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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北岛回国问题致王超华女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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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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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就北岛回国问题致王超华女士
茉莉
超华女士：
在网上看到你写给洪哲胜先生的一封信，题为《北岛没有回国定居》，谈到蒋品超先生的一篇文章《关于北岛我的批判》，认为其中提到北岛“定居中国国内应属谎言”，是“依据不确事实发表议论”，因此使你“大为惊讶”。
你在信中也提到我，说：“类似说法，此前在大参考发表的曹长青先生的署名文章中也曾见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茉莉女士在大参考发表的文章中似乎也曾附和这种说法，但这与事实完全不相符。北岛至今仍无法自由出入中国大陆，有限的几次入境，每次都限制在30天之内，－－－。”
我检查了一下我自己公开发表的文章，曾经提到北岛回国的只有一句话：“代表团的八位成员里，不但有我喜欢的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葡萄牙作家何塞萨拉马戈、尼日利亚作家沃尔 索因卡，还有刚退出中国人权组织回国的诗人北岛。”（《失败的巴勒斯坦之行--国际作家议会代表团的教训》）
我在这句话中只谈到两个事实：一，北岛退出了中国人权组织；二，北岛回了国（并没有指他回国“定居”）。这两个事实，均见于公开发表的消息，其中之一是多维社记者张佳亚《为回国尽孝心，北岛辞中国人权理事职务》。这一消息发表后，北岛本人并无避谣行动，相反，这一消息获得中国人权主席刘青的证实。如果超华女士认为这是不实之词，那么，应由记者和中国人权组织主席负责，不应由茉莉承担任何“不实”的责任。
茉莉的文章不好，但对于事实方面，一贯不敢掉以轻心，自认对读者是负责任的。超华女士说我“附和”曹长青的说法，实际上，我的文章比曹长青谈北岛的文章发表要早得多。即使是曹长青，在其严厉批评北岛的文章中，也没有肯定说北岛回国“定居”了。回国或定居，并不是问题所在，正如智叟一语中的：“至于他的肉身寄宿何处，又有什么争论的价值呢。”
回国也好，定居也好，都是我们大家的基本人权。北岛完全有退出中国人权组织的自由，有和我们异议阵营划清界限的自由，有回国探亲和定居的自由，有参与新左派反美或反战的自由，有在中国各大官方刊物上发表作品的自由，－－－这一切自由是不容质疑的。
但是，我们也应该懂得：在北岛行使了他的一切自由之后，作为一位公众人物，别人也有议论他、评价他和褒贬他的自由。
致礼！
茉莉
030818
附：关于“北岛回国定居”之疑向王超华博士及洪哲胜博士的说明
蒋品超
昨天，也就是2003/8/16，一天之内，我接连收到《自由时报》《民主
通讯》《民主论坛》主编洪哲胜博士发来的四个电子邮件，事情只是一个
，就是王超华博士致函洪先生关于《民主通讯》刊发的我劣作《关于北岛
我的批判》中有提北岛回国定居和能美中来去自由一事不确，我也相继连
续向洪先生作了回复，告知最快我能在一天之内给出说明。这在我与洪先
生交往中是绝无仅有的一次，足见洪先生对此事的慎重。下面是洪先生传
给我的王超华小姐的函件全文：
王超华来信：《北岛没有回国定居》
洪哲胜博士：
今天浏览贵刊时，却看到蒋品超先生的一篇文章，
依据不确事实发表
议论，大为惊讶。
蒋先生的诗文针对中国大陆诗人北岛而发，文中说北岛已经回国定居
。类似说法，此前在大参考发表的曹长青先生的署名文章中也曾见到，如
果没有记错的话，茉莉女士在大参考发表的文章中似乎也曾附和这种说法
，但这与事实完全不相符。北岛至今仍无法自由出入中国大陆，有限的几
