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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让我们与马克思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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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让我们与马克思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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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让我们与马克思诀别 (614 reads)      时间: 2003-1-28 周二, 上午12:30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让我们与马克思诀别



出尘







一、



在上个世纪,无产阶级革命建立社会主义的试验到底有过几次呢?我没认真统计过,不过我知道有俄国、中国、古巴、东德、东欧、以及北韩和越南等等这些国家和地区,有欧洲人和亚洲人,有白种人和黄种人。他们选择了共同的一种理想,然后为之奋斗,尽管根据各自的环境以及历史背景奋斗的方式和取得成功的难度有所不同,但信奉的都是共同的一种理论——马克思主义。



我可以肯定的是一点,在人类的历史上没有比实践马克思主义这样一种理想一种理论更大规模的试验了,试验的规模几乎攘扩了整个欧洲和半个亚洲。于是在世纪初至中页,许多个信奉马克思信奉共产主义的国家先后建立了,但是他们在建立各自的共产主义政权的过程中以及成功之后,都不约而同地把马克思教义给悄悄篡改了(马列理论家们管这叫“发展”或者“创新”),原因只有一个,依照纯粹的马克思理论根本不适合他们建立政权以及维系社会,马克思的资本主义发展到一定时候必然自发产生社会主义和无产阶级革命这两个最重要的论调根本就是个悖论。如果说纯粹的马克思教义是油的话,那么在这些共产主义国家里的马克思油,都是兑了水了的,因为不大规模地兑水就无法在革命中继续接受马克思理论的指引。而这也是当今许多信奉马恩原教教义的信徒们为马克思主义辩解的最重要的理由:共产主义试验的失败,并非马克思主义不合理,而是因为这些试验者都是擅改教义以符合行动的马教叛徒,它们的本质并非真正的马克思主义……所以不能就以此来证明马克思主义的破产和失败。



——我想不论欧、亚、拉,白人还是黄种人,都是世界文明的缔造者,由他们来代表这个世界应该没什么问题(当然,我这么说并没有歧视黑人和棕色人种的意思)。他们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对教义兑水,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读者贤明,看到这里自然能得出结论。而原教旨主义者的辩解,又与义和团的师兄们对义和团的法术在洋枪洋炮下失灵的解释,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呢?(义和团对法术失灵的解释一般有两种,一是失败者自身的修炼程度不够,以至于在洋枪射来时“刀枪不入”的法术未能奏效而死亡;另一种是认为失败者中沾染了妇女经血等秽物而至使法术失灵——总之他们在法术失灵后总能自圆其说而不使广大拳民们对法术产生怀疑和失望。)



前苏联的斯大林和中国的毛泽东这两个杀人魔王,他们所制造的血腥和人道灾难足以载入史册,这些血淋淋的历史事实无可争辩地证明了马克思所谓无产阶级专政这个理论所带来的恶果,以及专政——专制——独裁暴政这个所有共产主义政权共同的历史发展轧迹。这也一直被西欧的马克思的忠诚信徒们当作耻辱(其实他们与苏共、中共一直在争马克思主义的“正朔”和嫡传,相互间从未停止过指谪对方的“离经叛道”),我在一些原教信徒们所著的一些传世之作里看过不少相关内容,他们费尽了口舌辩解说斯大林和毛泽东这类人骨子里并非马克思的真正信徒,极力否认斯、毛作为“共产党人”的资格和历史事实……甚至于拒绝承认苏共、中共是建立在“共产主义”这个基础上的历史事实。



如圣地亚哥.卡里略(西班牙共产党总书记,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先驱)在较早的候曾提出“……我认为,苏联这个国家,它不是当年马克思、恩格斯列宁设想的那种国家。它和列宁在《国家与革命》中所描绘的国家有很大的差别……俄国共产党人所建立的国家,决不是列宁所设想的那种无产阶级民主国家,而是一个保证完成资本原始积累的国家。因此出现了今天这个样子的官僚国家。它具有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的特点,它还不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我想说,这是徒劳的,俄国人、中国人、古巴人、朝鲜人、越南人这些不同洲、不同人种、不同国家不同民族的人花了几十年时间用这血淋淋的代价来证明了这个蓝图的破灭,不是一句“他们并非真正的共产主义者”、“它不是社会主义国家”这几句话就能否定的。就像法术失灵的拳民,如果永远只是把失灵的原因归疚于死者的修为不够或秽物污染,那么将在洋枪洋炮下前赴后继一直到死绝为止(历史正是这么演的)。他们到死,也没有去怀疑过问题出在法术本身,就像圣地亚哥这类马教的大师兄们从不怀疑问题其实出在教义一样。



