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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12.7【民主论坛】2003.12.2～2003.12.7

民主通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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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2003.12.7【民主论坛】2003.12.2～2003.12.7 (554 reads) 时间: 2003-12-08 周一, 上午4:00

作者：Anonymous 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民主论坛】2003.12.2～200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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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通讯》2003.12.7

订阅处：

[email protected]

（接到回应时，请务必回信证实订阅。回信时无需另外写字。）

投稿处：

[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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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认识问题

　　◆国民党、共产党的工会政策

　　　的相似性比较（下）　………………………　（长沙）刘建安

　　◆冤枉冤枉叶国强　……………………………　（丹东）田晓明

　　◆中国神五冲天，中国人倒下去　……………　（法国）陈礼江

　　◆中、西竞争文化的比较　……………………　（武汉）李卫平

　　◆农民连续自杀事件的思考　……………………　（衡阳）齐辉

　　◆由惊慌到坦荡

　　　──我在电话中认识的夏春蓉　……………　（北京）刘晓波

　　◆在步前苏联未通之途

　　　——“神舟”五号飞天浅议　…………………　（浙江）火戈

　　◆台湾选举，北京又成牺牲品　………………　（美国）陈破空

　　◆两岸关系的“三要三不要”　………………　（深圳）赵达功

二、探索道路

　　◆中国需要等待多长时间？　……………………　（美国）方觉

三、民主理论

　　◆均权制与行政结构的简化　……………　（湖南邵阳）段振坤

　　◆没有独立性的中国司法　……………………　（北京）李建强

　　◆民主就是“踢足球”　…………………………　（上海）万翔

　　◆自由主义思想家殷海光　………………　（湖南邵阳）段振坤

四、迫害实录

　　◆ＳＯＳ，我最后的呐喊　………………………　（成都）张明

　　◆在丈夫43岁生日时我只能为他祷告：

　　　祝他平安　……………………………………　（北京）李姗娜

五、文艺春秋

　　◆在路上──献给遇罗克　……………………　（北京）郭小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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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论坛》文章一律欢迎转载。转载时请一定注明如下的出处：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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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共产党的工会政策的相似性比较（下）

刘建安

§§二、把工会置于党的领导之下

吸取前3年教训，1927～1937年，国民党所控制下的工会是“国民党

化工会”。1937～1949年，国民党采取了透过“党团”去掌握工会的

组织领导权的做法，采取了“化工会力量为党的力量”的策略。1949

年以后，在工会组织过程中，一般先建立国民党核心组织再组织工会

的程序，“使工会成为党的外围机构，发挥党的卫星作用”。一些私

营企业主，既是国民党党员，又是工会干部。1981年，台湾省产职业

工会联合会23名理事长，全部都是国民党党员。从244名理事长来

看，非工人的成员达71.7%。

中国共产党从成立开始，就介入了工人运动，成立了“劳动组合书记

部”领导工人运动。1924～1927年间国共合作，共产党在工会组织和

工人运动中发挥了主导作用。1927年至1949年，共产党领导的工会与

工人运动，始终都配合着当时党的革命任务。1949年以后，工会始终

处于共产党的领导之下。

1953年后50年中，刘少奇、毛泽东、邓小平、李先念、赵紫阳、江泽

民、胡锦涛等为首的中共中央领导分别代表共产党参加了第7、8、

9、10、11、12、13、14次中国工会全国代表大会。党的领袖代表中

共中央对大会致词，基本上定下了每次大会的基调、任务。从中华全

国总工会直至国有企业、集体企业的基层工会，领导权一直掌握在共

产党干部手中。

尽管1992年《工会法》规定“工会是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的群众

组织”，但1993年《工会章程》进一步规定“中国工会是中国共产党

领导下的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的群众组织”，强调了共产党对工

会的领导。2003年9月修改后的《工会章程》又进一步规定：“中国

工会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职工自愿结合的工人阶级群众组织，是党联

系职工群众的桥梁和纽带，是国家政权的重要社会支柱，是会员和职

工权益的代表。”

§§三、把工会作为服从经济政策的附庸

1937年后的10年间，为经济的稳定发展，国民党对工会的态度，一方

面是严禁工潮的发生，另一方面，试图以劳工立法、国家国家机关介

入的方式保障劳工权利。这种消极态度，使工会的发展停滞，劳工状

况也得不到改善。1937年至1949年，国民党尽管积极发动工会，但工

会并不是劳工为主体的自发性的组织，也不是为劳工谋利益的组织，

有其名而无其实。国民党台湾时期的工会经济政策的出发点，是通过

工会宣传“劳资和谐”，预防劳资争议层次的升高。因此，台湾工会

出现资方支持、劳方冷淡的发展障碍，加上劳工的高流动率，私营企

业与外资企业的工会组织发展并不乐观。

50多年来，大陆中国工会一直将组织职工参加同期的经济中心工作为

任务，如初期的“恢复和发展国民经济，争取国家经济状况的根本好

转”；接着是抗美援朝；以后陆续有“为实现第一个五年计划而奋

斗”；“为战胜国民经济暂时困难而斗争”；开展“五讲四美三热爱

活动”；“力争到本世纪末使我国工农业总产值翻两番”；“在建立

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过程中，尤其要发挥工人阶级的主力军作

用”；今年9月则号召“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充分发挥工人阶级主力

军作用”；“要把‘三个代表’的重要思想贯穿到工人运动各个方

面，体现在工会工作的全过程。”

§§四、为外向型经济控制工会活动

在台湾经济发展过程中，进口与出口具有重要意义。稳定进出口相关

企业的劳资关系、生产秩序、提高生产效率成为资本积累的重要措

施，是国民党组织工会的重要目的。1967年至1977年间，外商在台投

资平均每年1亿4,000美元，吸引投资在于台湾低廉的成本、日益增长

的生产力，也证明了台湾政治社会的安定。1974年裁员10,000多工人

却没有工潮出现。甚至1960年国民政府向外国投资者保证不会有劳工

问题出现。

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华全国总工会1994年发出了《关于加快外商投资企

业工会组建步伐和加强工会工作的意见》，其中第3条指出：“扩大

开放，吸引外资，需要良好的投资环境。建立稳定、协调的企业劳动

关系，保持社会安定和不断提高劳动者素质，是吸引外资必不可少的

社会条件。在这方面，工会能够发挥重要作用，负有重要责任。”因

此，第5指出：“外商投资企业工会工作的指导思想是：坚持党的基

本路线，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与外商合作共事，共谋企业发展，为

职工群众服务，为促进改革开放服务，为经济建设服务。”

在沿海，中、外合资企业，与外商独资企业中，这些年来，打工仔、

打工妹创造了巨大的经济效益，但工资待遇是否合理？职工宿舍是否

适宜（人均面积、有无噪音、灯光大小与开关等）？是否拖欠工资？

是否克扣工资？是否安全（多次活活烧死人）？是否有人格尊严受到

伤害（如要一个车间工人全体下跪事件）？这一系列问题，很难看到

工会的影子，或者是没有工会，或者是工会不作为，两者必居其一。

1995年就私营企业组建工会发出政策文件，经修正后的《中外合资企

业法》、《中外合作经营企业法》、《外资企业法》均有“职工依法

建立工会组织，开展工会活动，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的条款。至于

工会何时、何地、何事能真正发挥“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这一作

用，笔者拭目以待。（2003.10.20）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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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冤枉叶国强

