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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河找小姐（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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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河找小姐（1） -- 河边 - (3609 Byte) 2009-10-12 周一, 上午5:41 (1579 reads) |
河边
[个人文集]
警告次数: 1
加入时间: 2005/12/05
文章: 2251
经验值: 7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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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河边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7、
“先生觉得够了吗？要不要来点别的服务？”小姐语气热情周到。
老河昂起头，把表放在眼下看了看，还剩十七分钟。“这样蛮好的。你是不是有点累了？”
“没有。我是想先生也许想换个服务。我们的服务很多的。”小姐的手改成轻轻地在老河的颈部来回抚摸。
“什么样的服务？”
“你说会有什么样的服务呐？”小姐的声音变轻了，“这个房间里只有一男一女我们两个。”
“我懂了，小姐。”老河觉得自己听到小姐的回答后心里更加平静了，似乎连原有的一点热情都在悄悄地溜走。他想起了自己的太太，脑子里霎时间变得一片空白。
“先生你看哪？我可以给下面打个电话把时间再加一个小时，只要多加XXX元，不贵的。”小姐把头放低到老河的枕头边，看着他说。
“真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和不认识的人做那事的经验。真的，是我不行。”
“不会的。先生你不要想得太多哪。”小姐复坐回去说。“这里不就我们两个人吗。”
“我不是对你有什么不满，是我做不了这事。”老河认真地说，眼前却似乎浮现了妻子的身影。
“又不要你很多钱的，这点钱对你算什么呀。”
“不是钱的问题。我说的是真话。”
“那先生你可以翻过身来吗？”
老河把身体翻转过来，还没躺定，就听小姐笑着说，“我来看看！”跟着就摸了一把老河的宝贝。
老河愣住了，惊异地动也不动地看着小姐；紧接着，小姐的嬉笑也凝住了。老河觉得自己想发火，可是看见小姐的脸神后，火气立刻没了，觉得自己似乎伤害了小姐，无言地看着对方。
“很抱歉，不是你不漂亮，是我的问题。”老河对小姐说。
“让我帮你吹一吹好吧。”小姐认真地说。
老河听了有点恶心，说不清是对自己还是对小姐还是对那个想法，觉得自己的身体的一部分仿佛要被抛弃了。他看看自己几乎赤裸的身体，说了句“把衣服穿起来吧。”便下了床。
8、
电话铃响了。小姐一手捏着老河付的钱，一手拿起电话，“延长十五分钟。。。嗯。”
小姐随后转身对老河解释说，“我们可以延长十五分不收费的。”
“为什么？”老河不解地问。
“和客人谈谈，看看客人有什么其他需要。”老河注意到，小姐说这话时刚才手上拿着的钱已经收起来了。
“坐下。喝点水吗？”老河指指桌上的瓶装水说。“你一定想要做我一笔生意？我们不是已经有了一笔了吗？”
“没有。没有的。按摩我们是一分钱拿不到的。”小姐叹了口气对老河说。
“为什么？”
“按摩的钱讲好了全部是老板的，后面的服务我们拿六成，给老板四成。所以我到现在一分钱还没有挣到。”
“老板咋会知道你们挣的是服务钱还是按摩钱？”
“不行的。老板会知道的。这笔钱是一定要交的。老板也是要交好多钱的，一年几十万的房租。”
。。。。。。
“要是我们熟悉了，你就要我服务了，是吧？”小姐出门前回过头来问老河。
“也许吧。”老河含糊地答应。
“那我明天再给你打电话。”
“我也许不在这里，可能回来很晚。”
“那你以后需要服务时就打电话找我，可以吗？”
“可以。”
“打电话说你要找小Q。”
“好的，我记住了。小Q。”
9、
老河把小便冲了后一边洗手一边抬起头来看着镜子，镜子里面的老河让他第一次觉得有点陌生。他低下了头继续洗手，然后用毛巾擦干了手，关掉灯，走到卧室窗户前把右边的窗帘打开。低头看去，马路上豆大的车少了很多，看起来比白天跑得快。老河想，这些车里一定有很多人是去找小姐的。那天在饭桌上，老王曾经说过现在大陆有四千万人做小姐，这是降低贫富差别的一条不能少的渠道。他拉上窗帘，坐到电脑前打开电子邮箱。
