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ck
加入时间: 2004/04/02 文章: 2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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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dck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河南新蔡县警方星期一以非法聚会为由扣压了近百名来自河南、安徽的基督教家庭教会成员,直至星期二下午才将他们释放。新蔡县公安局国保大队声称,扣押他们是为了对他们的非法聚会进行审查。但当地教徒向RFA台记者表示,这次聚会主要是为了帮助当地艾滋病人获得精神救赎;而警方至今还扣留着参加聚会基督徒的三辆摩托车、一部手机及行李物品等。
广东汕尾当局扩大抓捕抗议人士的范围,拒绝领取土地赔偿并公开发表不同看法的东洲镇村民都在被抓捕范围内。另外,被打死的村民家属因为断了生计来源,生活陷入极端贫困状态。
路透社说,目前在东洲镇外围警方已经设置了许多路障,并且配置了身穿镇暴装备的警察24小时巡逻。然而,就在一条通往东洲镇的路边,一面大型布告板上写着:“严格管理土地,创造和谐社会。”路透社说,一名50多岁的林姓老农表示,村里许多男人已经离开,打算等局势平静后再回来。他表示,为了兴建风力发电厂而强占他们的土地,他们连一分钱的补偿金都没有收到。这位老农民说:“我们一毛钱也没有收到,所有的钱都被政府官员拿走了。”
记者无国界星期二发布的新闻稿,揭露中国广东汕尾当局在血腥镇压东州村村民的抗议示威后,又立即采取措施,严密封锁消息外露;同时歪曲事件真相。新闻稿说,记者无国界从当地消息来源处得知,当地政府在事件发生后,立即在东州村外围十公里范围内布下安全网,并在通往该村的所有道路上设置检查哨所。此外,当局还严密监控互联网,迅速删除任何有关东州村的信息。而当地媒体还接到命令,必须按官方新华社的稿件报道这一事件,尤其是有关死亡人数,必须与新华社的口径完全一致。
中共新华社公布消息,12月8日至11日,吴邦国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张德江,省长黄华华,省人大常委会主任黄丽满等陪同下,先后到深圳、梅州和潮州等地考察。吴邦国对广东省的工作给予充分“肯定”。
广东汕尾开枪事件发生之后,吴邦国在江泽民亲信省人大常委会主任黄丽满陪同下视察广东,引起外界高度关注。
很想知道胡锦涛整天板着脸,脑袋里到底想些什么?
星期二是南京大屠杀六十八周年纪念日,中国大陆官方限制民间大规模纪念。在香港,有关活动则如期举行。
为什么中国决策者对自己的人民异常刻薄, 对外族异常慷慨乐善好施 ?
1991年到2006年,房地产涨了10倍,工人工资涨了3倍。他们还没有致富,已经被剥夺光,连他儿子的一辈子都要赔进去。月薪800元的工人这辈子还有什么前途?
把矛盾用暴力压住,政权稳定,经济发展,但这些和穷人没有什么好处。只有富人和官员会捣乱,穷人都是支持投票的。
另外,穷人不会怕矛盾暴露。他们怕矛盾不暴露。没有选票,穷人只能靠当暴徒引起政府重视。
总部位于纽约的“保护记者委员会”针对世界各地记者遭监禁的状况,于星期二发布年度排名报告,中国今年因有32名记者被关押而连续第七年成为关押记者最多的国家。这份报告表示,在全球今年125名遭到监禁的新闻人员中,中国、古巴、厄里特里亚和埃塞俄比亚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二。这些国家指控记者的罪名通常是定义模糊的 “反国家罪”,包括颠覆、泄露国家机密、危害国家利益等。其中,中国关押的32名记者中,超过四分之三都被以这种名义致罪下狱,其中包括引起外界关注的原中国当代商报记者师涛。
(按:实际关押人数很可能更多,外国人权机构不懂得绝大多数中国人民害怕共产党专政机器的淫威,在家人被捕后,一般不敢主动向外披露。不久前披露出来的“潜龙”被捕判刑事件就是一个例证。)
紧急救援汕尾村民———致世界各地潮汕侨领、侨胞公开信
中国大陆广东省汕尾市东洲村成了杀人屠场!
中国政府的武装警察镇压屠杀了东洲村的村民!
请看如下报道:
【事件当天,现场有很多百姓跑不出公安的重围,有的被子弹打死。 “在现场被打死的村民被汕尾市公安拖到一起用火烧掉,有的当晚拖到了火化场。想毁尸灭迹!”而死难者家属以披白带孝拜祭死者,他们给武警下跪,恳求让他们领走亲人尸体。但当局予以拒绝。有村民表示,至9日据他所知,有60多名村民被杀或失踪。另有一位村民说,她家附近有40人被杀。还有的村民说,她家附近每家人起码有一个人被杀,有的一家两口被杀。有村民表示,死亡人数可能高达70多人,大部份是年青小伙子。一名侥幸逃过此劫的陈姓村民目睹一惨景:“太残忍了,一名村民腿部中枪,跪地求饶,但他们把这个人拖到草丛,再补打两枪……” 现在不是抓你判刑,而是见人就开枪射击,昨天下午一位村民当场被打死。”】
这些村民被屠杀的原因,竟是要求赖以为生的土地被征用时赔偿合理一些。
这些被屠杀的村民也许就是你的父母,也许就是你的兄弟,也许就是你的姐妹,也许就是你的儿女,也许就是你的同学亲友。当然,也许你一个也不认识,同你非亲非故,但是他们是人,是中国人,不是猫鸡猪狗!用我们传统的说法,他们一定是你的父老乡亲!
你们生活在自由的天空下,他们却倒在血腥的大地上!他们的亲人在血泊里呻吟、挣扎!
请你们张开你们的口,伸出你们的手,救援他们,扶助他们!不为别的,就为我们同是人,同是中国人!你们是有这个能力的。也许你们是汕尾市、潮州市、广东省政府的座上贵宾,也许你们正是这块被征用土地的投资者,也许你们正是那个电厂的股东老板,也许你们在广东大陆有许多企业正需要政府照顾赚钱。但是,如果你们在这样一个当口,还是噤声钳口鸦雀无声,那么,下一个被掠夺的就会是你们自己的钱包,下一个被镇压屠杀的就会是你们自己的生命!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所有正当商人都耳熟能详的话。我们父老乡亲的鲜血和生命比铜板重啊!
即或仅仅为了自己,仅仅是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个有起码尊严有起码良知的人,请你们立即发出声音,谴责、呼吁、劝诫、制止汕尾市政府丧失理智丧尽天良的行径!
请知道海外各国潮州、汕尾、广东同乡会、商会、联谊会电话地址电子邮址者转发我的这封信。谢谢!
大陆客旅纽约人:黄河清(真名)顿首拜谢 email: [email protected]
2005年12月13
如果你知道,请签一个名
我知道
我宁愿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也不愿我知道
但我还是知道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但装做不知道
我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但在中国
还有很多人确实不知道
因为他们不想让他们知道
我知道愤怒没用签名没用抗议没用
我知道没用但还是愤怒了签名了抗议了
我知道没用还是希望更多的人知道
良知尚存的中国人应该知道
中国人都应该知道
是人都应该知道
中国人怎么能不知道
如果你还不知道
赶快想办法早点知道
如果你知道
请签一个名
那怕是假名也请签一个吧
签一个吧
2005-12-13
严正学:〔行为艺术〕为“中国良心”募捐
“最冷的一天
最寒心的一天
中国之大
却容纳不了我们自己的一位作家
——宾雁,中国的良心”
严正学 (画家)
流亡作家刘宾雁5日零時25分去世!如一声劈雷把我击倒在痛苦的深渊。
后见黄河清“为刘宾雁先生募捐”短文,即回信并表示募捐300元,并愿意应邀参加治丧委员会。
叶落归根,宾雁先生的肉体生命没能回到中国,那就应该让他的灵魂回归人民的心中,以了宾雁先生回国的夙愿。刘宾雁的名字在今天的中国是一个禁忌,有人說,當年在十亿中国人民中如雷貫耳的刘宾雁,今天是否已被人民遺忘?那就用我的行为艺术去验证 !
