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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高寒:静观其变,还是有所作为?——读王希哲民运策略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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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高寒:静观其变,还是有所作为?——读王希哲民运策略论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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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标题: 高寒:静观其变,还是有所作为?——读王希哲民运策略论有感 (722 reads)      时间: 2002-11-29 周五, 下午6:55

作者:Anonymous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内容提要





其实,希哲回我那公开信,其“赖债”事小,“无为”事大,端的一个无所作为之托词耳!



不过,实话说,在今春,当我向民运界的25位“大老”们内部通信,建议借中共接班危机,民运今年应有所作为、大干一场时,希哲先生还算是其中反应最为积极的、支持最为得力的一位了。



我不能说,当今夏中国狂吹劝进之风时,整个海外正义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大加谴责,在江泽民眼下的“半退”中究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我却可以说,在这个最需要发出强烈声音和本该发出强烈声音的时刻,常常自诩为主流民运或民运主流者,则几乎是缺席的。



本人一贯认为:在中国民主转型之道路选择上,对革命或改良持任何一种相互排斥的绝对化观点,均属一种政治蒙昧。对和平、合法斗争的偶像崇拜与对暴力、非法斗争的盲目迷信,这两种貌似两极对立的东西,其实均统一在政治幼稚病上。与当今民运中相当严重地存在着的“合法性拜物教”和“右派幼稚病”这两个极端的直线性思维相反,本人坚定地主张:革命和改良二者不可偏废,它们均为中国民主运动总战略的组成部分,以革命促改良,以改良续革命,如操作得当,双方完全可以良性互补,相得益彰——这就是从不讳言暴力革命的高寒也从不讳言党内改良的原因,尽管它常常让包括希哲先生在内的一些或激进或温和的两派民运朋友都大惑不解。








王希哲先生的这两则有关十六大的评论,已经在网上公布了。这两则相隔仅一周的评论都提到本人,更重要的是,文章又皆取民运策略而立意,故我也就正好借便谈点自己的看法。



不错,希哲这两篇评论的缘起都或直接或间接与我有点干系。细心的读者应不难发现,较之http://www.hjclub.com/TextBody/103379.asp >“评论一”,这http://www.hjclub.com/TextBody/107380.asp>“评论二”,作者的观点已有了某些修正:前者只强调“静观”,后者则不回避“动作”了。原因就在于,即使有希哲“评论一”中的“静观”论,高寒仍我行我素,照讨江泽民不误。这样,就在本期社论《枪指挥党是比党指挥枪更大的历史倒退――讨伐当代袁世凯江泽民》提前发表后,希哲即拿出他的策略修正稿“评论二”来了。



其实,那个“评论一”,本不过是希哲先生对本人一封约稿信的回复而已。我那信连头尾也就十来个字:“希哲:谜底现已揭晓,讨江檄文可提笔否?高寒”。此函行文过简,那是因为我“逼债”上门、且已多次“逼债”之故。



那“债”是什么?就是《中国之路》十个月前就约请希哲先生撰写、而他也承诺过要交卷的“讨江檄文”。不过,希哲的承诺是有条件的:“那得等确知江不退之后。”我颇不以为然:“何谓确知?那只有等十六大公报了,届时,黄花菜都凉了,马后炮了!”在我看来,民运最该去做的,当是在十六大之前强力施压以影响政局,而非事后去充当什么不痛不痒的评论员。但希哲不为我劝所动,以不变应万变:“有结果后,你不催,那檄文我也自然会写的。”如此,也就数月无话。本来嘛,这《中国之路》,尽管目前已在大陆发行近百万份,但其实不过是几个业余汉,抽打工之余、挂失业之虑,熬更守夜、自掏腰包,一星一点给办起来、勉勉强强给维持住的。既然因囊中羞涩无力支付分文稿费,又岂能“逼”人太甚?



尽管如此,“江黑箱”的谜底一揭晓,我便迫不及待地索“债”上门了。于是便有上面那十几字催稿函。但我却万没想到,希哲这次竟跟我玩儿抬杠:谜底么,是江已“下台了”,檄文么,那也就“愚意不必”了;并还将他的“赖债”信写成一篇理直气壮的公开信给发表出来。



十个多月来,我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甚至有点不厌其烦地约稿希哲,实话说,是我真有点偏爱他的某类文章风格。我相信,他只要愿花点功夫,是可以写出很漂亮、也很有影响力的讨江檄文来的。可是,他志不在此,却饶有兴趣地不断去炮制一些不过仅有丁点公关意义的什么这个或那个“国际会议”的发言稿,奈何!



