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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因外公引起的:初.......恋  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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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因外公引起的:初.......恋  之三   
幽灵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2
文章: 6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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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因外公引起的:初.......恋  之三 (635 reads)      时间: 2004-8-26 周四, 下午4:00

作者:幽灵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初恋 之三

唐夫

错!嘎嘎的名字叫李樱(英?),记得他叫外婆大嫂,外婆是这么叫他,我这才想起。怎么会想成李志英了!我将全部更正。写这作品我还希望孃嬢或她的后代能读到。那是个怎样的年代啊!

我们和嘎嘎的住房就在一条蜿蜒的公路斜坡上,对面是一片平坦而有几公里面积的军区医院,这坡坎依山斜上的民宅,凌乱偏斜的房屋,刮大风和下暴雨时总有要倒霉的。各家各户的瓦顶盖下的墙壁料有的是土砖,有的是木板,有的是竹蔑,外面糊上泥土。狭仄的小路弯来复去坡坡坎坎夹杂其间。远远看去,就象破衣上各种凌乱的重叠补钉,那就是上世纪的六十年代,重庆南岸的民宅。从这里到市中区要乘船过江。翻船的次数不多,几年一次,每次几百人喂鱼。乘那样的船比我在南美夜渡巴西感觉更丰富,汹涌澎拜的长江,怒潮卷浪,滔滔东去,夏天经常等船几小时,江边排队一两华里,人说那是在涨大水。从我们的住家可以望到江面,以及市中区鳞次栉比的楼房,和江北区的人头山山峰的佛塔。天空就在山后,晚霞也曾出现在云里,孤鹜的叫声可闻,江水平静的时候,渔船悠悠依稀。冬天的礁石冒出水面,象一条大鱼要翻身,黄泥色的长江在冬天成了碧蓝的裙带,美丽动人。

孃嬢的家是木板瓦房,小套间,厨房里有柴灶和炉子,一个残旧的桌子,两张条凳,一把破藤椅,旁边一个小床。卧室里一张床稍大点,摆放正好挤满墙角,都有发黄的蚊帐挂着,一个小茶几桌在里面,那是很小的。整体房屋外墙是木板,五六寸宽竖着排列,木板的边沿不规则,原料的树木不直所以。这样的墙很透风,最宽的缝隙达一寸左右。里面通通贴满报纸,不然外面可以看个对穿,偶尔低处的纸也破了,看得见室内的地面,凹凸不平。

现在想来真奇怪呀,这俩父女没有任何亲人,更没有朋友,从来就这么孤单的度日,因为嘎嘎不与任何人往来,人家也不去他家串门。其实那年代是喜欢串门的,无事就要相互走走说聊。我见到的嘎嘎平常下力(是他的工作)拿着扁担或者杠子回来,因为日晒雨淋,他浑身酱黄色调,背颈项上大大的肉包,黑黑的象蛇皮,两边肩膀有些红印,那是当天的成绩。也见过他在抬工的队伍里:嗨哟!嗨哟!嗨嗨哟!!一队十几人,抬巨大的长圆木,或者机器设备。那需要手足一至的摆动,还要歌声调息。有时候一个人领唱,大家跟拍,真的象外公对我唱的黄丝蚂蚂一样的工作(是指蚂蚁,写在“我的外公”里)。最多的印象是嘎嘎在家戴上眼镜,聚精会神,静静的靠坐在那张破旧的藤椅上(现在见不到这样的藤椅了)读报,他那胖胖的身体,丘吉尔似的的嘴唇在微微蠕动,整个神情十分的投入。不知道他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在冲锋陷阵的时候,会这么斯文吗?我那时候想都没有想过。但他的家任何书都没有,都是些破烂。我是唯一去他家的客人吧。那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啊!人生就这么默默无闻,直到最后。每当我去的时候,他慈祥的面容笑着看我,话也不多,做自己的事,任我在他家里坐坐,站站,或者看墙壁报上的图片,我觉得不好耍就走了,彼此都无所谓。但我总要去他那里逛逛,大慨是我从小就养成的习惯。我们两家之间距离不到四米,开边门就见到他的墙壁,正门都对着坎坡下的公路,距离不到十米。那时候我们都从另外的片区迁来(曾经的地方叫森昌泰街),这里叫卫国路了,从七岁的时候到11岁,我们在那里住了四年。

