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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公开批评中的两个阵营问题与两种文化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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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寒 [博客] [个人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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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公开批评中的两个阵营问题与两种文化问题--敬答张三一言兄
张三 兄:
谢谢你对我“民运对待批评当忌‘因噎废食’——感谢马悲鸣先生为民运敲警
钟”一贴的回应。我因主客观条件限制,迟复为歉!
我毫不怀疑,你诸文的出发点,包括以前和这次对我的批评,都是痛感于民运
的内斗与分裂、期待于民运的团结与壮大、着力于与中共专制政权之斗争的。我
也毫不怀疑,马悲鸣最近拿民运开涮诸文(“标准”、“整风”、“三讲”)的
出发点,均无不以刻意挖苦民运为能事、以刻意贬低民运为乐事、以刻意亵渎民
运为美事的。但同时,我更毫不怀疑,且尤其不能不痛苦地承认,这位对民运的
每一个缺点都幸灾乐祸得禁不住手舞足蹈的马悲鸣,他这次确实打中了民运的要
害,打中了我们的要害,即:中国民主运动迄今没建立起健康的批评文化。
对民运、对民运头面人物可以不可以批评,尤其可以不可以公开批评,在民运内
部是个颇有争议的问题。与此相适应,以“民运”的名义,动辄将批评者或不同
意见者指为(中共)特务或动机可疑者的事,更是屡见不鲜。在“团结对敌”、
“不让外人看笑话”、“维护民运整体形象”、“要分清‘延安’和‘西安’”
的良好愿望和美好说词下,民运内部的腐败和黑暗面一天天滋长,内斗不断、丑
闻频仍,终于使“民运人士”在短短的几年间由褒义词变成贬义词;终于让一度
颇有声势的民运组织今天如散沙一盘,终于让一个又一个曾壮怀激烈的热血之士
黯然离去……。
毫无疑问,这其中有中共的破坏,有中共特务有组织的破坏,有中共特务组织
大规模的破坏;但是,同样毫无疑问的是,这不能统统归因于一个中共特务因素。
一个新的运动、一个新的组织、倘若其内部没有建全起一个健康的机制,倘若没
有一种体现新的文化、新的文明的内聚力,在强大的旧文化与旧文明的包围与进
攻下,它的萎缩乃至衰亡将几乎是难以避免的。
问题不在于是否一般性地承认可以批评民运,许多实际不主张公开批评民运论
大都表现在“承认批评”后面的那个“但书”上,大都实际表现在后面所附加
的各种苛刻条件上。当然,我这样说决无意视你为口是心非的“承认批评论者”。
而是想说,你列出的那几条出发点良好的设防界限,恐怕最终实施起来多半只
能达致限制或遏制批评的实际效果。
你想想,为什么西方的刑法理论要实行“无罪推定”原则,难道制定者真不知
这一原则之实践有可能放掉真正的罪犯?为什么美国宪法修正案对于言论自由
权给予了那么崇高的宪法地位,难道该立法者就真不知此权亦有被滥用之可能?
我看这还是人类在处理两难事物时潜藏于理智深处的那趋利避害本能(在特定
的文明阶段)作出的一种两害之权取其轻的选择罢了。你再想一想,毛在延安
提出要划清“革命”与“反革命”的界限;“延安”和“西安”的界限;动机
和效果统一论;九个指头与一个指头的关系,与民运中的“反公开批评论”,
包括你这赞成公开批评却设“但文”押后之主张,在抽象的公式意义上究竟有
什么两样?其具体的不同,不外乎将“A”代换成了“B”、将“X”代换了“Y”,
将昔日之“中共革命”代换成了今日之“中国民运”罢了。马悲鸣虽确属“在
强大的专制势力与弱小的民主势力之间以每每抽刀向弱者砍杀而向强者邀功取
宠的更弱者”;虽确属“满腔热情地讴歌高举的屠刀、赞美血腥的罪恶、诋毁
反抗的英烈之辈”(参见附件二),甚至虽确属“民主万恶、唯善专制”论者,
但他道出了这一残酷的道理,难道我们竟要因人废言?
