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纳百川
登录 | 登录并检查站内短信 | 个人设置 网站首页 |  论坛首页 |  博客 |  搜索 |  收藏夹 |  帮助 |  团队  | 注册  | RSS
主题: 透开铁幕晤群星-----杭沪之旅漫笔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罕见奇谈
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作者 透开铁幕晤群星-----杭沪之旅漫笔   
东海一枭
[个人文集]






加入时间: 2004/02/14
文章: 4280

经验值: 24050
文章标题: 透开铁幕晤群星-----杭沪之旅漫笔 (656 reads)      时间: 2003-9-03 周三, 上午5:26
作者：东海一枭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枭鸣天下之二九二：





一

离开杭州两年多了，早想回去看看杭州的亲友、风光，还有杭州的“旧居”及藏书藏石，心动却一直懒于行动。8月16日，大妹因病入住浙江妇保医院的消息，终于促成了杭州之旅。



检查结果，大妹病属良性，一场虚惊过去，开始访友。先邀几位旧交于花中城小酌，同时邀来神交已久的温克坚，又由他携来了春蕾行动网其同事贾君和关天网友泪眼看人。温君比想象中年轻，人如其姓，温和儒雅，与贾君都是一派书生模样。温君是个现化化的绅士，钱挣得老练，车开得从容，英语讲得流利，令我这个与许多现代的玩艺格格不入的传统型隐士颇为自惭。温克坚此名，颇耐咀嚼，含有以柔克刚、和平抗争的意思。此君与我一样，触网如触电，眼界大开，思想大震荡，遂将兴趣从个人的商贾事业转移到民主事业上来，上求下索，追求社会理想，南拳北腿，广交江湖英杰，东奔西跑，参加网聚腐败。他的旧友我的新友东篱香博士对他的近期表现深为忧虑，要我劝温君谨慎再谨慎。



泪眼看人君则少年老成，脸带沧桑。他的《我站在穷人一边》一帖在关天茶舍赢得过持久的喝彩。我未看内容，从标题可见其思想倾向和立场。我以为，站在穷人一边与站成富人一边一样是偏激的。知识分子应该站在公正、正义的一边。而法律和制度，应该对穷人富人一视同仁，一个正常健康富有活动的社会，提供给穷人的应该是起跑线和机会的相对公平，以及必要的医疗、教育、生活诸方面的社会保障，其它方面，则交给市场去解决，不必刻意地视穷人为道义的化身。他们能跑多远，取决于他们跑步的水平高低和意愿强弱。



此类话题过于严肃宏大，不宜在餐桌上展开。我只是借他网名幽了一默：泪眼看人太悲性太善良太女性化了，不如牛眼狼眼枭眼乃至狗眼看人来得冷静深刻。对于官，更应以狗眼去看，把他们品质看得劣些，把他们道德指数看得低些。此意展开来就是一篇好文章，可以从孟子性善论和荀子性恶论谈起，再谈中西文化和制度的差异。我们平时喜欢羊眼看官，把官看得高大美丽，受了委曲则喜欢泪眼看官，希望明君清官出来主持公道，反而纵容了它们作威作福乱咬人；西方文化则相反，擅于狗眼看官，把他们看成很容易变坏需要随时进行有效监督的普通人，所以就在制度上给官们套上“项圈”，使官们不敢胡作非为。泪眼君乃刚出大学校门不久的毛孩子，被我调侃后默然无语，不知是不赞同我的观点还是自尊心受到了伤害，哈。



席上温君接心不太急关于上海网聚的电话，共邀我趁便赴沪一醉，我答应尽量安排时间。酒宴后三位不曾识面早相知的网友与我的老乡老朋友朱君及其小秘一起，分乘两车驾临我杭州“故居”，继续喝酒吹牛，尽欢而散。



第三日下午，温贾二君来接我去茶馆闲聊并约见傅国涌。傅君文已久读，人则初见，但见他身材高大，面容慈祥，不笑不开口，开口便滔滔，知识面广博，记忆力惊人，谈六四，谈历史，谈社会，谈局势，桌面风生，心头浪涌；东篱香是经济学博士，谈经济、论时事，言之有物，也给了我很大启发。他们的言谈成了席上最好的下酒菜。



二

值得大书一笔的是上海网聚。8月26日下午，温君驾车接我和贾君共赴上海，下榻金轩大酒店，非常巧的是，我的老乡、老诗友、二十多年老朋友石头君也在这里。此君多才多爱，最擅经商，办过家俱厂，皮包厂，而今出任了一家财力相当雄厚的集团公司上海分公司总经理。于是邀他一道赴会。



