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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毛泽东和中共是怎样欺骗利用农民的(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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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毛泽东和中共是怎样欺骗利用农民的(三)(四)   
陈沅森






加入时间: 2004/0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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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毛泽东和中共是怎样欺骗利用农民的(三)(四) (115 reads)      时间: 2005-8-28 周日, 下午11:47

作者:陈沅森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九评共产党”全球有奖征文参赛作品
【九评征文】毛泽东和中共是怎样欺骗利用农民的(三)

作者:陈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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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16日讯】第四件大事:“土地改革”
在中共党内,毛泽东率先提出“重新分配土地”的主张。1927年3月,在“中华全国农民协会”成立大会上,这一主张得到了彭湃、方志敏等所有执行委员的赞成、支持。但是,1927年的农民运动,还没来得及重新分配土地,就被镇压下去了。直到井冈山根据地建立之后,才全面开展打杀地主和夺取他们的土地和财富。在井冈山,毛泽东忙于打仗,虽然也把土地分给农民,但没来得及对地主展开面对面的斗争,匆匆忙忙把地主杀掉了事。再者,当时是在小地方小打小闹,算不上大规模的“土地改革”,因此,中共党史称这一时期为“土地革命时期”。

到1946年内战前夕,毛泽东认定“动员广大贫苦农民参军、支前,是内战胜利的决定性因素”之后,中共抛弃第二次“国共合作”时的承诺,暗中发布《关于土地问题的指示》(即所谓“五四指示”),重申实行“耕者有其田”。指示下达后,除陕甘宁(陕甘宁边区是当时中共中央所在地,经常有民主人士和外国记者来参观,所以将“土改”押后;从这件事可以看出中共一贯弄虚作假)以外的各根据地,立即如火如荼地开展“土改”,组成“贫农团”,以斗争“汉奸”、“特务”、“恶霸地主”为名,实则矛头直指开明绅士(即地主,抗战时期地主都服从大局,实行减租减息,共产党称赞他们为“开明绅士”;其中,最著名的李鼎铭先生,还被中共统战为“边区政府副主席”),新、旧富农和富裕中农,枪杀他们,抢夺其土地和财产,分给贫苦农民。在上述指导思想下进行“土改”,一开始就发生“过火”、“过左”现象。

按理说,发生“过火”、“过左”现象,应该马上纠偏。但毛泽东认为,在贫苦农民尚未充分动员的情况下,不但不能“纠偏”,反而下令“实验彻底平分土地”。

这个时期的“土改”,主要在华北地区。这一地区土地不十分集中,自耕农较多,没有田亩特别多的大地主。晋绥地区负责人根据中共中央文件规定,划分10%的人口为地主富农。但没收他们的土地不够分,贫苦农民没有眼前利益,动员不起来。毛泽东的指示下达后,地主富农人口顿时爆增至30-40%,许多一辈子辛勤耕耘的中农,都被划为“地主”。

这一史实,在著名女作家张爱玲的中篇小说《赤地之恋》中,得到了印证。《赤地之恋》前半部描写1946年的“土改”,由于没收地主富农的土地不够分,贫苦农民动员不起来,“土改”干部便根据上级指示扩大地主富农的比例。小说写了一户老老实实,一辈子天天在农田干苦活的中农,被“土改”干部打成“地主”,并把他枪毙了……张爱玲在写这部中篇时,一再强调“真实”,很可能当时是大学生的女作家写自己下乡参加土改的亲身经历,所以,这部作品也可以当作“纪实文学”看。女作家用细腻的笔触,描写“土改”积极分子吊打孕妇地主婆,致使她流产血流遍地,最后死亡;描写把地主五花大绑吊在骡子后面拖着“滚场”,血肉横飞,肝肠肚肺零零碎碎拖撒一地,臊腥难闻……读后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这个时期的“土改”,中共的口号是“村村点火,户户冒烟”。“土改”干部率领流氓地痞“斗垮地富”,“挖底财,分浮财”,将“地富”榨得一干二净后,全家“扫地出门”,有的打死,有的活埋。恶魔康生亲自指导的晋绥首府临县土改,斗争地富共死亡780余人,多半是活埋与剖腹。平山县三天之内,打死一百多人;其它各县,都是恐怖笼罩,血雨腥风。仅河北七、八个县,殃及的人口多达数十万,农村处处实施“肉体消灭地主阶级”。建国后首任共青团中央书记冯文彬,当时路过晋绥,沿途尽是吊死在树上的地富尸体,伤心惨目,不忍卒睹。

当贫苦农民分得土地、浮财,受骗“动员起来”之后,内战胜利有了相当把握,又因“春耕季节”已到,不能影响秋收。于是,1948年2月,毛泽东才下达一个不痛不痒、制止“过火”“过左”的指示。但此时已是“鱼过装壕”(壕,一种在小溪流水中篾制的捕鱼工具),“开明绅士、新富农、中农”的土地、财富已瓜分殆尽,死者长已矣!

1950年的“土地改革”,是中共建政后大规模砍向人民的第一刀,杀戮地主200多万。海外一位学者曾义愤填膺地责问中共:当年哪里那么多人,只是土地多几亩,一下子就全部犯了死罪?

这次“土改”到底杀了多少人?1978年改革开放之后,中共有一个内部文件不得不承认杀了85万多地主。然而,据香港《开放》杂志执行编辑蔡咏梅女士研究,国际权威公认的数字是200多万。即使只杀85万多,那些人仅仅多几亩地,就该通通枪毙么?

就算多几亩地,要论罪,也得问一问:这地是怎么来的?如果是勤劳俭朴、合法经营、守法经商、继承遗产等正当途径得来的,顶多只能把多余的地没收。即使退一万步说,土地不该私有,不该出租,但土地私有和出租是两千多年制度的沿袭,地主本人不应该为历史承担责任,绝对没有死罪!对无辜者大开杀戒,人们不得不问一问:这究竟是为什么?成批成批杀这么多人,目的何在?