我拟了“魂兮归来”《募捐函》,打印了多份。“魂兮归来”全文如下:
著名名作家、记者、社会活动家刘宾雁先生因患癌症不治,于二○○五年十二月五日凌晨 零时二十五分在美国新泽西州与世长辞,终年八十岁。
中国文坛痛失一位屡遭磨难却大义凛然的良知,一杆朴实无华又大器犀利的锐笔;独立中文笔会痛失第一任主席,一位对中文独立笔会的成长具有开拓之功的先辈。
刘宾雁先生的一生是光明磊落、襟怀坦荡、正直无私的一生。他的身上,绝无任何机会主义的影子,也无任何犬儒气息,而是以诚实高贵的品格立于人世,为人典范,令人敬佩,被赞为“中国的良心”。
他以一身正气挡住邪恶,维护受压迫的平民百姓;他以光明的胸怀逼退黑暗,使猥琐的小人都不敢接近,而使绝望中的人感到生活的希望和信心。
经刘宾雁家人及身边友人商议,一致推举方励之、苏绍智两位先生任治丧委员会共同主席。
我是笔会会员,也是“刘宾雁治丧委员会”成员。我们痛惜他客死他乡之悲凉, 为了郑重纪念刘宾雁先生,我请求:愿认同刘宾雁先生并对他逝世表示深切哀悼的个人为其募捐,恳请能与我携手对这位可敬的“中国良心”表达我们的追悼之情的朋友募捐。敬请鼎力相助。
我经手的款项,将由刘真汇总寄美国,并会对募捐者有所交待,愿意在刘宾雁治丧名单上签名(或签笔名)人士敬请告之。
谢谢! 严正学顿首12/07/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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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12月8日 星期四 阴
拿着这份《募捐函》和打印了《12月7日•刘宾雁先生丧礼安排及资金募集情况一文,开始了我的行为艺术。
先让朋友帮我分送一些朋友。
片刻后我接到第一笔捐款的承诺。这位捐款的文友正在筹建一家小厂,资金一定拮据。我打通电话告知:“刘宾雁先生逝世了。”他立刻说:“刘宾雁是中国开创文学反腐败的先躯!他的《人妖之間》、《第二種忠誠》等报告文学震撼人心。”
“我想请求你募 捐?” “应该,应该。” “要捐多少,你捐多少?”“我捐300元。”“那我当然捐300,你给我垫上,我回台州后还你。”“你是否愿意在治丧名单里签名,表示我们的人民
> 在心里纪念着这位‘中国的良心’!有顾虑可签笔名……”“宾雁先生一辈子不说假话,理直气壮,签上我的真名----王幼农。”此公原在兰大读书,文革时攻击毛泽东,枪口下逃命,服长刑后出狱,著有小说“浪”。
第二位捐款人陈小冬,广而告之从业人员,他说:“他看到外交部法言人秦刚在记者会表态,秦说:‘不清楚刘宾雁最新情況,中国政府对他已经作出了结论。’ 我认捐200元,签真名。”我抱拳相谢,并在《募捐函》上给他写了收条,并说:“把眼光放远,中国民主化实现是必然的,留着它,证明你曾经的作为。”
我满怀信心向第三个目标走去,这是一家“文化”公司,老总去年去过美国,而且已是具有千万资产的企业。不需寒寒暄,开门见山,递上写着“魂兮归来”《募捐函》,看着,看着老板微笑的脸松弛了,半响喃喃:“老严,募捐给刘宾雁,我的、我的身份不合适……”“是发财的身份?你是中共党员还是市委书记……”“我得考虑、考虑;商量、商量……”“别汇报,等一下我就去公、检、法、司募辑,这是我的行为艺术。”
下午接到老总电话说:“募捐二佰伍吧,我交XX给你送去,” “ ‘二佰伍’多损你的身份,颠倒一下,捐伍佰二吧! 这样不会被人喊‘傻X’,如何?” “老实跟你说,严哥,我爷爷死了,也只出了300,现在就捐320元。”“要不要签名?”“……不要。”
拿到捐款,兴冲冲出来,上厕所,如厕前我把一大叠资料放在看厕所卖手纸的台边;出来时,管厕所的正歪着头,还在一字一顿地读着“魂兮归来”《募捐函》。看我出来,就将台上三个一元钢币和四个伍角的硬币推向我。我愕然,此君说:“我为中国良心捐款。”“你知道刘宾雁?”“我知道,几年前,我被黑烟工厂黑老板绑架在福建云霄县的地下工厂里干苦工,那种黑厂真在地下专做假烟, 在绝望之极,刚好有一本撕得破烂缺页的杂志,我反复看着刘宾雁的《第二种忠誠》,它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心,等到被解救。”我注目那五元钱的硬币,眼睛模糊了,那不是五元钱。我还是在那张“魂兮归来”《募捐函》的反面写了收条,连同我的名片毕恭毕敬地递上,“愿意签名吗?”“愿意。”他歪歪斜斜签下了“王永林”三个大字。
我把七个硬币紧紧地攒在手心,这不是硬币,而是一颗热血沸腾的心,民主在民间,宾雁在民心……没走几步,就呜咽起来,我禁不住竟失态地嚎啕大哭,我不明白我为谁哭泣,为刘公还是为中国……而此刻,我在电脑上敲下这行文字时,仍是涕泪泗流……
傍晚,我去了一装璜公司,年轻的总裁看完两篇短文后,感叹先生坎坷的一生,竟只能魂归故国,他一边说着:“先生一路走好!”一边从口袋里拿出一叠钱,是 1000元,用双手递过来,四只手紧握在一起时,我说:“我还得给你写个收条。”“不必,我相信你!”“不,看远点,到民主的阳光普照中国之时,你会为你今日的作为自傲!这就是证明。”他说愿意署名,他叫李健。
2005年12月9日 星期五 阴有雨
第二天,来到我临时服务的公司,对老板声明募捐一事后,老扳拿出300元,他说: “别说是为刘宾雁捐的,我捐款纯是你的面子。”我理解老板变通的说词,心有余悸的中国人是这个政权造就的。
上午,我给一位和刘宾雁有相同经历的人打电话,因为眼下他已拥有电脑公司、外国语学校、网巴等数家企业,资产上千万,富甲一方。此公因50年代在大学时代,当上了右派,中共将本应是的栋梁之材的他,改造成了田头地角的锄头柄。几十年右派加上牢狱之灾,人生坎坷之路饱尝了艰辛。后拼博商海,如今已是高楼独立。
接通了电话后,他高兴地告诉我,说儿子在居住的加拿大打电话说看到许多关于我的报道。我说:“可能会吧……”就立即告之刘宾雁黯然离世的消息。他为之一惊,后说:“刘宾雁是中国的良心,早年加入中国共产党。56年写了《在桥梁工地上》、《本报內部消息》等文章,和王蒙齐名。1957年都被打成‘右派’开除党籍。78年平反复出后,又写作了《人妖之间》、《第二种忠诚》等,成为当代中国文学的经典之作……被定性为鼓吹资产阶级自由化后,一九八七年被邓小平再次开除出党。”我惊讶他的滔滔不述绝,插话说:“他和王蒙是两个右派走了两条道路,后者当了文化部长,刘公竟亡命海外!”“刘公是巍巍的一座丰碑。” “我想恳请你为刘公募捐?”“……”“目前有困难,正学,再近,刚好缺钱!” “叁百、两百、一百都成?”“原谅,请原谅……” “……”
募捐愿望从高峰突然跌入冰谷,没有想到会在此公身上碰了软钉子,愈有钱就愈觉得缺钱。中共56年极权统治,确实改造了一批知分子,通过不断地洗脑,使他们或成为斯德哥尔摩综合症者,或得了犬儒之病。他们比谁都明白世故,商海让他们变得精于计算。追求民主的现实由他人去奋斗!
