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归根结底,马克思主义的阶级斗争学说就是一种身份和族群政治学说。穷人富人,白人黑人,男人女人,异性恋同性恋人,……左派们不断制造分裂,从差别中寻找压迫,划分出受害者,兜售受害者情节,一方面满足自己的道德优越感,另一方面为追寻更多更大的权力制造合法性。随着苏联东欧社会主义阵营的垮台,马克思主义在以民族国家为单位的国际政治舞台上全面溃败。而在我看来,西方马克思主义,简称“西马”,并没有在国际社会两大阵营的较量中,随着苏联东欧阵营的垮塌而衰败。它更多地活跃于民主国家内部的族群政治纷争之中。而这足以使西方文明从内部崩塌的严重威胁,远没有引起西方社会应有的重视。以川普当选和英国退欧为代表的保守主义的政治运动,仍很薄弱。这一方面是由于西方国家的宪政民主制度保证了政治的多元化,使得异议政治可以以合法形式存在。而试图以行政和司法途径消灭此类异端邪说的举措都效果欠佳,反而扩大了左派的力量。(如五十年代的麦卡锡)。另一方面,则是由于左派的思想资源源远流长。托马斯.索维尔的名著『A Conflict of Vision』,从认识论上分析了西方文明两种思维倾向的渊源,剖析了西方文明中包含的自我毁灭的种子,提醒人们保卫文明成果,实现自我救赎,实在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历史当然不是直线演进,会有迂回曲折,但有些路是不归路,一旦过了折返点(point of no return)则可能万劫不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