原来,那个时候,中共就是要“打击一批,杀掉一批”,用杀人的办法,来巩固新生的红色政权。“土改”时,上面要求“村村流血、户户斗争”;每一个乡都要杀人,没有一个乡不杀的;有的地方,还按比例杀人或下达杀人指标,所谓“恶霸地主”,全被杀光。

什么叫“恶霸地主”呢?没书(文件)对,没有任何客观标准参照。哪怕平时是个极其忠厚老实的好人,只因过去几十年中,曾为某件小事,在无意之中偶然得罪了某贫雇农,经土改干部叼唆,挑拨,这位贫雇农站出来“控诉”,便不由分说,定为“恶霸地主”。

斗争“地主”、“恶霸”的场面十分野蛮,拳、脚、鞋底、棍棒、皮鞭一齐上,打得皮开肉绽、口吐鲜血、伤筋断骨,惨叫哀号之声,不绝于耳。寒冬腊月斗地主,则扒光衣服,令其赤着身子跪在磁片瓦砾上,一瓢一瓢从背后,沿着脊梁骨淋冷水……对于某些强加的罪名,跪在斗争台上的地主想解释一下,战战兢兢刚开口,台下积极分子带领发出一片震耳欲聋的口号声,淹没了地主那微弱可怜的声音;台上积极分子配合抽耳光,拳打脚踢,打得你根本无法开口……当夜区长红笔一勾,第二天开完斗争会,绑赴刑场,一枪揭掉其天灵盖……

用杀人的办法来巩固新生的政权,是中共大张旗鼓进行“土改”的第一目的,但同时还有其它几个重要目的:

第二个重要目的是壮大共产党队伍,在农村这块广阔的土地上,建立中共稳固的统治。“土改”中发展一批积极分子入党后,每个乡都成立乡党委,每个村都成立村支部,使中共基层组织密如蛛网地布满全国。

第三个重要目的是“劫财”。1950年的“土改”,在“新解放区”实施。所谓“新解放区”是指1947年以后“解放”的地方,其中包括中国最富庶的江南(华东、华南)地区。自晚清以来,这里洋人聚居,富商云集,工商业比较发达,许多殷实人家的财富,都沉淀在土地上(当时人们的观念是“赚了钱,先买田”)。中共建政后,由于摊子铺得大,各省、市,要钱;数百万解放军,要钱;各项新兴事业,要钱……入不敷出,捉襟见肘,迅速出现严重的财政危机。过去,靠“打土豪”解决军粮军饷;今天,大权在握,江南这些富得流油的地主们,怎么不为新政权做点贡献呢?

“土改”时,没收地富的土地、山林、房屋等不动产,全部分给农民;没收的粗重什物,如生产工具、生活用品,也分给农民。但是,没收最有价值的金银财宝和现洋(银圆),则通通上缴党库,用以解决新生红色政权的财政危机。

毛泽东并不讳言“利用土改谋财”这个重要目的。他在1950年6月6日中共七届三中全会上提出“八大任务”,“其中第一项就是要进行土地改革,并把它列为取得财政经济状况基本好转的首要条件。”

第四个重要目的是“扩充兵源”。战争狂人毛泽东总是立足于“早打、大打”,一是要“解放全中国”,二是要“解放台湾”,三是“朝鲜战争”如箭在弦。他老谋深算,必须又一次充分动员贫苦农民,才能稳操胜券。过去“打土豪,分田地”,分得田地的农民被捆绑在中共的战车上,担心地主“还乡团”报复,为“保卫胜利果实”,让自己的丈夫、儿子参加红军。今天,“土改”后,“翻身”分得几亩土地的农民,为感共产党的“恩”,敲锣打鼓,让戴着大红花的丈夫和儿子,奔赴有去难回的朝鲜战场。

第五个目的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中共的报纸和文件,宣称实行“土改”是“打倒封建地主,让亿万贫苦农民翻身作主人,实现耕者有其田”。“耕者有其田”是一百多年来仁人志士为之奋斗的最高理想之一,今天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实现了,许多单纯幼稚的知识分子便歌功颂德,山呼万岁。

第六个目的是完成对农村人力、资源、财力的总调查和总动员……

“土改”使中共名、利丰收,实惠多多,怎么不大张旗鼓,全力以赴呢?

“土改”工作组最初进入某个乡时,首先找骨干,后来这批人叫做“土改根子”。“骨干分子”越穷越好,穿得稀巴烂,房屋东倒西歪,没有米下锅的最好。找到几个这样的地痞、流氓、叫花子、社会渣滓……首先诱之以利,给予补助,让他们尝到甜头后,再去发动其他贫苦农民。然后成立贫农团或农民协会,选拔青壮年成立民兵连,挥舞大刀、梭镖,威风凛凛,横冲直闯,劲头十足。

那时候,刚刚建立的区、乡政府非常“有钱”,贫雇农、“勇敢分子”遇到困难,喊补助就补助,钞票哗哗兑现,仿佛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财源。--钱从哪里来?最终还不是出在“土改”后没收地富的财富中!

“土改”时,通过大量宣传,贫下中农都被中共反反覆覆的甜言蜜语蒙蔽了。他们对共产党的许诺,寄予极大的希望;头脑简单、愚昧落后的贫苦农民,上面说黑就黑,说白就白,没有什么是非标准,也没有对、错观念,没有正义感,缺乏同情心。“土改”干部指鹿为马,说这个人是“恶霸地主”,大家便跟着喊“恶霸地主”,不去分辨他是不是,也不管他有没有罪?将强词夺理和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扣在地主头上,不准开口分辩,斗争台上,一伙勇敢分子、积极分子,冲上去不由分说,一顿暴打;斗争会场上有人(都是会前布置好的)喊杀,一呼百应,最后绑出去,一枪崩了完事。

