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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zhuan: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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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zhuan: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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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39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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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zhuan:成都,今夜请将我遗忘 (5) (258 reads)      时间: 2002-6-19 周三, 上午11:40

作者:RE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六月的成都充满生机,花开了,西瓜上市了,空气中

弥漫着茉莉花的香味。入夜之后,总有些人在笑,另外一些人在哭,

而我或在其中。  生命不过是一场坟地里的盛宴,饮罢唱罢,死亡

就微笑着翩翩飞临。当青春的容颜在镜中老去,还有谁会想起那些最

初的温柔和疼痛?    赵悦感冒了几天,让她去买点药她总是说

没时间,三拖两拖就拖严重了,昨天晚上发高烧到39度,我把家里的

被子全给她压在身上,还是不停地喊冷。好容易捱到天亮,我半扶半

抱地把她送到医院,赵悦有气无力地哼哼着,看得我很心疼,一个劲

儿地埋怨她不听话,“早叫你来你不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她斜

躺在我怀里,嘴里有一股腥味,象是刚从鱼肚子里爬出来。吊了一针

柴胡,赵悦昏昏沉沉地睡去,鼻翼一扇一扇的,象个三岁的孩子,我

把吊瓶的流量调到最小,拿纸巾给她擦了一下脸,她“唔”了一声,

把我的胳膊紧紧抱住,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头疼。昨天晚上被她折腾得

一宿没睡,我坐了一会,也撑不住了,靠着病床一顿一顿地打瞌睡。

朦朦胧胧中听见旁边有人说话,“这不是陈重吗?”我一下子睁开了

眼睛,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雪白丰满的少妇,正对我不怀好意地眨着

眼睛。    我轻轻地把手从赵悦怀里抽出来,她睡得很甜,脸上

挂着一丝无邪的笑。我走到门口,招了招手,娥眉豆花庄的老板娘轻

手轻脚地走出来,问我:“你老婆?”我在她腰上摸了一把,笑着说

是啊,比你漂亮吧?她哼了一声,作出一副很吃醋的样子,我说行了

行了别装了,你一天泡八百个帅哥,还好意思扮纯情?    娥眉

