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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转帖]子午岭劳改营——中国古拉格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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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转帖]子午岭劳改营——中国古拉格群岛   
阿萨德




性别: 性别:男

加入时间: 2011/01/02
文章: 383

经验值: 15227


文章标题: [转帖]子午岭劳改营——中国古拉格群岛 (283 reads)      时间: 2012-7-20 周五, 上午11:27

作者:阿萨德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龟祖
你知道陕西省正宁县子午岭吗?华夏始祖轩辕黄帝最早就在这一带活动,“迁徙往来,拔山通道,”披荆斩棘,开辟荒蛮。那个五六十年代最黑暗的子午岭,似乎早已消失在人们的记忆里,为了开发子午岭的旅游资源,现在的人们回避近代史上最恐怖的一幕,当地的卸用文人撇开昨天发生的事件,“穿透时空”看到了几万年前发生的一切,认为子午岭“散发着龙脉的灵气和祥瑞。”
当地的旅游开发书籍上这样描述说:
“子午岭是华夏文明早兴地区,它记载着华夏文明,散发着龙脉的灵气和祥瑞,阅尽人间春秋。远在2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子午岭附近就已经有人类活动,过着采集和渔猎生活。据史书传载:古代轩辕黄帝氏族部落就起源于桥山山脉和北洛河上游,逐渐发展壮大、占据关中和中原地带。战国时期,子午岭一带为秦国领地,为充实国防之需,迁移人民,广辟农耕。华夏始祖轩辕黄帝的陵墓就坐落在子午岭东翼的桥山之上,因而子午岭又被称为“圣人条”。著名的秦直道沿子午岭主脊迤逦而行,将千里关山变通途。经过两千多年的风雨侵蚀,秦直道依然清晰可辨,有些路段照旧可以通车。”
“你到过道陕西省正宁县子午岭吗?它莽莽苍苍,蓊蓊郁郁,天地一色。给人的感觉是云、天、树、山、岭、沟、水都是丹青大师刚画成的一色的葱葱翠翠,连鸟的叫声也透着一派生机。如果遇到大好晴天,天高,云白,树青,简直让人进入诗情画意之中……”
“民国初年,李继唐先生的一首律诗,描绘了子午岭的雄伟气势及其深厚的文化底蕴:遥望桥山映太虚,混古重染一带绿。 秦皇驱车由斯过,帝子乘龙从此归。古今多少回首事,历史几遭留青册?尘寰瞬息沧桑变,唯君亦然正南北。清末陇东名士李良栋先生,曾在此游览,写下了一首律诗:千顷碧绿落霞天,古寺佛塔入云端。清流抚岸危崖动,绿涛随风崇岭旋。露润山色翡翠珠,岚浸晨曦玛瑙环。休叹蓬莱莫可去,子午山林亦成仙。”
读了这些描绘子午岭的优美文字,没有人能够想象它曾经是一个惨绝入寰的人间地狱、一个中国的“古拉格群岛”之一。子午岭地处陕甘交界的甘肃正宁县境内。20世纪五十年代末,数千名右派分子、“反革命”、 回族阿訇们被遣送此地进行“劳动改造”,其中超过二千人被活活折磨致死——“莽莽苍苍”间埋葬着数不清的尸骨,“蓊蓊郁郁”里掩藏着死不瞑目的冤魂。现在,我们主要记录中共对回族伊斯兰教阿訇们灭剿与清洗的过程。
一九五八年五月五日,中共八大在北京召开,回族高干杨静仁(兰州人)在会上作了《宗教是压在人民头上的一座大山》的发言;五月十七日,中央民委党组向中央上报了“关于在回族党员和回族阿訇们中间进行无神论和反右斗争的报告”;六月六日,中共中央批转了这个报告;八月十日,中共中央统战部上报毛泽东等领导人,提出在全国大规模地开展宗教改革。后来,中央领导人要求对宗教改革的内容是:毁寺、焚经、养猪、禁止成人封斋礼拜、禁止青少年学经、取缔经堂教育,强行取消信仰, 阿訇集中批斗,判刑劳改。
