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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从“第三梯队”说起——关于政治进步的严肃的“浪漫的杂谈”

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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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转帖]从“第三梯队”说起——关于政治进步的严肃的“浪漫的杂谈” (657 reads) 时间: 2012-7-17 周二, 上午9:16

作者：芦笛在驴鸣镇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从“第三梯队”说起——关于政治进步的严肃的“浪漫的杂谈”

崔武年

一

二十多年以前，我曾经在中央组织部青年干部局工作了几年，“六四”以后青年干部局撤消，我和我的一些同事调出。后来开十五大、十六大、乃至十七大，我们在茶余饭间，看到报纸上登出的中央政治局委员名单、中央政治局常务委员名单，大家都会会心地一笑：很多人都是我们名单里的。

有人会问了：“什么名单？”

“第三梯队”名单。

是的，“第三梯队”名单。这个名单有一千一百多人，是在1984年建立的。

现在四十大几五十岁以上的人都知道，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中央搞了个“第三梯队”，而“第三梯队”作为一个崭新的政治词汇在中国曾经一度窜红，关于“第三梯队”的议论也是褒褒贬贬、是是非非，不一而足。

的确，“第三梯队”作为中央的一项重要决策，曾经一度成为中央组织部和各级组织部门在一个时期的第一位的中心工作，有相当长的一个时候，除了埋头筹划经济发展的总理赵紫阳以外，理论上的总书记胡耀邦、“实际上说了算”的邓小平、“二老太爷”陈云都十分的重视这个工作，甚至达到了“你们要抓紧催，抓紧考察，抓紧向中央报！

对这个事，中央很重视，非常重视！选好的名单，一部分也要，一个也要”（当时分管组织干部工作的政治局委员宋任穷语）的程度！

当然，这些都是发生于二十世纪的八十年代。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发生了很多事，有令人兴奋的，也有叫人沮丧的，有农村改革和市场经济理论的探讨，也有清除“精神污染”和反对“自由化”的逆施，有给中国带来长足发展的重要决策，也有把中国置于绝地的悲剧事件。

这个年代的许多遗产都留给了后来。这个“第三梯队”也是完全生发于这个年代里的——后来它在组织部的业务术语变成了“省部级后备干部”——随着这个年代的结束，这个红极一时的名词也就销声匿迹了。但是，这个最初冠名以“第三梯队”的名单却仍然在中国的政治生活中长远的发生着作用。

从1984年到十五大那年是十三年，到十六大那年是十八年，到十七大那年是二十三年——前面我说了，那几次大会产生的中央领导机构的相当一些人是这个名单里的；

今年就要开十八大了，我看，相当一些民间热议的“新”的“十八大常委”，仍是二十八年之前建立的那个“第三梯队”名单里的“旧人”。

中国的党政干部有数千万人，

县处级领导干部听说有一百几十万人，

地厅级领导干部应该有十几万人，

省部级领导干部大概万把人，

能够进入中央委员会的中央委员和中央候补委员不到四百人，最后，能够进入中央政治局的是二十五个人，

成为政治局常委的是七至九个人

——而二十几年之前选的这一千一百多人中间就出了这二十五个人和九个人的半数之多，而且连续数届都是如此，回过头去看，不能不说这是一种“奇迹”了。

是“奇迹”总应该有原因。就工作本身而言，我以为大致有那么五条：

其一，选拔时有明确的目标——就是选拔标准。

其二，工作中严格执行了程序——就是考察制度。

其三，每年都有常规考核，滚动调整，有进有出——就是管理制度。

其四，对大部分人都有一定的培养措施——这也是一种制度性的“继续教育”吧。

其五，从中央组织部到省市委组织部都有一个真诚的、认真的、负责任的、把制度真当制度的专职机构进行管理——这个机构在中央是青年干部局，在省市是青年干部处。

可能就是这么简单的几条。概括起来说，就是按制度选拔，按制度考察，按制度管理，由把制度真当制度的机构负责。我这样说，很多人会以为是官话，不会相信——

这个“第三梯队”在当年就沸沸扬扬，负面舆论甚多，怎么可能象你说的这样呢！

但是，事实上这个名单的产生和管理就是这样的。

这一千一百多人就是按照当时的“四化”（革命化、年轻化、知识化、专业化）标准，经过各级组织人事部门考察、筛选，又经过省部级党委、党组集体讨论上报，再经过中央组织部组织统一的“中央考察组”考察，最后，经过中央组织部部务会议或者部长办公会议讨论通过才最后确定报送中央主要领导人的。

