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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转贴]妓女与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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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转贴]妓女与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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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转贴]妓女与间谍 (282 reads)      时间: 2005-9-01 周四, 上午12:14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妓女与间谍



由于前段时间国家公务员到澳门赌博猖獗,屡屡犯事,我在南方政府特殊部门工作的老同学田海鹏经常要出差澳门执行任务。当他知道我最近正在着急的时候,
悄悄告诉我一个信息:澳门葡京赌场的地下长廊又引进了一批俄罗斯女人。我问他多少钱,并随即补充道,你也知道,一个公务员,出不起大价钱。他说,这他理解。那批俄罗斯妹妹大多比较年轻,而且自从澳门扫黄后,这是隔了三个月才引进的一批俄罗斯妓女,物以稀为贵,一次需要六百港币。
我打断他说,管不了这么多,现在就剩下这一门了,我必须通过,一次可能不够,我看至少也要包过夜。
田海鹏皱了皱眉头。说,那得两千港币以上。
他看到我的手哆嗦了一下,才说,不过,我说的是十八九岁的美眉,其实,这一批里面也有少数年纪比较大的。估计价钱也可打五折,你不妨一试。
我说,也只有这样了。于是,我以一比一的兑换率从田海鹏那里兑换了三千港币。背起我的书包,乘最便宜的大巴车向珠海拱北海关出发。
一下车,我就直奔海关大楼,由于实行一国两制,这个海关绝对是世界少数一个设在一国之内分开两个城市的海关,颇具中国特色。十分钟后,当我收回通行证,跨进澳门境内时,我知道,我也跨过了是非和道德的界限。在澳门,赌博是合法的,嫖妓也是名正言顺的。
就这么遥遥几步,虽然还在一国之内,但经历了两制。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心中的道德标准移动了十万八千里。
我一边告诫自己,一边马不停蹄地朝葡京大酒店赶过去。这里的公共汽车也比较贵,我能节约就节约了。好在一边走,一边还可以看路边的西洋镜。快要到酒店时,我犹豫了。既然打定主意要包夜,那么我必须先定一间酒店房。葡京大酒店房费一晚六百港币,又不是金床银床,何况我今天也用不上床。打定主意,我拐个弯,到旁边的金域酒店定了一间单人房,才三百元港币。
之后,我怀着激动的心情直奔葡京大酒店而去。



葡京大酒店的正门上面有一个巨大的门廊,上面有一幅巨大的据说是印象派的绘画。但懂行的老赌客们都神秘地摇摇头,他们说,那不是什么印象派绘画,其实是一个女性的阴部放大画面,目的是为了让所有进来赌博的赌徒从下面穿过时都沾上晦气。所以这些老赌客从来都回避正门,而从旁门左道出入。虽然这些老赌客仍然是输多赢少,但没法证明他们的话是无稽之谈。有心人发现,葡京大酒店的老板和主管们从来不从正门出入。
澳门赌牌开放后,好几家美国人投资的赌场开业,赌徒们半信半疑地从正门进入,没有发现自己是钻进大阴部里。然而,一进入,他们就恍然大悟。原来,酒店墙上和窗户上到处都是扁平偏长的钻石形状,连吧台和垃圾桶也都嵌上这种形状,这正是女性的阴部的代表形状。原来美国人也信这个。
但我还是从葡京大酒店正门进入,不是我不信邪,而是我不是来赌博的,不是来赌博的就不需要运气。
葡京大酒店地面这一层,很漂亮也很干净,有一些当铺,在橱窗里的射灯照射下,钻石金表闪闪发光。我无心观赏,加快了脚步。按照田海鹏的介绍,从大堂右侧一个小楼梯下去,就到了布满食肆和歌舞厅的地下一层。穿过两个面铺,从一个日本餐厅左侧进去,豁然开朗,进入一条宽宽的地下走道。
我一进入这条走道,就发现这里桃红柳绿,正是我要找的淫歌艳舞的地方。我还没有站稳,就有两个漂亮的东方女孩子冲我走过来。
老板,怎么样?
老板,打炮,还是过夜?
整个走道好像时装表演的T 字形舞台,上面来回穿梭着等待顾客待价而沽的妓女。冲我媚笑和发问的两个女孩子漂亮极了,我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好在她们都很专业,而且看起来也很忙。看我稍微一犹豫,就冲下一个目标媚笑去了。我还没有回过气,又有女孩子冲过来对我娇声娇气的媚笑。
老板,赢了没有?玩玩吧?
老板,可以一王二后的,打折,有发票——
我装得很矜持地含笑摇头,但两眼不停搜索,寻找目标。看到两个东方女孩子疑惑的眼光,我知道她们误会了。我不是不喜欢她们。事实上刚刚冲我来的女孩子可谓环肥燕瘦,高矮黑白都有,绝对可以照顾到所有不同的胃口。
可是,我是来找俄罗斯妓女的。
这样顺着一百二十多米的长廊来回走了两次,仍然没有看见一个俄罗斯女人。我只好停下来问一个向我打招呼的女孩,哪里可以找到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妹。
那女孩子操着湖南口音,告诉我,她们地位比较高,被允许可以在赌场门口徘徊。我说谢谢,转身就离开。离开时,我可以强烈感觉到身后那个湖南女孩送给我的鄙视的眼光。好像我是汉奸一样。