次入境，每次都限制在30天之内，以至去年年底回北京探望重病的父亲，
不得不在30天到期时离开，今年年初父亲过世时都未能守在身边。据我所
知，他的情况和很多其他流亡人士类似，例如陈一咨也曾在父母病危时回
国探亲，已经是大约十年以前的事了。
北岛目前定居在美国加州，说他定居中国国内，应属谎言，至少也是
以讹传讹。至于为什么只有他受到这种谎言攻击，则是本人格外无法理解
的。贵刊一向注意声誉，人力物力所限，偶尔失误难以避免，亦属可以理
解，唯望收信后能略作更正，以正视听。有劳之处，不胜感激。并祝编安
王超华2003.8.16
看到洪先生第一封来函我就感到了问题的严重，因为在我与王博士不
多的交往中，我确知王博士是一个治学严谨，待人诚实的人，她对劣作《
苍蝇-在榕树下网小引诗作记忆下的交流》及《呼唤英雄-因大庆工人为
不公的待遇数万人上街游行难受而作》曾给予的务实诚恳的赞扬与评价，
我至今记忆犹新，她的观点和想法应该是忠实可信的。而且字里行间可以
看出她与北岛的交情也应该是过从甚密，按捺不住的不满其实是一个朋友
在为友情尽自己的责任。于是我立马与有关朋友进行了联络，求问究竟，
也在大陆曾出现过此一消息的相关论坛托朋友张贴询问（我现时已被大陆
我所知道的几家网络公司封锁，无法发贴），告知大家：对于普通人进出
国门会是一件平常事，但对有些人则会有涉声誉！全文如下：
《我有一事相求各位，是关于北岛的》
我在某处发的一篇关于北岛的文章，中间有提北岛的近况，大致是说
他可以回国定居也可以自由出入中国，这一消息是从《或者》和《诗江湖
》人们贴出的有关报道得知。我记得文中还提到诗人严力等曾在上海某处
酒楼吃饭送行。因为一些原因，不愿太过声张，因此送行的人不多。劳烦
朋友们帮忙告知我确切情况。因为现在我的文章引起了朋友的不满。这里
是北大已故王瑶教授女儿，“二十一人”之一王超华博士给洪哲胜博士的
信，现在洪先生转过来向我求证，问题的确有些严重。对于普通人进出国
门可能会是一件平常事，但对有些特定的人则会有涉声誉！！！！显然，
这里应该是北岛本人托朋友，至少也是朋友之间在为友谊尽自己的义务。
如果从前的报道是确凿的，请朋友们一定告知！！拜托！
蒋品超2003/8/16 洛杉矶
很遗憾，求问的结果是：“当时是有这个消息，很多地方都看到了。
而且北岛的诗集在大陆出版了2个版本，其中有个还获了个象征性的奖。”
在我的记忆中，北岛出版诗集和北岛回国能来去自由的消息当时是同时在
大陆网络诗坛泛滥的，引起过网坛一个不算小的高潮话题。也正因如此当
时我写过上文和其他几首诗贴在网上，对北岛的行为已然定局确信无疑，
而且我对北岛的行为也另外发表过一些观点。与此同时明显感到有一股势
力在对我形成围攻。现在我把那几首遭人围攻的诗原文置于如下：
《对于北岛，我能说些什么呐》--在大陆网络诗坛得知北岛复出
你把牢门打开之后所有的枪口都对准了我们而你绕道而行
在你弯曲的脊背后面长夜已是我孤独的眼睛
爱是一种怎样的恨呐我握着他们射来的子弹目睹真诚惨遭灭顶
其实已再不需要火星绝望的心肠我已构筑出自己的体能
纵使这个世界坍塌了在你消失之后请相信还有我会用双手再擎起另一
个峰顶03-06-03洛杉矶在网写
《北岛的左面》
从千橡树连跳三步黄浦江的海关就朝他开了太平洋海水起伏也不可能
再将他的脚步挡住
惊涛骇浪的一生是从回答开始反反复复的故事也曾将灵魂放逐天南地
北飘忽总是在黑洞里出没
风平浪静的结局也是从回答止步让笑容可掬让心痛平复让残年老躯能
在吉祥平安里抱有护身符
北岛的左面是向右的一只脚往前去另一只脚在往后缩
无奈我的叫嚣是他的风向球他的宁静是我的痛楚沟我总会失去退路他
永远驾轻就熟
命运怎样的财富呐只是仰望者正满眼泪雾
04-10-03洛杉矶写于《或者》网
同时，我在给大陆诗人刘春邀请我为他所写的诗评中，也曾对北岛也
毫不留情--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在面对我曾为之呕心沥血掏尽肝胆的人和
事走向了我曾如此心向往之的反面，我会疾恶如仇，爱憎分明，而北岛属
于我曾深爱过的心灵的师友。我在《我读刘春》一文中这样写到：
“大陆诗坛喜欢将诗人分等级，什么大师，一流二流诗人等等。如果
非要分等级，恕我直言，刘春不是一个一流诗人，在我的感觉中他只能属
于二流。他没有过于突出的龇牙咧嘴的棱角，没有大智大勇敢为天下先的