这是一个历史片段,一段正在被湮灭的历史——历史正在被有意无意地掩盖和抹杀。据“1958年宁县大事记”记载:4月,子午岭龙池劳改农场成立,占地18万亩,下辖9个作业站,1个加工厂。至1962年3月,有管教干部108名,劳改犯人2061名。1965年5月,因克山病复发,人员死亡严重,农场撤销,管理干部及1081名犯人和就业人员全部调天祝石膏矿厂。
这个“克山病复发,人员死亡严重”自然是自欺欺人的说法。实际“劳改犯”共有四千人。据幸存者陈登明老阿訇传述,当年被遣送子午岭劳动改造的平凉阿訇和社首共二千多人,1978年经过“平反”释放、活着回来的只有王二爷等40个人,其余二千多人全部葬身子午岭。
一九五八年,作为“无神论”的毛泽东和他的独裁专制政权向宗教信徒实施了猛烈的镇压运动,而首当其冲地镇压对象是伊斯兰教。八月十日之后,举国上下向替圣位的众阿訇开刀,西北诸省是疯狂镇压的重点。卡非勒收买发动了教内一些伪信士,时称“积极分子”,自己斗自己。全国三万多开学阿訇和二阿訇,部分乡老,学董、寺管会理事被集中批斗,折磨拷打,强迫放弃信仰,强迫供认自己是“反革命”,然后判刑劳改。卡非勒疯狂叫喊“宗教是麻醉人民的鸦片烟”。把崇高的伊斯兰和中国的封建特权捆在一起,与此同时,毛泽东的专制政权彻底取消了中国宪法中关于信仰自由的法规。当时流传下来的民谣说:“经焚毁,寺拆平,阿訇关在牢笼中;人受辱,身遭刑,真教到了离乡境……”
平凉市先是在西郊的鸭儿沟建立了阿訇“集中营,”年逾六旬以上的老阿訇300余人,在枪炮监控之下,白天抬矿石,炼钢铁、晚上开批判会,超重的苦役,每天只供面粉四两,饥饿使他们筋疲力尽,肩上沉重的百十斤矿石压倒了骨瘦如材的驱体,任警察枪把子击打也爬不起来,看守们每天把饿死、累死的十多具尸骨托出门外,丢在路边的阴沟壕里,等待他们的家人拉回去掩埋。白天服苦役,晚上要开会挨斗,站水刑,卡非勒发动一些积极分子,用木棒拳脚逼他们交出家中的金银首饰,名曰“支援国家修水利”。据当年的目击者称,疯狂的积极分子(叛教者)四人抬一个老阿訇的四肢,在大殿内的圆柱上来去碰撞,还有更甚者,把老阿訇倒吊在大梁上,头向下,脚在上,像秋千架一样,推来掀去。开会批判、挨斗,阿訇们被拳脚木棒逼着交出“金银财宝支援国家水利建设”。
那时的平凉西郊阿訇集中营,实际上是卡非勒残害阿訇们的人间地狱,是阿訇死难营。在阿訇集中营,到处充满着暴劣和残忍,在那里执行任务的尽是一些吞食人肉的恶狼。由于黑明昼夜地苦役和轮番轰斗,肉体摧残,精神折磨,把很多阿訇逼上了绝路,他们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为了伊斯兰的尊严,不堪忍受卡非勒和叛教者的凌辱,舍身成仁、壮烈殉教,有从城墙跳下者、有投井牺牲者、有绝食归主者、也有含恨蒙冤以刀自剔者。
一九五八年初冬,更大的劫难来临了,阿訇们从临时的西郊集中营被捕,押赴到荒无人烟的正宁县子午岭劳改营。
西北各省的逮捕开始了。五八年十月十日,平凉一次逮捕阿訇三百多人,固原一天逮捕了四百多人,西吉、海原、泾源、张家川、龙山镇等地共逮捕阿訇一千二百多人,共计超过二千多人。
据平凉城亲临现场的目睹者讲:那一天平凉城的麻绳断庄了,在平凉西寺街捕阿訇的现场上,开来了几汽车部队,五六百人背着枪,手握麻绳,跳下车来捕向了排好队的阿訇们,像牵猪赶羊一样,不到几分钟,三百多阿訇全部五花大绑。第一个背上绳子的是北塬上倔强不屈的马四爷,他和很多很多的阿訇们的胸膛上的肌肉被罪恶凶残的麻绳撕裂了,鲜血染红了白衫子,流到地上,所有的阿訇们的上衣钮扣全部裂断了。当他们疼痛难忍时,他们大声呼唤主的尊名,安拉乎!安拉乎!你使我坚强,你使我忍耐。而那些残无人道的暴劣者和伪信士,更加气急败坏地问他们:“你的主在那里”?