“土改”时地主、富农的生死,全由贫下中农说了算。关键是人性和过去的作风,与乡邻、佃户、穷人的关系。同时,还要看那些贫下中农是否有良心。如果碰了良心好的,不说或少说坏话,检举揭发时不无中生有,就留有一线生机。如果这位贫农昧着良心,乱咬乱说,添油加醋,故意栽赃,就有口难辩,只能坐以待毙了。乡邻们这样多,年载这么久,哪能记得什么时候为哪一桩小事得罪过谁?简直防不胜防。即使没得罪过任何人,你原来吃得好,穿得好,住的房屋宽敞,有那么一、两个嫉妒者放暗箭,就遭殃了。

也有少数良心好的本分贫农,一开始不肯说地主的坏话,干部便去做工作,好劝歹劝,左启发,右提醒,教唆他无中生有,无事生非,把芝麻小事说成箩筐大事。老是不听劝,干部就会骂“顽固分子!”接着,又指使亲友轮番劝……老实巴交的农民,被逼得没办法,只好依照干部讲的话,随便重复一两句。这下子,便抓到地主的把柄了,“XX贫雇农说你怎么怎么”。那位地主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结果地主因这两句话被枪毙,害得这位老实贫农一辈子后悔,受到良心谴责,痛苦终生。

“土改”时,农民是怎样发动的呢?开诉苦会,天天开,大家互相提醒,互相启发,寻找地主的“劣迹”。由于人多嘴杂,议论纷纷,慢慢便搜集了几桩芝麻小事。这样,使每一个地主都有了“劣迹”,只是有多有少而已,干干净净,没有“劣迹”的地主,一个也没有。

地主的“劣迹”是些什么呢?举例来说:贫农找东家借钱借粮,你不肯,是劣迹;你同意借,但没有借那么多,少借了一点,是劣迹;你按他的要求,如实借给,因为收了利息,是劣迹;你借给他,利息很低或不计利息,因为某次催他还款还粮,仍然是劣迹;他第一次借了未还,你也没催,第二次又厚着脸皮来借,你没有逼债也没有答应,仍然是劣迹……如此看来,没有什么地主没有劣迹的。于是,把有“劣迹”的地主五花大绑捆起来,“恶霸地主”的牌子往脖子上一挂,纸糊的高帽子一戴,口号声喊得震天响,敲锣打鼓,牵着游街游乡。地主们大多有儒学教养背景,推崇孔孟的“士可杀而不可辱”,受辱后想不开,便投河的投河、上吊的上吊,纷纷以死来抗争,用死来解脱。

那个时候,“罪”与“非罪”的概念,全混淆了;“党的政策”和政策执行者的指令,就是“法律”。“党的政策”规定要杀谁,政策的执行者指定要杀谁,那人就厄运难逃。在“土改”中,杀地主是无须定罪的,“地主”二字就是“罪”。说你“有罪”,你没罪也就有了罪。你田多几亩,钱多一点,生活比别人过得好一些……都是“罪”。一旦上了斗争台,口号一喊,反正不让你讲话,没有你分辩的余地,说你啥就是啥。每次斗争会,总是几个积极分子大喊大叫。那些所谓的“积极分子”,都是一些好吃懒做的流氓、地痞、无赖……通通叫做“贫雇农”。

乡政权成立后,一个乡就乡长说了算,权力大得很。表面上看,乡长没有直接杀人的权力,但多数乡长是区长言听计从的心腹,所以,实际上操有生杀大权,没有人敢得罪他。乡长基本上是上面任命的,本地人、外地人都有,清一色的共产党员,“苦大仇深”的贫雇农。

土改时,杀人大权掌握在区委书记手中。为了集中权力,许多区委书记兼任区长,就他一个人说了算。他想杀谁,就可以杀谁,不要讲任何理由,不要经过任何手续,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拦。如果碰到嗜杀的区委书记,朱笔不留情,兴之所致,在名单上一个一个勾画下去,那一方的地主便遭殃了。

区政府牢房里关押着一些什么人呢?以地主、恶霸、富农为主,其它各阶层都有,想抓谁就抓谁。根据下面乡政府的反映,谁谁怎么样,谁谁怎么样,只要是对新政权稍有不敬的,区长一听,马上下令去抓。抓过来,有的审一审,有的根本不审,红笔一勾,第二天就一命呜呼了。那个时候,杀个把两个人是随随便便的事,小菜一碟。

有时候,区委书记召集几名心腹晚上开会研究,明天要枪毙哪些人?一张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名字,念一个名字,大家议一议,说这个人该枪毙,区委书记就用红笔一勾,这人第二天就铁定完蛋。如果有人在区委书记面前说两句好话,听说这个人做过几件好事。区委书记便说“去调查一下,等两天再说吧”,这个人的名字没有划红勾,他的小命就留下一线生机。总之,所有在押人员的生和死,全部掌握在区委书记一支笔上。有的区委书记、区长很年轻,二十来岁,就掌握着全区十多万人的生杀予夺大权。

“土改”时,调来一些大学生,主要任务是调查人口、土地、财产,划成份,分田地,镇压反革命等。“镇反”与“土改”同时进行,土改工作队也参与抓人。那时没有什么逮捕证,白天、晚上都抓,随时都可以抓。过去有私仇,闹过意见,扯过皮,现在都由贫下中农说了算,公报私仇的特别多。莫说抓起来,就是当场打死,等于打死一条狗,不但不偿命,还受到表扬。表扬你“阶级仇恨深”、“立场坚定”,是“土改”积极分子,号召大家向你学习。

为了使新生的红色政权站稳脚跟,上面指示,必须造成一个“短时期的恐怖”,采用军事打击和流血的方法,消灭敌对势力,巩固人民政权。恐怖高潮,一天要枪毙十多个人。

是不是开公审会呢?有的开,也有的不开。即使开公审会(就是斗争会),五花大绑,拳打脚踢,跪在台上,领导讲几句话后,台上控诉者慷慨激昂,台下喊杀声震耳欲聋,根本不让被捆绑者说话,没有你分辩的余地。在那种场合和气氛下,任你什么英雄豪杰,也吓破了胆,早已魂不附体,一身瘫软,失去了思考和语言能力……不知什么时候,在震天的口号声中,晕晕乎乎被牵着走(假如还能走;双腿软得不能迈步者,则一边一个解放军战士或民兵挟持,拖着走),由区中队武装押送到该人所在的乡,当着围观的群众,“呯”的一枪便解决了。一般是哪个乡的人,就在那个乡枪毙。枪毙后政府就不管了,死者家属自行收尸。