赌场在二楼,门口有保安,进入要经过安全门。到这里的人一般都不愿停留,昂着头匆匆冲进去,好像有钱等着自己去拿。而出来的时候,则十有八九是垂头丧气的。他们出来后,都会在门口逗留一会,仿佛这时才有时间回顾一下刚才的厮杀。这时,站在不远处栏杆旁边搔首弄姿的俄罗斯妹妹也会根据自己的认识向准嫖客们抛媚眼。她们不会走过来和你打招呼,她们也不会说普通话或者广东话,不过她们那蓝宝石一样的大眼睛会把你吸引过去。
我壮起胆子主动朝四个一堆的俄罗斯妹妹走过去。她们看到有顾客光顾,马上一字排开,摆出了各自最迷人的姿势和姿态。
我咳嗽了一下嗓子,轻轻说,你们好,你们好。
她们“咯咯”地笑起来,笑过后,惊奇地看着我。我接着说,我想包夜,就是整整一夜。
她们的惊奇变成好奇。一个脸上有个浅浅的酒窝的高挑个头女孩开口了,你会俄语?
我点点头,用俄语说,我学过俄语,说得不好,请原谅。
你要包夜,另外一个女孩子大概只有十八九岁,抢着过来说,现在这么早,你要包夜,你出多少钱?
说到钱,我就蔫了。而且,我已经注意到,眼前的四个俄罗斯女孩子在我眼里都是国色天香,最大的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岁。我犹豫了。
她们虽然年轻,但显然很有经验,或者说阅人无数。看到我稍一犹豫,马上都明白了,又是一阵“咯咯”的甜笑。
让她们一下子看出我囊中羞涩,我有些尴尬。
看在你会俄语的份上,你就直说吧,你出多少?一个长着圆脸的女孩子问。
我竖起一个指头,用俄语说,一千。
她们没有笑,只是不约而同地摇摇头。其中一个说,你到楼下去看看吧。
我说,不,我只想找俄罗斯妹妹——或者姐姐也可以,你们——
她们之中的一个明白过来,拿出手提电话开始拨号。打通后,她把电话递给我,说,你和她谈吧。
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的俄语听起来珠圆玉润,我立即开了自己能够出的最高价钱,她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问了我酒店名字和房间号,说,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告别了四位俄罗斯女孩,匆匆赶回酒店房间。洗了把脸,坐下,刚刚拿出书包的书,就有人敲门。
白种女人就这样,十八九岁看起来细皮嫩肉,一过二十就显老。她告诉我她叫马丝洛娃。我说我叫杨文峰,又接着问她多大了,她大大方方地说,三十五了。
我吓了一跳。老鸡了。于是,我想再杀杀价,但看到她发音不错,嘴唇和嘴形也很漂亮而且性感,也就算了。我需要她的嘴,为我服务一晚上,这是最重要的。