我有点灰心,铁了心要和中共的“刀把子”短兵相见,到公、检、法、司去募捐。有了宾雁先生归魂的保佑,往日森严之地,竟无人拦阻。
自今年10月9日,接台州中院“受理通知书”后,《将法院告上法院》成为事实,作为院长的缪信权实际上是我的被告。而椒江法院法警大队长抢夺我诉区党委办 610办公室主任的诉讼证据,聚众欧打我致伤的血案,由椒江公安分局海门派出所立案后,至今尚在侦查调查目击证人阶段。如果官官相护不对加害的法警大队长谭阳出行政处罚,让他也蹲两天拘留所,我就会再次提起对椒江公安分局“行政不作为”的诉讼.这样一来,等于让椒江公安的警察查办椒江法院的警察;若不作为,我又会将椒江公安告到椒江法院,我想这个官司定会有声有色。法院缪院长为了开脱谭警长的罪责,已发公函给椒江公安分局,说谭警长打我致伤属公务行为,不应追究。信权的缪院长忘了,你将下班后、法院外谭警长打人包揽成公务,下一轮提起诉讼的被告将仍是缪信权,信权的院长不信,我会把官司打到最高人民法院!
到了三楼,敲门进入椒江法院院长室,缪信权院长问:“有什么事?”我说:“今天不提椒江法院违法多收诉讼费的事。”我把“魂兮归来”募捐函递过去,信权的院长看着,半响不言。我憋不住气就说:“为‘中国良心’捐点款吧,记得刘宾雁吧……”“… …”仍是半响不语,我想他在捉摸如何称呼《募捐函》上刘宾雁、方励之、苏绍智之类人物,是反动、异议还是反革命。还是半响不响,我到焦急起来说:“象征性捐出一元吧!”,“我的身份不适宜捐款。”缪院长终于开口了。“对,你伟大的院长身份确实不该捐款,我理解,那就告辞。”我说:“在椒江行政庭,我屡战屡败,还屡屡被谭警长打伤,还关进监狱;你看我告温岭市政府,人家主动调解赔偿,结了案。这就是市两制。”
出了门转过身,我进了副院长室,杨东睿副院长正正襟而坐。这位先被我当庭斥责穿便服信口开河主管行政诉讼的院长,终于在今年3月8日把我抓捕,打伤我后,警笼押送,投入大狱;十四天中,不给放风、不给看病……。在“中国人权”、“国际笔会,中文独立作家笔会”抗议和国、内外朋友签名声讨、谴责、呼吁中,才将我释放。事后,我将上述网上文章打印送到他手中时,他像是接了个“烫手山芋”,忙扔在桌上说:“不能看……”但我走后他一定是看了,不然又如何知道我将 “睿”字写成“才”字。这一次,我递给他募捐函,他没有故作矜持,接过去就看了。他当然知道刘宾雁,还有方励
> 之、苏绍智是谁。只是平平淡淡地说了句:“刘宾雁死了!”我立即纠正说:“中国良心死了,我搞‘行为艺术’来募捐民心,捐点钱吧!”,他没有说能捐还是不捐,即把二页拍卖行的广告页递过来,并说:“上边齐白石的画是否是假的?” 他要以此转移话题。我接着追问:“捐一元吧!”,他笑容可掬地摇着头,然后补上一句:“请你理解。”
退出副院长室,就来到行政庭庭长葛佩玉办公室,可惜门紧闭,使我想再听几句马列主义老头、老太太的混话落了个空。之后,我又去了多个法官的办公室,除了听到“身份”、“职业”之类的推诿之词,还是捐来了6元钱。特别感B法官的说法:“刘宾雁的文章感人灵魂,爱国、爱党、爱民刘宾雁的風骨令人敬重,我上学阶段,就读过他的不少文章,我若不吃这碗‘法官’饭,我不会捐一元,而是一百元。”被真情感动,我说:“刮目相看,B法官你的一句话胜过1000元捐款,我是为中国良心募捐民心,感谢!”
中午,去区政府机关募捐。某机关办公室近十名公务员正在玩朴克,主任亦在旁督战. 我将数份“魂兮归来”募捐函送到他们手中,主任看了半天,喃喃而语:“我吃行政饭的,不好……”在旁的两科员忙递上两元钱说:“我们代了。”
我捐来两元钱后又去了另两个机关,成绩不菲,又捐来6元钱,下楼时,一个女士追上塞给我100元大票,回头就走,我只看见她背影……
出区政府大院,在信访办门口,两名上访者闻讯给我捐了10元、5元,并异口同声感叹:“好人不在世!”算是对他们十几次上访北京的总结。其中一位叫陶秀珍的即10月中旬穿状衣在法院前告地状,被谭阳警长剥去状衣者。
一个打工的蓝领给刘宾雁捐上了20元钱,相当于他一天的工薪。他叫陈小伙,本市仙居县人。
一位看自行车的朱大妈,捐了一把硬币,数一数是8元钱,可这8块钱是她看自行车一 角、二角地攒起来的。
一位退休的老教师叶祥江经过,他捐出了10元钱。作为刘宾雁先生同时代的老知识分子,他的感概颇深。他说:“想不到一语成谶,中国良心应了亡命海外的结局,这是中国的悲哀!宾雁先生的灵魂,还找得到还乡的路吗?”“咳咳!咳!”叶老先生捶着腰,他是去市立医院看病去的。
接着,我就去了椒江公安分局海门派出所,找到三楼所长办公室,张宪章所长正和两同事谈话,见我找他,就领我进了对面一副所长办公室。他笑容满面却有点急,他说:“为你的案子,上午分局的人又来过,别追得太紧了,警察都给你逼出毛病来了。”去年因为我的户藉档案上有少教、劳教、刑满释放等重叠文字和行政不作为,已被我二次告上法庭。于是,我忙解释:“今天找父母官不是为案子的事,而是为中国良心募捐来的。”我把“魂兮归来”《募捐函》递过去,他边看边说: “刘宾雁逝世了!”“我想应该向你们募捐一元。”转过身来的张所长,碰了一下我外套的口袋,然后说:“没拿录音窃听器吧?”我说:“那里敢对警察窃听、录音,这是你们的专业。”所长张宪章接着说:“共产党是讲情理的,国共战争史上,国民党军张灵甫被击毙,还给厚葬。”他停顿片刻,接着又说:“应该给刘宾雁捐一块。”他摸着口袋说没带钱。我说:“捐大钱吧!”他笑着退回所长办公室向两同事“要”一元钱,我说:“只能‘借’一元钱,否则捐的就不是你的钱。”
下了楼我把《魂兮归来》募捐函送到办案Y警官手中,他捐出了一元钱。他的同事L警官看后,我说:“募捐一元,表表心意。”他说:“一元太少,捐10元吧!”“谢谢!”
