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
加入时间: 2004/03/27 文章: 1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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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同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关于“救难”原则,也请听听我老王的感想(之二)
王希哲
一、关于“救难”的一般原则
草庵居士先生近日在“救难”上大写文章。把它看作是民运能否有资格
得到商人金钱的生死存亡的关键。我也来谈谈感想。
中国在共产党的专制统治下。中国有十三亿人民。本质来说,除了特权
的达官贵人,这十三亿人民,人人都是政治难民。为了为中国偷渡客在
纽约寻求政治庇护权利辩护,薛伟有一句我击掌欣赏的名言:“中国十
三亿人人人有权在美国获得政治庇护,没有欺骗美国政府的问题”。
那么,十三亿中国人,人人都到金门去跳海?跳了海,民运个个都必须
去台湾陆委会,美国国会去救?管不过来,就是见死不救?“思维就有
问题”?就“寒心”?就“没有资格得到商人金钱”了?不,这里有个
轻重缓急的选择问题。
当然。十三亿中国人里,站出来搞民运的,造了共产党反的,写过“反
动文章”坐过牢的,可以统计在册的不多,但也不少,总有个成千上万
吧!他们也人人都到金门去跳海?跳了以后怎么办?所以,即便在这个
造反或异议人士范围内,也有个轻重缓急的选择问题。
过去七八年里,鉴于国内人士各种方式各条途径逃亡出来后,自称是“
国内民主党”的越来越多,而且有拉家带口的趋势,王希哲曾以“民主
党联总四主席之一”的名义,向国内系统发出过口头通知:除非在被通
缉被追捕的紧急情况下逃亡,一切非党组织决定安排的自行流亡国外的
人员和家属,一般自行负责,组织不负责。我知道这个通知下去,有人
会“寒心”。但没有办法。我们无法事实鼓励这种做法。我们没有足够
的时间、人力、精力、金钱去处理而天天被困在这些“营救”的事务里。
否则,我们就什么别作,民主党改作难民救助中心和救助证明发放中心,
以及难民救助到了他国后的生活善后安排中心好了。你把事情揽上了身,
你就要管到底的。不然,你可能很快就要与你刚救助出来的那些人士和
他们的家属甚至旁观者结仇。因为他们总认定你拥有雄厚的资源。
而且,民主党(甚至民运)是政治组织,它要在国内运作政治活动,例
如运作工人运动或维权抗争活动。这一来,出面的第一线的同志,就很
可能危险,就很可能有被中共当局通缉和追捕的紧急情况出现,海外组
织就要事先作好最坏的打算;就要计算好他万一逃亡的路线和作好向有
关国家地区提出他避难的准备。这样,我们就必须保持高度信用,这类
事情不能太多,太多必滥,结果只会自断这条路子,有了真正的政治策
划的紧急需要,就无法保障。
这就是我们民运,起码民主党联总系统(现在由徐文立领导)为什么要
对一切自行逃亡的人士,分清轻重缓急来决定是否出面或怎样出面来救
援的原因。外人自己可以不负责任的起哄是容易的。无论外人怎样说,
无论说的人出自“人道”的说教,还是出自蓄意的挑拨,我们必须,而
且只能这样去作。
二、要不要对有关方面审查逃亡人士身份提供意见?
草庵先生有个“落水救淹”论。他说:
“救援颜钧先生本来道理很简单,他处于危难状态,救人是第一位的.这
与一个人落水要被淹死的时候,大家就必须要马上把他救上岸一个道理。
难道看到人落水,我们还要在岸边先查一下他以前是否犯过罪,是否是杀
过人然后再决定救不救人?”
不对。颜钧出狱后一年,并没有即时的危难,并不处在被通缉和被追捕
的紧急状态。这时,他与国内千万的反对人士一样,处在一般的受难环
境中,其处境的险恶,不能与当年浙江的祝正明,四川的王森,东北的
孔佑平,湖北的吕新华等相比,更远远不能与今天汕尾东洲村反抗武警
后紧急逃亡避险的村民相比。对这类逃避现行追捕的人们,完全就如草
庵“落水救淹”论的比喻,无论他们怎样逃亡,无论他们逃亡到哪里,
我们第一救人,毫不能先有其他的考虑。
但颜钧不处这种紧急状态。如果他打算脱离与其他千万反对人士一般的
中国受难环境,他不必采取金门跳水方式。他完全可以与今天已经在纽
约等世界各地的傅申奇、林牧晨、徐水良、姚正宪、周建和...数不清
的人物们一样,在海外朋友的帮助下循申请签证的方式,合法出来。如
果他没有耐心等待签证,而要自己决定或在某些人的建议下,采取跳海
偷渡一类紧急手段,那么他为此而处于的“危难状态”,(可能被遣返)
就不是因他的反对活动造成的,而是他或建议他的人们自行决定的处置
造成的,他和他们就无权把救援他的义务片面强加于海外民运组织,也
就是,我们没有非救援他不可的义务,理论上,一切后果,应该由他或
策动他的人们自己负责。
当然,事实上我们会依据不同的情况,采用适当的方式参与救援他们。
我们会主动的,或应有关国家地区有关部门的要求,对甄别其身份的审
查提供我们的意见。这是必须的。因为各种人物情况,非常复杂。我们
就必须实事求是谈我们的看法。这时,并不是什么“落水救淹”的“道
德底线”问题,更不是什么草庵式煽情的“国内异议人士挽救自己生命
的唯一指望”的问题,而是要向有关国家地区和海外民运的信用,严肃
负责的问题。
例如,燕鹏,他是民主党山东党部(联总系统)的成员,我们提供了完
全正面的意见。但据草庵了解披露,有一两位“流亡海外的中国著名民
运人士”,却向美国方面提供了对燕鹏“极为不利的书面证词”。他表
示很愤怒,他说:“我无法理解这两位对燕鹏等人作出指控和不利证据
的流亡海外的著名中国异见人士的用意为何?我对此感到震惊和心寒。”
在草庵看来,这种情况下任何人提供证词,只能说正面的,不能说负面
的,否则就要问“用意为何?”,就要“对此感到震惊和心寒”。
王希哲不这样看。
我认为实事求是是第一的。假如这两位“中国著名民运人士”对燕鹏的
看法就是这么负面的,并不是出于蓄意的歪曲,他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看
法,有什么错?正如我们这些不太著名的“中国民运人士”对燕鹏的看
法就是这么正面,便如实说出了自己正面的看法,也一样的没有错一样。
举例。最近有人翻出了“王希哲闹国会”一案说事。真相怎么回事呢?