她环视了一圈小房间,随手把手提袋放在茶几上,然后脱掉外套,露出乳白色的吊带裙,裹着丰满的身体,她用手在吊带上搓揉了几下,挑逗地向我抛了个媚眼,说,你不脱?
我惶恐地站起来,连忙说,不用不用,大家都不用脱。
她好像明白过来似的,冲我张开腥红性感的小嘴一笑,说,也是的,反正过夜,还有大把时间,我们干点什么?
我有点手足无措,我说,我们谈谈吧。
她坐下来,脸上突然有些疑惑,涂着深蓝色眼影的大眼睛泛着疑问,盯着我看了一会,才问道,我们一直在说俄语,你怎么会俄语的?
我说,我学过俄语,但后来很久没有用,生疏了。
然后,我们两人就这样相对坐在那里,又没有了话似的。她站起来,说,我去洗个澡,好不好?
我也连忙站起来,我的样子一定很滑稽,房间虽然有空调,但我还穿着西装,头上冒汗。我连忙说,不用,你请坐,我想和你聊聊。
她又坐下,还是有些疑惑,也有些无聊,说,聊吧,聊什么?
我想了想,让自己集中思想,然后结结巴巴地说,我的俄语不好,如果在谈话的过程中,你发现了我的语法特别是发音错误,请及时纠正我。你先听我说。
我说,我最近有些不顺,主要是家庭的问题,老婆把我赶出来了,因为我工作太忙,总是不回家,她不高兴,老婆对我说,你干脆不要回来了。于是我就没有了自己的家。一没有了家,再在北京呆着就觉得没有一点意思了。
马丝洛娃认真地听着,不时纠正我的发音,边听边点头。
不想在北京呆了,我想远走高飞,这时正好有个机会,联合国正在招收俄语翻译,需要除俄语和英文外,还必须精通八大语言中的一种。你看,我正好会英语和俄语,中文又是我的母语。我已经通过了笔试考试。现在我需要通过口试这最后一关,就可以飞纽约了。由于我一直不注重口语,学会俄语后又没有机会到俄国,我没有出世前,苏联专家就撤回莫斯科了,所以在考试前,我需要找一个俄语老师。现在很难找,考场设在广州,我同学推荐我到这里来——
你找我练习俄语?马丝洛娃睁大眼睛惊奇地问。
我点点头。
她站起来,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小包准备离开,我一看,就急了。我问她为什么?她没有回答,准备或者说假装要走,我拦住她,坚持说我想知道答案。
她犹豫了一下,说,那不是让我不务正业吗?再说,用嘴巴是很累的,你不是让我用一晚上嘴巴吧?
我知道她想加价,就说,那我加两百如何。
她说,要加就加八百,中国人喜欢“八”字,吉利。
我狠了狠心,伸出五个指头,说,一口价,加五百,一千五过夜。
她留了下来。



