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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胡宗南鞠躬盡瘁/趙天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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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胡宗南鞠躬盡瘁/趙天楫   
qass






加入时间: 2005/12/29
文章: 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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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胡宗南鞠躬盡瘁/趙天楫 (215 reads)      时间: 2006-7-14 周五, 下午4:05

作者:qas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胡宗南鞠躬盡瘁/趙天楫

http://www.peacehall.com/news/gb/pubvp/2006/07/200607141152.shtml


張戎的「毛澤東傳」中把胡宗南說成是匪諜(Red Sleeper),實在是胡說八道。若她的邏輯能成立,那蔣介石是最大的匪諜,因為他把大陸敗給共黨;毛澤東是最大國特,他把大陸搞得一窮二白,讓國民黨重拾道德正當性;蔣經國是最大台獨,因為他搞本土化;陳水扁是最大統派,因為他的惡政讓泛藍可以再起,獨派機遇斷送。、、什麼事都
以成敗來論狗熊,那就沒有歷史是非了。





張戎以「鴻」(Wild Swan)成名,她那本書寫得不錯,但她寫的「毛澤東傳」如此荒腔走板,那「鴻」的可靠性不禁使人懷疑。是否她也在嘩眾取寵?現在看到這是一部毛澤東殘惡史,把些已知道的資料再片斷取擇,史界對其的評價並不高。
許多正常的史實在張戎口裡完全歪倒了,她好像在寫「毛澤東密碼」,語不驚人死不休。她說毛澤東參加過國民黨,故對共產黨不忠誠,焉不知在早年聯俄容共,國共黨員身份重複的很多。她又說毛是「西安事變」幕後黑手,主動表示要支助張學良軍餉、械彈,以鼓動張取代蔣。事實上,「西安事變」是張主動,毛周根本不知。是張想利用共產黨,給其金錢物資。張是想得俄援抗日,但不是自微弱的中共。張戎更說蔣介石縱放紅軍長征,是要討好蘇聯,放回他的兒子,這些說法都是匪夷所思。
「鴻」是寫張戎家三代的故事,說他父親是四川高幹,在文革中受整。但最近也有人出來揭發,說他父親在「反右」中也大整別人,張家又出來辯。但若照張戎的邏輯,那他父親是潛伏的國特?還是匪諜?走資派?還是民主人士?
胡宗南是浙江孝豐人,原是教師,後入黃埔第一期,為蔣所重用。在蔣、馮、閻的「中原大戰」中,蔣介石親臨第一線督戰,指揮所設在津浦路的臨淮關與符離集之間的火車上,某夜馮玉祥軍的鄭大章騎兵突然襲至。胡宗南部第一師奉命赴援兗州、濟南,僅餘最後一團已登車而未發,聞警由胡親率該團下車赴援,以寡擊眾,馮軍潰退。蔣被俘的危險,間不容髮。台灣「傳記文學」早年曾辦「每月人物專題座談」,有次談張自忠,席間有人說:「對方統帥(指蔣)棄車落荒而逃。」警總認為這一段話對蔣老總統大為不敬。「傳記文學」因而受到很大的壓力。當時蔣如果被俘,馮玉祥一定立殺之。所以,那一次比「西安事變」更為危險。