我的幺姨婆,就是她曾经的养母,到沙区小龙坎(地名)之后再没有去看顾这对父女。幺姨婆每年要来我们家好几次聚会,那是外婆和她弟弟们的习惯。真奇怪,幺姨婆自己养了几年的孩子,和前夫共患难,一走就永别,而且还那么近的距离。孩子可是无辜的呀。

变迁以后,孃嬢从来不出门,更不和别的孩子玩耍,“修子”已经成了她的历史,印象中她连家门都不出,唯有各家大人打孩子的时候发气的说:为什么不学人家李良臣?才让人想起这街坊里还有个好女孩,那年头的坏孩子太多,特别象我们这样的贫民区域。童心的她是怎么的情感, 我想不到一个只有寂寞,没有欢乐;只有孤独,没有伴侣的孃嬢是怎样的童年。难道她在学校也这样的度过?一定是的,因为我也有同学来我家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永远那么温静。不想这父女,真不知这里还有这家人。低调日子,没有一点声息,生活在闹市的这父女象深山的孤庙修士,

从我和她的亲密童年之后,转眼已到“灾荒”年间。在我心目中,她还是可亲的孃嬢。
那是个盛夏的午后,暑假中的她正在读书(她总和书本交道),我闷闷不乐的靠在她的家门口,一动不动看她。我想我最小的时候也是经常这样靠着她家的门框看她,那时候她读小学,认真做作业就不会理我的,我可能才会走开。我就那么呆着不动,她已经见惯不惊了。真怪啊,她就能与世无交,整天静静的读书,而我总那么贪玩。

可能我那天的脸色太阴沉,她先一怔,就问我:“你站在门边啥子哟,进来。你怎么啦,这么不高兴。来,进来坐,就坐这张凳子。”孃嬢合上书,温和的目光,和颜悦色的口吻。她起来坐在桌子边的条凳上,让我坐她的藤椅。孃嬢十足的大姑娘了,辫子很长,皮肤越来越白,微微的瘦削显示出她的秀美。

“我要‘遭’(意指挨)打了。”我的恐怖的神情她已经感觉到。感染到她吃惊的问我:“为什么?”

“我才去洗澡(指“游泳”)回来,刚才在广场堰塘裤子给人偷了。而且是昨天才穿的崭新的那条。”
“啊!怎么被偷的呢?”她张大眼睛,合不上口。

“是清明(比我大的邻居孩子,前几年已死)他们叫我去的,堰塘里那么多人都在游,我拧成一团。放在岸边,没有注意,游高兴了。谁知起来穿衣,一看那地上,没了。我还是用清明的上衣围着回来的。”我那时候游泳是赤裸裸的,才十来岁。
“都给偷走了吗,衣服裤子一哈(意指‘全部’)都遭吗。”孃嬢问我,很关切的神情。她也有一丝暗笑,可能想到我没有内裤的狼狈镜头。

我们围着挨打的话题说,她总劝我不要怕,只要给爸爸好好的说,不会挨打的。我知道结局,也不想多说了。但她的话语能让我感觉舒服安慰,不知不觉就这么聊,驱散着我的恐怖。那恐怖我在五岁随外婆去她的弟弟,三舅公家玩,在公共厕所里,不慎将鞋丢进深坑里,怕父亲知道,也同样的感觉,让亲属到处找,我就不做声,很怕父亲的耳光。害惨了那么多人到处找。至今都没有说过。下次回去聊天一定想起来提一下,也是乐趣。

“你现在很少回来了,读书很忙吗?好难见到你了哟。”我不知怎么会别的话题。
“住读嘛,总是功课很多,读着很好玩的。我喜欢,同学们都是女的,周围山林,有空转树林,空气也好。你喜欢读书嘛?”

