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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欢迎出尘改邪归正 (完结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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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欢迎出尘改邪归正 (完结版) (313 reads)      时间: 2002-3-28 周四, 上午12:52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唾面自干云再起 不让篝火狐再鸣



出尘

http://www.hjclub.com/TextBody/46812.asp?od=0

3/27/2002 10:24:48 AM [Click:35]





另外,我从不食言而肥,为人干脆利索,从今日起,我若再谈64,任由网友侮骂,也希望版主莫要干涉才好。并且发扬911向美国道歉的风格,在此向全体民运人士特别是柴玲女士说一声“SORRY!”因为拙作太多且杂,实在记不起来哪些有谈过64哪些没有,本想干脆请版主把我的文集整个撤下来算了,这样最干净,只是考虑到这样做会

给人产生我有意要给海纳百川难堪的误会,所以这个主意不好拿。我就先点出几篇,如《残忍的民运斗士》、《暴民症候群》、《支那之夜》、《别把工运变成六四》、《反美思潮与民运》、《民主革命秀》这几篇就麻烦版主大驾帮忙撤到回收站去吧!









六四谎言的真相



           歷史只能調查,不可臆造(增補本)

              南半球常客



(一九九九年)一個多月來一篇署名為“堅決不簽名者”(或其他各式各樣的署名,如“北美常客”、“納伍蘭”、“佚名”什么的)的文章《民運領袖罪責難逃》在互聯网上廣泛流傳。《澳洲日報》和《東華時報》也分別在六月二日与六月十五日轉載過。文章稱它將揭露一些關鍵的事實,讓大家,特別是現在的學生,對六四有個全面的認識。可是細讀下去,竟通篇都是些臆想出來的情節。且看文中最關鍵的“事實”吧,它說:64memo.com / 2002