从那一日起,二千多阿訇们身陷囹圄,他们全部被送往子午岭劳改农场,过起了暗无天日的囚犯生活。他们在子午岭劳改营的深山里与野猪,恶狼、老虎、豹子打交道,血风腥雨中,每日死于苦役或者饿死的至少二十余人,活着的人无力量挖坟,只能用几铣土掩埋好先走者的尸体。尽管如此,阿訇们没有被强暴者所征服,他们内心崇高信仰没有泯灭,他们将自己一切托靠安拉乎,他们确信这是暂时的蒙难,也是真主对他们的一次严峻的考验,他们时时向主祈祷,渴望黑暗过去,光明来到。十多年的劳改,百分之九十五的阿訇们离开了人世,只有二百多人活了下来。
在子午岭劳改营死去的二千多名阿訇中,只有很少的阿訇被人们记得他们的故事:
秦宝善阿訇,(1893—1958)平凉大秦人。曾居住桂井,归真前在策底开学,一九五八年八月,阿訇从华亭县策底清真寺被押进平凉西郊子午岭集中营,经过几个月肉体摧残和精神折磨后,于十月的一天,残死在子午岭的甘沟河畔的石头滩里,几个汉人把阿訇就地用土埋了,过了几天,桂井村民和他的儿子扒出来,抬回桂井山,埋在桂井北寺外坟园。
罗福德阿訇(1914—1961)平凉杜家沟人,从小亡父,十二岁进寺念经,师从咸阳马、白有明两大经师深造。出师后曾在西安大寺当二阿訇。在灵台和白庙清真寺开学,一九五八年,劫难来临时,阿訇正在白庙开学,白庙坊上的积极分子,烧了阿訇的经,打阿訇的脸,把阿訇送到西郊集中营,折磨四个月后押进子午岭监狱劳改。阿訇的师娘后来对人们说:“那一天在赵堡开大会,一次绑了几十阿訇,狠心的卡非勒用力使劲绑阿訇,阿訇们的衣服纽扣都崩断了。61年我在井家沟去看阿訇,阿訇快要饿死了,面容已经浮肿了,我回来不久,阿訇归主了。”哀哉!风华正茂,宏图未展,年仅47岁的罗福德阿訇残死于劫难之中。
马生岐阿訇(1923—1959),平凉西阳姚家沟人,早年从师泾源园子马、于生泰两阿訇念经,聪颖好学,进步很快,于32岁穿衣,首任泾源县杨曹清真寺阿訇。阿訇博学多才,善诵善讲,是当时青年阿訇中的佼佼者。阿訇的弟子有兰月发、马八十等。不久,“五八”灾难来临了,以反革命团长的罪名,蒙冤入狱,被押到子午岭劳改农场劳改。一九五九年农历十一月十三日,英年36岁的马生岐阿訇因劳累和饥饿残死在劳改农场。卡非勒把阿訇用土埋了。过了很长时间,家下人才知道。其兄马生发等几人上宁夏子午岭农场去搬亡人,由于每天要死数十人,每月要死数百人,埋亡人的土堆子数百个,家里人满山遍野找了几天,终未找到。
白心斋阿訇,祖籍河南孟县桑坡村,经学造诣深厚,为人朴素谦和。1955年捕前在平凉兴合庄任教。捕前,积极分子,先是把阿訇心爱的两车经书缴收焚烧,对他造成巨大的精神打击。进入西郊鸭儿沟集中营后,年逾六旬的白心斋阿訇白天被逼着抬石头,晚上被轮番揪斗,一连三天三夜“站水刑",腿脚站肿了也不准休息……不堪忍受高压的精神折磨和残酷的肉体摧残,阿訇宁死不屈——1958年9月20日,阿訇请假回到了他讲经传道多年的兴合庄清真寺,匆匆洗了新鲜的大净,毅然自刎殉教,把一腔鲜血洒在了真主的朝房。