出宾馆时忘了上卫生间，也不是太急，心想一会就到了，到了聚会酒店再解决吧。谁知一路堵车，开开停停走了近五十分钟，对我，似熬了五十小时。路上我提及某经济学家关于堵车是好事是经济大发展的表现的高论，引发了石头君对各类专家博士的嘲骂，大家会心大笑。当今大学成了不是官场的官场，又成了培养傻瓜蠢才浑人愚蛋的地方，好好的博士仿佛成了愚蠢的代名词。这也是当今中国一大怪事。



参加聚会的网友有二十余人。张迈年逾古稀，是其中年龄最大的，精神饱满，思维敏捷，心龄尚少，童心不泯。我开始坐在他旁边，天南海北瞎聊一顿后，转到另一桌一位ＭＭ旁边，被我排挤出局的穹天巨野君都未生气，他却笑我重色轻友。张老啊，重色轻友不好，重友轻色也不好，与其让“色”不快，不如让友生气，委曲你一下吧。何况坐在一起，色也是友，友也是色，亦色亦友，亦友亦色，何须细分？如张老，枭眼看去，就十分妩媚，非一般庸脂俗粉可比，呵呵。



剑宏原来就是小乔。爽朗健谈，似是有备而来，要在传统文化方面挑起战端，而且矛头直指老枭。有网友直夸：小乔姑娘的高昂与锋芒令人仰视。博大精深又鱼龙混杂的传统文化，话题空前的大，是非优劣，多少雄才尽一生之力也说不清楚，岂是一顿餐聚解决得了的，所以我只胡乱讲了几句原则性之言。中国既要实现现代民主政治，又不能舍弃文化传统中珍贵的价值系统，优秀的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家文化精神与西方民主自由理念相结合，使传统文化在民主自由理念的指导下得到改造、更新，进行一番去粗存精、汰劣存优的工作，批判地继承其中具有普遍恒久意义的优秀成分，使之重新焕发新的生命力。这将是传统文化适应新时代需要的途径，也是民主思想在中国发展的途径，也就是建设先进的中华民族文化、弘扬中华民族精神的途径。



有人认为民主主义与传统文化难以兼容。其实，民主仅仅是一种制度，它给道德建设、文化建设留下了广阔的空间，与各种不同的文化价值系统完全可以并行。传统文化特别是儒学不仅与民主可以兼容，而且可以互相支持。许多人认为儒家将道德的标准提高到了绝大多数人无法企及的高度，还有三纲五常，君为君纲、臣为臣纲这些条条框框，压抑扭曲人性。这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传统儒学是具有广泛包容性的价值体系，我们在继承这一传统瑰宝的同时，应该也可以把基本的道德价值与由特定制度规范的行为准则区别对待。三纲五常之类，是特定的行为准则，不具有普遍意义。



小乔的长篇大论势头被网友们七嘴八舌打断了，对此一话题，我仅插了一嘴。我声明，我只带了两只耳朵半张嘴巴来，两耳用来聆听各位高论，嘴巴有两大功能：吃喝与讲话，我只来吃喝，不讲话。天高地厚、穹天巨野、中山、见森、沈军诸君都踊跃发了言，具体内容已失忆，只记得天高地厚的观点是，对于传统文化的继承与赏析到审美为止。因跟贴杂沓、话锋渐锐，“传统文化”这个关键词被当晚论坛管理员温克坚屏蔽。



温克坚接着介绍了互联网在黄静一案中起的作用。先是学者朱寅年和江西教师徐建新发起致公安部的呼吁书，后有诸多著名学者的联名上书，无数网友推波助澜，最终惊动了公安部，重新立案，开棺验尸。如同之前的孙志刚一案，互联网都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



此次网聚的主题是公民教育问题与传统臣民社会向现代公民社会转型问题，由心不太急主持。心君动情地复述了已去世的慎之老的话：如果我能重新活过，我要编一套公民教材，当一个公民教育教员。他说：法律规定了公民有许多权利，但同时也规定了公民应有的义务，而臣民，就他们自身而言，他们虽没有权利，对这个国家也没有义务，他们可以什么都不管。比如说这次的伊拉克战争，萨达姆政权为什么说崩溃就崩溃，因为他统治的都是臣民，臣民没有保家卫国的义务，没有为它效死命的义务，所以它会很快众叛亲离，分崩离析。