我的这个观点的前半段,也与让.爱伦斯坦(法共学者,欧洲共产主义运动的修正派,最早主张从法共的党章中取消无产阶级专政)不谋而合,他的说法正好可以作为我后半观点的诠释,如他说:“……在我看来,西欧国家(包括中欧一些国家)的经历和东欧、苏联的经历是完全不同的、和所有采用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国家如中国、越南、古巴的经历也不相同。它们之间的区别和这些国家的历史不同有关……尽管这些国家有一些基本的自由权利(爱伦斯坦在这里所指的基本权利是接受文化教育和劳动就业的自由权利,可在中国从始至终却恰恰从没有过,此公视线之狭隘、信口雌黄由此也可知了),但社会主义的生产方式至今在那里并没有建立起真正的政治民主,就连公众的自由也没有得到保证。造成这种情况,决不是马克思的过错,也不是列宁的过错,更不是社会主义生产方式的过错,而千错万错就错在进行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条件尚未具备……”



——文章写到这,我不禁有些沮丧,如此浅显强辞的诡辩,为何几十年来研究共产主义理论的信徒与非信徒、专业与非专业人士乃至社科院的几代御笔们竟无人看出端倪,著一字以揭其谬呢?



对于马教必然导致专制本质,基辛格早于三十年前就已经看透了,如他在1975年与赫特.索南费尔特的讲话中说“……难以想象,如果它们这一党或那一党(共产党)控制了一个西方国家的政府,它将会容许民主的程序运行下去,从而使自己面对被赶下台的可能性。一个控制政府的共产党将发现它自己在发展的过程中正处于一种特定的地位,而不论它可能提出什么样的说法。它是不大可能使时钟倒转的。比较可能的是,它一旦掌了权,就将设法改变社会的客观条件,以便使民主的进程无法再运行下去……”



——知“我”(马克思主义者的本质)者基老辛格是也,斯大林、铁托、毛泽东死前若听了基辛格的这番话,怕也要有一番感慨:“想不到最了解寡人的,竟是寡人苦苦斗争的美帝。”小亨利与共产主义国家周旋了半辈子,如无这点见解岂能贵为美帝之师乎!







二、



现在我们回到中国的事情上来,为了实现“最自由、最平等、最解放”这些“共产主义的中心思想”、“人类的共同愿望”,中国人上个世纪已经进行过一次伟大的尝试,并且因为为了这个伟大的尝试,中国付出了不堪想象的代价,很可能在世界政治、人文哲学和经济史上,成为最具悲剧色彩的历史典籍。



真正对共产主义的本质看得最透彻的,其实是顾准,如顾准在其于1973年所著的《从理想主义到经验主义》中曾就共产主义与民主之间的关系作过阐述和揭示:



“1、民主诚然不是目的,那么把社会主义设定为民主的目的又怎样?



问题的焦点是:社会主义实现了,是要在地上建立天国——建立一个没有异化的、没有矛盾的社会。我对这个问题琢磨了很久,我的结论是,地上不可能建立 天国,天国是彻底的幻想;矛盾永远存在。所以,没有什么终极目的,有的,只是进步。



所以,民主是与不断进步相联结着的,而不是和某个目的相联结着的。



那么,我反社会主义吗? 我不。私有财产终归是要消灭的,我们消灭了私有财 产,这很好。我们现在的民主,在其下作政治活动的政治集团和党派,可以,而且 大体必定会在这个共同前提下,各自提出自己的政纲和主张。这叫做社会主义两党制。



2、你不赞成两党制,可是,你看看一党制的社会主义国家如何。苏联、东欧 我们固然看够了,在东方某些国家中盛行的那一套阿谀崇拜,你不觉得恶心吗? 一 个人,手里集中了为所欲为的权力,你用什么办法来约束他不乱搞?有什么保证?