古生辉阿訇,平凉北塬白庙人,遵行严谨,持守端正。1958~阿訇们被“集训”时,被警察以“支援国家水利建设”为由,严刑拷打折磨,要求交出“老婆、儿媳的 耳环、手镯等金银首饰”。可怜两袖清风、年逾七旬的古阿訇实在无任何财务可"支援",在一个寒风逼人的早晨,以请假小便为由从城墙上跳下来以身殉教。前一天托人给家人捎了一张小纸条:“我无能为力,我明白,我把我交给真主了。”
孙继禄社首,平凉北塬刘百人,自幼笃诚教门,乐善好施。1958年的阿訇批斗 会上,众人皆呼“毛主席万岁",孙继禄社首一人高呼“伊斯兰万岁!”被积极分子脚踢拳打逼他改口,孙社首宁折不弯,嘴里反复颂念:“俩依俩海,印兰拉乎!"遂以“反革命”叛刑入狱。1960年农历三月初五,63岁的孙社首活活死在狱中,尸首连同衣物一起被埋入壕沟。
唐二爷阿訇,平凉大岔河冯家人。1958年正在廖家庄开学的唐阿訇受到批斗,双桥子来的几个乡老问阿訇:“公家号召回民养猪,能养不能养?"阿訇断然回答:“不能养!” 被扣上“反革命”帽子,押到双桥子游行批斗,将阿訇一口俊美的胡须拔光,鲜血淋漓……入狱两年后饿死狱中。
傅德真阿訇,原籍西安洒金桥人,1946年曾倡议并参与兴建秦陇清真寺。1958年遭到疯狂揪斗、殴打,随后被押解子午岭劳改。不到半年即含冤离世,尸骨被抛弃荒郊,后来子女遍寻未获。
王忠信阿訇,平凉南塬黄家沟人。1958年被押送子午岭劳改营做苦役。时年74岁高龄的阿訇每天饿着肚子被军警押着抬石头,几近饿殍。1959年4月的一天,阿訇饿晕在劳动场地,被惨无人性的警察用枪托在头上狠狠砸了几下,当时归主。
马四爷阿訇,本名马全亮。1958年因反对“宗教改革”、捍卫教门原则,被第一批逮捕。逮捕时,阿訇前胸肌肉被撕裂三寸多长的口子,鲜血浸透了衣衫。被发配子午岭劳改的日子里,他与尊师海培真阿訇相依为命、互相接济,靠野菜草籽度日,坚定托靠真主,度过了灾难。
兰金斋阿訇,1958年学成出师不久,正值年轻有为之际。1959年被判刑三年,1961年底出狱后再遭陷害,被判刑五年发配子午岭劳改。在“脱胎换骨"的改造中,阿訇被分配看管大豆地,为了防止野猪吃大豆,他在地边一棵大树的树杈上搭了一块木板,吃住栖息在树上,整整过了两年的野人生活……
张文清阿訇,捕前系平凉旅平清真寺阿訇。1958年被逮捕发配子午岭劳改时,历尽酷刑矢志不移,生死关头叮嘱教友:“死一定要死在伊玛尼上!”与教友互相鼓励,坚持做土净守拜功,面对狱卒掺了驴肉的饭菜宁肯饿死也绝不动筷子。
海培真阿訇,平凉北塬姬家山人。1958年被关进集中营,饱受精神折磨和肉体摧残,最后被五花大绑押送子午岭劳改。苦难中与教友坚持以真理相劝、以坚忍相勉,服刑四年未曾抛撇礼拜。1963年获释回到农村,面对教门泯灭的危机,冒着杀头风险暗中讲经传道。
陈学武阿訇,平凉北塬中营人。1958年在狱中集训时,每天早晨必须集合唱赞歌,有一天阿訇突然高声赞圣,其他阿訇也跟着一起赞圣,一时监狱警报大鸣,军警荷枪实弹紧急包围了全体阿訇。被追查出来后,面对毒打逼供,阿訇朗朗答道:“天天唱你们的,今天唱一次我们的有啥过错!要杀要剐由你们!”狱卒无奈地叹息:“碰上这样的死不悔改的硬骨头有啥办法!”