後胡部首先攻入濟南,取得關鍵性勝利。胡宗南成為蔣的心腹,後來長期經營西北,有「西北王」之稱。
1930年代紅軍長征時,胡宗南部在松潘差點擒住毛澤東。毛也是多次命在旦夕。
張戎說胡宗南是匪諜的最大論據,就是一九四七年胡部進攻延安失敗。此事眾所周知是胡的機要參謀熊向暉洩的密,但胡最多可說是糊塗,絕不能說他是縱容。其實說「糊塗」都是事後諸葛亮,看問題要從大歷史環境來看。(所以,「中國時報」駐美特派員傅建中說胡用熊「不可饒恕」、「無知人之明」、「被熊愚弄至死」,實是膚淺不公之詞。若胡不對,那蔣身邊有個張學良,通共叛君,豈不更不可饒恕?張戎把胡宗南說成在黃埔軍校就是共產黨員,還說張治中、衛立煌、邵力子都是匪諜,完全是不懂歷史,純把國共一刀切來看問題。張佛千是胡的西安辦事處主任,他寫的「我追隨胡宗南」文中就如此說:「這裡我要為胡先生解釋,熊彙荃(是他的本名,在解放後改名熊向暉)投效時是西南聯大二年級生,還不滿十九歲,他的清新純厚的氣質,溫和安靜的形象,任何人都不會把他與中共間諜聯想到一起。其敬事負責守分有禮的態度,令我十分欣賞。
熊不僅是胡的侍從副官,也是侍從參謀,又是侍從秘書。包攬一切侍從業務。每日拂曉胡未起他先起,深夜胡睡後他才睡。其獲得胡的重任與深信亦非偶然。
我也要為熊向暉說幾句公道話,有人責備熊忘恩負義,但他做共產黨在前,做胡的侍從在後,如果他對胡盡忠,必會對共黨不忠,以現代理念言,團體當然大於個人、信仰當然重於情感,所以平心而論,不能以此責熊。在大陸出版對此事的記述中,指熊之為間諜,是周恩來之預先選定,實與事實不符。熊以學生從軍抗日,並未想到要做間諜,胡要他做侍從,這是間諜所求之不得的職務,但他不肯做,胡一定要他做,並且請熊的父母吃飯,要熊的父親勸他。他更坦陳他在清華大學是民族先鋒隊(簡稱「民先隊」)的領導人,是共黨的前衛組織,胡仍然說沒有關係。熊做情報工作,並不是他設法去找,而是自然來到,真是天上掉下來的情報,不要也不行。再者,他的情報工作對胡先生傷害最大的莫過於延安之役,胡在抗戰勝利後,保送熊赴美留學,熊本已買得船票,即將登船赴美,胡卻要毛人鳳以最快、最秘密的方法把熊找到,要他參加進攻延安,「打完了這一仗再走。」於是進攻延安整個部署,作戰的軍師長要到臨時才被告知,而延安的毛澤東、周恩來早已一清二楚,知道胡部兵分幾路,那一個部隊走那一條路。所以毛澤東敢於大著膽子不過黃河,留下來跟胡部捉迷藏。胡部走到他的村子外,他也不怕不走。更乘虛蹈隙,吃掉胡的精兵五個旅。、、我看了熊的回憶錄之後,不能不寄慨於胡的運氣太壞,而熊的運氣太好,一切歸之於國家的氣數。而個人的命運當然也在整個氣數之中。」
張佛千的「我追隨胡宗南」寫得很好,他說胡為蔣鞠躬盡瘁而死。「胡先生的「衣」更為簡單,經常是粗布軍裝。西北嚴寒,冬天氣溫在攝氏零下一二十度,他不穿棉軍裝,也不穿大衣。戴笠送他一件毛衣,穿了二十年,又破又爛,死時尚穿在身上。
冬天室從不生火,客室有火盆,非來客不生火。雙手、雙耳、面部都是凍瘡。夏天從不用風扇,在野外烈日照射,汗流浹背,從未脫過或解開軍裝上衣。在野外,士兵在雨中,他不張傘;行軍時士兵帳棚未立,指揮部帳棚雖已架好,他不進入。野外埋鍋造飯,他與士兵同坐地上,吃同樣的菜飯,不要人為他裝飯,一切自己來。他實踐自已的話:「生活士兵化」。可以說:「雖古名將,無以加之。」他一天到晚都在工作、工作,無休息,無享受,無娛樂,如一苦行僧。」 