豆花庄就在我公司对面,老板姓肖,乐山人,个子不高脸巨大,眼中

精光暴射,象个练铁沙掌的武林高手。我在他店里应酬了几次,尤其

喜欢吃他亲手做的豆花鸡,一大盆雪白粉嫩的豆花,里面煮着喷香的

鸡肉、脆生生的贡菜,吃起来鲜美无比。一来二去混熟了,就哥哥嫂

子的乱叫,跟老板娘说些风言风语,你踢我一脚我摸你一把,老板也

不生气,照样过来敬酒上菜,手如蒲扇,眼似铜铃。99年冬天的一个

晚上,我和李良打麻将到夜里1点钟,李良输了七千元,十分懊丧,

说今天手气不好,不打了,喝酒去。我带他去娥眉豆花庄,老板不在

,老板娘正准备关门打烊,我敲着桌子说快快,豆花鸡、豆花鱼,再

来四瓶啤酒。酒菜上来后我叫老板娘一起吃,她也不客气,一屁股坐

在我旁边,划拳拼酒,跟我们比着讲黄段子。李良出去接电话的当儿

,她拿膝盖一下一下地顶我的腿,说她老公今晚不在。我心里火烧火

燎的,好容易等李良吃完了,对他说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跟老

板娘谈。他瞪我一眼,说小心我告诉赵悦。  她的床头有一幅巨大

的结婚照,那个姓肖的矮男人在照片一脸严肃,双眼精光暴射,象两

盏探照灯。    她鬼头鬼脑地问我下午有没有空,我说做啥子,

“又想挨球了?”我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说粗话,她比我也文明不了

多少,有一次打电话给我,开口就问:“日逼不?想日就过来,他不

在家。”前几回我还觉着新鲜,后来就有点烦她了,心想这个女人怎

么跟头驴一样,除了那事不想别的,而且一点情调都没有,脱了裤子

就上炕,事毕之后咂咂嘴,该收我多少饭钱还收我多少饭钱。她用鞋

跟踩了我一下,说你脸上都长豆豆了,该去去火了。我探头往病房里

看了一眼,见赵悦翻了个身,还在呼呼大睡,我心里盘算了一下,想

按我的战斗力,从去到回,也就是一个多小时,估计赵悦还没睡醒呢

,心里忽然骚动起来,拉起老板娘的手就往外走,说这次去我家,省

得看你老公那张球脸。    我住在玉林小区的青年嘉苑,去年买

的房子,按王大头的说法,也算是高尚住宅了,“可惜住了你这个贱

人”。因为装修的事,我和赵悦大吵了一架,她那阵子象个疯婆子一

样,头不梳脸不洗,恨不能跟装修工人睡在一起,生怕他们偷工减料

。我说你犯得着这样吗,将就着能住就行呗。她一下子火了,把刚粘

好的墙纸哗地撕下一大片,连声质问:“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谁?

!”我只好低头认罪,在心里骂她神经病。等到工程完毕,赵悦上上

下下收拾了好几天,还跪在地上,一块砖一块砖地擦,把整间房子擦

得一尘不染,让我站在门口直犯嘀咕,对她说:“你弄得这么干净,

我都不敢回家了,你背我进去吧。”    老板娘鞋都不换就往里

闯,被我一把拽住,皱着眉头下命令:“换鞋!”她疑惑地看了我一

眼,我心想这地可是赵悦一点一点擦出来的,你凭什么把它搞脏?她

扶着我一蹬一蹬地脱鞋,手上油腻腻的,一股子菜汤味,我突然感到

一阵恶心。进卧室后,她抱着我就要亲嘴,我一把推开她,不耐烦地

挥了挥手,说你先去冲凉。    我一直觉得老板娘不太干净,指

甲缝里经常塞满油泥,肖老板疼她,给她买的衣服全是名牌,连内裤

都是PUB的,但上面不是带着葱花,就是沾着蒜泥,还有一次我发现

她从卫生间出来连手都不洗,十分恶心,硬是逼着她回去再加工。老

板娘对自己的习惯也有点不好意思,后来每次跟我约会都要先声明:

“我刚刚洗过澡。”    她有点生气,说陈重这算啥子意思,你

看不上我就直说,用不着推推搡搡的。我知道自己理亏,陪着笑说不

是那个意思,你知道我老婆病了,我有点心烦。她刺了我一句,说没

看出来你还是个关心老婆的好男人,然后一扭一扭地走进卫生间。 

   我往CD里放了一张摇滚碟,点上一支烟,在屋里烦燥地走来走

去,一甩手碰倒了桌上的像框,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端端

正正地放好,看见赵悦一袭白纱,正对着我甜甜地笑,目光中深情无

限。像框背后是一排五颜六色的小兔子,赵悦属兔,她相信这些兔子

会带给她带平安和幸福。    老板娘冲完凉,一丝不挂地走出来

,打量了一下我的房间,说你这里不大,不过真是干净,你老婆一定

很贤惠,说得我心里一疼。她伸手抱住我亲了亲,说一个多月都没见

过你了,真挺想你的。她的皮肤真是无可挑剔,柔嫩滑腻,象娥眉豆

花庄里最好的豆花,我心中的火焰腾的烧了起来。  董胖子把女人

分为两种:实用型和观赏型,每次我们批评他老婆的品相,他总要辩

护说她是实用型的,“你们知道个啥子?弯弯!”弯弯就是老土的意

思,不过我总觉得他是在吹牛,他老婆瘦得象个板凳,又没前又没后

,使用效果一定不理想。象老板娘这种才真正是实用型的,一碰就叫

,整个人就象一团大绵花,粉嫩凉滑,可以融化任何一种钢铁。  

  客厅里电话突然急促地响起来,我想谁这么不识趣,这个时候打

电话来。骂了一声他妈的,低头继续发功,那个电话象是故意跟我过

不去,一遍遍地响,嘀呤呤嘀呤呤,吵得人心烦意乱,我受不了了,

腾地跳起来,光着屁股拿起话筒,恶狠狠地问:“找谁?!”  电

话那面没有声音,我气死了,刚要挂机,听见赵悦有气无力地说:“

开门!我没带钥匙。”    98年春节跟赵悦回东北,见到了我传

说中的岳父岳母。赵悦那段时间心情很不好,整天忧忧郁郁的,所以

我总叫她“黛玉大嫂”。大年初二从她爸家吃完饭出来,天上下着大

雪,用她爸的话说就是“贼冷贼冷的”,赵悦不顾我的劝告,执意要

走着回家。行至一条无人的小巷,她突然停下来,说心里难受,你抱

一抱我。我把她拥进怀里,小声在她耳边说:“别难过了,他们不疼

你,还有我呢。”赵悦抖了一下,搂着我的脖子就开始哭,泪水冷凉

地沾在我脸上。我抬起头来,看见飞花满天,狂乱的雪片象无所凭依

的扑火飞蛾,一片片落在我们的肩头。    那个夜里我也很感动

,想起赵悦成长中的各种苦处,父母离异后她一个人坐在小屋子里哭

,然后象个小大人似的帮妈妈打理家务,觉得十分心疼。赵悦经常问

我永不永远的问题,我从来都是随口敷衍,只有在那个夜里,我无比

真诚地回答:“我会对你好一辈子,你不哭了好不好,黛玉大嫂?”

    我慌乱得无法形容,在客厅里跳了两下,跌跌撞撞地冲进卧

室,声音都变了:“快…快穿衣服!我老婆回来了!”老板娘象根弹

簧一样跳了起来,张开手到处划拉衣服。我眼前一黑,几乎晕倒,在

心里叫完了完了,她穿戴整齐,一面帮我系扣子,一面问我有没有地

方躲。我没好气地说躲个棰子躲,心想赵悦有备而来,你躲又能躲去

哪里?    赵悦脸色苍白,斜靠在墙上看着我。我伸手去扶她,

她厌恶地推开,喘着粗气走进客厅。老板娘站在窗前,一张粉脸涨得

通红,我心中怦怦乱跳,身上脸上汗水直流。赵悦坐了一会,对老板

娘说你滚,声音嘶哑冰冷,暗含杀气,让我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老

板娘一言不发地走出去,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在门外呼的长出了一口

气。赵悦凶狠地瞪着我,气得嘴唇直哆嗦,我心想事已至此,也没必

要畏首畏尾,就大胆地迎着她的目光。渐渐地,赵悦的眼圈红了,小

嘴扁了一扁,哇地哭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痛斥我的品位低下:“那么

恶心的女人你也要!”    (十九)    2001年6月15日,

离我结婚三周年只差3天,吃早饭时赵悦说:“要不然再多等三天?

