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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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别提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读罢《26个字母背后的故事》和《上帝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认识周有光先生》心里很不舒服。文章作者和被采访的周老先生所讲的故事距离事实差距很大也到罢了，而周有光老先生的表现颇有欺世盗名的嫌疑，很是让人感叹人性的卑微。
汉语拼音是特殊时代的产物，不可避免带有那个时代的浮躁，冒进的，以骄傲的姿态表达自卑心理的特征。共产党取得政权后，国家意识形态独尊无产阶级。由此中国的文化全面，深入、持久的鄙俗化肇始，至今稍未停歇。任何一个种族中的无产阶级都不是，也不可能是这个种族文化的最佳载体。种族文化的最佳载体永远是那个种族中的贵族，其次则是有产阶级。孟子说“有恒产者有恒心。”又说：“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这样的群体没有承载本民族最优秀文化的能力。
在语言方面这个时期产生了一对孪生兄弟，简化汉字和汉语拼音。跟简化汉字所导致的中华文字自身信息流失的不可逆转的灾难相比，或许对汉语拼音应该感到幸运，至少它没有带来沉痛的灾难。
汉语拼音的诞生，除了配合“扫盲运动”，和普及“普通话”之外，另一个目的也是不可排除的：“汉字走拼音化道路”。在五十年代曾经出版过一份《汉语拼音报》，就是一份“汉字走拼音化道路”试验刊物。报纸全文都用汉语拼音排版印刷。记得报纸发行了好几年。因为汉语只有400多个不同的音节，加上声调也只有1200个。这使得汉语同音词太多。这些同音词用汉语拼音表示，不可避免造成语义混乱。最后试验结果是“此路不通”，报纸也随之无疾而终。现在想起来实在感到后怕。假如当年汉语拼音化道路走通了，汉字被废除将不可避免。这绝非危言耸听，这样的事情在北朝鲜已经完成，在南朝鲜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行。现在的高丽人认得汉字的人已成稀有物种，但他们的历史典籍，却都是使用汉字写成的。
要评价汉语拼音所取得的“成就”，就不能够孤立地只考察它一个系统，而必须把它放进汉语注音系统产生、发展的历史当中去，庶几可知它有哪些优劣得失。
在汉语拼音之前有过许多为汉字注音的系统。影响最大的有“反切”、“威妥玛拼音”、“国语罗马字”、“注音符号”等4个系统。
“反切”比较原始。我们的祖先那时候对于一个音节是由“声母”和“韵母”拼合而成的道理还拎勿清爽。“反切”标音方法便不可能是使用声母、韵母这两部分来拼合。反切用的是汉字。并且使用哪些字缺少统一化。为一个相同的字注音有时候会使用不同的汉字。切出来的音，也缺乏唯一性，因此是个不严谨的系统。在这一点上，周老讲的基本符合事实。但反切在汉字注音方面曾经做出过卓越的贡献。周老没有提及。
严格的注音系统应该具备如下条件：
1，一个音只有一个表示方法；
2，一个表示方法也只表示一个音。
这是一个标音系统科学性的要求。当然对于一个注音系统而言，还应该有其他要求，诸如简便易学，打字机（电脑）输入方便、快捷等等。但这都不属于科学性上的要求，只是实用上的便利。有趣的是“科学性”和“实用性”有时候也会背道而驰：科学性越高，实用性越低；相反，实用性的提高往往是以牺牲科学性为代价的。因此，当科学性和实用性发生冲突时，根据不同的价值观，则有不同的优先排列，有人把科学性排在第一优先，有人则把实用性排到科学性的前边。
最早的使用拉丁字母给汉语注音，并且创建了一个汉字注音系统的是英國人威妥瑪（Thomas Francis Wade），他所创建的注音系统就叫做“威妥瑪拼音”（英文：Wade-Giles system）。这是汉语注音拉丁化的鼻祖，对此后的拉丁化注音系统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最值得称道的是这个英国人创建了一个满足了如上所提到的“严格的注音系统”应该具备的两个条件，而这一点作为以汉字为母语文字的中国人自始至终也没有做到。