田晓明

以前关注法治进程的人总是跟当政者说法律：说应该怎样遵守法律，

说可以修改哪项法律，等等。法律是一门很艰深的学问，实施起来也

特别困难；所以当说法的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后，他们的听众并没

有什么反应：是听不懂、还是听懂了之后不愿意做、或做不了？

好了，现在我们不说法律了，改说道德吧。这个事情没有人会听不

懂，而且实施起来并不会遇到太多的困难。孟子说：“人皆有不忍人

之心者，今人乍见孺子将入于井，皆有怵惕恻隐之心；非所以内交于

孺子之父母也，非所以要誉于乡党朋友也，非恶其声而然也。”

（《孟子．公孙丑篇》上第6章）恻隐之心是人的一种天然的意念。

它不是必须经过学习才能得到的知识。当一个人遇到了另一个遭受不

幸的人的时候，那种存在于内心深处的恻隐之心就会萌动。动了恻隐

之心的人，就会去援救那个遭受不幸的人。

房地产开发商要拆叶国强家的房子，叶家不同意，怎么办？文明人的

做派是双方坐下来谈，实在谈不拢就诉诸法律。（前提条件是法律公

正、司法机关按照法定的程序办事。）在我们这里，文明的君子真是

少而又少。这不，叶家的房子被拆了，弄得叶家的人们流落街头，过

上了浪迹京城的生活。君不见北京有多少空置的豪宅，底层的民众却

难觅一处安身之所。

如果你有一腔热血，而且，你的房子遇到了野蛮的拆迁，你会无动于

衷吗？叶国强的哥哥对法国国际广播电台的录音机说：“我们上访

了，可是没人管我们；我们请律师了，可是没人敢代理；所以我弟弟

就跳入金水河了。”电波在空中盘旋，世界各地的听众们与法国国际

广播电台一起，见证了这起不光彩事件。

如果你是一个心智正常的人，你见到不幸的人大概要上前帮他一下；

给乞丐以钱财，给落水者以手臂。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总能见到这样的

好人。

如果你是一个心智不正常的人，你见到不幸的人不但不会帮他，可能

还会在他的伤口上撒上一把盐。窃取病人口袋中买药钱的小偷还少

吗？

不幸的是，叶国强就成了一个伤口上被撒上盐的人。他的温暖的家都

变成废墟了，干吗还要打算把他投入监狱？他妨碍着谁了？股民因为

他的投河而无法炒股了吗？行人因为他的投河而无法走路了吗？顾客

因为他的投河而无法购物了吗？观众因为他的投河而无法看戏了吗？

病人因为他的投河而无法看病了吗？四下望去，几乎没有人因为他的

投河而失去了权利，或降低了生活质量。既然他没妨碍到别人，干吗

要抓他？抓叶国强的人，你于心何忍？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后，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雷德利在一次

午餐会上感叹道：“这个世界有强权，无良知。”他说，“我们的世

界是技术上的巨人，道德上的侏儒。”他还说，“我们精通战争远甚

于和平，熟谙杀戮远甚于生存。”

那个吞噬了叶国强的共同体中的成员们，在听了这位美国军人的话之

后，会有什么感想？以德治国不应该只是一句口号。当一个人在看到

了另一个人的不幸的时候，他没有恻隐之心，我们能指望他去以德治

国吗？

有时我这样想，一些中国人张罗着要依法治国是不是有点儿滑稽？一

群毫无羞耻感的人会按照程序办事吗？一群没有爱心的人会创立一个

公正的制度吗？别再高谈阔论什么“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了。首先

我们要承认自己的道德水平还处在蒙昧状态，其次再培养自己的羞耻

感，别做那些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别让自己被口水淹没；第三则要培

养自己的爱心，爱动物、爱花草树木、爱邻人、爱亲戚朋友。不从这

最底层做起，人就是没有希望的。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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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神五冲天，中国人倒下去

陈礼江

60年代在毛泽东不要裤子、要核子的领导下，原子弹试爆成功。中国

挤上了世界核武大国的行列。那时柬埔寨华文报章与沙学校，大肆宣

扬中国人站起来了。左邻吴家当年才是10几岁的青年，当天买了汽

水、饼干，请同学一起庆祝中国的强大。右邻林家有一次交通违规被

警察发款后，大骂柬埔寨本土人四方肚（愚蠢的意思），“我们祖国

已有了原子弹，还怕你们这些番人？”

就是凭藉拥有原子弹，毛泽东计划在国际共产党领域与前苏俄争领导

地位，支持红色高棉，于75年在柬埔寨实行毛泽东主义政策，导致人

口灭绝大屠杀。林家本人连其大家族几十条生命死了；吴家由于热中

于学校活动，虽然旨在搞男女关系，却被校方推荐给中国大使馆，而

后就参与红色柬共的地下工作。就是有这一层关系先得知不妙的消息

一家人逃到越南。但其叔伯两家人几十条生命也没了。

以上华人的遭殃并非小说、故事，是真实的例子。这说明专制国家无

论在军事或经济再多强，百姓也没份分享。老邓在经济改革时已说得

很明白，要一部份人先富起来。他并没要全国均富。华人老是搞不清

楚党、国的分别，因此长期被中国政府利用爱国主义牵着鼻子走，去

捍卫他们中共的天下。凡是国际在为中国人争取基本权益时，他们就

指责是反华势力，在插手中国内政。但在真正面临印尼排华时，中国

却不敢吭出班声来终止反华。

一个党、国不分的国家，是不值得人们去保护它的。当然，大家也不

可仿效国民党的孙文和共党的毛泽东，为了党和他们个人的利益，不

惜搞内乱。我百姓对政府采取不理不彩的不支持态度，应学习前苏联

和台湾推动和平演变，使国家走向主权还政于民。否则象中国如此的

国家，军事越强大，加上经济的实力，拉拢国际会来打压中国人，将

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此后中国国民的自由与人权将会更遥远无望。

逃生的柬难民来到法国，居住了20几年，既然对民主人权毫无领悟，

依然用自己的文化（短视自私）思考，照样登报为这个专制政权祝

贺。华人圈子的热闹气氛与昔日柬埔寨和今天的香港相似，真令人有

感于中华民族之幼稚和白痴。中国神五冲天，我们没必要为此兴奋。

难道中国人真的站起来了吗？ＮＯ！中国人会继续躺在地上。印尼的

排华、沙柬埔寨的大屠杀、以及血洗天安门等等事件，就是最好的例

子。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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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竞争文化的比较

