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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政治使人不必要的疯狂──王、余二网友“恕驴行动”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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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政治使人不必要的疯狂──王、余二网友“恕驴行动”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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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政治使人不必要的疯狂──王、余二网友“恕驴行动”感言 (723 reads)      时间: 2005-3-26 周六, 上午7:40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政治使人不必要的疯狂

──王、余二网友“恕驴行动”感言


信天翁


今早进来,接连看了两个感人至深的帖子,第一个就是司令的禳星帖,第二便是大郎的微风帖。

司令这么幽默风趣,我还真没料到。在我心目中,他从来是个悖谬的封建老怪物,一门心思想作皇帝。不料这次人家敞开心扉,才知大谬不然。

其实司令从来没惹过我,每次都是我主动打上门去。第一次是司令追打石磊到众议院来。我此前在海外杂志上看到他自承的文革活动,对他本来就没好感,再加上那时高寒日日和我打斗不休,对民运没什么好印象,于是便主动发难。第二次则是杨建利案发,随、马在此坛双战司令不下。那时我正值流放,对专拉偏架的斑竹一肚子气,再看了司令那《触龙》帖,怒不可遏,于是便再次主动向司令启衅,和他大闹了一场,那结果便是《讨王檄》。此后司令一在这儿露头,我就要和他过不去,连咬文嚼字都成了打他的方式。

没想到我这次随口说了句公道话,司令居然奉茶一杯,接下来又讲了自己的经历。我这才知道,人家其实不是我原来设想的横行霸道的“匪”干子弟,而是电影世家(怪不得此前有人盛赞司令是美男子)。当司令娓娓说起那失去了的青春梦幻,那荡漾在梦中的未名湖光时,作为过来人,我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工厂宿舍里,午夜梦回,为破碎了的大学梦黯然久久,无限惆怅……

其实,司令原来也和我一样,并没有什么政治野心。如果不是老毛的文革,他老人家此刻恐怕珠围翠绕,被无数急于当星的天然的或人工的美女穷追不舍呢。这人生轨迹在瞬间急剧扭曲,大概给每个过来人都留下了无穷遗恨吧。上次我在新川看刘国凯先生的回忆录,看到后来几乎泪眼模糊。从那里面,我看到了几代人的绝望的挣扎,听到了无声的呐喊。

真实的司令身上,或许确实有我过去想像的铁血政治动物的一面。不过,他也与我以及万万千千普通人一样,有着脆弱的一面。从他的“自白书”里,我不难察觉他的“名牌”遗恨和“学历”情结。我当年不也这样么?在工厂为技术问题和技术员发生争论,人家靠大学牌子无情压倒我这高中生时,那心里翻卷着的无奈、酸楚与愤怒,此刻再度涌上心头。是几时起我变得如此无聊的恶毒,明明知道“名牌”和“文凭”是怎么回事,还动不动就利用这“优势”,拿它去气我讨厌的人?

大郎的帖子更是深深触动了我。其实我给他的伤害,比给谁的都大,因为他还和司令不同,有着艺术家的敏感。那其实是一种天赋,所谓的“情商”。如果艺术家没了远远超出凡人对痛楚的感受,那也就无才能可言了。所以,上网来我的恶言毒语造的最大的孽,大概还是骂老余吧。

一开头倒真是他无理取闹,“毒眼”发作,把我的好心当成了恶意。但惹恼我后,我干的事就越来越不像话了。上网以来我只使过两次刀笔功夫,第一次是在大家论坛和晓村先生打架。第二次便是戏弄余大郎。我明知那“窃画案”与“共特”案都是子虚乌有,可为了成心气他,不惜拎出来作文章,还为自己用语巧妙、明明是血口喷人还让对方抓不到把柄暗自得意。

真正伤害了余大郎的,还是最后那个帖。那帖子之所以伤人,是因为它说的特别准确,特别精练,特别恶毒,尤其是那“奸夫被鸩杀的孀妇”之喻,一定如利刃一般刺透了大郎的心。此帖一出,他顿时就哑了,再没来和我纠缠过。

我跨过那步去也不容易,情知此举伤人太深,再无修好的可能了。但我当时实在是不胜其烦,只求一举打哑老余,再顾不上那么多了。反正上网后和人“离婚”也不是第一次,就像我在小说《仪琳》中借土匪女儿任盈盈的口说的那样:杀人这种事,你干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过去和黄叶、魏碑破脸都让我非常伤心。在经历沧海之后,寻常之水又算得了什么?

