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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制度必须改,本性必须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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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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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很喜欢出尘和范先生讨论的制度和国人本性的问题。本性和制度的关系不辩清，等待的只有弯路或不归路。我的一些观点。
我也认为自春秋战国以后，我们的悲剧就已见端倪。强大的专制政权，是因。它强化了奴性。可是还有其它更深刻的原因。
实际上我们的文化在先秦时期，是很有竞争力的。可是自秦起，到晚清这么长的时期里，为什么就一直沦为没有创造性的国度呢?为什么西方有文艺复兴去激发人性，冲破神权专制，而我们没有呢?如果没有列强，如果这世上从来只有我们中国人和我们的土地，我们现在会是什么样呢?我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朝代?也不知是否还有三寸金莲！
我看到的原因是：我们认知这世界的方法。
我们战国时虽诸子百家，洋溢着竞争的精神，可他们基本都是关于人的。我们的文化也是这样，着眼处是人类社会内部的，纵有联系外部这自然世界的，也非常粗放。科学的，研究这自然世界的，就没有，也没有市场。(我猜测，这与我们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有关。)在古时，科学和技术起的作用远没有对人心的掌握来的重要，纵横之术，孙子兵法，孔孟之道能起的作用远远甚于它们，所以科学和技术也就被贬为术。可这就导致了我们的漫长的毫无真正发展的两千多年。抛开藐视科学导致虽有四大发明却没有坚船利炮不说，更可恨的是，它让我们丧失了冲破专制的可能性。
科学的精神就是求真和征服未知。它源自于生命对客观世界的追求上。人类之所以有今天，就是来自各个时期各个民族内部少数活跃份子对生命的诗歌般的追求。放到对自然世界的理性认知上，科学为之而生；放到对人和自然世界总体的理性认知上，哲学为之连绵至今；放到对人和自然世界的感性认知上，艺术生。虽然是大众的手导致这世界的改变，但是各界的精英才是自觉和不自觉的领路人。大众是不去诉求这种处处的原力的，虽然她们天然的享用着它。(这里的它是指生命本身，因为它才是这两部分人去改造这世界的动力。生命的动力来自哪儿，我这里就不展开了。)
在专制的淫威下，在文化的惯性下，这种对生命的本征诉求被我们的祖先扭曲得荡然无存，这才是奴性得以逐步吞食和代替祖先们神灵的更主要的原因。我想，在这漫长几千年时期里，我们的祖先中也一定有人曾经望着远去的鸿鹕，无限的神往吧。让我想哭的是，这种生命的原力在西方就逐步演变为飞机的出现，真的将人类带上了天空，而我们还是沉醉在自欺欺人的满足在“神飞”中而无意自拔。
这种求真和征服的精神并不能保证肉体的存在，所以布鲁诺被烧死了，所以哥白尼选择了缄口。但是，极其重要的是，它将西方引入了正确的发展发向上。是，在利益面前，人会选择放弃对真理的弘扬，但是，心里认可的认知世界的方法是不会被利益抹杀的。而子传父教，加上生命本身的动力，求真和征服的精神终於得到弘扬和壮大。到了一定的程度，文艺复兴就会出现；到了一定的程度，连统治者也是这种精神坚定的转播者！随着科技的发展，求真和探索的精神引导着西方人对生命本身认知也大大增加，对生命的追求也更加系统化，深入化和可靠化。以自然为依托，在人类社会自己身上，一系列现代文明的社会制度构思，探索和实践乃至得以实现，若离开他们根深蒂固的求真和探索的精神是不可能的。因为求真，他们的步伐谨慎可靠，因为探索，他们不断进取和开拓。你可以说他们贪婪自私和阴险凶残，但在视野开阔后他们少有对自己民族内部这样。而且，黑人能从白人手中夺取应有的利益能离开白人对生命对人本身正确的理解吗?六十年代的嘻皮士运动更是让生命这个概念上升到神圣的地位。
遗憾的是，东方人虽很早就深入观察人性，但只是货卖帝王家，零星的求真的精神基本稍现即逝。不以自然作为观察对象，生命这自在之物就似咬尾之蛇没了出路。一个人的奴性不是天生就来的。新鲜的生命若不是周围的言传身教，危险的警号和利益的诱惑，怎么会阉杀和扭曲自己的本征呢?专制固然是一大罪魁，阴煞之气让小树苗不能阳气十足的对天径直生长，而这周围棵棵盘旋扭曲的滋悠大树难道不是另一大罪魁吗?各种对生命的诉求被来自统治者更首先被它们周围民间的力量所绞杀，而以皇帝的诉求为全民诉求的最大罪过是那对自然考察而诞生的求真探索之精神无以真正开始。生命本身的动力滑稽而又极其可悲地稳定和发展在如何咬住那个尾巴--可见的利益--上了。这样的精英们世代满足于得利于如何教导百姓去听话，如何帮助皇帝去集权，大众们也就此无从得以快速解脱。所以国人的奴性与世代的专制是恶性循环，相辅相成的。而导致这死锁的根子就是我们文化上的致命硬伤：因忽略自然而导致的自欺。
我们为什么会有今天?为什么我们的先辈们会选择马克思主义呢?如果他们真的是以科学和探索的精神武装的，不要说领路人，就是百姓大众也会谨慎地去接受它，去怀疑它的终级性。毛和周看似聪明了不起，不过和古人一样的是还不会如何正确思考的大愚若智罢了。当然这不能怪他们，一点也不能，换看此文的任何看官，若出生在那个年代在那个国度，基本会一样。虽然德先生和赛先生喊得山响，但是其真正精神又有多少被当时国人接受呢?就是如今这个年代，国人中又有多少人是事实求是地对待这周围和自己呢?！又有多少人是不断进取地和自己的生命真谛合上了拍呢? 没有，没有多少人，更没有多少人能使上劲让他周围改变。百姓的探索精神有没有相对次要，而百姓的求实精神的匮乏却是致命的。没有求是精神的最可怕症状就是没有独立的思维和判断能力和由此导致的盛行的胆怯之阴气。虽然我党对新生代竭尽全力地消除其独立思维能力，但其效果远不如各个含辛茹苦敦敦教导的父母和亲情真切的亲戚朋友言传身教来的厉害。你同我同大家同，怎么可以搞不同?用不着政府或领导插手，民间就已把各个新生的异议自行扼杀了。当然我党的严酷专制更是不让漏网之鱼们能有活路。可是，奴性啊奴性，如何消除你?是去了共党专制就能消除的吗?