对于现代汉语“普通话”而言，满足这两个条件的难点在于，以汉语拼音为例，它的单韵母i所标示的不是一个音素，而是三个不同的音素。
1，在声母zh、ch、sh、r的后面表示的是一个卷舌元音，用国际音标表示是[ʅ]（以下凡方括号中均为国际音标）；
2，在声母z、c、s的后面，表示的是一个舌尖元音[ɿ]；
3，在如上两种情况之外的其它声母之后表示的才是我们熟知的舌面元音i。
但是这些对于以汉语为母语的，并且以北京话为母语语音的中国人而言，这些差异是浑然不被察觉的。他们天天在说普通话，但他们不知道这是三个不同的声音，以为这就是一个相同的i。这似乎是算得上是中国人最严重的一例全民族“集体无意识”了吧？
这一点对于以北京语音为母语语音的人影响并不明显。但是对于操其他方言语音的人学习普通话，或者外国人学习汉语就非常重要。特别是那些方言语音，或者某些外语中zh、ch、sh 或者z、c、s能够跟i相拼的方言，就不可避免产生混淆。
在北京话中，因为这三种情况发生依据严格的条件互相排斥，例如在zh、ch、sh、r的后面只能是[ʅ]，而不可能是[ɿ]或者；在z、c、s的后面只能是[ɿ]，不可能是[ʅ] 或者；在如上两种情况以外只能是i，不可能是[ʅ]或者[ɿ]。因此在汉语拼音中使用一个i表示三个不同的因素，在逻辑上是严谨的，在北京人那里也不会发生混淆。这样做最大的利益是，在整个系统中就可以节省两个符号。而节省这两个符号所获得的资源虽然有限却很珍贵。因为英语打字机只有26个字母，在汉语拼音方案中，除了一个辅音[v]未被使用之外,其它字母都被占用了，此外没有多余的键来安排这两个符号。如果一定要安排这两个符号，就必须使用其他附加符号，这样在学习、和使用中便会增加难度。
于是就使得拼音拟定者必须在“科学性”和“实用性”上做出抉择。令人沮丧的是，中国人自己制定的三套使用拉丁字母为汉字注音的系统（国语罗马字、台湾的“通用拼音”和汉语拼音）都选择了实用性，放弃了科学性；只有一个外国人制定的注音系统选择了科学性，放弃了利益。
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了这样泾渭分明的不同选择呢？一个不容置疑的原因是来自于历史。看看影响最大的韵书《新刊韻略》所载“平水韵”的“上平四支”就可以看到（见附件1，“平水韵”的“上平四支”），[ʅ]、[ɿ]和i三个不同的韵母都在这一个韵部里！由此可以断定在宋代以前，在平水韵所依赖的那种方言中，这三个韵母多数情况下是发音相同的。
这三个音的区别在说普通话（国语）的中国人那里不被察觉的原因，追溯到古音韵是最为符合逻辑解读，这些姑且不去深究。然而在外国人威托玛的耳朵里，这三个音是迥然不同的。另一个原因似乎也不能排除：这是“科学”和“利益”之间的选择，中国人无一例外都选择了“利益”，会不会导致这样抉择的真正原因，恰恰是在这不同的选择中折射出的不同的种族特征？
“国语罗马字”则是另一个使用拉丁字母为汉字国语发音注音的系统，熟悉他的人简称它为“国罗”。它是由林语堂倡导，赵元任主持研究完成的。仅就这二人在语言学、语音学、音韵学方面的学术素养而言， “汉语拼音之父”周有光先生虽然也被称为“大家”，但依然难以望此二人之项背。
“国语罗马字”也使用拉丁字母表示因素。它曾经是中华民国颁布的国语标音的国家标准。在标音的严格性方面，他仅次于“威托玛音标”，它使用y表示[ʅ]或者[ɿ]两个音素，终究没有实现一个音只用一个方法表示，一个表示方法只表示一个音的严谨的语音体系的标准。
一个显著特点是，它不使用调号表示声调。而是使用不同的韵母表示声调。例如三声字，它用双写元音字母表示，例如“生”是sheng，“省”是sheeng。这样的方法是有它独到的长处的。有人说，机场巨大的显示牌显示“BEIJING"、"SHANGHAI”，我们会感到汉语拼音的方便，其实这不是汉语拼音的独创。威托玛音标和国语罗马字早都有相同的方便的效用，并且比汉语拼音早将近100 年。但是如果在机场大型显示屏上看到“shanxi”，我们知道是“陕西”还“山西”吗？汉语拼音标法相同，对此无能为力。而“国语罗马字”分别标为 “shaanxi”和“shanxi”，显得汉语拼音相形见绌。另外设想一下，如果电脑的汉字输入采用国语罗马字，屏幕中显示出的正确汉字准确率会比汉语拼音提高四倍（因为汉语有四个声调）！