这个名单在当时的平均年龄是43岁多，大专以上文化的占到了85%以上，所谓“劳动人民家庭出身”的占83%，“剥削家庭出身”的占11%，而出身于干部家庭——亦即“副部以上的高干子弟”——的占5%多一点。

附带说一句，这几个数字是我本人当年依据这个名单的主体一个一个算出来的，如假包换。

二

有人问了：你现在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当然有些意思。这个“意思”就要从这个“第三梯队”说起。

二十八年了！中间经过了四任总书记！胡耀邦、赵紫阳很短，两人加起来才占了五年左右，后来是江泽民十三年，胡锦涛接近十年。

二十八年过去，中国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经济发展令世人瞩目，人民生活水平也是普遍地有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可是，社会的不满情绪却是有增无减。不言而喻，这些不满很大一部分集中在党政干部和所谓“太子党”、“高干子弟”的特权上面。我认为这些不满是正当的，因为它反映了社会现状，而且是越来越严重的社会现状。

但是，公道地说，在这个问题上面，当时的那些年和后来的这二十几年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

八十年代初，“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干部政策逐步落实，众多的老干部在百经磨难之后重新恢复工作——但是他们重返领导岗位之后，面临的第一位的问题却是为自己准备接班人的问题。

那时，也想过一些办法，比如请他们“推荐优秀的年轻干部”之类，推荐的名单也印了几大本，

很遗憾，多是秘书、参谋等身边的工作人员，还有儿子、女婿等亲属——望好里说，是实在没有办法，老干部们长期被打倒、靠边站，“不知有汉，何论魏晋”？除了身边人，确实不了解比他们年轻二十岁、三十岁的那一代人在那个“史无前例”期间的“表现”！

后来提出了“四化”方针，成立了青年干部局，提出了建设“第三梯队”，这个“准备接班人”的问题在当时的那个条件下，才有了结构性的解决。

不排除一些老干部有“还是自己的孩子最可靠”的思想。但是公平的说，绝大部分的老干部还是有信仰、守纪律，还是“立党为公”的。只要有了方针，有了标准，有了制度，基本上都能有所遵循——比如这个“第三梯队”名单。前面我说了，在这个名单里，“副部以上”的“高干子弟”只占到5%，远低于“出身不好”的11%——

再进一步说，其中“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子女，我记得只有两位，其中之一就是我们今天的“候任总书记”习近平。

当然，当时的习近平也是经过了我介绍的那些程序，由河北省委正式上报，中央考察组专门考察，中央组织部青年干部局局务会复核，中央组织部部长办公会集体讨论才列入名单的——而他的父亲习仲勋当时在中央的核心圈子里似乎并不太“得势”。

那时候的青年干部局虽然号称“三多”——即所谓“干部子弟多、秘书多、清华的多”

——但是作为中央的专设工作机构，确实是“与三中全会的方针路线保持高度的一致”，大家都有着高昂的、好象是争分夺秒的工作热情，并且，好象也不太关心“谁是谁的儿子”、“谁做过谁的秘书”之类。不能说完全没有哪个领导专门就某个人打过招呼或作过“批示”，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个人只是被做了个案的安排而不会进入这个名单。

那时候选这个名单的时候，总体上是没有请托、送礼、“跑官”、“买官”乃至“卖官”之事的。在具体工作中，强调了“低起点，远后方”的思想和“用一套制度代替一套习惯”的思想，尝试了诸如“德才测评”、“民主推荐”等新的考察方法，要求都要亲笔写一个“自传”，考察组集体与考察对象谈话，等等。

这个名单里的人也不都是个个优秀——姑且以“做官”为标准，官越大越“优秀”——虽然基本上都是所谓的“地厅级干部”，大约三分之二的进入了“省部”，还有一些成为“党和国家领导人”；

可是后来出事的也有若干，比如著名的陈良宇、田凤山、陈同海等，

有事——但还没出事的有没有呢？肯定也有，但那应该是后来的故事了。

在这里，我首先要说的一个意思是：“第三梯队”的实践证明，那时，“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因为这个“领导”是个不二选择，而且是大部分中国人都接受的选择——靠制度选人，靠制度管人，可能更公正、更长久些。

