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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系心人道，舍命求真---读《芦笛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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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系心人道，舍命求真---读《芦笛文选》   
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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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系心人道，舍命求真---读《芦笛文选》 (934 reads)      时间: 2007-6-28 周四, 下午4:57
作者：河边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尽管芦笛自己在“答金唢呐之四”中也同意金唢呐评芦文所说（见http://www.hjclub.com/showtopic.asp?ID=2644260），不同的人在他的文字里看到的是不同的东西，有清算党文化，扫荡伪民运，歌颂“犬儒”，爆打网女，一文不名，恶毒辱骂，等等，不一而足，芦笛没说他自己真正要伸张的倒底是啥。有人征求用两句话概括芦笛众多文字的主要思想，除了朋友网友说了芦文启蒙外（原文：一灯能破千年暗，一慧能除百代愚）---倒也符合芦笛与金唢呐文中多次讨论的“重建常识”，其它的回应不过再次重复了上文芦笛提到的不同之见。

《毒眼》封底录了几段批芦评语，我初读这几段评语的感觉是切切实实的“惊骇莫名”。（没有那番经验，看到芦笛在“答金唢呐之四”中公开的“杀，杀，杀…”威胁信，恐怕要吓得掉下网去了。）何故这芦笛是“左中右都喂不熟”，致“敌友群殴齐奋起”？为啥有读者恨之入骨，说他“好像得了绝症”，甚至有人捧出自己的专业背景发誓：“只是用一个医生正常的推断：芦在五年内戒不了网，那最后只能是用自杀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

在我看来，《芦笛文选》（指《毒眼看中国》和我读过的其它未收于其中的芦文）的绝大多数文章，明白不过地绕着“人道主义”和“求实还真”转。人道系芦心之深，求真绕芦魂之切，使老芦真正成了我眼里的旷古奇人，虽千夫所指，却孤鸿长鸣，声声穿心，动人魂魄！而不可思议的是，让芦笛如此为人恨杀的原因还正是因为芦笛“系心人道，舍命求真”！

把芦文读开去，每见芦笛抡起一根长杆，一个圈下来，立马倒地一片。数一数，扛各色旗子的都有，的确好像“左中右都喂不熟”。不过仔细打量一番，便能看到，这倒地的一伙，不论来自哪一方，个个额上都刺着“不怕牺牲，争取胜利!”的口号。原来芦笛专打不拿人命当回事的家伙，不管这人挂左牌还是右牌，哪怕这人昨天挂的是芦饭牌，一但这人要革命，要造反，不论为的是“共产主义”或“民主”，芦笛立刻沉下脸来，或厉声喝斥，或嬉笑怒骂，不打得他个灵魂出逃不罢手。芦笛对革命和造反真正是深恶痛绝，百分之二百的零忍耐，到了百里之外闻其声也要寻上门去灭了那门念头地步。用芦笛自己的话说，原尽余生但求中国人不再干那种人间第一大蠢事。

芦笛相信，愚昧无知是革命造反的温床。扫除这愚昧无知，要靠大家一点一点扫除那多少年来潜移默化地渗透入我们心里的毒素。在这一点上，芦笛并没有把他自己排除在外，他“愿和看官共勉”。而这努力的发端，当然得来自之知识分子。让芦笛无法容忍的是，倒是知识分子最喜欢精耕细作那革命造反的温床，这才有芦笛为同学们的“疗愚”。芦笛的药方一是求实，二是还真，三是舍命求真。看到了这一点，他那支笛子何以轳辘不休就太明白了。为了一句愚话，那支笛子能轳辘出几十万音节之长的益智曲，没有舍命求真的勇气和精诚，靠着“好勇斗狠”成吗？

芦笛是个异数，一个党文化中浸泡了三十多年不仅没烂掉，还能保持着童心的人。这样的人的就是一个“真”字了得！---真到了成了我们很多习惯于看假的人眼里的异物。为《毒眼》写“序一”的郑若思认为芦笛至少有“性格缺陷”。就连芦笛自己也相信自己有“巨大的性格缺陷”，证据就是他会有骂人恶毒的时候。不知老芦是否会恶毒地骂太太，骂儿子，骂好友。如果确实，老芦得赶紧看医生，不是承认一下自己有“巨大的性格缺陷”便完事了。不过我读的芦文越多，越看不出芦笛的性格缺陷。（比起骂芦的咒语来，芦笛的那些个骂人话听上去更像呜咽笛声。）一个舍命求真的人，一个视人道为第一要义的人，一个童心未泯的感觉细腻的人，您要指望他对一再鼓吹革命造反，反复谎话昏话的主有多少克制，真的是要改也难。

不能否认，芦笛的深厚学养是造就《芦选》的特殊风格的原因。一个人的文字能有这样多不同背景的读者（这中间包括恶毒咒骂他的人），让不同的人读出不同的含义，这本身就说明了作者的内心世界的丰富多彩。我从芦文中能感受到的，是一颗对生命充满爱和执着的坚强又敏锐的心。我读着《芦选》时，每每感觉着那颗心在字里行间活动着。


作者：河边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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