那个时代,被枪毙者有的跪着,有的站着,枪管一律斜着向上、顶着后脑勺打。枪一响,天灵盖就打飞了,一大滩红色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随枪声迸喷而出,溅落在死者脚前地上。随即,“扑通”一声,尸体踣扑于地。捆得不紧的,绳子松散开来,痛得手脚乱弹,最后,两腿用力一蹬,便不动了。枪一响,鲜血四溅,血腥气四处弥漫。一会儿,尚未完全凝固脑浆和鲜血上,便叮满了一层又一层追膻逐腥的绿头苍蝇。--那个年代,因为“食物”充足,营养特别丰富,嗜血苍蝇成倍繁殖,“嗡嗡嗡”地飞得到处都是。成群苍蝇吃饱了停在树枝上休息,把树枝都压弯、折断了。

枪毙揭去天灵盖,脑袋少了一截,变成一个空壳壳,脸部打得血肉模糊,难以辨认。但因为是本乡人,布告就贴在旁边,因此,从身材和衣着等,家属收尸时还是可以辨认出来。

也有一些外地土匪或家中只有老弱病残的地主,枪毙后尸体无人认领。这时,就由乡政府派人,在山坡边挖个浅坑,草草掩埋。半夜里,常常被嗷嗷叫的成群野狗拖出来,吃掉大腿、肚肠等,弄得遍地都是零尸碎肉和死人骨头。天气炎热,腐烂迅速,到处恶臭难闻,景象惨不忍睹。

那时候,时兴“陪斩”。一般枪毙两个人,但五花大绑,牵出去时是四个人。枪一响,四个人都踣扑在地,腿一伸便不动了,好像全部被打死。隔半天,才有人动作,下意识地动一动:哎呀,怎么我的脑袋还在脖子上呢?……懵懵懂懂,不知自己是在人间还是在阴间。“陪斩”者,大多吓个半死。枪毙时,当时四支枪确实都响了,不过,有两支是对天打的。陪斩者没有“不死”的思想准备,枪的响声就在耳朵根子旁,吓得脑袋一晕,便踣扑在地,不省人事了。“陪斩”的目的是叫你坦白交代,挖出金银财宝。到那个地步,生死只差一线,吓得灵魂出窍,仿佛到阎王老子那里打了一转,人的信念全部崩溃,随便什么事都会坦白交代,任你什么金银财宝都愿交出来,只要能保住小命就行了。

有一次枪毙七十多个人。五花大绑的“犯人”押赴刑场后,在山坡边一字横着排开,用机关枪扫射。那些人的罪状是“恶霸地主”“逃亡地主”“特务”“国民党残渣余孽”……什么都有。“哒、哒、哒、哒”一阵机关枪响过之后,“犯人”纷纷倒地,刑场阒寂无声。“观众”被鲜血淋漓和死亡的恐惧惊呆了,过会儿才醒过来,人声嘈杂。

枪毙人出不出布告呢?一般都出布告,内容很简单,反正就那么几句话,该人系“恶霸地主”“勾结土匪”“欺压农民”“长期以来,无恶不作”“血债累累”“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千篇一律,大同小异。这种布告张贴出来,是盖棺论定,没得案翻的。什么罪状不罪状,绝大部份是瞎编的、骗人的、捏造的、乱搞的。因此,许多人都是受冤枉、被栽赃、小嫌隙公报私仇而丧命。那个时候,中共必须要用“杀”的办法,把“反动派”的猖狂气焰镇压下去。

当时,任弼时是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毛泽东的左右手,大权在握。他的老家长沙县北乡,有一些伯伯、叔叔和堂兄弟等亲戚,都在国民党里任高官,当师长、团长的,多的是,这些人多置有田亩,都是地主、大地主,当初完全有办法去台湾。但是,当蒋介石倒台时,他们仗势任家有人在共产党里当大官,死活不肯去台湾,留了下来。有的甚至认为,当年曾资助过任弼时,有功,只要找到他,还可以在共产党内谋一官半职。这批人被抓起来之后,趾高气扬,有持无恐,纷纷喊冤,打出“任弼时的亲戚”这张王牌。地方上的负责人当然不敢轻易杀,把问题反映到中央,请示中央该怎么处理?毛泽东把信转给任弼时,让任自己批示。任弼时在信上批道:“没有血债的,通过劳动改造,教育好;有血债的,用血来偿还。”可怜那些头脑简单的人,关押在牢里,盼星星,盼月亮,盼来一句这样的话,顿时一个个垂头丧气。那些国民党师长、团长,哪一个没杀过人,没有血债呢?就这么一个批示,任弼时那一批亲属,大部份被镇压了,留下来的,寥寥无几。

斗争是非常残酷的,经常一个个乡政府被端掉,人员杀光,财产抢尽。在那种刀兵相见,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到处都贴着“列宁说,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的标语。那个时代,即使原来是一个性格柔和、温文尔雅、心地善良的书生,参加共产党后在残酷的阶级斗争中没有被杀掉,就像邪灵附体一样,很快变成一个大胆出手、冷酷无情、手起刀落的凶猛斗士。

保卫“土改”的解放军,区有“区中队”,县有“县大队”。一个区中队虽然只有百十来号人,但有县大队和解放军大部队作后盾,遇到情况,一个电话打过去,大队人马就会迅速赶到。所以,当年不怕多么厉害的土匪,只要一沾上正规部队,便摧枯拉朽,插翅难逃,一股一股地被歼灭。侥幸从正规部队包围圈中逃脱的,几乎没有。

清匪反霸时,发现土匪,解放军、民兵出动搜山,地毯式搜索。那时,穷苦农民的心,都像着了魔似的,向着共产党。在共产党的唆使下,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如果发现陌生人,马上报告,民兵、部队当即出动。发现匪众,“解放军”大部队随后就赶来,形成包围圈,插翅难逃。