李卫平

中、西竞争文化大异其趣，概括说来有三项，曰：相马与赛马、比优

与比劣、暗决与明斗。

在重要职位人员的选任上，中国采取的是相马制，西方采取的是赛马

制。相马首先须有伯乐，然伯乐也有真、假。假伯乐面前纵有真千里

驹，也是不会脱颖而出的。然而，纵使有幸面对真伯乐，千里马也可

能被排斥在相看的范围之外，或者因为伯乐个人的好恶而名落孙山。

赛马制则不同，它秉承的原则为，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由于参

与权开放，规则同一，比赛公开，因而结果客观、公平、公正。

对决前的前戏，中、西方也大为不同。西方，竞争者公开表达自己的

意愿，大张旗鼓地向对手挑战；中国，有意者明里不动声色，背地里

上窜下跳、结党营私，大行污蔑、构陷之能事。西方，竞争者公开展

示自己的才学，希冀证明自己比对方更优秀；中国，竞争者拚命指责

揭露对方的不是，以此证明对方比自己更糟。

截然不同的竞争文化，产生了完全相悖的竞争结果。西方，胜出者皆

为一方精英；中国则是逆向淘汰。平庸是晋身的唯一法宝。西方，明

争和比优净化了参与者的灵魂，清新了社会文化环境；中国，暗斗和

抹黑毒化了参与者的精神，污染了社会文化氛围。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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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连续自杀事件的思考

齐辉

2003年7月，陕西省安康市旬阳县桐木乡涌泉村，在5天之内竟连续发

生了3起农民自杀事件。该事件经过8月11日中国央视一套《新闻调

查》栏目详细披露后，在社会上引起了的极大震动。中国农民的生存

状态，看来远比人们想象的还要严酷。

第一个自杀的农民叫李立文。他自杀的原因是因为桐木乡政府派出的

工作组要对他处以罚款。罚款的原由是：他在退耕还林的地里栽了桑

树，并套种了黄豆和红薯。这尽管违反国家《退耕还林条例》的规

定，但事先政府却并没有向农民宣传相关的政策法规。然而，在事

后，也就是作物即将成熟、收获的时节，乡政府的工作组进驻了该

村。工作组的官员既要农民拔去作物，又要对农民进行罚款。李立文

一家年收入200元都不到，却要交多达560元人民币的罚款。被逼无奈

之下，他吞服竟还是赊来的农药自杀。

政府本来是为民众效劳的服务性机构，现在却异化成了一个创收的企

业。而它创收的对象，竟是贫困至极的农民。自杀的李立文的年龄已

接近60岁，他还有一个聋哑且智力不太正常的妻子。而在西方国家，

60岁以上的老人和残疾人，却是政府福利政策尤其关照的对象。

第二个自杀的农民叫李祥，是一个村民小组组长。李祥所在村民小组

的农户，年初在乡干部的号召下，大多在退耕还林的地里套种了经济

效益较高的烤烟。然而，朝令夕改的乡政府，在烤烟即将成熟、农民

马上要见到效益之时，又开始下山摘桃子了——对套种烤烟的农民处

以罚款。以乡人大副主任薛成芳为组长的工作组进驻该村民小组后，

他们大白天公开利用工作时间在房间打麻将，却指使村民小组长李祥

去农民家里收罚款。李祥既不愿违背良心去收农民的罚款，又无力抗

拒强大的乡村政权的野蛮政策，最终只有选择自杀。令人气绝的是，

李祥喝下农药被家人发现后，与李祥同住在一个大院的工作组官员，

面对李祥家人的求救声竟没有任何作为。最后还是较近的另一个山头

的村民，在李祥家人的呼救下赶来抢救，终因时间耽误，李祥死在了

乡卫生所。

工作组官员面对农民自杀所表现出来的冷漠，使我想到了清代杰出诗

人袁枚。袁枚在某地做官时，有一年，该地遇到了蝗灾。面对肆虐的

蝗虫，作为父母官的袁枚竟对天嚎啕：“蝗虫啊！你吃掉我的肝肺

吧，求求不要再吃老百姓的庄稼了！”袁枚作为一个“封建地主阶

级”的官僚，尚能爱民如此。而天天高喊“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

益”的乡村官员，却对自杀农民见死不救，表现出常人难以想象的冷

漠。他们哪是什么人民的公仆！他们不就是一群活生生的、啃噬农民

利益、甚至农民性命的蝗虫吗？

第三个自杀的农民叫陈音富。他是在料理完好友李祥的丧事后不久上

吊自杀的。自杀的原因是因为乡派出所警察在调查李祥死因时，对他

进行了长达7个多小时的审讯。陈音富之所以受到审讯，缘于乡人大

副主任、工作组组长薛成芳为了洗脱自己在李祥自杀一事中的干系，

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给派出所警察写了一个纸条，指称李祥的

死与陈音富有直接关系。这难道仅仅只是在误导警察吗？这分明是在

提供伪证。如果说李祥的死体现出乡村官员良心的冷漠，那么陈音富

的死，则使人们看到乡村官员灵魂的卑劣。

第一个喝下农药自杀的农民李立文，尽管被邻居及时发现，经抢救活

了下来，但面对央视记者采访时所流露出的眼神，依然是对未来生活

的绝望和无奈。第二个和第三个自杀的农民李祥和陈音富，都是31、

32岁的壮年，身后留下了嗷嗷待哺的幼儿和年轻的寡妻。他们的妻子

怀里揣着幼孩，面对央视记者采访时的泪流满面和惨痛的哭声，令人

不敢想象这些孤儿寡母们未来的生活。

如果不带任何偏见的话，应该承认“三个代表”是个好东西。但“三

个代表”在获得至高无上的地位和受到无限尊奉的同时，却在中国大

地（尤其是农村）受到最广泛、最严重的践踏。其实，“三个代表”

只是目的，而实现这一目的的手段却是民主和法治。因而，扎扎实实

地从制度上推进民主和法治建设，从实践层面上给人民兑现“三个代

表”的承诺，才是中国的当务之急。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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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惊慌到坦荡──我在电话中认识的夏春蓉

刘晓波

导斌被捕之后，他的妻子夏春蓉把这灾难消息第一个告诉了。从此，

我与她就经常通电话，有时，一天会通两、三次。

第一次通话时我没有听清她的姓名，在通报导斌被捕消息将她的名字

写错。在此，我向夏春蓉女士道歉。

导斌被捕的最初几天，每与夏春蓉通话。她重复得最多的话是：“我

心里很难受”、“我堵得慌”、“我和孩子以后怎么办？”、“他们

警告我，我不能在电话里说……”、“我担心，有些怕……”

