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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樊弓教授: 戏侃马克思主义 (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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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樊弓教授: 戏侃马克思主义 (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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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樊弓教授: 戏侃马克思主义 (下集) (539 reads)      时间: 2018-5-12 周六, 上午8:13

作者:加人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加人前言

看破马克思主义神话不只 樊弓一个教授。

大陆的 国防大学教授 戴旭 也评论过

“马克思和恩格斯不过是两个民间学者匠人”

言下之意就是 不值得把他们当成中国的天神来崇拜。

======= ======== =========

樊弓 教授

第十一节:铅笔是怎样造出来的

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的核心理论之一:资本主义社会的根本矛盾,是生产的社会化与生产资料私有之间的矛盾。
用简单点的话说,看看您老的前后左右,千万个行业,亿万种产品,无数的老板。眼花缭乱了不是?这要没个总指挥,让你们各走各的道,人人都为自己打算盘,互相耍小聪明使绊子,这天下怎么能不乱套?
或者反过来说,要是有个总设计师,把全天下的芸芸众生拧成一股绳,朝着一个为全社会造福的方向运气发功,这世界该有多美妙!
如果您没工夫去读亚当•斯密的《国富论》或哈耶克的《通往奴役之路》,您多半会想,这马克思说得是有道理哎!
马克思主义的诱人之处在于,它几乎处处符合我们的直觉,因而引发读者的原始冲动。而人的直觉和原始冲动常常是错误的。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在其名著《自由选择(Freeto Choose)》书中,用了一个“铅笔是怎样造出来的”例子,生动准确地说明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有之间,不但不是矛和盾,那简直是嫖客和“小姐”,缺一头都没法风流。
没有任何一个个人,能单独地从两只白手开始造出一只铅笔。不信您试试。
铅笔的木杆来自北加州或俄勒冈,伐木需要锯子,绳索,卡车等数不清的工具配件。这些工具来自无数人的千万种技能,牵涉到采矿,提炼,加工,制造成为油锯,利斧,绳索。就连那伐木人的那每一杯咖啡,都不知沾过多少只手。
这还仅仅是铅笔的木杆。那铅芯又经历了多少复杂工序,转过多少遍手,最终才装进铅笔的中心。您再想想铅笔头上那块橡皮……
这每一支铅笔,没有千万人的直接间接的卷入能造出来吗?也请马克思信徒去算算,到底这支铅笔中有多少“劳动时间”。算得出来吗?
而老马小马最不可思议的是,这千万人中没一个人是因为需要铅笔去干他那份活儿。绝大多数参与制造铅笔的人根本就不关心也不知道他们的汗水最终会凝结成这支铅笔。他们只关心,也只需要关心他的辛劳值不值得月底的那份薪水。
而樊教授每次去买铅笔,无非是拿出我讲课换来的收入之九牛一毛,换取千万人那无穷小量劳动的积累。
弗里德曼写道:“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支铅笔居然造出来了。没人坐在中央办公厅向这千万人发号施令。没有宪兵监督这些从未发出的号令的执行。这千万人居住在四面八方,操着各种语言,信奉不同的宗教,或许还相互仇恨--然而这些区别毫不影响他们相互协作并造出这支铅笔。这是为什么呢?
亚当•斯密早在两百年前就给我们做出了答案。
亚当•斯密理论跟马克思那嚼醋玄学不一般。其核心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项愿打愿挨买卖如果能成交,必是因为双方都觉得有油水可捞。交易是“双赢”,不是“零和”。
这支铅笔的制造过程中牵涉了千万次交易。每项交易的双方关心的都只是他们的最大私利。而这些交易的价格,则指挥着整个经济的运作。
弗里德曼继续写道:假设出于某种原因,铅笔的需求在不断增加。零售商将发现铅笔近来很俏手,于是向批发商订购更多的铅笔。而批发商再找到厂家。厂家则去订购更多的木料,石墨,铅,铜皮,橡胶,及所有原料和设备。为促使供应商生产更多的原料,厂家不得不提高竞价。高价将引诱供应商增聘工人以满足需求。为增聘工人商家又不得不提高工资或改善工作条件。这个过程就像水波一般扩散开去,向全世界传播一个信息:铅笔有一个更大的需求。更精确点说,每个人只需知道与他相关的某个产品的需求增加引起价格提高。而他并不需要知道为什么。