  89年6月2日深晚到3日凌晨,北京高自聯開了最后的常委會。會上由吾爾

  開希重點發言。吾爾開希對大家說:”根据可靠情報,明天戒嚴部隊要進行武

  裝清場,一定會發生流血死人的。”……李祿接下來宣布高自聯指揮部成員立

  即撤出天安門廣場。再一次發了逃命錢。逃亡的方向是美國。……于是在6月

  3日凌晨三點左右,柴玲和大部份高自聯指揮部成員乘著天安門上的學生正在

  睡夢之時,偷偷地撤离廣場,走上逃亡美國的不歸路。一個姓郭的頭頭在臨跑

  前,突然良心發現。他說:“學生都沒撤,我們指揮部提前撤對嗎?是不是可

  以叫學生們也一起撤?”李祿說“不行!叫學生們也一起撤我們就撤不了”柴

  玲說“我們提前撤是為了保護火种。……。64memo.com / 2002

  6月3日天亮以后,高自聯指揮部只留下吾爾開希和李錄二人。他們留下的目

  的是為了不讓學生們知道高自聯指揮部的頭頭們已經跑了。他們知道,如果學

  生們一旦發現頭頭跑了,也會跑的,就會對部隊清場不抵抗。

  中午12點,北京電台与電視台開始不停頓的廣播戒嚴指揮部的通告。吾爾開

  希和李錄也迅速地撤离了廣場。下午,戒嚴部隊開始向天安門廣場推進,一些

  學生与市民拼死阻止部隊推進,一場流血開始了。雖然高自聯指揮部的頭頭全

  跑了。但是負責阻止部隊推進的學生們并不知道,他們還在忠實地執行頭頭的

  命令。……。64memo.com / 2002

  ……士兵被打死和戒嚴士兵用沖鋒槍開路大死學生的的消息很快傳遍天安門廣

  場,當他們要向柴總指揮請示怎么辦時,發現總指揮部是空的。總指揮部外面

  聚集了許多學生。有個外地學生頭頭說他找了一個下午也沒找到一個高自聯頭

  頭。高自聯頭頭丟下學生先逃跑的消息使天安門廣場上的學生們陷入一片混亂。

  怎么辦?大家都不知道怎么辦。于是大家就去問候德建怎么辦。候德建就這樣

  當上了天安門廣場學生運動最后的臨時總指揮。……戒嚴指揮車的喇叭叫高自

  聯的頭頭走出來,連續叫了几個人的名字,包括柴玲王丹劉剛等人。當時沒有

  人走出來。再過了一會儿,有一個人向戒嚴指揮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叫:“

  我是候德建!”候德建后來對人說戒嚴指揮問他高自聯的頭頭那里去了,几點

  走的,走那里去了等問題。64檔案/2002

  候德建向戒嚴指揮說。他以學生的臨時指揮身份表示無條件接受戒嚴法并要求

  准許學生撤出天安門廣場。……當你柴玲在3日凌晨三點逃离廣場時,你不是

  拒絕叫學生撤出嗎?64memo.com / 2002



可是侯德健本人和“四君子”中的另位三人,劉曉波、高新及周舵,講的故事卻完全是另一回事:天安門廣場指揮部(根本不存在什么“高自聯指揮部”)內的柴玲、李錄、封從德(柴玲當時的丈夫)是在“6月3日凌晨三點”的26小時之后才“逃离廣場”的,而吾爾開希在6月4日凌晨兩點時也仍在廣場上講話。64檔案/89



在記錄片《天安門》中,侯德健對記者說,六四凌晨他動員柴玲撤時,柴玲回答說,不能現在撤,因為有自稱是代表政府內改革派高層的人傳過話,只要堅持到天亮就會有辦法。但侯德健与劉曉波說,不管是什么人為了什么原因說過了什么,都不能以几千人的性命做犧牲。柴玲遂同意撤(參見http://www.nmis.org/gate/film/transjune4.html)。也就是說,候德建証明六四凌晨柴玲确在天安門廣場。鄭義也稱“柴玲……她還是最后一個撤出廣場”(《北京之春》95年6月號第6頁,見http://bjs.org/bjs/25/06)。劉曉波根据實況錄音所做的記述比較詳細,請看:64memo.com / 2002



  (6月3日晚)天快黑時,“學運之聲”廣播站播放雄壯的《國際歌》,……

  侯德建從小生長在台灣,根本不知道《國際歌》的歌詞,他只好跟著哼曲子。

  在一片《國際歌》聲中,柴玲嘶啞的聲音顯得格外庄嚴、神圣……宣誓結束后,

  我感到了危險的緊迫,從心底里產生一种獻身的沖動。回到絕食棚中,我對他

  們三人說:“無論有什么危險,我們四人都不能提前离開。既然已經上了祭壇,

  就只能別無選擇。”過了一會儿,王丹和吾爾開希來了,他倆想讓我跟他們一

  起去廣場指揮部,說服柴玲,讓她同意他倆進入廣場指揮部,和柴玲等人共同

  分擔嚴峻時刻的領導責任。我讓他倆自己去,開誠相見,把過去的矛盾全部公

  開化,我想柴玲在此刻是會理解的,危險會把他們重新團結起來。而我去,只

  會加重柴玲等人的猜忌,好像是我在背后出主意,讓王丹和開希去奪廣場的領

  導權,效果肯定不好。他倆同意了我的想法,自己去廣場指揮部了。(摘自劉

  曉波《末日幸存者的獨白》第三章“絕食在紀念碑上”第一節“人群的誘惑”,

  《北京之春》93年6月號第10頁,見http://bjs.org/bjs/01/10)

