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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后细点：“马出攻”一役双方策略失误检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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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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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时间: 2004/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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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芦笛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菜后细点：“马出攻”一役双方策略失误检讨
芦笛
现写现贴的毛病，就是过后才会想起遗漏的话来。无奈老芦是急性子，以前还头晚写好次日贴出，现在乾脆一写完就贴出去。这次四碟菜上完了，又想起第四碟炒糊了一半，赶紧补炒一半端出去，端完了又想起来茶点还没侍候呢，于是又来补。
此次网战，马为一方，“以一人敌天下”，拥郑军团为一方。双方都有重大策略失误。马方的我已经在《神鸦社鼓》等帖中总结了，一共九大恨。其中最重大的失误是“打无准备之仗”。
马摆出与郑决一死战的架式来，却根本没有安排下制对方死命的战略核武器。包袱抛出来后，按理说，他应该根据下面三种可能情况构思战略：第一，郑承认有此事。此时马即赢了此役；第二，郑否认；第三，郑不理。在后两种情况下，马必须将贺文引出，由贺介绍他和郑的谈话纪要。如果马能做到这点，则将在中立观众心目中大挫老郑的信誉（当然不会对拥郑军团有任何效果，那些人关心的根本不是真相）。
但４８小时过去后，老郑没有回答，我上了《沉默阿沉默》一帖，其实是向读者暗示我猜测的马下一步的动作，也就是把贺文请出来。不料这小子的口袋底却空空如也，翻出来啥么事都没有，只好灰溜溜地自认失败。拥郑军团一片狂欢。此时我已推出马说的是真话的结论，看不下去军团战士的德行，乃出来告诉老马他没有完全失败。但我知道，我说的话不过是推理，根本不是证据，老马这役其实是大败亏输。万没想到的是，老郑居然会在此后还跑出来贴那《良知》帖。看那帖子的人非常之多，却竟然没谁看出其实那是证明老马说的是真话（当然，不排除有许多看懂而不点穿的同志）。就连老马本人其实也没吃透那张帖子。不是我的第一、第三碟小菜条分缕析，他根本就看不见我看见的那些东西。不过他也知道我看见了他没看到的东西，所以才声明戒严结束，请我出来上菜。
老郑此举，当然可以说是犯了重大的策略错误。但那是仁者之失，充份表明了他的道德勇气远远超越了世俗得失。“君子可欺之以方”，此之谓也。这不是什么错误，所以不在此文检讨范围内。
拥郑方的重大策略失误，就是他们其实是“害郑军团”。此中道理，我早已在《关于“第五纵队”的困惑》和《杂感二则》中说过了。简言之，网上活跃着一群貌似亲民运的人士，这些人的最大特点，是毫无网德，网上表现特别恶劣，客观效果是败坏民运乃至民主在普通人心目中的名声。因为这些人比中共还更有效地“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我曾多次怀疑他们其实是中共派来破坏海外民运事业的。这当然是毫无根据的瞎猜。不过仅就客观效果而言，他们起到的作用的确是拆民运的台，其中的最大功臣大概当数高寒先生。我再没见过谁比他更有效地亲力亲为、兢兢业业地败坏民运的声誉，引起原同情者的反感。这话我不知对他说过多少次，可他就是认定我那是恶意攻击，实在是毫无办法可想，唉。
“害郑军团”起到的也正是这种客观作用。我在《话说芦笛先后互搏案》中说过，一开头我是认定马贺同一的。如果不是助拳知情人士把那工作信件贴出来，我这坚定的先入之见决不会轻易动摇。那玩意贴出来后起到了双重效果，第一是那些人竟然干出这种为文明世界唾弃的事来，不能不引起我的极度厌恶。这种感觉并进一步扩散到老郑头上去，最后导致我写出那个对老郑不公的判决书来；第二是我看了原件后发现其实真相和我原来被误导出来的印象相反，老马最初作出的解释和后来的说法完全一致，而那“作者化名批驳自己”只是泛泛而论，并不是说他自己。因此，可以说，助拳知情人士为改变我的先入之见起到了至为关键的作用。这大概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
