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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题: 2003.11.22【新闻与评论】路坤、刘晓波、晨海、徐水良、宋保卓、秦晋、云衡、陈愚、张思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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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1.22【新闻与评论】路坤、刘晓波、晨海、徐水良、宋保卓、秦晋、云衡、陈愚、张思之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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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003.11.22【新闻与评论】路坤、刘晓波、晨海、徐水良、宋保卓、秦晋、云衡、陈愚、张思之等人 (246 reads) 时间: 2003-11-23 周日, 上午2:39

作者：Anonymous 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新闻与评论】路坤、刘晓波、晨海、徐水良、宋保卓、秦晋、云衡

　　　　　　　陈愚、张思之、阎如玉等

──────────────────────────────

《民主通讯》2003.11.22

订阅处：

[email protected]

（接到回应时，请务必回信证实订阅。回信时无需另外写字。）

投稿处：

[email protected]

──────────────────────────────

一、呐喊呼吁

　　◆致美国第一夫人劳拉．布什的信　……　（北京）路坤等四人

二、认识问题

　　◆声援杜导斌的茅于轼先生　…………………　（北京）刘晓波

　　◆写宠幸文章，

　　　是中国官员文人最厚颜无耻的传统　…………　（中国）晨海

　　◆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作用　……………………　（美国）徐水良

　　◆徐水良先生的糊涂认识　……………………　（洛阳）宋保卓

　　　附：徐水良先生的五个按语

三、探索道路

　　◆中国能建立起没有基础的高楼大厦吗

　　　──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人世纪吗？　…………　（澳洲）秦晋

　　◆百姓吃紧，官员紧吃：治国通鉴（12）　……　（中国）云衡

四、民主理论

　　◆极权社会中的个体责任

　　　──读《哈维尔自传》　………………………　（中国）陈愚

五、迫害实录

　　◆张宏海“颠覆案”二审辩护词　…　（北京）张思之、阎如玉

六、他山之石

　　◆陈水扁：台湾人一起走出民主自由人权和平之路　…　中央社

　　◆连战：民众的生活未来幸福就是国亲竞选主题　……　中央社

七、《民声》特区

　　◆长春市“车城苑”小区开发商违约，

　　　业主打算维权！请律师提供建议！　………………　 fly0808

　　◆海南华亭嘉园业主惨遭暴打！！　…………………　蚊子530

　　◆请教大家，我们应怎样维护我们的权益？　………　悠ran24

──────────────────────────────

【路坤等四人】致美国第一夫人劳拉．布什的信

┌────────────────────────────┐

│　徐伟、杨子立、张宏海、靳海科是中国大陆4位青年知识份　│

│　子，在上个世纪末的几年里发表的一些探讨中国政治问题的　│

│　文章，并于2000年5月初成立了旨在“积极探索社会改造之　│

│　道”的学术社团“新青年学会”。4人于2001年3月13日被羁　│

│　押，北京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于2003年5月28日以“颠覆国　│

│　家政权罪”分别判处徐伟10年有期徒刑、杨子立8年有期徒　│

│　刑、张宏海8年有期徒刑、靳海科10年有期徒刑。2003年11 　│

│　月6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驳回4人上诉，维持原判。国内　│

│　自由派知识份子指称，此案证据不足，有关当局因言治罪，　│

│　侵犯公民自由结社权利，因此“新青年四君子案”是一起政　│

│　治冤案。海外一些媒体和人权组织也多次呼吁中国方面遵守　│

│　自己的宪法和相关国际人权条约并释放4人。　　　　　　　│

│　　　　　　　　　　　　　　　　　　　　　　　　　　　　│

│　本人受4位被害者家属之委托起草此信，经家属阅读、签署　│

│　后转寄劳拉-布什女士并公开发表。　　　　　　　　　　　│

│　　　　　　　　　　　　　　　　　　　　　　　　　　　　│

│　　　　　　　　　　　──任不寐于2003年11月20日星期四　│

└────────────────────────────┘

尊敬的夫人：

您好！

我们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几位普通的妇女。我们的丈夫和儿子因诚实地

说出了他们对中国社会问题的一些看法被中国当局判处重刑──2003

年11月6日，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他们的上诉，维持原判。在那

个骇人听闻的判决中，他们被分别判处了8年和10年有期徒刑。这起

人权冤案被中国一些著名知识份子和海内外舆论称为“新青年四君子

事件”。令人绝望的是，中国有关当局既没有尊重有关舆论，更没有

遵守自己国家的宪法和有关国际人权公约。

我们记得，2003年2月，您随布什总统访华曾经在长城游历。不容置

疑，我们愿意相信世界是一个联系密切的人类共同体，不是商品贸

易、而是上帝之下的兄弟姐妹的情感将人类联系在一起。我们注意

到，您在美国和世界一些地方守护儿童和妇女权益所做的非凡努力。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9．11”悲剧事件发生后，您在美国医院、学