「 胡先生修持強忍的工夫,懷抱戰鬥的人生觀,他過的是戰鬥的生活,他要對一切敵人戰鬥,病魔也是他的敵人,雖然他也請醫診治,在生理上被病魔打倒,但在心理上他絕不向病魔屈服。所以當他的家人僚屬憂惶焦急之時,而他無視病痛,不願呻吟,不願倒下。漢代名將馬援說過:「男兒當馬革裹尸,安能死於兒女子之手。」馬援所嚮往的死的方式,就是死於無棺可殮、亦無親人在側的戰場之上,當然此語亦可謂為不近人情,然此正是馬援之所以為馬援,英雄之所以為英雄。我信胡先生臨死時心中,必認為死不足懼,而死於病榻才是他最大的遺憾。然而他在精神上始終沒有表現被病魔打敗了的樣子,他在病魔環攻之中,他在最後彌留之際,依然是一個英雄。」
張也批評胡之敗是虛驕,又好用術不誠。但最後大陸之敗不能歸責胡一人,因為他的兵早已被抽調,國府民心盡失,難挽敗局。可是對胡的兒子胡為真來說,基於對父親的英雄崇拜,他對張佛千的微詞還不太諒解。
胡宗南喜歡的年輕人還有孔令晟,(後做蔣介石的侍衛長,陸戰隊司令,警政署長。)孔是北大學生,熊是清華。熊向暉出國讀書,胡要孔來接待從。孔辭謝說:「主任(胡)不是訓勉我們要下部隊嗎?」胡允之。孔令晟就與熊向暉善,到大陸後仍去看熊。孔說:「胡先生氣魄大,認為熊為正直青年,他可以用之。何況當時國共合作,愛國青年投入抗戰行列,胡用熊並沒錯。」
熊不只是通報攻打延安的軍情,他還化解了上一次的延安危機。1943共產國際結束後,蘇聯自顧不暇,6月蔣介石密令胡部閃擊延安,消滅共黨。熊經手電報,密告中共中央,迫使此事曝光。胡在內部會議說「“委座原定闪击、偷袭,不料共党采取非正规手段,利用朱德电报大肆张扬。此时进军陕北,将给共党口实,损委座声誉,美国可能转而支持共党。我们只能停止行动,恢复原态势。」
後延安之戰失敗,熊留在胡身邊沒用,胡又派熊出國。熊走時去看胡,胡心情落寞,沒說什麼,從此師徒訣別,各奔天涯。
張佛千說:「在熊去美讀書後不久,一九四七年秋,軍統破獲了北平的中共地下電台,連帶的也破獲西安中共地下電台,破獲了熊案。但到1949年共軍渡江以前,熊除了公費中斷以外,他在南京的妻子及其父兄竟安然無事,熊深為不解。周恩來分析,胡宗南一定要毛人鳳把案子壓下來,還不敢聲張。軍統大將沈醉所著「軍統內幕」有關此事的記載:「胡在西北執掌軍政大權,連對日抗戰都不發一兵,而是全力對付共產黨,現在發現在他身邊居然有共產黨暗中活動,這使胡最為丟臉,是非給蔣介石痛罵一頓不可的。葉翔之說,這件事關係胡宗南的聲譽很大,問我應如何處理?我建議他立即向毛人鳳請示(戴笠已遇難)。第二天,毛人鳳覆電指示,說涉及胡部下的問題,應先向胡詳細報告,有關案卷都可送他去看。胡對此的確大吃一驚,這個死要面子的人,聽說自已親信中居然有了共產黨,臉都氣得發青。他立刻決定將所有涉及他部下的幾個人都由他自行處理,要葉翔之不必過問,連向蔣介石報告時也應當把這幾個人另外列出來,千萬不能讓蔣介石知道。」這是所有間諜中影響最巨大的一案,而蔣委員長可能到死都不知道。熊案之破獲,戴已遇難,而繼任人毛人鳳仍然尊重胡而將如此大案,匿不上報。以蔣對軍統信賴之專,實乃不可想像,而胡與戴結納之深,亦由此充分顯示。」
2001年我在北京見了熊向暉,由張佛千介紹。熊先生給了我些資料,叫我看後再與他深談,其中就是胡宗南「陸軍官校七分校」舊部辦的一份同仁刊物,裡面雖然仍在談當年勇,但這些人的代表仍與熊有書信往來。熊示我,即是說他的故舊也沒有為當年他的各為其主而怨鄙之。他又出示周恩來1936年給胡宗南的信,說胡過去十年來「“以剿共成名,私心則以兄尚未成為民族英雄為憾”」。周相信胡「“絕非勇於內戰怯於對外之人”」說他「“在黃埔為先進,亦為蔣先生所最信賴之人,果能力排浮議,立停內戰,則頌之者將遍於國人”。」熊向暉說:「抗戰期間,胡先生一直把周恩來的這封親筆信珍藏在身邊,因為周恩來瞭解胡先生,抓住了他的心理,他確實崇尚民族英雄,主張抗戰,反對投降。」