如果说,民运现是大敌当前,内部批评或公开批评的事,能免则免,请问,当
年的苏俄、延安不是“大敌当前”?难道我们今天还不能从当年那大量的批评
者被作为“间谍”或特务肃反乃至处决这样的“防人之口”的教训中悟出某些
历史真谛来吗?换言之,难道苏俄和中共今日的失败与当年那为对敌斗争而搞
的言禁或变相言禁没有必然因果联系?不要以为民运现在没有掌权就谈不上压
制言论,其实,从民运内部内斗的残酷性,动澈将批评者“打”为“特务”、
异类的随意性和以己划线的行帮性,在在让人常有“非不为也、是(暂)不能
也”之慨。
我这样说,丝毫不意味着我低估了“大敌当前”的严峻性,丝毫不意味着我低
估了“特务”破坏的严重性。尽管我本人曾深受其害,但我仍然坚信这么一点:
中共党文化通过反叛者们自身行为而对中国民主运动所造成的消极影响,在一
定意义上,甚至远还大于我们队伍中隐藏着的那些所谓负有“特殊使命者”。
因此我想,倘若你能把公开批评与通常我们所熟悉和警觉的“两个阵营”的问
题,升华到两种文明、两种文化的高度来予以审视,恐怕你会有一些新的体会。
其实,我从你、也从一些国内网友的身上,常常看到我过去的影子。我来美国
之前,在遥远的东欧,也曾对“民运”充满了希望,也曾提出过各种各样的建
议。你如果到我的网页上去看过我在匈牙利写的“民运文章”,你都会发现这
种“良好愿望”型和“建议期待”型的影子。后来我来到美国,参加了不少民
运的会议,包括一些所谓规格相当高的会议,遇见了不少的民运人物,观摩了
许多民运组织,近距离地目睹了其运作的过程,也参与了一些活动。坦率地说,
渐渐地,我内心深处滋生的岂止是失望,几可说是轰毁!就在前不久,我还不
断收到国内一位网友寄来的对民运组织内部机制建设的建议,读着这些写了又
写,改了又改的沉甸甸的文字,我真不忍心对他说:“没人会听你的!”
就在上周星期天,就在我所居住的纽约法拉盛地区,民运“又”举行了一场几
乎是年复一年“理论研讨会”。主题为:“民主转型期反对派的角色即功能”。
可我没去。今年民运春节联欢会,也就是近在咫尺的法拉盛,我也没去。不是未
收到邀请,而是觉得“没意思”!
记得前年初,就在一场民运内战蓄势待发之机,我写了一篇“制止内斗、制止
分裂 ---民运必须从根底上彻底反省”的短文。此文本是我计划中的“反省”
系列的第一篇,当然后因种种原因,“系列”未续写下去。此文或许算是我建
议型民运文章的“最后一博”罢。在该文的结尾处,原有如下一段话,在《民
主论坛》发表时被主编洪哲胜先生认为与主题无关而给删去了。现特录于此,或
许对你了我思考脉络、从而有助于深入理解我们今天所讨论的问题之意义有所
帮助:
“诚然,民运要从根底上彻底反省,还将不能不触及一系列问题。这里暂且列出
一些思考题,与一切不甘心于民运现状、并愿为建设健康的民运“运风”而奋
斗的朋友们共同思考,譬如:何谓“内斗”何谓“正常批评”;可以对“ 民运”
作公开批评吗;“抓特务”与容人雅量;“饭碗”与“民运”;民运也要反腐
败;民运与民众的关系;民运与中共的关系;革命与改良的关系;公开战线与
地下战线的关系;外交战线和国内战线的关系;建立最广泛的统一战线问题;民
运内部的健康机制与良性竞争;政治诚信与程序正义,政治与道义,等等,等等。
限于篇幅,对于民运中的若干重大问题,我将愿与有心的朋友们陆续探讨。”
末了,我要公开说出我曾在私下向朋友说过而却被一再告知不可公开说出的话:
旧民运已经死了;新民运尚未诞生!