校、教堂的活动给美国人民带来了精神安慰。我们也注意到，美国舆

论称您是一位贤妻良母、好主妇。因此，今天，我们以地球这边几位

普普通通的家庭主妇的身分，写信给您，希望我们的命运能够通过您

得到更多的关注。由于您也能理解的原因，中、美之间人权对话是目

前世界上相对有些成果的人权外交活动，尽管它所取得的成绩距离人

们期望的还很远。

坦率地说，我们更希望这封信是写给中国的“第一夫人”的。我们和

所有的中国人一样，都深爱自己的祖国并希望她能够在国际社会获得

道德尊严。谈起这方面是令人羞愧的。因为我们知道，在我们国家，

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甚至还可能是一种新的罪过。但我们相信，中

国仍有很多人在为民族尊严而奋斗。我们也相信，我们和中南海的夫

人们一样追求家庭幸福，一样渴望家庭的温暖。我们的孩子和他们的

孩子一样渴望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照。但我们的丈夫和和儿子跟她们的

丈夫和儿子选择了不同的人生道路。结果，她们的丈夫和儿子在说

谎，而我们的丈夫和儿子因说真话而被关进监狱。我们祈祷上帝原谅

这些人，因为“他们做的他们不知道”。

10年的监狱生活对一个青年、他的妻子，他的母亲，意味着什么？这

可能不是西方国家一些民众和知识份子所能理解的。在美国，特别是

在欧洲，为人权而奋斗的道德热情正在可怕地消退。但在中国，人们

更能理解伊拉克人民真正的感受。政治恐惧使我们每天都面对同样一

个问题──你想做正直和诚实的人，你就要面对这个问题：10年的监

狱生活对一个青年、他的妻子、他的母亲，意味着什么？

我们很遗憾地注意到，伊拉克战争以来，美国已经减弱了对中国人权

问题的关注。我们理解“9．11”恐怖事件对美国政治和美国民众心

理的影响。但我们希望美国人民能意识到：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的

不自由对人类尊严所造成的严重伤害。当然，我们相信，中国的尊严

需要中国人自己捍卫。我们很高兴地看到，象我们的丈夫和儿子一样

为这种理想而努力的人越来越多。同样，很多妻子和母亲也因此和我

们一样被国家投入到悲伤和痛苦之中。因此，我们也希望通过您一并

向美国社会和国际社会呼吁，请关注她们的命运，并尽可能帮助她

们，让他们的丈夫和儿子回家，让更多的中国孩子能从这种事件中看

见希望和温暖，免除恐惧、孤独和仇恨。

请为我们的丈夫和儿子，为我们的国家代祷。

请为大洋彼岸的妻子们说几句话。

谢谢您！

杨子立的妻子：路坤（电话：13683184125）

徐伟（母亲去世，未婚，父亲电话：0535-7074268）

张宏海的母亲：樊云妹（电话，0578-2585955）

靳海科的母亲：赵群英（电话，0374-7688496）

2003年11月19日

（起草人：任不寐。译者：遥东、罗文生）

〔提供者：（中国北京市）任不寐〕

──────────────────────────────

【刘晓波】声援杜导斌的茅于轼先生

东北人好白酒且越辣越过瘾，他们形容好白酒的语言也颇为生动：

“下口如刀，一条火舌直达腹底。”我是不胜酒力的东北人，无缘享

受热辣辣的口胃沉醉。然而，我在导斌被捕的冰冷中，却体验到一种

被尖锐温暖穿透的感觉，如同被冬日阳光拯救瑟瑟的灵魂。

当我在公开声援导斌的行列中，看到那么多以前很少介入此类人权案

件的大陆知识人，此次却能公开站出来仗义执言，敬意便油然而生；

其中，有我敬重的前辈，有许多朋友和熟人，也有素不相识的人，任

不寐于第一时间写出的抗议檄文的题目，用来表达这种民间立场再恰

当不过了──为了捍卫言论自由而对强权发出同一个声音：“国家，

住手！”

之后，当我听到王怡和赵达功发出“愿陪导斌坐牢”的自勉时，不禁

又怦然心动。尽管我与二人皆是好友，当然不愿看到他们真的去陪导

斌，但那种宁愿“下地狱”的勇敢，赢得了我发自肺腑的敬重。

在这篇短文中，我还要特别提到茅于轼先生：当我在签名行列中看到

茅老的名字时，顿时被一股“直达腹底”的热辣所震动。这种震动，

在我的亲历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大陆的老一辈知识人中，茅老对弱势群体的长期关注，有目共睹；

在敏感的人权案例上，茅老的是非之分明和勇气之可敬，也是极为罕

见的。比如，2002年7月27日，茅老签署了十八位知识份子联名发起

的《网络公民权利宣言》，抗议中共封网的恶法。2002年11月18日，

茅老在声援六四难属的公开信上签名。要知道，六四在政治上的极端

敏感，使太多的人在公开表达上畏而却步。作为这封公开信的发起人

之一，我通过电子信箱征集签名人时，茅老回信的第一句话就是：“

我的良心告诉我，应该支持这个要求。”

声援导斌，茅老的签名之所以令我特别感动，还有另外一层原因。就

在前不久，在中国改革的路径选择的问题上，导斌曾撰文反驳茅老的

《民主化：已见曙光、待见朝阳》一文。导斌的文风一向比较激烈，

笔走偏锋之处在所难免，对茅先生的反驳也不例外。比如：导斌文中

的“能掐会算”、“坐在书斋里捏个兰花指”“不无投机取巧的机会

主义嫌疑”等语句（见杜导斌：《中国的民主道路如何走？──驳茅

于轼：“民主化，已见曙光待见朝阳”》）。为此，我还与导斌通过

电话，讨论过这个问题。

茅老没有单独着文回应导斌的批评，却在导斌被捕时加入民间声援的

行列，以其实际行动践行着自由主义的铁律：我可以不同意你的某个

观点，但我要以生命捍卫你说出这个观点的权利。

不同的人可以千姿百态，不同观点可以千奇百怪，一个人的观点也可

以前后变化，公共发言中的观点交锋更允许“刀光剑影”、“硝烟四

起”，但在涉及到说话权利的时，自由主义所遵守的公共底线却只能

有一个：任何人、任何群体、任何组织、任何法律，皆不能以任何藉

口剥夺一个人的言论表达权。也就是坚决反对任何侵犯言论自由的行

为──不管这行为来自哪里。

自由主义是一套价值观念，也是一种制度安排，更是一种生存方式，

只有当作为一种生存方式的自由主义得到普及之时，自由才不仅开了

花，而且扎了根。在当下大陆，自由主义的书斋言说已经进入“准自

由”的盛境，但在制度安排上和日常践行上则极端匮乏。这种匮乏，

不仅表现在独裁制度的扼杀自由上，也表现在日常行为的拒绝自由

上：人们对每天发生在身边的罪恶装作视而不见的冷漠，公共发言中

的公开说谎和为说假话辩护的懦弱，理论交锋中的诛心之论和“党同

伐异”，混淆观点的不同和权利的有无，以喝令别人“闭嘴”来显示

自身的正确，以贬低对手人格来代替观点的论争，甚至以漫骂来实施

“语言暴力”。

如果说，文人相轻的陋习古已有之，乃为人性弱点之必然，那么，独

裁制度就专门保护和纵容这种人性弱点，使之由道德缺陷演变为政治

上的人权大灾难。所以，在中国，知识份子的践行自由，不仅要从对

官方言论霸权的拒绝做起，也要从克服知识份子之间的“口诛笔伐”

“落井下石”和“见死不救”做起。

你可以说，按照标准的自由主义衡量之，茅老的学术观点“自由主

义”得不那么“纯正”，但导斌对茅老的“大不敬”式的批评，换来

的却是茅老对导斌落难的声援，这种践行自由的知识人品格，堪称自

由主义生存方式的典范。

身陷囹圄导斌，你曾批评茅老的某些言词中“包含有深厚的反自由气

息，”但如果你能在黑牢中听到茅老的声援，那该是一份多大的慰藉

和激励！你也该了解茅老践行自由主义的大胸怀了吧！

（2003年11月17日于北京家中）

〔转载自《大纪元》2003.11.17；

http://www.epochtimes.com/gb/ncnew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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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海】写宠幸文章，是中国官员文人最厚颜无耻的传统