”我眼泪一下子滚了出来,赵悦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也抽抽嗒嗒地吸

鼻子。吃完饭她在镜前梳头,我站在她身后强作微笑,说你还是挺漂

亮的,不愁嫁不出去。话没说完赵悦的眼圈就红了,手瑟瑟发抖,梳

子啪地落到地上。这两年赵悦有点胖了,我看着她不再苗条的腰身,

想起她那天说的一句话:“我最好的几年都给了你了。”心里一阵剧

烈的酸痛,眼泪扑簌簌地落在她刚给我打好的领带上。    这几

天我们几乎说尽了一生的话,赵悦说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

我说记得,你那天穿一条紫色的连衣裙,手里拿一本《马克思主义哲

学原理》,她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偷看我洗澡,我说记得,我当时踩在

凳子上,被你泼了一脸的水,她不停地问我“记不记得…”,我哭着

说你别问了,我一切都记得,那些就是我们的爱情啊。赵悦扑到我怀

里号啕大哭,说那你怎么还跟别的女人乱搞?还把我一个人扔到医院

里?    离婚是赵悦先提出来的。我无言以对,过了半天,我哀

求她说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原谅我一次?赵悦哭着摸我的脸,说

我也不知道离开你会怎么样,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今天的事,“你让

我怎么原谅你?”她的手还在发烫,我看着她散乱的头发和苍白的脸

孔,心里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耻,重重地扇了自己一耳光,赵悦马上拉

住我的手,说不要打,陈重,不要打,“我心里也难受啊。”   

 我们心平气和地讨论家产的分配问题。我说房子给你,她说我不要

,给你。我说我还可以回父母家住,你离开这儿又去哪里?她说那我

给你钱,我腾地站起来,红着眼睛质问她:“赵悦!我就那么贪图你

那点儿钱?再说,你才有几个钱?!”然后我们抱在一起大哭,我说

不离了,行吗?她摇头,说如果有一天我能把那事忘了,我就会去找

你。不过现在,“我说什么也要跟你离婚,你太让我伤心了!”  

这几天我们还是睡在一起,我摸她,她一动不动,我亲她,她用手挡

着嘴,我要脱她的裤子,她就死命的挣扎。有一天我撕扯了半天也没

得手,勃然大怒,说:“你装什么正经?全身上下都被我摸了个遍,

为什么不跟我——”她打断我,冷冷地反问:“你吃饭的碗被人拉了

屎,你还会不会拿它吃饭?”我说不管是屎还是饭,一天不离婚你就

还是我老婆,你有这个义务!她站起来脱得一丝不挂,然后四仰八叉

躺在床上,对我说:“你来玩我呀,象你玩那个肥女人一样玩我呀!

”我立刻象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仆倒在她身旁,心中又耻辱又愤怒,

如被刀割。    我们第一次是在校门口的招待所里,在此之前已

经亲吻、抚摸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赵悦就是不肯接受我最后的检阅。

为这事我们吵了第一次架,我说你跟他都能干,为什么跟我就不行?