我们必须承认我们从来没有自我，从来没有独立的人格或独立的大脑。我们的文化从来没有因帝王的更替而改变其自欺欺人的颜色。直到文化大革命，我们的文化才有了真正的震动。但令人心痛流血的是，它一将社会的神经系统--道德体系的中枢部分--亲人朋友的爱和信任也一并颠覆，二更是只破不立，任凭对权和私的欲望单极滋生弥漫。加上我党二十多年的只抓物质以饱几私，我们的国人今天几乎各个都是无魂之僵尸，不知道这只在肉食的拼杀和肉欲的疯狂中才一见活力的极大群高级动物们算不算生命?！没有灵魂的游魂们在生存无碍时又如何不做那可叹的木偶呢?好在我党大搞腐败，已经民不聊生了。没有的灵魂的生物们在迸发求生的本能了。但就是我党被这样的“人群”撕毁吞食了，他们就有灵魂了?！好在国门的再次打开，也让西方的文明出现在国人的眼前。生命这自在之物的原始动力中发散的特性又被春风唤醒，一群又一群要找到自己的方向的生命们发出了自己的声音。可是他们太少，而且他们还太稚嫩，周毛身上那千年的不知如何是求是之积垢照样梦魇般笼罩着他们，以为简单的一个民主就能解决所以问题。看看台湾吧，看看类似的人们是怎样演绎民主制的吧。
制度是人定的。文化的根子决定了制度的走向。而文化的在某个时期的特征和当时人们总体对世界的认知水平决定了其合适的制度。换句话说，什么样的人得有什么样的制度傍配。虽然，这样的观点会被误用为所谓中国人不配民主，但现在的国人的问题的确是不能简单照般民主就能解决的。孙志刚的事件的确最大的原因是制度，可国人的本性难道不是令一个深藏的原因?若那些打人致死的凶手有着西方人普遍的对生命那神圣的理解(至少对自己的同胞)，除尘兄，你能想象要在多少倍的制度压力下，他们才会去活活打死一个本跟他们无仇无冤的无还手之力的同胞呢?我不知道是不是那民间积压的暴戾之气在孙这个不幸的兄弟身上得到了短暂的快意，但可以肯定的是就是它在你我这样的看似高知的人身上也同样或多或少的潜存着。是，制度堵死了出气口，可这样现实存在的暴戾有无道德约束的人群一下子在得到了权利后会是什么?把美式民主拿过来又能怎样?把英式，日式，印式，台式拿来又怎样?
同一个制度若作用在不同的人群上会有不同效果。到底是所谓经济决定上层建筑还是后者决定前者岂可像马恩那样简单定夺?以今天上海的生产力水平，但以上海人的诉求，去代替七十年代的台湾，若无美国的影响，我很怀疑他们会不会去搞类似的民主上层建筑。我怨恨，怨恨为什么我们就那么喜欢接受那些绝对化的理论。以当前国人道德之境地，若把美国的百姓都换为国人，留住现存精英和制度及物质水平，不知是制度和精英们能带领新百姓走上开化之路还是新百姓们今天行贿明天行贿地搞垮精英和制度?！若以当前中国既有制度和物质，同样的官员编制们，将百姓换为这些洋鬼子们，真替我党当心，不知会不会被迅速和平演变或暴力演变?
当今中国的腐败是全民腐败。腐败自欺的民族精神即使有一个良好的制度又怎样?!还不是给腐蚀掉，还不是会变样?!同样在美国行之有效的法律在中国不肯定变样?!同样的媒体公开体制，不同的人来操作，不同的人来监督其作用还不是大打折扣?如果像除尘兄所言只是制度得换，而本性不移或等制度换了后靠新制度来移，不知道会不会极大加慢可能的速度甚至是干脆就是死锁一个。
本性必须改！
制度也必须改！若以当前中国既有制度，同样的官员编制们，将百姓换为这些洋鬼子们，我也同样替这群鬼子担心，他们会不会被我党铁掌踏得人仰马翻或被我党铁嘴教育得重新做奴?由於统治者掌握着武器，鬼子们机会有，但不会太大。(但是鬼子们带来的求实和探索精神会长又深远地影响这假想的国度。)若果说自欺的民族本性让我们丢失了生命的动力，那么残酷的反人性的专制就是锁死的黑幕，它肃杀了希望的光明对生命的问候。虽然是我们自己一手打造了这千年的黑幕，但现在我们必须打破它了。居安死危，历史给我们的时局不多了。
(借出尘兄来穿针引线，但有诸多言辞并非对你而言，我知你对这现实看得挺清楚。见谅。下次有时间再写一些对如何打破黑幕，重唤我们生命的动力的一些粗见。)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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