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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花旗梦醒 自由价高----一个中国大陆遣返者的血泪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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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花旗梦醒 自由价高----一个中国大陆遣返者的血泪遭遇   
dck






加入时间: 2004/04/02
文章: 2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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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花旗梦醒 自由价高----一个中国大陆遣返者的血泪遭遇 (141 reads)      时间: 2006-8-22 周二, 上午2:31

作者:dck众议院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花旗梦醒 自由价高----一个中国大陆遣返者的血泪遭遇


花旗梦醒 自由价高
一个中国大陆遣返者的血泪遭遇

陈香恩被遣返前依依不舍挥别美国。
陈香恩的美国梦,就像尼加拉大瀑布彩虹桥绚丽的彩虹一样短暂。
「自由诚可贵,身分价更高;美国梦已醒,回家有多好。」这首打油诗是来自中国河南的陈香恩被关入佛罗里达州移民监狱後,一直到被遣返回原籍的127个日日夜夜的心情写照。这名当初毅然舍弃大陆的财富与安逸、孤身闯荡美国的中年人,在以为自己的梦想就要实现时,刹那间从天堂跌入地狱。

从对美国的美好憧憬,到异乡的艰辛创业;从幸运地取得杰出人才绿卡,到讶异地接到递解令;从业务蒸蒸日上,到被人利用遭遇滑铁卢;从入狱时的度日如年,到遣返原籍的解脱。这一切,都由陈香恩用文字记录下来。他希望自己走过的弯路,能给美国华裔新移民启示。

被捕 老天开玩笑

陈香恩来自中国大陆河南省一个小城。2001年9月11日,他第一次登上飞往美国的航班,不料碰上「九一一」事件爆发,纽约世贸中心遭遇恐怖袭击,他在日本东京停留了6天才来到美国。

当陈香恩来到纽约皇后区法拉盛,看到地铁站的售票机有中文,银行提款机也有中文,街道上到处是中国人、中国字、中国话,感觉就和中国一样,原来担心的语言问题立刻消失了,有了来这里闯一下的勇气。10天後,他返回中国,将生意卖掉,把家安顿好。2002年春节过後不久,他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再次来到纽约。

陈香恩立即着手创业谋生,但不论干什麽行业,开汽车都是最基本的要求,但光有钱买车不行,还得有社安卡、驾照和保险。於是他决定先解决居留身分。

陈香恩一边找律师办杰出人才绿卡,一边听从朋友的建议申请政治庇护。他的杰出人才绿卡申请倒是很快就被批准,随後很快领到了社安卡,考取了驾照。不过,政治庇护申请成了「定时炸弹」,洛杉矶的移民法庭向他发出了出庭通知,要求他解释以两种途径申请移民的理由。

将出庭时间记晚了10天的陈香恩,错过了出庭日,遭到移民法官的严厉惩罚,在他缺庭情况下宣判拒绝他的庇护申请,同时也剥夺他的杰出人才绿卡,并当庭发出递解令,勒令他回国。

感到不明不白的陈香恩又在纽约找律师帮忙,法拉盛的一家移民事务所的负责人(可怜很多新移民都弄不清移民事务所并非律师事务所)轻描淡写地说,花一千元钱就能解除递解令,他立刻付费,领回一张解除令。後来进了监牢才知道,这张解除令竟是伪造的。

自以为递解令已被解除的陈香恩,买了一辆车开始认路,一年後又购入一辆货车,开办了一间搬家公司,开始风风火火跑纽约和外州,很快就摸清了大纽约地区和全美东的高速公路网,生意也逐渐上了轨道。

2003年3月,陈香恩开货车跑第一个长途,目的地是佛罗里达州迈阿密,他此行同朋友顺道游览了迪士尼公园、甘乃迪太空中心、海洋世界等着名景点。

将近两年後的2005年12月4日,他又和友人一起,开着同一辆货车,再度送货前往迈阿密。然而这一次,成了他最後一次开车驰骋在美国大地上。

陈香恩开车刚进入佛罗里达州,就被大批全副武装的警察拦截下来,警方大阵仗地出动了警犬和探测器,将货车搜了个遍。这时陈香恩才被告知,车上的货物都是假冒名牌皮包,是走私商品。他顿时痛恨那个委托他送货、却不肯说明运送的货物类别的温州人,同时他也後悔自己竟然掉以轻心,出发前没开箱验货。

陈香恩和友人都被警方带到移民局检查站,查到他被移民法庭发出递解令,立即予以逮捕。同行的友人尚有合法身分,很快获得释放。陈香恩试图跟移民局官员解释递解令已解除,但移民官员不予理会。12月6日他被正式投入大牢。

