏,受够了屈辱,容易狂热的青年人为此疯狂为此激动是不足为奇的-----仅此而已,这便是我对我党在宣传民族主义方面所做的努力的了解,如果以“煽动”为标准的话,我党却可能连潘多拉盒的缝都未拉开。



相反,近年来清宫戏不断,古代蒙古好汉们的靓影也在银屏上频频亮相,“蒙古王”那顺格日勒在擂台上把汉族散打手揍的满脸喷血一样换来汉人观众的欢呼-----我党的民族政策一如往昔,“安定团结”、“安定团结”、“安定团结”………还是“安定团结”。背地里可以做一些镇压叛乱的事,抓几个阿訇去劳动农场学习马列改造思想,但表面上绝对要粉饰太平。要是说我党煽动国内民族仇恨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可又有素材了,写个《比窦娥还冤的共产党》,估计也能在网上小轰动一下。



说到这,我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以芦笛之绝顶聪明,会认为我党是“民族主义”泛滥成灾的长江源头。像本坛出没的刘国凯先生和高寒先生,从他们的言论里可见,他们也是民族主义者,特别是刘国凯先生,更是个狭隘的汉民族主义者。这二位先生可都是德高望重的异见者,公众人物,未来的革命领袖,难不成他们的“民族主义”也是我党这杀才煽动出来的?断然不是,谁要这么说他们两位先生可得和你急,他们二位可都是早年去国的老华侨了,断然不是受我党宣传熏陶出来的,除非是函授或其它什么方式的远程教育培养出来,不过这点我有把握断定是绝无可能的。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既然我党不是潘多拉,那么谁是潘多拉?】



了解东晋历史的人都会知道世间最是无聊的是文人,文人清谈便始于东晋。像诸如后来在后世引出多少兄弟阋墙悲剧的罪魁祸首“嫡出、庶出”论,便出自东晋文人的清谈。武以侠犯禁,文以笔乱世,读过几年私塾肚子里有二两墨水的文人,闲极无聊时就会胡思乱想。好听点的叫思考,思考出了不起结果的,就成了思想家,像孔老二、苏格拉底、马恩列等等。他们思考出的东西足以翻动乾坤、颠倒众生------这种宝贝毕竟几千年才生出一个,要多了就不值钱了。说到这,我们可以回顾一下,在网上网下,报刊杂志上宣扬民族主义的都是些什么人。毫无疑问,这是个很白痴的问题,当然是会写文章的无聊文人罗!不论在中原还是内蒙,不论新疆还是西藏,也不论是学生还是农民,打渔的还是放牧的,对他们影响最直接的,便是本族的那些无聊知识分子在网上报上刊的那些烂文章。以中文论坛上蒙、汉两族的民族矛盾为例,刘国凯先生一系的宣扬民族仇恨的论调,便能很大程度地影响一部分读他文章的汉族网民;同样,那兰性德一系的宣扬蒙族光荣史汉人衰史的论调,也能很大程度地影响读他文章的蒙族朋友。反过来看,汉族网民要看了那兰的那些放肆侮辱汉民族的东西定然是要暴跳如雷,在这点上,不论这个人是拥共还是反共,是左派还是民主派,反应毫无二至。从奸坛众汉族网民表现出来的形象来看,事实也正是如此;而刘国凯先生那些重温旧梦的章回演义,可想而知,蒙族朋友们看了也定是不以为然,自尊心受损------两族文人这么折腾来折腾去,“民族主义”这头怪兽与谁有关,就不用我再说穿了吧!



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并不是说刘、那二位便是始作诵者,就是潘多拉,拿他二位举个例子而已。以玩中文的为例,这文章写的比他二位精采,见解更独道精辟,思想更激进者多如牛毛,这些人的数量加上质量,便是这开盒子的罪魁祸首了。【煽动“民族主义”这样的大罪名,不是一人一方能承担下来的,也不是单方面单个人能干得出来的,回忆回忆,自己有没有给这个勾当添过砖、加过瓦?煽过阴风、点过鬼火?】