对此小乔有不同意见。小乔认为臣民须承担无限的义务。总的来说，这个义务就是忠君的义务。我想各位应该记得安史之乱时的张巡，张巡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所谓的忠君，而为了忠这个君，老百姓就应该无条件的付出，甚至把自己的命都搭上，这就是臣民的义务，不是没有，反而是无限。小乔的发言收获了热烈的掌声。



心君和小乔说的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说得都没错。心君说臣民对这个国家也没有义务，是就臣民方面而言的；小乔说臣民须承担无限的义务，是从国家角度而言的，这种义务是国家强加而非个人发自内心自愿承担的。我简略谈了几句：据说我们媒体被禁止提纳税人概念。这个概念与公民的概念密切相关。称民众为纳税人，意味着民众具有法律意义上各种公民权利，而这些权利又是一些人不愿意承认的。中国仍然是个臣民社会，臣民即贱民，贱民与暴民血脉相通，在一定社会条件下，低下的贱民可以迅速转变成噬血的暴民。而这个社会条件，目前正渐趋成熟。



开展公民教育，对于推动政治民主化进程具有重要意义，同时可以有效防止社会走向动荡，阻挡中国进入暴民社会，防止极端激进分子得势。有网友认为我如此的说话有歧视弱势群体之嫌，是误读。我认为，自上而下和平理性的改良是当今中国的政治路向的最佳选择。一旦革命压倒改良，将是又一场血腥的浩劫，于统治集团、于弱势群体、于暴民和极端分子，于国家和民族，都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当然，如果真的殃民祸国的革命潮起，一切责任都要由曾经掌握了主动权却抗拒改良的统治者负。



心不太急一头白发，音宏气壮，豪情勃勃，是数日来唯一勉强可以与我在酒场上一较高低者；北海舟五十许人，保养不错，言语颇吝，但我从他充满笑意的双眼里感到他对我特别的友好和敬重。当晚他抢着付帐被大伙拒绝了，原想第二天再聚，第二天病酒，晨起即随温克坚回杭，刚回杭州就接到了北君的电话，以未克深谈未憾；天高地厚是个憨厚的小伙，酒初入口就成了关公脸，我当初号称戒网时，曾以一文送我，厚意深情，至今铭感；草鱼子为人热情，曾多次寄赠上网软件给我…。



陈亦君是我特邀来的嘉宾。此君又名风二中，乃网络诗词界爷字辈人物，是我的老战友了。他贬我我就自褒，我骂他他就自夸，针锋相对，棋逢对手，据不完全统计，我俩网战文字达数万字之丰。他说早逾而立，看起来也就二十六、七而已，英气勃勃，长得比我还俊，呵呵。



另一桌有个mm自我介绍时，我正与陈亦耳语，未能听清，乃主动趋前问询，始知为大地网的默契mm。餐聚结束后，有几位朋友要到我与温君下榻处继续喝酒，我邀默契同行，她把“到我那儿坐坐”听成了“到我那儿住”，嘲笑道：你也太猴急了吧。令我大窘，好在酒已七分，脸是羞红还是酒红，无法区分了。



老枭一向自命风流，但两年来闭门隐居，一门心思放在书籍网络和网战网骂上，骂遍江湖无敌手，拳不习了气不练了，心情灰黯了容颜苍老了，杭州熟人见了大诧：怎么两年不见，象老了十年似的。大妹也说哥确实老得太快了。揽镜自照，黯然神伤。忧可伤人，忧伤令人老啊。以前在应酬场合见了plmm，免不了上前调笑几句，勾搭一二。而今忽觉自惭形老起来，豪情依旧，而绮怀渐淡。



回宾馆后，与心不太急、穹天巨野诸君再次开怀痛饮，喝二锅头如喝白开水，开始还有点意识，到后来就胡言乱语胡天胡帝了，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第二天早上起来，脑子一片空白。此次带了几本小书，忘了当面送给网友们，只好请心不太急代劳了。





三

在杭州几天，不断有旧雨新朋来访。最早来的是出尘公子，此君文字功夫师从网上四大“汉奸”之首芦笛，十分了得，曾在海外著名的中文网罕见论坛多次向我挑战。他诬我马列我骂他帮闲，他扫荡民运我扫荡他。双方在寸语不让的激战中结下了深厚的友谊。按说他扫荡海外民运有功，“有关部门”该好好犒赏他才是，可原籍的“有关部门”却多次上门骚扰，并要他老母亲供出儿子去向，吓得他不敢回老家，半年来不但不敢骂党，连“帮闲”工作也不敢做了。“有关部门”一直不曾打扰我，他以为是欺软怕硬，很是不平。