也许我还应当补上一句:
但我期待着!
高寒 敬上 2001、4、1、于纽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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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一】
张三一言原贴:公开批评不同于一快刀砍下朋友的头──敬复高寒
张三一言.
刚贴了《整体及其内部的自制:敬答范似栋兄》一文看到高寒兄的《因
噎废食》文.发现我上文的表达的意思还不清楚,现在趁响应高寒兄文.作
进一步解释.请高兄拨冗指教!
(一)误会和栽赃.
高寒兄坚定地主张“公开批评民运和民运人士论”,认为『且至今难获
民运内的许多的朋友们的认同。』我可以公开说:我是坚定的支持“公
开批评民运和民运人士论”者之一.比如在天网事件中我就对职业民运
人士作了无情的抨击.对一些片面否定革命(或改良)的思想、主张武
力打台的民运人士也作过多公开而激烈的批评.起码,我曾在网上公开
对你作过批评,而我在网上公开说过发表民运理论者中,你是我最认同
的两个人之一.
那为甚么会因我的六点意见而引发支持和反对公开批评的争论呢?我看
一则是我水平有限表达不清所致;二是被人栽赃.现在再把我的意见重
申一下.我在《整》文中说明了这六条意见是作为一个整体内部成员内
在的(道德的)顾全大局而作的自我审查和抑制的应有作为.比如说我
们不应在别人的吊丧仪式上开Party庆祝,不应在别人的结婚仪式上大谈
死人塌屋的伤心事.这是出于人之间的互相尊重和共识(默契);这实
际上就是一种顾全大局的行为.这和要不要公开批评不是同一回事.自
己的错误是没有在六条意见中说明这是一个一个整体内部成员内在的
(道德的)行为要求.结果产生了以为这六条意见是权力者扼杀言论自
由的规条的误解.这个误解是我做得不够引起的.另一方面一些“民主
万恶唯善专制”者把着意用共产党思想无限上纲说成是权力者钳制言论
自由的理据.这也是偷换概念,是栽赃式的偷换概念.“民主万罪唯善
专制”论者颇擅长于这种栽赃游戏.对这种“民主万恶唯善专制”惯用
的无理取闹不可理喻的故伎,我本不屑一顾,只是因为因而引起你的强
烈反应才再谈及此.
我要再强调的是出自共同利益群的发自内在(道德)的自制共识不同于
来自强权的扼杀.
(二)公开批评不同于一快刀砍下朋友的头.
我也反对『用资历论、身份论、动机论以堵人之口。』我写下了不下十
篇的有关言论自由的文字可以说明这一点.
有一点稍为不同.不用『动机论以堵人之口』并不妨碍审析“批评者”
的动机.比如说有一个秘密组织成员借公开批评同志的名义把秘密组织
公开.这时,我们就必须要研判这个人的动机而不是查证他说的是否事
实了.又比如父亲用了鞭子教儿,我们不会太过怀疑他的动机,但仇家
趁机借口说帮你教育儿子一棍把这个儿子的头打裂.人们总不会认同他
是在履行他的『不论资历、身份、动机』的批评权利吧.再一个比如,
我们的一个朋友犯了错误还执迷不悟,于是我们批评、痛骂,甚至刮他
两巴掌,这是公开批评的常态,但某人引一快刀把我们朋友的头砍下来,
这不是公开批评吧!
如果有一个为人父者教子过分了一些,别人批评说他教子是否应该注意
分寸?在一些不怀好意的人挑拨说:『别人不准你教子就是想你孩子变
成大坏蛋!』这个父亲一时激愤下说:『如果一定要我在“不准教子”
和“引刀一快”两者之间择其一,那我宁要对孩子的“引刀一快”.』
这是多么可怕的事.