出了派出所,赶到椒江公安分局,找赵明局长募捐被挡在信访室。他们说:“你看,赵局长轿车没在院子中,他不在分局,有事就找我们谈。”我们先谈到交警大队长李小国率 10多辆警车冲进“台州晚报”抓走主编吴湘湖的事。我说:“成了国际头号新闻后,我的许多朋友在海外都劝我离开黑台州。我说椒江公安分局是依法办事的,李小国是李小国。他们说我处在台风眼上,已感觉不到了。我说不至于吧!”然后说:“让局长捐款没指望了,请你们捐点吧!”信访室两个警官看着看着,越来越严肃了,那个高的追问:“治丧委员会名单网上能查吗?”我说:“当然能查,我都承认了还查什么?无非说方励之、苏绍智是治丧委员会共同主席……,阶级斗争的弦,到今天还绷得这么紧,募捐是做好事,象征性捐一元。”警察不肯捐钱,我只能罢休。
下午3时,前往中国明星企业、在人代会上被朱熔基总理握着手称为“中国国宝”的“飞跃集团”募款。“飞跃”在椒江区下陈,总裁邱继宝和我有几面之交,当年他尚未发迹时我曾为飞跃做过广告。今日厂区规模之大,让我找不着北.辗转中,碰见下陈镇的老上访户吴恩根,他为我指了道。当他知悉我是为追悼刘宾雁向邱继宝去募捐的,就掏空口袋想挖出8元钱,但一清点还差6角钱,他不好意思也望着我说:“老严给垫上,凑足8字,图个吉利数。”他说邱继宝有的是钱,找他算找对了。他又说:“当年我做泥水(建筑工)他是提蜊灰桶(小工), 如今,继宝变成了活宝,飞跃不合理地圈走我们村庄, 我到北京上访了几十次,去年被截访的下陈镇政府打断肋骨, 无处伸冤呀 !”我表示同情和无奈,又问:“你捐钱,你知道刘宾雁是谁吗?”“知道呀,他是专为老百姓说话的名记者,好人不在世。垫上的6角我改天交老倪还你。”
“不必还我。”我笑出声来,但听到吴恩根有板有眼地说:“用别人的钱捐心不诚呀!”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怵了。吴恩根朴素的情感正拷打着社会的正义。
到达飞跃厂区大门后,戒备森严的保安拒绝我这位推自行车来募捐的人入内。只好给朋友打去电话,请他开轿车引荐向邱继宝募捐,我说:“我是为‘中国良心’向 ‘中国国宝’募捐,看看发了大财的老总有几个还记得刘宾雁。”“邱继宝早已是中国富豪榜上的大哥大,绝对不成问题。”
满怀信心,坐着轿车,还接受保安的注目礼,雄纠纠、气昂昂地进了厂区。正是无巧不成书,又被内勤保安挡驾,只好打邱继宝的手机,告知刘宾雁逝世,请求募捐之意。邱继宝答复:“我现在广州,正在开会,募捐的事找办公室。”得到许可后,我们进了厂办公大楼,找到厂办负责人,一介文质彬彬的书生。将“魂兮归来” 募捐函、《12月7日刘宾雁先生丧礼安排及资金募集情况》和我的名片递上去,说明来意,并告之已和邱总通过电话,邱说找办公室。
此负责人年轻老成,城府很深的脸上捉摸不出一丝希望,见他一言不发,我就说:“捐个三、两佰都成,我是在搞行为艺术,验正一下还有多少人还记得刘宾雁?”
办公室负责人把“魂兮归来”《募捐函》递到另一位更大负责人手中,此公搁着二郎腿,用居高临下的目光,看一下《募捐函》,扫描一下我。我第一次发现自已的沦落,矮化成了乞丐,体验着等待施舍的尴尬。更大负责人抖着《募捐函》放话了,他轻蔑地读着“魂兮归来”上的文句:“刘宾雁、著名作家、记者、社会活动家……”然后立即以更刻薄的语气反诘:“刘宾雁是著名作家,他死了还能没钱丧葬,我们不给!”“……”我被噎得半响说不出话来。这种蔑视来源于无知还是一种暴富的心态,我不得而知。他们本可以用“老总不在我们作不了主。”打发我们,却偏要用踩损“中国良心”伤害我们尊严的方式撵我。作为一个募捐者,我只能告诉他们:“我会把这段刻骨铭心的遭遇,写成文章发表,而且还会在五天内,邮寄给你们的‘中国国宝’。”
欲哭无泪,我冲出办公室,天已下起了大雨,雨水、泪水在我脸上流淌着……我的朋友开着轿车频频按着喇叭默默地跟在我后边,出了厂区他请我上车时对我说: “严哥,今天的一幕震撼我的心,刚刚我和两个厂长朋友通了电话,为悼念‘中国良心’魂回故乡,我决定捐1800元,徐厂长800元,小徐厂长500元。” 我无话可答,泪如涌泉早已和鼻涕水、雨水湿透了我的胸襟,我心悲恸在汩汩地流血,我仰天长叹:“苍天呀,你为何让我从如此的落差中跌下……这就是权力经济时代的冷酷吗?”我的朋友叫项义生、徐文兵和徐小水。
回台州后,又接受个人募捐:孙女士(公务员)88元,陈素君88元,蔡先生10元,林先(失业人员)10元,严一能150元。
由于时间的耽搁,本打算向市长张鸿铭、市委书记蔡琦、台州市检察院检察长办公室朱勇杰、椒江区司法局局长朱道鸿、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椒江主任委员陈天谷、台州市建设规划局党书记程进、市文联主席钱国丹、椒江区宣传部长辛丹娜……募捐的计划(因明后两天遇星期六、日),都落了空,愿他们还有良知,能在内心默默悼念中国的良心。
2005年12月10日 星期六 阴雨
整理好了募捐的款项,我骑车到椒江十字马路中国工商银行汇款时,巧遇正在此理财的椒江法院院长缪信权,尴尬一笑后,我举款向他示意说:“两天来共募捐到6008元。”“不错!”院长压低嗓音答复我,我说:“这不是钱,是民心,我募捐的是民心!!!”
刘宾雁先生是盗火的普鲁米修斯,刘宾雁死了,但刘宾雁永这活在人民的心中!
严正学12/11/2005 含泪作文
汕尾暴行是中共政权向国民不宣而战
万生
就在“12·6”汕尾血腥镇压百姓的第四天,12月10日的国际人权日,外交部发言人秦刚无耻地表示:“中国在人权保护领域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中国人民依法充分享有人权与自由.”. 如果说几个月前的定洲戮杀、太石村恐怖围剿等一系列暴力事件还借助黑社会打手来掩盖政权的罪恶行径,汕尾“12·6”绝对是中共对百姓赤裸裸地屠杀. 既得利益者的人权保护确实得到有目共睹的进展,中国人民却仅被赐以底如猪权和猪圈里的自由.
数百亿美元的百姓血汗,或可买飞机和核电站来堵某些政客的嘴,却无法出卖中国人的灵魂. 世人皆知的汕尾“12·6”,中共起初还想瞒天过海,在5天后不得已才决定歪曲事实,可看出中共到底还存有一丝虚伪之心,这正是压死中共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或者说是他的救命稻草. 中国网民此时流行的“我知道”三个字生动地揭示了中共掩耳盗铃的丑恶心态,虽然表现出对暴行的苍白无力感,但也反映国民对政权的完全绝望,期待中共自我改良的愿望如泡沫似破灭.
六四屠杀是中共与人民决裂而分道扬镳的起步点,中国的良心也从此被暴力放逐,流浪天涯. 刘宾雁先生的去世引起一阵中国良知的震撼,随后紧跟着发生的汕尾“12·6”则是中国承受的又一次肉体折磨. 在腐败中崔死挣扎的中共,倾巢之下,焉有完卵?腐屋之中,岂有良栋! 在中共副总理曾培炎的领导下的“协调领导小组”还在规划分期递减的“死亡配额”, 对忍辱负重或惨遭迫害的国民,代表所谓知识界的中科院院士何祚庥幸灾乐祸地反问道“谁叫你不幸生在中国了?”,就如同强盗对受害人说,天命不可违,自动献出你的一切吧. 和秦刚的“善意谎言”相反,他说的却是恶心真言,专制国家的特色,当今的中国百姓确实有“不幸”的起点. 而有幸的宿命论“学者”似乎还遗忘了“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及“尽人事以应天道”,迫不及待地表明是既得利益者的成员之一,猜想他为将来的“不幸”终点也许找到了“还生”(矿工出煤井的代用语)的捷径.
