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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送老马   
李有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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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
文章标题: 送老马 (645 reads)      时间: 2002-11-12 周二, 上午2:45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土 插 队 ， 洋 插 队 ， 插 对 队 。



--------------------“大 不 了 把老子下 放 到 工 厂 ！”



中国人常说 ， 农 村 人 是 二 等 公 民 。 这 话 到 也 符 合 实 际 ， 因 为

再 往 下 就 是末等 人 劳 改 犯 了 。 三十 年 前 在广 阔 天 地 出 大 力

流 大 汗， 一 出 勤 三 送 饭 ， 白 天 连 著 黑 夜 干 ， 脚 跟 站 田 头

，心 向 红 太 阳 。 偶 有 歇 晌 ， 必 有村 民 和 知 青 摔 交 ，拔 棍

（ 一 种 两 人 拔 河 运 动 。 两 人 田 头 地 尾 四 脚 相 抵 坐 定， 中 间

放一 铁 锹 把 ， 两 双 手 握 定 锹 把 ， 往 自 己 方 向 拉 ， 屁 股 离 地

者 判 输。此 体 育 兼 娱 乐 方 式 ， 当 年 插 队 岁 月 在 晋 中 农 村 颇

为 流 行 。 ）当 年 我 正 是 长 身 体 能 吃 时 期 ， 每 日 辛 苦 劳 作

， 饭 量 大 增 。 好 在 粗 茶 淡 饭 知 青 口 粮 尚 够 ， 数月 下 来 ， 到

也 硕 壮 不 少 ， 加 上 以 前 打 过 篮 球 ， 踢 过 足 球 ， 身 段 还算 灵

活，同 村 里 的 小 伙 过 招 ， 无 论 “摸 跌 ”（摔 交 一 词 的 当 地

土 话 ） 还 是 拔 棍 ，往 往 赢 多 输 少 ， 一 来 二 去 ， 渐 渐 在 村 里 有

了些 名 气 。



我 们 大 队 有 三 个 小 队 。 我 所 在 的 二 队 ， 已 没 对 手 。 一 队

的段 迎 生 ， 绝 对 是 个 膀 大 腰 圆 的 壮 后 生， 村 里 上 下 都 认 为

他 是“ 好 轱 辘子 ”。 这 也 是 形 容 人 块 儿 大 的 当 地 话 。 这 话

形 象 得 很 。你 想 ， 一 个 后 生，壮 到象 碾 场 的 石 头 轱 辘 一 般

， 也 就 不 算 寻 常 百 姓 了 。



更 难 得 的 是 ， 迎 生 虽 然 壮 ， 但 无 穆 铁 柱 郑 海 霞移 动 缓 慢

的 笨拙状 ， 并 不 是 只 知 用 蛮 力 的 愣 头 青 ， 也 知 道 出 其 不 意

， 攻 其 不 备 ， 避 实 就 虚 ， 声 东 击西 等 基 本 战 略 战术原 理 ，

故 在 村 里 摔 交 场 ， 拔 棍 界 也 算 名人 一 个 。



无 奈 世 道 不 济 。 迎 生 出 身 富 农 。 虽 已 有 二 十 四 五 ，还 没