列宁说什么直接民主。不错,我们见到过初期的工厂苏维埃。可是,这个社会 是分工的社会,搞政治终究不免是一种专门的行业,直接民主,不久就会被假民主 所代替。没有两党制,散在于不以政治为专业的群众中的各种意见,会被“拥护” 的高声呼喊所淹没。唯有存在一个政治上的反对党的时候,才会有真正的批评和自 我批评。56年苏联的历史,24年中国的历史,难道还没有充分证明这一点? ”



顾准的论述的非常精辟而且浅显,任谁都能看得懂,完全不用我来再作补充评论。



顾准对所谓革命家的评论也相当精道:“……革命家本身最初都是民主主义者。可是,如果革命家树立了一个终极目的,而且内心里相信这个终极目的,那么,他就不惜为了达到这个终极目的而牺牲民主, 实行专政。斯大林是残暴的,不过,也许他之残暴,并不100%是为了个人权力,而是相信这是为了大众福利、终极目的而不得不如此办。内心为善而实际上做了恶行, 这是可悲的。”



——言简而意骸之,顾准的意思是马教的革命家是狂热的理想主义者,为建立马克思所描绘的共产主义人间天国这个为天下苍生福旨计的终极目标,而不得不在过程中实行专政,实施残暴。土话把这形容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达到实现共产主义这个崇高的目标有时不得不采取一些非常手段和牺牲部分人的利益以作为代价。换到今天这个时代,这个崇高伟大的目标有时被替换成“民主主义”,它的提倡者有时也以民主运动革命理论家的面目出现。其实这也只是换汤不换药,本质上是没有差别的。



中国人在这场惨痛的悲剧中,可以说到目前为止似乎并没有得到过什么深刻的教训,得到的最大经验便从“斗私批修”到身体力行地去修正马克思主义。无论是邓共政府还是江共政府,无不感受到马恩教条已使他们的行动步履为艰,如果再不大幅度地修改教义将使他们寸步难行。



如果有时间有精力去了解中共当局近年来的理论动向的人都会发现一个出现频率极高,足以把人耳朵磨出老茧的陈腔滥词,那就是“理论创新”。



实际上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现今的中共当局对马克思主义是又惧又恨,因为马克思主义早已经是他们行动上的轾梏了,他们要发展经济,想做婊子却碍于有个牌坊。但是目前任谁也没有胆子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把这件早已名不符实的洋装脱去,为此不得不打出“理论创新”的旗号不断地对马克思主义进行大规模的“创新”与删改,与他们的先辈列宁、斯大林、毛泽东一样,一直改造到符合他们的需要为止,改造到勉强能自圆其说为止,这就是典型的先斩后奏,先行动而后再编造理论。当然,他们的兴趣一直以来只放在经济上,用资本主义先进的经济运作模式支撑着中国的经济发展,但对修改“无产阶级专政”的教条、放弃一党专制搞“社会主义两党制”建设“社会主义民主国家”等等这些政治上的改革并没多大兴趣。总之,对教义进行篡改的人,估计改到后来连他们自己也认不出原来的面目是什么样,甚至可能哑然失笑。这便是“与时俱进”的本质。



从此邓共和江共的“修正主义”(此“修”非彼“修”,不说清楚毋弄不清爽哉)和中国的马教教条主义也就是我口中的原教旨主义分道扬镳了(其实他们早就分手了,只是到此时分得更彻底点而已。原教旨信徒在中共当权派的眼里是顽固派,危险分子,留在内部被打为“极左派”,从邓共时代开始至今就一直处于被压制状态,极不得志,如今在党内正韬光养晦哩;另一部分跑到了海外,他们悄悄地摘下自己头上“左”的帽子,戴上“民主运动”的帽子,摇身一变成了“海外民运”,并且当仁不让地成为中国海外民主运动的力量之一,谓予不信,试看民运理论家我高寒师弟宣扬马教的传世名作,便诚知吾之所言非虚也!而据说民运中声望最高的理论家胡平还曾夸过我高师弟“精通马克思主义理论”,就更令我大跌眼镜,啼笑皆非了)。





三、



这很明显地说明了一个问题,我党至少从毛共时代起,私下里已经承认马克思主义不合时宜,只是嘴巴上还不能承认,不承认的原因,只有一个——维系政权,而不是因为他们还信奉这四六不通的碍手碍脚的马教教义。显然,如果现在在全国宣布中国共产党放弃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开玩笑,皮之不在,毛将焉附?老洋马都不要了,那我党这个“党”执政理由便荡然无存,什么先进性、代表性都得去他妈的了,那下一步岂不要把“中华人民共和国”真的交给“人民”去“共和”了,因为无产阶级专政的狗屁理论垮杆了,你已经再没理由专制、再没理由不还政于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要让全国人民乐得合不拢嘴了。当然,这是痴人说梦,到手五十年的通杀四方的霸王庄岂会轻易吐出来,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我党死拽着这件不属于它的衣服不放,你有办法把它扒下来吗?



