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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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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七十七)
东京博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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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入时间: 2004/10/01
文章: 2957
经验值: 1232
标题:
[原创]魂断日本桥续篇:魂系世田谷(七十七)
(748 reads)
时间:
2006-5-31 周三, 下午6:37
作者:
东京博士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聪美把一个精致的大纸袋递给我:“这样拿着,不能倾斜的,我可是计算好了时间让他们放了干冰保温的。”我估计是个生日蛋糕,但是里面还有稀里哗啦的声音,从缝隙中窥视,好像是鲜花,还微微透出一股清凉的香气,聪美想的真周到,我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顺手把捏着的贺卡塞进了口袋的缝隙。
“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聪美拿上一个比较大的包,然后按下了汽车遥控锁,边跟着香织,边向我招手,我捧着一大袋东西,还夹着个公文包,这些几乎遮住了我前面的视线,只能默默地紧追不舍。
电梯停下后,我知道了香织住在最上层,聪美说她来过,而且似乎非常熟门熟路的,出了电梯第一个就左拐,倒是香织看我不太方便,为我按住电梯按钮最后一个出来,香织和聪美虽然相差没有几岁,从这种细小的动作中可以感受到她们做人的成熟感却截然不同,但我丝毫不会用这些想法在现实中过多地去计较聪美,而是一直默默地在用她的年龄来原谅她,等待她。
我们三人来到香织房门口的同时,门已经轻轻地开了,一个看上去像香织姐姐似的女人迎了出来,天然大理石铺装的玄关,已经替我们把拖鞋摆得整整齐齐了:“欢迎欢迎,快进来吧。”
我赶紧想着希望自己先解脱的时候,那女人也很灵敏的接过了我手上的东西:“您是高桑吧?太谢谢您了,一直承蒙关照。”我也赶紧鞠躬,却不知怎么称呼她,只能看看香织,等待到的她的介绍居然是:“这是我母亲。”
我心里一惊,差点搞错,香织的母亲这么年轻?但是我又不能盯着人家看究竟那么精致的化妆下是否有皱纹,或者是否是花白的头发染黑的。“这是给香织祝贺生日的,真不好意思,下班匆匆忙忙直接来了,失礼了。”我边跟香织母亲客套着边换鞋,然后跟着聪美到了客厅,她母亲给我的印象简直像电影演员,为什么富裕者圈内的人长得也象人样?化妆美容的投资?似乎也不全面,教育修养,有点道理,又不能全部解释清。
香织的公寓从上电梯必须用磁卡给我的感觉就是很高级精致的那种公寓。客厅内家具不多,显得很宽敞,最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是线条突出的布置,从灯具,沙发到电视机架都是相当简单而亮丽的配置,墙上还有几幅画,不知道算是印象派还是别的什么,就色彩而言,整体非常的舒心安逸,真不愧是个爱画画的女孩,香织的文静性格大概可以从她的房间布置中去品味出些什么,但是我并无这种心思,而是紧随聪美而坐。
客厅内空无一人,我有点奇怪,不是说还有香织的哥哥一家吗?香织赶紧解释说:“刚才孩子吵得很,还小,又不听话,所以嫂子怕影响了我们,他们还是回去了,其实就在隔壁那幢,不远的,反正我们经常走动,随他们吧。”
香织的母亲给我们泡来了咖啡后,把香织叫到了厨房里,大概关照了些厨房内的事,回到客厅后对我们说:“香织让我做的事,我都做完了,你们年轻人慢慢玩,我在这里也没事,先失礼了,高桑和聪美你们以后再来啊。”说着就起身。
“啊,伯母,一起吃饭吧,不用介意的啊,我们跟香织也很随便的。”我至今为止还不能全部摸透日本人“远虑”的心思,虽然这个词我也经常使用,所以只能施展自己中国式的热情挽留她,而且是真心诚意的挽留,还建议香织再去把她哥哥一家叫来,其实我很喜欢与各种各样的年龄层的日本人打交道的,包括陌生人,这或许是在我心底深处的当年来日本的冒险家的精神余党在作怪。
香织却说:“算了,我麻烦了母亲大半天,辛苦了,还是让她早点过去休息吧。”既然主人这么说,我也无法再多嘴,每家都有自己的隐私,照我的脾气,香织这里据说有好几个房间,让疲劳的母亲休息一下也并不是不具备条件,看来支走她既是她们之间事先的默契,也不是我们外人可以多涉及的世界。不过在我看来,日本人的人际关系有时的确比较冷酷,虽然香织看上去是那种很温柔的性格。
半天没有说话的聪美终于开口了:“那我们先吃蛋糕吧,你们不饿吗?正好让你妈妈带点回去,这么大的蛋糕打开了吃不了也浪费。”香织这才同意,于是在我们齐声唱祝你生日快乐的的歌声下,香织吹灭了2根蜡烛,还有8根细细的小蜡烛,蛋糕一半切开后让香织的母亲带走了,临走还在不断对我道谢,说我又为他们家破费了,我知道日本人对一件事通常有谢了又谢的习惯,她的道谢肯定还追溯到了那次住院时我送去了一大捧鲜花的事,我相信自己的记忆力。
客厅内只剩下我们3人了,气氛果然没有刚才那么拘束,我们送给香织的一大束献花已经被漂亮地整理得有姿有色地放在了窗台上,满室生辉,把本来就充满着女性的温馨的空间装扮得更加妩媚,但享受这样的空间似乎不应该是我和聪美在这里,我奇怪地那么遐想着。
聪美也开始话多了:“高桑,香织跟她妈妈长得很像的对吗?”