说 下 媳 妇 。 每 当 看到 二 队 长 段耕 牛 才 四 十 多 岁就 当 了 祖 父

，大 儿 子 有 生 十 九岁 就 已 为 人 父 ， 常按 纳 不 住 骂 一 声 ： 日

你 个 二 大 爷 ！



一 日 ， 火 红 的 太 阳 当 头 。 我 们 二 队 男 女 老 少 社 员 在 南 梁

上 锄 谷 间 苗 ， 正 好三 队 若 干 社 员 也 在 沟 里高 粱 地 里 动 弹(晋

许 多 地 方 土 话 称劳 动 为 “动 弹”或“受 苦 ”） 。 我 们 队 歇 晌

， 自 然 又 是 流 行 体 育 节 目-- 拔棍 。（ 我 一 直 纳 闷 ， 歇 晌 是

动 弹 乏 了 舒 展 一 下 身 体 ， 以 利 再 战 。 而 摔 交 拔 棍 费 劲 流

汗 动 弹 还 苦 重 ， 何 苦 来 哉 ？ ） 我 同 实 力 相 当 的 村 民 杨

永 刚， 拔得 一时 不 分 高 低 ， 众 目 睽 睽 之 下 ， 谁 都 不 想 轻 易

认 输 ， 当 场 拔 了 个 青 筋 直 冒 ， 汗 流 浃 背 。 两 边 观 战 的 大

人 小 孩 鼓 噪 不 已 ， 惊 动 了 沟 下 的 迎 生 。





早 已 手 脚 发 痒 的 迎 生 不 顾 没 有 歇 晌 的 一 队 长段路 德 的 不 满

眼 光 ， 扔 下 锄 头 ， 三 步 并 两 步 ， 蹿 上 了 崖 头 ， 分 开 围 观

的 众 人 ， 等 着 同 胜 者 打 擂 台 。等 我 最 后 终 于 把 杨 永 刚 的 屁

股 拔 离 了 地 面 时 ， 已 是 脸 色 腊黄， 只 有 出 气 ， 没 有进 气

了 。再 继 续 同 迎 生 拔 ， 绝 对 死 路 一 条 。 遂 起 身 拍 拍 腚下 土

，建 议 同 迎 生 摸 跌 。 毕 竟 摔 交 用 巧 劲 多 ， 可 以 四 两 拨 千

斤 。



双 方 约 好 三 局 两 胜 。 一 场 好 交 直 摔 得 东 西 南 北 不 分 ，时 光

凝 聚 ， 好 几 袋 烟的 时 间 过 去 ， 两 人 仍 在 鏖 战 ， 庄 稼 踩 倒

一 片 ， 暴 土 飞 扬 。 具 体 详 情 ， 且 按 下 不 表 ， 结 果 是 ： 第

一 局 我 被 他 放 倒 。 第 二 局 ， 他 被 我 摆 平 。 第三 局 ， 应

该 算 平 交 ， 因 为 两 人 差 不 多 同 时 倒 地 。 不 过 ， 我 们 在 别

人 动 弹 时 候 摔 交 ， 影 响 农 业 学 大 寨 。 我 是 知 青 ， 两 位 队

长 碍 于 情 面 ， 不 想 说我，迎 生 富 农 子 弟 ， 自 然 要 重 敲 。 一

队 长 段路德 同 迎 生 是 出 了 五服 的 本家 ，但 一 笔 写 不 出 两 个 段，

痛 责 几 句 也 就 算 了 。 偏 二 队 长段 耕 牛 早 就 对 迎生 有 气 ，

这 次 借 题 发 挥 ，上 纲 上 线 ， 说 迎 生 是 地 富 反 坏 右 五 类 分 子

， 存心 破 坏 抓 革 命 ， 促生 产 。 那 年 头 ， 阶 级 斗 争 弦 绷 得

紧 ， 一 句 话 不 对 ， 抓 你个 现 行 ， 判 你 个“恶 攻 ”， 下

你 个大 狱 ， 乃 稀 松 平 常之 事 。 故 迎 生 不 敢 公开

顶 嘴 ， 只 是 底 下嘟 囔 ： “逑 ！ 老 子 怕 你 ？ 大 不 了 把 老 子 下 放 到 工 厂！ ”