其实,希哲回我那公开信,其“赖债”事小,“无为”事大,端的一个无所作为之托词耳!照他的说法,“我们早已没有了挽救共产党之心;我们希望它早一点灭亡,既如此,江泽民为个人为集团私心干了今天的蠢事,我们骂他干什么?我们应该‘窃笑’呢!”既然一切作为都是多此一举,那么,倘换另一个人,不也可以将他仅在前一个自然段中那“坚决的揭露、批判和警告”视为多此一举么?再进一步,岂不任何试图借力打力的举动都可以在“我们早已没有了挽救共产党之心”的冠冕堂皇的借口下加以排斥么?事实上,今年以来,在海外民运中,从患“右派幼稚病”的激进派,到迷“合法拜物教”的温和派,不都在那里对中共的交接班危机,以种种理由而无为地“静观”么?



好在希哲是敏感的,当他在察觉到我并不为他那似是而非的“静观”论所动后,马上就来了个补正版。或许,他以为这样一来就更全面一些了。其实这不过是技巧地用回避问题来解决问题、用彼一并无分歧之处来搪塞此一有分歧之点罢了。我们本来是在策略的内容上讨论何种方式更有效,在中共的接班危机面前,民运是该无为而治,还是当有所作为;可他这一下却给“偷换”成策略的多种形式均可同时存在的命题了:管它“无为”、“有为”,“激进”、“温和”,百家争鸣嘛!



不过,实话说,在今春,当我向民运界的25位“大老”们内部通信,建议借中共接班危机,民运今年应有所作为、大干一场时,希哲先生还算是其中反应最为积极的、支持最为得力的一位了。他甚至在一封信中感叹“对此海外民运竟作壁上观,这就奇了!”如此即可以想象其他人的反应了。譬如,有担心“会不会帮倒忙”的,有问“中共何来终身制?” 的,还有说“中共内斗关我们民运啥事?” 的,等等。总之,万般皆下策,唯有无为高!无奈,我只好以“阳谋”为题,将那封“内部通信”公布在本刊3月号上,去直接诉诸于民运之友了。幸好,如今谜底揭晓,那老江还作出点退的姿态,要不然,我和我的朋友们倒还真得面对“帮倒忙”的谴责,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不能说,当今夏中国狂吹劝进之风时,整个海外正义舆论几乎一边倒地大加谴责,在江泽民眼下的“半退”中究竟起到多大的作用;但我却可以说,在这个最需要发出强烈声音和本该发出强烈声音的时刻,常常自诩为主流民运或民运主流者,则几乎是缺席的(顺便一提:希哲任主席的那个民主党,倒是发了个声明)。相当一个时期以来,这个所谓的民运“主流”,只满足于一些按部就班的日常“民运作业”:如定期举行一下某个固定纪念日的活动以证实其良心未泯;定期出一本民运杂志、不时开一些了无新意的什么研讨会、发一些几乎数年一贯制的什么声明之类以证明民运尚存。有的,则热衷于对西方的这个党、那个党的上台忙不迭地去发贺电以证实自己这个中国“党”的存在,有的,则利用老外对中国事务的雾里看花,以为用在满世界跑,就可以跑出一个当然的“领袖人物”来;就更甭说那些深谙老外软肋,不声不响地立一个这种或那种沾点“民运”边的项目,开一爿“夫妻老婆店”的了。我不知,按照希哲先生的阐释,这些是不是都该算作民运方式的“百花齐放”了?其实,在今年夏秋之际,当我看到我们的民运“主流”一片黎明静悄悄时,我不由得想:究竟是我们的“主流”不敏感,还是他们的捐款人不敏感?倘若其捐款人敏感一些的话,或许我们就会看到一些摩拳擦掌的热闹局面了。难怪,这样的海外“民运”要日益走向边缘化,不管其中有多少历史“英雄”,都是挂不住脸的。