这就是亚当•斯密那只“看不见的手”创造的奇迹。
毫无疑问,这是个“社会化”的大生产。这个生产根本就不需要“计划”。每个生产者只需要关注他的产品的价格和成本,并当价格和成本发生变化时做出及时的反应就结了。
这个生产商为什么要去提心掉胆地盯着价格变化,又要没事找事地去做出相应调整呢?显然这价格必须直接影响到他的利益而且他必须为私利去努力。私有制正是完美地做到这一点。
您说说看,这社会化生产和私有制哪来的矛盾?您也不难反过来想象一下,为什么全世界都办不好国营企业。
有马主义者指出:马克思肯定了资本主义在高速发展铅笔生产的意义。马克思的意思是说,资本主义最终使得铅笔“极大丰富”,必须用“计划”来限制生产并“按需分配”铅笔。而不是用计划经济来发展铅笔生产。
的确,当今的发达国家铅笔是极大丰富。要“按需分配”铅笔不是不可能。可这用得着计划吗?我们不妨去瞧瞧那“看不见的手”是怎样运作的。
由于铅笔的利润使得众多的投资者进入铅笔生产,最终导致市场饱和。注意,经济学上没有供不应求或供大于求,只有价码不咋地。铅笔多了就得放血降价,减少订货。导致各级原料连锁杀价。这个价格信息迅速传遍商界。
第十二节:专制的诱惑
世上尽管繁荣娼盛,古往今来从不见“小姐”们光拉客的奇观。那一身端庄华丽的遮羞行头是绝对小气不得。
话说世上一切暴君,没听说哪一个在额头上刻著“老子要专制你”。相反,每个专制制度都有一套学问:爷打你是疼你。要不是为你好,换了隔壁的孽种我还懒得操鞭子呢。
地狱之门肯定比天堂通道修得堂皇诱惑。要不然人类干嘛老是陷进专制的怪圈?不信你回想一下当年的两个德国。一个叫民主德国,一个叫联邦德国。您要是光看商标,一定是挑东边那个。等您进去发现上当,那退货可是没门。柏林墙修得楞是结实,还有“子弟兵”荷枪实弹瞧着你。有个世袭王朝名叫“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一个商标撒了三个谎:“民主主义”,“人民”,“共和”。效率奇高。
中国人虽说小聪明盖世无双,可在天堂地狱的大是大非面前却是出奇地迟钝。直到今天还信马主义的不用提,就是早已对其不抱幻想者,常不能摆脱“共产主义好是好,就是实现不了”的遗憾。你告诉他某美女是蛇,多数人都会瞪大双眼:这怎么会呢?你瞧那肌肤身段,多滋润哪。
人类老是上当受骗的根源之一,是我们常常不清楚我们到底想要什么。
您不妨给自己开个清单,假设你明天赢了千万大洋六合彩,打算怎么花。然后,您把每一项单独挑出来,大概您会发现都买得起。或攒点钱总是买得起。可凭您那薪水想把这单子上条条都打勾,那就别做梦了。
我们很少注意到这个太显然的事实:我们每人都有无穷多的愿望梦想,每一梦都是可能的。实现所有愿望又是绝对不可能的。而人生就是一个艰难的选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为了吃熊掌,你就得放弃吃鱼。反之亦然。樊教授现在要戏侃马主义过瘾,就不能睡大觉。这在英文里专门有个词,叫trade off
更妙的是,越是平庸的人越是容易在熊掌下肚时后悔:是不是鱼更好吃些?还不如当初别费心,让一个高人帮我选择,多半比我挑得好。
我敢打赌,即使是身为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仍然有无法实现的梦想和深深懊悔的错误选择。很少有人觉得他得到了这个世上他应该或可能得到的一切。
对职业的选择就更难了。有多少人能自豪的说,他现在的行当使他的潜力发挥到最佳?
选择的艰难和对失败的畏惧常常使人期望逃避选择。向往天堂或世外桃源。这时如果有一个“圣人”出来告诉你,有一个理想的社会,在那里你将不再面临这些烦恼。他会替你,替所有人做出“公平”的选择,你会不会觉得心动?
Freedom is never free.这句格言很难用一句话翻出其韵味和哲理:自由其实是自由人的沉重负担。对很多人来说,这个负担也许太沉重,使得圣人专制反而显得更轻松,更可取,更理所当然。
人类还有另一个不治之征:栏杆外面的草总是比里面的绿,人家的太太总是比自家糟糠水灵贤慧。这草这嫂还是看得见、摸得著(摸不得)。那天边隐约可见的花木佳人就不知有多来劲了。我们谁也没见过西施,可我敢打赌天下99%臭男人都恨不得把家里那口子蹬了换成西小姐。(这句可不能让樊夫人看见)
越是得不到,看不见,想象不出的美人,就越是勾魂。人们就越是愿意付出可见的代价去得到她。
近代所有专制的共同诱惑就是,给你一个美好的理想,一个崇高的目标。告诉你,让你相信,只有万众一心,紧紧团结在圣人的周围,那个理想和目标才能实现。
而为了明天娶西施,你今天不得已要禁欲。为了明天吃肉,你今天得吃辣椒酱下饭。为了那个理想的尽善尽美,你必须忍受现实的不完美。今天的不民主是为了实现比资产阶级假民主更高尚的民主。为了全社会的“大公”,你必须放弃私心梦想。为了把祖国建设成世界第一强国,我们宁可推迟,限制和放弃个人的政治自由。
再加上,专制制度在理论上似乎是最有效率的制度。最显然的例子是军队。一支用民主投票的方式指挥作战的军队恐怕是必败无疑。因此人们很容易推而广之:把权力集中在一个圣人手中,让他像将军一样拥有计划调度全部资源的无上权力,岂不是能最快最好最省事地推动“全社会利益”?
这个推广的毛病在于,军队在战场上总有一个明确的,特定的任务和目标。将军可能被授权不惜一切代价突破敌人防线。而社会和个人,面临著无穷多的鱼和熊掌之间的tradeoff.这些选择大多彼此矛盾相互制约。