有一封太太的来信。老河赶紧打开看，“。。。记住到了机场后马上给我打电话。一切都安排好了。”太太没有问老河这两天都干了些啥，他松了一口气。老河回忆着每次和太太重逢时的情景，心里觉得有点慌，口也有点发干。
10、
有人按门铃。这么晚了，老河觉得有点奇怪。
打开门，站在老河面前的是位看去二十几岁的姑娘，一脸笑容，没等老河开口便径直问，“我可以进去说话吗？”
老河一听立刻明白了，侧身让进姑娘，随手关上门。
“按摩的？”老河问。一边打量着姑娘。
“是的。还有别的服务。”小姐笑吟吟地答道，像是在和老朋友说话，眼睛里透出自信。老河这才注意到小姐如果脱去高跟鞋的话原来是身材娇小的人，眼睛虽然不很大，可是有点媚，身体的曲线分明，只是脖子看去似乎纤细了一点。
“谢谢。不过我今晚刚刚才做了按摩。”
“我知道。可是先生您没有做全套的。我来给您做全套的，保证您满意。”小姐的话让老河想起不知在哪里见过的推销员。
“是吗？是小Q让你来的？”
“不是。我自己来的。”小姐说，“我们可以不按摩，只做其他的服务。”
“不按摩？小Q说，按摩费老板总是要收的呀。”
“没有的，她骗你的。没有按摩也可以的。”老河一听大舒了口气。
“这样吧，小姐，我们下次再说吧。今天是我的问题，不是小Q 不够漂亮，也不是你不够漂亮。”
“真的不想试试吗？我肯定会让您满意的。”小姐似乎还是不肯相信。
。。。。。。
“那就下次吧。你可以打我们的电话找小X，我一定来。”小姐开门前对老河说。
10、
小X 的到访把老河原来想到小Q没从自己那里挣到一分钱而产生的不安都带走了。也许是小Q在骗他，为的是多做一笔生意。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撒谎有什么不对的？我们都在或多或少地骗自己、骗别人。当考题对于聪明的学生来说是显示智力的机会时，对生来智力偏低的学生就只能是作弊的机会了。老河想着这些，伸手把床头的灯关了。
11、
“小河！”老河觉得背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他一回头，没想到竟然是几十年没见了的H师傅！H是老河当年当工人时的师傅，和他在一起共事多年。
“哎呀，没想到是你！你好，H师傅！这么多年你都在哪儿？”
“退休了，在这里当保安。你是来这里找小姐吗？”
“没有。我是来唱卡拉OK的。”老河心里觉得不自在。
“没事，没事。还记得我告诉你的话吗？---冷尿饿屁穷扯谎！哈哈！”
“是啊，是啊，还有‘人穷志短’。”老河尴尬地应答着。
“记得就好。快去吧，你老婆在里面等你好久了。”
“什么？我老婆？”
H师傅不答话，只是诡秘地笑着。
12、
老河醒来想着刚才梦里见到的H师傅，不禁回忆起当年的H师傅每月都吵着要单位补助的事。H是复员军人，老婆是农民，有病不能挣工分，一家五口每月全靠H一人的几十块工资，一到月底就有揭不开锅的样子。那时要补助的人多，工会的钱不够，基本是大家轮着来。于是H就编了几次家里失火了一类的故事往前插队，引起了怀疑，工会遂派人去调查，揭了H的底。H作了不止一次检查，每次散会后总要把上面两句话在众人面前大喊两遍。有一次我的一位师弟听了忍不住说，“H师傅，好像应当是‘人穷志不短’吧。”H 随即答道，“对对。还有一句话是‘墙倒众人推，狗来撒泡尿’！”师弟还没回过神来，旁边一干人听了大笑。老河记得，H师傅曾对他说过，“小河，千万别信什么‘人穷志不短’，放屁！让他妈的穷上两天试试。‘好汉不提当年勇’，你H师傅如今是人穷矮三分呀！”
13、
老河翻了几遍身，脑子里一会想想太太正在干什么，一会想起当年的伙伴，还想起了曾经让自己心有期期的女同事。时间过得太快了，世界的变化太大了，年轻时有过很多梦想，不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住在旅馆里找小姐。自己当年梦想着未来的时候，小Q 和小X恐怕还没有出生吧？然后一个生命出生了，过了二十几年后来为另外一个早她出生二十多年的不相识的男人按摩，还可以性交。然后她会把挣来的钱寄回家，告诉父母她在外面过得很好，要他们放心，春节会回来看望他们。他会告诉自己的太太，他在这儿一切顺利，很想念她，盼望着见面的日子！
老河睡不着，起身看了一眼电话机，不知道是不是该打个电话把小Q 或小X叫来。突然间，电话响了。老河抓起电话，听见的是拨号音。
14、
不知什么时候，老河睡着了。
作者：河边 在 驴鸣镇 发贴, 来自 http://www.hjclub.o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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