入狱 不安又心焦

「2005 年12月4日,纽约的第一场雪,我还没有看清它的美丽,就在我的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当我戴着脚镣和手铐,走进牢房时,一种恐惧感油然而生。我看到号子(牢房)里的很多人,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用不同的眼神看我,心想:他们会不会打我,欺负我?这突然而来的灾难,让我无法面对。」

出乎意料的是,牢房中的狱友们对陈香恩都很友好,还主动握手打招呼,心中的恐惧才消失。大家虽然语言不通,但彼此都能理解。

不过饮食问题马上浮现,都是美式的饭菜,华人根本不习惯。刚入狱时,每顿饭都吃不完,感到难以下。一到饭桌前,就有人比划手势,意思是吃不完的食物可以给他们吃。

「大部分人都是刚进来时吃不完,10天以後吃不饱。我进来八天才有一次大便,因为每天都在半饥半饱的状态。」

语言问题是无法解决的大问题。一间大牢房中关了50个人,来自世界各国,华人就陈香恩一个。从墨西哥、哥伦比亚、宏都拉斯、塞浦路斯、喀麦隆来的讲西班牙语;来自土耳其、俄罗斯、中东、北欧的人用英文沟通;还有十几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非洲裔,任何时间都大声说话、放声笑,後来因打架都被带走了,牢房中才清静了一些。

入狱後,陈香恩心中不断思考,在美国的家怎麽办?财产怎麽办?银行帐户怎麽办?公司怎麽办?一连串问题,让他心急火燎。一下子同外界失去联系,很不习惯。

「急能生火,火热攻心,嘴上的热泡一层接一层脱皮。常言说,进监狱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大概就是这样」。

牢房中有四具电话,每天看着狱友打电话,自己就是拨不通,心里就更加着急,只能靠写信与外面的朋友沟通。但是写信的周期是很长的,因为信件要接受检查,发出的信再快也要11天左右才能到达。

电话 26天後拨通

监狱中的电话都是对方付费,接电话的一方一定要懂英文,报上姓名,同意付费後才能接通。一通电话15分钟,每次收费25元。每天只能打一次,如果超出一次,第二天就不会通了。

「牢里的电话,要先拨1,再拨0,接着输入个人ID号码,最後才能拨对方电话号码。对方接起电话後,要用一分钟的时间按指令正确操作才能接通。在牢里打电话,感觉电话断掉了,也就挂了,其实不能挂,要等一分钟。」

「我用了26天才打通电话。当纽约的亲友第一次接到电话後放声大哭,我在电话这端也是泪流满面,激动的心情无法用言语来表达。通了电话後,我的压力得到了缓解,睡眠也好了,吃饭也有胃口了。电话一通万事通,心情一好一切好。」

不过电话通了之後,又有新的忧愁跟着来了。因为电话费太高,一个月约需一千元,这使陈香恩每天打电话时很矛盾,想找亲友倾诉,又不想太费钱。想早点打完电话,但打完後这一天的盼望也到此结束。

在陈香恩来美国前,他的母亲还很健康,但在2004年5月突然去世,尽管当时陈香恩很难受,都忍住没有哭出声。可在监狱中的漫长煎熬,让陈香恩特别看重亲情和友情,大哭了好几次。

随着在狱中的日子逐渐增多,陈香恩的睡眠也有了问题。要想在各种混杂的声音中睡着,不经过一段时间的锻是不可能的。

「我平常睡觉,自认能适应任何环境,甚至站着都能睡着。但是入狱後还是非常不习惯,因为每天都生活在吵吵闹闹中,几乎是全天候。总有一些人夜里不睡,吵闹到凌晨2时以後。我只好在吃过早饭後接着睡觉,但这段时间是刮胡子的时段,错过了就得等叁天後的下一次。我往往因为睡觉,10天才刮一次胡子」。

尽管牢房中有许多问题让人难以适应,不过生活条件还是让人基本满意。牙膏、牙刷、拖鞋、浴巾、内裤、信封、铅笔等日用品齐全,都是发给的,有24小时的洗浴喷头,全天候的大小便池,10张桌子,床铺都是上下铺,被子、床单和衣服每周换新。在无聊时间,狱友或打扑克,或下象棋,打发时间。

「监狱里的人流动量很大,每天都有人进出。刚进来的人,都眉头紧锁,心事重重,要出去的的人都兴高采烈、喜出望外。这里的时间感觉是那麽漫长,度日如年。」

思念 何时返纽约

陈香恩在百无聊赖时,就海阔天空地胡思乱想,他心中有若干个「假如」,假如没有申请政治庇护,假如买来的递解解除令不是废纸,假如没有出这趟车,假如没有载走私物品,就不会陷入牢狱之灾。他不由得感叹,「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四年前的这一天,春风吹打着我的脸,我随着春天的风,踏着春天的雨,来到法拉盛。2006年的春节,我在牢房里度过,在我的人生旅途中,又填补了一项空白。在美国的大牢里,度过中国年。」

