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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革命不可轻言告别——旗帜鲜明地反对李方的《勇敢的怯懦》(转自中青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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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革命不可轻言告别——旗帜鲜明地反对李方的《勇敢的怯懦》(转自中青在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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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革命不可轻言告别——旗帜鲜明地反对李方的《勇敢的怯懦》(转自中青在线) (246 reads)      时间: 2002-8-22 周四, 下午12:35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革命不可轻言告别——旗帜鲜明地反对李方的《勇敢的怯懦》

魔鬼教官



  在谈革命的危害性时,离不开一个必要前提,即革命的正当性。

  很能理解李方对民粹主义和暴民政治的担忧。但问题必须反过来考虑,是什么样的土壤才是孕育暴民政治和民粹主义的温床?

  罪恶,是暴民政治本身,还是激发出暴民政治的政治环境?

  仅以李方举的法兰西革命,我们无法进行推论进而合法地总结出一条历史规律,即不革命比革命要好。因为就单个的历史事件而言,它可让各式各样的解释和观点有自恰的解释。历史规律或观点必须能适用于两个以上历史事件的解释才算成立——手头刚刚得到一本《旧制度与大革命》,托克维尔正是这样的观点。尤其值得一提的是,身受法国大革命其害的托克维尔本人,对大革命是持肯定态度的——“青春、热情、自豪、激情、慷慨、真诚的年代”。

  革命的正当性与革命的破坏性甚至是灾难性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层面,前者不可因后者而否定,一如民主制度带来低效率不能否定民主制度。

  而且,就法兰西革命而言,即使“假如不革命历史同样能进步”的命题能够成立、对法兰西革命的必要性的质疑取得令人信服的证据,作为一种权利,革命也显然是不能以必要性来否定的。

  来自必要性的质疑,事实上是一种后来者的历史功利主义观念,完全无视历史发生当时的社会心理感受和社会的内在演进力量。我们在后来总结法兰西大革命时,喜欢说,在神圣大词的下面,它完全无视每个具体的个人。同样,今天这种历史功利主义的观点同样是在漠视当时每个具体的个人。最重要的一点,对法国大革命必要性的质疑,因为不满足前述两个以上历史事件的条件,它是不能合法地加以推广的观点。

  在今天,我们讨论“暴民政治”和“革命副效应”时,对应的应当是民粹主义而不是暴民政治。而民粹主义的重灾区是南美。在经济学家看来,“南美病”的一个症结就是长期的民粹主义思潮,每次经济危机几乎都可以在源头上对应地找到上次民粹主义的泛滥。最典型的观察标本是阿根廷、委内瑞拉。

  而关于民粹主义,我记得最让人回味的一句话是高尔基说的,他在评价俄国的民粹主义先贤时说:“民粹主义者们描述人民具备的那些美德,事实上,人民并不具备,真正具备这些美德的,是他们自己。”

  为什么在这些国家的知识分子会特别容易感染上民粹主义思想?他们会深刻的同情并赞美人民,尤其是低层的人民?其实看看什么样的国家才有强大的民粹主义就可以知道答案。在总结阿根廷今次经济危机时,几乎所有经济学家们都会追溯到疲癃时代,但疲癃时代却在阿根廷低层人民那里有强大的市场。在《阿根廷,别为我哭泣》的音乐长期萦绕在人民耳际的时候,人民通常懒得去想,让今天的阿根廷哭泣的,正是疲癃时代。

  南美洲的民粹主义之所以长期反复,正是因为其未曾从根本铲除社会的不公正不平等,南美洲国家长期是世界上贫富分化最严重的地方,提起权贵资本主义,人们联想起的首先就是南美国家,这里是自由民主制度中的最坏标本。而长期的民主制度起到了良好的社会情绪缓冲作用,使之发生社会动荡和政权的更迭时,不出现剧烈的暴民政治。



  革命和暴民政治的发生,几乎一定是在专/制社会被迫进行改革的时候。说到这里,有必要逮着李方那个稍纵即逝的尾巴——“而今天,我们距离革命,也许还远未达到一个可以定论的时间长度”。