装备有坦克的强权在乌合之众的百姓面前貌似不可一世,然而在正义面前,它又是如此的弱不禁风. 有近史为证,在民主与极权、自由与奴役的对抗中,不在乎兵甲之强弱,没有几个独裁者能抵挡住人民的攻心术. 依靠暴力是极权苟延残喘的最后手段,中共为集团利益向民众不宣而战,有备而来,但每一棵射向人民躯体的子弹,却使独裁者自己丧魂落魄,一个百姓倒下去,又会有千百个勇士站起来. 向极权决战的号角已吹响,独裁者颤抖的日子到了,暴风雨将会一阵接着一阵的倾盆而至,天晴的中国不用等太久.
为纪念汕尾“12·6”惨死在枪口之下的村民,笔者引用鲁迅的一段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为庸人设计,以时间的流驶,来洗涤旧迹,仅使留下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在这淡红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给人暂得偷生,维持着这似人非人的世界. 我不知道这样的世界何时是一个尽头!惨象,已使我目不忍视了;流言,尤使我耳不忍闻. 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懂得衰亡民族之所以默无声息的缘由了. 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12月12日于巴黎
狼妈妈偶尔咧了一下牙
汕尾的农民挨了枪子儿。某些居民看到武警察杀人,看到他们把没打死的人拖到草地上补上二枪,说“简直难以置信”。警察杀人已经够让人绝望,更让人绝望的是还有很多人觉得“难以置信”。
我不是那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的君子。警察不杀人,那是万幸。任何事闹到一定的程度,威胁到我党的权威的时候,不杀人才怪。之所以决定杀人,那是决策者认为杀人是一种比较好的策略。
某些惊讶的人大概以为政府还是他们的父母大人。或许在他们看来,维权类似于孩子向父母撒娇。
一群持枪的强盗冲进屋子,说:“打劫!把钱拿出来!”这样的强盗非常可恨。另一伙强盗冲进来,拿枪顶着你的脑袋,说:“叫我妈妈!”把你抢劫一空以后,又占了你的房子,说:“妈妈会好好管理这个家。没有妈妈就没有这个新家”。
对于动物,有二种截然不同的态度:一种人相信狼总是要吃人的。另一种人相信狼其实是温和的动物,是人类主动招惹狼才把狼惹急的。更有人说,狼变成了狗,成了人的朋友,证明狼其实是本性善良的,或者说,狼也是可以改造变好的。
狼之所以变成狗,那是因为人类牢牢控制着狼的死生。那些不听话的,对人类不友好的,杀掉。留下来的狗,当然是好狗。
对于这个政府,人们什么时候有过这种控制它生死的能力?我看到的事实是:人们在狼的牙齿下提心吊胆。狼说: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杀掉。于是,经过狼工选择,那些留下来的都是些好人,对狼特别驯服,有些还发自内心地叫狼“妈妈”。
那些在汕尾杀人的警察,大概觉得委屈,自以为精忠报国,结果被拿来当替罪羊。唉,你以为狼真把你当儿子呀?活该。
(草根 12月13日)
林保华: 国际人权日,中共杀人时
五○年代中期中共镇压文艺界人士的“胡风反革命集团”时,毛泽东写
下一个“人民大众开心之日,反革命分子难受之时”的按语;最近纪念国际
人权日,却正是“国际人权日,中共杀人时”,因为在这个日子的前夕中共
军警在广东汕尾东洲乡用冲锋枪射杀维权的乡民,导致数十人死亡。有报导
说还有坦克(装甲车?)在那里巡逻,使人想到六四屠杀。
纽约时报罕见的以头条报导事件,冠以“中国动乱升级”的标题,其实
也可以说是中共对国家的失控也升级,不但无法控制民众的抗争,也无法控
制地方特权利益集团的为所欲为,包括对民众的掠夺与屠杀!
今年八、九月间,广东番禹太石村村民维权事件,虽然得到中央媒体的
支持,但最后被地方政府勾结黑社会镇压,连维权律师与前去关心的专业人
士也被他们绑架、殴打,为国际媒体广泛报导。当时在广东考察的总理温家
宝居然无从干预。仅仅是怕番禹的土霸,还是他们背后的广东省委领导人张
德江或其背后的江泽民及其“江家军”,甚至是共谋?不论怎么说,空喊“
以民为本”的胡锦涛与温家宝,已被中共各个利益集团看穿这个口号的虚伪
与他们的“纸老虎”本质。胡温不但不会为民请命,也不顾国际社会要求中
国改善人权的压力。因此对维权事件的镇压会越演越烈,以致公开杀人。
目前中共特权集团为了维护自己利益的杀人手段可以分为两类,上述公
开杀人是直接杀人,还有另一类是间接杀人。这几年来矿难如麻(平均每天
要死十六人),以及其他人祸,包括最近一些化工企业的大爆炸,就是他们
为了追逐高利润而不惜间接杀人。可以预料,随着中央的失控,为了利益而
采用直接杀人手段的事件会越来越多。胡锦涛的“硬的更硬”,也鼓励这些
凶手根本无视先进科技可以随时拍下与传送他们的罪行记录,也无视国际舆
论对他们的谴责。
台湾陆委会与台湾民主基金会已经对这宗屠杀事件进行谴责,体现台湾
作为一个民主国家对中国民众苦难的关心,将“人权”这个基本价值观传送
给中国民众。有望热衷于“国共合作”的国民党,更应该关心中国民众的不
幸,而不是去合作助长中共独裁政权的合法性,更不可把台湾民众也拖进中
共一党专政的铁蹄下。看看即将在本月举行的国共论坛,心系中国的国民党
主席马英九能为中国人民在共干面前说甚么话;如果他不为中国的人权说话
,那就让台湾民众在共干面前为中国民众抗议伸冤。(自由时报 2005-12-13)
从汕尾血案看胡锦涛来日无多
刘晓竹
终于把手头的一点事情忙完,赶紧看一下新闻,以及汕尾血案的最新发展。基本上与估计的差不多。在观察了几天以后,胡锦涛支持了汕尾市政府大开杀戒,定性为镇压村民的打砸烧,但为了应对国际舆论,轻描淡写地将一个副局长拘留,国内媒体封杀整个事件。决策层的希望是,媒体叫几天就会慢慢平复下去。看起来,胡锦涛的政策已经明朗化了,也就是让地方官员放胆放手来把维权的下层群众压下去,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不管用什么残酷手段,只要维持住局面就行。
我观察论者大多都比较灰心与绝望,好像老百姓除了被宰割、喊喊冤以外就没有什么办法了,我的看法刚好相反,胡锦涛一旦把这个硬干的姿态让老百姓看清楚了,老百姓自然也会跟着调整对策,毕竟你在明处,老百姓在暗处,你人少,老百姓人多,你来得凶但去得也快,老百姓可以跟你连绵不断地缠斗。500武警围着那么个小村子,你能围多久?问题是一旦大家都在找机会出手了,地方官不可能占上风。
一旦有血债,民间自然就要开始惩歼除凶了,史书不绝啊。共产党能用黑社会对付老百姓,难道老百姓就不会能用黑社会的办法对付你吗?就说汕尾的黑社会被你地方官买通了,不是还有汕头、潮洲、揭阳的黑社会吗?中国社会再往黑走,地方官员就吃不消了,因为你雇打手无非是吓唬、压住老百姓,那老百姓雇的可是杀手,这些地方官难道就不怕老百姓深更半夜摸上门来?所以,我看不要说别的,光就把有血债的汕尾党政第一把手的尊姓大名、玉照、上班与住家的地址在互联网上一公布,立此存照,你要是换工作或搬家,就更新资料,永远跟着你,就这一条就是很大的威慑力。你手上沾着老百姓的血,不可能再有安全感。你贪污腐败,老百姓可以容忍,你棍棒相加、橡皮子弹,老百姓也可以让你三分,但一旦射杀无辜、欠下了血债,就是跟天下行侠仗义的人过不去了,中国这么大,自然会有找上门来的。
其次,老百姓有冤屈在地方上没有说理的地方,就只好往北京去了。贪官反不了,只好跟皇上来计较。比较而言,北京的警察素质最高,首都人民最有同情心,北京知书达理的人最多,宗教慈善机构最多,维权的人士最多,国际媒体最多,交通最发达。中国有三千多个县,到处是冤狱,每个县出来一百个上访投诉的,这就是三十几万,你胡锦涛杀的过来吗?关的过来吗?截的过来吗?北京本身还有一百万老百姓想上街,你怎么办?
