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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就改名事简答热心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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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就改名事简答热心网友 (680 reads)      时间: 2005-5-01 周日, 下午10:33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就改名事简答热心网友


信天翁


昨天网友羊倌儿点菜,要我写时评,为此看了一晚上的新闻,间以偶尔回众议院打上两记散手,看到后来头昏脑胀,索性去睡了,刚才醒来想了一阵,仍无头绪。

写时评谁都会,难在作出准确预言。令老芦自豪的是,我凡在时评中作的预言,十有九中:2000年台湾大选预言阿扁当选;美国发动侵伊战争时预言后患无穷;去年台湾大选预言“如无意外情况发生,蓝营当胜出”;胡中央上台后预言大幅度左转;美国总统大选预言小布继续执政……等等。一个票友玩到如此地步,应该算是很难得了,起码比2000年预言连战当选的美国某大学政治学教授、台湾国策顾问杨力宇先生有点斤头。只恨我未学会周文王创立的预测科学,没有推算出枪击事件来,否则可以冒充神人也。

不过此次头绪纷繁,牵动因素太多,直到现在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干脆进来看看,看到joewoo、假亦真、暮雪、老罗诸网友的帖子,感动异常,特别是假网这句话深深地打动了我:

“芦笛已经是一种符号,独立,自由,个性张扬的一种象征,至少对我来说是这样。”

的确,“独立、自由、个性张扬”就是我一向的追求。在我心目中,“独立”和“自由”乃是天生个性张扬出来的必然结果。所以,那独立不但是指超越于政治势力和意识形态之上,而且是指独立于世俗名利考虑之外。但能个性张扬,我根本懒得去考虑如何树立公关形像以及巧妙地把这形像化为物质利益。

所以,老芦第一懒得磕磨面头拉“芦党”;第二不怕得罪人。既不在乎被人嘲骂侮辱,也不理会朋友的苦口婆心,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大说大笑大怒大骂大打大悲大喜大哭,赤条条潇洒走一回,将灵魂深处的最美与最丑之处淋漓酣畅地表现出来,既不像“清流”们涂上油彩装君子,也不像老马自套铁面装恶人,“率性而行,是谓真人”,已忍伶聘(左为人旁)卅年事,何求栖息一枝安?用我在散文《白鸽子》中说过的话来描述,我毕生的心愿就是化为一首写在蓝天上的洁白的自由颂。网下委琐的我无法作到这一点,难道上网来还不能冲决网罗?

这就是我改名的目的──逃脱虚名的羁绊。因为“芦笛基金会”的成立,“芦笛”这个名字已经不再是一个符号,不可避免地要变为网人的一种道德和智力期待。我顶着这个名字一天,就得live up to那个期待一天。老芦乃是天生上不得台盘之人,所谓提不起的猪大肠,敷不上墙的烂泥巴,生怕自己辜负这期待的焦灼,必然会让我日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了无人生乐趣,从此再无上网之乐。

所以,改名并非打架的结果,而是我逃脱moral commitment的尸遁。当然我也说了,逃脱的只是网民的期待,并不是文责,这就是我为何只在此坛改名的缘故。哪怕在此坛,我也时时在文中自称“老芦”,以留下路标,俾那些前来算账的同志认准字号。

老芦的内心世界是不必要的复杂,网民之中大概只有然然小丫头知道三分。她上次得罪了我,赶快道歉,说“老芦,我知道你心事很重”,这话说得很对。所以,大概网友们无法理解我上面的话。我只能说,我这人很看重commitment,很拿网友的期待当回事,认真到了迂腐的地步。

例如昨天羊倌儿要我写胡连会评论,他小人家随便一句话,我便到处去网上恶补时事,不光是随便写一篇了事,还要力求写出水平来。鲁迅说他的文字是“遵命文学”,其实我才是真正写遵命文学。但凡网友点菜让我写文字,我还从来没不理睬的。老罗那家伙不必说(这小子居然自吹“芦笛的经典传世文字都是我逼出来的”),《香港,不该收回的失乐园》是应Doooku之请写作的,网名散文系列就更不用说了。

只有了解我这种奇怪的心理素质,才会明白为什么“芦笛”的名字对我来说现在已经成为不堪承受之重。那不是那名字真有什么份量,而是我的承受能力太脆弱。从小我就是让师长和亲人痛心疾首的顽童,让人失望之后的自惭自恨,在我敏感的幼小的心田中刻下了终生无法抹去的痕迹,使我明白了宝玉为何遁入空门,那其实无非也就是被家庭和社会沉重的great expectations压到了断裂点。

我其实完全明白诸位的意思,“芦笛”这个名字很好看也很好听,颇有点诗意,容易引人好感。如果再看过芦笛的两篇散文,那好感就会被强化了。以后“芦笛”和芦文便成了难以分隔的一个整体,成了好感的一部分。此后看到芦文缀上了别的名字,明知是原汁原货,但未免很不习惯,觉得有一种“椟珠不配”的缺憾。这种感觉很容易理解,也是市场炒作赖以操作的心理学机制。其实这些把戏我全懂,非不能也,是懒得也。还是那句话:如果我上网的目的是为了名利,那我现在早是网上最有势力的人了。

所以,我不能不请求网友原谅,芦笛既已在此坛因法轮功散布的鸡瘟死去,他就不会再复活了。这血债要算在李教主身上:))

至于纳兰说的芦笛定会挺进中原,成为“帝王师”,那话只能让我苦笑。我的确写过《争作布衣“帝王师”》,然而我毕竟知道,随着胡中央上台,中共失去了最后一个改革机会,就只会这么一天天烂下去,最后烂透垮杆了事。“难盗草,补天缺”,就是一个从小被儒家传统和我党教育陶冶为忧国忧民之士的独知的永恒悲哀。

昨晚睡前匆匆读了白先勇的短篇小说《骨灰》,说的是两位当年的政敌50年后在美国聚首,其中一位是国民党高官,另一位是民主斗士,民盟的干将。双方都是传统的忧国忧民之士,为了国家民族的富强为各自的坚定信仰肝脑涂地,势成寇雠。50年后,那前国民党高官对着从大陆死里逃生出来的前民盟干将无限凄凉地说:

“鼎民,我们大家辛苦了一场,都白费了!”

我想,这也就是50年后共产党人和民运党人相见之时能说的话吧。在中国那块土地上,从来没有赢家,大家的辛苦都注定只会白费,因为大众想的都是如何去以人为努力去创造一个新中国,这,其实就是上帝给中国的诅咒。

总而言之,在我有生之年,芦文不会登陆,“芦笛”这名字也不会真正获得含金量,兑现为硬通货,of that I am dead sure.在我死后是否也如此,我就不知道了,虽则老太婆很乐观,预言我这五年的辛苦劳作当在我死后化为留给小芦的丰厚遗产。即便真如此,她也忘记了一个难题:到时小芦该如何去证明他本人就是那网上幻影的公子?防止盗版的猖獗就更不用说了。所以,看来我顶多只会是又一个欧仁·鲍狄埃,因为生前写了首《国际歌》,害得孙女把一生花在与共党阵营打版权官司上。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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