我一再惊叹“宠幸”一词多么具有中国国情特色！

将皇帝对民女的野蛮霸占，无耻地美化为“宠幸”，其媚上欺民、厚

颜无耻，比猴子还不如，这是中国封建社会臭官员臭文人的特色！

皇帝需要宠幸文章，以此吹捧他的英明正确伟大；而臭官僚臭文人也

需要炮制宠幸文章，以此企求皇帝赐给一官半职而升官发财。

所以全世界大概只有中国一个国家的作家文人，是有官衔级别的，一

旦当上市文联主席，起码是处级、厅级官员，从此不必动笔也有终身

俸禄和小车。

所以中国有另类的言论自由：就是宠幸文字宠幸文章大行其道，歌功

颂德、山呼万岁的文章泛滥50年、泛滥全国、直至小学教室里的黑板

报。（连毛也承认：如果鲁迅还活着，不是关进牢里就是不写了！）

中国现代的宠幸文字同样挖空心思、富有创造性，其创新水平丝毫不

逊色于中国古代那个发明“宠幸”一词的臭文人。

试举一例：

在58年毛泽东发动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运动后，造成了全国性的大饥

荒，饿死了几千万老百姓。在这个非常时期，中国报刊突然宣传起毛

泽东“不吃肉了”的事迹，以此说明毛与人民共患难，在人民没饭吃

的时候，作为一国之君也不吃肉了，这是多么朴素多么接近人民呀！

估计写这个宣传文章的作者自己已被感动地流下眼泪！

蒋大钊先生（网友“无爱无恨”转帖）对此写有一篇短文：《道德低

下的人最渴求的莫过于高尚的人格形象》。通常情况下这种渴求难以

实现，真是可望不可得。但是你只要有了足够大的权力，这个难题立

刻迎刃而解。解决之好能令当事人始料不及又惊又喜：原来我随便动

作一下，都高尚得不得了呀。

毛主席就是一个光辉的范例。他亲自发动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运动，一

口气饿死几千万老百姓，比日本人害死的中国人还多。要是普通人作

下这样大的孽，吓都能把自己吓死。可毛照样胜似闲庭信步地当他的

主席。他压根儿就没有悔意，也不用担心因此影响自己的声望。他知

道，他的超级权力足够驱使效忠他的人主动想办法维护他的声望。他

只要继续随心所欲地过日子就行了。

那一阵子他的食欲改变，不想吃红烧肉而喜欢吃鱼虾了。忠心耿耿的

部下（晨海注：最忠的莫过于周恩来！）立刻发现了极有价值的信

息：主席不吃肉了，而且是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在国家遭灾

人民受困时，领袖带头不吃肉，这是何等空前绝后的伟大呀！试问西

方资产阶级领导人做的到吗？根本不可能！所以他们当不了几年就要

被赶下台。

对于毛主席这样始终与人民共患难的好领袖，当然要加倍爱护。各级

领导必须把照顾好毛主席身体的任务当作头等大事来完成。他老人家

喜欢吃的鱼虾一定鲜活，一定要精心加工精心烹调精心伺候，不得有

半点点马虎！

这个伟大的毛主席，使中国的老百姓享受了空前的幸福感。这幸福感

是那样深厚，以致于在他去世几十年后，人民仍然对他怀念个没完。

附：毛泽东在大饥荒中的一份菜谱。毛泽东一生喜欢吃中国菜，尤其

　　以爱吃红烧肉名闻遐迩。只是到了60年代才对西餐发生了一点兴

　　趣。毛泽东吃西菜，特别喜欢吃鱼虾。汪东兴担任顾问的《毛泽

　　东遗物事典》收了一份1961年4月厨师为毛泽东制订的西餐菜

　　谱，其中各式风味的鱼虾共有十七种，这里不妨抄录一下：蒸鱼

　　卜盯铁扒桂鱼、煎（炸）桂鱼、软炸桂鱼、烤鱼青、莫斯科红烤

　　鱼、吉士百烤鱼、烤青菜鱼、菠兰煮鱼、铁扒大虾、烤虾圭、虾

　　面盒、炸大虾、咖喱大虾、罐焖大虾、软炸大虾、生菜大虾。

　　（摘自2000年5月24日《中华读书报》，作者：顾钧）

请看以上引文：在老百姓饿死几千万的60年代，毛突然不喜红烧肉

了，改吃鲜活的鱼虾，“其中各式风味的鱼虾共有1。种”。

众所周知，吃海鲜，不论在哪个年头，均比吃红烧肉昂贵！所以毛的

饮食档次，无论怎样注解，均不是下降而是大大提升了。

可是此事经过宣传部和御用文人的生花妙笔，毛的“不吃肉改吃鱼”

竟成了他与人民共患难的光辉事迹！

我们不得不惊叹中国官僚文人的写作想象力！也惊叹中国宠幸文章的

言论自由的最充分自由！

中国宠幸文章的自由创造性，我本人也有一次发现：

当年中国卫生部门为农村“赤脚医生”出了了一本《新针炙疗法》，

尽管是专讲针炙医术的专业书，其前言堂堂皇皇地介绍道：为什么这

是新的针灸疗法呢？新就新在针头上带有毛泽东思想的光辉！

一根中国古代医生就用于针炙的小小银针，竟带有现代人的毛泽东的

思想？竟带着其“思想光辉”？

这么夸张的语言？让我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而我的中学同学听到我的笑声，还好心地小声提醒我：“不能笑得这

么大声”。

可怜呀，中华5千年的文化历史，竟是宠幸文字宠幸文章自由最充分

的历史！

而人民对此大声嘲笑一声的自由也没有！

对此我只能再次引用猴山的故事：

在猴山上，在猴王霸占全部母猴，不准其他公猴染指时，很多公猴暗

地里会毗牙瞪眼地表示仇恨；就是猴王的一些忠臣，其媚上的程度最

多也不过是装着不在意猴王占了多少只母猴，默不作声而已。

可悲中国封建社会的一些御用文人，不仅不对帝王霸占民女事默不作

声，还要进一步讨好地赞美说：这是帝王的“宠幸”！

宠幸一词应是中国御用文化的特产？！我估计全世界只有中国文人才

会创造出这种最厚颜无耻的词！

为了媚上，不顾任何人间羞耻，还要创造性地替帝王的荒淫套上一个

美称，其品德低下完全在猴子之下！所以中国官僚文人有一种最厚颜

无耻的遗产、传统：就是创造性地厚颜无耻地为帝王的耻处写上一大

堆颂词！

勤劳聪明的中华民族至今在全世界落后了，无情的现实警示我们：应

查一查民族的劣根性！为什么其他国家不会说帝王宠幸？偏偏中国文

化有如此一说？！为什么中国官员文人品德这么低下？！为什么低下

到连猴子也不如？！是中国官员文人过于聪明？或过于自私？或过于

趋炎附势？

赞叹“无爱无恨”先生出了一帖：“改吃鱼就歌颂他不吃肉的简

朴”，白描出中国臭官员文人搞宣传的手法的厚颜无耻！明明毛贵为

一国之王，就是多吃些海鲜多些奢华也是不足为怪，你臭官员文人默

不作声就是了，何必反说毛是在困难时期“不吃肉改吃鱼”是简扑

呢？！

苍天呵！你为什么让中国的御用文人这么有文学才华？！

苍天呵！中国的老百姓为什么会相信此类不吃肉的简扑？！

看来，只有那些品德比猴子还不如的臭官员文人在中国消亡，到了中

国老百姓不再相信宠幸文章，臭官员文人的宠幸文章再也不能垄断媒

体的那一天，中国才真的有希望！

──────────────────────────────

【徐水良】马克思主义的历史作用

马克思主义给人类历史带来巨大的曲折，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仅

仅从其对社会作用来说，它以矛盾哲学，斗争哲学，阶级斗争和专政

理论，分裂人类，煽动和挑动人类之间的仇恨、敌视和斗争，搞令人

可怖的专制主义，大大阻碍了人类争取自由、民主、平等、人权、和

平、合作的进程。

它不仅造成了一个共产主义专制阵营，而且影响或造成了第三世界的

许多专制制度。象国民党这样反共的一党专制，也是从孙中山开始从

苏联搬过来的。同时，它也大大影响了民主社会的民主化进程。

至于以经济为中心等对全社会各方面造成普遍的反动影响的东西，自

然也造成对人类进步的普遍阻碍。在这些方面及其它方面，其对社会

的作用，都是很反动的。

而在思想方面，由于其自身缺点，被落后国家的专制势力所利用，搞

思想专制，而对民主社会，则由于其把人的思想引入歧途，从而在世

界范围大大延缓了人类思想的进展。因此，它在社会和思想两方面，

都起了反动的负的作用。

而本来，对思想史的作用与对社会的作用是不同的，对思想史的作

用，往往主要取决于该思想的思想深度，而马克思主义是有相当深度

的理论，如果没有思想专制，本来是可以在思想史上起正面作用的。

由于马克思主义的反动性，所以它只能在落后国家取得暂时的“胜

利”。这是马克思主义者多少年来怎么也解释不清的问题，因为他们

把马克思主义当作先进思想。恢复马克思的落后面貌，那么，它只能

在落后国家取得“胜利”的原因，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随着二战后世界的进步，自由、民主、人权的进步，马克思主义逐步