你是搞民运的,我不是.相信你会领教过那些人想把你的事业引刀一快
的经验.
我们不但要识别“民主万罪唯善专制”人士的刀棍,也要提防在我们整
体内部失了分寸的人也在『不论资历、身份、动机』进行公开批评时使
用屠刀.在民运内部失分寸的你死我活的内斗,经验是深重的.
我这样反复举例只是想说明:不应以动机堵人之口的同时,我们辨识别
人批评的动机是应该和必要的.『不应以动机堵人之口』和『辨识别人
批评的动机』是两个不同的问题.我不断地说不应以动机堵人之口,也
更重视提防“民主万罪唯善专制”人士对中国民主事业刀下头落.(他们
有多大能耐是另一个问题)
再说一次:『不应以动机堵人之口』和『辨识别人批评的动机』是两个
不同的问题.
(三)区分言论自由下的批评和专制的遏杀.
言论自由下的批评是任何人都可以发表不审视内容的的言论,自己有发
表言论的自由权,也有保护和尊重别人异议的道义责任,是平等来往;
即使是“恶意攻击”也没有批杀效应.在这样情况下审视别人动机自是
多余之事.专制者对政敌的批评是:杀!一个是我活你也活,一个是我
活你死.当专制者和“民主万罪唯善专制”者发出“恶意攻击”时就是
要你服一剂剧毒药.这时我们有必要“因毒癈食”了.两种情况,怎可
等量齐观?
所以我们对民主制度下的批评和专制制度下的批杀应有所区别.现在在
外面的民主世界里的华人的政治批评是民主环境下的现专制游戏.这个
游戏不但是言论层面的东 西,还有在言论自由后面的专制杀机:这是事
实!在别人举刀砍过来时不要大赞那把刀是锋利无比的好武器.在专制
者和“民主万罪唯善专制”者举刀向民主砍来时,不要帮口说这是帮助
人的权利,这是公开批评的权利.
我总的意见是:我反对“反对公开批评民运和民运人士论”,但更重视
保护在强权打杀下弱小的民主事业.
这一次我不知道能不能把我的意思表达清楚.行文用字间可能有不慎不
敬之处,请多包涵.
[299/01/03/26]【自由与民主?读思录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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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二】
高寒原贴:民运对待批评当忌“因噎废食”——感谢马悲鸣先生为民运敲警钟
送交者:高寒于Sat Mar 24 14:47:17 2001:
民运对待批评当忌“因噎废食”——感谢马悲鸣先生为民运敲警钟
我不同意马悲鸣和范似栋的若干基本论点,但他们
却打中了“反对公开批评民运和民运人士论”的一
大要害:因噎废食!
从长远或战略的观点看问题,“反公开批评论”对
民运的腐蚀作用恐怕大于来自“共特”的破环。历
史的教训值得注意,两害之权取其轻,故如果一定
要在“恶意攻击”和“舆论一律”两者之间择其一,
那我宁要对民运(包括我本人)的“恶意攻击”,
也不要终将(甚至已经)给事业造成大害的那个对
民运只能说好话的“舆论一律”。
所以,用资历论、身份论、动机论以堵人之口均非
高明的战法。所有的民运战友应当明白:我们与中
共,不是两个专制势力之间的斗争,我们在文化心
态和文明素质上应当大大高过中共一筹。更何况,
在我们和中共专制者中间,还夹杂着大量的中间群
众。在一定意义上说,中国的问题根本上还取决于
他们究竟选择谁。
当然,我有自知之明,我深知自己的此类想法多年
来、且至今难获民运内的许多的朋友们的认同。但
我对此基本信念抱有充分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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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三】
马悲鸣:中共与民运共用的六条钳制言论标准
送交者: 马悲鸣 于 Fri Mar 23 13:48:51 2001:
王伯庆指摘了某「红八月」「私入民宅」的老红卫兵兼老牌民运人士。网上著名
民运启蒙人士「张三一言」先生就订立了鉴别鲜花与毒草的六条言论标准,并声
称“不要给被砍了十百刀的人再加上一百零一刀”。
这六条标准如下∶
一)是批评一个人(比如魏京生)还是否定一个人,是批评海外民运的缺点还是
否定海外民运,是批评民运的缺点还是全盘否定民主.问题就是出在一些否定派
在在被人指出其非时,就防守说他是在作批评而已,这是他的权利.
