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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匪的統戰陰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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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ramah 现已禁止

加入时间: 2004/05/16 文章: 21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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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共匪的統戰陰謀 (379 reads) 时间: 2009-6-13 周六, 上午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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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jeramah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共匪的統戰陰謀
受了這些謠言中傷,接着共匪就叫馮玉祥夫人李德全,在廣播上一連指着名字,教我「陣前起義」。當時凡有收音機的人,都會聽到。拿我和馮先生的情分,她這樣一喊再叫,對我不懷疑的也要起疑。起初我很煩!繼而一想,守得住大義,又何疑何懼?她喊她的,我幹我的。最近的流言剛息,相信上峯不致再因李的廣播,對我有所懷疑。所以當時有人向我建議去南京,到電臺作反廣播,我沒採納──叫人牽着鼻子走多划不來。就在李的廣播正有勁兒,她的弟弟李連海,忽然悄悄來到蚌埠,要見我一談;這倒是出乎意外。李連海進過陸大,人也聰明,能說會道。我調任第二集團軍總司令的一段時間,他在司令部裡當高參,他帶點兒公子哥兒的習氣,缺少力爭上游,建立事業的志氣;所以始終沒派他擔任過主要工作。後來他自己無趣也就離開,已經好些年,不知他到那裡去了。現在突然當他姐姐對我廣播的時候來找我,判斷他決不是為工作,一定是有「所為」而來。如果見了面,他說出他的使命以後,若放他走,交代不過去;如把他治罪,也對不住馮先生,左右都不合適,乾脆不見。於是我拿出三百塊錢,交給通報的人說:給他作路費,叫他馬上離開蚌埠,不要逗留,免得麻煩。果不其然的,他沒再分說就走了。辦這事我似乎重了感情,沒有向劉經公報告;但捫心自問,也沒什麼愧怍;以後李就停止喊叫。李在廣播中,還提到馮先生在船上看電影,影片起火,馮和一個女兒燒死,她們被救活了的事。也和我一位從美國囘來的朋友說的不一樣。朋友說:馮到美國第二年,被共匪和蘇俄所派的人包圍。設好圈套,說請他先到莫斯科看看,再送他囘國。三十七年秋,馮上了圈套,便在乘俄輪去俄途中被害。據這位友人說:這是史大林有計劃的害馮。因馮在民國十五年,曾騙了蘇俄許多槍彈,又殺了一個俄國顧問。史魔早想害馮,苦無機會;這囘旣把馮套住,如到莫斯科再下手,怕會引起國際間指責。史不會放馮囘國,也不願他進莫斯科;就計劃好當輪船一到俄國領海邊,卽用毒瓦斯把馮毒死;向外宣佈是燒死的。反正那時不管馮是怎樣死,都不會引起麻煩……。他說的是不是眞實?一時也無法確定,只有請有興趣的史學家,將來去考證評斷。但是馮平素極其小心謹慎;這船上旣沒一點損失,別人也毫無損傷,獨有他一家是死的死傷的傷,無論怎說,馮決不會因看電影而燒死,倒是可以相信。他出國之時曾命張化之轉告我小心共產黨的鬼計多端,而他自己竟上了如此大當,眞可算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
部隊從路上以至到蚌埠,雖無大戰,小戰鬥隨時都有;零零碎碎不必去提。倒記得鄧局長又一次來蚌埠,曾住了五六天;我們為打通固鎮,策應杜兵團,我曾和鄧局長隨帶幾個幕僚,同坐鐵甲車,直到固鎮橋邊,督勵第一線部隊,前往奪取鐵橋。那時正是夕陽斜照,鄧先生穿着黃呢大衣,下車步行到散兵線,士氣一振。立卽攻擊,我們同站在橋頭督師。他那亮晶晶大衣銅扣,非常耀眼;匪陣打來的槍彈,不斷的在附近颼颼亂落。雖然他從容鎮定,談笑自若;但他終是中央大員,和我們不同。我就讓楊參謀長,勸他掩蔽;都為他拒絕,一直等有一個連,躍進到橋的那端時,我們才在暮色蒼茫中,上了鐵甲車,開囘蚌埠。不久,匪的主力遍佈淮河北岸。戰局一天比一天沉重;共匪對我的統戰工作也更變本加厲。