陷入困境，及到最后在世界范围内破产。实践已向全世界宣告马克思

主义的破产，强调实践检验的人，又为什么不尊重实践检验的结果

呢？

在专制主义者说来，无视实践检验的结果，自然是为了维护他们的私

利；而在专制主义控制下，一般的人，则一半是受蒙蔽，一半是由于

胆怯。

（1997年7月20日于南京）

──────────────────────────────

【宋保卓】徐水良先生的糊涂认识

感谢徐水良先生认真地阅读了我的《马克思是什么人？》一文，并且

加上了5个按语和一篇附文。从这些按语和附文来看，徐水良先生和

一切反对主义者一样，犯了一切反对主义者所犯的通病：把马克思主

义和修正主义混为一谈了。要把马克思主义和修正主义严格区分开来

是不容易的，既需要勇气，更需要水平，还需要花费一定的功夫。三

者缺一不可。例如：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基本原则是：一切权利归人

民。但修正主义却千方百计打着马克思主义和人民的旗号，把一切权

利归自己。有了功劳，那是他们自己英明、伟大、光荣、正确；有了

缺点、错误，那是集体决定，谁也不负责任，甚至推到马克思的头

上。至于给全人类带来灾难，那是任何无权无势的个人所永远办不到

的。只有掌握了某种权利的人才能做到。如果真正做到了一切权利归

人民所用，人民能容忍危害全人类的事情发生吗？要把修正主义的这

些问题同马克思主义严格区别开来，现在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呢？

马克思虽然名气很大──那是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各色人等进行宣传

造势的结果──但实际上是一个流亡世界各国的世界公民，跟你我差

不多，无权无势，终生为革命鼓与呼，还写了很多著作。他怎么可能

做出危害全人类的事情来呢？如果对他的理论不满意，就说他反人

类，这不是再搞文字狱吗？对于反动统治阶级大搞文字狱、以言治

罪、随便抓人，人民是非常不满的。但是，如果我们也以同样的方式

对待马克思，这合适吗？

有了这样的认识，再来阅读徐水良先生的按语和附文，就不难发现其

中的糊涂认识了。现一一商榷如下：

§§一、

〔按一〕中说：“迄今全中国仍然处在他的阴影恐怖之中”。这里的

“他”，指马克思。显然是错误的。应该把“他”改为“修正主

义”。把修正主义的罪恶算在马克思的头上，你不觉得马克思太冤枉

了吗？

§§二、

感谢〔按二〕所做修改。

§§三、

〔按三〕：“什么叫自由阶级？恐怕马克思本人不会赞成。”

这个担心是没有必要的。因为马克思只有二分法，没有四分法。二分

法当然只能把阶级社会分成两大阶级：统治阶级和被统治阶级。四分

法则一下子就把阶级社会分成了四个阶级：政权阶级、中间阶级、劳

动阶级和自由阶级。前两个阶级属于统治阶级，后两个阶级属于被统

治阶级。什么叫自由阶级呢？我在《四个阶级》一文中曾经指出：

“④自由阶级：除了基本生活资料以外一无所有、既不受他人支配、

也不支配他人的人。如自由民、自由职业者、没有雇工的自由商人、

自由撰稿人等。”根据马克思的生平经历，他应该是一个自由撰稿

人。因为阶级社会中只有这么四个阶级。他不属于自由阶级又该属于

哪个阶级呢？如果把他归为劳动阶级，按马克思本人的话来说，是无

产阶级。那么，我要问：他是给哪个资本家干活呢？他显然无言以

对。如果把他归为政权阶级或中间阶级，马克思自己也会笑出声来

的。

§§四、

资本家属于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属于中间阶级。《四个阶级》一文指

出：中间阶级包括：奴隶主阶级、地主阶级和资产阶级。新的提法人

们不太习惯。时间一长，待四分法普及之时，人们自然会习惯的。

§§五、

〔按五〕又错了。应改为：“马克思的遭遇，与修正主义统治下的异

议人士相比，要幸运一百倍。”因为四个阶级社会有四种专制统治：

奴隶主专制、封建专制、资本专制和修正主义专制。这四种专制的残

酷性是线性发展还是波浪式发展，我说不清。但中国的修正主义专制

与封建专制有着直接的渊源关系，因而也是很残酷的。马克思成为世

界公民之后，实际上是处于西方世界资本专制的统治之下。由于时代

不同，国情不同，所以，中国修正主义统治下的异议人士的遭遇可能

会比马克思残酷一百倍。但是，不管中国修正主义统治下的异议人士

也好，还是马克思也好，他们都是专制主义的受害者。他们的共同目

标都是埋葬专制主义，实现民主自由，促进人类社会的发展。不应该

再误解马克思，造成亲者痛仇者快的损失。

§§六、

〔附文〕开头第一句话就错了。马克思主义从来也没有给人类历史带

来巨大的曲折、给人类带来巨大的灾难。马克思的“矛盾哲学、斗争

哲学、阶级斗争和专政理论”都是在二分法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虽

然有很大的局限性，但“从其对社会作用来说”，也决不会“分裂人

类，煽动和挑动人类之间的仇恨、敌视和斗争，搞令人恐怖的专制主

义，大大阻碍了人类争取自由、民主、平等、人权、和平、合作的进

程。”

马克思是什么时代的人？他不过是100多年以前的人罢了。可是“人

类”被“分裂”成两大阶级（１Ｍ用语）或四大阶级（２Ｍ用语）的

事实是什么时候形成的呢？早在两千多年以前就有了，那是由剥削和

压迫所形成的。没有剥削和压迫，人类就不可能分裂。而马克思的理

论正是把剥削和压迫揭露出来，号召人们组织起来反抗剥削和压迫，

反对专制，反对暴政，最后消灭阶级，实现人人平等，这不是再反对

“分裂”吗？怎么能说马克思在“分裂人类”呢？

这使我忽然想起一则笑话来：一个罪犯杀了人，悄悄地逃跑了。有一

个人看到了杀人的罪犯正在逃跑，立即向公安局作了举报。公安局非

但不去追捕罪犯，反而说举报者杀了人，把举报者抓了起来。这虽然

是一则笑话，但修正主义统治的条件下，是经常会看到的。不过，我

们不能犯这个错误。

附文中所谈的种种罪行，都是修正主义所为，与马克思毫无关系。我

实在不想再一一指出了。但考虑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由于修

正主义的长期统治，人们对它的认识不可能一下子就转过弯来，所

以，我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七、

附文说：“它不仅造成了一个共产主义专制阵营，而且影响或造成了

第三世界的许多专制制度。象国民党这样反共的一党专制，也是从孙

中山开始从苏联搬过来的。同时，它也大大影响了民主社会的民主化

进程。”

首先，“共产主义”和“专制阵营”没有关系。共产主义是一千年后

才能实现的社会，现在还不存在。专制阵营是存在了几千年的东西。

谁制造谁负责，马克思没有制造过一个专制阵营。马克思对专制阵营

一概不负责任。

其次，“第三世界的许多专制制度”是第三世界的修正主义份子制造

的，与马克思无干。“象国民党这样反共的一党专制”，应该由国民

党负责。“孙中山开始从苏联搬过来的”，应该由孙中山负责。苏联

的问题应该由苏联负责。这一切的一切统统与马克思无干。

§§八、

附文说：“至于以经济为中心等对全社会各方面造成普遍的反动影响

的东西，自然也造成对人类进步的普遍阻碍。在这些方面及其它方

面，其对社会的作用，都是很反动的。”