英勇气概，没有藏天纳地吞吐万象的所谓博杂深远，也没有装神弄鬼占卜
人世的大彻大悟，没有。可是当今中国诗坛谁能做到？在一个拉屎也要看
天色的环境里，中国诗坛谁拉出过一滩清香扑鼻抑或臭气熏天的好屎？没
有。所以，除了几个二流诗人外，中国没有一流诗人！即使是北岛，能有
幸运，得气候使然，而成就威名，而真性情上，也至多只能算是二流诗人
中的一个明星，并不见轩然大气陶然至理为至情披心沥胆，不是一流诗人
。“那么，我为什么会喜欢刘春并且推崇备至呢？原因只有一个字，就是
：真。而这个真字并不简单，对于一个诗人来说，它就是美德。或许那些
总在以‘死’来吓唬人的朋友又会有一肚子口水要向我吐：“你说真是美
德，而我要挟你要你去看的死，也是一种真，为什么你偏偏要对我相骂，
而对他却如此隆爱，你这不是自己拉干粪，自己吃硬屎！”不是。真，就
是美德。但它的前提必须是与善相连。如果以恶作后盾，挺着蛤蟆大肚，
耀武扬威，向众生狂吠，而屁股后面那根脆弱的肉绳子则在晃来荡去，向
恶摇尾乞怜，那不只不是美德，更是恶行！自诩为真，而目的是为了消灭
善，那是一种虚伪的真，是故意回避了客观事实里众多真虚伪的假。”
这一个关于“真”的评论贴出去后，当时一片哗然，叫好的与叫骂的
打成一片。还有两首不知在混在哪个碟里了，如有可能，找到了再送过来
洪先生补上。而就在我在《或者》网贴过王博士不满的这篇文章《关于北
岛我的批判》后不几天（在《扬子鳄》网应该也贴过），仅仅大概两三天
我在《诗江湖》看到了曹长青先生批判北岛应该就是王博士所说的在《大
参考》所看到那篇文章，我于是又将我的那篇搬过去凑热闹。当时对于北
岛回国定居和能自由出入国境（在我当时看来，这其实是一个问题的两个
部分，如果作两件事来看，应该说自由出入中国国境比回国定居更优越，
无论是物质的生活环境还是因精神原因遇事时避风去险，依照常人之念都
是首选）贬多过褒，理解多过贬损。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那乱人伊砂的一
句：“圣人捂着虱子被人掀被子，与凡人自己脱下裤子找虱子，是完全不
同的两码子事。”这家伙永远不会跟你正经到哪里去，什么事情都会跟你
往性意识上去想！
其实，我为什么在中国网络一看到有传言说北岛回国定居，能自由出
入国境等，就相信是真呢，因为在此之前差不多是2001年10月或者11月洛
杉矶华文报纸和电台都曾对北岛回国做过相关报道，并以此猜测大陆政府
可能对民运人士的政策会有所松动。这次报道应该就是王博士所说的北岛
回国探望病重的父亲。当时《中国日报》更以头版头条显著位置大幅报道
了他曾密见北京市文化厅副厅长，官方大型期刊《读书》杂志总编。口气
甚是推波助澜，并以“据信”一词推说北岛本人有意愿回国定居。
述说了这么多，归结到一点，其实是意在告诉大家：我同我们这一代
许多人一样有着一个无法磨灭的“北岛情结”，就是“那个好的东西，麻
烦你，请你硬撑着，不管你再苦再累也要硬撑着，不要摔下来，破了，让
我心碎！”而我关于北岛在大陆网络长时间的呕吐，实质上就是因为“那
个好的东西”你不忍她“碎”了，她偏偏就“碎”了，而且是好好的“碎
”给你看，当然让我难受！有时候自己也会这样想，其实再好的情怀不都
是人的情怀？有着人的意志与心性，不会是神，不应该过多的求全责备。
但现在王超华博士告诉我说“不！”你的责备是错的，他依然是当初的他
！这让我已经准备坦然面对的心情忽然又生出几分惊喜--的确，无论我再
怎样会去坦然面对，在我的内心深处其实依然是如此强烈的期待着这个似
乎在打我耳光的“不！”能打在我脸上。的确，在我一个痴心诗人的至性
之中其实总有着一块隙地留存着，宁愿相信我的痛斥是错的，“北岛”依
然是当初的北岛，那么美。从我不短的网络经历中，我深深感到中国经历
了太多的幻灭，中国的精神中实在需要一根牢牢竖起的坚硬脊梁，中国实
在不应该总让一些花拳绣腿在人们的锣鼓声里入场，在舞台上走不到三分
钟过场，在第四分钟就消失！而且依我对王博士的了解，从她为朋友被误
解的愤愤不平看，我坚信我是错的！累了，就写到这。2003/8/17 洛杉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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