此外,胡锦涛下了这么大的功夫来控制信息,能控制得住吗?根本不可能。互联网的这种控制方式,平时没有事尚可,一旦有事了,风吹草动,一冲就垮。
胡锦涛无能,搞得天下沸腾,人心思变,局面越来越失控,我看共产党内部也会分裂,因为总有人想顺应民心嘛。胡锦涛一定要做共产党的末代皇帝,谁也没有办法,但中国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汕尾被拘官员身份 专家学者评论**
广东汕尾警民冲突造成重大伤亡事件,有多名当事人被捕,其中包括一名汕尾市公安局副局长。专家学者认为,所有被捕人士,都有权请律师辩护,而对事件本身应该进行更加深入细致的调查,分清是非和责任。
*大公报:公安局副局长*
上星期二在汕尾发生的警民流血冲突,造成多人死伤,引起国际广泛关注。香港中资报纸大公报星期二报道,当时在现场指挥的汕尾市公安局副局长吴声,因为“现场指挥不当,”而被汕尾市检察机关刑事拘留。
报道说,吴声今年50岁左右,陆丰人,早年从部队转业到汕尾从事公安工作,去年从汕尾纪律检查组长提升为副局长。
*苹果日报:吴声民愤大*
苹果日报援引东州村民的话说,他们都认识这个吴声,“去年五月,我们这里一批老人家为了征地问题到市政府静坐,他当时向老人吐痰,我们对他恨之入骨!”
12月6号汕尾东州镇发生抗议电厂污染和征地补偿不公平的村民和警方对峙事件,结果警方开枪导致至少三人死亡。这是事件发生以来官方媒体首次公布被拘留警官的情况。
早些时候,汕尾电视台报道,有9名“闹事者”被拘留,其中包括三名村民代表。法新社报道,当局还在继续搜捕和通辑140名涉嫌参与“闹事”的村民。
中国官方报道说的死亡数字是三人,但海外一直有报道说,有10到30人。记者给汕尾公安局打电话,无人接听。给法院打电话同样结果。
*被拘留者都有权请律师辩护*
北京律师莫少平认为,不管什么人,公民被拘留后,都有同样的聘请律师为自己辩护的权利:“不管他职务是什么,如果进入刑事诉讼程序的,普通公民应有的权利,他都是应该具有的。但是,如果没有进入这个程序,比如被双规了,那是另外一回事。”
据报道,当时在东州镇镇压村民的荷枪实弹的军人,除了公安干警,都是武装警察。按照中国人民武装警察网站和官方网站介绍,武警归公安部门和中央军委双重领导。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书记处书记、国务委员、公安部长周永康,兼任武警部队第一政委。
*责任止于公安局?*
北京的宪政学者张祖桦密切注视事件的发展。他对记者说,中国的情况是党指挥一切:“按照惯例,是党指挥枪。整建制的,包括连排部队的调动,应该是省以上当局批准。如果动枪,照苹果日报李平文章的分析,省一级的都没有权力。”
张祖桦说,一个市的公安局长,就有权下令开枪,他对这点,感到很有怀疑。
他还说:“加强武警后,包括防暴警察,这些都是镇压国内的民间抗争,一般不会动用正规军。包括太石村这些,都是防暴警察。”
张祖桦说,按照中国的惯例来分析,现场镇压村民的,应该是一个“指挥部”,而能在这个指挥部发号施令的,至少应该是“政法委书记”。
据大公报报道,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张德江,在事件发生的第二天,就赶到了汕尾,“了解情况,对事件的调查处理做重要指示。”
汕尾东洲镇冲突事件的背景
汕尾红海湾地处北回归线以南,属南亚热带季风区,历史文物众多,旅游资源丰富,被称为“粤东旅游黄金海岸”,广东红海湾发电有限公司(简称汕尾发电厂),正位于距新兴海滨城市东南25公里的旅游度假区红海湾白沙湖畔。白沙湖,地处南国,位于汕尾市田干、东洲、遮浪三个街道,(这三个街道被称为红海湾)四季如春,四面环山,地藏宝藏、并蓄石油,像一个聚宝盆。这里生长几百种鱼苗、蟹苗、虾苗、贝类、珍等海产资源,当地人民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俗话说:“过洋埔娶媳妇,要等下捞水”,白沙湖被村民尊称为“母亲湖”,被联合国鉴定为甲级沙滩、黄金海岸的景点,其价值之大谁可比美呢?村民四季都在这里工作,过着自由自在的幸福生活,他们祖祖辈辈、子子孙孙都赖其生存。 如今却被政府廉价把它卖掉了,天然美景从此消失了。
汕尾东洲镇冲突事件主要是土地争议和补偿费引起的。当地政府于去年开始在东洲兴建发电厂,这座发电厂占据了村民大片土地,耕作田地、还有白沙湖,并且禁止村民使用附近的一个湖来进行渔业养殖,也不准村民在那里收采其他的水中产物。靠海吃饭的村民走投无路,当地农民从今年5月开始向上反映,要求当局解决补偿问题,没有人理他们。有村民表示,他们并不反对当局兴建新的发电厂,但是中央政府拨下来给他们的补偿费用被腐败的官员纳入私囊,因此村民他们的土地没有得到适当的补偿。9月21日村民开始采取封电厂的路口,禁止电厂的运输车进厂的维权行动。
东洲镇的村民以捕鱼为主,生活靠海。市政府除了充公了村民的土地外,还把兴建发电厂的范围封锁,包括村民出海捕渔的海港。断绝了村民赖以生存的渔业资源,因赔偿问题谈不拢,地没有了,港口也没有了,又没有获得赔偿,又无得食,加上官员贪污侵吞赔偿款,村民感到很无奈和无助。汕尾市红海湾开发区东洲街道的村民大约有40000多人,这些靠海吃饭的村民,顿时失去赖以生存的山、田、海,村民惶恐不安,政府把他们的山、田、海以200万人民币以下人民币计算)贱卖了,村民才分到几十块钱,不知如何过日子? 去年10月起,就不断有村民在电厂建筑工地外示威抗议。村民已经从今年5月开始向有关部门反映,希望上边能解决他们的问题,仍旧落空。
东洲村民一直在不断的抗议反对建造发电厂,当地农民自2004年开始,多次向各级地方政府、各有关部门上访,讨回公道,均无效,政府对农民群众的意见、诉求,抱着不理不采的态度,有案不办,故意逃避人民的诉求心声。公安抓人、挡人,不让村民上访,政府有案不办的冲突事件时常发生。村民走投无路,自发轮流驻守在汕尾发电厂门外持续维权抗争已5个多月。政府一直不予正面答覆,并对外封锁消息,村民代表的行动及安全受到威胁,手机、电话都遭到监控,家属外出被跟踪;镇压之前,村民不分男女老幼,日夜自发守护发电厂,希望政府尽快出面解决村民长期的生计问题。据该名村民说,该电厂是私营发电厂,而由陆丰军队经营的发电厂是一家核电厂。
早在2004年08月23日东洲村因征地问题爆发大规模警民流血冲突。二十多名公安昨日凌晨拘捕两名组织村民上访告状的代表时,被数百村民包围。公安强行开车突围时撞伤村民,激怒村民。警方一度对空开枪示警,并持警棍殴伤多人,一名姓许村民被电枪电晕;一辆强行开走的警车将三十多岁的张姓村妇撞伤,惹起公愤,更多村民加入声援,许多人手持木棒与警员推撞,将被拘捕的村民抢回,数百名村民阻止警车离开。村民包围近二十小时后,当地政府于当晚释放早前被拘捕的村民,被困公安才获准离开。