“以经济为中心”的理论不是马克思的理论。我们不能犯张冠李戴的

错误。是谁制造的，你可以指名道姓地进行批判。扣在马克思的头

上，则给马克思制造了一起冤案。请不要让马克思为那些形形色色的

修正主义份子顶黑锅。

§§九、

附文说：“而在思想方面，由于其自身缺点，被落后国家的专制势力

所利用，搞思想专制，而对民主社会，则由于其把人的思想引入歧

途，从而在世界范围大大延缓了人类思想的进展。因此，它在社会和

思想两方面，都起了反动的负的作用。”

马克思的思想方法和某些理论固然有其局限性和“自身缺点”，但与

“思想专制”、“引入歧途”、“延缓了人类思想的进展”以及“起

了反动的负的作用”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我在《由网警删帖所引

发的若干问题》中曾经指出：“科学技术是没有阶级性的。不管什么

人都可以使用。好人使用科学技术做好事，推动社会发展，形成好文

化；坏人使用科学技术做坏事，阻挠社会发展，形成坏文化。”这就

好比一把锄头，本来是农民用来锄地锄草用的农具。可是有那么一个

人，不拿锄头去锄草，却拿锄头锄掉了一个人的头。还念念有词地

说：“锄头锄头，锄掉人头，不锄人头，怎叫锄头？”我们难道能因

此而审判锄头的发明者、制造者以及命名者吗？

§§十、

附文说：“马克思主义是有相当深度的理论，如果没有思想专制，本

来是可以在思想史上起正面作用的。”

这里，“如果没有思想专制”的假设是没有根据的，马克思主义本来

就是与专制对立的，或者说与“思想专制”毫不相干。因此，它“在

思想史上起正面作用”是肯定的。

§§十一、

附文说：“由于马克思主义的反动性，所以它只能在落后国家取得暂

时的‘胜利’。这是马克思主义者多少年来怎么也解释不清的问题，

因为他们把马克思主义当作先进思想。恢复马克思的落后面貌，那

么，它只能在落后国家取得‘胜利’的原因，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了。”

这句话应该这样说：由于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性和科学性，在全世界已

经取得了胜利。不仅在落后国家取得了胜利，而且在暂时领先的资本

主义世界里也取得了胜利。

在落后国家的胜利是指社会主义国家的建立。你的“暂时”二字无非

是说：这些社会主义国家又灭亡了。可是，你应该知道：那灭亡的不

是马克思主义，而是修正主义。

在暂时领先的资本主义世界的胜利，是指：资本主义世界的思想界把

马克思评为“一千年来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为什么社会主义国

家没有这样的评价呢？这是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已经背离了马克思主

义，滑到修正主义的阴沟里去了。

这样的解释你是否满意呢？不是“马克思主义者多少年来怎么也解释

不清”，而是你自己没有把它认识清楚。为什么没有认识清楚呢？我

曾经不止一次地听到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反独裁、反专制、争民主、

争自由，不需要什么理论指导，只要干起来就行了。最近，还听到有

人说：

“事实上，现实的民主政治不需要高深的理论，民主精神就存在于人

们平时生活意识中的方方面面。我们要做的是怎样更快地激活，激励

这种精神意识的大爆发。"救星"会消亡，谁能救中国的理论是典型的

愚民政治。只有敢于作为的人们最终能够救自己，只有中国国民最终

能够救中国。历史肯定是百姓来写的１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鼓动“义和团”式的“大爆发”，连基本是非都

认识不清楚，能搞成民主政治吗？岂不是“一腔热血空抛洒”？

§§十二、

附文说：“随着二战后世界的进步，自由、民主、人权的进步，马克

思主义逐步陷入困境，及到最后在世界范围内破产。实践已向全世界

宣告马克思主义的破产，强调实践检验的人，又为什么不尊重实践检

验的结果呢？”

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说，任何真理都有适用范围。超出了适用范围，真

理将变成谬论。马克思主义也不例外。你所说的“马克思主义逐步陷

入困境”，这句话值得推敲。马克思主义为什么会“陷入困境”呢？

这是因为有人把它运用到了不适合的范围之中。所以，“陷入困境”

的，是那些运用不当的人，而不是马克思主义真理本身。如果要说

“破产”的话，那不是马克思主义真理的破产，而是教条主义和修正

主义的破产。恰恰相反，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而发展

的。随着二战后世界的进步，自由、民主、人权的进步，广大人民群

众同教条主义、修正主义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第二马克思主义也

在反动腐流的腥风血雨之中曲曲折折地诞生和发展着。实践向全世界

宣告的，不是马克思主义的破产，而是那些推行教条主义、修正主义

的反动腐流的破产。他们能承认这个破产吗？如果承认了，他们还是

反动腐流吗？我们怎么能对反动腐流寄予期望呢？

不当之处，请徐水良先生及其他朋友予以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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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徐水良先生的五个按语

〔按一〕：对马克思这样一个对全世界，对好多代人产生过如此重大

影响，并且迄今全中国仍然处在他的阴影恐怖之中的人，我们有必要

了解他的思想和生平。这里是马克思主义者宋保卓先生的介绍。我加

了几个按语，并在文后附我的一篇短文，表示一点不同意见。──徐

水良

〔按二〕：一般犹太人信犹太教，所以这里加上一句，是改信新教的

犹太人家庭。──徐水良

〔按三〕：什么叫自由阶级？恐怕马克思本人不会赞成。──徐水良

〔按四〕：各种传记大多指出恩格斯出身和本人都属于资本家，这是

他们自己也承认的。因此共产党从始祖开始，都是允许资本家入党

的。中国前几年允许资本家入党的闹剧，甚至搞得一些异议人士也昏

头昏脑，我不屑于发表意见，只是感到好笑。不知为什么有这么多的

人不知道历史。──徐水良

〔按五〕：马克思的遭遇，与马克思主义统治下的异议人士相比，要

幸运一百倍！──徐水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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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晋】中国能建立起没有基础的高楼大厦吗