二)你是在给民主运动伤口洗涤敷药还是在民主运动受了一百刀伤后加上第一百
零一刀.
三)你是恨民主运动不成器还是恨民主运动“搞搞震”,妨碍了专制统治者的清
梦?虽然别人不是你肚里的蛔虫,但网友还是能看出你的用意的.
四)因为某人(或某些人,例如魏京生、王希哲、王丹等一伙)是坏人,所以他
所做的事(例如民主工作)必然是坏事.坏人的根据是甚么?莫须有.据说、想
来是、那当然、“所有”都、“无不”如何如何……就是证据.
五)某人一生中曾经做过一件,所以他的一生只能是做坏事,做了好事也是坏事
.例如某人曾经参加过造反派红卫兵,是团干部,出卖过情报,甚至某一代人例
如四清到文革这一代人,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坏事,所以这些人应视作政治流氓
,应夺剥其一切政治权利.总之因为有这么一棵草,所以一片森林就不存在了.
六)即使你做了大量有利民主的工作,只要其中有一件(无需理会它是否与民主
工作有关)令我不满意,那么因之所有的民主工作都变成了不是或反民主的工作
了.比如说你做了十多年民运工作,但因为你反对申奥令我反感,那你的一切都
是反民主的.这好象一个人吃了五十年饭,但因为又吃了一粒黄豆,所以他五十
年所吃的就变成不是饭了.
无独有偶,四十多年前1957年6月18日的《人民日报》也发表了辨别香花与毒草的
标准,恰巧也是六条∶
一,有利于团结全国各族人民,而不是分裂人民;
二,有利于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而不是不利于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
义建设;
三,有利于巩固人民民主专政,而不是破坏或者削弱这个专政;
四,有利于巩固民主集中制,而不是破坏或者削弱这个制度;
五,有利于巩固共产党领导,而不是摆脱或者削弱这种领导;
六,有利于社会主义的国际团结和全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国际团结,而不是有损
于这些团结。
从打破「五怕」(怕党员不许放,怕整,怕说错,怕围剿,怕得罪人)号召提意
见开始,到定出这六条给言论定罪的依据。数十万右派上了阳谋大当。
从文章品味看,「张三一言」确实不如「人民日报」主任评论员。毕竟人家是科
班出身嘛,更何况这六条很有可能直接来自伟大领袖的手笔。
为了弥补「张六条」文采上的不足,现用《人民日报》六条作替换练习,就可出
民运限制言论的六条∶
一,有利于团结全国「民运人士」,而不是分裂「民运」;
二,有利于「民主」改造和「民运」建设,而不是不利于「民主」改造和「民运
」建设;
三,有利于巩固「民运」专政,而不是破坏或者削弱这个专政;
四,有利于巩固「民运」集中制,而不是破坏或者削弱这个制度;
五,有利于巩固「民运」领导,而不是摆脱或者削弱这种领导;
六,有利于「民运」的国际团结和全世界爱好民运的人士的国际团结,而不是有
损于这些团结。
57年为反右派订立的这辨别鲜花和毒草的六条是6月18日刊登在《人民日报》上的,
而伟大领袖鼓励提意见早在这之前的“1957年的春天”就已经发动了。根据「先法
管后事」的原则,即使中共用这《人民日报》上的反右六条以钳制,也只能制裁6月
19日之后的言论。这之前的言论,因无言在先,不得治罪。可是共产党不管这些。
要是《人民日报》在伟大领袖发动提意见之前先发表这六条,谁还去上他老人家的
阳谋大当?