要扒掉这件衣服,我看目前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硬来,煽动底层受压迫的劳动人民,把“民主革命”或“无产阶级革命”搞起来,把它打死,如果是走资派民运下手,那另当别论(实际上不可能,资产阶级民主观在中国思想基础尚薄,况且想依靠暴力和杀戮来获取民主、自由本身就是个悖论);如果是马教原教旨信徒(在海外他们被称为“民运”,在国内党内被称之为“极左派”)们来个海内海外、党内党外里应外合,或许还真有可能毕其功于一役,来个中国式的“十月革命”。当然结果就是一个以原汁原味的马克思主义为载体的新兴的“共产主义中国”又一次诞生了,而后继续带领我们朝着建设人类最理想、最平等、最自由、最公正的共产主义社会前进……



因为既然中国人在海外还有许多像我高寒师弟这样的马教孤臣孽子,那没理由不相信在今天的体制内会没马恩原教的同袍存在,他们当然对当局这样擅改教义的行为极度不满,但迫于淫威而隐忍不作。由于原教旨在军队里有这个思想基础,所以“一个幽灵,共产主义的幽灵,在亚洲游荡……”这不是不可能,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另一个办法就是由如今的无产阶级专政(其实是官僚剥削阶级专制)的中共党府内外的马列理论家们继续在“理论创新,与时俱进”中走得更远一点。因为直接进入资本主义民主社会是推倒婊子牌坊的事,在国内要被判“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罪”(以造谣、诽谤或者其他方式煽动颠覆国家政权、推翻社会主义制度者……),其实也不需要中国的马列理论家们去绞脑汁,我先前所说的法共的理论家让.爱伦斯坦早就有过这个提法,只是他关于修改马克思理论中无产阶级专政这一条的说法在当时并未被人采纳、时至今日也未得到过任何马教信徒们的重视而已。这也是我一直以来对空谈家江军委十分赞赏的原因之一,此公虽不干实事,但能在马克思理论的基础上创新出资本家入党这一条来,功不可没,如果党内多他这样的人三、五个,看来中国离彻底颠覆马教不会太远。爱伦斯坦的理论也是在马教的基础上的创新,与我党府的一贯作法并无相悖之处,逻辑上也行得通。谁掌握了政权谁就拥有对马克思主义的解释权,哪怕是剽窃顾准居为党有也无妨,也可以说是中国人对马克思理论的一大革新、一大创举吧!实施这个创举的中国领导人,名垂千古、永载史册与林肯齐名是没有问题的。



如此一来理论上的事情便解决了,对于习惯于理论指引下实践的中国人来说剩下的事已不难办了,只要一启动政改,便可着手组建社会主义民主,实施社会主义民主的两党制(只要理论上能“创新”,这么做也完全符合逻辑)。革命是只需要有一帮口齿便己的野心家、煽动家领着一群敢杀人放火的武装暴徒就能组织起来的,而改良却离不开即得利益者的参与,至少不能引发他们的完全抵制才有可能顺利进行,“社会主义民主两党制”并未要求谁交权,不直接损害即得利益群体,所以这是我在目前形势下能看到的唯一一条途径,远比没有任何基础任何希望虚无飘渺的“第三次民主革命”和“新无产阶级革命”来得靠近现实。



我所提的两种可能,当然并不代表将来中国的走向,只能说是我个人基于历史和现实所作的推断与预测,也是我最初发表议论时所说的“中国实行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后下一步就是走向民主”这个观点的解释与延伸。记得有位民运理论家(但愿不是我高师弟)说过,中共是自己的掘墓人,邓小平搞经改,是为共产党的坟墓掘了第一铲土,江泽民的资本家入党,则是把这个坑挖好了……下面就缺一位搞“社会主义民主制下的两党制”的填墓人了。



当然,如果中国实行了两党制也并不就意味着中国实现了民主化,而中国实现了民主化也并不就意味着解决了所有社会、政治、经济、民族等等方面的矛盾,但纵观世界,民主国家总是远比专制国家有生机、有发展、有张力的。并且,这样做并不是说就能把这件已不存在的共产主义的“衣服”扒掉了,可如果中国能实现民主与法治,那末这件伪马克思的外皮披不披还有何所谓,让它继续名存实亡吧!名存实亡的东西终至有一天要退出历史的。



我想,如果我哪天有机会出行欧洲,我一定会到马克思的墓前,将一份从中国带来的列着四十年代国共内战、六0年大饥荒、十年浩劫三个时代非正常死亡人数的统计表以及六.四天安门的死亡名单在他坟冢前焚化,其中一个时代的统计数字里就有我的亲人。而这一切的根源,都始于你——卡尔.马克思。你很好,可我们不需要你,请你离开中国,不要再阴魂不散,不要再困扰到我的下一代。









2003.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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