　　　　──二十一世纪是中国人世纪吗？

英国人主宰过19世纪，美国人主宰了20世纪，而且现在仍继续遥遥领

先于世界，世界进入了21世纪，美国的主宰地位会在本世纪的中被后

来居上中国取代吗？中国人显然这么期待着，不少西方人也乐意做如

是预测。

一个国家或民族能否在世界范围内起主宰作用，就要看这个国家在经

济、政治、军事和文化等方面能否大幅度的领先于他国。当今世界的

超强美国显然在以上所涉及的诸因素占有领先地位，而且无一国能够

与之相匹敌。当然，世界是变化的，中国是否能在变化过程中脱颖而

出在本世纪的中取代美国而主宰世界，不妨对能成为世界超强的诸因

素先进行一下分析。

中国的经济在近25年来的经济改革中确有了长足的进步，人们的生活

水准有了提高，但不是大幅度，受惠分布也不平均，地区的发展更不

平衡，得到发展的主要集中在沿海一带的城市，广大边远地区的发展

仍然落后。上海、北京和其他一些大城市高楼林立显而易见，但这决

非中国经济发展的全貌。

经过25年相对快速的经济发展，在一些西方人眼里，中国正逐渐形成

明日的世界超强。然而事实上中国相对来说仍然比较贫穷，而不是什

么世界经济强国。根据新近统计资料，现在中国的生产总量居世界第

六，人口是世界第一，如此庞大的人口基数使得中国的生产总量在排

名榜上往前靠，可是到现在人均收入仍不足千美元，若以此计算，中

国的排名就得在倒数处寻得其位了。而且中国的数据统计是有问题

的。有西方经济专家指出近年为呈口舌之快而声称中国渐成经济超强

是很不成熟的。中国国家统计局已经下调了一些经济数据，原因就是

各地方政府向北京提供数字时往往极大地夸大了经济活动成果，而这

不反映经济活动的实际情况。

中国的科技仍然落后于许多发达国家，更不用说最主要的对手美国。

毛泽东时期错误的人口政策导致的巨大人口吞食了很大部份的经济发

展成果，并且更加重了先天性资源贫乏这一难以解决的问题。中国人

口素质决非一流，文盲不断增多，这也反映了中国教育制度的失败。

中国政府处理生态环境问题的严重失误正逐渐构成对中华民族生存的

威胁。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国的武装力量，也不可幸免地在这场经济

浪潮中被商业化和腐蚀，有关注中国军事问题的人士对中国是否有能

力打赢一场局部战争深表怀疑，如与近邻印度发生军事冲突，尽管中

国一再声称如果台湾拒绝和平统一就以武力收复。

让我们看看中国的社会现状，经过近四分之一世纪的经济发展，中国

出现了许多富人（相对于全国总人口仍是极少数），但贫富差距加

大。同时伴随着社会更加不公，道德水准严重下滑。中国领导人有意

误导民众将注意力转向不择手段如何发财致富，而不问操守和良心，

不设任何道德底线，进而使民众丧失了维持一个正常社会的基本良知

和信仰。然而，只有不到人口5%的极少数人能够将权力和资本结合，

鲸吞最大部份到社会财富。那部份富人得以致富靠得不是勤劳和智

慧，而靠的是手中握有的政治权力和由此引伸的特权。这势必导致不

满和怨恨的日益增长，总有一天会爆发少部份权贵与广大边缘化的民

众之间的对抗。中国司法之黑暗已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社会公正几

乎荡然无存，政府信用近乎破产，民间也是如此，60%以上经济合同

存在欺诈。

中国在政治上实行的是一党专政，这是阻碍中国高速、稳定和长期发

展的最根本的原因。中国政府握有不可挑战的绝对权力只能导致不可

救治的绝对腐败。中国领导人迷信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在“稳定

压倒一切”"的高压政策下，经济高速发展的势头可以保持不落，他

们不明白的是高速、稳定和长期的经济发展需要有一个公开透明的民

主政治体制来支撑。

高速的经济发展和表面的繁荣迷惑了西方，也掩盖了随时可爆发的危

机。当前的政治稳定是以牺牲人民自由的高额代价并通过军队和警察

的力量来维持的。但这不能长久的保持，民间不满的情绪和政治反抗

在日益积累，直至如火山喷发那一临界点。而事实上，中共高官对他

们所面对的问题心知肚明，只是没有意愿更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们中

间不少人已经开始善后工作，安排退路，将子女和财产转移至海外。

这足以说明了他们对现有政权失去了信心。

中国尚缺少一个能进行充分表现和发挥以达到顶点称雄世界的平台，

这个平台就是符合历史潮流的政治制度。一个非民主化的中国可被视

为一只未孵化的蛋，而决非是被可数点的的鸡。只有民主化的中国，

才能尊重她的人民和他们的聪明才智和创造性，也只有这样，能使国

力增强财富增加的民间伟大力量得以释放。当中国实现了民主化，中

国人民充分享受自由的时候，我们再谈论“21世纪是中国人世纪”才

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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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衡】百姓吃紧，官员紧吃：治国通鉴（12）

　　　　──云衡文件（之93）

《北京青年报》11月5日刊登了新华社记者鲍盛华、高广志的报导

《吃饭财政吃出腐败一条街》，反映了很多东北城市高消费严重超出

本地经济水平的现象。文章说，公车“拉”来了“畸形消费”。在沈

阳豪华饭店必须提前定餐。一位香港大老板竟然对某餐馆的黑价格犯

晕，政府官员却说：“都是花公家的，无所谓。”文章还说，国有企

业滋生了“贷款大款”，他们通过银行贷款在高消费场所一掷千金。

文章还无奈的慨叹道，东三省难以摆脱“吃饭财政”窘境。一位经常

有接待任务的政府部门办公室主任笑着说，“‘吃饭财政’嘛就是吃

饭。常出来吃一吃有什么错？这是正常的工作需要。贪污咱不敢，吃

饭不犯毛病。”因为平常经常喝多了酒，很多人就需要在周末加班加

点工作。现在，高档消费场所几乎都被称为“腐败街”。

§§相关链接

无独有偶的是，中国大陆各主要媒体年内还多次报导一些穷困地区政

府官员频繁打白条吃喝，到最后无力偿还欠款导致一些餐馆倒闭的事

件。

另外，两个月前新华社记者愈俭、袁志国也有过惊人报导：《行政消

费支出公私不分，一年浪费一个三峡工程。》某些干部吃喝嫖赌全报

销。上世纪90年代后期，中国大陆约有350万辆公车，每年耗费约

3000亿元。只要与权力沾上边的，个人消费都可以由公家“埋单”，

而且假发票、白条发票比比皆是。不少人士认为现在对职务消费的监

管是一种成本很高的事后监督机制，而且没有相应的财政支出制度创

新，无法从根本上解决职务消费公私不分、铺张浪费的弊端。

§§事件分析

现在我们才知道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说社会主义好，原来是社会主

义墙角大家挖着吃喝好方便！只有挖不到墙角的人才能看到中国之巨

大危险，而那些挖到墙角的人宁愿相信社会主义江山万年长，也不愿

意相信哪一天会挖倒了砸着自己。但这墙脚是劳苦大众的鲜血凝成的

呵！总有一天被掏空的大厦会象纽约双子星大楼那样轰然倒塌下去。

早在抗战时期重庆媒体就有报导称：“前方吃紧，后方紧吃”。那个

时代我们没有经历过，也不知在重庆是怎么个吃法，但有一点可以肯

定，那时候公款消费还没有发明出来，大家只是自掏腰包而已。可能

是大家觉得国难当头、朝不保夕，不如今日有酒今朝醉，先放松一下

身心。在文明社会里，上刑场前还有一顿美餐招待呢！

而现在的大陆官员自己就把着衙门口，吃着人家的请还不够用，还要

经常自己招待自己。特别是大陆东北地区是工人下岗失业的重灾区，

百姓连基本生活都非常困难，官员们的挥金如土行为更加显得引人注

目。所谓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已经全部体现到了“公款消费”上面。

我估计其他社会主义国家都未曾盛行过这种“公款消费时尚”，所

以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最大特色就是腐败，这是其他社会主义国家

所望尘莫及的。

在中国大陆，“吃饭财政”并不是什么新生事物，只不过是近年来才

走向恶性膨胀的阶段。记得小时候曾经有个东北亲戚来北京出差。他

当时是小镇里一个部门的小官。有一天他带我去吃饭。奇怪的是他为

我点了很多好菜自己却吃不多。他看出来我的疑惑心思就解释说：

“你多吃些吧，这都是为了你点的。我在家成天去应酬吃喝，山珍海

味什么都有，已经没有胃口了。”