如 果 有 人 间 地 狱 ， 农 民 已 经 在 十 八 层 ， 你 还 能 把 他 下 到

哪 儿 ？ 而 那 个 时候 ， 工 人 阶 级 是 领 导 阶 级 ， 如 果 能 到 工 厂

当 工 人 ， 除 了 管 不 到 毛 主 席 ， 还 不是 领 导 一 切 ？



三十年 过 去 了 。 迎 生 当 时 给 我 讲 的许 多 精 彩 荤 段 子 ， 已 经

忘 得 七 七 八 八， 唯 独 这 句 名 言 ， 时 刻 铭 记 在 心 。 每 当 遭 遇 挫 折 ，

就 拿出 来 安 慰 自 己： 大 不 了 把 老 子 下 放 到 工 厂 ！



凭 着 这 股 劲 ， 一 层 层 往 外 爬 。 这 么 些 年 来 ， 上大学，工作，进

修，再工作， 然 后 是 洋 插 队 ， 到 了 美 国 ， 完 成 了 从 北 京 到 纽

约的 战 略 转 移 。



“六 四 ” 后 ， 大 陆 流 行 一 首 歌 ， 民 族 情 调 相 当 浓 郁 。 跟 着

毛 阿 敏 的 磁 带 哼 了 好 几 天 ， 到 也 记 下 歌 词 ：



生 活 是 一 团 麻 ，

那 也 是 麻 绳 拧 成 的 花 ；

生 活 是 一 根 线 ，

那 也 有 解 不 完 的 小 疙 瘩 呀 ；

生 活 是 一 条 路 ，

怎 能 没 有 坑 坑 凹 凹 ；

生 活 是 一 杯 酒 ，

饱 含 著 人 生 的 甜 酸 苦 辣 。



四 人 帮 倒 台 ， 邓 小 平 上 台， 皇 帝 轮 流 作 ， 明 年 到 我 家 。



不 管 怎 么 说 ， 邓 小 平 这 个 “皇 帝”， 比 四 人 帮 要 强 多 了 。

他 给 老 百 姓 松 绑， 放 乡 下 吃 苦 的 知 识 青 年回 城 和 爹 娘 团

聚 ， 这 还 不 是 积了 大 德 ？



后 来 ， 老 天 网 开 一 面 ， 还 真 把 我 从 中 国 这 个 大 农 村 ， “下

放 ” 到 美 国 这 个 大 工 厂 来 了 。 前几年 ，洋 插 队 好多年 后首 次

回 国 ， 探 望 罹 患 重 病 的 父 亲，列 车喘 着 “喝 醋 喝 醋” 的 粗

气， 爬 进 太 行 山 娘 子 关 ，进 入 昔 日阎 锡 山 阎 老 西 儿 阎 长 官

地 界， 再 次 穿 堂 风 般 刮 过 我 们 村 口。 洞 中 方 一 日 ， 世 上 已

千年 ， 村 口 还 是 被 一 片 面 纱 似 的 枣 林 遮 挡 着 。



那 一 刹 那 ， 瞪 大 了 眼 睛 ， 寻 找 一 交 摔 成 挚 友 的 迎 生 。 枣

林 后 面 ， 就 是 我当 年 当 “ 户 长 ” 的 插 队 青 年 集 体 户 两 排 红

砖 绿 瓦 围 起 的 知 青 大 院 。 那 里呆 了 多 少 年 ， 记 忆 同 老 牛

反 刍 一 样 ， 一 片 片 涌 将 上 来 。 记 得蓬 头 垢 面 收 了几 次 大

秋 ， 灰 头土 脸 地 打 了 若 干次 麦 场 ，满 面 烟 尘 李逵般装卸运煤火车

， 烟 熏 火 燎满头大汗 地 下 砖 窑 ， 推黄土，切 砖 坯 ， 背 热 砖 ， 用

汗 水 换 来的块 块 红 砖 ， 修 建 了 这 个 知 青窝 。



有插友告之，大 院 还在 山 脚 沟 底 ， 迎 生 家 还在 岭 上 山 脊 窑 洞 里

。一 眼 望 去 ， 窑 洞 还 是 老 样 子象 没 有 眼 白 的 眼 睛 那 样 嵌

在黄 土 坡 上 。 蹲 在 窑 洞 门 前 的 几个 娃 ， 捧 着 斗 大 的粗 瓷 海

碗 ， 同 时 吸 溜 着 海 碗 中 的 面 条 和顺 著 人 中 流 下 来 的 鼻 涕

。星 星 还 是 那 个 星 星 ， 月 亮 也 还 是 那 个 月 亮 ， 山 也 还 是 那

座 山， 梁 也 还 是那 道 梁， 没 有 看 见 迎 生 。



当 年 万 里 赵 紫 阳 首 先在 安 徽 四 川 推 行 包 产 到 户 ， 革 了 人

民 公 社 农 业 学 大 寨 的 命 ， 老 百 姓 终 于 可 以 糊 饱 肚 皮 。有

志 者 ，誓 进 城 （ 事竟 成 ） 。 先 是 知 青 病 退 困 退 招 工 上 大

学退 潮 般 席 卷 回 了 城 ， 再 后 来 ， 好多 农 民也 就 进 了 城， 当

然 他 们 是 没 户 口 的 民 工 或 称 盲 流 。



不 知 这 被 “下 放 ”到 城 市“工 厂 ” 的 盲 流 民 工 大 军 中 ， 可 有

迎 生 ？



迎 生 没 有 上 过 几 天 学 ， 但读 了 若 干 “三 侠 五 义 ”“ 大 五 义”