三

那么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呢？

前面我说过，经过了“六四”，经过了这二十几年的江湖历练，现在的情况和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说“不可同日而语”的主要表现，就是中国已经形成了一个“既得利益格局”，而党内已经有了一个“特权利益集团”！

我认为这是非常严重、非常可怕的事情！

当然，从经济学、社会学、政治学、统计学的角度讨论这个“特权利益集团”和“既得利益格局”的形成原因和当前状况并不是我这个小文章所能承担的——在这方面，我们体制内的专家已经有了广泛的论述，不需要我再过多的饶舌了。

我只是强调这个事实。

这是与八十年代最大的不同！

去年末，我在《我看中国的改革宿命》中曾经感叹：“前毛泽东主席搞‘四清’、搞‘文革’的时候说‘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就在党内’——这话当局说：肯定不对！

那么现在改几个字，叫做：‘特权利益集团就在党内’，我看要是‘公投’的话，肯定大多赞成。”

今年开春冒出的这个“薄熙来薄谷开来事件”，应该是又印证了我的这个看法。

正是因为这个：“在党内”，中国的什么都变了——

用“批文”、“配额”、“指标”转让、倒卖，一夜之间“完成原始积累”的，集中“在党内”；

国有资源“改制”为“管理者股份”发端“在党内”；

利用特殊的地位垄断一些新兴的产业，变身于“国企高管”的优先“在党内”；

“公权力”私用，“公仆”变身为“家仆”当然也主要发生“在党内”；

“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中很大一部分“在党内”；

“六四”时广场上有个标语，叫：

“白猫抓权，黑猫抓钱，白猫黑猫，都不是好猫”——挪到现在，说的肯定集中——“在党内”；

最近有说广东省委书记汪洋和省长朱小丹都分别放话指出，目前阻碍中国政治改革的是“既得利益格局”——他们说的非常正确。

不过，他们可能还有所保留，他们还应该更进一步指出：这个“既得利益格局”，首先是——“在党内”；

当年的“第三梯队”也不可能“免俗”。比如，说到子女依靠特权经商发财，光是我看到的，被网上直呼其名的现职中央常委有七人，退下来的还有九人——为尊者讳，恕不在这里提名了——这里面也不乏“第三梯队”名单里的人物。

当然，说到的那些事，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倒真是“先富起来”了！

如果不是真的，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公布真的情况？但是，重要的是，他们都关联于这个——“在党内”。

再说这个“薄事件”吧，都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非得到了这个地步才一起算总帐？

是完全没有监督啊还是“郑伯克段于鄢”？

相信薄当年并不是今天这样的“犯罪嫌疑人”，在“梦开始的时候”，他一定也有真诚和真情，他的工作也不是绝对的乏善可陈；

但是，在他终于爬上“金字塔”的塔顶时，他却变成了魔鬼！

谁之罪？我看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这个——“在党内”！

“在党内”，就不受监督，就没人敢监督，以至于一泻而下、一至于此！

而且，前面提到的陈良宇、田凤山、陈同海等哪个不是如此——借这个机会，顺便说一句：

薄倒没有进入“第三梯队”，尽管他是一位著名的“太子党”。

等等！

面对已经形成的“既得利益格局”，并且是“特权利益集团——就在党内”，我要进一步说明什么呢？

很简单，就是一句话：“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这个“领导”仍然是一个不二选择，

不过，如今却已经是越来越依靠“维稳”来保障的“选择”了——过了那二十几年，有制度可能也不行了！

四

为什么不行了？因为从根上说，是“一党制”不行。

就是一个党——这个党与国家政权结合在一起，入了党就可以做官，官当的越大权力就越大利益就越大管他的人就越少直至没人能管，想“保持本色”都难！

就是一个党，自己制定的制度，管不住自己的干部——因为它管不住也行，可以不必负责，更可以不必被追责。

就是一个党，自己制定的政策，造成了严重的后果，可以“自己改正”，而不必担心有“人民代表大会”和“政治协商会议”揪着你不放。

就是一个党，这个党讲究“舆论一律”，电视广播、报纸杂志、新闻媒体，全都是“党报”，全都是“党的宣传工具”，全都是“主旋律”，丧失了报道真相、曝光黑暗的作用，丧失了根本的媒体对政治的监督作用。