我拿出书包里的书,一页页翻我的笔记,拿我打个记号的地方,一个个请教马丝洛娃。我原来有些担心,担心她只不过是乡下姑娘,文化水平不高,但没有想到,她不但给我解答了语言问题,而且也好几次帮我解答了文章的背景,甚至历史典故。我不觉多打量了她几眼,她脸上的皮肤很白,但有些粗糙,轮廓分明,看得出年轻时是个大美人,身材也很好,但吊带裙子里的乳房已经松弛,我注意到了。
两个小时后,我带来的疑问基本上都解决了,虽然我知道回去后还得加紧练习口形和卷舌音。
我们坐在那里喝咖啡,这咖啡不是酒店里的,是我在外面小摊上买的易拉罐咖啡。
口试只剩两天,我想利用和她随便聊天的机会,练习一下听力,也有意识地记住自己容易发错的音,特别是卷舌音和鼻音,俄国人不但有一个好卷的舌头,而且大概是因为天气冷,他们说话时都好像鼻子不通的样子。可是,一旦放下课本,我竟然找不到什么话题。过了一会,我说,你说说自己吧,我会认真听。
她含笑地看着我。说,喜欢听什么?有惊险的,有刺激的,也有谈情说爱的,甚至还有俄国文化……
这些和口试没有多大关系,口试主要是要求深度描述自己。于是我说,能不能详细介绍一下你自己。
我自己?她睁大眼睛说,你想听我的故事?
我说,是的,当然。
她慢慢眨了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盖住了蓝蓝的大眼睛,然后又缓缓张开,仿佛慢镜头,当她第三次张开自己的眼皮时,眼睛里染上如海水般深蓝的颜色,那种颜色给人深不见底的感觉。
我以前,也就是我出来当妓女之前,她用平静的声音说,曾经是间谍!
我猛地抬头,但立即知道我没有听错,而且,她也没有开玩笑。
不会吧,我解嘲地说,这玩笑不好玩,你不会说自己是前苏联的燕子,是色情间谍吧?
我是间谍,但不是色情间谍。她缓缓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是你要我讲自己的故事,你到底要不要听?
我强自镇静,冲马丝洛娃点点头。这时,已经很想听听这位前克格勃女间谍的故事,暂时忘掉了自己是来学习俄语的。
下面就是到澳门作做肉生意的前克格勃女间谍马丝洛娃的故事。



我十八岁就进入克格勃——我是自愿的。你知道,在我们国家,女人要想过得好,过得刺激,而且还想某一天能够出点名,甚至可以在胸前戴上一块勋章,死后能够在身上覆盖上绣有镰刀和锤子的红旗,没有比投身国家的情报事业更事半功倍的。不过,我得纠正你,克格勃里没有什么色情间谍,也就是你们说的燕子。那完全是西方反苏维埃势力编造的。
至于我现在操持皮肉生意,那是另外一回事。妓女和间谍亘古至今就被人家并列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两种职业,当然是有原因的。间谍出卖情报,但很多时候是出卖灵魂,妓女出卖肉体,相辅相成。
好,还是言归正传吧。我不是色情间谍,我身材高挑,相貌姣好,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被分配在总书记身边工作,名义上是保镖,实际上是担负着“精神卫士”的工作。
“精神卫士”你没有听说过?在俄语里有两个表达方式,看起来,我得先向你解释一下什么是“精神卫士”。
你们中国古代的帝王身边都养有巫术师和能驱鬼神的术士,据说还有可以呼风唤雨的道家、佛界高人,他们的一个重要的工作就是防止觊觎皇位的人利用邪术侵害龙体。这是迷信,也不可信,但这应该是最早的“精神卫士”。这最早的“精神卫士”并没有随着科学的发展而泯灭。最明显的就是美国总统雷根,他身边常有占星师,为他预测前程,为他决定行程,或者为他驱除晦气。然而严格来讲,这些人也不算这里所说的“精神卫士”,这里所说的“精神卫士”是现代科学的产物……
美国和我们搞冷战时期,双方间谍都在拼命想搞清对方最高领导人想什么的时候,也暗中打了场“精神特工战”。当时,两国高层领导的想法几乎一致,那就是既然不能搞清楚敌人到底在想什么,那么何不让他按照我们的思路想下去……这就是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兴起的“人类意识控制”理论。这之前,当时科学不那么发达时,两国情报部门都拼命笼络据说拥有特异功能的人士,把他们集中起来,安排在对方总统经过的地方,然后一起发功,影响对方总统的思想和决定。据说,当时两国限制核子武器条约的谈判能够顺利进行,就和这些特异功能人士暗中发功有关。
这些传说如果和特异功能一样无从证实,那么另外一种依靠科学的办法控制人类大脑的说法不但有凭有据,而且每天都发生在我们身边。