我認為熊是告訴我周恩來對胡一直有份期待,胡也對周仍有敬意。此所以胡之壓下熊案,一是怕蔣知道責怪,一也可能是愛才。胡在大局將傾之時,一些舊部來勸降,他也沒為難他們。胡雖堅決跟隨蔣,但他終非如湯恩伯之類兇蠻之人。即令湯恩伯,也曾在叛蔣與否中動搖過,陳儀還因此與湯推心置腹,勸其主和遠蔣,結果為湯出賣。同理,邵力子、衛立煌、張治中,皆為蔣的親信幹部。衛立煌在五次圍剿中著有功勳,有個縣還以他為名。衛在滇緬遠征軍任內下來,被指貪污,證據確著,報請蔣辦。蔣說:「北伐時的老幹部都凋零了。」東北局危時仍起用他。張治中一直到最後仍是溪口派出的說客,想在敗局已定中,為和平做點努力而已。邵、張最後和談未回,也是不得已的選擇,更不能說是「匪諜」。連國府退到台灣後都只說張、邵及陳儀是投敵叛節,沒有說他們是匪諜的,除了最下級的官兵教育在那攏統的污衊以外。
其實亂扣「匪諜」,就像中共在文革中亂扣「國特」、「歷史反革命」的帽子一樣。張戎可能深受文革之害,竟也不知不覺染上了文革的習性。她扣胡、衛、張、邵為匪諜,就像江青扣周恩來曾以伍豪之名叛節一樣。研究歷史者就知,國共本來是一家,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都說要行社會主義,都是赤黨,孫中山還以俄為師呢。蔣介石是紅色將軍,蔣經國也是蘇共候補黨員,黃埔軍校是靠俄援500支槍起的家。蔣是校長,周恩來是政治部主任。北伐口號是「聯俄聯共,扶助工農」,黃埔師生當然都受到這種思想的洗禮。因此畢業後雖然分道揚鑣,但思想上共通之處仍在所多有。此即是胡宗南的出身和思想基礎。他們對周恩來仍有師生之情,周恩來對國府的軍政人事也瞭解得極透徹。胡宗南對張學良仍很好,常有函候。所以當蔣介石敗像初露,周恩來的統戰就槓上加翻了。張佛千說:「統戰為中共造成極大的聲勢,由弱變強,由無變有,領導人是周恩來,他是中共最偉大的統戰家,中共之得天下,周厥功最偉。中共統戰對國民黨的影響,使民心背離,也使士氣低落,不止是士兵的氣,而是將軍們的氣,「匪諜」並非無所不在,只是將軍們氣餒而有草木皆兵之懼,奉命赴援都遲遲其行,使共軍「圍點打援」的戰法普遍得到勝利。」很多在內戰末期投共的國軍將領,從傅作義到陶峙岳(胡的愛將),都是認為大勢已去。陶峙岳在新疆說:「當前形勢已不可守,作戰徒然犧牲,我無處可走,要為不走的官兵謀安全,凡是願走的,我盡我的能力幫忙,不過愈快愈好,遲了我也無辦法。」他的態度坦白誠懇,走的人也都不怪他。
蔣介石的愛將宋希濂對我說:「抗戰勝利,大家都想解甲歸田,建設國家,但蔣先生要打共產黨,我們聽了心裡一沈,只有效忠到底。」
胡宗南就是效忠到底,士為知己者死。他如果是匪諜,那沒人不是匪諜。「動搖」正是思考,還是良心,不能愚忠。若「匪諜」是指這點,那反而是應受肯定之事,「國特」也一樣。
二十年前我坐計程車,司機說住北投芝山岩,我知他是情報局的退休人員,我問他大陸為何失敗,他說就是因為蔣總統身邊藏了匪諜,我問誰?他說:「李宗仁。」
張戎跟這個情報局的士官一般見識,也真令人嘆息。 [博讯首发,欢迎转载,请注明出处]- 支持此文作者/记者(博讯 bo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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