至于希哲先生在”评论二”中,对高寒究竟属于“哪一派”的困惑,倒是颇有点代表性。其实这不过是两年前的他转贴本人“论将中共改造为社会民主党”拙文时所加按语的继续罢了。在那不无揶揄味的按语中,希哲说道:想不到向来主张革命的高寒现在竟也主张起体制内改良来了。可问题是:要改良中共,你得首先去加入中共呀!不错,希哲在高寒的行为撰文中看到了矛盾,看到了既革命又改良、既温和又激进的矛盾,所以,他这次也才不忘特意提醒读者“高寒最近为《中国之路》写的社论‘讨伐当代袁世凯江泽民!’明显是站在这(温和)派的角度上,虽然他平常未必是这一派。”



其实,倘若我也来个抬杠,即用希哲所喜好的那种类型思维方式提问,那么我会问:在你谓之为“明显”表明高寒属所谓“温和派”、“改良派”的同一篇文章中,高寒不是明明白白地呼吁施行“政治外科手术”么?不是明明白白地并不回避如今几乎所有“温和派”、“改良派”们都唯恐烧着手指尖的“暴力” 么?反过来,倘若高寒不属于所谓“温和派”、“改良派”,那又该怎样解释他如此热衷于介入中共的内部斗争、怎样解释他如此热衷于鼓吹将中共改造为社会民主党呢?



看来,在希哲眼中所谓的“明显”之物其实并不见得就那么明显。同理,在希哲以为有矛盾之处,就未必无统一之义了。



好吧,现在我可以用明晰的语言来说说自己的主张了:



本人一贯认为:在中国民主转型之道路选择上,对革命或改良持任何一种相互排斥的绝对化观点,均属一种政治蒙昧。对和平、合法斗争的偶像崇拜与对暴力、非法斗争的盲目迷信,这两种貌似两极对立的东西,其实均统一在政治幼稚病上。与当今民运中相当严重地存在着的“合法拜物教”和“右派幼稚病”这两个极端的直线性思维相反,本人坚定地主张:革命和改良二者不可偏废,它们均为中国民主运动总战略的组成部分,以革命促改良,以改良续革命,如操作得当,双方完全可以良性互补,相得益彰——这就是从不讳言暴力革命的高寒也从不讳言党内改良的原因,尽管它常常让包括希哲先生在内的一些或激进或温和的两派民运朋友都大惑不解。



至于我究竟该被划入哪一派,本人则悉听尊便。



其实,我的这些主张是一以惯之的。且不谈我曾以“革命与改良均为中国民主运动总战略的组成部分”为题写过长文,且不谈,我曾有大量的文章论述过此义,这里,我仅附上两年前自己与一位国内网友讨论相关议题的帖子,供有兴趣于讨论转型期的民运策略的希哲先生和其他朋友参考。







2002-1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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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件:



高寒:激进派的温和策略——与网友讨论有关中国民主转型的一些想法



6/26/2002





重贴按语:



感谢新到的国内网友吴戌先生保存了我这帧两年前在“春夏之交”论坛的旧帖。帖子虽旧,但议题仍新。今天放在这个坛子里,却正好证明,中国民运,尤其是它的革命派,一丝一毫也没有如那些“反革命”们刻意歪曲的那样不去考虑具体问题而只知莽打莽冲地蛮干。本文中提到的每一项操作问题,都可以深入下去,这里且作抛砖引玉,供真正关心中国民主转型期中的操作问题的网友参考和讨论。



以下是有关讨论的两帧旧贴:



回应吴戌先生“中国到底如何转型”



July 16, 2000



吴戌先生说:“中国到底如何转型(实际上,那些天天艰苦奋斗的民运人士至今没有一个明确回答),必须要给老百姓吃个定心丸;还说:“民主化运动不在这些民众直接关切的问题上做出完整满意的回答,是不会获得人民支持的,现在低潮,永远都是低潮!”