安义忠社首(1905—1959),平凉北塬安河人,任安河清真寺社首十八年。安社首出身教门世家,热心真主的朝房,把毕生精力奉献给了清真寺。在一九五八年初,反封建特权运动中,因修建安河寺,两年不曾回家,黑明住在寺内,献出了一头牛,三十棵大树。1058年秋,“乜贴”虔诚而受到村内“积极分子”的批判斗争,当时把寺内阿訇陈二爷(杜家沟人)押上北塬和社首一起斗,安河村有一个女恶狼打阿訇和社首的脸,拔阿訇的胡须。这个女恶狼,在批斗会上,给阿訇要“依玛呢”,阿訇交不出“依玛呢”,便用脚踢。安义首在多次批斗中,忍受拳脚铁绳之苦,始终坚贞不屈。惹怒了当时的乡村干部,给硬折不弯的社首判刑三年,在捕人的会场上,乡上回民干部洗某和村上民兵三人,把社首压倒在地,两人用脚踏在腰间,使用了强力捆绑,社首的胳膊和两个肩甲骨被捆在一起,胸腔的皮肉撕裂了几寸,鲜血直流。社首强忍疼痛,口里不断地念着安拉乎!安拉乎!……社首被押送到千里之外的荒无人烟的子午岭河劳改。当时的劳改队,不但吃饭定量,喝水也定量,困苦至极。一九六O年六月十四日,安义忠社首因苦役和饥饿残死在安西劳改队。一个月后,家里人才知情,家下的儿子趁班车,千里路上去搬遗体,当时的安西劳改队每天都死好多人,一个土坑埋四、五个亡人(不挂牌子),在一个大荒漠里,遍地都是大坟堆,家人经多日寻找无法找到安义忠社首的遗体,空回来了。
留下姓名、流传下来的故事,仅仅是其中极少的一部分阿訇。而更多的无名阿訇,他们的悲惨故事早已经被层层黄土埋没、湮灭。
有这样一组来自官方的数据,也许能够从侧面帮助我们了解当年子午岭劳改农场的阿訇们经受了什么样的苦难:
1960年,甘肃宁县子午岭的“省办劳改农场犯人死六百余人……”(《宁县县志)1988年版第16页);
1961年1月.宁县一个月之内连续发生食物中毒事件20余起,死亡7人……
1961年3月,据统计:宁县全县浮肿病患者2103名,死亡35名;干瘦病患者160名.死亡1名……
l961年5月30日,据统计:宁县全县有浮肿、干瘦,肝炎、小儿营养不良、妇女闭经、子宫脱垂等项病患者1.7万人,外流而尚未回归者1175人(其中妇女340人)。计3年自然灾害时期,全县因饥饿、疾病、食物中毒等菲正常死亡1300人…
外面的“自由世界"尚且如此,高压专政之下的劳改农场就更不难想象了。
那是一个真主以灾难考验人的时代,今天是一个真主以恩典考验人的时代。形式变了,考验却一刻也未曾改变。在真主的考验面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今天的子午岭早已经变成了一处“诗情画意”的旅游胜地,没有人能够想象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子午岭是什么样的。
当年惨死深山的人们早已经变成黄土下的一堆堆枯骨,滋养着游客们脚下的“葱葱翠翠”。今天,我们只能从凤毛麟角的幸存者那里听到一些记忆的残片,通过一些被折磨致死的舍西德(烈士的意思)阿訇的悲惨遭遇,来想象那是怎样一个惨无人道的时代、怎样一个暗无天日的世界……
子千岭,中国的古拉格群岛之一,它深埋在中华民族的血管里。《古兰经》上有这样一句话:“为主道而牺牲的人,你们绝不要认为他们是死的,其实,他们是活着的,他们在真主那里享受给养。”
观察, 8/26/2008
(子午岭劳改营——中国古拉格群岛之一 全文完博讯www.peacehall.com)

作者:阿萨德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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