要申奥修奥运村就没钱维护全国的小学教室。全社会根本就不存在一个可定义可比较的“共同利益”,只有无数利益之间的较量。任何具体计划都会侵犯社会一部分人的利益,引起他们的不满和反抗,也就是计划者不得为实施计划而压制异己。就像将军为令行禁止可以枪毙下属一个样。
哈耶克据此雄辩地得出结论:计划经济必然导致专制。您觉得哈大师说错了吗?
您想,我们到了商店里都经常不知道买哪样的芸芸众生,我们能知道“全社会的最大利益”在哪儿吗?就算您知道在哪儿,您明白为了这个“公利”,谁要付出多大代价作为tradeoff?我们应该为那个不存在的“公利”付出自由的代价吗?
亚当•斯密理论之所以不可能成为专制理论,正因为亚当•斯密不承认有一个值得追求的“社会公利”。在斯密大师看来,每个人只要不偷不抢不骗,他的私利就是最崇高的社会公利。那些相互冲突的社会利益绝不能交给“计划者”仲裁,而是应该在竞争中让上帝来取舍。您想想,哪个独裁者愿意让您信这学问?
马克思那学问对专制者可就太方便了:
1、一个可望不可及的“美好”理想。
2、实现这个理想的暴力革命手段。
3、这个理想是通过剥夺一部分个人的财产来达到。
4、强制要求全体社会成员放弃一切私有生产资料。给谁呢?Oops!
5、由一个权力机构“计划”全社会的经济行为。
6、由这同一个权力机构向社会成员“分配”劳动产品。
7、为维护这一理想实行以暴力为后盾的“无产阶级专政”。
哥儿们您瞧瞧,谁要照此建立一个奴隶制还缺哪一样?
最要命的是第3,4条。要知道,承认私有产权的专制一定是不彻底的专制。绝对的专制必不容私有产权。注意,有产和有产权是两码子事。中华“文明”5千年,从来是有产而无产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别看今天中国有的是人富得流油,可没几个不打算卷款出逃。正是有产而无产权也。