如今也是这样,「张三一言」订立的民运钳制言论的六条标准,不得倒追在这之
前发表的王伯庆旧账。
另外,中共的反右六条虽然没有经过任何立法程序生效,但毕竟是在第一号党兼
国家的报纸《人民日报》上正式发表的。「张三一言」订立的民运钳制言论的六
条标准若不能经过立法程序生效,至少也应该到能与《人民日报》相比拟的民运
正式刊物上发表一下。征当年反右运动之惨,至少也该声明不倒追「张六条」发
表之前如王伯庆者的言论罪。
我曾提出「张三一言」老先生前三条标准如何界定的技术问题如下∶
一、没过哪个界是批评?过了哪个界是否定?
二、具体往民运第一百道刀伤上放什么是敷药,放什么是第一百零一刀。若这第
一百零一刀是手术刀呢?如何界定这手术刀是「刮骨疗毒」呢?还是抽头疯根?
三、恨民主运动不成器与恨民主运动“搞搞震”之间的明确界限又在哪里?
他除又增加了后三条以外,一句也回答不出来。
一个无法界定的标准,实行起来还不又象反右派那样一网打尽了吗?这等民运启
蒙家只够共产党1957年的水平。
中国从来不曾没有过真具民主修养的民运领袖!这帮人就跟专案组似的,用共产
党的办法来搞民主。即使王伯庆骂一百次政府,也没人说他是民运分子;刚说了
一次民运人士,就成了投靠共产党。
中国缺的不是反共或拥共分子,缺的是监督执政和在野政客的独立人士,如抗战
前《独立评论》那帮人。这才是老百姓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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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四】
高寒:我曾暗暗发誓,一定以民运中在“民主”、“多元”上的叶公好龙者为戒
张三 兄:
实在抱歉得很,兄意见已提数日,我却迟迟未答,且现还只能抽周末丁点时间作一简答。
兄意见的第二点我已答过,且似已获兄理解,故此不赘言。
关于第一点,首先我感谢你提了一个很好的意见,一个足以让我警觉和反思的非常之好的意见。我常常深恶痛绝形形色色的一元化霸权,即利用手中的哪怕一丁点权力,刻意封杀与之相左之另类见解的行径,尤其当此行为频频发生在号称主张多元化的民运队伍内部,且还伴之以各种冠冕堂皇、似是而非的理由,我内心的愤懑与失望,常常为他人难以理解。尽管由于种种原因我甚少公开抨击这种现象,但我打内心深处却十分鄙弃这类在多元化上的言行不一和叶公好龙。我甚至还暗暗发过誓,倘若有一天我有机会主持或参与主持某个领域或某类.种园地,我将一定以这些叶公好龙的衮衮诸公为戒。但是,倘若我今天的某些言行已经或似乎已经给读者或网友造成了某种如你所说的“只此一家,别无分店”即一元化思维的印象,那么,首先需要深刻反省的当是我自己,我非常需要象你这样直言不讳的朋友对我不断地敲打。
在充分认识和肯定此点的前提下,我想,这里是不是还有着一个如何理解和处理在多元化体系中的一元与多元或一元与它元的关系问题。如果更从民运队伍建设这么一个视角来考察,那么它就不能不涉及到价值追求和策略运用这样两个相关又相异的命题了。
我以为,如果在民运队伍中没有各类价值体系的坚持与碰撞,就谈不上任何所谓“多元化”的问题。因为,倘没有各家一元价值的坚持,又何来多元价值体系的形成?故而,各思想流派对自己那一元价值的坚持,应当是多元格局得以形成之前提。而有坚持,就有批评,就有碰撞,就有交锋,甚至有激辩,这均当属多元体系的题中应有之义。因此一个彻底的、而不是口是心非的或叶公好龙的多元论者,并非不激烈地主张着所是、不激烈地抨击着所非,而是,也仅仅是尊重他以为所“非”者之价值存在的权利,并严守诸如媒体、权力之中立原则,摒弃任何除争论以外的对它元的封杀或变相封杀行径。