陈香恩是如此地思念纽约法拉盛,如此地挂念他在皇后区Woodhaven的家,如此地想念关心他的亲友们。在纽约生活的日子,虽然简单而平淡,但在狱中想起来,却是有滋有味。

「如果这时我能回到纽约,回到法拉盛,我要像往常一样,开着自己的车,首先去金城发超市买菜,之後洗衣服,再去41路夹缅街的路口,吃上五串羊肉串,然後去花旗饼屋吃一碗羊肉拉面,再去味之家买各种各样的包子,最後去潮坊买半只鸭子回家。」

反省 期盼互助会

被缺乏职业道德的移民律师欺骗,蒙蔽了陈香恩数年,还一度天真地以为身分没有问题,曙光在前。他其实被骗的,不只是数以千元计的律师费,而是美好的未来。而一旦被遣返,他再也无法回美国。

「我想要告诉这里的人们,在梦还没有醒的时候,能够看到我的经历和遭遇。我要告诉那些所谓的律师,你们能办多大的事情,就说多大的话,不能办到的事情,千万不要说能办,不要再坑人。我也要告诉这里的中国人,做什麽生意一定要合法,千万不要违法,不要去走私和卖假货,这样既害别人,也必将害自己。」

陈香恩并不是被移民当局拘捕并面临递解的唯一华人,在纽约的法拉盛和华埠街头,在全美各地的中餐馆,有许许多多和他一样一边为身分挣扎、一边辛劳谋生的新移民。他们也会遇到因语言不通、法律不明、文化差异、受人陷害等跟他一样的麻烦。

如果有一个社区团体,能想新移民之所想,急新移民之所急,在他们身陷囹囫或遇到各种困境的时候,热心周到地帮上一把,出出主意,该有多好。因此,一个发自他内心的想法产生了。

「我建议在纽约成立一个自救互助会。具体做法是:每个会员填写一张表格,内容包括姓名、性别、生日、美国的联络电话、中国的电话及联系人。若电话换了号码,务必要及时更改。每个会员一次交60元左右,永久享受互助会的帮助。每人叁张会员卡,一张随身带,一张寄给中国的联络人,一张在互助会内保存。」

如果你遇到突发事件,需要救援时,互助会能帮你度过难关;你如果突然失踪,家人联络不到,互助会能帮你的亲属找到你;你如果突然坐牢,孤立无助时,互助会能帮你联系律师和家属;当你遭遇车祸等意外事故,急需和家人联络时,互助会也可以伸出援手。互助会就是你的亲人、你的靠山、你的家。

「60元钱,买个放心。如果有这麽一个组织存在,我就不会在狱中长达26天孤立无助。如果我能回纽约,我一定要推动成立这个组织;如果我被遣返回国,我也希望能有人在美国成立这个组织,因为这是个好事情。任何人都不能说自己没事,可能今天没事,但说不定明天、後天就会发生事情。今天你帮助了别人,可能明天别人就又帮助了你。」

在狱中,陈香恩越来越感到将丧失继续在美生活的机会。这次灾难,让他在精神和经济上受到双重的损失。他开车来回纽约和佛罗里达的路费、房租、保险、广告,即使他能在叁个月内出狱,经济损失也将达到1万4000元。这时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不是重新呼吸纽约的空气,而是被押送上回国的飞机。

「美国是一个美丽的国家,纽约更是一座迷人的城市,我喜欢这里。我多麽想生活在民主和自由的环境里,人们像小鸟一样在天空飞,像鱼儿一样在海里游。人们的心胸像蓝天一样开阔,像大海一样宽广。我多麽希望能平安回到纽约,去找我的亲人和朋友。」

难友 同胞相扶持

入狱之後两个月,陈香恩没讲过中文,直到2月8日,牢中来了一名福州长乐籍的年轻人,24岁,高个头,长得挺帅,英语很好,陈香恩如见到亲兄弟般振奋。

牢里终於有了两个华人,当他们用中文交谈时,其他国家来的狱友都感到很稀奇。闽籍难友带来的第一个好处,就是帮陈香恩填写了理发申请表,当时他的头发已长得可以扎几条小辫子。

闽籍小兄弟还用自己的钱在牢里购买花生米、水果糖、方便面等食品,与陈香恩分享。牢里没有开水泡方便面,他们用洗澡水将就着用,在那种环境中,方便面是最美味的食品。

狱中人的罪名各不相同,狱方以不同颜色的手环来识别,上面有每个人的姓名、照片和ID号码。戴绿手环的全是非法移民,每个月可以领一次袜子、内裤和短汗衫;戴红手环的是美国涉嫌犯重罪的待审人员;戴蓝手环的是涉嫌犯轻罪的待审人员;戴白手环的都是已判了刑的人,一般刑期不超过六个月,逾期要转到其他监狱服刑。只有判过刑的人才能去劳动,非法移民想干活也不准。