1908年,英国的赫斯利和克拉克开始使用动物作试验,测定脑立体测定外科技术……1950年加拿大的潘菲尔德和弗兰纳根对有癫痫病的病人的大脑施行第一例外科切除手术,非常成功……1963年,美国的希思把电极植于病人大脑内,通过电极发出的电流对大脑的刺激,病人——或者说医生通过电脑——成功控制了自己的行为……1965年,日本奈良林对九十八位有暴力倾向的病人进行了脑立体测定外科手术,效果显著……1969年美国新墨西哥州一家实验室在黑猩猩脑内移植电脑芯片,连接到外部电脑,结果显示,通过外部遥控电脑,操作者们可以像控制电动玩具车一样指挥控制黑猩猩……
这一年为止,全世界共有二十万病人脑袋内植入了电脑芯片,调节他们那不健全或者受损伤的大脑,电脑虽然被认为无法像人脑一样思考,但电脑操纵的电流或者微波,却可以完全控制、改变人脑的思考……
同样在这一年,世界各国对通过手术和电脑控制人脑的研究喊停,或者至少是要求表面停止,以免造成公众恐慌。这之后,又有多少人脑安装了芯片,思想行为受制于电脑,成为每个国家,每个医院保密的资料。
情况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发生了致命的变化。这些变化是由突飞猛进的科技发展带来的。在全世界都知道把电脑芯片植于人脑就可以控制大脑思维后不久,这方面的研究从美国突然销声匿迹。
原因很简单,这方面的研究已经上了一个台阶,已经从植于大脑芯片发展到研究使用遥控装置控制思维,从而不得不转入了地下。这一现象受到各国情报机关的极度重视。美国中央情报局前局长在一次白宫最高级会议上语出惊人:“谁先研究出控制人类意识的方法,谁就是未来世界的主人!”
那么美国离成功研制出遥控人类大脑意识的装置还有多远?当我们看到美国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使用激光摧毁地球另外一边的目标,用医疗激光在一定距离杀死人类身体内隐藏的病毒,使用电磁波干扰空气中成千上万的看不见的电波的时候,谁都不会认为“精神卫士”这个职位是多此一举的。
“精神卫士”的工作,就是随时观察最高领导人的大脑是否被干扰、被控制,意识是否清醒,思维是否被引导……就像总统旁边拥有保镖,是保护他们的身体不受侵害;他们身边还有医生随时陪伴。医生的工作是随时测定总统的血压、体温等身体状态,而“精神卫士”就是随时观察、检测总统的精神状况和大脑的思考能力,保护总统的精神不受刺激,保护他们的大脑不受外界控制的“精神保镖”。
然而,“精神卫士”却不能像医生和保镖一样大摇大摆跟着总统,因为他们对抗的是一个也许存在但也许并不存在的幽灵的攻击,为了在国家财政上说得过去,也因为不想引起国民的恐慌,所以这些“精神卫士”几乎都是隐性编制,他们或者被编进秘书行列,或者充当生活服务员,或者就穿上制服扮演党和国家领导人的身体保镖。