§§诊治处方

中国共产党多年来不断发布过各种红头文件禁止地方官员利用公款大

吃大喝、铺张浪费的腐败行为，却屡屡不见效果，反而是公款消费花

样翻新，越演越烈。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道理很简单，统治集团需

要用“肉”去堵地方官员的嘴，让他们老老实实为自己卖命，而那些

红头文件是用来堵老百姓嘴的，意思是说我们已经尽全力了，不是不

管，是奴才们不听党的话，急了我们还可以毙他几个。所以自始至终

都是在骗人的。其实统治集团何尝不想也拿“肉”来堵一堵百姓的嘴

呢？只可惜社会主义只能生产出些特权，哪里能够生产出那么多的“

肉”呢？要不是邓小平搞改革开放，放松了一些党的控制连那一点腐

败的“肉”都没有。例如现在的北韩官员们根本就没有资本去搞腐

败。

经济体制改革真的能够与政治体制改革分得开吗？稍微有点头脑的人

也能看出来这种说法是非常拙劣的把戏，连马克思主义理论都不能提

供任何根据。害怕政治体制改革只是因为要维护一小撮既得利益集团

的地位，有些人是怕自己的罪行被清算。事实已经证明了，在俄罗斯

和东欧国家的政治体制大变革后都没有发生过中国这样规模的恶性腐

败浪潮，原因就在于政治体制和经济体制的改革是同步配套进行的。

至于中国大陆的所谓经济奇迹即使是有一些真实的成分也是建立在极

不公平的基础上的。那将会是昙花一现的泡沫，是为外国阔老做赌博

的需要，根本无法让广大百姓都获得好处，相反却为社会危机的总爆

发埋下了祸根。没有什么比社会的极度不公平现象更可怕的社会危机

了！最好还是尽快实施安乐死吧！只有死亡才能够化解一切，只有死

亡才能够换来中国的新生！

（2003.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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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愚】极权社会中的个体责任──读《哈维尔自传》

§§一、

1986年夏天，一本小书在捷克的地下出版物《爱迪斯．爱克思沛迪

斯》丛刊上发表并在布拉格悄悄流行。1989年12月，捷克斯洛伐克民

主革命发生一周之内，这本书就在布拉格出版，成为捷克斯洛伐克第

1本公开出版的地下刊物。这就是《哈维尔自传》。这本小册子在

1992年便被李义庚、周荔红翻译成中文，由东方出版社出版。

这本自传，是哈维尔在50岁生日之际，接受捷克记者卡雷尔．赫维兹

达拉的长时间访问整理而成的小册子。在这本自传中，哈维尔回顾了

自己的童年经历、成长历程，回忆了他在1968年布拉格之春中的经

历，在“77宪章”运动中的情况。在20世纪下半个世纪中，哈维尔始

终处在捷克政坛的中心位置，从一个著名的异议人士到一个国家的总

统，他的经历之曲折与生命的传奇性，只有南非的曼德拉可以与之媲

美。1975年哈维尔就在致当时的捷克总统胡萨克的公开信中说：“到

目前为止，您和您的政府所选择的是对你们自己来说便当的方式，而

对社会来说是最危险的道路：为了外在的表象使内在衰败的途径；为

了不断加深的统一令生活死亡的途径；微不足道的保护你们自己权力

而加深我们社会精神和道德的危机和无休止地损害人类尊严的途

径。”1976年，以“塑料人”乐队被捕事件为导火线，哈维尔等人发

起了“77宪章”运动，他为此付出了5年监禁的代价。1989年22月，

哈维尔带领“公民论坛”代表团与政府进行谈判，他对胡萨克总统的

预言成为现实。1990年，他当选为捷克总统。从一个剧作家，到一个

持异议者，一个囚犯，乃至成为全国第一个民选总统，并在世界政坛

上享有盛誉，哈维尔在他参与缔造一个民主政府，通过不断抗争把一

个极权主义国家转化成民主国家的斗争生涯中，留给世界丰富的启

示。

在接受采访的1986年，哈维尔还一再宣称他只是一个作家，他认为他

的责任是表达他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真理，揭示这个世界上的恐惧与

不幸，而不是告诉人们如何对付变化。到了1989年末，他已经决定在

混乱的政局中顺应民意，力挽狂澜，竞选总统。这一切都是处于对生

命与对自己所处的时代的责任，正如他自己说的：“考验一个人，并

不在于看他是否成功地扮演了他自己给自己确定的角色，而在于看他

是否成功地扮演了命运交给他的角色。”

§§二、

哈维尔对他小时候的经历的回忆，是从恐惧感开始的。他最初的恐惧

的根源，是他作为资产阶级出身的孩子高人一等的身分。他的爷爷白

手起家，最终腰缠万贯，他的父亲子承父业，因此，哈维尔从小便享

受许多优惠待遇，并且高人一等。他家请来了厨师、女佣、司机，他

的资产阶级少爷身分，都使他无法和其他人平等自由地相处。他回忆

说：“我对所享受的优越待遇与高人一等的处境感到羞愧，请求取消

这些东西，渴望与其他人平等。我的潜意识中好象有一种感觉或一种

恐惧：每个人──都有理由──参加了反对我的共谋，或至少是达成

了某种默契，认为我是不应得到那些优待并高人一等的。我拥有的优

待和高人一等的处境使我显得那么可笑。简单地说，由于我所处的'