  六月四日二時左右,“學運之聲”廣播站傳出了吾爾開希的聲音,他號召人們

  堅持到底,并發誓說:“只要我吾爾開希有一口气,就要堅守廣場。我与廣場

  共存亡……”突然,他的聲音中斷了,我猜想可能又是心肌炎犯了。……凌晨

  兩點半左右。邵江全身顫抖地找到周舵,向他們詳細敘述了廣場外發生的令人

  恐懼的場面。他說:“周老師,你們想象不出有多可怕。求求你們想想辦法,

  救救廣場上的學生們。現在,只有你們四位老師能做到。”邵江邊說邊流淚。

  時至今日,我們四人仍然感謝邵江,是他的請求打動了我們,之后才有組織學

  生撤离廣場的行動。從這個意義上講,“六四”那天晚上的天安門廣場的幸存

  者都應該感謝他。同時,一名醫生也找到了侯德健,建議由我們組織學生撤出

  廣場。……我們四人到了廣場指揮部,向柴玲、李祿、封從德說明了來意。他

  們同意撤离,但不同意和我們一起去找戒嚴部隊談判。我們只能自己去。我們

  通過“學運之聲”廣播站向全体堅守天安門廣場的人和戒嚴部隊發出和平呼吁,

  希望馬上進行談判。幸運的是,我獲得自由回到北京后,得到一盤當時的現場

  錄音帶,上面記錄了當時的情況。……就這樣,周舵和德健去談判,我和高新

  留在紀念碑上勸學生。……但是,在我和高新說服學生時,人群中也不時地傳

  出“不撤!”“我不怕死!”“懦夫!”“學賊!”的叫喊。還有人哭著嚷我

  “混蛋”。……正忙著,侯德健和周舵談判歸來。他倆說:“戒嚴部隊同意我

  們和平撤离,讓出廣場的東南角。”我們四人馬上去廣場指揮部向大家宣布談

  判結果,并作最后的呼吁。下面的情況也是根据現場的錄音整理的。64檔案 - 2002

 “……

  侯德健:請大家安靜。64memo.com / 2002

  周舵:沒關系。

  錄音者:在侯德健講話的時候有兩輛裝甲車從歷史博物館由南向北開來。

  周舵:我們已經答應戒嚴部隊回來盡力說服同學們盡快撤离廣場。我們建議現

     在以各學校為單位,馬上組織撤离工作。我們有秩序、安靜的從南面撤

     离。現在是從我們自身開始民主建設的時候了,少數要服從多數。

  廣場上的嘈雜聲、掌聲,有人高喊:“不撤!不撤!”

  錄音者:很多人對撤离廣場還有爭議。64memo.com - 2002

  ……

  封從德:大家安靜一下。我們、我們現在把廣場的決定權交給在場的所有同學。

      但是我們目前已經沒有時間、沒有時間來統計、來統計票數。我們現

      在就用大家的呼聲來表達我們是留是撤的決定。……這個表決過后,

      我們必須少數服從多數。同意撤的喊撤离,一、二、三。

  廣場上的人群中發出“撤离”的呼喊。64memo.com / 2002

  封從德:同意堅持的喊堅持,一、二、三。

  廣場上的人群發出“堅持”的呼喊。

  封建德:我們認為撤离的聲音更大。現在我們逐步、准備有組織地、把大旗打

      在前面,逐步有秩序地撤离。64memo.com / 2002

  ……”

(摘自劉曉波《末日幸存者的獨白》第三章“絕食在紀念碑上”第二節“撤离廣場”《北京之春》93年7月號第53頁,見http://bjs.org/bjs/02/53)



盡管許多在場者事后都回憶說當時喊“堅守”的聲音大,封從德還是裁決主張撤离的人多(對此,封從德的解釋是,喊“堅守”的人少但情緒激昂,喊“撤”的人多但不夠理直气壯)。于是,廣場上的學生就由柴玲、李錄、封從德及“四君子”帶領下撤出廣場。以柴玲自己的話說,“所以六四清晨,當小封、李祿和我帶領著大家從廣場撤下來的時候,我們走在第一排,就是想如果他們把我們赶出廣場再屠殺的話,那就讓子彈從我們的胸膛上穿過,用我們的行動來告慰后人,完成我們指揮部的使命吧”(《北京之春》95年6月號第31頁,見http://bjs.org/bjs/25/31)。前學生領袖周峰鎖也回憶過這段情景(http://www.bbc.co.uk/mandarin/my_century/tiananmen/0406c.shtml): 64memo.com / 2002