  在说出自己的观点前,还是先请托克维尔这位大洋古出来说话吧:“对一个坏政府而言,最危险的时刻通常就是它开始改革的时刻。”这是一条普适的历史规律,不信请找个相反的例子。

  而我定义一个坏政府,是看待它是否错过了一次次改革与革新的机会。

  考察世界近现代以来的历史,历史对每个国家那些坏的专/制政府和统治集团都给予了足够多的机会,只是看它是否把握住。然而,历史给予其改变的机会是一次比一次更苛刻的。容我仅举满清这个例子,最先促进它进行变革的,是其内部的精英分子——洋务派,如果,满清统治集团有足够的政治智慧的话,有了整个社会最顶尖才智最杰出的洋务派的成功,就根本轮不到水平远逊一等的下一拨体制内的外围知识分子——“公车上书”的举子们了。然而,连一心向着政府的体制内知识分子都被打压掉后,推动变革的力量就进一步向低层和外围转移,等轮到海外洗盘子的流亡学生和国内的哥老会成为主角的时候,满清政府面临的不是如何被推动变革,而是革命。

  今天,有种观点指责谭嗣同的流血把体制内的和平变革之路彻底堵死,是个人的意气葬送了整个国家和民族的命运。问题是,如果只有谭嗣同,而无哥老会和海外革命党的起事威胁,满清会开始做九年预备宪政准备吗?正是满清政府把一次次和平变革之路堵死了,才有了暴民的革命和长期的内乱。

  当年对满清,不是没有人不再做最后的努力对其抱最后的政治幻想。然而,天不佑中华,满清一朝事实上比中国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更清明,但是,满清时期的中国特殊性使其几乎天然不具备世界其他君主立宪和平变革的条件。一、种族主义。当时作为一个寄生民族的满族,变革会使其集体失去往昔优越的寄生地位,因此,即使皇帝本人愿意变革,对变革的反对和阻力将来自整个统治民族而不仅仅是整个皇族。二、被儒家意识形态捆绑起来的官僚集团。满清时期,中国的文官制度已完善到了顶点,同时其对变革的抗拒力也达到顶点。中国文官集团的立身之本和权利的正当性来自灌注强烈儒家意识形态的科举制度,变革将使整个文官集团处于一种尴尬地位,他们继续掌握权利缺乏有说服力的来源。因之,整个文官集团也自动站在反对变革一边。

  没有一场革命,不足以摧毁这些阻碍历史进步的障碍。

  ——我无意这样一个观点:因为有革命的必要性,所以才说革命不可轻言告别——这种观点在逻辑上完全相同于丁林质疑法兰西革命必要性的观点。

  在我看来,革命是历史当时的情与势造就的结果,是政治博弈的结果,从本质上说,是统治集团智慧选择的结果,而不是人民选择的结果。我们的历史观爱说,人民造就历史,不是这样,是变革需要推动力量,而统治集团在否定掉甚至是“做掉”一批批试图当政府博弈对手的精英后,“暴民们”才自动成为最后力量的。

  “暴民们”是最不具备理性,最具备破坏性的,但其破坏性和非理性的指向,首先是选择夕日的统治集团,人民狂欢式的革命和清算,是对统治集团集体智力失败的惩罚。

  

  本来,满清覆亡前夕,是中国经济较民国初期更好的时段,然而,经济增长从来不是一个政权合法性的来由,何况是不能给人民普遍带来收益增进的经济增长。贡当斯说过:“我承认两种统治的合法性,一种是名正言顺的,它起源于自由选举;一种是心照不宣的世袭制。”再如果,假如经济增长这个唯一的、过度性的权利合法性来源也岌岌可危,却依然缺少政治智慧和勇气,将会如何呢?不说了。



魔鬼教官2002/08/17



作者: 冯俊杰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1:37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我说句老实话

内容: 暴民政治远比统治阶级更加可怕因为他们常常就是没有头脑的我当然知道造就暴民的其实就是来自统治者的愚昧压抑但是,那种力量来自千万无知发热的大脑的力量实在可怕是任何一个统治阶层(王朝或者其他)无法控制的他们可以挑起与引发但却无法如自己所愿意的控制