“国语罗马字”在对外汉语教学上也有其汉语拼音所不能及的优势。因为它区别了i 和[ʅ]或者[ɿ]，同汉语拼音相比，减少了学习者这在这两个音上的混淆。据我所知，普林斯顿大学，俄亥俄大学以及美国许多大学的汉语教学课本都采用“国语罗马字”为注音系统。
“注音符号”是很多年龄稍长的战友熟悉的标音系统。它以章太炎的記音字母作藍本的漢字標音符號，1912年由中華民國教育部制定、1918年正式發佈。它不采用拉丁字母，这大概算是他“不与国际接轨”的“弱点”，但这决不是制定者的过失。因为在制定它的那个时代，注音符号拉丁化还没有形成一个强大的趋势，使用者也没有拉丁化的需求。但就其标音系统的完善而言，应当是中国国产注音系统最为严谨的。它的四声标调是齐备的：一声字不标调，第二、三、四声跟现行的汉语拼音完全一样，实质上是汉语拼音原封不动从注音符号抄袭而来。在标音方面，它区别了i 和[ʅ]、[ɿ]三个不同的韵母，zhi、chi、shi、ri和zi、ci、si七个音节分别用ㄓ、ㄔ、ㄕ、日、ㄗ、ㄘ、ㄙ表示；i则用另外一个韵母“一”表示。完全实现了一个音只有一种表示方法，和一种表示方法只表示一个音的要求。这是一个完美的系统。
“汉语拼音”基本上是按照“注音符号”亦步亦趋对应而来的，优越之处在于实现了拉丁化。但这并不是汉语拼音的创造，如前所述，威托玛音标和国语罗马字都早已先于汉语拼音实现了拉丁化，只要稍加比较就不难发现，汉语拼音的拉丁字母绝大多数是从威托玛音标和国语罗马字中照搬而来。汉语拼音把[ʅ]或者[ɿ]都合并为i, 三个韵母使用同一个字母表示，这使得这个系统的适用范围，只限于会说普通话的人和那些方言语音也同普通话一样，不会混淆这三个元音的人。若用于如上方言之外的人，和用于对外汉语教学就造成了这三个语音混淆。这一点周有光先生没有看到也没有提到，在汉语拼音方案中也没有提到。不能不说这是汉语拼音的一个明显的缺陷。
这一缺陷还造成了一个隐性的损失，它使得汉语少了两个韵脚[ʅ]和[ɿ]。现行的现代汉语十三辙没有这两个韵脚；十八辙把这两个韵脚和为了一个，其实它们跟本就是不押韵的两个不同的韵脚。这一点我们只要用普通话读如下这首诗立即就能够感受到这种合并韵脚的荒唐：
惯于长夜过春时[ʅ]，挈妇将雏鬓有丝[ɿ]。
梦里依稀慈母泪，城头变幻大王旗。
忍看朋辈成新鬼，怒向刀丛觅小诗[ʅ]。
吟罢低眉无写处，月光如水照缁衣。
鲁迅先生在这里用的是古韵“平水韵”的“上平四支”韵部。使用平水韵读这首诗是押韵的，这些我们且不去管它。值得注意的是，如果我们用现代普通话朗读这首诗就会感到“时”、“丝”、“旗”、“诗”、“衣”根本不押韵！可是，在汉语拼音里这居然就是同一个韵脚！
这种情况造成两方面的混乱：不是使得[ʅ]和[ɿ]两个韵脚丧失；就是使得这两个韵脚混为一谈。在现代诗歌中我们所见到押韵状态则是这两者兼具。
在现代白话诗里，我们很少见过[ʅ]和[ɿ]韵的诗。假如有，也都是鱼鲁亥豕，照葫芦画瓢，把、[ʅ]和[ɿ]当作相同的韵脚来使用的。这样的押韵方法违背了人类的生理特性，读来损寿。这是汉语音韵方面美学资源的损失！
倘若把如上损失完全归罪于汉语拼音也有失公允。如前所述，历史原因，这在操北京语音的人那里本就是一种“集体无意识”。但是如果说，作为官方以行政手段推行的注音体系不仅没有揭示这种“集体无意识”，反而强化了它，汉语拼音难辞其咎！因为汉语拼音以前的所有注音体系都没有这么糟糕！
再说声调。《背后的故事》说：“汉语是世界上唯一一种有声调的语言，解决这个问题没有可借鉴的经验，南京国民政府时期的罗马字母就折戟在这个问题上。”这是信口雌黄！应该说本文前边所谈到的几个注音体系都非常成功地解决了标注声调的问题才符合事实。