共匪利用李德全姐弟對我「統戰」不成,緊跟着又利用朋友,向我打主意。一天副官報告,說有一個身穿便衣的青年,自稱是你的老朋友孫先生派來的,帶着有信,要面交你。是那位姓孫的老朋友派來的?怎麼這樣神神秘秘的?!我就教副官把帶這信的領到隨從室喝茶;先把信拿來。我一看乃是被匪俘去的孫良誠(少雲)來的。信裡說了政府許多話,又許我好多條件,勸我「起義」……。孫為人很忠義,斷定是共匪利用他來設圈套。我一面叫人去找第二處陶處長,和李副參謀長來,一面自己心裡盤算着怎樣對付。等陶、李兩人進來把信看過,我就問他兩人該如何應付。他兩個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正沉吟考慮未定;我就說有兩個辦法,看那個好:一個是把信燒掉,把送信的大駡一頓轟走,再來就槍斃。一個是利用機會,把孫救出來。他贊成第二個,說將計就計,先把孫先生騙過來再說。他兩人當時卽在我屋裡草擬囘信。大意說吾早有此意,不敢輕擧,請來面商,再作行動……。信稿我很同意,等陶把信寫好囘去;我把送信人叫來一看,認識是孫的老人。我問孫現在那裡,他從何處過來,路下有沒有人查問。他說孫在蚌埠西南一百多里的一個鎮店住;他是從蚌埠南邊那個出煤的鎮店(淮南鐵路上的田家菴)偷過河來,繞進車站來到蚌埠。我說你囘去對孫先生講,我想請他來談談,有一封信要帶好給孫先生。再來仍由出煤的那個鎮店過來,我會派人接,如無其他交代的話,趁早囘去最好。於是我叫人招待他吃過飯,又把他送出蚌埠。等第五天上午十一點,保護田家菴煤礦的三五五團團長來電話報告說:孫先生眞來了。另外有一個周某和朱某,和孫一同來……。我說把那兩人和孫分開看好!馬上去車接。放下電話就把陶處長找來。他說那個姓周的可能是周皋;如果是他,可就極為重要。我教陶準備好,我卽去剿總向總司令報告這件事的經過。經公聽得很有趣,願同去煤礦看看,順便把這批人帶囘。我們馬上要了一個車頭,掛了三個車廂,帶着一連衞隊,開往田家菴。礦上職員很多,聽說經公來,都到車站列隊歡迎,把我們讓到一個華麗的客廳,裡面擺好中西茶點,喝了杯茶,就一同參觀新裝的機器。有人說:百姓相傳,東晉謝玄大破前秦苻堅的淝水之戰,就在這煤礦以南地區,往西不到百里,除了淝水,還有三四條河,多沼澤,地形很複雜……。逗留了個把鐘頭,陶處長同劉團長囘來,向經公和我,作了個簡單報告。知道這姓周的,果是陶料想中的那個人──原也是政府中人,曾派到汪偽政府工作。日本投降,因他冒冒失失要繳偽府衞隊的槍,據說把陳公博嚇跑。後來在蘇北地方工作期間投了匪,毛澤東待以上賓之裡。這次奉毛命南來,另有重要企圖。不料竟這樣湊巧,那送信的剛囘去,正值周在孫那裡。曉得此事辦好,也是大功一件。投機取巧的人,到死也忘不了抓機會,好邀寵奪功。他就要同另一個匪幹朱某,隨孫一同來見我。過河一下船,看到我派在河邊「接」他們的人,情形有點不對,臉色就變黃了。這時又被拉出來,一看都是帶手槍的,把他綑起來拖上火車,不知往那兒送,投機不成,投進了羅網更嚇壞了。一到蚌埠,卽給毛局長發了個電報,又直接通了一次話。第二天中午,就由南京來了一列鋼甲車,把周、朱解走;過兩天就聽說周被槍決了。至於孫少雲,經公要我跟他先談談。我先讓他洗澡換了衣服,然後躺在沙發上,喝茶敘談:談到彼此遭遇狀況,當然更談到他來信的這囘事。他說完全聽人擺佈,知道你不會上當。又說見到囘信,心裡高興,又怕他們不讓來。我告訴他我囘信的目的,他只嘆口氣說:老弟兄們,還說什麼?!晚飯後我陪他去見總司令,經公問他,被俘後不是都要送後方洗腦嗎?怎麼你獨沒去?少雲苦笑指着我說:共黨想利用我把子亮拉過去,假如子亮眞過去,我就要坐牢洗腦了!又談一些別的事,經公安慰了少雲,把這件事又馬上報告政府。少雲去了南京,政府給他一個名義,又補發他一筆什麼款;在南京住了一個時期,又去上海。他太太失落在宿縣附近,幾次派人去找,沒找到下落。後來上海很快陷落,少雲未來臺灣,又被俘去。有人見他在蘇州監獄抬大米,很悲慘可憐,以後就聽不到少雲的消息。匪把少雲放過來,又加上周等兩人,結果沒成功;反達到我救出少雲的心願。同時一般人對我,雖無好的反應,倒也沒壞的流言;這囘總算圓滿。只可惜在最後,沒顧及少雲行動的因難──上海撤守時,交通工具,那容易找到──以致二次落在匪手,設想共匪氣他勸降失敗,一定盡量折磨他;七十歲的人在監獄抬大米,那還有好的。可是他在匪那面不是功,在國家這面自也不是過。假如他已變節,甘心事匪;不管他死了也好,或還活着受匪的「優待」;那就沒什麼值得惋惜懷念。萬一少雲為這件事,被匪折磨而死,或仍奄奄一息,始終不屈,一天一天,一時一刻在煎熬荼毒裡;以年逾古稀的人,挨度十幾年漫長歲月;那苦情慘狀,眞够人「心折骨驚」。想到這裏,遙望大陸,不由得為他灑出幾點老淚來了!
作者:jeramah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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