二十四史里隐晦的与明显的镇压,和人民起义等,都是铁证。外国的我不了解。但在中国,这二者都是我们要防范的。尤其是在优良民主制度没有的时候,缺乏启蒙的民众仍然没有自己的思维时。



作者: 魔鬼教官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1:44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暴民政治与专/制统治的交替乃是人类社会的常态

内容:   

  暴民政治与专/制统治的交替乃是人类社会的常态,这是从人类历史中可总结出来的规律。

  而现代的自由民主制度是上帝非常偶然的给予人们的意外恩赐,然而就是这个意外才把人类那种可怕的常态拯救出来,它征服了或终将征服剩余世界的人心,成为新的常态。

作者: 丰收号角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1:48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作者: 霖大圣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1:55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革命的正当性和必要性

内容: 当革命必要的时候,它才谈得上正当;

如果不是非革命不可,那么它的正当性就失去了基础。

更重要的是,革命只能破坏旧政权,却从没有一个先进、合法、民主的新政权直接建立在革命之上。



作者: 魔鬼教官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2:04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不同意大圣

内容:   任何一次革命的必要性都是无法有让人信服的推论的,

  而反抗暴/政的正当性却是天然的,不需推论。两者没有因果联系。

  如果每次革命,首先要求证是否具备必要性,那么任何革命都不会发生;

  如果每次革命的正当性都必须拥有必要性的论证,那么任何革命都不具备正当性。



作者: jfly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3:22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大圣的错误

内容: “传播怀疑革命的思想却是非常必要的”

——暴民革命是否爆发从来不是由传媒可以控制。

掌权者控制的喉舌,现在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到各地去采访,似乎*个代表在基层也是得到广泛的颂扬。其实掌权者已经被自己的喉舌蒙蔽,被基层的掌权者蒙蔽。你以为“暴民”真的相信这个?

暴民革命是否爆发取决于统治阶层的实际作为,而非传媒的所谓舆论导向。传媒的所谓舆论导向只能掩盖矛盾,但是从来不能消除矛盾。



作者: 霖大圣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3:31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当然,仅劝导人民也是不够的;与此同时,也应该劝劝皇帝。

内容: 一边劝人民不要激动,不要动不动就革命;

一边劝皇帝学会妥协,不要逼老百姓造反。

因为革命和造反,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李方此文当然是劝百姓的,但某一篇文章总不能面面俱到;再写篇劝劝皇上的就是了。



作者: zteam 脸谱: 我好伤心 日期: 2002-08-17 13:34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再挺一把娇惯

内容: 日支战争惨败,标志着“中学为体、西学为用”的支那特色的经济改革彻底失败。

103天的变法维新以康梁出逃、嗣同引颈向刀结束。血腥屠杀表明了威权不接受任何“议价交易”。

当公车上书成为笑柄,当任何体制内的变革冲动都被扼杀、血洗,除了革命,以暴易暴,社会根本就不会发生变革,那么,革命本身就是理由了。

当社会只有两种选择:沉默或者爆发时,爆发就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问题是:革命总是寄生在食不裹腹、无以为生的,在社会利益分配中被牺牲的大众弱势群体的“揭竿而起”之中,玉石俱焚就是社会变革、社会进步的必要代价了。

你能苟活,你要苟活。但你不能阻止没法苟活者在慢慢饿死还是痛快杀头之间选择速死了。

支那为什么总要走到以“玉石俱焚”为代价来求得社会变革的地步呢?是义和团的错还是老佛爷的错?



作者: 丰小庄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3:51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只有一点可取

内容: 经济增长了,不等于国家就一定稳定。因为在经济增长时期,国民的希望值也就大了,思想更活跃了,对政权的要求也就更高了。原先在专制下,人民是固体,现在成了气体了,想法很多,主动性很大,但理性也就欠缺了。

可以用伊朗的事情为例。巴列维国王领导下,伊朗比过去富多了,亚运会(1978)就是在德黑兰举行的。可是,1979年,反而被霍梅尼领导的“革命”推翻了。

那叫什么革命呢?纯粹是暴民的暴动!