以上属从价值层面上看。从策略层面上看,这些有着不同或不尽相同价值追求的各元,能否做到求同存异,即寻找到一种可为大家认同的价值追求和行动目标,则至为重要。这有点象求政治上的最大公约数,在充分尊重各元价值、且无损各自价值观的前提下,各元单位共同来寻求一个为大家都能接受的价值凝聚点,这当是民运大联合或民运统一战线的基础。譬如说,我本人就一直非常赞同用孙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作为推动中国民主运动大联合之统一战线的旗帜,而国内的一个由马克思主义者所领导的地下组织中国人民阵线,也在其《新世纪告全国人民书》中旗帜鲜明地阐述了这一立场。可见,今天中国民主运动中的马克思主义派别并不要求、也从未想过用自己的那一元价值观来指导一切、统辖一切;并不要求、也从未想过持它元价值观者应放弃其信仰。其实仅此已足以显示我们坚定不移的多元化立场。当然它也表明我们在多元竞争中的充分的自信力。我认为:一个健康的多元体系的建立和发展,起码得有如下两条底限:(一)任何一元,哪怕是大家所公认的可作为统一战线的旗帜的那一元,均无权企求成为“独尊”的一元(“最大公约数”不是唯一的一个“数”);(二)任何一元,均无权以任何理由要求它元放弃其价值观,更不得以此相要挟。
其实,我上次提及的所谓“社会民主党”一事,只不过是我数度此类经历之一。记得九八年我应邀为在华府举行的“自由中国运动成立大会”撰写宣言,文稿出来后,一位对马克思主义的全部了解均脱到不出中共教科书范围、且还仅仅肤浅地停留在字面上(顺便一提,如今在网上时不时出来奚落一番马克思主义的马悲鸣之流不也是如此吗——他至今还对我说他的“伪造马克思的语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法学博士,硬要在这份类似统一战线的共同宣言上加上声讨马克思主义的字句,后实在无法达成妥协,我只好以执笔者名义动议收回了这份文件,致使该会无宣言发表。民运中有些反马克思主义的朋友盛赞我曾写的那篇与郭罗基先生商榷“革命与改良”的文章,有的并自称曾将此长文四处复印传真介绍与他人。可他似乎却未曾仔细地想想,为什么他可以接受高寒用马克思主义写成的文章,却又那么切齿憎恨形成此文章的马克思主义本身。更何况,我上次致齐石信里所列出的可向中共作马克思主义叫阵的阵容中,其中至少有两位即郭罗基、王若水先生曾算是我的“论敌”。此外,我的那篇驳郭罗基先生的文章,当初倘若没有郭罗基先生为“论敌”高寒的呼吁,它甚至是无法在X春问世的。这一切都在在地说明在中国民主运动中,究竟谁是言行一致的多元主义者,而谁又是叶公好龙的多元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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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高寒 芦笛扫荡的要害,恰恰是中国民运的光明面:1〕不与当朝专制者合流;2)视中国人民为民主制度的动力源! 2002-6-23 08:33 [Click:16]
芦笛扫荡的要害,恰恰是中国民运的光明面:1〕不与当朝专制者合流;2)视中国人民为民主制度的动力源!所用武器只一个:中共党文化。而正是这“党文化”,包括芦笛文章中活脱脱体现的专横跋扈,语言暴力,强者有理,实利至上等等,等等,才是民运内部黑暗之源,而“中共民运别动队”上下其手利用的也正是这一点。
http://chinaway.org >中国民运期刊:《中国之路》3-4期合刊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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