樊弓15年前踏上美国土地时,口袋里只有17美元。比偷渡客强不了多少。但在这块土地上,我虽无产但有绝对产权:我从此挣来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侵犯。只有这样,我才是自由人。只要是自由人,我就有了从无产到有产的机会。
多佛惨案中那几十个同胞冒死追求的就是这个。
马克思信誓旦旦地打包票说,他那个天堂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自由发展的前提。骗你把私有产权交出来。我敢打赌,没一个小马能具体说清楚,在一个连可供支配的私产都禁止的社会,你怎么自由发展?
产权是今天中国政治经济发展的瓶颈和症结。




哈耶克写到:
“我们这一代已经忘记,私有财产体系是自由的最重要的保障。不单是对有产者,这重要性对无产者也丝毫不少。正是因为生产资料掌握在众多的独立人手中,才没有人能够彻底地控制我们,而我们作为个人才有可能决定自己的行为。一旦全部生产资料集中到一只手上,无论这只手是名义上的全“社会”,还是属于一个独裁者,谁掌握了这只手,谁就有了统治我们的全部权力”。
“没人比德•脱克维尔更清楚地看出,民主在本质上是个人主义的制度,它与社会主义存在著不可调和的冲突:‘民主扩展个人自由的空间’,他在1848年说,‘而社会主义限制它。民主把所有可能的价值赋予每个人;而社会主义把每个人当作一个工具,一个号码。民主和社会主义除了一个字眼以外毫无共同之处。这个字眼就是:平等。但是注意这个区别:民主在自由中求平等,而社会主义追求平等的手段是限制和奴役’”。
难怪现实中所有的“社会主义民主”都是夹生饭。
有趣的是,哈耶克引述的德•脱克维尔这段话,出自《共产党宣言》面世的同一年,及新中国成立前整100年多一点。谁对谁错,我们今天不是很明白了吗?
现在我们回到那个问题:
一个社会是有崇高理想好,还是没有好?

有句名言: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幸运的民族。

我们照此句法:
没有正统理想的社会是健康的社会。一个健康社会的目标,应该是保护其社会单元:个人,以正当手段去实现他自己的梦想。甭管他的梦有多邪多歪多傻多混,只要他没惹你就不关您老的事。人(即个人)是目的。不是实现伟大社会理想的手段。

自由的重负未必适合所有人。就像动物园的老虎未必能在神农架生存。因此总是有人有理由反对个人自由。
问题是,您愿意待在笼子里不等于我也愿意是不是?
我们有太多的文人,自己喜欢被关起来也就算了,可本老虎要进山与您老何干?您犯得着去嚷嚷,去帮动物园老板把我关回去吗?

中国文人为什么这么难接受自由主义?为什么如此热衷于反对别人的自由主义?樊教授怎么也搞不懂。
且听下回分解。
注:樊弓近日大忙,报税日也马上要到,同时又急需睡个好觉。因此本月底之前不能界著侃。不是戒网,实在是不得已。请爱听戏侃的网友继续建议,鼓励,批评。五月初学校放假,一定回来。

节间闲话之九
《戏侃》上节写完已有月余。期间《戏》迷不断鼓励催促。连因特网排名大师易往崇老兄也惦记着。实在不好意思。近日到了图书馆,顺便把《戏侃》的一些东东查证一番。这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立即发现本教授犯了一个十分尴尬十分可笑的职业错误。
樊某在第七节写道:通用汽车公司的装配工人平均工资是“九万六千”。根据是数学家历经多年培养训练出来的对数字的职业敏锐、超强记忆力和不可动摇的自信心。对“会不会记错”根本是想都不去想。
经查证,那个数字应该是“六万九千”,不是“九万六千”。出处是1996年3月28日的芝加哥论坛报社论。老樊把9和6的位子方向记反了。
樊某引用这个数字的原意是要说明,从事“简单劳动”的工人工资可以超过玩弄“复杂劳动”的数学家。所幸的是,樊氏错误并不影响这一结论。根据Notice ofThe American Mathematical Society,1172期数据计算,1993-94年全美数学正教授的平均工资是$62,046(各级教授总体平均$50,766)。比上年增长2%。按此增长率,1996年数学正教授的平均工资应是$64,553(各级平均$52,827)。远不及汽车工人的$69,000。
尽管错误不影响结论。在下还是必须向众网友道歉并更正。小马们要想出樊教授洋相,这可是个不应放过的机会。