当权者往往容易被经济的发展而陶醉,觉得对得起老百姓了,忽视了社会人心中的不安定的因素。传说巴列维国王出逃的时候,说的话是:“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国家经济是发展了,可是并没有保住国王的地位。

生活在霍梅尼时代,难道比生活在巴列维时代好吗?可是,历史就是这个样子,没有理智地向前,过了一年又一年。

李自成、张献忠 杀人如麻,根本赶不上吴三桂的品质好。

明朝的官员,怎么地还得讲他们的法律,李闯王、张献忠之类,从来没有接受过一点正常的法律教育,以颠覆一切传统为快,处事极端不理智。过去书上说他们是革命,特别肯定。

但正是因为统治者无方,才激起了暴民运动。



作者: 101土狗 脸谱: 神秘的笑 日期: 2002-08-17 17:19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都是精英论断,

内容: 中国人“革命”上瘾的历史传统?

————问题是:统治集团已不能给社会释放任何张力的空间,“暴民”如何妥协?

统治阶层的一切源自于民,如果看不到这点,仅仅认为是对立的两方,那么双方就只能是成王败寇,不存在谁有正义性,而实际不是这样,赞同娇惯,并且认为娇惯的意思已涵盖了立方的说法(逻辑上并不排斥)。





作者: 九三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4:42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教官说得对: "革命...从本质上说,是统治集团智慧选择的结果,而不是人民选择的结果。"

内容: 当慈禧砍了改良派的头时,就为孙中山开好了道路。

当统治者把理智的异见者都镇压了时,就为自己准备好了死亡方式。

焚书坑儒后,你还能期待什么?

只剩下陈胜吴广了。



革命:从本质上说,是统治集团智慧选择的结果,而不是人民选择的结果。

诚哉斯言!





作者: 李方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16:35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似乎应该关注争论的一个语境

内容: 那就是中国人“革命”上瘾的历史传统。英国历史学家霍布斯鲍姆在一次演讲中谈到,欧洲在革命这方面,历史上一向是很稳定的(当然是指法国大革命以前,李注),欧洲人习惯于各安其位,农民从来没想过要造领主的反。而中国不然,农民似乎总是存在某种期待,因此革命也就周期性地爆发。因此,我以为,在谈到革命的时候,不可忽略中西不同的传统。教官由于支持法国革命,因此把革命的正义性普遍化,我觉得是忽略了“中国特色”。“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同理,对我们来说,一切历史又都是中国史。如果忽略中国现实,这个话题就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意义。



作者: 教官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7 20:45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警惕革命破坏性的文章,李方写的并不好,至少不如蓝牙的《狼妖》

内容:   对比这篇蓝牙吸血鬼的《狼妖》,就让人觉得李方的文章过于散漫无际,从革命的破坏性一下就扯到反对和质疑上去了。而同样是大谈法国大革命的破坏性和灾难性,蓝牙吸血鬼的文章我非常赞同,因为他没有胡乱引申,文章要严密准确得多。建议把蓝牙的文章和李方的文章对比一下看看。

 

  蓝牙吸血鬼的《狼妖》在麻辣烫。

http://202.99.23.162/index2.php?forumname=%C2%E9%C0%B1%CC%CC&forumid=51&job=view&topicid=734761



  不同意李方的“污蔑”——“教官由于支持法国革命,因此把革命的正义性普遍化”。我是就问题谈问题,对一事一物的看法与个人的喜好是没有必然关系的,而且文章中只字没有谈自己的喜好。假如要说自己的喜好与认识的话,我认为法国大革命的正当性不容质疑,也不等于我就喜欢并支持法国大革命。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今天社会出现动荡,我的生计就大受影响,仅就此而言,我是希望社会稳定的。但是,个人的喜好与个人对一事一物的价值推断和认识是必须分开的,看待问题如果不能超越自身的利益,不能算真正的知识分子。

  “中国人‘革命’上瘾的历史传统”我觉得可算个伪问题,如果不对中国历史与西方历史的异同做对比的话。其实,“中国人‘革命’上瘾的历史传统”等价与“中国有中央专/制集/权成瘾”。