一个妻子、一位母亲的压抑和无奈，一个女人那难言的撕心裂肺和对

未来的恐慌，使话筒变得透明。我能看见她在流泪，泪水的倒流裹挟

着盐粒的尖锐，刺进她鲜淋而柔软的灵魂；轻声哀叹中亮着看不见的

刀锋，划开她无梦的夜晚。我想安慰她，但在恐惧突然从天而降的时

刻，任何话语都过于轻飘。

虽说株连九族的毛泽东时代已经过去，但只要恐怖政治一天不终结，

恐怖仍将无所不在；虽说一般不会株连到良心犯家人的肉体，但必定

要株连到心灵。

我曾面对过3年里往返于北京－大连的探监路上的妻子，面对过那些

在“6．4”中失去儿子的母亲，面对过孤身一人将女儿拉扯大的徐文

立之妻的贺信彤，面对过为杨子立（被判刑8年）奔走呼号的路坤、

为徐伟（被判刑10年）流过太过眼泪的王英，为何德普（被判刑8

年）辩护的贾建英，数次听过到坚信自己的孙女刘荻（被捕已经1年

多）无罪的老报人刘衡的焦虑声音……她们被恐怖政治株连的心灵，

一刻也没有停止过叹息、挣扎甚至泣血。影星刘晓庆曾言做名女人的

艰难，然而，做良心犯的老婆更难。

今天，当我又听着话筒那边的夏春蓉时，再一次为这些被株心的女人

而颤栗，也为她们能够承担如此重负而感动而负疚：当独裁者把一位

良心犯打入有形黑牢之后，也同时为他的亲人们建造了“无形的心

牢”。心牢中的亲人们，特别是作为妻子、母亲的女人们所要承受的

压力、恐惧的重量和残忍的窒息，一点也不亚于黑牢中的男人所承受

的。那是长夜孤灯和日常琐事对身心的长期煎熬，是超负荷心赘和生

活重负对人性本身的破坏性磨损，更是跟踪监控和警告威胁所带来的

恐惧、惊慌、愤怒、无奈和抗争……

同时，狱中良心犯所必须忍受的最大折磨，莫过于不断地想象亲人们

单独度日的艰辛，反复忏悔自己加给亲人们的痛苦。我在大连劳动教

养院时，就总是想象妻子如何扛着沉重大旅行袋的蹒跚，想象比这身

体的负重更为沉重的独守空房的凄凉，她柔弱的身体能否撑得住如此

沉重的身心压力。为此，我写过多首向妻子忏悔的诗，其中一首叫做

《和灰尘一起等我》。

恐怖政治的极端残忍之处，正是对准亲情、爱情和友情这些人性中最

美好、也最柔软的部份下刀子，每一刺皆血光四溅、体无完肤。不仅

是文字狱本身，还有种种其他的刁难，特别是那种无法见上一面的揪

心，甚至就是长时间的人间蒸发，妻子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男人身在

何处，是死是活。每念及此，我就会生出做赤条条光棍的闪念。

11月23日，导斌已经被捕3周多了，夏春蓉又打来电话。她向我交

代：截至目前，她已经收到关心导斌的好心人汇来的将近1万元捐

款，托我代她公布并感谢所有捐款者。开始时，我有些吃惊，心想：

前几天，夏春蓉还心怀惊惧、经常欲言又止，今天怎么能在电话里这

么口无遮拦？犹疑中，正不知如何回答。夏春蓉接着说：“我坚信导

斌无罪，没什么好瞒的。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一切公开，越公开就越

能想得开，对孩子也有好处。公开也是最安全的。再说，我怎么可能

对那么多好人无动于衷。他们帮导斌，就是帮我、帮孩子，帮我们全

家共度难关。我从没摸过电脑，就拜托你了。”

听她这样说，我忽地温暖起来。我为这位初经大灾难的妻子，也为导

斌和他的儿子，感到庆幸。与我们第一次通话时的感觉相比，她的变

化之大，用“判若两人”来形容，一点也不过分。她真的变了，声音

明亮了，表达顺畅了，开始有了最初的坦荡和从容，甚至她在讲述与

警察打交道时，也不再有惊恐、怨恨和无奈，而是尽量用理性的态度

来对待刁难，甚至以善意来理解中国警察的职业。她在电话中说：在

给导斌送书籍和日用品的时候，那位看守所所长态度很温和，当看守

所收下送来的物品时，她顿生几分好感，甚至会不由自主地产生感激

之情。

相形之下，我这个历经沙场的敏感人物，“6．4”后的10几年来，一

直处在中共专政机关的监控之下，反而在夏春蓉的坦然面前，显得有

些慌张和阴暗，顿生对自己的蔑视。好象在初冬的肃杀中，需要安慰

的是我，而不是初遇大灾难的女人。

放下电话，回忆起从导斌被捕到现在的整个过程，外界对导斌的关切

与夏春蓉心态的转变几乎同步，正是海内外的声援浪潮，给了夏春蓉

以安慰和信心。

有时，苦难使人无畏并成熟，尽管这其中蕴含着太多的残忍。然而，

面对恐怖政治的坦荡，毕竟还保持着对抗灾难的信心和克服苦难的希

望，哪怕这仅仅是保持一种平常心，每月一次的探监和料理好自己及

家庭，而如果苦难使人懦弱并萎缩，岂不是除了对残忍的逆来顺受之

外，再无其他值得珍惜的人性。一个良心犯的妻子，只要她公开地在

道义上拒绝文字狱，就会保持住希望，乐观地面对未来。

夏春蓉的变化告诉我：坦然是医治阴暗和懦弱的良药。（2003年11月

29日于北京家中）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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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一个不负责任的党

──我对《宪法》的疑惑（之1）

刘勇诚

在现行的《宪法》序言中，有这样一段话：“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

胜利和社会主义各项事业的成就，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各族人

民，在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引下，坚持真理，修正错

误，战胜许多艰难险阻而取得的。…….中国各族人民将继续在中国

共产党领导下……发扬社会主义民主……把我国建设成为富强、民

主、文明的社会主义国家。”

所有的成就“都是共产党领导中国各族人民”取得的──看来，一个

事实求是的党还挺“事实求是”的，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这也显示

出这个党的傲慢十足！看来，中国共产党喜欢忘记“不愉快”的事

情，只谈成就、不谈错误。所有的成就都是它领导取得的──看来，

共产党对自己所取得的成就是了如指掌、记得一清二楚了。而那些错

误呢？那些错误与灾难是谁领导取得的呢？不会是怪帝国主义对中国

的压迫吧。这样一个把成就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却不想承担的党，会

有资格“继续”领导中国吗？

对于许多历史问题，中国共产党从来就没有一个明确的交代，只是一

味地欺骗或是误导老百姓。这样的大例子有几个。比如说：

◆抗日战争，我们的教科书里也说什么“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各族人

　民”经过8年抗战取得了战争的胜利，全然不提国民党政府在抗日

　战争中所扮演的至关重要的角色。没有国民党政府的领导，如何能

　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不也是中国共产党顾

　全大局、承认国民党政府的领导地位、愿意接受国民政府改编共同

　抗日而促成的吗？

◆60年代的三年自然灾害，我们的党和政府到目前为止，还没有拿出

　一个公开明确的死亡情况报告和责任划分，只是一味地强调自然灾

　害，对应该负的责任一笔带过。当时饿死的几千万条人命不知道中

　国共产党有何交代？

◆10年文化大革命又是中国共产党的“杰作”之一。不知多少无辜的

　人为之丧命？它给中国造成的损失谁来负责？

◆还有1989年的“6．4”事件。对于这段历史，党和政府显得非常谨

　慎。邓小平调动军队镇压学生运动，血洗天安门，究竟有哪些人、

　有多少人死在那次事件当中？国家1989年以前学生运动就已不断发

　生，社会动荡不安，难道学生们只是受“别人”的蒙骗而对抗政府

　吗？对手无寸铁的学生和群众大开杀戒，无论如何是不能原谅的。

　用这种暴力的手段镇压异己、维持所谓的稳定，也只是一个懦夫不

　负责任的表现。

中国共产党还有脸在那里说“成就都是中国共产党领导取得的”。作

为一个有7千万党员的超级大党，竟然这样地只想揽成就、不承认错

误、不负责任，叫天下百姓如何对你信赖？如何情愿让你领导？也许

这部《宪法》是中国公民意愿的体现吧。但是，我想没有人会情愿给

自己强加一个不负责任的领导！

这种想通过宪法来确定自己领导地位合法性的行为，只不过是强奸民

意、自封领导的野蛮的一党专政。中国共产党自云它所发扬的是“社

会主义民主”。难道社会主义民主就是给老百姓强加这样的领导吗？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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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步前苏联未通之途