他周末从宁波来，中午到达，一个二十七、八岁的英俊小生，嘻皮笑脸的样子。整个下午，几瓶啤酒，几碟小菜，陪他在客厅海阔天空。芦笛、数马、何新、徐仰药等网上豪客怪士以及网情世态，成了我们下酒佳肴。遗憾的是此君肚子里装着多多的学识和牢骚却装不了几杯酒。



大地网站长张青帝君知我回杭，早就表示要到杭州看我，我要他有事就来，没事则免。他中午时到，正好温克坚君携贾君和另两位初见网友还有一箱酒来访，遂一起纷拥向附近一家小店。无论在坐各位怎么劝，青帝表示滴酒不沾就是不沾滴酒，比驴子还倔。这种性格不适合交游玩乐却适合干事业，难怪他在极其艰难的环境下，不到两年就把大地网办得红红火火。有一阵子风声鹤唳，国内多数网站纷纷加强自律，逢枭必砍，我的数十个专辑、专栏、专页都消失无踪了，青帝却逆潮流而上，在大地网专为我开辟了“枭鸣天下”专栏，表示只要他在大地一天，就不删我的帖子。我大为感动，满江湖大叫《张青帝万岁》，他则感谢我大大提升了大地的人气。他决心把大地办成最好最大的中文网之一，我祝福他并相信他一定会成功，就凭他的倔脾气。他不管我如何挽留，饭后，到我书架上挑了几本拙著，就匆匆走了。什么事也没有，就为看看我。前后一个小时不到，能看见我什么呢。



钱君亦商亦诗，交游广阔，素有诗侠之称，是我的老诗友了。我在杭期间，他一直在秦皇岛、北戴河和辽宁参加中华诗词学会等单位主办的诗词会议，得知我8月31日返邕，他提前一天回到了杭州。他絮絮问我和家庭的近况，为我两年多“不事生产”没有收入而忧虑，为他未能协助枭婆把杭州的公司办起来而歉疚。当初我夫妻拟移居杭州，枭婆申办了个大龙文化公司，曾请钱君任副董事长，由于枭婆非商贾才，我已厌倦商事，兴趣转移，没把心思放在公司上，以致大龙初诞尚未开张就夭折了。对于钱君的关爱我唯有深深的感谢。



但我没有告诉他，我的思想已因触网而发生激变，开始注目于更高远更有意义的事物，对财富已兴味索然，人生匆匆，生命有限，不宜在这方面浪费太多时间和精力。重返广西闭门隐居，不是失败者无奈的逃遁而是一种主动撤退和战略转移，从眼前小小的个人物质利益转而追逐另一种社会整体利益与个人心灵利益的结合。金钱当然是必要的，节俭些过几年小市民日子当无问题，以后万一衣食不继，我仍会“出山”下海的。目前我日子过得很好很自足。这些是我内心实话，但如果在他豪华别墅里一边吃熊掌一边说出来，难免给人以矫情之感，就象在高档酒宴上谈论三农问题贫弱群体，谈论人文关怀和慈悲情怀，我自己都会感到矫情一样。



四

据说北京网聚被强制取消了，有些地方此类活动及其组织者、主讲的学者还受到了有关部门的干扰、监控、跟踪和警告。上海聚会从头到尾都很顺利，或许与上海网友的机智和理智有关吧。选择酒店餐聚是机智，不谈过激话题则是理智。席上有人提出是否有特务混进来，我表示，如果有，也是好事，热烈欢迎。



一次杭城街头漫步，遥见一plmm在数米外与我同方向走行达数百米之远，心想此mm倘是怀有特殊使命专门跟踪我的特务该多好啊。便出奇不意折回打了招呼：mm辛苦了。她诧道：辛苦什么？我充满歉疚：你跟了我老半天，不辛苦吗。她灿然一笑，吐出一句：神经病，扭头甩发扬长而去，留给我满怀惆怅。