汕尾市红海湾区所引资开发,总投资上千亿元大规模的投资开采建设,对当地自然村庄的土地资源的毁灭、生态平衡的破坏及对人体污染的损害,政府炸毁三座大山,采走石矿、黄土上千万立方米,毁灭耕作土地无数亩,分文没发给当地群众,致使农民没有土地耕作,求生不得;特别是东洲街道、各村委,更明目张胆地将土地强占乱用,炒买炒卖,低价买进变为官地,最后高价卖给投资者,电厂大部分材料均存在偷税、漏税,严重地损害了国家利益。政府处于漠然不理的态度,商人和汕尾市大官员互相勾结,钱权交易,人民群众有苦无处诉。东洲街道各村委会“三务”一直没有公开,今年5月份选举,各村委违背选举规程,进行暗箱操作,违背村民自治组织法。
据悉,几个月前负责将村民的土地卖给私人企业的东洲镇会计黄金和,在其叔父家多处受刀伤,死因不明。据说是大官员要胁他做假账不肯,才遭灭口;闹得人心大乱,村民惶惶不可终日,汕尾市政府的官员们对此事束手无策,至今查不出结果。黄金和的离奇死亡。他的家属认为死因有可疑,要求当局交出法医官拍摄的死者照片,以查明死因,但镇政府拒绝。黄金和的家人上诉到市、省法院,最后省法院判黄金和是自杀身亡,而政府亦毋须交出法医官拍摄的照片给死者家属。黄金和做镇会计不到一年,他还负责计算镇政府官员的薪水。现在年尾结数,据说,镇上官员迫他在镇的开支报表上签名,他拒绝。他的死未知是否与此有关,还是因为与发电厂卖地事件有关。2005年8月11日,汕尾市派工作组进入东洲街道解决矛盾问题,清查帐务,至今还查不出什么结果,不作为,做假事件,讲假话。
今年7月20日汕尾市公安局将三位无辜信访的东洲街道农民代表:黄希俊、林汉儒、黄贤裕抓押拘禁,引发了警民对抗达一天一夜,轰动全省。去年媒体曝光的,汕尾市公安局公安半夜非法抓捕四村农民代表的丑闻又再度重演。据村民反映,当时三位为村民说话的代表被抓,村民愤怒了,遮浪镇有很多旅游景点,去这些景点都要经过我们村,我们把路口通通封了,关了一夜,才把人放出来,我们村民要团结啊!才能讨回我们的权利,不然我们吃什么? 村民说:“政府只会欺骗恐吓我们,公安只会抓人,派黑社会打人,村民都民怨载道,群情愤怒,当地官员一手遮天,瞒上骗下,做假案,玩弄职权,不顾人民群众的死活,没有真正为民办好事,没有以共产党员的身份真正做到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这些贪官是国家的一颗毒瘤。”
政府侵占当地人民的集体财产,把山、海、湖、耕作土地、黄土、沙、林等资源,转卖给来红海湾投资办企业的各商人,各企业商人补给政府的资源费,填饱了当地官员腰包,建立小金库,暗箱操作,侵吞农民的几百亿的资源费,因而大部分官员腰缠万贯,重要官员贪污达几亿元。官员们风光气派极了,住得好、吃得好、穿得好、用得好,开着进口豪华轿车、午休住别墅、食大酒店,公费旅游港澳外国,内地名胜古迹(东洲街道村干部旅游连家属一起玩乐的费用由村委付出),以考察为藉口,这种现象最近成为当地“奇景”,他们的钱从哪里来呢?
加上自2004年以来,电厂在这里建设,广东电力一局的工程车于东洲境内横冲直撞,开霸王车撞死撞伤人民的交通事故时时发生,在东洲十字路口撞死了十几人,撞伤二十多人,政府置之不理,只敷衍了事。电厂炸山,爆破震损各自然村的民房,又没有得到按价赔偿,致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于不顾,视人民为敌。电厂公司内投产建设工程事故几十宗,死人事件经常发生,电厂从来不报导,建设烟筒就死了十几人、其他工程也死了十人左右,特别严重的是今年9月6日,电厂一间四层平台混凝土倒塌下来,砸死了二十几人,受伤十几人,这种严重的工伤事故,致使大家怒气难消,激起极大的民愤。
村民领导被拘捕。有村民当即表示,当地要举办亚洲海上运动帆船比赛,当局可能担心村民维权抗争会造成国际影响,因此要镇压。他们希望媒体关注。10月至今,村民都在兴建发电厂的山上驻守。10月开始有媒体报导后,汕头市曾经派人去村里与村民交涉,但至今未解决。一名担心报复而要求匿名的村民们说,12月 5日,广东汕尾当局派上百名防暴警察进驻遮浪风力发电厂。几位东洲村民代表6日前去了解情况,但立即就被警方抓捕,引起了这场流血的暴力冲突。
12月6日,在汕尾市政府多名高官压阵下,约千名军警与镇暴部队赶至东洲,并拘捕了村民代表,(武警和防暴警察于6日抵达发电厂时,村民都和平的坐在路上,并没有反抗)。由此引发了数以千计村民参加的抗议,下午1时,公安抓走了两名村代表;下午4时半,当局开始派出坦克车和警车载着大批公安武警、防暴警察进驻东洲镇,将整条村包围起来并封锁,几乎每条马路上都有持枪的公安武警把守;傍晚6时,邻近各村民众闻讯也赶到来声援,公安武警和防暴警察在没有事先警告的情况下,向驻守在发电厂前维权的村民施放催泪弹,并开枪打死几名村民。上千名村民得悉事件后,赶往发电厂声援;晚上8时开始,公安武警和防暴警察再度施放催泪弹,面对数千抗议民众,军警发射了十多发催泪弹并开枪射击,站在最前排的村民应声倒下。数名村民都表示,由于天黑,加上催泪烟雾弥漫,看不清楚有多少人被枪杀或枪伤。有村民说,部分伤者被村民送往汕尾市的一辉医院抢救,但医院的医生索要红包,否则不肯救人。村民无奈之下,将伤者送往红十字会,才获治理。翌日,村民在海边发现几个村民的尸体,相信他们是在被当局乱枪扫射时,被击中跌落海,或跳海逃命不幸丧生。另外,有几名村民被渔民救了。
事件当天,现场有很多百姓跑不出公安的重围,有的被子弹打死。 “在现场被打死的村民被汕尾市公安拖到一起用火烧掉,有的当晚拖到了火化场。想毁尸灭迹!”而死难者家属以披白带孝拜祭死者,他们给武警下跪,恳求让他们领走亲人尸体。但当局予以拒绝。有村民表示,至9日据他所知,有60多名村民被杀或失踪。另有一位村民说,她家附近有40人被杀。还有的村民说,她家附近每家人起码有一个人被杀,有的一家两口被杀。有村民表示,死亡人数可能高达70多人,大部份是年青小伙子。一名侥幸逃过此劫的陈姓村民目睹一惨景:“太残忍了,一名村民腿部中枪,跪地求饶,但他们把这个人拖到草丛,再补打两枪……” 现在不是抓你判刑,而是见人就开枪射击,昨天下午一位村民当场被打死。”
9日早上,在当局严密戒备和封锁下,有大批披麻带孝的村民冒着生命危险,走出家门,到路上拜祭死者,并恳求当局让他们领走亲人尸体。东洲镇多个地点,包括开枪扫射村民的发电厂前现场、北门桥头集结了大批村民,部分人穿上白衣服或披着白头巾,持香烛,下跪拜祭死者。村民说,他们都是死者的家长。据了解,被开枪射杀死的大部份是年青小伙子。当局不让村民认领尸体。