当年“土改”时,老百姓为什么向着共产党呢?民心是怎么骗取过来的呢?主要是共产党会做宣传工作,会骗。部队打到哪里,宣传工作就做到哪里,骗到哪里。部队开走了,从上至下的党、政工作人员,个个都是宣传群众的好手,人人鼓起如簧巧舌,骗取民心。

宣传的内容:

第一,蒋介石不抗日。

历史不是记载着蒋介石抗日,国民党军队在八年抗战中死伤200余万的史实吗?蒋介石抗日是真实历史,但在共产党的宣传下,蒋介石就是不抗日,老百姓哪里知道什么淞沪大战、台儿庄大捷、武汉保卫战……根本不知道。--在这里多说两句,蒋介石抗不抗日,可以从战后的国际社会对他的态度得到反证。如果蒋介石不抗日,没有拚掉和牵制大量日本侵略军,美国在太平洋战争中将要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美国总统罗斯福不是傻瓜,他不会力主一个没有任何贡献的蒋介石参加开罗国际会议,中国也无法获得当年在联合国的崇高地位。因此,蒋介石抗日有功,是得到东、西方国际主流社会公认的。

第二,国民党有许多事办得不好,例如贪污腐败,货币贬值,物价飞涨,抓壮丁等等,不得人心。

实际上,“贪污腐败”不是满清王朝、国民党和(今天的)共产党的“专利”,“贪污腐败”是中华民族文化中的糟粕,古已有之。至于“货币贬值,物价飞涨,抓壮丁”等等,完全是由于共产党捣乱才引起的。如果当年没有共产党,像台湾一样,国家早已建设好了。

第三,共产党许诺让穷人翻身,分田分地分财产,有看得见的实实在在的物质利益。

共产党把国民党贬得一钱不值,把自己打扮成“大救星”,天天讲,反覆讲,骗术非常成功,于是,老百姓就相信了,人心就向着共产党。希特勒的宣传部长戈培尔说过:谎言重复三遍,就变成了事实。共产党就是这么做的。

世界上,无论什么事都要讲道理,但“土改”是不讲道理的。

不讲道理,用枪杆子逼着,杀人越货,是什么人?是土匪、强盗。因此,1950年中共开展的“土地改革”运动,实质上是以党的名义,以国家发布政令的方式,用枪杆子逼着,公开地、大张旗鼓地进行人类历史上最大一次劫掠!

地主犯的是什么“死罪”呢?他们的唯一罪名是:拥有的土地和财富超过了共产党规定的数量,将土地出租给农民,收了租,“吃了剥削饭”。--用这种罪名,一杀便是200多万,这种对一个阶级的群体绝灭,是有史以来全世界罕见的最大的冤案!

中共暴力“土改”,产生了的恶劣的后果和严重的后遗症。

首先,“土改”人为制造仇恨,摧毁了中华民族优良的文化、道德传统,在人民中留下了深深的伤痕。

华夏大地本来是一个文明礼义之邦,尊老爱幼、相互礼让的儒家道德深入人心,各族人民世世代代和平相处。在农村,上下不相慕,贫富两相安,生产生活,秩序井然。自从“土改”将谋财害命、杀人越货,颠倒为备受赞扬的“正义事业”之后,传统道德观念崩溃了,代之而起的是自私自利,相互争斗,尔虞我诈,道德沦丧。请看今日之中国,人欲横流、物欲横流,追本溯源,“土改”难辞其咎。

其次,“土改”破坏了农村的生产力。

农村中有一批勤劳俭朴、善于经营“田秀才”,经过多年辛勤劳动,他们上升为富农、地主后,代表着当时的先进生产力。他们农具比较齐全,资金比较充足,生产具有一定规模;他们经验丰富,接受新生事物较快,有能力选择和改良作物的品种;他们的农、副业产量总是达到当地最高水平;他们先进的耕作方法给贫苦农民起了示范、带头作用……如果让他们继续富下去,其子女留学美国归来后兼并土地办农场,中国的农业或许会改变面貌,跟上世界前进的步伐。但不幸,“土改”中把他们打压下去,杀的杀,关的关,管的管,生产资料瓜分得罄空……中国农业一条极有希望的出路被打断了。

世界上的人千差万别,有的人就是头脑不想事。许多贫下中农只能在别人的指挥下从事简单劳动,缺乏独立门户掌握全盘生产的能力。把土地分给这样的人,他们一缺资金、二缺农具、三缺种子、四缺经验……明明分给他们是最肥腴的良田,就是种不出粮食。所以,土改后的第一年,生产总是倒退了。

更有一批懒汉,把分的东西吃光用光,分的田卖给别人(后来被制止,不准买卖土地),依然是个穷光蛋。

“土改”通过斗争和杀戮,把善于经营的地主、富农打压下去,农村中就更加缺乏经营型人才了;把已经集中了的生产资料,零星分散给不善于经营的单人独户,使农业生产力遭受到严重破坏。

对于“中国农业一条极有希望的出路”,是我小时候观察邻居富农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的生产场面,产生的一种直觉,没有深究其中的道理。2004年7月7日,天才的经济学家杨小凯先生逝世后,在网络上阅读了他有关“私有化”、“土地私有化”对国家经济起到极大促进作用的文章,才明白那里面有深刻的道理。杨小凯认为,中共改变国民党时代土地私有制度,在“土改”时将土地分给农民,两年后又打着“合作化”的幌子将农民的土地收归“集体所有”和“国有”,实际上是一场骗局,是开倒车,是历史的反动。对这方面感兴趣的朋友,请参阅杨小凯先生的专着。

第三,“土改”使农村基层领导彻底恶质化。

在古代,农村是非常安宁、祥和、温馨的。中国农村几千年来,一直实行村民自治,推举的乡村领导人,都是有威信、有能力、德高望重、办事公平公正的长者。在科举时代,没有“功名”(未考取秀才、举人)的人,是没有资格进入地方领袖层的,因此,地方领袖素质较高,廉洁奉公,能真正为群众办事。