“ 薛 仁 贵 征 东 ” 之 类 的 古 书 。 他 曾 认 真 告 诉 我 ， 他 钻 研

过 “ 易 经 ” 。 迎 生 虽 出 身 不 好 ， 却 关 心 时 事 ， 视 国 家 世

界 大 事为 己 任 。当 年 张 春 桥 姚 文 元 自 己 赤 膊 上 阵 ， 还 利 用

御 用 文 人 “ 梁 效 ” “ 罗 思 鼎 ” 大 批 资 产 阶 级 法 权 。 地 富

反 坏 右 挨 批 挨 怕 了 ， 一 听 到“ 批 ”就 心 惊 肉 跳 ， 心 有 余 悸

。 因 为 同 书 记 儿 子 打 架 而 得 罪 了 村 里 一 把 手 的 迎 生 ， 有

天 对 我 说 ： “兄 弟 ， 你 说 当 年 八 国 联 军 资 产 阶 级 打 进 来 ，

都 没 有 挡 住哦 们 义 和 团 的 铁 拳 。 哦 们 中 国 这八 卦 拳， 形 意

拳 ， 螳 螂 拳 ， 猴 拳 ， 鸭 拳 ， 还 有 什 么 陈 式 太 极 拳 ， 杨 式

太 极 拳 ， 什 么 武 当 拳 ， 少 林 拳 ，多 了 去 了 ， 随 便 拉 出 个 什

么 人 ， 就 能 打 败 资 产 阶 级。 不 过 ， 这 资 产 阶 级 最 近 练 的

”法 拳 “， 是 哪 家 的 拳 ？ 是 不 是 法 力 很 大 ？”



我 给 迎 生 解 释 ： 这 资 产 阶 级 法 权 ， 是 毛 主 席 他 老 人 家 觉

得 解 放 后 资 产 阶 级 没 有 夹 着 尾 巴 作 人 ， 反 而 坐 大 ， 权 力

和 权 利 都 超 过 了 跟着 他 老 人 家 打 天下 的 无 产 阶 级， 半 无 产

阶 级 ， 反 客 为 主 ， 不 批 行 吗 ？ 而那 张 姚 之 辈 ， 多 么 精 明

了 得 ， 惯能 察 言 观 色 ， 体 察 上 意 ， 首 先 是 自 己 批 ， 然 后 就

号 召 全 国 人 民 一 块 儿 批 。



几 亿 人 一 块 批 ， 你 资 产 阶 级 “法 拳 ”再 利 害 ，也 是 双 拳 敌

不 过 四 手 ， 乖乖 被 人 撂 倒 。



迎 生 在 村 里 活 得 窝 囊 。 因 为 一 些 芝 麻 绿 豆 小 事 ， 被 队 长

书 记 点 了 几 次 名。想 当 兵 ， 队 里 给 招 兵 的 解 放 军 排 长 上 点

眼 药 ， 吹 了 。 想 找 婆 姨 ， 人 家 一看 成 分 太 高 ， 飞 了 。 总

之 ， 活 得 不 舒 坦 。 用 现 今 儿 的 话 说 ， 就 是 活 得 太累 。



迎 生 一 跺 脚 ， “此 处 不 留 爷 ， 自 有 留 爷 处 。 老 子 到 国 外

， 支 援 世 界 革 命 去 。 ”潜 台词 是 ： 太 不 了 把 老 子 下 放 到 美

国 去 。 来 自 山 西 的着 名 农 民 作 家 赵 树 理 ， 文 革 前 被 斗 不

过 ， 经 常 发 牢 骚 ， 说 要 出 去 打 游 击， 支 援 世 界 革 命 。



摔 交 后 不 久 的 一 天 ， 迎 生 同 我 又 在 沟 里 的高 粱 地 里 遇 到 ，

一 把 把 我 拽 进 青 纱 帐 。 我 笑 道 ：“哎 ， 兄 弟 ， 我 可 不 是 大

姑 娘 小 媳 妇 ， 别 看 错 对 象 。” 迎 生 一 脸 严 肃 地 说 ：“不 开

玩 笑 ， 兄 弟 。 听 说 世 界 大 战 快 打 起 来 了 。 美 帝 正 在 拉 丁

，南 斯 也 在 拉 夫 。 机 会 是 不 是 来 了？ ”