  中国长期是统一的中央专/制集/权的历史,而欧洲则没有统一的中央专/制集/权历史。统一的中央专/制集/权与多民族小邦国林立的社会,主要矛盾是完全不同的。因此,假如农民是否周期性造反是个中西不同的差别的话,那么这种差别不是“中西不同的传统”,而是中央专/制集/权与多民族小邦国林立的差别。顺便说一句,德国闵采尔起义就参与者占全国人口的比例而言,中国还不曾有任何一次农民造反可与之相比。

  

回到底线公正

如果要说中国,中国人三千年历史形成的底线其实很低: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中国社会各阶层中几乎没有人会提出超出底线公正之上的东西,譬如民主、自由之类。

  一个社会的最终崩溃,并非士大夫们眼中的“礼崩乐坏”,是政权无法维持“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的底线公正。

  几乎所有的“刘邦”进城时,宣布的第一条政纲就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首要的是宣告维护底线,稳定人心。至于“均贫富等贵贱”,是我们的历史观和意识形态要刻意从历史中高拔出来的东西。

  一个能实现底线公正的新政权是一定能得到人民支持的。

  而在欧洲国家,除了外敌,主要是地方诸侯之间以及他们与君王的矛盾,他们的和平底线要远比中国的底线高得多,契约包含更多的内容,所以进行谈判博弈的时间和机会要远多过中国。



作者: 少华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9 09:24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青年话题又一次有份量的理论论争。

内容: 给李方和教官都叫好。这是我感兴趣的话题。

我慎思后再说。因为李方的那篇没看到。但在这个问题上自己一般的态度,是倾向于教官的。我是同意人民在理论上有革命权的。尽管它不能列入任何一国的宪法。



作者: 少华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9 15:00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我看到那篇版主日记和后面的跟贴了。

内容: 我自觉不能为这两个(李方和教官)已经很精彩的贴子(包括后面的跟贴)贡献什么了。



我有时在两个相互对立的观点面前止面,同时接受它们的影响,这在玻尔,叫作“并协原理”,因为,真理往往不肯以单一的身份显身。

林达我是喜爱的。也很注意他书中指出的当时法国可以避免革命物一些史实。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托克维尔的《旧制度与大革命》也讲到,大革命并不是在压迫最深的时候爆发的。)但是,为什么避免不了呢?仅仅是因为人民一旦动刀就收不住手吗?仅仅因为“广场效应”吗?

人民的情感和社会的心理是有一定“惯性”的,一辆满载人的汽车的惯性比一个人的惯性要大得多。要说理性,“一个人”是最理性的,但是“一个人”是不能完全历史活动,不仅革命,连改良也不行。这才是关于“历史理性”的根本难局。因此,不可能避免历史活动中的非理性因素,因为这个“非理性”,有另外一个名字,叫作人民群众的历史热情,或人民群众推动历史的力量,连黑格尔也需要通过“理性的狡黠”加以利用的。

无论是法国的波旁王明,还是中国的清王朝,都有机会避免革命,人民也都可以不革命而等待改良。但是,他们都太晚了。他们不能责怪人民太急,只能怨自己太慢。而我们今天就应该责怪人民太急吗?

仅仅从法国大革命可以避免或巴士底狱的狱官可以不杀,在逻辑上不能推导出所有革命都不必要的结论。



作者: 李方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9 15:09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深挖思想根

内容: 大概是中国人接受“先贤良法美意”的理念太久了,所以难免对美国的“先贤良法美意”心生渴慕。林达这种留美的人难免,我这种在国内的人更难免。但是,“先贤良法美意”的确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美国人遇上是他们的幸运,也许不能作为一个必然的期待。而在无法产生“先贤良法美意”的时候,革命就是很现实的选择。

少华过去关注的一些东西,我以为恰恰属于“先贤良法美意”的范畴,如对“预备立宪”的关注。我记得少华在这方面写过不少文章的。



作者: 3721 脸谱: 随便说说 日期: 2002-08-19 18:34 回复作者 修改本文

标题: 现在不缺良法美意, 也不缺经验实证。

内容: 辛亥革命提出的五权宪法 三民主义都快一百年了。

不要忘了中国是亚洲第一个共和国。

缺的是统治阶层的智慧。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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