就是一个党，这个党有个“政法委”，将国家的公、检、法、司等执法机关均置于自己的“统管”之下，

什么人可查？什么人不可查，？什么人要“从重从快”？什么人要“按党的政策”网开一面？

——皆可根据“党的利益”协调决定——这哪里有“依法治国”方针的立身之地！

就是一个党，干部的贪腐伪善成为一种黑潮而不可遏止，不受监督的权力使多少质朴、纯洁、有追求的贫家子弟、官家后代踏上仕途便成不归！

就是一个党，不说下面，你连中央委员会的委员们公布个人和家庭财产都做不到——因为做不到也行，可以照样当中央委员！

就是一个党，这个——“特权利益集团在党内”的问题，你就解决不了！

就是一个党，谈何“权为民所赋”？胡锦涛总书记说“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很对，但是有一个根本的缺陷，就是没有指出这个“权”的来源——难道你这个权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后来习近平副主席提出了“权为民所赋”，这是对“三所”的最根本的补充。

可是，就是一个党，人民永远无选择，党也永远不下台，这个权力是不是“为民所赋”还有什么关系！

发展证明：

就是一个党，问题很多，多到不行！

现实严酷：

“一党制”保障的不是“共同富裕”的社会主义制度，而是——“在党内”的“特权利益集团”！

“绝对的权力导致绝对的腐败”，任何一个党，任何一个政治团体都走不出这个铁则——这个铁定的“周期律”！

五

但是，冷静下来也要看到，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又处于这么“小”而且环境这么恶劣的“地球村”里，离了“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不是还不行？

我个人也还保有这个看法。老百姓怕乱，国家怕乱，这是最根本的一条顾虑！

但是，你不能用这个顾虑来绑架国家和人民！

所以，中国共产党就一定要改革！中国共产党建立起来的这一整套存在着致命缺陷的国家政体、政治制度就一定要改革！国家需要你改革！人民需要你改革！历史需要你改革！发展也需要你改革！

你如果坚持不改革，你就是对国家的犯罪、对未来的犯罪！你就是人民的罪人、历史的罪人！

是的，既要你领导，又要你改革。之所以要你改革，是因为还要你领导；你不改革，你就丧失领导！你如果因为改革失去了领导权，你还可以改革了而重获领导权；你如果一定不改革，你就会永远地失去领导权，并且因而使国家陷入危亡、使人民遭受灾难而扫入历史的垃圾堆，而且永世不得翻身！

那么，怎么改革呢？

我愿意积极地提供一些设想——

首先，下决心从十八大开始，公布新当选中央委员、候补中央委员和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委员的个人和家庭的财产，

不敢公布的，坚决不要提名。从十八大开始，对腐败零容忍，下决心与腐败彻底的切割；

而后，你落实党内民主嘛！

特别是“党内有派”合法化，在《党章》规定的范围之内，党内可以有派，各派可以提出自己的施政纲领、政策和不同意见，可以提出自己的候选人，可以质讯、弹劾党的领导人

——至少十二大通过的十二条《准则》还是应该高调遵循的；

你推进国家的宪政建设嘛！要点是党政一定要分开，这首先要求党和党的各级组织真正在《宪法》的范围里活动；

你理直气壮、正大光明地向世界宣布接受普世价值观嘛！把普世价值观纳入到我们中华民族的核心价值体系里不丢人；

你提高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的规格嘛！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和中央委员会“一般高”，直接对党的代表大会负责，而不是“在党的中央委员会领导下进行工作”；

你加强中央的政策研究机构嘛！甚至都可以设立“中央政策委员会”，真正客观的、实用的研究一些国家的安全战略问题，社会的和谐发展问题，和平和战争问题，民族和宗教问题，民生、民有和民享问题，党的“与时俱进”问题等；

你弱化中央组织部嘛！中央组织部的干部管理权限太大，就难以真正实现民主选举；

你弱化中央统战部嘛！那些民主党派、宗教团体的领导班子都要由统战部来“建议”安排，政协委员们也都要由统战部来“统一考虑”，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你撤消中央宣传部嘛！建国六十多年了，把国民的精神文明“建设”到现在这个样子，把国家的思想理论“指导”到现在这个样子，这个部门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至于“中央政法委”，即使别的机构什么都不动，也应该尽早撤消，因为有它的存在，就没有办法实行什么“以法治国”；