杨先生,在知道什么是“精神卫士”后,你就知道了我的工作。但你知道了我的工作,却不一定知道我的工作是多么危险,我们活得是多么提心吊胆。
这些都要归咎于我们的对手美国的科技发展,其发展速度之快之深让我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到最后,我们克格勃关心的只有一个问题:他们是否已经成功研制出了影响甚至遥控人类大脑的至高无上的间谍技术!
我们的科技研究部门还没有这个能力,但科学家向我们保证,为时不远了。
我们当时感觉到,核子武器竞赛结束了,另外一场无声的没有硝烟的竞赛或者说是战争已经拉开帷幕。谁先控制对方首脑的大脑,谁就处于了不败之地。
你还记得苏联解体前一段时间,我们的多位总书记上台不久就去世了的事吗?表面看他们都是因为身体不好或者太老而死,可是在他们死后进行的脑部解剖结果显示,他们的大脑在生前都或多或少受到了电磁干扰。这些干扰的痕迹很明显,虽然不能说对他们的死亡有直接影响,但不能排除是他们得老年痴呆和记忆衰退的主要原因。
现在,你知道我们工作任务有多重了吧?我当时虽然只有二十岁,可是已经感觉到国家和民族受到威胁,我们热爱的党和党的总书记受到胁迫——
这场没有硝烟的大脑之战一直没有正式开打,但我们却逐渐处于下风,特别是在我们这些克格勃看来,胜负几乎已见分晓了。而决定胜负的原因却并不是科学技术的先进与否,而是我们的社会制度!
你不要那么吃惊地看着我,请听我讲,对了,你也不要只听故事,忘记了我的俄语发音,你不是要学习俄语吗?
美国人一定也知道,就像核子武器一样,他们可以先发明,但我们苏联也一定可以搞出自己的产品,而且在有些领域还后来居上。所以,美国中央情报局一边积极策划研究控制大脑的设备和装置,一边采取了对应之策。
其中他们最成功的对应之策就是他们的社会制度,就是美国人挺自豪的民主制度。控制大脑也就是控制敌国某个地位最高的人的大脑,让他做出有利于己方的决策和决定。可是,在美国的那个制度下,总统是全民选举产生的,总统的权力受到三权分立的牵制,而且还面对全国的媒体监督。假如我们费尽心血研究出了控制美国总统大脑的方法,能够取得什么作用呢?美国总统根本不具备独立做出决定的权力,甚至他每天的言论都得通过媒体传达到人民,接受人民的监督。不要说总统做出不利于美国的政策,就是说出不恰当的话,就得马上道歉,甚至被要求下台。
杨先生,我这样说,你就明白了吧?不错,我们也在研究控制大脑的方法,但除非我们研究出控制全美国人民大脑的方法,我们就算控制了美国总统、副总统、国防部长的大脑,又有什么用处呢?美国人民一点也不尊重他们的总统,克林顿总统在白宫玩了一下雪茄,就得拼命道歉,还差一点下台。
可是,我们就不同了。我们的苏联社会主义制度实行的是精英政治和一党专制相结合的统治,这个精英和党还有一个核心,这个核心就是我们敬爱的总书记。他帮我们做决定,我们全苏联人民信任他——当然不信任他也没有办法——他的一句话顶一万句。哪怕他说的是错的,他做的也是错的——这种事在苏联近百年历史上一次没有过,因为我们的领导人从来没有为任何事道过歉——人民也会跟着他们走。
杨先生,你现在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吧?不错,美国人正在研究的控制大脑的间谍技术,正是我们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的致命克星!