也许周老对自己的系统太过偏爱了，以至于谈到声调的时候不顾历史事实。周老说：“汉语拼音有四个声调，二声、三声和四声是原有的字母符号，还差个一声怎么办呢？我们想到了数学符号里的加减乘除，借用了一个减号作一声，注音的问题一下子就简化了。”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感叹人性的卑微：名满天下的周老难道也需要欺世盗名吗？
事实是，汉语拼音的四个调号都是从汉语国际音标的“五度标调法”原封不动地实行了“拿来主义”而获得的。并且就连“拿来”也不是周老的首创。“注音符号”的第二、第三、第四声是第一手拿来，周老则是“贼偷贼，越偷越肥”，索性连“拿来”也不提了。我常见到这样的事，借来的钱日子久了，心理上不知不觉地真诚地认为，那钱就是自己的。周老很像。
本来，拟定一个注音系统不需要一切都是原创。继承前人合理的成分是最简便的方法，并且推行起来成本也最为低廉，应该是最为明智之举。承认这些继承没有什么丢人的。如今说一声调号来自于减号，看不出有任何道理可言，不仅仅有故弄玄虚之嫌，并且缺少了应有的诚实。
再说国际认可，这是汉语拼音最值得炫耀的。然而汉语拼音取得国际认可并不取决于这个系统有多么科学严谨。使用汉语拼音的洋人也从来不知道你的语言损失了那些美学资源。它被国际认可与其说取决于它的科学性，不如说得益于国家的强力推行，和国家影响力的大幅度增强。1978年国务院批转《关于改用汉语拼音作为我国人名地名罗马字母拼法的统一规范的报告》，此后联合国文件、国际上的外交，商务文件的人名、地名都不得不采用汉语拼音，这成为汉语拼音被国际认可最强有力的推手。兼之以近年来孔子学院在全世界像“普及大寨县”一样在全世界见缝插针。在国外的孔子学院的汉语教材一概是用的都是汉语拼音。这也是汉语拼音被国际认可的一个重要原因。这种被国际认可，并不是公平竞争的结果。假如把“威托马音标”、“国语罗马字”和汉语拼音放在一个公平的平台上竞争，由世界各国汉学家、语音学家、音韵学家投票抉择，谁能胜出虽不可知，但汉语拼音没有胜算当没有悬念。
2012年元月26日
附件：
1.平水韵 上平四支
支枝肢移[竹移]为[施为]垂吹陂碑奇宜仪皮儿离施知驰池规危夷师姿迟龟眉悲之芝时诗棋旗辞词期祠基疑姬丝司葵医帷思滋持随痴维卮麋螭麾墀弥慈遗肌脂雌披嬉尸狸炊湄篱兹差[参差]疲茨卑亏蕤骑[跨马]歧岐谁斯澌私窥熙欺疵赀羁彝髭颐资糜饥衰锥姨夔祗涯[佳、麻韵同]伊追蓍缁萁箕椎罴篪萎匙脾坻嶷治[治国]骊綦怡尼漪牺饴而鸱推[灰韵同]陲魑锤缡璃羸帔蘼芪畸羲曦欹猗崎崖筛狮蛳绥虽粢瓷嫠痍惟唯机耆逵岿丕毗枇貔楣霉辎蚩嗤媸飔埘莳鲥鹚笞漓贻禧噫其琪祺麒栀鹂累踟琵祁骐訾咨睢馗胝鳍蛇[委蛇]陴淇丽[地名]厮氏[月氏]僖嘻琦怩熹孜罹磁痿隋逶郦嵋椅[音漪,木名]
2.十八韵是：
一麻，新华字典里的韵母 a、ua、ia 同属一个韵部。
二波，韵母 o、uo。
三歌，韵母 e。
四皆，韵母 ie、ue。
五支，韵母 i (属 zh、ch、sh、z、c、s 声母，与七齐有别)。
六儿，韵母 er。
七齐，韵母 i (属声母 b、p、m、f、d、t、n、l、j、q、x、y，有别于五支)。
八微，韵母 ei、ui。
九开，韵母 ai、uai。
十姑，韵母 u。
十一鱼，韵母 v。
十二侯，韵母 ou、iu。
十三豪，韵母 ao。
十四寒，韵母 an、ian、uan。
十五痕，韵母 en、in、un、vn。
十六唐，韵母 ang、uang、iang。
十七庚，韵母 eng、ing。
十八东，韵母 ong、iong。
3.十三辙：
1、
发花辙
韵母包括a、ua、ia。
举例：（一）打南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提拉着五斤鳎目(ma)。打北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
[注：绕口令]
（二）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我宁愿永远都笨又傻，我不想我不想不想长大，长大后我就会失去他，我深爱的他深爱我的他，怎么会爱上别个她。
[注：S.H.E-不想长大]
2、
梭波辙
韵母包括：e、o、uo。
举例：襄阳府东阳县名叫罗德，那本是奴的前夫名叫蒋兴哥。
[注：出自评剧《珍珠衫》，曾被马三立先生在《三字经》中当作学校的校歌]
3、
乜斜辙