同时,本教授从这个错误得出的教训是,凡人肩膀上扛的那七斤半是个很靠不注的玩艺儿。做公共知识分子的职业道德应该包括认识自身的局限,承认犯错误的可能性。尤其是牢记樊氏座右铭四:40岁以后必须放弃开创理论的野心。修边补角,教书育人,吹牛戏侃足矣。
作为知识分子的马克思,从阁楼里写到65岁还死不退休。拍脑袋之余一不推敲细节,
二不实验模拟。
三不征求网友意见。
那学问一搞就是全世界无产阶级同一天落草为寇,砸烂“旧”世界,建立一个没有孔方兄的人间天堂。绝对不开玩笑。
你说马克思怎么会不捅漏子。

第十三节:继续革命
马克思的目标,是建立一个人人都欢天喜地的共产主义社会。至于这个社会如何运作,老马没详细想。大致说了几个粗线条。包括1、“各尽所能,各取所需”,2、计划经济;3、剿灭私有生产资料,实行全面共产;4、商品交易绝迹;5、不用钞票大洋。6、各行各业三教九流随便你干。如此等等。
书生们反设计师马克思,一般都是笑话这个桃花源是个乌托邦,根本就没戏。樊教授侃到现在,还没有回答“能否实现”这个关键问题,只是在第二节卖了个关子。
本节要侃的是,咱甭管“能否实现”,就算是咱芸芸众生在马圣人的指引下,冲破重重险阻,杀散千妖百怪,顺利到达西天。这日子以后怎么过。

樊弓在第二节已经证伪“各取所需”。道理很简单:资源的稀缺性。例子很现成:NBA总决赛还差个把星期。这两三万张门票怎么“取”?谁“取”前排雅座,谁“取”豪华包厢?
一位樊某很尊重的小马解释说,这种情况下或者是
1、 以提供“必要劳动时间”(如扫厕所)为代价,
或者是 2、露宿票房门口排长队,以先来后到为准。
这个回答实际上否定了共产主义原则。方案1其实还是在作商品交换,那“必要劳动时间”不就成了货币吗?搞那么麻烦干什么?
方案2显然不是“各取所需”。排到后面就“取”不着了不是?
小马们对“各取所需”的辩护是老马那句笼里笼统的“物资极大丰富”。可惜马氏老少都不注意一个逻辑漏洞:“物资极大丰富”不等于“消灭一切稀缺”。
“各取所需”的前提是“稀缺”的消亡。马克思没敢说等稀缺消亡再搞共产主义。大概他知道消灭一切稀缺是不可能的。因此老马要么缺乏逻辑,要么缺乏老九的职业道德。
如果我们承认稀缺的永恒,那么能不能在物资极大丰富之时,实施近似的共产主义呢?
我们假定现在是共产主义,物资已经极大丰富。大家幸福无比。张三排队“取”到了几张NBA球票。而李四是齐白石转世,画得一手好虾,乃海内绝活。老李没“取”到球票但嗜球如命。那么,李四企图以画换票是一件很自然的事。
马克思贫穷潦倒,恨透了商品交换和金钱。可是你在“天堂”里取消货币,只能给交易带来不便,增加经济学的所谓“交易成本”,并不能取消交易本身。只要有稀缺,就会有交易。没有货币中介,交易就退化为效率低下的以物易物。这时候,共产主义政府是睁只眼闭只眼呢,还是用无产阶级专政来“割资本主义尾巴”?
本《戏侃》一再指出,马克思给资本主义弊病开出的药方基本上都是饮鸠止渴。岂止是无效,且是效果与目的恰恰相反。商人“不劳而获”的利润刚好来自“交易成本”。你越是限制交易,交易的难度(成本)就越大,商人的潜在利润就越高。那李白石画虾无货币可换,又拉不下画家面子上街换球票,就会出个商人王五。
王五既没票也没别的本事,但交游广泛脑瓜好使。于是王五找李四借两张画,用一张画换两张球票,用其中一张球票跟李四结账。自留一画一票。你看这第四节说的故事是不是不朽?
麻烦的是,这王五可能根本就不看球不赏画,他有了这两件稀缺物品,就有了进一步扩大交易规模的“资本”。资本主义尾巴要是不割就会变成资本主义屁股。可怕,可怕!
“稀缺”可谓随处都可以造出来,跟物资丰富与否没关系。赵大嫂炒得好香的一盘陈皮牛,钱老弟的集邮册里有“全国山河一片红”,孙小姐长得性感脸蛋,李妹子裁出来的西装愣是酷,樊教授在你儿子的成绩单上可以填A也可以填B,类似具有潜在交换价值的“稀缺商品”无穷无尽。
只要人类不退化为猪狗,就会有稀缺,就会有交易,有交易就会有交易利润,有利润就可转化为资本,有资本就会有更大的交易,如此循环上升,便是“资本主义复辟”。
马家军如果遵从教主训示,通过暴力革命建立起共产主义,除了毛泽东所创“无产阶级专政下继续革命”,别无选择。尔等不仅需要第一次“剥夺剥夺者”,还必须不断地铲除像王五这样的“新生资产阶级”以保卫革命成果。
铲除王五的“继续革命”又不可能通过民主投票的方式实现。原因是张三李四都从王五的服务中获得“稀缺”(效用),他们不大可能投票去干王五。即使他们头一回上当,同意宰了王五,发现少了他不方便。下次出个陈六可就铲不掉了。共产主义政府要是尊重王五的自由,尊重张三李四的选票,这资本主义屁股就会长到腰部。