——“神舟”五号飞天浅议

火戈

作为发明火箭的故土，中国开发太空的系列举措，不论如何说都是有

一定理由可陈的。不至于说中国古代发明了火箭，而现代中国都不应

该或者无资格开发太空。同时，从民族主义感情出发，“神舟”五号

载人飞船上天的成功，很是鼓舞国人、且令国人振奋的。所以，尽管

笔者对此存有颇多异议，但当看着电视屏幕上的宇航员杨利伟进入飞

船的时刻，我内心强烈地祷愿他安全返回！祷祝这次航天能够取得完

满成功！

大家知道，航天事业是高新科技的巨型配套工程，它耗资特别巨大，

非一般国力所能承受。同时，太空航天事业是全人类的共同事业，一

般不应作重复建设投资。如果重复开发，那是特别巨大的浪费。故

而，若是人民当家的民主国家，人民是不会允许干这种傻事的。

但是，在前世纪后半叶的冷战年代，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由于意识

形态等的严重分歧而大搞军备竞赛，展开争夺包括宇宙空间研发在内

的战略军事优势，使出了浑身的解数。可是其结果是众所周知的——

美国因国力雄厚，能够从容应对而不伤筋骨；但前苏联可就惨了。它

是“打肿脸充胖子”，尽管也取得航天事业的辉煌成就，为人类共同

事业作出伟大贡献，但却是“勒紧裤带”硬撑着干的！结果不仅使国

力大伤元气，更由此凸显了其专制体制的严重弊端，最终导致苏共亡

党与苏联解体！这就当事者的苏共而言，是事与愿违。

由此可知，这种“惨痛”的实践已明白地告示人们：被某种意识形态

等政治因素所驱使、而强撑着搞高新科技的太空研发，即便取得非凡

成绩，却是不但弥补不了深重的社会、政治危机，反而是使之雪上加

霜，加速了灭亡的趋势！其实，这一“惨痛”实践，亦是人类的共同

遗产，它警告后来者免蹈覆彻。

然而，令人极为惋惜的是：当今中共当权者，面对这一“人类共同遗

产”而不醒悟！若说过去处于冷战时代，被冷战思维支配着的中共领

袖，为了抗衡美、苏，缩衣节食地搞一点核弹与火箭虽属“夜过坟场

吹口哨——为自己壮胆”之蠢举，却还情有可原——旧时代旧举措；

当时美、苏争高下，未见分晓。但是，如今世界冷战结束与苏联解

体、东欧巨变已成事实，而面对冷战后的世界新格局，中共当权者口

头上高唱“与时俱进”而实际上不肯前进，竟仍旧继续谋划什么

“921”工程，步别人早在几十年前走过的老路——花巨资搞航天开

发！这就令人极为费解了！它不仅谈不上符合“以人为本”的正确发

展思路，也同“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实用主义指导思想不相一致，

而简直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陈旧而谬误的强权思维的产物！因

而，它只能同当年爆炸第一枚核装置举措相比美！因而亦只能同北朝

鲜、伊朗那些邪念相类似！

如果说，是为和平经济建设着想，那就不能不算一下投入产出的帐，

就不会再投入人类共同巨型事业的重复建设而以造成巨大浪费为光

荣！眼下有一种说法，即似乎因和平利用太空需求受到航天大国的抑

制，中国才不得不发奋自己来搞。

这完全是站不住脚的辩词，因为，国际太空合作早成事实。【注】所

以，概括起来就是一句话：如果真正确立以人为本的发展战略思维，

就不会在今天再搞这种得不偿失的亏本生意——花千百亿资金买一个

“第三航天大国”的头冠了！（2003.10.18重庆大公村）

【注】还有一种无稽的辩词谓：只有搞航天大工程，才能带动高新科

　　　技经济的大发展。无疑，这是闭着眼睛说瞎话！君不见，当年

　　　世界7大发达国家除美国之外它也在量力而行，还有那一个在

　　　不自量力地瞎闹呢？而俄罗斯现在则利用前苏联留下的现成

　　　“旧摊子”在赚“太空钱”。这是把原来的坏事情变为有利可

　　　图的好事。而我们呢？一边可怜巴巴地搞“希望工程”，一边

　　　花大钱搞太空竞赛！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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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选举，北京又成牺牲品

陈破空

2004年台湾将举行新一轮总统选举，随着日期的迫近，竞选渐趋白热

化。竞争的主要对手，为泛蓝（国民党和亲民党，统派）和泛绿（民

进党与台联，独派）两大阵营。

泛蓝阵营首先起跑，尤其在结成国、亲两党联盟之后，先声夺人，支

持率一路领先。泛绿阵营则后发制人，以拚经济、公投修宪、和“去

中国化”等措施收复失地，经过一段时间的巧妙炒作，“公投修宪”