杨先生,我讲得不快吧?你好像很入迷,不过不要忘记你是来学习俄语的。我很快就讲完了。我接着讲吧。
美国一旦研究出这样的技术——事实上,到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后期,我们有证据显示他们已经研究出了——一旦可以用遥控的方式影响甚至完全控制我们总书记的思想,引导他想什么,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的话,我们整个苏联和苏联人民就落在美国中央情报局手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就是我们克格勃义无反顾的崇高使命!杨先生,我希望听完我的故事,你能够改变对前苏联克格勃的印象,拨开迷雾见太阳,透过现象看本质——这两句俄语你要记住,杨先生——我继续说。
在我们无奈地发现我们研究控制领导人大脑的办法可能对美国那个制度作用甚微的时候,同时感觉到美国如果发明了那样的方法,对我们可是改天换地的。
怎么办?
那段时间,我们渐渐走向绝望。而就在这个时候,我们新任总书记也是苏联的最后一位总书记戈戈尔先生上台。他是一个思想活跃但笃信马列、坚信社会主义的党和国家领导人。最主要的是,他对自己也非常有自信。这之前,我们一直使用铜墙铁壁隔离我们的总书记,深怕美国的激光电磁波射过来,影响了他们的大脑。特别是在我们的领导人出国访问时,我们有时恨不得把他们的脑壳敲下来,装上激光和电磁波无法穿透的钢筋脑壳。可是,这个戈戈尔先生太自信了,他认为没有什么玩艺可以渗透他那具有坚强共产主义信念的比花岗岩还要坚硬的脑袋。
结果就出事了!在他两次访问美国回来后,我们发现他从一开始词不达意,到后来提出什么文不对题的“新思维”,最后几乎是胡言乱语,完全背离了社会主义原则。
相信我们,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该来的终于来了,美国人成功了,使用高科技逐渐影响了我们总书记的思维,开始借助总书记控制全国人民。
不过,相信我,杨先生,当事情终于发生了,或者说终于发生到这一步的时候,我们克格勃上下反而非常冷静,我们开始思考,我们要结束这一切,彻底击败美国人的阴谋。
最后,我们想到了办法!



马丝洛娃讲到这里,突然停下来,我好像一个斜靠在一块石头上的人突然发现这块石头挪开了一样,一下子感到空空的,胃口被她吊了起来。我急忙问,你们克格勃想到了什么办法?
马丝洛娃不说话,伸开双手,我急忙递了一支烟给她,并为她点上。她深深吸了一口,又长长吐出烟圈。还是不说话。
我有些不耐烦,刚想开口,听到她喃喃道,嘴巴都干死了,我本来是用下面嘴巴工作的,用下面嘴巴工作赚钱容易,还很湿润,用上面嘴巴,只落得舌干口燥。
她好像自言自语,说完,看着我,又吐出一口烟雾,伸出双手。
我明白了,想了想,总不能让这个故事没有结尾吧,于是,狠了狠心,又掏出三百港币,摔在茶几上。她笑着马上抓起前,塞进罩着那有些松弛的乳房的乳罩里。
于是她接着说,我们想到了一劳永逸的办法,我们决定推翻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结束一党统治,实行民主的社会制度!
我大吃一惊,差一点晕过去。我这人就是这样放不开,明明知道她在胡说八道,可是仍然信以为真。我好不容易稳定了自己的情绪,结结巴巴地说,不会吧,你太夸张了,你的意思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春夏之交的那场苏联解体、东欧巨变是你们克格勃策划发动和支持的?
马丝洛娃两三口竟然把一支烟抽得差不多了,她又换了一支,我帮她点燃。她看着我,幽幽说,用“策划”、“发动”和“支持”有点夸张,也不符合事实。这样说吧,那个制度本来就是我们一直在拚死保护的,一旦我们想通了,只要我们稍微一放手,嘿嘿,两下子就完蛋了。
我嘴巴张得大大的,头上出汗,马丝洛娃看到我的样子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她先笑了笑。我没有笑,嘴巴还是张得大大的,冷汗直冒。她想了一下,说:这样说吧,你就只当你的脑袋是个摄像机,现在你倒带,退回到苏联剧变的那一天。
我这样做了,那一天我很熟悉。
她说,还记得苏联一个城市的党委书记叶叶钦反戈一击,爬上坦克车煽动广场上的人民起来推翻共产党政权吗?
我当然记得,全世界都不会忘记。我点点头。
好,她兴奋地说,你现在把镜头拉远看看,广场上当时有多少个民众?
我说,足足有好几百人。当然,西方媒体夸大了这个数字。
她点点头说,继续把镜头拉远,看见后面那栋大楼了没有?对,就是那栋,门紧关着,窗户也紧闭着。但是,注意看,那栋大楼大概有一百多个窗户,每个窗户玻璃后面都紧贴着好几张男男女女的脸,看清楚没有?
我点点头,那个镜头我以前在电视里看过。那些脸虽然处在大楼温暖的暖气之中,但和在寒冷的广场上激动的人群热情燃烧的脸相比,显得冷冰冰的。
那栋大楼就是我们克格勃秘密警察总部!马丝洛娃冷冷地说。

