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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可可的哭声

幽灵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2
文章: 6051

经验值: 0

标题: 可可的哭声 (471 reads) 时间: 2004-9-27 周一, 上午6:43

作者：幽灵在寒山小径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可可的哭声

唐夫

可可是我们的小孙孙，女儿说称心如意，可乐可心之谓。直到今天还没有满月份，是九月一日出生。这含意又让我们可望而不可即。先看电脑里传输过来的照片，再想她动态怜爱的神情：憨鞠的，胖胖的，粉粉的脸庞，精灵的眼睛，还有手舞足蹈的顽皮，拉长嘴巴的呵欠，和久睡之后伸直双臂，象个举重的冠军，让我们乐不可支，笑得欢愉，浮想联翩，老伴甚至想立即起飞上海，过一过：抱一抱，亲一亲，陪睡一会的瘾，再拧一下她嘟嘟的翘嘴，握握细嫩的小手，交换人生。要不给她洗点小澡，穿点小衣，就满足得无与伦比，那是神魂颠倒的时刻。

可可生下来六斤四俩，二十来天已经长到约八市斤，重量是日新月异，表情是与日俱增，小小的脾气已经流露，轻轻一点动就成了最高指示，一家人团团转，仔细猜测，领会，比红头文件呀，还要敬尊；哼！那傲气，还真不可渺视。和女儿生下一样，可可不缩水，无皱纹，象气球那么细嫩的皮肤，滋润光亮如意。隔了半个地球传来小孙孙的哭声，象一支美妙的弦乐，象一声呼啸的清泉，象一阵哗哗的春雨，震动我们枯焦的忧心，酣畅淋漓，沙漠变绿。看见荧光屏里的模样，我们越来越情不自禁，当外公外婆的份――安逸。谈论的内容可多了，环绕着两个家庭结合的崭新生命。可可茁壮的成长，赋予了我们更多的使命，从眷念到看顾，从教育到培养，从关照到奢想，从年岁到未来，一点点，一丝丝，静悄悄，细伲腻的考虑，空间的距离隔不断亲情，时间的差异分不开思意，总有些念头要赋予飘云和微风，那是不得已的，也得意的。

秋雨点点的下来，树枝斜斜的摇摆，哪怕是周围的风吹草动，能让我们触景生情，想可可的日子：一天吃多少奶，睡多少觉？睁开眼睛的表情，她那桀熬不逊的神情，会怎么的设想，怎么的观察，怎么的构思？女儿说，她不那么好哭，滴溜溜的眼睛光亮如神，能吃也能睡，前些时老爱耍，晚上少睡，陪她玩，好累，现在慢慢纠正。还说她水里浸泡的神态，活脱脱是个小地主儿，小贵族的份儿，不高兴了，哭起来也吓人，声音宏亮，震三山五岳。

中国现在流行培养神童，有的十四岁就哭唏唏的上大学，二十几岁就傻了不是。日本作家大江健的父爱，怎能比我这祖意。哟，记得中国古书里描写那生孩子的有红光满室，香气熏蒸，一道飞龙，万道霞光，要不就道长门前，和尚出随后，点化缄语，吹得不一而足。红孩儿哪吒生下来还是肉球，其父一剑才算顺产。我们的可可没有这套玩艺，她自然的来，就自然成长，不做神童，也不做超人，不必十四岁上大学，更不会早早的傻。只要天真活泼，愉快幸福。成不成才，并非主要的。

时间真快呀，二十多年前我抱着女儿的夏日夜景，指给她看那星星月亮，而她却把眼睛闭得紧紧，怕有神仙飞下来。到能走路了也非要骑在我颈项，抓住我的耳朵作了方向盘使。最是忙碌中我驶摩托奔驰半天，才接她放学回家把周末玩得畅心。还记得一次我耽误一会，学校门前只有她小小的转看顾四周，翘着辫子孤零零的欲哭又悲，为此我多少次冲刺在颠簸的山城狭路，摩肩接踵过多少要命的车轮；为了她不再渴望中寂静。跑遍南国之道，我曾为童装和玩具而足步通城。而今的女儿，也如我的当年，为孩子殚精竭虑，做好人生的课程。

那天半夜里我在写作，听老伴一声呼唤：“好想去看孙孙啊！”破煞了寂静。第二天我问她那梦话，说根本就一夜没睡。想的是听可可的哭声。我说你恶作剧呀，等些时候听笑声不好么？鲁迅这家伙说婴儿的哭涕不是一首诗，他哪里知道这首诗的味道，不是弱智的大脑可以弄懂的。

我想，当可可长大的时候，要问妈妈是怎么来的，我会这么回答：也象你一样有最先的哭涕。

我们的孙孙

唐夫

生下来就这么调皮
哭声要走过半边地平
那一夜我们静静的担忧
划出的十字都送给流云

一张张照片就在眼前
象鲜花盛开的脸庞见雨
我们都笑啊笑得旋转
把秋景弄得也五彩馨蕴

岁月从这里突然翻开
如红地毯铺向月儿一轮
待孙孙摇曳的步伐开始
走出来是太阳欢笑的女神

想叫空中的飞机等一等
想使海上的航船停一停
还想让知音的浪涛捎个讯
更盼那闪电和雷鸣走一巡

问一声还有多少喧闹哭涕
问一声还有多少岁月翻滚
让我们的孙孙来到膝前
叫声外公外婆就令人眼润

2004/9/27 凌晨两点

作者：幽灵在寒山小径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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