已经成为台湾的主流民意。尤其不久前，陈水扁成功过境美国，并与

美国高层高调会见，泛绿更是后来居上。

泛蓝原先主打“经济牌”，批评民进党施政无能，令台湾经济衰退；

然而，随着台湾经济的全面复苏，泛蓝的“经济牌”优势渐失。总部

设在瑞士的《世界经济论坛》近期发布《环球竞争力报告》：就竞争

力而言，台湾连续第2年在亚洲夺冠，并名列全球第5。相比之下，香

港从去年的22名又滑落到24名；中国大陆则从去年的33名，大幅滑落

到44名。显然，继续批评台湾经济，已经失去了说服力。

此时，处于被动和落后的泛蓝阵营，紧急变招，不仅一举抛弃了反公

投、反修宪的基本立场，甚至提出了更为激进的“公投新宪”主张，

其时间表比泛绿的“公投修宪”还提前了4年。显然，台湾朝野“选

举策略”的演变，使台独进程无形加快。按北京的话说，是“变‘渐

进台独’为‘激进台独’”。

于是，中国大陆（准确地说，是在大陆执政的北京政府）再次沦为台

湾选举的牺牲品。需知道，公投与修宪，是北京方面一再宣示的容忍

底线。北京曾宣称：如果台独势力上台，北京就要动武；而台独势力

（民进党）当真上台之后，北京又改称：察其言，观其行；之后，陈

水扁发表“一边一国”论、“公投与修宪”等“台独”宣言，台湾当

局更改各机构及护照称谓，并修改教科书、划中国史为世界史等，北

京竟一直保持低调，不做强烈反应。直到最近，当公投与修宪成为台

湾朝野争相高举的竞选纲领之后，北京方面才勉强放话：做好坚决粉

碎台独分裂图谋的准备。

然而，外界普遍估计：北京不可能对台动武，至少在5年内不会，因

为，2008年，北京将主办奥运会，不至于以武力犯台而丧失起码的国

际形象。同时，北京虽然“喊得凶”，却并不具备足够的军力，攻台

缺乏胜算。

实际上，北京进退两难。他们的多次教训是：如果高调批台独，反而

会激起台湾民众的反感，徒增独派的选票和胜算；如果对台独保持低

调，坐视不理，又将激起大陆民众的嘲弄。依目前形势看，民进党很

可能二度执政，届时，台湾独派将有更大的空间和时间，去从容实现

“渐进台独”。

无独有偶的是，每一次美国总统大选，也都让中国大陆、尤其北京政

府沦为牺牲品，比如今年，随着美国总统选战揭幕，针对中国的人民

币汇率政策和大额美中贸易逆差，各候选人都异口同声地提出了尖锐

批评。

这不得不令人深思。在民主国家，选举，是面对选民，为了赢得选

举，竞选者总是千方百计争取民心，由此推知，不管是台湾的民心，

还是美国的民心，其主流，都是对北京当局的反感。如果中国大陆是

自由国度，政府是经由全民选举的民主政府，台湾的民心，便可能转

向，到那时，竞选者也可能转向，竞选纲领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同

理，一个民主的中国，也必将令美国的民心转向，中、美两国的关系

将不可同日而语。有此推理，目前，台湾迈向独立的动力之一，还是

大陆的专制。换言之，中国大陆一天不实现民主，台湾一天都有拒绝

统一的理由。至少是理由之一。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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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关系的“三要三不要”

赵达功

去年8月份我写了一篇题目为《不要把台湾逼得太紧》的文章，发表

在《大纪元》网络上。时隔1年多，它今年9月25日被转发在《人民

网》的《海峡两岸》栏目中，在当日的新闻阅读排行榜排在第6位。

这说明文章的观点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我在这篇文章中，对两岸关

系提出一个基本认识──“三要三不要”：“要和平，不要战争；要

合作，不要拆台；要忍让，不要对抗。”

最近关于台湾“公投”成了媒体和网络讨论的焦点，大陆再次掀起爱

国主义和民族主义高潮。浏览大陆各网络媒体和论坛，极端观点占据

上风，就如同西北大学反日学潮一样，被默认或被压抑的动力，湮没

了理性的声音，彷佛义和团又回来了。民间的反台独和反日情绪似乎

是在一种无形的煽动中，一发不可收拾。

我觉得，国家要统一，决不能诉诸武力，用战争形式解决问题。历史

上虽然不乏用武力解决国家统一的先例，但武力所解决的更多是国家

分裂的例子。和平、理性、非暴力不仅适用于国家和民族的独立，也

同样适用于国家自身的统一。冷战后的东、西德国的统一，就是基于

国民对统一的热望，统一远离了暴力和战争；前苏联的分裂，是基于

各加盟共和国和各民族独立自决的愿望；捷克斯洛伐克分裂成捷克和

斯洛伐克两个国家，是基于全民对分裂的公决。以和平方式分裂国家

也有不成功的例子，至少暂时不成功，如加拿大讲法语的魁北克省独

立公投，曾因相差无几的投票，差点就独立了。可以说，国家的统一

和分裂不仅建立在人民和民族自决的基础上，也建立在和平、理性和

非暴力原则上。反过来，我们也可以看到，前南斯拉夫曾试图以武力

和强制解决国家分裂问题，战争和种族屠杀不仅没有达到国家统一的

目的，而且最终结局是形成5个独立的国家；印尼曾经也试图以武力

解决东帝汶独立问题，但最终东帝汶还是独立了。

中国大陆和台湾的统一问题也许特殊，两岸都是一个民族，一种语

言。但中国有句老话，“强扭的瓜不甜”，尊重人民的自决权利是最

主要的。尽管如此，我还是主张两岸统一的。这是基于两岸历史的政

治统一事实，尤其是中华民国在台湾是个事实，而它是从拥有整个两

岸领土中缩小并一直声称拥有整个大陆主权的国家政体──以致形成

的现状。两岸的统一不能使用暴力强奸手段。怎样从试图强奸回到谈

情说爱的两情相悦中，使统一的过程成为做爱的过程，这是两岸应该

寻求的途径。

这就再回到我去年文章的观点：不要把台湾逼得太紧。我再引述那篇

文章的观点：“我发现台独是中国政府的政策逼出来的，要给台湾一

点空间，不要逼得太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台湾人民是

中国人民的一部份，台湾的领导人是台湾人民的领导人。人民也好，

领导人也好，他们都有自己的自尊心。如今，由于台湾不是独立国

家，世界上大多数国家只承认大陆的中国政府是全中国的唯一合法政

府，台湾的领导人在国际上是很孤立的。台湾人民不同样有这样的感

受吗？全球一体化决定了任何政体、经济体都必须与其他国家打交

道，但是现在的台湾领导人不能到其他国家访问（承认的例外），尤

其是美国、日本、欧洲国家，甚至借道、路过都不允许，私人性质访

问也不允许。这的确有太压迫的感觉。台湾是中国的一个省，一个省

的领导人是可以出国访问的。中国其他31个省市领导人都可以出国访

问，为什么台湾省不可以？”〔台湾是中华民国的领土，不属于中华

人民共和国。──洪哲胜编按〕

当然，两岸统一前提首先是中国大陆从专制走向民主。如果两岸的社

会制度都是民主社会，如果大陆实行多党制，国民党重新返回大陆与

共产党和平竞争，统一还成问题吗？就是目前大陆的共产党专制独裁

不允许民主化，开明、理智也是可以避免战争解决问题的。我不相

信，真的用战争来解决两岸统一，就一定会得到真正的统一。这反而

可能加速国家分裂。世界上许多国家分裂的例子不是已经可以证明了

吗？（2003年11月29日）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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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需要等待多长时间？