十一

说过这句话之后,马丝洛娃表情有些变化,只是我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表情,有些惋惜,有些感触,加上些怀念和痛惜?说不清。
她放低声音说,我们克格勃一直在维护这个制度,因为我们认为那是正义的,可是随着社会的发展,世界的变化,特别是科学技术的突飞猛进,我们发现要维护这样的一个人说了算、抛弃民主、专门把人民当成自己的儿子、专门“为民做主”、接近独裁的制度越来越困难。因为这种制度不但本身不科学,而且和现代科学技术越来越不相符。就拿这控制大脑的科技发展,迟早有一天会成功而且会越来越完美。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国家和人民还在一个核心统治下,我们这整个民族迟早要成为人家手中的人质,如果敌对势力借机捣乱,苏联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马丝洛娃说到这里眼里泛出了一丝光芒。我记得,她说,你们中国以前有一个五四运动,当时那些知识分子提出的口号是“民主和科学”,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民主和科学是不能分开的。互联网发展,信息发达,科技发展,武器越来越厉害,这一切都要求我们不能把权力集中在一个人手里,更不能把人民的命运放在一个人、甚至一个党派的手里。
我点点头,被她虚构的故事彻底征服了。
她叹了口气,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哀。你知道,她说,我们克格勃明白过来后,决定不再维护那个制度,结果一夜之间它就垮了。
我点点头,但没有掩饰眼睛里的疑问。她注意到了,继续说:刚刚说到的那个大楼里,就有配备了世界最先进武器和暗杀工具的一百多名训练有素的克格勃特务,当时如果我们想要阻止苏联解体,可以说只要打开门,“砰砰砰”,一切就结束了。你知道,那天叶叶钦爬上坦克对一百多名群众讲话决定了苏联共和国土崩瓦解的命运。但事实上,允许这一切发生的却是我们——苏维埃的忠实走狗克格勃!是我们让他们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推翻了我们一直很吃力地保卫了几十年的社会主义制度。
杨先生,你没事吧?你怎么浑身冒汗呀?这里可是恒温的呀。希望我的故事你喜欢。马丝洛娃调皮地说。

十二

各位,我能说什么?那一天我花了两千港币去练习俄语发音和听力,可是却无意中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故事。我一直被她的故事吸引,或者说被她的故事牵着走,听得我胆战心惊,不时张目结舌,最后出了好几身虚汗,差一点休克虚脱了。
那个前苏联间谍、三十多岁徐娘半老的马丝洛娃讲完后却调皮地看着我。更糟糕的是——当然这是我离开后才发现的,我根本没有注意她的口形和那嘴巴发出的俄语单词发音。
看到我坐在那里出虚汗,她不耐烦了。她说,怎么样?我的故事讲完了,如果你还想听,又或者想尝一下克格勃女特务的滋味,想我下面嘴巴——那你得加钱!
我没有钱了,全部给你了,我留下了一张车票钱。我声音颤抖地说,你的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这次她有些迷惑了,过了一会,她说:就这样完了,还不行吗?为了我的国家和人民不被外国敌对势力渗透,我们集体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现在我们是民主国家了。我也下岗了,自由了——这不,我现在可以随便跑到澳门来卖淫——
我逃也似地跑出来酒店,连夜过关回到珠海,到了珠海,我才长长松了口气。


——完——

杨恒均【百日谈】之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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