陈香恩和闽籍难友形影不离,两人一起吃饭,一起打扑克牌,下自己制作的简易象棋。陈香恩透过他还逐渐了解到其他族裔难友的故事,原来每个人都有一部辛酸史。

协议 一心想回国

在牢中度过叁个月後,移民局终於再次同陈香恩谈话,称律师和法官已谈好,送他回中国,但依法给他最後一次机会,如果在2006年6月6日之前他还没自动离开美国,就要等华府的联邦最高法院作最後判决。

陈香恩当即做出决定,马上回中国,放弃最後的机会。他知道这个机会对许多非法移民而言十分难得,是能留在美国的最後一线希望。但是陈香恩想,在牢里关押180天,不仅要花大笔律师费,留在美国的希望仍然极为渺茫,不如痛痛快快地回国,用不着再受洋罪。

移民官给了陈香恩一张出庭失败的判决书,签字後由本人保存,又要求他将护照寄到移民局,收到後就可以回中国。他委托纽约的亲友将护照寄到指定地址後,移民局却始终查不到。与此同时,中国驻休士顿总领事馆发出的回国旅行证,在3月底寄到了佛州杰克森维尔移民局,这意味着即使他没有护照,也能回国了。

每周叁都是释放非法移民的日子,陈香恩也掐指企盼。他通过电话请纽约的朋友通知河南的家人,说他将不日回国,六名家人急忙赶到北京,等待几天都没有动静,只好返回家乡再多方打探。

急不可耐的陈香恩又找移民官谈话,要求尽快回国,宁愿自己出钱购买机票。他说,手续已齐备,再不送他走就是非法关押。然而,他的要求被当场回绝,只有回到牢中继续等待。

递解 挥别美国梦

恼火的陈香恩给《世界日报》写了一封求助信,披露自己被长期关押的情况。殊不知这封信被监狱扣下,并且立即启动递解程序。

「4月12日,周叁,中午突然来了一位警察,叫我的床号,『 26床,陈,打包回北京!』这时我激动的热泪止不住地往外流。这天是我进来後的第128天,4个月12天,真是度日如年啊。」

陈香恩换上入狱时的衣服,办了手续,就跟押送的警察一起坐车离开了杰克森维尔,叁小时後到达奥兰多,又进了个大牢房,吃了盒饭,再会同另外叁名非法移民到一个小房间待了10个小时。4月13日,陈香恩从奥兰多出发往迈阿密。

「想想就要告别美国,心里一阵酸痛,我的汽车,我纽约的家,我的公司,我的一切都将结束。我以这种从未想到的方式告别了美国,没有人送行,没有人祝福,没有任何行李,空手而归。」

到了迈阿密机场,押送的警员打开了手铐。晚上8时多,陈香恩被送上飞机,他向警察询问护照,对方称在档案袋里,会交给他。四个小时後,陈香恩到了西岸的洛杉矶机场,在候机大厅等待当地执法人员交接。

「这时周围的人很多,没有任何人管我,而且乘务员还催促我快走,我完全可以跑掉。但是我考虑再叁,决定不跑,如果我真的跑了,身上没有驾驶执照,没有护照,只有60元钱,虽然银行卡在身上,我又能做什麽呢?就算我回纽约,前途也一片黑暗,一旦被抓,还要重新进监牢,因此,我不跑的念头就占了上风。」

在离境前,押送的官员将陈香恩带到办公室,当面打开档案袋,但护照不在里面,只有回国证和机票,他当场提出抗议,得到的回答是护照在中国领事馆,会给他寄回去。然而从归国至今,他没能拿回护照。

回归 迎接新生活

4月 14 日早上,他登上了回国的飞机。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一名中国边防警察将他接走,很礼貌地将他领进北京海关遣返人员登机审查办公室,办好手续後送他出了关。

陈香恩此时完全恢复了自由,心情无比激动,立即将60美元兑换成人民币,买了一张电话卡,将已回国的消息告诉家人。家人听到海关没有罚款,也没有拘押他,也非常高兴。

陈香恩从机场乘坐巴士到火车站,经过一天的颠簸,2006年4月15日,他终於回到阔别快五年的故乡。

陈香恩回到家乡後,一边调整身心,一边思索未来。他曾试着办理移民加拿大,但考虑到在美的居留纪录,决定放弃。他又着手办理移民澳洲,当申请获得批准的时候,他再次选择了放弃。

陈香恩不想出国闯荡了,他坚信自己可以东山再起。他又开始了自己从前经营的锯条生意,还要将公司开到上海。陈香恩知道,新的生活开始了。

本报记者/曹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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