“岂止是像,看上去那么年轻,我一进门差点以为是香织的姐姐呢。。。”我如实说出来了,反正也没有别人在。
“我有那么老吗?”香织低声说了一句,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怎么就忘记了爱因斯坦相对论,夸她母亲年轻自然会让香织站在自己立场上神情暗淡了,况且今天是她长了一岁的敏感日子。
我赶紧申辩说:“不,不是这个意思,你们都是美女哦,”话一说完,立刻觉得还是不妥,因为还有聪美在场,这种只有我一个男人的场合还真的不太容易说话,一不小心不是得罪这个就是得罪那个,我赶紧地亡羊补牢,却又口不择言:“今天我掉在美女堆里了。以后你们谁过生日还是应该事先计划,男女比率适当些哦。”
“还男女比率,又不是办[搞共](日本流行的一种男女等比率的恳亲活动,类似国内的大龄青年联谊会,现在已经完全超出这种概念),你啊,是掉在了奶油蛋糕上的蟑螂。”聪美把手伸向我的脸,我本能地后仰了一下,我知道那不可能是她准备扇我个大巴掌,但我也怕她在别人面前对我过于亲昵的举止。
香织却笑得前仰后倒,制止了聪美的手,然后拿起刚才我们合影过的相机对着我就闪了一下:“哈哈,大哥,给您个永久纪念呢。”原来是我光顾说话,不知不觉中把蛋糕上的奶油粘在了脸上鼻子上。我第一次看见香织也有这么放松的时候。
“我是蟑螂,你是什么啊,别这么恶心好不好,今天可是人家香织的生日。”我不由得借机恼怒起了聪美,香织肯定不会说出这种比喻,哪怕有这种念头,也不会在餐桌上乱说,聪美就是这样无所顾忌的天性,尤其是在这种非正式场合,她一向是轻松做人,而不是考虑怎么做日本人的,所以我对日本的感情很复杂,对聪美也是,现在对自己都迷迷糊糊了。
“大哥不用怪聪美,你们今天能来,我很高兴的呢,我房间也一下子很有生气的感觉。”香织已经把晚餐都拿出来了,大概都是她母亲制作的,几乎都是西式菜。
“香织,你母亲是开西餐店的啊?这么厉害,这是法式大菜风格吧?”我有点惊讶了,其实惊讶的还不仅仅是菜肴的完成度,那些精致高价的器具就令人叹为观止,非一般家庭餐具。
整个房间随着我们的餐桌越来越丰富,飘溢着一股异国情调,还伴随着法国轻音乐,让我仿佛回到了与聪美坠入情海的巴黎,香榭丽舍大街,还有OPERA座,马德琳娜神殿。。。。
显然,她们两个都具有法国生活经历的女孩尽管性格迥异,在饮食和音乐文化方面却有着很多的共同话题,聪美送给香织的生日礼物大概是女人的化妆品,并且开始大谈那些化妆品的特征,那种话题我根本插不上,所以香织让我品尝她母亲在法国多年生活时学会的手艺,对我这个美食家来说倒是一段静心享受的时光。
香织富裕的家庭环境,我在她平时低调的性格中已经略微觉察,至少聪美比她外露。我不知道为何现在总是把聪美与香织比,本来她们就不大有可比性,除了会说点我听不懂的法语之外,但我知道,我心底里希望聪美能再多一点日本味,比如多一点香织或爱米莉身上的那种传统日本的东西,但又不希望聪美像她们那样太日本,我确信时间会让聪美更完美的。
两个女孩终于热闹完了自己的化妆品世界的话题,聪美这才告诉我说:“她妈妈呢,年轻时还要漂亮,在宝琢剧团里做过好多年,结婚后才辞掉,很可惜的,高桑,你知道日本的宝琢吗?”