等等。

总之，政治进步主要的就从党内的机构调整着手，这样做可能震动最小。十八大就要开了，十八大万众瞩目！从十八大开始，一定要有一个真诚的、洗心革面的起步！

六

二十几年前胡耀邦总书记时时挂在心上的“第三梯队”管到了二十几年间的江、胡总书记的领导核心，这大概是在这几位总书记的意料之外的。

同时，这也是我们这些现在大都退休的、当年具体经手这项工作的小人物们可以向我们的党交代的。

是的，我还是说“我们的党”。我知道，我想坦率、公道地指出：我们这个党的八千万的党员中，至少有七千七百万以上的党员是不赞成那些——“在党内”的“特权利益集团”的！

大多数的共产党员们知道，这个“特权利益集团”之所以坚持“就是一个党”，并不是因为他们多么“相信”马克思主义、“热爱”社会主义，而仅仅是因为只有“就是一个党”，才能保护这个既得的权力和既得的利益！

是的，我还是说“我们的党”。我知道，这个“就是一个党”是我们老一代的共产党人留给我们的政治遗产——但是现在继承了这个“遗产”的，对这个“遗产”行使着占有权、支配权、使用权和收益权的，难道是老一代共产党人所希望的“工农大众”吗？

不言而喻，首先是那些——“在党内”的“特权利益集团”。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个“就是一个党”给国家和社会造成的残缺，已经是有目共睹；但是就是不让你触动！其内在原因，不也是有目共睹的吗？

由“第三梯队”的话题，我联想到了严肃的政治改革问题，又想当然的提出了一些改革的具体做法。

我知道，这里面的很多话都是很多人不爱听的——这些不爱听的人里面应该也包括了若干当年“第三梯队”名单里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什么变化倒也自然。

有的朋友说：“都是含饴弄孙的年纪了，还想这些！你真是个‘死不改悔’的‘老年理想主义者’！”谬夸奖了。

可是象我这样的“老年理想主义者”可真是很多！年纪大了，虽然说的不系统，只是拉拉杂杂的，却还是一片心。

实际上，说是“理想主义”大概不够——在严酷的政治现实面前，还能保持着这些“理想”，实在也是够浪漫的！

所以，我的题目叫做“关于政治进步的严肃的浪漫的杂谈”。

等等。

崔武年 2012年5月19日于北京

又：文章写好之后放了个把月。一方面是对此文再作一些必要的推敲和润色，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等一等——等什么呢？等那个“三个老党员对十八大的四项基本要求”的信公开之后有关部门的反应。当然，这个“另一方面”是主要的。

我觉得，作为后来成为“公开信”的信的签名者之一，这个“等一等”应该算是应有的“职业道德”。我老想，万一呢，如果万一假如倘若我们党的领导人和我们党的有关部门在百忙之中考虑了我们的意见，给我们，也是给广大的关心十八大的普通党员们一个交代

——哪怕是很官僚化的交代，我这篇文章都不一定再发了。

可是，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万一”。

各省的党代会正在召开着，

新的省委班子正在公布着，

出席十八大的党代表正在产生着，

党和国家领导人正在“新闻联播”里面忙碌着，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象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没有别人。

是的，时光如梭，现在已经不是搞“第三梯队”的年代了，共产党——“我们的党”——要想仍然靠着类似于搞“第三梯队”这样的老套路来保持和延续自己的领导权，可以说，那真是蠢于“刻舟求剑”的古人了！是的，我看到了，我们所希望的，从十八大开始对腐败“零容忍”，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可是我们还要“鼓与呼”！真是没有法子！

前不久，一个女性朋友（实际上也是老太太了）对“当前的形势和任务”说了八个字，叫做“给点压力，给点空间”。

这八字箴言非常精彩，我很赞成。

于是，我这个“从第三梯队说起”的小文就再发一下吧！

算是“给点压力”。只是不知道人家对所余的那点“空间”是不是珍惜。

崔武年 2012年6月22日于北京

作者：芦笛在驴鸣镇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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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戏了 -- 梦想 - (66 Byte) 2012-7-17 周二, 上午9:35 (283 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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