“不!就看课外的小说,经常被老师发现,就罚站,或者写检查。我烦读书,天天一样,没有耍事(意指‘乐趣’)。哎,不读又不行。你怎么这么喜欢读呀,我早就不想了。你被老师罚站过没有。”

“没有过,老师从来不说我的。你不读书不行啊,将来做什么?你想以后干啥?”孃嬢大孩子的口吻了,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人,知识对她很重要了。
“我呀,当火车司机,或者远洋水手,天天都可以看到新鲜的景物。”我完全忘记了挨打的恐怖,就和孃嬢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大慨孃嬢怕我不高兴,就陪着我聊天。我们天南地北玄吹。
“你将来长大了,工作了怎么办?”我突然问到她这个话题。
“我工作了就让宝宝不干活了。要是我不住这里的话,就接他和我住一块儿。”
“你有自己的妈妈爸爸,去见过他们吗?”不知怎的,关于她是抱养的,我也从外婆平常无意流露中已经知道。
“去过,我这个暑假还去过,农村嘛,就是那样。回去很不习惯,没有几天就走了。乡里蚊子多,做作业都被咬。”听着孃嬢谈乡下,我设想出旷远幽深的农村山水,那是多么不同的生活景象啊。若干年后我当了知青才算真的明白了。

我们这样说啊说,直到我的父亲下班回来,呼叫我的声音从家里传出,我一听脸色一变,赶忙跑回去。随口说声:“孃嬢我走了!”

第二天,我在门口和几个同龄孩子爬在地上打玻璃珠子,孃嬢出门倒水,停了一会,就在她家的门口喊我:“双喜(我的童年名字),你来,来呀。”她招招手。我依依不舍的离开“赌场”,随她进屋,她拿出红药水,埋着头,给我那条破皮的伤口擦上,她的头久久没有抬起。我突然抽出手来,走到外面,将地上的污泥沙洒在伤口,回头对孃嬢说:“好啦,我要打珠子。”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做这样的记号,也许是为了今天的写作吧。

直到今天,这伤痕已经只有7公分长了。

那倒是我对孃嬢的最深印象。

【待续】

2004/8/26 早上于芬兰家中


下面付上一篇我的旧作


篾 块

唐 夫

篾块是四川话,实为竹条。嘿,说起它,我的感情深厚极了。

篾块可做凉床,凉椅,窗帘,筷,修房造屋,做家具,编织工艺品。无论土著老外,都对它别有情怀。从娘肚里出来,它是菜,后来是熊猫的粮,老来无所不能。无论在华丽的皇宫或荒野的漏室,都有它的陪衬。

四川竹器普及,篾块货源不愁,炙手可得。

在教育界,它影响巨大,古时的学者,明的崇拜孔孟,暗地威服篾块。它见效快,威信高,持之以恒,属于国宝文化。“文革”时期的走资派,上至国家主席到总书记,下及七品小芝麻,甚至<<红岩>>的主人见到它,莫不必恭必敬,低下从铁窗出来的头颅。

别看它默默无声的流传千秋,属我们的优秀国粹之最。

曾经贾宝玉被篾块打得伤魂落魄,黛玉为此而哭肿了眼,那一定是曹雪芹的深刻体会。沈从文儿时被打如杀猪般的嚎叫,字句可怖。郁达夫用篾块对几岁的儿子,后来悔不堪言。 在帝王府内,篾块尤其冠冕堂皇,可以震三山,吓五岳,即是宰相,万户侯见了,也得夹紧屁股,算是对篾块独有情衷,心服口服,有时还魂飞胆裂,言不由衷了。