方觉

不久前，3位美国导演制作了一部文献电影：《八九点钟的太阳》

（Morning Sun）。它回顾了27年前结束的中国的极端主义的文化革

命。从1949年中共夺取政权到今天，已经54年。中国一直没有政治自

由，一直没有民主进展。然而，一些人对此耐心十足：似乎无论是27

年、还是54年，都是很短的时间。

现在，乔治．Ｗ．布什总统对60年来中东没有民主表示了厌烦。11月

6日，他在国家民主基金会宣布：美国制定了中东地区的“推进自由

战略”，主题是：在那里建立民主制度。这无疑是一个好计划。

接下来可能的问题是：什么时候中国将面对另一个“推进自由战

略”？

无论从政治影响和经济力量上看、还是从军事实力和安全因素上看，

中国对美国的重要性和中国在国际体系中的地位，至少不会低于中

东。在布什总统所说的“伟大转折点”──“世界民主运动的下一个

阶段”──，不应该没有中国的核心位置。

最近10年，美国对华政策的基调认为：一个稳定和繁荣的中国对美国

和世界有利。

但是，正如布什总统从西方对中东政策的失误中所领会的：“从长远

来说，稳定不能够以自由为代价换取”从很大程度上讲，中国目前的

稳定恰恰是以自由为代价的。

“自由的进展导致和平”。反之，压制政治自由的政权很可能与自由

国家抗衡。不民主的中国实际上将美国视为主要战略对手。

这将导致地区性和世界性的不稳定。

中国的繁荣也许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这种繁荣使一部份中国人富

裕，并使一部份从事对华贸易和投资的西方公司获利。另一方面，这

种繁荣为一党专制注入了新的营养，为军事力量的膨胀提供了更充足

的经费，当然，也为美国创造了超过1,000亿美元的年度贸易逆差和

数以百万计的失业人群。

所以，美国的对华政策不仅应该寻求稳定和繁荣的中国，而且应该寻

求自由和民主的中国。在自由和民主的进程中，稳定和繁荣才有价

值。

还有一些现实主义的考虑妨碍美国调整对华政策。

有人认为中共政权是反对国际恐怖主义的重要伙伴，所以美国不应该

用令人反感的自由和民主问题去打扰这个政权。其实，中国在反恐怖

主义的全球斗争中，并没有发挥重要作用。反恐怖主义的主要途径有

两个：必要的军事打击和最终建立民主制度。中国在这两方面都不可

能作出积极的建树。

有人认为中共政权是解决北朝鲜核危机的枢纽，所以美国不应该用多

余的自由和民主问题去削弱这个政权的合作意愿。其实，今年4月和8

月在北京举行的两次北朝鲜问题的多边会谈，都没有实质性的成果。

没有迹象显示第三次会谈将有重要成果。中国不是在解决北朝鲜核危

机，而是在拖延北朝鲜核危机。拖延的目的有两个：一是保存北朝鲜

的共产党政权，二是使北朝鲜的核能力成为既成事实。这场外交游戏

的谜底十分清楚：一个共产党的北朝鲜和一个拥有核力量的北朝鲜，

有利于增强共产党中国在东亚和世界的战略地位。它的安全风险要小

于它的战略收益。

停止了文化革命式的极端主义的中国还不是一个可爱的中国。中国领

导人已经学会了在放弃极端主义和坚持一党专制之间走钢丝。美国也

需要相应地学会，更有成效地推动中国的政治自由和民主进程。作为

一个先后经历过两次非法关押的前政治犯，我希望我的祖国不要再等

待27年。（2003年11月8日）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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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权制与行政结构的简化

段振坤

均权制的基本主张是实行分县自治，形成“村—县—中央”两层行

政、三级简单结构。行政结构十分简单，界限十分明确，职责十分清

晰。在行政管理中，上下、左右、里外都是透明的。这使复杂的大国

事务得到根本的简化，达到了老子“治大国如烹小鲜”的效果。

中国的行政结构从简单到复杂，已有几千年的历史了，到现代更是垒

屋叠架，等级森严，以至一个项目要盖数百个公章之多。中央、省、

市、县、乡、村层层控制，机构臃肿，部门众多，条条块块，文山会

海，使行政管理异常复杂，真是望洋兴叹。“中央大天晴，省里起乌

云，县里下大雨，村里淹死人”──这首民谣形象地描述了政策在这

种复杂行政结构中的变异过程。在市场经济体制下，复杂的行政结构

完全成了经济背不动的乌龟壳。中共政府在李鹏和朱镕基任上也下了

好几次决心要清臃消肿。政府机构与人员却越改越多，尾大不掉，成

了不治之症。

要解决行政机构的复杂性问题，需要进行根本的结构性改革。不在政

治结构上进行改革，任何措施都会失败。而均权制就象一把绝妙的手

术刀，在解决这个难题上，可以说是游刃有余、迎刃而解。

均权制只有两层行政，即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省被彻底虚掉，变成

中央政府的一部份。因此，所有行政机构只有两种：即全国性行政机

构和地方性行政机构。行政事务也简化为三种：地方事务、全国事务

和共管事务。由于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相互独立，没有统属关系，行

政事务的职责变得十分明晰，共管事务通过立法规范也能明确区分管

理责任，因此行政事务迅速简化。

在地方自治体制下，地方政府和中央政府都是单一的。这种单一性质

十分重要，是防止行政机构繁复的关键措施。由于非政府部门的村镇

市实行高度自治，同样实行自治的县与大、中城市地方政府部门没有

上属和下属机构，其职能服务部门都是直属的。中央政府也同样没有

多层机构。政府部门的各部委与职能部门和各省协调委员会，就组成

了单一的全国性政府。在这种单层制度下，行政机构是屈指可数的。

这样可以把有限的行政资源用到一些重要的职能部门上去，从而强化

政府的执法和服务功能，建立一个高效和有效的民选政府。

在民主政治和均权体制下，所有行政机构的增减与编制，受全国与地

方议会立法节制，并举行听证程序。行政机构的增减是政治中的大

事，会备受公众关注。在地方自治中，民众可以行使直接民权，举行

公投、复决等民主程序。这样行政机构的置立远离暗箱操作，有效防

止行政机构的复杂化。

在均权体制下，简单的政府结构使全国政府和地方政府的职责十分清

晰。地方政府的职责是地方建设和地方发展。全国政府的职责是国防

和均衡发展。两者都是以地方建设和发展为龙头，通过促进各个地方

的建设和发展来促进全国的建设和发展。中央政府的转移支付应该依

照详细的立法规定来进行，按照各种固定指标来分配转移支付财款。

这样在行政管理中，都是依法办事，没有任何人为因素。在共管事务

中，共管双方都属问责对象，就不存在推诿扯皮之事。简单的行政结

构有利于问责制，有利于建立快速反应机制。

简单的行政体系能使行政资源能得到最优配置，防止内耗，节约资

源，减轻民众负担。一个小而有限的政府，通过简单化，在民选和问

责制下，就能成为一个高效而有效的政府。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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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独立性的中国司法