  決定撤的當時,沒有辦法決定,封從德就說,我們只好通過廣播決議。支持撤

  的同學喊:撤;支持不撤的同學喊:不撤。然后就沒有辦法決定,因為這樣的

  聲音誰分得清。這樣大家就爭吵起來,我當時是喊不撤的。就在這個時候我就

  听到槍響,就看到子彈打在紀念碑上。非常快,就几秒鐘之內,我就感到一個

  槍托砸在我身上。大家就開始散開,就后撤。很快,紀念碑三層以上就沒有人

  了,然后被砸到,拿下。我就看到那個冷冰冰的槍口對著我,剛開始他們用槍

  托砸,后來就用槍口對著我們,逼著我們下去。后來我們就從紀念碑東南角,

  大家撤出去。64memo.com-89



對這段情節由許多的當事人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分別做過基本一致的描述,并被海內外中文媒体(包括《澳洲日報》的前身《華聲報》)廣泛報導過,也是唯一為中國大陸官方所承認的事實(為了以此來証明“天安門沒死一個人”)。而劉曉波更是被法庭据此稱為“在天安門清場時有立功表現”從而少判了几年(高新:《“知情人”不知的情節》,見《華夏文摘》第八期,http://www.cnd.org:8003/HXWZ/CM91/cm9105d.gb.html)。總而言之,“堅決不簽名者”在揭露“關鍵的事實”時,忘了查查報刊和中央文件,竟不知道柴玲、李錄等在“3日凌晨三點”之后26小時才“逃离廣場”早已是眾所周知的了,結果憑空編造出來的故事最多也只能騙騙“現在的”小“學生”。中華富強/89



在香港《明報》月刊一九八九年七月號《我們好好活著回來作証──香港學生的血淚見聞》一文中,香港中文大學工商管理學院學生林耀強也提到他在6月4日的廣場上見到各學生領袖:64memo.com - 2002



  六月三日晚,我們已覺得事態不妙,便棄了傳真机,再在北京飯店燒毀了一切

  文件和名單。十時許,我和李蘭菊、陳清華和陳宗彝等到天安門廣場去。我們

  先到指揮部,見到柴玲、封從德和李錄等人,黯然握手道別。跟著,我們到人

  民英雄紀念碑的第二層探望侯德健和劉曉波等人。不久,廣播台傳來有人被打

  死的消息,吾爾開希在廣播站激憤地說了几句話,隨即暈倒,給抬走了。大約

  凌晨一時,我与程真、李蘭菊、陳清華离開指揮部到廣場西面去。在那里,我

  們看到一輛裝甲車高速沖入人群中。气氛即時緊張起來。各人立刻拉欄杆設路

  障,那輛裝甲車回頭又向人群沖過來,簡直是冷血謀殺。之后我們走到歷史博

  物館,坐著与距离三百碼左右的軍隊對峙。李蘭菊走過去与人談話,陳清華則

  于二時左右到廣場邊拍照,給軍人發現,腳、腹被毆,照相机也給打破了。他

  回來告訴我們,我便和程真去看,卻看到一隊軍隊由西面沖來,沿途不斷向地

  上開槍。……我和程真回到歷史博物館。李蘭菊受刺激過度暈倒,陳清華便扶

  她到臨時救護站去。我和程真走到紀念碑的最高層,那時已近凌晨三時。我看

  到柴玲、封從德、李錄、梁二、馬少方等。我跟他們擁抱、握手,生离死別的

  感覺填滿胸間。他們要我立刻离開,好好回到香港將事情告訴天下人。我說,

  我也是中國人,跟你們一樣;他們便不再說甚么,讓我留下……大約四時,廣

  場四周亮起了強烈的射燈。封從德向大家說:我們要堅持和平而非暴力的請愿,

  請各位同學交出武器。大家服從地將木棍、鐵枝等交出來,希望軍隊看到,不

  忍加害。這時四位絕食者跟軍方談判回來了。他們說軍隊要在天亮前清場,勸

  我們不要作無謂犧牲,由東南面撤走。封從德于是請全体同學立刻用口頭表決:

  是堅守還是撤走?當時我听到「堅守」的呼聲較高,但封從德說「撤走」的聲

  音較大,決定分批撤离。封從德的話才說完,便有几個軍人沖上來,木無表情

  的向天開槍。程真原不愿走,但我拉著她就跑。有些同學也不愿走,軍人就用

  槍柄打他們。我們到了紀念碑第二層,听到槍聲一響,一位同學就跪在地上。

  其他同學拉著他走。走到底層,我們在較安全的石碑后停下來。程真說要看到

  所有人撤走后才走。這時上層和第二層已盡為軍人占据。我拉著程真由東南方

  撤走。北面傳來一陣歌聲。軍隊開始向群眾開槍,前排的人紛紛倒下。人群急

  速散開,互相踐踏,場面非常混亂。64檔案/2002



同一文中,香港樹仁學院傳理系學生李蘭菊則回憶到:64memo.com / 2002

 

  在紀念碑的第二層探望侯德健和劉曉波等人后,我就与林耀強他們失散了,我

  一個人返回指揮部,看到吾爾開希和程真。吾爾開希不斷催促我回飯店去,說

  這里危險,又說這是他們北京人的事,不要我這個多事的香港人來管。我于是

  拉著程真,說要和她去找林耀強他們,一起堵截軍車,吾爾開希這才不再叫我

  离開廣場,只是說找到林耀強后,不要再去堵軍車,要回到指揮部。我們回到

  指揮部時,他說:「我死后,你們得抬著我的棺木游行,讓我再看看長安街和

  這個廣場。」廣播站傳來了軍隊開槍殺死同學的消息。吾爾開希走到廣播站,

  很激憤地說:「我們要誓死保衛天安門廣場,我們要与人民英雄紀念碑共存亡!」

  激憤的聲音忽然中止了。跟著有人在廣播中叫喚通知救護車和找氧气筒。我沒

  有看見吾爾開希被送走,以后也不知會不會見到他了。我們几個人离開指揮部,

  走到廣場西面,看到高速來回的裝甲車,有一輛還在我身邊擦過。歷史博物館

  前有近千名戴著頭盔、手執長木棍的軍人。一個十五、六歲少年在附近人叢中

  大哭,說他哥哥給軍人打死了,他要跟軍人拼命。我過去拉著他,叫他安靜下

  來。他伏在我肩膊上不停地哭叫:「哥哥!哥哥!」然后追著救護車去了。我

  看見軍人越來越多,阻擋軍隊的人卻很少,便奔向指揮部,希望指揮部派人增

  援。在紀念碑下的石階上擠滿了學生,手牽著手,高唱《國際歌》。他們的面

  孔顯得無比庄嚴。我獨自回到博物館前,看見已有人筑成血肉之牆与軍人對峙,

  我加入人牆中。那些靜坐的軍人每看到有傷兵經過,便激動地大叫。負責這排

  人牆的工人,高聲呼吁各人在任何情況下都要和平,不能動武。有几個手持木

  棍、水管的工人走過來憤怒地說:「你們還坐在這里等死?那些畜牲見人就殺!」

  我們看著那些靜靜地坐在石階上的軍人,完全沒想到他們會動殺机!跟著來了

  一批手持沖鋒槍的士兵,气氛馬上緊張起來。有人上前試圖勸說軍人,我也走

  上去,拉著一位軍官的手嗚咽著說:「我是香港學生....廣場內的全是大

  學生,是國家的精英和棟梁,他們的和平請愿絕對不是暴亂,全世界的中國人