韵母包括ê、ie、üe。
举例：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巨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注：岳飞《满江红》]
4、
一七辙
i、ü、er。
举例：（一）龙游浅水招虾戏，虎落平阳受犬欺。
[注：俗语]
（二）来来来，既然打升级，来来来，保底是第一，你不调主我不调主，谁来调大猫，谁来保住底，谁来保住底。
[注：改编版《说句心里话》]
5、
姑苏辙
韵母是u。
举例：出南门，走七步，拾块麂皮补皮裤。是麂皮，补皮裤，不是麂皮，不必补皮裤。
[注：绕口令]
6、
怀来辙
韵母是ai和uai。
举例：（一）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后来终于在眼泪中明白，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
[注：刘若英《后来》]
（二）你的姿态，你的青睐，我存在在你的存在，你以为爱，就是被爱，你挥霍了我的崇拜；风筝有风，海豚有海，我存在在我的存在；所以明白，所以离开，所以不再为爱而爱。
[注：梁静茹-崇拜]
7、
灰堆辙
韵母是ei和uei（ui）。
举例：你的心情总在飞，什么事都要去追，想抓住一点安慰。你总是喜欢在人群中徘徊[注：在流行歌曲中“徊”（huái）有时唱作（huí）]，你最害怕孤单的滋味。
[注：张栋梁《当你孤单你会想起谁》]
8、
遥条辙
韵母是ao和iao。
举例：（一）黄浦江上有座桥,江桥腐朽已动摇。江桥摇,眼看要垮掉,请指示,是拆还是烧?
（二）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洒酒祭雄杰,扬眉剑出鞘。
[注：《天安门诗抄》中的两首诗]
（三）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着炸药包;我去上学校,端着b51（壁五幺）,突突突,一通扫,老师校长全被抱头了。
[注：CS版上学歌]
9、
由求辙
韵母是ou和iu（iou）。
举例：六十六岁的刘老六，盖了六十六间好高楼，买了六十六篓桂花油，养了六十六头大黄牛，栽了六十六棵垂杨柳。
[注：绕口令]
10、
言前辙
韵母是an、ian、uan、üan。
举例：（一）我的儿汾河湾前去打雁，天到了这般时，不见回还。将身儿坐至在窑门以外，等我儿他到来同把饭餐。
[注：传统相声《汾河湾》]
（二）亲亲热热一杯酒，和和美美一桌饭，一年的辛劳为了这一天，老百姓咱图得个草花3。
[注：歌曲《合家欢》]
11、
人辰辙
韵母有en、in、uen（un）、ün。
举例：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我的情也真,我的爱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注：邓丽君-月亮代表我的心]
12、
江阳辙
韵母有ang、iang、uang。
举例：我们越过爱情的海洋,会庆幸终究没放弃退让,在繁华的岸上,把沿途的泪光,都埋成了宝藏。
[注：S.H.E-爱情的海洋]
13、
中东辙
韵母有eng、ing、ueng（weng）、ong、iong。
举例：正月里来正月正，我请小妹看花灯。
[注：传统相声《文章会》]
编辑本段被忽略合并在“一七辙”中的“十四辙”
在 zi,ci,si.zhi,chi,shi,ri。理应独立成辙“十四辙”。
举例：四是四，十是十。十四是十四，四十是四十。
作者：别提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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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也谈汉语拼音的“成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