所以，是这些人为帮助老芦改变立场立下了他人无法代庖的汗马功劳。而老芦转变看法，意味着相当数量的观众也要随之改变看法，因为老芦不幸具有相当的表达力，能把那理由说得非常清楚，从而影响别人。就连小说家莫非先生也承认他受了我的影响，其他人可想而知。大贼原来是坚定的“互搏派”，可就连他用了我的第三碟菜后也没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另一方面，“玩家”们的功劳也不可没。这些人的客观作用，主要是引起中立旁观者的强烈的逆反心理。尽管中国是个丧德之邦，一般人心中好歹还是有老郑说的“良知”残存的。凡是正派一些的人，恐怕都看不下去前几天的疯狂玩马闹剧。而义愤家们起到的其实也是火上加油的危害作用。同情弱者是人类的天性。我本来很讨厌老马，此时那种憎恶情绪却硬是让“心理疾障”、“心盲”之类的污辱逆转了。我想，大概不光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因为“咱老百姓（真）”好像就曾上过个帖子说“这么多人打一个人，我看不下去”。
等到马死，群鸦出来乱啄马尸，我这种逆反厌恶心理就达到了高潮。当时我想，郭靖郭大侠用计抓住了西毒欧阳锋，还不许小兵们去看他困在冰柱里的窘态，因为西毒虽然作恶累累，毕竟还是一派大宗师。老马再不济，好歹是驰骋中文网多年的高手，岂容毫无份量的玩家们恣意玩弄？
压断骆驼背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老古。他那反常的助马热，实在让人看了不是滋味。这种种因素加在一起，就促使我在老马认输后，再也忍不住出来贴了那个《老马，你并没有完全失败》的帖子，首次宣布我改变了马贺同一的成见，并把我对古迷行为动机的推断写了出来。这推断后来被他自己证明是一点也不错──我的判决书出来后，他再也忍不住，撕下了模糊律师面具，挺身出来斥责我这个为老马解脱“互搏罪”的人，嘿嘿。
也正是因为这些人在反面推动我，我最后才推出了四碟菜。任何客观的读者都可以看出，如果我不出来说话，老马再闹下去也毫无作用。他那大文讲小理的“十批判书之第一章”毫无水平，无一字搔在痒处。这本来也是他专有的“隧道眼”，见叶不见木。就算他把那十书写完，我敢说他也决不会想到使用老郑自己提供的证据，遑论指出“化名与自己辩论”和“替人捉刀批驳自己”的实质不同。更重要的是，谁都知道，我和老郑毫无过节，和老马倒有无数吵闹，让他暗算过多次。我这局外人说出来的话，其份量比他的犹如泰山比鸿毛。
可恨老马乃世间第一不知感恩图报的玩意。过去我两次帮他打架，一次被他埋怨。第二次竟被他恩将仇报、逼我自暴真身。这次我虽然不是故意帮他的忙，只是出来秉公说话，却又等于是邀请他来暗算我了。不过老芦对他的为人和短处早已烂熟于胸，再不会被他打个冷不防了，所以并不在乎他终将到来的第三次恩将仇报。此之谓“伴马如伴虎”。这就是当真小人的“师兄”的麻烦──睡觉都得睁只眼睛，以防他在你背后捅刀子。不过这倒有一种别致的刺激，不是和君子交友可以享受到的，嘿嘿。
这当然是题外话了。我想说的是，所谓在网上开法庭，搞陪审团，完全是脱离中国国情的乌托邦。除非不许旁观者七嘴八舌，否则助拳知情人士和玩家们一定要出来捣乱，而引出意想不到的副作用来。如果这次不是他们捣老郑的乱，我本来是下定决心把嘴缝起来只当看客的。如果真那样的话，此案到现在也定不下来，老马还得埋头奋笔疾书，写那些琐细的屁话，间以“郑义不投降就教他灭亡”的文革口号，除了倒足众人的胃口外，什么作用都没有。
这个帖子其实是写给老郑看的。记得他给我写过个很诚挚的帖子，问我：“你总不会把我往黑道上引吧？”我当时没回答他，现在可以回答了：那就是，最好别上网，那也就遇不到什么黑道了。如果真要上，则一定要对捧你的那些人保持警惕。那些人倒不一定是安心害你，可有时客观效果就是如此。我想，这大概就是武侯《出师表》上“亲贤臣，远小人”的意思。如果小人都是一副凶相，则诸葛亮也用不着提出这个警告了。
作者：芦笛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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