安定团结的时代,篾块更具有维护社会秩序功劳。特别是凭号票过日子的红太阳发热期间,人们的业余爱好(其实是主要爱好)是排队,拥挤,无论买什么,都是抢购, 必然争先恐后,乱七八糟。于是,“群专”来到,篾块领先,安定人心,秩序井然。监狱里更是把篾块的功能发展和扩大,篾快之美誉,使民虚其心虚其腹,弱志软骨,于是才有神州顺遥,一唱雄鸡之说,天下的白黑是靠这老兄安排的。

听说我们的大救星深谙篾块之奥义,从小受其父的篾块培植,追逐於田坎林道间。他也算知恩报德,把七千万同胞提前从人间退休,其中大部分是农民,源其根本,篾块之功不可抹。空了,他也用篾块把儿子打得莺歌燕舞,使其成为白痴,倒说是国民党拿电线杆撞的。

无独有偶,笔者故乡附近也产伟人。从最小革命到变成最老革命者,也是被篾块诱导。其父为当地首富,他酷爱牌桌,输嬴皆误。父持不同牌见,以篾块为训。他一溜烟跑到重庆,认了阿Q,就革起命来。从欧洲回来,麻将为体,桥牌为用。今天,中国十亿人来九亿赌,学者输得气鼓鼓,能走的都一走了之。

“文革”时,偶然一次,我碰见七八个人搬运机器,群蚂蚁似的低头耸肩,汗流夹背,篾块(扁担)在肩,吭育..吭育..龟行徐步。人说,那肩膀上肉包高的,头压得最低的就是某二号走资派的叔伯。那时候,篾块也好自由,想怎么用都可以。后来,“五。四”用它清理天安门。“六.四”就换成坦克。其实,是篾块让贤,抛砖引玉罢了。

我与篾块,别有情趣,观测它,爱不释手。一般它厚度不过半公分,韧柔有栉,青黄油亮,光辉夺目,凌空一挥,如琴声,似鸟鸣,错落有致,美妙悦耳。牧羊人用它,追云逐雾,壮岁锦旗涌万夫矣。憧憬乡间私塾的老师,一手将羊须满酹,一手把篾块轻轻一放,破庙静然。大小顽童,立成呆鹅,即书声琅琅,规矩端庄,师生悠然心会,妙处难与君说。

我们的成长,也全靠篾块的汗马功劳。 那时我的父亲在七八千人之众的工厂里,他鹤立鸡群,外号高人,长子,一米八以上。五十年代的四川巴东,在崇山峻岭,险滩恶浪等生态环境里,人生从小到老,肩挑背扛,脖子进了肚子,遍地英雄都是武松的哥哥。

我对篾块与父亲,感情同一专注。彼此结成不解之缘,使我相益得彰。
从我醒事的时候,父亲与篾块,就弄不太清楚。看到父亲就想到篾块,见到篾块即等于父亲。父亲的语录:不打不成人,黄荆棍下出好人。醒事以前,父亲用的什么,我当然记不得了。朦胧中的感觉是巴掌,如是光临脸上,劈天盖地,黑云压顶,要么屁股上的指印,有美术效果。后来用篾块,算是改革。这当然是最大限度,幸好他不是坦克兵。

为了我做好人,父亲对篾块煞费苦心。一定选择柔软轻巧,长度适中:约一米,厚二分,宽仄趁手,挥弹自如。存两块以上,放不同地方,备颤备慌。需用时顺手可得,而我又无法找到(或身高不达)。怎么使用篾块,他老人家也考虑周到,有时三天,有时五日,每周一次是少不了,也有天天光顾之时。父亲明确的篾块政策为:调皮,打架,游泳,下河玩水,老师控告,放学不(按时)回家,家务事没做好。弟弟们在外惹祸(古人曰:长兄为父,子不教...... ,我七八岁便是有过之父矣)。如果什么都没有了,也要按习惯进行,这叫敲警钟。於将来有好处,不忘做人的根本。另外,他下棋输了,工作烦恼,与人争吵,钓鱼空有姜太公之形等,都是我成人的机会,那情形,真是接踵而至,其乐无穷。