是“两位流亡海外的中国著名民运人士”一名刘青和一名魏京生,宣扬
当时为组织民主党正被捕狱中急需营救的徐文立是“坏人”和“中共特
务”(甚至说是民主党整个领导集团大多是“中共特务”)。美国国会
应自由中国运动(王希哲任召集人)的要求,要召开一个中共政府迫害
中国民主党的听证会。这两位去了。王希哲会上举手发言,提出刘青和
魏京生这两位对民主党负面的人士不适宜出席这个为民主党辩护的听证
会。后来,这就叫“王希哲闹国会”了。
但是请注意,王希哲“闹国会”,只是提出,把徐文立和民主党负面化
的刘青、魏京生不适宜出席为民主党作正面辩护的国会听证会,并没有
说他们对徐文立和民主党持负面化的意见本身不可以。从刘魏的角度,
他们只要确是对徐文立和民主党有负面的观察,他们当然有持对其负面
评价的权利。因此,王希哲也从未问一句刘青魏京生“用意为何?”,
可以与之辩论,但不会为他们“感到震惊和心寒”。
所以对于燕鹏案,如果草庵提供的信息是准确的,我们只能批评美国FBI
的调查不认真,过于偏信,我们可以继续向美国政府提供我们的正面证
词(如果我们坚信自己对燕鹏的认识的话),而不能作道德指责,认为
那两位“中国著名民运人士”不该对燕鹏案提供负面意见,提供了,就
有“用意为何”的道德问题。
这个道理,是可以同样的用在颜钧一案上的。王希哲对颜钧曾经的政治
立场有怀疑,因此网上批评他,但颜钧因发表异议文章坐过牢这也是事
实。故仍然建议政党联盟过问此案的代表方圆拜访陆委会时,提供正面
的意见。但无论如何,只要出于实事求是,草庵先生没有必要对希哲有
什么“震惊和心寒”。
三、“救难”与民运得金
草庵先生一定要把他的“救难”与民运的是否能够得到他的金援,挂起
钩来。
他原来承诺给“徐文立民主党”的金援没有兑现,话没有说死,但现在,
仅仅因为他出面“救难”的颜钧案,有个区区王希哲而已,发表了一点
个人对颜钧的批评意见,不得了,天就要轰隆塌下来了,他就要决定中
断(?)对“海外民运及各流亡政党”的金援了,“海外民运及各流亡政
党”就应该群起而恨死王希哲了:
“实话实说,昨天夜间,基金会网络开会,已经有三个基金会代表提出
中断和海外民运及各流亡政党的合作与资助。...他们的理由很简单,
通过目前的颜钧救援案,他们对海外流亡政党和各民运组织感到失望和
寒心。他们更愿意将金钱直接提供到国内的活动。”
“我昨天就收到了十几个商界华人朋友的电话,他们在论坛上看到了此
事,他们就劝我不要再插手.他们很伤心,他们惧怕民运.天底下的商人
谁愿意自己找麻烦,本来想支持的商人也会因为怕找麻烦而远离民运了。”
网上已有老资格的民运朋友尖锐提出,草案先生的“海外民运资金援
助基地”根本就是一场骗局。我实在不愿也不忍说这个话。但我必须
指出,草庵先生这番话背后警告的潜台词无非是:
“海外民运,你们想得钱么?就得乖乖听我的。敢不听么?对不起,
“我很伤心”,没钱了!”
草庵居士先生,必须听命于你?你的“海外民运资金援助基地”是这
样的援助原则的话,你援助出来(我仍假设为真)的海外民运组织,
能够是一个独立运作的优秀的民运组织么?
你说,你现在决定“更愿意将金钱直接提供到国内的活动”中去。希哲
拍手赞成。但我希望这个网上网下的所有朋友,都能睁开眼睛,看着你
的落实兑现,不希望明天又听到草庵先生找出个什么理由对我们说:“
我很伤心”,我又“更愿意将金钱直接提供到海外的活动中去了”!
感想结束。谢谢草庵先生
2006年元月8日
美西海湾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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