  都把希望放在他們的身上。你們不能開槍,求求你,不要向他們開槍....」

  我哭著跪在地上。我看到那軍官的眼中也有淚水。我回到原位,一個學生拿著

  木棍加入,我憤然說道:「放下武器,不然就先把我打死。」他委屈地把木棍

  放在身后。一位十二、三歲的小孩也從身后拿出一枝約十二寸長的小鐵枝交給

  我。凌晨三時左右,我看見有人抬著血淋淋的尸体和傷者往來奔跑,不禁冷汗

  直冒。我忽然看到先前那位死了哥哥的少年。他滿身鮮血,由一名工人抱著。

  我暈過去了。……一位女醫生握著我的手,哭著用英語跟我說:「你一定要平

  安回到香港,讓全世界知道這里發生的事,知道嗎?」64memo.com / 2002



從這么多人分別做的回憶來看,那個“6月3日凌晨三點逃离廣場”的除了“堅決不簽名者”自己外不可能是別人了。他很可能是根据許多學生領袖現都在海外的現實,想當然地臆想那是他們提前逃跑的結果。其實,當時清場軍隊的任務就是清場,根本就沒有“戒嚴指揮車的喇叭點名叫柴玲王丹劉剛等人走出來”這一幕。侯德健從廣場徹出之后,于6月6日下午躲進了澳洲大使館。被中共官方報刊公開點名為“黑手”的劉曉波,以及高新、周舵也都是在6月6日以后才被捕。柴玲封從德夫婦在國內流亡了一年才逃出國外,當時是一轟動的新聞(澳洲《新海潮報》有篇文章甚至怀疑那是中共間諜冒名頂替已死的真柴玲夫婦)。至于其他學生領袖,情況各不相同。有逃亡數天的,有逃亡數年才出國的。有被中共直接從監獄中送出國的,也有出獄后留在國內的,甚至至今仍被監禁的也大有人在。中華富強'89



除了“逃离廣場”這一點外,“堅決不簽名者”讓人笑掉大牙的地方還有“王丹主張撤离,被吾爾開希与柴玲李錄等人批判為右傾投降主義,因而被撤職”之說。眾所周知,公開主張撤的是吾爾開希,這在當時都是見諸報導的。封從德就說(《北京之春》95年7月號第72頁《群英會:八九民運研討》,見http://bjs.org/bjs/26/72-b):64memo.com/89



  五月二十一號晚上那次喊撤,開希拿著話筒當時就喊撤,喊撤完了,當時很多

  同學馬上起來反對。王丹過了十分鐘后,馬上就來作了一個糾正。王丹說,開

  希只代表他個人的意見,不代表北高聯的意見,也不代表廣場指揮部的意見。



對此,辛苦也有同樣的回憶:



  五月二十一號晚上,開希到指揮部去,然后喊,我是吾爾開希,現在情況很危

  急,還是撤到使館區去。……。后來王丹出來宣布說這個只是代表個人的意見

  (同上)。64memo.com-1989



其實吾爾開希与王丹基本上是同一派,“從絕食開始的當天晚上就致力于与官方進行建設性協商,希望盡快結束絕食”(王超華,http://www.china101.com/politics/messages/72668.html),在當時甚至被很多人認為是比王丹更“右傾投降主義”。64memo.com-89