我认为吴先生说得很有道理,对民运人士的批评也中肯。因此受吴戌先生贴的启发,我对中国民主转型的若干问题有如下尚不成熟的思考,现贴出来让众网友评头品足:



我认为,这实际不得不涉及到基本理论、应用理论、工程设计、工程施工这一系列既相关联又相区别的问题。



单就工程设计而言,又应分体制改变前和后两个阶段。



一、在体制改变之前,似可从务虚、务实两方面着眼。



务虚,即指大张旗鼓地力宣传资本主义历史必然性不可抗拒、不可跨越、不可回避,并以此为基础、为前提来凝聚力量。



务实,则指必须对中共当权派施加足够的压力,这些压力包括危机期间的大规模街头抗争和必要时的“外科手术”,以迫使其转变;同时也研拟足够宽宏的相应政策,给以充分的出路,以最大限度分化顽固派阵营,最大限度地减轻阻力。



而要实施此工程设计,则需要强有力的施工力量,目前的“民运组织”似乎无一够格。故得考虑重新组建队伍。队伍建设的指导方针首当其冲就是要坚决地与“合法性拜物教”决裂,彻底摒弃“合法性崇拜症”,走以“地下”促“公开”、用“非法”促“合法”、以“革命”促“改良”的路线。为此,这个组织要积极地诱发、参与、推动、主导民众日常形形色色的合法抗争,并从中去发现队伍的骨干,从而滚雪球,积小胜为大胜。



二、在体制改变(标志是开放报禁、党禁)后,要以求稳、渐进为主导。



宜先行取“松绑”的“不作为”型政策去激励民心、凝聚民气,如立即宣布取消“户口制”;取消城、乡居民区别待遇制;取消“工人、干部分类档案制”;取消“大中小城市居民区别待遇制”等等对公民的歧视性政策;同时立即宣布,任何公民年满X岁即可自动获发一本护照;无条件释放所有政治犯、思想犯、言论犯、宗教信仰犯;并承诺国家将在适当的时候制定国家赔偿法,以分期分批分门别类地对所有冤假错案实施国家赔偿,等等,等等。与此同时,号召全球华人献计献策、召开各种类型的专家会议、国是会议,拟定民主转型的过渡方案。在新方案(是辩论、比较、妥协的产物)出来之前,国内各业除紧急情况需及时救济外,其它,可暂且维持现状,以求平稳过渡。再者,可考虑制定若干刑法修正案,加大抗罪、反罪力度,尤其要从重打击警察等执法部门与黑帮相勾结类刑事罪案,以保障社会稳定。此外,还可考虑让少数民族反叛力量的诉求和台独诉求在国内合法宣传,而相反主张统一的意见也可以平等的方式与之展开反驳与辩论,并同时组成有能力的谈判组与之沟通、谈判,充分听取其意见,争取达成某种妥协。



以上想法并不成熟,权且作引玉之砖吧。







吴戌:民运人士要实际一些



July 15, 2000



结合中国的情况,中国如何实行民主是当前最紧迫的关键问题。国内现在民怨沸腾,只要不成立组织,只要不聚众示威,只要不在天安门广场,你怎么骂共产党都行,警察都懒的理你,饭店,私人聚会,甚至在机关的办公室里。



但是,你如果告诉他们明天中国就可以实行民主,他们相当多的人却认真的犹豫起来,甚至内心里反对。这是国内的实际情况。他们会对你讲:真的搞那一套,中国会不会四分五裂?中国会不会天下大乱?所有的国营单位会不会都倒闭?工人,农民会不会生活的更惨?机关里的共产党员,公务员会不会失去工作,来个大换血?等等。



这才是中国的大多数关心的首要问题。民主化运动不在这些民众直接关切的问题上做出完整满意的回答,是不会获得人民支持的,现在低潮,永远都是低潮!有几个血淋淋的“64”即便是“64”的强刺激,支持也是短暂的。我多次说过,现在国内老百姓的潜意识里,只要旧的体制还没有逼他们到极点,他们对民运的所谓代表全体人民的新制度内心里就保持高度警惕!一次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共产党说了个天花乱坠,今天还不是更糟糕!上当受骗只能有一次,就这一次也吃了大亏,以后千万不能再次轻易上当的。



中国到底如何转型(实际上,那些天天艰苦奋斗的民运人士至今没有一个明确回答),必须要给老百姓吃个定心丸。老百姓常说:老百姓就是老背性,就是受苦的,谁上台不一样?民运人士要实际一些。



















http://chinaway.org/6/mulu6.htm >中国民运刊物《中国之路》2002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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