较高'地位，我感到孤立、受排斥、自卑。”一个人在受本能而非利

益的支配的时候，他绝对是渴求与周围的人平等，渴求集体的归属感

的。因为心灵自由只有在平等的人群中才能得到。特权给人利益，却

不能给人自由与安全感。哈维尔的童年时期这种对不平等──经过自

己是特权者──的不习惯乃至恐惧感，出自一个小孩子渴求平等自由

的天性，而且可以说，在他心里埋下了对特权的反抗的种子。

哈维尔成长的时代，正是欧洲存在主义哲学盛行的时代。加谬用了

“荒诞”一词揭示了那个时代的心理特征。世界已经成为一个杂乱荒

芜的非人世界，人生变得毫无意义。而另一方面，在这无望与无意义

中却蕴涵这对幸福与理性的渴求。哈维尔对时代的描述是“失落

感”：“对形而上的把握的失落，对先验论经验的失落，对一切超人

的道德权威的失落，对一切更高境界的失落。”其原因，在我看来，

首先是哈维尔所揭示的，人和上帝已经分离，人失去了上帝。“一旦

人类开始把自己看作世界上最高意义的源泉及衡量一切事物的尺度，

这个世界便失去其人情味，人类也就开始失去对世界的控制。”而其

次，更直接的，则是极权社会之中生存的不确定状态。在极权社会

中，恐惧成为一种生活常态。人们每说一句话，每表达一个神情，每

做一件事，都必须非常警惕，必须事先经过一番自我暗示与自我恐

吓。在奥威尔的《1984》中有一个细节，裘莉亚在和温斯顿约会的时

候，作出了一件让温斯顿看了比看到她赤身裸体还要惊奇的事，那就

是用三分钟的时间涂了胭脂，抹了粉。这个细节足以充分体现在人性

泯灭社会中，在蜘蛛网一般的监控下人的生存的荒谬性。

时代普遍的思想特征与社会特有的政治状况，使“荒诞”成为哈维尔

的思想母题，更是他的剧本的创作母题。他特别讲到一次经历。1968

年布拉格之春之后，胡萨克上台，一些创作机构的中央委员会举行一

次大型聚会，准备起草一个类似遗嘱的宣言，因为这些机构无疑很快

就会被政府重组或者解散。这个宣言“将作为我们无论在什么情况下

都不会放弃真理的宣言；它将是一个具有一定约束力和影响力，甚至

具有历史性的文件”。哈维尔被任命为这个文件起草的三人委员之

一。他们立刻退到电影俱乐部的一间小屋去草拟宣言。在这紧张的时

刻，哈维尔偏偏必须去出席不远的美术馆他的朋友的画展开幕式。他

装着去方便一下溜去参加了开幕式，并且唱起走调的爱国歌曲和吟

诵，大有震惊四座之意。接着又悄悄溜回电影俱乐部起草宣言。哈维

尔把这件事视为具有深刻象征意义的事件，他说：“如果没有那些欢

笑我们就不能完成那些严肃的事情。如果一个人的面色随着他所面临

的问题的严肃程度而越来越严肃，那么他就会很快地变得僵硬，成为

他自己的雕像。这么个雕像是不可能再去写出一篇历史性的宣言，也

不可能去完成任何一项人类使命的！”因此，“如果你不想坠入这种

严肃而不能自拔并变得无比荒诞的话，那么你就必须对自己的荒诞性

和微不足道保持清醒的认识。真正的意义只能在荒诞中看到。”在一

个没有神的时代，生命本来就已经显得荒诞，而极权主义加诸与人的

一切则加重了这种荒诞感。认识了生命、世界的荒诞本质之后，如何

去应对这种境遇呢？形而上的生命问题，与行而下的社会问题，应该

如何对待呢？哈维尔所提出的与践行的，是承担个体责任，在极权社

会中承担个体责任──即使这种承担面临着无数不确定因素，面临着

牢狱之灾。

§§三、

极权社会必然产生的一种现象，是人与人之间、人与国家之间责任感

的丧失。在《无权者的权力》中，哈维尔举一个例子：“某个水果店

经理在洋葱、胡萝卜陈列橱窗上贴了一幅标语：‘全世界无产者，联

合起来！’他这样做目的何在？究竟向人们传送什么信息？他是否对

全世界无产者的大联合真的十分热衷？他当真觉得他的热情促使他非

得让公众都来了解他的理想不可？他是否真的想过，这个大联合该怎

么实现，实现了又怎么样？”如果我们追究水果店的标语的本质，可

以发现这样的标语所体现出来的是极权社会中的荒诞的生活状况。对

哈维尔提出的一切问题，商店经理们无疑是不会过问的，因为贴上一

个标语，仅仅是一种极权主义社会的习惯。但是他们必须贴出他们所

不知所云的东西，哈维尔说：“标语确实是一个符号，包含了一个说

不出口来但却十分明确的信息。口头上说起来，可以这样表达：

‘我，水果商某某，是懂得我该作什么，是守本份的。我是个靠得住

的人，无可挑剔。我很听话，所以该过上平安日子。’这个符号当然

有一个接受者，那就是水果商的上级领导；符号同时也是一个挡箭

牌，用来防范那些揭发举报者。标语的真实意义因此深扎在水果商的

生存之中，反映了他的根本利益。”明显，贴出这种标语的动机，就

是恐惧，官员恐惧受压制而每天一再强调着陈词滥调，并且自以为真

理；教师恐惧失业而对学生讲授自己也不相信的东西；作家恐惧失宠

而写出并非出自他们心灵深处的作品。因为恐惧，整个社会的谎言有

了最现实也最妥当的理由，其结果就是责任感，对自己的良知的责任

感，对社会正义的责任感的丧失。

在强大的国家机器面前，谈论个人责任的承担往往看起来是苍白无力

的。“77宪章”运动充分暴露了这样的问题：面对国家机器，个人的

自由联合，作出类似唐．吉珂德的努力到底是有没有效果的。在这个

问题面前，捷克两位同样著名的作家，哈维尔与米兰．昆德拉作出了

两种选择。昆德拉在《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托

玛斯的儿子和一家报纸的编辑要求他在一个呼吁共和国主席赦免所有

政治犯的请愿书上签名，托玛斯的看法是，有没有签名对政治犯来说

不能改变什么，甚至如果当局恰好有赦免政治犯的计划，请愿书的结

果会适得其反。而哈维尔的意见则是截然相反。哈维尔在自述中清楚

的说明这种以联合请愿的反思表明个人责任的承担的意义：

对政治犯来说，民众与知识界的普遍支持，才是他们坚持下去的动

力。“当这些政治犯刑满出狱的时候，他们都说，那篇请愿书使他们

感到巨大的满足。由于这篇请愿书，他们感到他们坐牢是有意义的：

它有利于恢复团结。他们比我们在外面的人更知道请愿书的意义已经

超出了他们是否获释的问题，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不会获释的。但是

当得知在人们普遍表现冷漠无情。听之任之的时候，仍然有人了解他

们、有人公开地站在他们一边对他们毫不犹豫地表示支持，这本身就

有着无可替代的价值。即使没有别的理由，这种情感本身就使那篇请

愿书显得非常重要。我自己的经历告诉我，外面的人对我表示支持的

消息能够帮助一个人在狱中生存下去。”

对政府来说，貌似毫无力量的请愿，同样可能产生强大的威慑力，并

且促进政治状况的改变。哈维尔说到：“它（请愿书）还有着更深的

意义：这标志人们重振士气，恢复公德心过程的开始。尽管政府对这

些请愿书并没有作出反应，但对于这无限的要求最终所造成的局势却

不得不作出反应。这些结果是间接的、不过分的和大范围的，但是它

们是存在着的。这里有一个例子：70年代初期，犯人们动不动就被判

长期徒刑，而且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都几乎没有人去注意它，所以政

府能不受到任何指责。经过15年坚持不懈的、常常被看作唐吉珂德式

的努力之后，尽管有人不断地怀疑那些请愿者们不过是想出风头、想

照亮‘全世界之全部痛苦’和他们自己的善良品质，但70年代那种情

况终于发生了变化。现在，官方因政治原因只能把某个人关押48个小

时，而且世界各地的报纸会刊登有关的文章。换句话说，已引起国际

上的关注，政府必须对这种关注予以考虑，对过去所能逃脱的指责现

在已经难以逃脱。”

1989年发生的一切充分证明，哈维尔的选择是正确的──甚至，哈维

尔的选择，是一个公民使自己能够摆脱奴役状态走向自由，使国家摆

脱奴役状态走向民主的唯一途径。在一个只有臣民的国度，需要臣民

们自己努力成为公民，在一个没有任何责任感的国度，需要国民自己

起来承担历史责任，在一个没有自由可言的国度，需要人民逐渐培养

健康的自由精神，并实践自由。1989年12月，捷克的和平革命正在进

行之中，哈维尔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被问及他在“77宪章”运动中接

受了什么教训，他回答道：“我得想一想，但现在有一点可以告诉

你，那就是，一个人按照自己的良心去行事，说实话，即使在公民身

分被贬低的情况下仍然象一个公民一样去行事，虽然不一定会有什么

好的结果，但总是有可能有所作为的。有一件事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

的，那就是投机取巧并以为这样的行为会有好结果。”

§§四、

在一个社会里，知识份子可能必须承担比一般人更多的社会责任。在

《知识份子的责任》一文中，哈维尔为“知识份子”下了一个定义：

“在我看来，一个知识份子是这样一个人：他或她一生概括地说都致

力于思索这个

作者：Anonymous 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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