乡村地方领袖第一次恶质化,是从晚清1906年废除科举制度后开始的。由于大家都没了功名,谁都可以当地方领袖。三教九流之辈见有机可乘,便凭借土地、资本、祠堂、武力、公产、宗教和个人关系……纷纷钻了进来。这些人鱼龙混杂,良莠不齐,形成派系小集团,忙于争权夺利,置贫苦农民于不顾。这些人不受儒家道德公益心的约束,不受政府控制,贪赃枉法,为所欲为。加上人口爆增(清朝初年,全国人口约1亿,“康干盛世”后增加到4亿,抗战胜利后全国人口号称4万万5千万),人多田少的矛盾突显出来,从此,农村社会开始动荡不安了。

“土改”利用“流氓无产者”(扒手、小偷、地痞、恶棍、无业流民……)打冲锋,斗垮地主、富农后,这批“苦大仇深”的“土改根子”纷纷入党做官,趾高气扬地成为“书记”、“委员”、“主任”、“乡长”、“村长”……使农村基层领导彻底恶质化。这些人大多一字不识,居然洋洋得意上台作报告,开口第一句便是:“我是个大老粗,只晓得三担牛屎六宛箕……”--不因没有文化感到羞耻,反以为荣!

这些人品质低劣,没有理想;自私自利,能力低下;吹牛拍马,伪装积极;拉帮结派,任人唯亲;欺下瞒上,惟命是从……他们不懂生产,却指手画脚瞎指挥,常常造成重大经济损失。农村领导权落在这样一帮没有文化、素质低劣、目光短浅的人手里,农业生产怎么能搞得好?再加上毛泽东头脑发昏,“土改”后不久,一意孤行地加速合作化、人民公社化、大跃进……到1960年前后,农业生产全面崩溃,饿死3500多万农民……“左狂”吴芝圃掌管的河南省、曾希圣掌管的安徽省,是全国饿死农民最多的两个“重灾区”省份。

第四,1953年“土改”“胜利结束”,在政治、经济和军事上,全面达到了毛泽东的预期目的。国内战争的胜利、开创共产王朝、在朝鲜战场上与美国打个平手……滋长了毛泽东的骄傲自满情绪,增强了毛泽东的绝对权威地位,从此,毛泽东一言九鼎,容不得任何反对意见,为他随后脑袋发热搞大跃进、人民公社埋下了祸根。

中共暴力“土改”以及多变的农业政策(首先是单干,后来合作化;到80年代,又分田到户单干……),产生了严重的后遗症。革命革了几十年,到今天,农村依然贫穷落后,农民依旧苦不堪言、农业生产停滞不前,至今无法跳出小农经济的窠臼,远远落后于世界农业发展水平。所谓“三农问题”的出现,追本溯源,“土改”难逃罪责!

从上述两次“土改”中,我们可以看出,毛泽东和中共并不是像他们喊出的漂亮口号那样,为了“打到封建剥削阶级”,实现“耕者有其田”。每一次“土改”,都是为着中共的一党私利,都是用“分田分地”这种欺骗手段,来发动农民参军,支援前线。

特别是1946年的“土改”,脉络非常清楚:
--第一步,制定目标:发动内战,打垮国民党和蒋介石,夺取政权;
--第二步,决定胜算的必需:发动贫苦农民参军,支援前线;
--第三步,发动贫苦农民的手段:土改;
--第四步,当没收10%的地富土地不够分,贫苦农民的积极性调不动时,便把富裕中农、甚至一辈子天天在大田里干活的中农,都划为“地主”,枪杀之后抢夺他们的土地财产,来满足贫苦农民的要求,骗得贫苦农民为中共发动的内战卖命……

毛泽东和中共这是“为人民”吗?完完全全是为“一党私利”欺骗、利用农民。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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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评共产党”全球有奖征文参赛作品
【九评征文】毛泽东和中共是怎样欺骗利用农民的(四)

作者:陈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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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纪元1月17日讯】第五件大事:“人民公社”
1953年“土改”结束时,中共立即实行“统购统销”,把粮食、食油、棉花等重要农产品,一统由国家收购,销售。干部下乡去动员,对农民说:“搭帮共产党,你们翻身份了土地,现在丰收了,应该把多余的粮食、棉花,卖给国家,支援国家建设。”

几千年来农产品都是随行就市,自由买卖。现在,用比市场价低很多的价格来强行收购,明摆着吃亏不小,农民们哪肯轻易答应呢?于是,中共花了很大力气,几乎所有的干部和公职人员,全部出动,下乡深入千家万户,苦口婆心地劝农民把余粮余棉卖给国家。

你看这事多麻烦,农民抵制,大大增加了收购成本,“统购”任务还是完不成。于是,毛泽东打出“走合作化道路”的幌子,变相收回“土改”时分给农民、只耕种了两三年的私有土地,就像“变戏法”一样,一眨眼,就变成“合作社”的,归“集体所有”了。

可笑的是,经过动员、利诱,暗中威胁(不准入社,打入地富“另册”等),干部们坐在挂着“XX初级农业合作社”牌子的办公房里,要农民抬着一块铺上白纸的门板,上面堆满农民“自愿”献出的“大红田契”,敲锣打鼓,高高兴兴地送到办公室来……于是,第二天报纸上就刊载着“XX初级社”成立,农民踊跃加入的头版头条“新闻”。不信?还有照片为证,农民们一个个笑逐颜开,用铺着白纸的门板抬着大红田契,敲锣打鼓送到合作社办公室……结论是:“他们是自愿走合作化道路的。”

土地“所有权”是农民的命根子,一旦失去,农民便失去了希望和生产积极性,使生产力遭受到沉重打击。到1958年人民公社化之后,中共的“统购”便省事多了。县委一个电话打过去,公社干部便服服帖帖将一卡车一卡车质量上好的粮食、棉花……源源不断地运进国家仓库。这些粮食、棉花,原来躺在公社的仓库里,“国家的主人”--公社社员--农民,见都没见到过。事后知道大批大批送到国家仓库里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毛泽东这个人,什么事都喜欢“反其道而行之”,别人“嫌贫爱富”,他却假装“嫌富爱贫”,实际上,他是“打富欺贫”:打杀富人,把他们的财富抢夺过去;欺压贫苦农民,对他们进行无限制的榨取。在他的那颗怪异头脑里,认为如果听任农民自由发展,就会“两极分化”,使贫下中农“吃二遍苦,受二茬罪”。