不少思想和影响远不如我的网民出了事，湖北杜导斌在赴京参加聚会临上车时被强行带回软禁了起来。不知为何，老枭比导斌（杜兄海涵啊）出道更早、骂党更狠、思想更激、影响更大，却依然平安逍遥，让我欣慰又生气，还有一种失落感：这不是太小看我了吗。“有关部门”不是弱智低能蠢牛木马就是别有用心，故意在我身上涂抹一层神秘而暖昧的色彩，让不熟悉我的海内外广大网友在无端猜测怀疑中失去对我的信任。应该说，他们的目的初步达到了。已经有不少人质疑我的背景了，著名的民主斗士安魂曲就针对我发起的“三真运动”连发数文，指我这样做是为了配合有关部门推行网络实名制。



对于跟踪监控乃至软禁，我是不怎么怕的，如果抓捕我关押我，我是害怕的，对我不理不睬，视若无物，却令我气恼难堪。民国何海鸣说过：世之称知己者，其最则怜其才而称誉之援引之，其次则深忌其才而必欲杀之，其最不能堪者，视其人无足轻重，其人自生自死自贫自贱且老于天地之间一不介于胸中也。如我党及有关部门奖赏我，当然是我的耻辱，而它们视我无足轻重，也是我的耻辱。这真是：做人难做男人更难，做独立自由独持异议的男人难上加难，难就难在，被抓被关则害怕，不被关注则失落，哈哈哈…



谨向导斌君、向那些受到抓捕、关押、驱逐、软禁的志士们表示我由衷的敬佩和热烈的祝贺。奇士不可辱，辱之成天民，我党对你们的侮辱和迫害，已经成为你们身上巨大的荣誉光环。



五

此次沪杭之旅，历时15日，是我两年来首次出远门首次见那么多人，重会了几个友谊长在的老友，结交了一批有思想有理想的新朋，收获颇丰。两年多来沉浸在网络、思考和写作之中，大量社会阴暗面给我内心留下了大面积阴影。此次走出书斋，重新感受到东部经济高速发展给普通民众带来的好处，看到新老朋友们在各自的行业中都干得不错，在各自的圈子里都活得颇为滋润，特别是看到不少同道在默默地为中国民主化尽力，在为个人事业拚搏的同时仍然真诚地关注弱势群体和民主事业，我的心里亮堂了不少。我没有忘记社会的不公不平、政治的丑陋黑暗，但社会毕竟在持续进步，希望毕竟在不断生长。



特别要感谢的是温克坚君的热心肠。在杭州朋友宴聚，到上海参加网聚，都是温君亲自驾车迎送，吃住行都被他强行包了。



不过兴奋喜乐中亦有难言之隐，盖我已习惯了悠游闲适的生活状态，读书上网思考写作，冷清孤寂粗菜淡饭，忽然间要见许多人说许多话行许多路喝许多酒吃许多菜，无暇读书上网思考写作，颇不适应，才十几天时间，我已迫不及待地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了。看来，我只配指手划脚不配动手动脚，只配场外观察不配场上活动，只配当一个思想家理想家而不配当实干家实践者。



魏晋间某名士有言：只要闲散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了。我是很瞧不起古今一些所谓名士的。以前以此言简单，随意看了过去，未能细细领会，不知其中有深意在。读离骚，是要人象屈原一样心忧天下，痛饮酒是要人狂放豪迈地直面人生，闲散无事，是要人不为人所用。我愿做这样一个既胸富忧患心怀天下又狂放不羁孤寂自在的当代隐士和名士。



北海舟曾批评我过于韬光匿迹，希望我多出去走走看看。好意心领，可特异的生活习惯一旦养成，恐一时难改。有友自远方来，我欢迎，可要我主动出击，实非所愿。且好好闭门休养一阵子再说。



东海一枭2003、9、2

上海聚会发言参考了草鱼子君的记录，特此注明

此电邮[email protected] 近被大量删也删不尽的垃圾邮件堵塞了，启用新电邮：[email protected] 请网友们注意。

首发新世纪网址： http://www.ncn.org/



作者：东海一枭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返回顶端
阅读会员资料 东海一枭离线  发送站内短信
显示文章:     
回复主题   printer-friendly view    海纳百川首页 -> 罕见奇谈 所有的时间均为 北京时间


 
论坛转跳:   
您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新主题
您不能在本论坛回复主题
您不能在本论坛编辑自己的文章
您不能在本论坛删除自己的文章
您不能在本论坛发表投票
您不能在这个论坛添加附件
您不能在这个论坛下载文件


based on phpbb, All rights reserved.
[ Page generation time: 1.831765 seconds ] :: [ 25 queries excuted ] :: [ GZIP compression enabl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