“我当然知道,跟那些捧出来的流行明星,青春偶像不同,是日本最正宗的学院派实力派艺人人才济济的地方,著名影星黑木瞳也是那里出身的吧?怪不得你母亲表情举止非同一般,而且皮肤和头发保养得那么好。”
“看来大哥也很喜欢看日本的电影和电视的吧,是的,我妈妈很注意容貌体型的,如果不是因为我父亲去法国,全家必须离开日本,她大概也不会离开宝琢的。”香织举起酒杯,要跟我碰杯,我让聪美也举了起来,红葡萄酒在灯光下流连在杯口又依依不舍地滴挂,缠绵在滑滑的玻璃杯表面。
我和聪美并排坐着,这是我第一次能仔细看清对面的香织,说实话,香织长的很像她母亲,或许就是她母亲年轻时那个样子,为什么这么好的女孩会遇上很无赖的男人呢?反之当然也有,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在茫茫人海中,你苦苦寻找的人,那个人或许也在苦苦地寻找你,碰上的概率却很低很低,通常人们都是在迁就中滑过了自己的人生,但我并不承认迁就了谁才与聪美走到一起的,聪美也是,当然以前的爱米莉也是。
不过此时我感兴趣的不是这些,我问香织:“你不会做饭烧菜吗?”
“会啊,不然我一个人怎么生活呢,当然我做不到我妈妈这么好,今天你们是客人,大哥又是第一次来,我没那个水平招待您这个美食家呢,呵呵。”
聪美说:“她做得大概跟我差不多,哈哈。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虽然清静,也怪寂寞的,我在法国整整一年,很喜欢那里的生活,巴黎的大街,那种感觉。哎,香织,你离开了法国之后,怎么会没有想过再回那里去生活呢?我呀,要是高桑愿意的话,真的很想去那里住几年呢,或者老了以后也可以。”
“嗯,我也很喜欢的,不过怎么说呢,单凭你说的这些,我还并没有觉得是常住异乡的理由,一个人去哪里都一样,哪像你们呢,聪美你有高桑陪伴,我看你不要说去法国了,就是去中国我看你都想立刻动身呢。”
“噢,香织,你小看中国了吧,还好,高桑不会怪罪你,要是换了别人这么说,他肯定恼火。他带我去了2次中国,当然,说实话,很多地方跟日本或者法国比,还有差距,但是我们去的上海,杭州两个地方并没有一般日本人认为的那么落后,高级的地方几乎与东京差不多哦,怎么说呢,我不是很懂,反正中国很奇妙的,对我来说,很有吸引力。有些东西你去了才能感受,很难说清的。这个我们家奥多桑现在应该最有体会了。”
聪美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起了我们在中国的旅行,对香织来说,那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我知道她刚才提起中国也并非恶意,就像我们中国又有多少人了解真实的日本呢?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日本有很多中国留学生,中国还有更多的像大哥这样的优秀的中国人,我刚才的意思是说,看你们多好,做什么事都是商量着齐心协力的,那样不管到世界的哪里都不会在乎,能一起同甘共苦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了。。。。”香织渐渐说不下去了,我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自己辛酸的往事了。
聪美也感觉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说:“噢,香织,你妈妈做的法国前菜真好吃,我最爱吃这种沙司了,下次我们一起去法国吧?”
“那别忘了带上我。有你们两个法国通在,我可以享受VIP待遇了。”我也插嘴道,香织离开座位在厨房里不知道忙起了什么。
“上次带你去就是VIP待遇了,还不知足啊。连我都是第一次坐欧洲航线的头等舱,香织你说男人是不是都那样得寸进尺,欲望的无底洞啊。”聪美提高了声音,对着厨房在说。
香织已经端来了什么,她系着一条带大花边的洁白的围裙,可爱贤惠的样子远远超过了她在厨房内的真实手艺,她介绍说:“这个小牛排是我妈妈做好的半成品,告诉我最后只要稍微煎一下即可,沙司是特制的,所以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你们尝尝。”
“大哥吃得惯这些吗?”因为我不吃内脏,刚才我的那份鹅肝让给了聪美,香织有点担心太生嫩的牛肉会不会也让我难堪,她们俩则完全不介意,因为刚才一盆生哈姆已经被一扫而光,而我只尝了一小片,我对生肉类不是很拿手,生鱼片倒是总算习惯了。
“他呀,其实什么都能吃的,唯一绝对不敢碰的你知道是什么吗?我们到法国去的时候,他每餐必问我的就是里面有没有放了蜗牛,他以为法国人把蜗牛当酱油用,到处放的啊。哈哈。”聪美开始揭我短,虽然我不吃蜗牛,但是她见我在上海吃过螺蛳,当时她就不可思议了,说那跟蜗牛不是一样啊,果然,聪美吃的很拿手,而且和我们中国人的吃法同样的不雅观,嘬嘬有声引颈高歌,但大姐他们都说聪美很上我们上海人的台面,我知道爱米莉是绝对不碰这些的,除非我挑肉出来给她吃。
饭吃的差不多了,香织收去了桌上的残局,重新泡来了红茶,聪美要喝冰的,被我制止:“听话,聪美现在开始要少喝冷饮,再说已经秋天了。不能这么随心所欲的,要是感冒了什么的,药都不能随便吃的,明白?”