李建强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大陆的法律体系逐渐完善，从毛泽东时代只有两

部法律（宪法、婚姻法），到江泽民时代“初步建立起比较完善的社

会主义法律体系”，大陆已经走出了法律的蛮荒之地，根据官方的说

法，已经“进入了依法治国的新时代”。

但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中国大陆的人权状况、法制环境并没有随

着法律体系的逐步完善而得到改变。相反，破坏法治、侵犯人权的现

象层出不穷、愈演愈烈。在大陆，政府官员不遵守法律，普通百姓不

相信法律，甚至连司法机关也不拿法律当回事。学者们惊呼：有法不

依，成了当今中国司法之癌！

中国大陆的宪法规定，人民法院独立行使审判权，不受任何机关、组

织和个人的干涉。这就是著名的司法独立原则。

但是，正如许多宪法条文被虚置一样，这一条在西方法治国家被视为

无比神圣的原则，在中国从来没有被贯彻、落实过。

大陆的各级法院名义上对地方人民代表大会负责，实际上归中共地方

党委领导，财务开支由地方政府负责，院长、法官的任免由党委组织

部考察、党委常委决定，地方人大只是走程序发布。地方党委不仅直

接控制了法院的人权、财权，而且设置一个专门的机构──政法委员

会，直接干预案件的审判。许多有影响的案件的审判权，实际上掌握

在这个委员会手中。更有甚者，某些影响到地方稳定和官员政绩的案

件，如带有政治色彩的案件、群体上访案件、重大腐败、治安案件、

法论功案件等，从立案抓人、批捕、起诉到审判，全部由政法委操

纵，所谓“政法委协调，公、检、法联合办案”。在这种情况下，所

谓法院审判只是贯彻中共意志的一块可笑的遮羞布。

对中共设置政法委破坏司法独立，多年来许多专家学者提出批评和抨

击。但这种独立的、微弱的声音从来没有引起中共的反省，相反，学

者和媒体时时受到打压。政法委干预司法独立的现象没有得到任何改

变。

除了中共有组织的干预，政府、人大、政协和官员个人对司法的干预

现象更是泛滥成灾。大陆的政府、人大、政协都设有专管司法的副市

长、副主任、副主席。这些人都有权对法院审判指手画脚，打个电

话、批个条子，都能让法院院长立马到他的衙门来汇报。这些对法律

一窍不通的领导们的任何“指示”，都会使法院审判“翻云覆雨”。

所以，中国大陆出现一种奇特的现象：人们摊上官司，首先想到的不

是找律师，而是找关系。法官们哀叹：案件一进法院门，原告、被告

都找人，律师法官靠边站，院长也得等等看。

即使法院院长也不敢轻易拍板，原因是谁也不敢说当事人会最终找来

那路神仙。要想长久保住自己的院长宝座，他就只能把案子压一压，

“等等看”。

在这种情况下，案子超审限（法律规定的审理期限）、被告人被超期

羁押，变成了大陆司法司空见惯的现象和无法克服的顽症。

破坏司法独立的最大的后果，是法院判决公正性的丧失。据最保守的

估计，大陆法院民事、行政案件的80%、刑事案件的50%，都会遭到当

事人上诉，二审法院案件堆积如山。虽然有改判的指标限制（多么荒

唐），改判率也高达30%。有一位二审法官告诉笔者，如果严格地按

照法律的实体和程序要求，恐怕90%的案件都要改判或发回重审！

呜呼，哀哉！

〔转载自《民主论坛》；http://asiademo.org/g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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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就是“踢足球”

万翔

民主的训练场不是在课堂，而是在足球场。

没有什么能比现代足球运动更能折射出民主体制的精髓了。

如果将主场作战的球队比作执政党的话，那么客场作战的球队则可看

作反对党或政治上的反对派别；围绕在足球场周围看台上的球迷则可

代表数量庞大的普通民众；在球场与看台之间的区域则主要是媒体记

者们的活动范围。在整个比赛时间内，场上队员的一举一动都在媒体

和球迷的注视之下。这可视为民众的监督和媒体的监督。这两种监督

都有很大的局限性：民众的监督是一种非专业的、随意性的外围监

督，并且“球迷”离“球场”的距离较远，民众与拥有权力的公共机

构和官员之间存在较大的距离。这使民众的监督有鞭长莫及之感。媒

体记者虽然由于其工作性质使然，拥有近距离观看球赛的便利，但也

不能进入球场进行跟踪监督，仍然只能算是一种外围的监督。

如果要突破外围监督的局限，就必须进入“场内”，只有进入了场

内，才有了“一对一、人盯人”进行有效监督的可能。能将这种可能

变为现实的就是场上客场作战的球员。通过双方球员的贴身盯防以实

现人盯人的贴身监督。双方球员在对抗中，不仅能通过贴身盯防看

死、盯死对方球员，还被鼓励采取诸如越位与反越位、判罚点球等技

战术设计对方犯规，从而在竟争中获胜。

民主的体制安排也就是要达到类似于这种足球比赛的效果，在民主体

制下，才有可能实现“场内”的监督，并且使这种监督贯穿于整个比

赛时间（任期）之内。这种场内监督不是通过权力对权力的监督和制

约来实现的，并且这种监督的效果也不是后者所能达到的。

要获得这种“球场内的有效监督”，要通过“影子内阁”的制度安排

来实现。判断民主与伪民主的标准，不完全在于政府内阁的产生方

式，关键在于该“内阁”有无“影子”。影子内阁的“影子”主要由

反对党或者政治上的反对派别所组成，相当于足球场上的对方球员。

影子内阁处于在野地位，不直接控制权力中心，但很多“影子内阁”

的成员可能就是内阁各部的副部长，甚至各级政府机构和部门都有

“影子内阁”成员参予其中，直接参与权力中心的日常运作，在工作

关系上其与执政党的内阁部长属于上下级的合作伙伴关系，但在政党

关系上却是属于监督与被监督的、在朝党与在野党的竟争关系。政党

竟争可能使政治众生相表现出很不体面、很不绅士的一面，政坛可能

以杯葛行动为时髦，到处充斥着攻诘、谩骂和别有用心的造谣中伤。

在民主体制之下，是不可能出现“让我们紧密团结在ＸＸＸ的周围”

之类的政治口号的。如果说极权体制认为“团结就是力量”，那么民

主体制则倡导“不团结就是力量”。“影子内阁”的制度安排的精妙

之处：就在于它具备了一种能产生“窝里斗和窝里反”的机制，并且

使这种“窝里斗或窝里反”在权力中心暴发，当这种“窝里斗”达到

一定烈度时，不是通过暴力，而是通过“重新洗牌”，即重新组阁来

实现政权的和平交接。这也是民主体制的精妙之处。党争使政界许多

不体面、甚至很阴暗的内幕暴露在阳光之下。然而却保证了社会的健

康和活力，并且使民众的宪法权利得到了保障。

通过政党竟争形成的反对党制约，主要有如下一些特点：

§§一、人盯人的贴身监督

足球场上双方球员都有各自的位置，在各自的位置上进行人盯人的贴

身防守：中卫盯中卫，后卫盯前锋。贴身盯防贯穿于整场球赛的始

终。

反对党的“球员”在政治的“足球场”上的活动也与此类似。由反对

党组成的影子内阁处于在野地位，不直接控制权力中心，但很多“影

子内阁”的成员可能就是内阁各部的副部长，甚至各级政府机构和部

门都有反对党的成员参予其中，他们直接配合作为执政党党员的行政

长官的工作，参与权力中心的日常运作，共同参预机要，执政党的行

政长官与反对党的下级在共事时，既是上下级关系，也是被监督与监

督的关系；在工作关系中相互合作，在政党关系中则相互竟争。

执政党的行政长官与反对党的副手，可以在工作中建立良好的合作关

系。但反对党的副手却难以成为行政长官的“心腹”，因为，反对党

的党员显然是政治上的异已份子。

§§二、监督职能化

反对党或政治上的反对派别存在的唯一理由就是：为反对而反对。

即：“我就是吃‘反对’这碗饭的。”如果不让我反对，我就会被支

持我的民众解雇，就成了下岗失业无所事事的人。我的存在也就失去

了意义。

“反对”并不需要崇高的道德理想和价值理想。甚至这些“理想”本

身可能就是遭反对的对象。反对的动力也不是因为反对党认为自已真

理在握，或者是某些人尽可夫的东西的代表。反对党反对的唯一动力

就是获取政权。反对党存在的意义不在于它反对什么，而在于反对本

身。

反对党对执政党的反对直接形成了对执政党的监督和制约。换言之，

反对党是通过“反对”来履行对执政党的监督职能。

§§三、成本极小化

反对党不直接控制国家资源。除了少数在公共机构中拥有正式职务的

反对党党员，他们的经济来源有公共财政的保证外，其他绝大多数党

员的活动经费只可能来源于反对

作者：Anonymous 在罕见奇谈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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