很多小马埋怨斯大林毛主席把这么圣洁的共产主义理想弄的血雨腥风。

其实根子就在老马。老马那学问按照逻辑推理,结论就只能是背弃民主原则。

没跑!“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必须是专制,必须限制张王李的交易自由,能限制他仨的自由就能侵犯更多人民的权利。

马克思没做过模拟,斯大林、毛主席、金日成、波尔布特

、霍查、齐奥赛思库、铁托诸人替他试过了。结论是一个例外也没有。


樊教授不管怎么侃,就是有小马不买账:

共产主义是理想,理想是极限状态,有理想总比没理想好。

这美国佬不也有“美国梦”吗?

问题是,“美国梦”是具体的,不需伤害他人的“谦虚”梦想,诸如一栋房子,

两辆汽车,三个孩子,四万年薪,五万存款,六十退休,七十旅游,

八十蹬腿。只要舍得出汗实在是不难,也不需要惹谁。


相反共产主义理想一开始就是要通过暴力来实现,

实现后又必须通过专制来维持。需要惹的人一大堆。我看还是算了吧。



戏侃马克思主义/樊弓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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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人
共产主义的乌托邦 说 物质丰富的一天, “各尽其能。各取所需。”

这是不可能的! 今天我在的加拿大物质已经很丰富。

我一个人住两房一厅的大 公寓。我却在羡慕 Bill Gates

他的住宅。一个小岛。有游艇。直升飞机场。

加拿大女多于男。我却没有老婆。因为我想要年轻

,品格良好,电影明星那样漂亮的女性 这种女性够分配吗?

加拿大没有人买不起一对音箱。 但我的音箱是5千块钱加币的。

很多人买不起。我现在看到 1万块钱加币的音箱。 我也买不起。

什么叫按劳分配,这不是工厂的流水作业。

爱迪生 一小时内发明了照亮全世界的电灯。

这不是另外一个工人,工程师一个小时劳动同等的。

中国重新灌输马克思主义理论,为什么我自己这样不安?

这不是光是理论。理论后面接着就是杀人。

杀中国人。文革时候,我的老师自杀,

我看着有人就在我面前自杀。一个民警逼一个理发匠

回乡下劳动。他关起门就在里面割脉自杀。血流出来。

一天, 一个混血美女叫阿莹来我家,不久我妈和她

一起痛哭。 原来啊莹她母亲在文革运动中被迫上吊自杀了。

…. 伤感! 不多说了。

大家欣赏樊弓教授的 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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