赵悦满脸通红,说陈重你不讲信用,你说不提那件事的!你到底把我

当成婊子还是你女朋友?!吵到不欢而散,她连晚饭都没吃就回去了

,任我在楼下千呼万唤,也不肯露面,最后连看门的大爷都烦我了。

不过这事对她还是有一定促进作用,三天后她就跟我走进了招待所。

脱衣服之前她一本正经地问我:“我不是处女,你会不会介意?”我

急猴猴地过去解她的扣子,嘴里说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她拍了我的

魔爪一下,说你站远点,听好了,“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我今天

给了你,是希望你以后娶我,你做得到吗?”我正在忍受性欲的剧烈

撞击,体内的荷尔蒙如江河倒灌,不假思索地说做得到做得到,赵悦

立刻开始脱裤子,几年后她跟我说,其实她也是一直在强忍着。  

  往事如流水,我象一个无知懵懂的败家子,一路挥霍而来,直到

结局的那一天,才发现自己已经一文不名。    婚姻登记处的办

事员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妇女,她说你们俩多般配啊,真可惜,赵悦

听着突然转过脸去,用力地眨巴着眼睛,胸口一起一伏的。离婚的资

料都准备好了,我把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和照片一一递过去,心

里痛得发麻,对赵悦说,你今后就不是户主了,她一下子哭出了声,

一只手用力地掐我的肩膀。办事员看到这个场面,连声说要不得,你

们这个我一定不能办,办了是要伤天理的。我叹气,说没有用的,我

们早就商量好了。她愤怒地瞪我一眼,说你们男人就是没良心!然后

问赵悦:“小妹,你咋个说?”赵悦哭着点头,说是我要离婚的,跟

他没关系,你就给我们办了吧。看得办事员也在里面掉眼泪。   

 离婚协议书上少了一个签名,我签完了,把笔递给赵悦,说:“这

个还挺象赵氏家法的。”她立刻抖成一团,靠在桌上写不出字来。办

事员在最后关头还不死心,“我最后问你们一句:你们是不是想好了

?”我看着赵悦,她眼中满含热泪,我嗓子象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嘶哑着说:“你真的…不后悔?”办事员也在旁边劝,“结发夫妻啊

,小妹再想想吧。”赵悦不顾旁边那么多人看着,趴在我怀里就哭,

一边用拳头捶打我的胸膛。我温柔地说不离了好不好,我们回家。赵

悦不说话,只是摇头,过了一会儿,她擦干眼泪,对办事员说,我们

想好了,办吧。我一下子蹲到了地上。    成都的今天艳阳高照

,街头行人如织,我搂着赵悦走出来,在滚滚人流中依偎前行,一步

泪痕一步叹息。经过人民公园门口,看见一个胖子扑通栽倒,我笑了

一下,心情突然好起来,问赵悦要不要吃点东西,她点了点头,跟我

走进肯德鸡。  “男人是不都是这个德性?见了美女迈不动腿?”

赵悦吸着麦管问我。我说大多数吧,你那个企业家情人肯定也靠不住

。说到这里我有点沮丧,说离都离了,你能不能告诉我那个电话是怎

么回事?赵悦脸红了一下,说肯定不象你想的那样,我们之间清清白

白。我说你不会嫁给他吧,她说你胡说什么,我们只是比较聊得来的

朋友。我一下子高兴起来,扭扭捏捏的问:“呃…你如果再找男朋友

,会不会…第一个考虑我?”她低下头去,不说话,眼泪一滴一滴地

落到盘子上。过了半晌,她说:“你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到这时

候才想起来要对我好?”我突然想起了我爸的话:“你呀,就是个驴

球脾气!”    我的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书和影碟

。赵悦默默地帮我收拾好,装在一个大旅行袋里。我提起来就往外走

,她在背后叫我:“陈重”,我转过身,赵悦仰着脸帮我理了理头发

,柔声说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啊,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她搂进

怀里,紧紧地抱住,眼泪叭嗒叭嗒地落在她的头上。    妈妈知

道我的事,连续几天都没心思做饭,一天到晚唉声叹气,让我无比气

闷。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听音乐,看书,但只要一想起赵悦,心就

象被刺穿了一样疼痛。老两口坐在客厅里比赛谁更深沉,相对唏嘘,

老汉的白头发眼看着就多了起来,我心想自己真是不孝,快30岁的人

了,还让父母这么操心。吃完饭赵悦打电话问我怎么样,我说挺好的

,跟她请示“我晚上回去睡行不行?”赵悦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我苦

笑了一下,想以前她天天盼我回去,现在我想回去都不行了,心里又

是一阵难受。老汉敲敲门走进来,脸上挂着拙劣的笑容,对我说:“

兔娃儿,杀一盘?”我胸口一下子滚烫起来,眼泪在眼框里打了几个

转,被我硬生生地憋回去。    爸爸的棋艺还是那么臭,刚80几

手,就被我杀死了一大片,他推枰认输,想劝我两句,又找不出话来

说,只是闷闷的坐着。正尴尬间,王大头打电话来,说没想到你娃真

的离婚了,我就知道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有点生气,说闭上

你的臭嘴,这事跟她没关系。他嘿嘿地笑了一声,说不跟你一般见识

,知道你心情不好,我们在零点二楼,你快点过来,一醉解千愁嘛。

我问他:“李良在不在?”他说在,屁娃娃正被我坐在屁股下,“就

是他让我叫你的。”

作者:RE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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