设想当年毛泽东不是“打富欺贫”,而是“嫌贫爱富”,懂得依靠富人的道理,1950年“土改”,在财富分配上强行“重新洗牌”后,听其自然发展。农村中不善经营者卖出土地,善于经营者买进,土地重新集中。这时,正好赶上五十年代国外农业科技发展和农场规模化经营时期,中国农民跟进,就会缩小与世界的差距,使农业呈现出一片曙光。

但不幸的是,对人民富裕心怀恐惧的毛泽东,宁愿大家都穷,也不愿意让少数人富起来。为减少统购与千家万户打交道的交易成本,驱使农民走“合作化”的道路。短短两三年,就由“初级社”变为“高级社”,再由“高级社”变成“政社合一”的“人民公社”,将数亿农民捆绑在土地上,使之成为新一代“类农奴”。

为了备战,毛泽东学习苏联,优先发展重工业。为加大投入重工业建设的资金,人为制造工农业产品价格“剪刀差”,降低农产品价格,牺牲农民利益,无限度地盘剥他们。

1958年秋熟时节,农村主要劳力,为实现毛泽东“1070万吨钢铁”的狂想,一窝蜂去土法大炼钢铁,让到手的粮食,沤烂在田里。这一年粮食产量比1957年仅增3.4%,但谁都怕当“大跃进的消极分子”,谁都怕成为“反对三面红旗”的“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全国上下,浮夸虚报,粮食产量层层加码,汇报到中南海的数字翻一番,“农业大跃进”就是这样吹出来的。“统购统销”政策,“征收”与上报产量成正比例增高,各级干部为保乌纱帽,把农民的口粮、饲料粮、种子粮都偷偷上交了。表面上看不到“横征暴敛”的痕迹,但“平平静静、欺上瞒下”征收之残酷性,历史上任何一个朝代都望尘莫及。1958年浮夸虚报产量严重的河南、安徽,已出现成批饿死人的现象,却层层隐瞒,“左狂”们压着,不准上报。1959年7月庐山会议,为民请命的彭德怀等被打为“彭、黄(克诚)、张(闻天)、周(小舟)反党集团”,从中央到地方,谁也不敢讲真话,“左狂”们继续“反右倾”、“反瞒产”,虚报高征,致使广大地区的农民没饭吃,草根树皮啃光,一直延续到1961年。三年大饥馑饿死的人,是全世界历史上和平、无大灾年代,饿死人最多的一次。因中共一贯隐瞒死人数字,国内外专家只好对饿死的人进行推算和模拟评估,答案从2500万至6000万,有好几种数字。国际权威公认、比较可靠的数字是3500万。

大面积饥荒出现后,中共却强制农民不准逃荒,怕“影响城市形像”,怕“损害党的声誉”。全国各地同时堵关设卡,围追堵截。抓了逃荒的农民遣送原籍或关押劳改,逼得农民只能困守家中活活饿死。如果毛泽东有一点人性,大饥荒发生后,国家仓库里积存粮食500亿斤,为什么不立即开仓赈灾,反而继续征收?饿死数千万人的1959-1960年,国家出口粮食680万吨,到国际市场购回几十万两黄金躺在金库里睡大觉。

一个国家要想安定、团结、稳定,经济一定要搞上去,老百姓一定要富裕起来。改革开放后,中共急于搞垄断性建设,哪里来钱?十多亿穷人,七折腾,八折腾,国家也折腾穷了,拿不出钱。少数人用非法手段贪污的赃款,又不敢拿出来。于是,想一个“美其名”的办法:利用各种优惠政策,引进“外资”。“外资”是什么钱?还不都是外国、外地资本家和农场主的钱。你要用他们的钱,可没有那么简单,他们的钱要增值,要盈利。他们精明得很,不赚钱的行当根本不理睬,也不会给你带来真正的“高科技”。在共产党洋奴和卖国官员的协助下,外国资本在中国每一个赚钱的行业,都插上了一支吸血管。中国老百姓的“剩余价值”,流失的国有资产,源源不断地流进外国资本家的腰包。过去听到有人骂蒋介石:“宁与友邦,不给家奴”。现在“引进外资”,宁愿让境外人把剩余价值拿走,不准国内出现资本家的做法,其后果更加可怕。用“祸国殃民”四个字来形容,十分准确、恰当。

毛泽东这位“大灾星”,一辈子欺骗、利用农民做了五件亘古未有的大事:“农民运动”、“土地革命”、“解放战争”、“土地改革”和“人民公社”。这五件大事给中国农民带来的后果是:数千万人非正常死亡和至今仍然落后、贫穷的农村。

这位丧失人性、没有理性的暴君,至死也不肯正视他给人民带来的痛苦和灾难,毫无点滴忏悔之心。在累累罪行面前,虽然心知肚明,却厚颜无耻、咬紧牙关地宣称:“我就是不下‘罪己诏’。”--活脱暴露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流氓嘴脸。

1976年9月9日下午,传来惊人消息:毛泽东逝世了!请读一位朋友当时的感想。这是毛死后第一篇《讨伐毛泽东》的檄文,腹稿于1976年9月9日,发表于2003年3月。

1976年9月9日下午5时,好友特地跑来告诉我,从上面传来消息:毛泽东死了。我心里一惊!

我没有吱声,好友没作任何评论,两人会心地相互望了一眼,便面无表情地分开了。

我立即放下手头一切工作,赶紧跑回自己的卧室,关着门,闭上眼睛,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任别人看不见、摸不着的思绪在脑子里翻腾。我排除杂念,万念归宗地思考“毛泽东”这个人。

啊,这个嗜权如命的“伟人”,这个“漂亮话说尽,凶残事做绝”的暴君,终于停止了呼吸!