万没想到,老余竟然从我的挖苦里,获得了一种知音感!他那悼芦文说得很明白,世间唯有老驴,才能看出他的长处(他误用为“好处”),也只有老驴,才能看出他的短处(他误作“坏处”)。所以,老驴死了,他当然要若有所失,那损失还是双重的:既少了一个知己,又没了劲敌。

在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伤害之后(恐怕还超过了他的四年牢狱生涯),他还能原谅我,这就足够让我感愧的了。但最让人震撼的是,他居然说什么:“从此当好边角料”!

谁说老余是小人?谁说老余最没男子气?如果有谁告诉我:你这人毫无出息,只配作下水,一辈子也上不了席面,我还能在痛定之后,心平气和地称赞对方观察准确,说:你说的很对,我以后一定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作好猪下水?我有这种真正的大丈夫胸襟么?Never!

其实打到天坛去后,我就发现大郎的长处了(或曰“好处”,爱你喂,捆着吊着都一回事)。那阵子他天天把“民主恩赐”论当成我的叛国投敌大罪捏,捏得我火起,遂把有关文章贴了出来。他大概是第一次看到那些文字,从此哑然,再不捏那“七寸”了。我当时就觉得此人还是有道德底线的,不像古迷那种人,明知不是那么回事还要口口声声诬蔑我“跪求恩赐”(和大郎不同,古迷可是在我的《重释“民主恩赐”论》后跟贴评论过的,证明他不但看过该文,还看得很仔细)。

所以,看来这些在国内坐过牢的同志,还真是有我远远不及的过人之处。

那为什么我还和这些同志打成了乌眼鸡?

我想,这原因恐怕是多重的吧。最主要的恐怕还是我对政治家们的天然反感。我曾写过《必须学会把政治家视为异类》。这在原则上当然是正确的,如果国民不普遍采取这个态度转变,中国恐怕无法进入民主社会。不过,我没有认识到,这必须有个过渡过程。

无庸讳言,所谓“民运”人士由于历史的局限,乃是现代意识比较缺乏的人士。这不是他们而是共党的过错。他们的普遍失误,是没有及时在公共论坛上解下作戏的行头,在端着小公鸡翅膀、鼓着嘎几肉给大众发庄严号召之余,露出凡人的真实面目来,或是像刘国凯那样回忆普通人的挣扎奋斗经历,或是如王司令那样和网友打打趣,诉说青春遗恨,以此消除网民因隔阂和误会产生的敌意,逐渐变成西方那样的亲民政治家。其实大郎和司令乃至李洪宽都算有胆气的了。像胡主席那样“羽毛自珍”,只敢躲在同情者包围之中发指示,那就更没现代政治家的模样了。这其实是他们的损失而不是网民的。

上面说的这些道理,其实也适用于每个网人。政治使人发疯,要谈政治,迟早要碰出火星子来,因而使网人之间结下了无数莫名其妙的仇怨。不过,无论是拥共派、倒共派还是独知,如果大家能实行“二元化”,让政治归政治,网谊归网谊。争论观点时“敢同魔鬼争高下,不向霸王让寸分”,为此大打出手也无妨,但打完了,似乎也不妨实行一战期间协约国和同盟国在圣诞期间开展的“战壕联欢”,向司令那样给仇敌敬碗茶,不是更文明、更有点人情味,也更有助于全民和解么?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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