早 几 年 ， 年 青 人 都 愿 意 当 英 雄 。 国 内 没 有 机 会 ， 就 到 中

苏 前 线 ， 到 中 印 边界 ， 到 中 缅 边 界 ，中 越 边 界 ， 希 望 能

以 一 腔 热 血 ， 换 得一 世 英 名 。知 名 知 识 青 年 作 家 老 鬼 ， 就

曾 伙 同 红 卫 兵 哥 儿 们 ， 抄 了 母 亲 （“青 春 之 歌”作 者 杨沫 ）

的 家 ， 抢 钱 当 路 费 去 越 南 。 还 有 不 少 红 卫 兵 还 有 到云 南 兵

团 或 插 队 的 知 青， 真的 到 了 缅 甸 ， 参 加 了 缅 共 游 击 队 ， 个

别 侥 幸 活下 来 的 ， 有 的 成 了 昆 沙 手 下 的 大 将 。



不 过 ，三 十 年 后 回 头 看 ， 迎 生 毕 竟 读 过 “易 经 ”，虽 然 托

夫 勒 那 么有 眼 光 ， 但 大 概 多 少 能 预 测些 许 未 来 。 你 看 ， 这

美 国 “拉 丁打 完 韩 战 越 战后 ， 又 “ 拉 ”著 多 国 部 队 的 “壮

丁 ”，教训了 光 天 化 日 之 下 就 敢 对 邻 居 动 手 动 脚 的 害 群 之 马

伊 拉 克萨达姆 。



再 说 这当 年 同 苏 联 别 苗 头 的 南 斯 拉 夫 。 这 些 年 来 ， 铁 托

老 哥 走 了 以 后 ，没 有 大 家 长 的 这 个 中 欧 家 族 就 每 况 愈 下 ，

日 见 分 崩 离 析 。 前 几 年 ， 居 然塞 族和 克 族 还 有 穆 斯 林 三 方

打 作 一 团 ， 杀 敌 自 伤 无 数 ， 男 丁日 益 稀 罕 ，南 斯 交 战 各 方

于 是 纷 纷 拉 夫 。



去年，纽约世贸双塔两声巨响，给我们带来了恐怖主义。当年你小日本在珍珠港太

岁头上动土，我让你东京吃不了兜着走。如今，你本拉登站在我房顶上撒尿，我当

然要端了你的老窝！布什一声令下，美国又冲着那十恶不赦的 911恐怖袭击元凶饱

以 “法 拳 ”，痛扁了这 些个不 知 天 高 地 厚 的 “板 儿 爷”。



三 十 年 过 去 。 走 南 闯 北 ，土 插 队 洋 插 队 ，生 活 中 自 然 少 不

了 甜 酸 苦 辣 悲欢离合。 但 是 ， 遇 到 事 情 多 能 以 不 变 应 万 变 ，

那 就 是 用迎 生 的 “ 大 不 了 下 放 到 工厂 ”的 心 态 和 处 世 哲 学

去 面 对 多 棱 , 多 元和 浑 浊 的 人生 世 界 ，虽不至于逢凶化吉，遇难呈

祥，却也常常 如 鱼 得 水 ， 游刃有余 ， 屡 试 不 爽 。 华 人 圈子 如 此

， 洋 人 世界 亦 然 。



三 十 年 来 ，上 了二 十 好 几 年 的 学 ，学 堂 内 外 ， 土 老 师 洋 教

授 到 也 经 历 若干， 唯 有 迎 生 略 带 阿 Q和 孔 已 己 的 精 神 ，是 我

所 学 到 的 真 传， 伴 我 漂 泊，嬉 对 人 生 ， 笑 傲 江 湖 ， 实 用 价

值 委 实 不 低 。 但 总 结 起 来 ， 其 核心实 质 还 是 中 国 老 话 ：

和 为 贵 ， 忍 为 高 ， 退 一 步 海 阔 天 空 。



如 果 国 家 领 导 人 ， 也 能 这 样 想 ， 大 概 就 不 会 再 出 现 “ 拉

丁 ”和 “拉 夫” 的 问 题 了 ， 世 界 因 此 或 许可 以 得 到 些 许 安 宁

？ 如果汉奸爱国贼不汉不贼们，也是这么想，我们的论坛上，也许会少一点硝烟

弥漫，剑拔弩张，多一点笑容和宽容？











作者：Anonymous 在 罕见奇谈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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