虽然,地理位置相距遥远,他深居北京中南海,我谋生在江南农村小镇;虽然,我没有那么幸运,一辈子无缘“一睹龙颜”,但他这个人对我们每一个人的影响实在太大了。他的一言一语,一颦一笑,一次皱眉头,一次发脾气,一篇文章,一首诗,一挥手……都对我们产生巨大而深远的影响,时不时产生灭顶之灾。他无法猜度的跳跃思维,怪癖的行为举止,对国家产生无穷的后患,对人民带来无尽的灾难。今天,他终于停止了呼吸,不能再用他那无法理喻的狂想来残害我们了。

原来,虽然我们距离遥远,虽然从来没有见过面,但嗜血成性的他可以像捏死一只蚂蚁那样,随时捏死我们之中的每一个人,但现在,他不能了,终于不能了。

原来,我们在同一个大气层里呼吸,所谓“同呼吸而不共命运”,今天,他终于不能在这个大气层里吐故纳新了……

于是,我长长地嘘了一口气,感到轻松和畅快,心情无比愉悦。直觉告诉我,“毛泽东时代”结束了,新的时代即将来临。变化是肯定的,而且肯定会变得比较好,比较宽松。但究竟如何变?要静观局势,拭目以待。

用宿命论来解释“毛泽东”三个字,非常巧合。1893年诞生之初,“乃翁”“兆锡”他嘉名“泽东”,似乎含有“泽润东方”、“泽被东方”的意思。但由于他错姓了“毛”,意义便恰巧相反了。在湖南方言中,“没有”的读音就是“mao”,字形是“有”字去掉下面“月”中的两短横(《现代汉语词典》中收录了这个字,电脑字库中没有)。这三个字连接起来读音“maozedong”,意思就是“没有泽润东方”!--这大概是毛泽东一出世就命中注定了的。

毛泽东是中华民族的一个“异数”,也是中华民族的“宿命”。其思维特别怪异、飘忽;其性格特别乖戾、执拗。别看他说大话时豪气冲天,其实胸心特别窄狭,容不得半点不同意见。他认定的事,不是“不撞南墙不回头”,而是“撞了南墙也决不回头”!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泽东不亡,国无宁日!

我静静地思考,用一句什么样简短的话语,用一个什么样简短的词组,来形容他,总结他的一生,给他盖棺论定呢?

他的一生“丰功伟绩”实在太多了,给国家带来的灾难,给人民带来的痛苦,真是“决东海之波,流毒不尽;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他离奇的怪思、卑劣的恶癖、变幻莫测的诡异,莫名其妙的突发奇想,翻云覆雨的策略,阴险恶毒的诡计,白日梦呓般的语言,绝灭人性的冷漠、冥顽不化,丧尽天良……一切的一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真正的空前而又绝后。

毛泽东没有人性,也不讲理性,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位十分残暴、荒诞的“共党皇帝”。在“革命”中看惯了人头滚滚、血流成河的他,在“阶级斗争”、“革命总会有牺牲”的借口下,“杀”字当头,逐渐变成铁石心肠的冷血动物,毫无恻隐同情之心,毫无宽容仁义之举。从中共诞生开始,至今天寿终正寝,为他夺权、掌权,经历他的“革命”、统治,经过他发动、指挥、命令、号召,遭到杀戮、战死(双方)以及其他各种途径非正常死亡的人数,高达八、九千万,接近9位数。这是人类有史以来,单独一个人有目的、有计划、有步骤,视他人生命为草芥,消灭和损失别人生命最多的暴君。创造了“个人致他人死亡”的世界之最,真是天良丧尽,罪大恶极!

然而,我们总结他的一生,却不能单单用死多少人来衡量他的罪恶。不能因为他执政,掌管军权,在历次国内“革命战争”中,采用“人海战术”,打死加自损数千万人,来总结他的一生;我们也不能仅仅用1949年之后,他杀掉200多万地主,历次运动累计整死、逼死、枪毙成百万、成千万条无辜生命,来界定他的罪恶;我们也不能仅仅用人民公社、大跃进等他个人制造的灾难,饿死数千万人(主要是农民),来给他盖棺定论。

我认为,最重要的是,晚年昏聩、固执而又残忍的他,以“阶级斗争”为纲,以“反修防修”为名,实则是内部“狗咬狗”的争权夺利,丧心病狂地悍然发动臭名昭著的“文化大革命”,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积淀的优秀文化和优良传统道德破坏殆尽。道德的堤防被他放出的祸水冲决得荡然无存,各种卑劣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文革中,也有人趁乱,揭开他本人的被窝,发现里面脏臭不可闻,而对他那些冠冕堂皇的说教嗤之以鼻。许多人,因看破“西洋镜”、勘破人生而放弃自己的操守,走向另一个极端。

对中华民族传统优良文化、道德的破坏,是他一生中最大的罪恶,是最不可饶恕的罪行!这种破坏,把祖国和民族拖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从此以后,在中华大地上所发生的一切道德沦丧和灾变,都源于此。因此,用一句最简短的话,用一个最简短的词组,来总结他的一生,我想来想去,想来想去,找不到别的词语比这四个字更恰当,更准确,更贴切,那就是:
千古罪人!

【后记】2002年6月,我来加拿大后,写作了一部反映中共1950年“土改”杀害200多万地主的长篇小说《佛怀煽仇录》。小说第11章(最后一章),揭露了毛泽东和中共欺骗、利用农民的历史,与《大纪元》《九评共产党》不谋而合,如出一辙。这篇征文是在第11章的基础上,经过充实和提高,修改而成。《佛怀煽仇录》2003年3月4日发表于“万维读者网络网墨专辑.陈沅森专栏”;2003年5月5日起,连载于“大纪元网络文学园地”。

陈沅森
2003年02月14日 初稿
2004年12月04日 改稿
2004年12月23日 定稿
于加拿大 魁北克 蒙特利尔

(http://www.dajiyuan.com)

作者:陈沅森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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