香织早就明白我在说什么了,也补充说:“大哥说得很对的,聪美就是不太注意,还有,也不要剧烈运动,现在店员多了,比以前容易安排了,如果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不一定非要每天赶到店里来的,我们都能解决的啊。”
“谢谢香织。聪美有时候任性,不太听我的劝告,总以为我是故弄玄虚似的。”
“没有啊,我哪里在你面前任性过啊。”聪美开始百般狡辩,她的手却放在我腿上,那分明是在用行动承认了,我并没有拒绝她这种极其轻微的撒娇举止,虽然我们面前隔着桌子,但是聪美倾斜了一下身子的动作,香织肯定能很敏感的察觉的。
“能在大哥面前经常任性一下,聪美那可是你的福气呢。”香织说这话,不知道算在奉承谁,我也不由得说:“香织很快也会找到自己心累的时候可以任性撒娇的理想港湾的。”
“大哥的字好漂亮啊,真开心,我会一直珍藏着的。”香织此时才发现滑落在蛋糕口袋中的生日贺卡,我在那上面用中文写了“香织小姐,祝你生日快乐!”后面落款是小松聪美和高安,但是我写的[你]是女字旁的,香织知道贺卡上写的一定是祝贺的话,但她们对整个句子还是似懂非懂,我仔细地解说,再用繁体字写了一遍,这下连聪美都赞叹不已,日本年轻人对汉字的悟性之低是惊人的,与他们在理工科技术方面的精益求精成为鲜明的对照。
离开香织家的时候已经将近23点了,“你说他们能合得来吗?”聪美有点担心地问我,我当然知道她说的含义。
“嗯,我觉得香织很懂事,对别人也很宽容的,所以接受别人的尺度应该不是很窄的,尤其是如果是一个真心诚意爱她的人的话,香织是一个能够奉献自己一切的人,这一点我相信。”我最后还补充说:“而且她经历过了失败,我想是很会珍惜一切的,当然也会很慎重地对待一切的,我们应该帮助她。”
“既然她这么好,你也很喜欢她的。对吗?”我们的车又从高井户入口上了首都高速公路,聪美问完我,眼光一直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那当然。”我坦然地回答道:“但那是他人,他人你懂吗?我跟聪美是什么关系,这个不用我再来教你了吧?”我的话近乎老师教育学生,同时也把聪美的醋罐子彻底盖上了,因为对于香织的问题我有充分的信心去把握一切,也不影响我对香织的个人的评价,这场戏才刚开始,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聪美,现在我还带有一种为香织寻找真正的幸福尽点力的想法,关键是我必须把我的思想完全告诉聪美。
“大哥,你真是个慈善家,看不得你说别人好,是不是我太自私了?其实我也想帮她的。”聪美开始加速,东京的夜空透明得令人陶醉,所有的星星都在追逐着我们,无论聪美用怎样的速度行驶,我告诉聪美,那些星星里有一颗大概就是我的灵魂,会永远追随聪美的,她拼命敲打我大腿,说不要听我的花言巧语。
我建议聪美我们是不是立刻离开高速公路,附近有家情人旅馆的,她看都不看我说:“我不是你情人,不去!我们有自己的家”,然后一踩油门,BMW把被灯火照得通明的[初台出口]的绿色指示牌抛向了身后,立刻又缩成了了一个很小的绿色亮点。
未完待续
——东京博士 2006年5月31日(版权作者所有,未经许可,不得拷贝转载)
作者:
东京博士
在
寒山小径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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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一起吃饭吧,” - 日本人也叫伯母吗?俺还以为是中国专利呢。
--
白合
- (0 Byte) 2006-5-31 周三, 下午7:43
(282 reads)
又来谈老话题了,以前俺不是写过一个关于日语称呼专帖说明了的吗?呵呵。
--
东京博士
- (0 Byte) 2006-5-31 周三, 下午8:24
(257 rea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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