至于许多忧国忧民之士和少数民族朋友对如今在中国泛滥的极端主义忧心仲仲、寝食难安,依我看也大可不必。



近来在网络上,确实充斥着些许中国网民号召中国军队和奥运健儿一样“冲出亚洲、走向世界”的危险叫嚣,甚至有向希特勒、东条英机和拉宾学习的号召,和诸如“也该轮到中国欺侮欺侮别人的时候了”之类的喊叫,还有的像天地会的好汉们一样高喊“驱逐鞑虏、反清覆明”这类莫名其妙挑起民族矛盾的口号---天地会最后一任总舵主孙中山早完成这个使命了,不是说“为人不识孙中山,纵称英雄也枉然”吗?还瞎喊什么呀!【这个我可以证明:孙中山本是黑社会组织洪门的成员,为反清覆明加入洪门,任洪棍一职。洪门似出自天地会】



如果说西方国家的光头党对本国别的民族所做的那些龌龊事算是强奸的话,那么中国的光头党则升华到了一种更高的境界,他们已经升华到了仅仅在精神上放大自己踩扁别人就能产生快感,这种高层次的享受用一个专业术语来说就是“意淫”【狗屁“专业术语”,读过书嘛你?再教你个乖,“意淫”这词首出在满族作家曹雪芹的《红楼梦》里。真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这就是中国的光头党们与欧美光头党的最本质的区别---二者的激进主张都差不多,但是欧美光头党对移民和犹太、有色人种不满了,可不满足于嘴上骂骂,你不滚出他家他敢放火烧房子,把黑人栓在汽车后面拖死……;而中国光头党相比之下简直就是圣人,别瞧他们在网上吼的倍儿凶,见过上海人吵架没有?两上海人拧在一起,满口地“瘪三小赤佬搞不拎清”,比手划脚手足并用,都恨不得把伸出的中指插进对方的鼻孔里。但是你放心,他们绝对只限于这种表达方式,用北方佬的话来说就是“嘴把式,光说不练”,就算吵得惊动了中南海也绝不会碰对方一个小指头,安全。



以我本人的心理历程为例,读高中时在思想上便比较前卫(这里的前卫是相对于当时中国的大环境而言),我的第一篇政论文便是在那时写的,内容大概是以当时的韩国总统金泳三扬言要公布所有国家公务员的家产,以彻查腐败官员的事件为背景,拿中国与韩国相比,主张中国政府借錾金泳三的经验(没想到金泳三也是个假仙,家里比谁都不干净)。记得文章在同窗中广为传阅,后来传到我灵魂的工程师们手里,一把撕了,要不就差点弄出事来了。就是这么个激进的人,实在是做愤青的最好料子。在当时的国内有三本畅销书,分别是《中国可以说不》、《妖魔化中国的背后》、《即将到来的中美冲突》,前两本是中国愤青愤中写的,后一本是美国愤中写的。就是这三本书,几乎使我成了个彻底的民族主义者和反美爱国狂。



后来听到许多人报怨说,中国政府平日里对思想控制那么严,但对《不》和《妖》这两本东西却轻易放过,甚至可能暗中鼓励。这种指责是没有道理的,不可否认这两本书很对反美意识浓厚的宣传官员们的胃口,但报怨共产党不对此进行遏制的民主主义人士是不是也显得有点叶公好龙了呢?我估计这两本东西的出炉没有官方背景,纯粹是思想极端的无聊知识分子自个捣鼓出来的,整好迎合了当时举国上下党政军民们的口胃,因为像这种低水平的东西,只要我愿意,给我一点时间给我点钱,也能捣鼓出他几本来。这是我的经历,我估计我的同龄人中一定也有许多人受过这三本书的影响。这段心理历程是我极不愿提及的,想起来就觉得羞赦难当,只觉自己当时如此低能好愤,居然以这些弱智玩意儿深以为然之,真是愧不欲生。



最终我没有变成愤青或极端民族主义者,要感谢何清涟女士,正是她那本在国内出版社几禁几出的《现代化的陷井》一书。书中的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印象中揭露了很多政治、经济方面的黑幕,能够使读者对当今中国社会里存在的种种弊病和潜在的危机有个概廓的认识,重新审视中国在国际上的定位。当时没人有胆子说这种话(现在也未必有),据说何清涟女士后来也因此被迫去国,甚憾!在此希望有认识何女士的,有机会代我向她转达我的敬意。













2002.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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