現在該清楚了吧,僅從“堅決不簽名者”不辭勞苦地編造這么一個細膩卻又處處對不上號的故事來看,他的目的及身份還不昭然若揭嗎?64memo.com / 2002



其實,在六四流血的問題上除了政府中各派別勢力的責任外,學生中的發起絕食的“激進派”(以柴玲為代表)、主張撤离的“投降派”(以多次被罷免的吾爾開希為例子)及其他各“派”學生領袖是否也有責任,或有什么樣的、什么性質的責任,這在民運人士之間,在學生領袖之間,在道德層面、學術層面上的爭論与討論,也進行了快十年了,回憶、反思与分析的文章也發表了不計其數了。其中尤以胡平与封從德之間的爭論最為激烈与火爆(參閱《北京之春》95年7月號第72頁《群英會:八九民運研討》,見http://bjs.org/bjs/26/72-a,72-b,72-c。此外,《北京之春》95年5月號至8月號的還有其他許多文章与回憶,見http://bjs.org/bj2/index.html)。這些“堅決不簽名者”居然瞢然不知,竟編不出一個可以圓的謊來。有關部門也真夠胡鬧的,怎么把政府寶貴的經費浪費在這么一個既倦于讀書報又不會查資料的廢物身上。Memoir Tiananmen / 89



既然刻意編造謊言的用心已暴露無遺,“堅決不簽名者”的文章便不再值得一駁。只是既然其中有了在士兵被殺后軍隊才開槍的說法,而筆者手頭又正好有一篇高新先生的文章《“六四”開槍,軍民傷亡知多少》(《中國之春》91年7月號第14頁,見http://bjs.org/cs/098/14),就不妨抄在下面以對照吧。64memo.com-1989



  而二十多天以后,陳希同則聲稱軍人方面死亡几十人。但我出獄后查找了中共

  方面大量的宣傳“平暴”偉大胜利的資料,証明軍人方面只死了十二個人。其

  中戒嚴部隊十人,武警兩人。他們是:戒嚴部隊某部四連一排少尉排長劉國庚,

  六月四日凌晨五時左右,被群眾打死在長安街電報大樓對面,尸体被焚燒;某

  旅五營營部無線電班班長王其富、二連一班士兵李強、二連三班士兵杜怀慶、

  二連四班副班長李棟國、二連四班士兵王小兵、三連有線班班長徐如軍,六月

  四日凌晨二時左右,被燒死在翠微路一帶;某團榴彈炮二連士兵崔國政,六月

  四日凌晨五時許,被打死在崇文門過街天橋上,尸体被焚燒;某部六連代理排

  長馬國選,六月四日凌晨一時許,重傷于菜市口附近,送往武警醫院搶救無效

  死亡;某團后勤處戰勤參謀王錦偉,六月四日凌晨被冷槍打死在南新華街一帶;

  武警北京總隊二支隊一大隊通信班士兵李國瑞,六月四日凌晨五時許,被打死

  在阜成門立交橋上;武警北京總隊一支隊一中隊士兵劉艷坡,六月四日凌晨二

  時許,被打死在北京人民醫院門口。“六四”以后,中共陸續由鄧小平簽署命

  令,追認這十二人為“共和國衛士”。另外還有十個被加封這一稱號的,但都

  是活人。問題很簡單,如果除了這十二個人,還有在“平暴”中被打死或燒死

  的軍人,中共方面是不可能不公布他們的名單并加封“共和國衛士”稱號的。

  ……我看完這些宣傳材料后發現了一個重要事實,就是這十二個人的死亡時間

  沒有一個是在六月三日午夜十一點(大規模開槍殺人的開始時間)以前,而都

  是在六月四日凌晨。那么,到底是開槍鎮壓在前,還是大學生和市民群眾反抗

  在前,事情不是很清楚了嗎?64memo.com/2002



或許,在“現在的學生”們看來,這說來說去還不是各執一詞,真相如何,仍是一筆糊涂賬?這個問題非常容易解決,只要當局放開禁忌,容許對六四進行公正、公開和全面的調查,那么不但真相可以大白,各個關鍵人物的應負的責任也都可以理清。只是這個做法“堅決不簽名者”大概不會同意,否則他費那么大力气編一篇謊話出來干什么?Memoir Tiananmen'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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