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刻呀,父亲有激昂的话语,起伏顿错的声调,篾块有金蛇旋舞的节奏,弓弦鞭锏的雄姿。我有轻快灵活的身段,腾蛟起凤的步伐。父亲与我和篾块,胜过对影成三的月夜。自编自演自唱自练,那绕梁,升降,沉浮的旋律,确是今天的独生子难得享受。

篾块上扬,我下降; 左来,我右转,载歌载舞,千恣百态。肤色随篾块的沉鱼落雁,潜露闭月羞花,彩色斑斓,夺目壮观。时而青绿,油然蛋黄,又逞紫黑,再显淡红。有的如山峰,有的似海波,错落有致,新翻旧复。老师见了心照不宣,邻居闻听默默感叹。每有节目不预告,不设票房,自有观众云集。孩子欢欣鼓舞, 家长相顾为笑。然后转身一指自己孩子:嘿!看见没有?这是你的榜样!父亲对看闹热的打趣说:懂么?!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长大做栋梁,从小篾块练。

好诗,第一首绝唱。呃,原来父亲就是诗人,我好自豪。
而今,我的身上有父亲写的诗,让我在阶级斗争的大风大浪里,更加的体会到生活在美好的篾块时代。

仗着这诗,我在当知青时,与两个同学,拼搏几十个舞锄头,扬扁担,来再教育的农民。有同学的脑袋剩了二分之一,我自岿然完全。

仗着这诗,当工人的时候,我没有被氧气瓶炸断大腿,没有被机器压裂胸腔,没有给电压触成焦木。

仗着这诗,现形反革命的黑牌,吊压在我的脖子下,面对黑压压的人流,和钢枪闪耀,五花大扎,我并列在死刑犯身旁。畅想子弹的歌声,写着幸福的乐章。

从小读熟了篾块诗,我长大以后,对警察的枪托,皮鞭,绳索,拳头,皮靴,警棍,铁棒... 等等处之泰然。在那... 墙上写着人道主义的... 黑牢里,囚犯们欣赏着我的瘢瘢花纹,眉飞色舞的议论着警察给我的下马威。那铁棍高弹低跳,击鼓传花,怎比父亲的诗给我的能耐。有说:嘿,你这家伙练有金钟罩,铁布衫。我谦虚道:那里,那里!不过曾幼小时,得了篾块功真传。难友们听到,大喜过望,苦苦缠绵,想学到薄技防身,说见到警察,不发抖心虚,对拳足皮鞭,更不需筛糠。乐人也,这祖传绝学,能普渡众身,妙哉,善哉!好罢,我想当然,以气功太极,意念篾块,加咒语配老三篇护法。起势,回收,吞吐,得气。合阴阳五行,天地日月,太极无极等等。人人练得走火入魔,我哈哈大笑,说,如果天机外露,警察也要改行。大家乐得阿弥托佛。

甚至我患污染性肝炎,被汽车撞裂头骨,在医院里被误诊,从一个小盲肠术到日本式大破腹...等等,各种奇形怪状的功夫都来找我比试,全给篾块功夫化解。当我冲撞监狱,面对持枪待射的狱卒,他的枪弹就赖在弹夹里,发不出劲道。

话说回来,篾块与我和父亲,从童年到少年,乐趣横生。而今回忆那金色的光泽,那青黄油亮的篾块,在排练中,伴着社会主义好的歌声,和毛泽东思想的光茫,给人以柔美,静谥,甜蜜的梦幻、仙境般美好。

如果有第二个童年,我仍然愿与父亲,篾块为伍。也许,谱写出更好的诗篇。
啊,篾块... 中华民族的骄傲... 你在那里?
啊,我们祖先珍传的瑰宝-篾块,是我们的最柔美的最永恒的赞诗!

2002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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