村民还看见警方曾为三具尸体换上警服拍照;也有说,一些尸体运去了海丰火葬场,而且都换上了警服。开枪那天,公安谎称查白粉(毒品)名义进村,想抓捕3位维权的村代表。目前村里还张贴着针对3位村代表的通缉令,罪名是“吸白粉”。 九日上午外围封村部队企图入村时,又和居民发生新一轮冲突。
援引村民的话说,当局出动了一架坦克,把炮口对准村里。并禁止村民离开。据村民表示,7日,8日,9日都有全副武装的警察进村抓人,手无寸铁的村民人人自危,非常害怕。警察拿着照片搜查参加示威的村民,并且逮捕示威组织者。当局试图向死者家属付钱,让他们不要再向当局讨还死者尸体,以隐瞒事件的真相。事发至今五天尚未平息,东洲气氛仍然紧张,当局在乡内实施戒严,并派驻上千名武警、装甲车在街上24小时不停巡逻,武警封锁各主要路口,当局在街上大量张贴告示,矢言拘捕及严惩组织者。当地武警10日发出通告,表示逮捕了8名村民。一位年轻的男村民对记者哭诉,担心迟早被杀死,想逃离东洲镇,但荷枪实弹的公安把守住村口,搜查身份证,发现是东洲镇的居民就赶回村里,不准离开。
村民报出具体数字,已知被射杀死亡的村民有33人,失踪的有20多人。绝大部份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其中有一名到外省打工的青年,回到东洲镇娶老婆,6 日当天也到发电厂前看个究竟,结果被当场射杀。村民称,当局企图毁尸灭迹。6日那晚开枪后,一些尸体已被火化,把村民的尸体到海边。有村民想去拿回尸体,但被阻挠。武警、防暴警察在发电厂前扫射维权村民的现场也被清理干净,村民只是拾回了一些空的子弹壳。有村民向记者表示,当局那天用了30箱子弹。目击者说:“事件当天有很多现场的百姓看到出事,都想救自己的亲戚朋友,可是不但亲友救不了,连自己都跑不出公安的重围!有的给子弹打到脚,走不了,就被追上来的公安补枪打死了。不管你是否是围观的、还是来不及逃的也被打中,在现场被打死的村民被汕尾市公安拖到一起用火烧掉,有的当晚拖到了火化场。想毁尸灭迹!今天早上白沙湖海和路边也发现7具尸体,没村民敢去认,怕公安开枪打死。” 至七日傍晚已有约七至八人死亡,昨天凌晨还有尸体被发现在公路边,海上有十一条浮尸,草边、山脚边、树底、桥底都有尸体,而且失踪人数不断上升,由前日的五十多人飙增至近百人。但家属不敢前去认尸。
【钢猫评论】
汕尾东洲镇冲突屠杀事件后,再一次验证了“枪杆子里面出政权”的理论的正确性。为了对付手无寸铁的民农,当地政府竟然出动了武装警察来进行血腥镇压、大肆搜捕追杀群众。汕尾东洲村屠杀惨案性质是地方当局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恶性故意杀人、滥杀无辜,是地地道道的群体灭绝暴行!胡温政府既然说了以民为本,为什么地方当局会发生屠杀老百姓的土匪行为?难道说汕尾东洲村的人民不是共和国的子民?不管真相如何!中共高层都要对这次事件负责任。不管是地方政府欺骗中央还是汕尾市当局自作主张,一定要揪出下令对汕尾东洲村民众开枪幕后黑手!是谁下令开枪枪杀平民?汕尾市当局必须清楚交代,任何试图把平民描绘为暴民的伎俩、任何开枪警告导致误死误伤的谎言,只会激起更大民愤。
当看到照片中这群如此单纯与善良的村民,衣衫单薄地拿着香,向着全副武装的军警跪拜,哭诉着祈求能见自己死去的亲人一面时,我们仿佛看到了只有在人性全无的“战争”时期才会有的画面,可是它却正发生在没有战乱的中国,正发生在原本平静安乐的海边小村中。原来,汕尾市当局根本就把十几亿的善良百姓与人民都当成了敌人来对待。中国作家郑义说的好:“权钱勾结、官府和商人勾结起来抢夺农民土地,包括强迫城市居民拆迁,这类事情在中国大陆几乎每天都在发生。这说明政府对于人民的抢劫已经成为一种公开化和日常性的活动了”。这次汕尾发生的流血事件相等骇人听,也说明汕尾市当局以经济改革、以发展、以建设的名义进行公开的大掠夺已经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要让国际社会了解真相!要让中国人民知道在中国大地上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以及这些事件发生的性质和说明的问题,若是对汕尾东洲镇冲突屠杀这么恶劣的事件不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是共谋和纵容!
当官的总应该想一想,在自己离开人世之后,究竟是留个甚么名声好?是被世人唾骂?还是让人称赞?一些只会上嘴皮沾天,下嘴皮贴地的贪官污吏。为什么一有重大事故发生,总得抬出那些土匪德性的警察来?且振振有辞是为了社会稳定。难道各地方各行业的恶性事件频频发生,其责任也是刁民们来承担,而当局一点责任也没有?这个制度更没有任何责任?现在民智已开,奈何你们兴风作浪?不要再蔑视大众市民的智商了,毕竟不是30年前了!只是大家怕死,才暂时做乌龟罢了!你们的所作所为,就是给党抹黑!这也是很多民众包括大批老党员对党毫无信心的根本原因所在。汕尾开枪事件还没有给出最后结果,网民还是静观其变为上。随着胡温政府反贪棒起舞,你们最终必然是偷鸡不着蚀把米。不信?走着瞧吧!
在目前胡温立意大力整治腐败官员的环境中,这种本意是为了通过警告失职者来激励官员们加强自己的责任意识,但在实际执行的过程中却变成了以腐败官员乌纱帽相要挟来制造恐惧的恶性制度。汕尾市警方和市政府官员在回答法新社询问时则说,他们不知道有东洲村警民冲突的事件,并且拒绝作进一步评论。因为官员害怕本辖区出大事,他们不是基于对执政责任的严肃承诺,甚至不是基于父母官对百姓利益、权利和生命财产的真正关切,而是基于丢掉乌纱帽的恐惧。
据悉,当地消息人士指出,由于武警开枪镇压,事件引起中央高度关注,并责成广东方面调查真相。广东省委、省公安厅已派出调查组到汕尾了解事件。要求涉案官员交出旅游证件,以防有人潜逃。如果广东省委再不能立即清查汕尾东洲村屠杀惨案,严惩凶手,就是支持屠杀人民!就是屠杀的幕后罪魁祸首!
偶钢猫强烈地预感: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暴风雨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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